#11.01.
花井 葵
走位【操场-小卖部-教学楼楼底】
简单流程:
吃了身份页→看到莱奇和僵尸打架 受伤了→跑去帮忙打→莱奇说要自己去医务室 分开了→去小卖部吃喝玩乐听到广播眉头一皱什么也没想到总之过去看看→聪明的我这次没进去了先到了楼下
没了
考虑到开学季繁忙以及企划组的时间安排,报名时间及序章时间延长一周,到9月18号0时为止都可以继续投稿人设报名企划!
第一章的主线及言叶预计发布时间:2017/09/18
虽然,没人吧,但是,开学式还是要有的对吧……(都开企多久了啊喂)
然后因为是自愿参加所以我估计不会有人来……
开学式的流程大概如下:
在礼堂校长发表长长长长的废话讲话。(学校的大喇叭全校同步直播所以无论你在哪个角落都听得到)
然后会有(政府赞助的)美食会,免费的,随便吃。
*自愿参加
**因为校风的关系所以并不指望有人来礼堂听长长长长讲话所以无论你在哪个角落干什么都可以打上开学式的标签。
校长于是安详的露出英俊的微笑。完毕。
【HE】
“A君!今天也吃番茄炒蛋吗?”
你看着面前的人,笑着点了点头。
十年前,你从那一场奇妙的旅行中回归现实,尽管摸不着头脑,但至少你确定了,唯有她/他,你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想到这里,你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正在做菜的她/他,“会一直,一直爱着你的。”
【NE】
那把缠满奇异花纹的钥匙突然消失了,尽管内心早有准备,但是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可惜,有些在意那个人呢,未来还会遇见吗...
不过不管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事实证明,唯有单身狗这件事,是一百年不会动摇的。
————————————————————————————————
企划结束了!大家下次见!!PV不定时掉落!(事先只要有一次没打卡是不会出现在PV里哒!预祝大家的孩子都会有好的恋情!)
【男生宿舍】
【触发者:白棂】
“嘿。”
从噩梦中醒来的白棂,向窗外看到的是一个橙红色头发的,完全没见过的家伙。他对白棂笑着,没费多少力气,抓着床单系的绳子,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了白棂对面的床上。
“休息的怎么样——那种绳梯最好还是不要放出去吧,反而提示了这里有人?说起来……”
对方不紧不慢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psp游戏机,“一起玩吗?我一个人闲得慌,正巧窗户外面有个绳子放下来,我就上来了。”
白棂翻下床捡起电脑包,伸手摸到了那柄刚刚从食堂拿出来的菜刀,“你是谁?”
“高二三班的,副班长,晓光——没听说过吧?我也没见过你,毕竟不是同年级。”
对方的话意外的多,这让白棂更加警觉了。
“你的身份是?”
对方明显楞了一下,视线从psp上转移了一瞬间,看向白棂,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还是这么说吧,要交换身份吗?”
白棂掏出自己的手册,直接递了过去,对方也爽快地接下来了,然而并没有把自己的手册拿出来进行交换,他把白棂的手册和游戏机一并塞到了口袋里,双手交叉,支在腿上。
“你的身份我已经清楚了——交换手册对我来说是没有必要的,你应该也知道,那为什么你还会这么做?”
见到对方并没有把自己的手册拿出来,白棂稍稍顿了一下,“我已经不想在意阵营了,所以尽管放心吧。”
“为什么?”对方的眼睛眯了起来,左边的眼睛似乎有一瞬间闪出了异常的光芒——那是黑色眼白的眼睛,非常不正常,然而现在并不方便询问。
“……”白棂原地思考了一下,“阵营大概就是个条条框框吧,我是这么认为……大概,当我瞎说也行。”
对方轻笑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获得胜利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期待过会赢得这场游戏?”
白棂揉了揉太阳穴,“说对了,其实我不怎么期待胜利……换句话来说,我想看看别人赢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晓光向后仰了过去,靠在了墙上,他朝天花板看去,良久,慢慢说,“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再是这种态度——赢了的人,不一定会还想着你这个存在。”
对方起身打算离开房间,白棂也跟着站了起来,“考虑同行吗?当然有手机的话也可以交换手机号方便联系。”
“我没有手机哦——提示一下,手机千万不要弄丢了,之后会变成非常重要的东西呢,毕竟……”
晓光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白棂,这一次白棂看清楚了,那只黑色的眼睛里有着和手册最后一页上一模一样的图标——是它被完全点亮的样子。
“马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消失了。”
没等白棂作出反应,他已经带上了门,开门追出去,只看到地上掉落了一个黑色的十面骰子。
——白棂的手册被他带走了。
【系统通知:白棂获得了一个黑色的十面骰子,损失了他的手册】
首先,企划主对现在仍然活跃的玩家表示诚挚的歉意。
由于种种原因,《黑匣子9685》将处于可能无限期的停刊状态。企划不会关闭,有时会放出恒常,但打卡统计暂时不会再继续。
除了取消打卡之外,关于场外角色登陆以及虚构作品的创作都维持通常运转,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私信咨询。
希望能有再见的一天。
9685编辑部
企划二期已开 请私企划主角色CID 没有角色纸 需要写清楚目前在小镇做什么工作、曾经做什么工作 是个非常闲的企划 没有官方群 会不定期发布玩家角色提供内容(例:角色的蛋糕店打折了)
▪懒得画画所以用文的方式写了一下雾岛的过去(br世界观)
▪文中“他”指代雾岛,“男人”指代黑羽安临,即番外中出现的那个人。
▪时间线为正片中和松茸的回忆杀之后,上中学之前。
▪由于下文中发生的事情,从而出现了人设纸中的“家庭构成不明,过去不明”的部分。
▪并不是特别有意思我就随便写写,闲的话就看看吧
——他曾经被当做是[奇怪的]的孩子。
这个[奇怪]的具体事项是,总是沉默不语,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开心也不会悲伤,遵照着母亲的嘱咐机械性的度过每一天,没有人干涉的话便不会改变。
他的行为一度被当做是疾病,但一张张判定书下来告诉周围的人他是正常的,他没有疾病不值得同情,他不过是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普通人。于是周围那一切的同情在潜移默化中开始变质,变成了猜忌和避之不及。
不会哭也不会笑的他能感受到周围的视线,但却感受不到烦恼,会烦恼的人估计只有自己的母亲,会觉得奇怪的只有周围的陌生人,父母的熟人却习以为常。
……因为他的父亲也是这样一个人。
对于父亲的印象基本停留在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穿着黑色的西装,和自己一样蓝色的眼睛,不一样的黑发。他的父亲和他一样不怎么说话,不笑也不哭,就算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都是一样的僵硬的表情。
他简直和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
作为社会意义上的父亲,那个男人并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养活自己的妻儿,给予了他们优沃的物质条件,陪伴家人的时光也不算短。但也仅此而已,他只是做到了这些,或者他只能做到这些。
“你为什么也变得像你的父亲一样了……”
尚且年幼的他无法理解母亲带着痛苦挣扎的表情跪在自己面前,双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但双眼里却充斥着痛苦甚至是一点憎恨。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他依旧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母亲的话语。他不过是像自己的父亲而已,仅此而已,但这仿佛是错误一般,正在遭到自己母亲的斥责。他的沉默到最后换来的是母亲有些自暴自弃的拥抱,被怀抱的力量过大让人有些窒息,还能听见隐隐的抽泣声。
而仿佛是在否定他的整个人一般,有一天那个总是沉默不语的父亲对他这么说了——
“绝对,不要成为父亲这样的人啊。”
那时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是怎样的表情来着?由于过于年幼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楚,只是第一次能感觉到这个被他人称作“机械”的男人的语气里夹杂了无感情以外的东西。
他只不过是像这个人而已,但这似乎是错误的,他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这是“不对的”,这样是“不行的。”但他们都只告诉了他这是错误的,却又没告诉他什么才是正确的,他要成为怎样的人才是能被接受的。
他没有聪明到能够自己思考出自己该怎样做才好,因此只能如往常一样,盲目的如机械般运作着错误的程序。
他曾经被父亲带到过一个满是不认识的人的地方,那里的人穿着和父亲一样黑色的西装,而就算这样他和父亲也和这里格格不入,所有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瘟神。
唯一愿意和他们打招呼的是一个红色的男人,高大又张扬,带着和他长相相似的孩子,光是看着就和他们完全相反。
之后他被托付给了一个叫做[家族]的地方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每天被红色的男人和他的孩子带着去森林里,背着沉重的猎枪,学习怎么打猎怎么生存,每天都灰头土脸,筋疲力尽。
那段时间到底算不算得上开心他并不明白,只知道每天体力和精力都在接受严峻的考验,被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拉着东跑西窜,并少见的在一年的最后那一天收到了父母以外的礼物。
——那是他唯一没有被告知自己是错误的日子,唯一不用绞尽脑汁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成为怎样的人才好的日子。
然而那段日子也并没有维持多久,之后母亲带着自己离开了父亲,原因很简单,母亲埋怨父亲的冰冷,父亲无法回应母亲的感情,他冷眼看着这一切走到尽头,冷漠的接受了他概念中的[家庭]这一概念分崩离裂,沉默的跟着母亲离开,也没去看已经转身离去的父亲。
如果说父母之间的结合是错误的,那么那个结果产下的自己也必然是错误的,但他也只是活着,一味的活着,和每个生命一样为了生存活着,但也仅仅为了生存而活着……
离开熟悉的城市的那天他掏出被做成挂饰的动物的牙齿,隐隐开始有些想念之前那在森林里背着猎枪穿梭的日子。
他今天也盲目的思考着,然后在无法得到答案中结束。
不久后他再次见到的是父亲凄惨的尸体,充斥着血液和伤痕,肮脏冰冷的尸体,那尸体面目全非,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个曾经总是一身西装的父亲。他的母亲跪在那凄惨的尸体面前号啕大哭,悲惨的嘶喊着大叫着,他以为母亲已经丧失了对父亲的感情,但似乎又不是这样。
他不知所措,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死去的父亲和哭泣的母亲,那一幕似乎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之中,时隔很久也可以清晰的回忆起来。父亲那明显不是自然死亡的尸体,母亲狼狈不堪的样子,一笔一划的刻在大脑中,留下血水。
直到葬礼开始,悲壮的音乐响起,父亲的尸体被打理的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凄惨,母亲面容憔悴的再也发不出一声哭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的世界里永远的失去了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
……然而哪怕如此,他也无法像自己的母亲一般,留下一滴眼泪。
而失去被他称作[母亲]的那个女人,也不过是在半年多之后,和自己的父亲比起来,母亲的葬礼无比冷清,不存在其他任何亲人的葬礼根本无人光顾,他一个人茫然的抱着母亲的遗像,等待着那悲壮的音乐结束,等着母亲的遗体被推入烈火之中,化作惨白的骨灰。
这个时候却有人走进了葬礼的现场,那是这场葬礼唯一的来客,男人……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是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性,但对于他来说也已经算个大人。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头发,一双像爬行动物一样金色的眼睛,右眼上有狰狞的伤痕,嘴角则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真是可怜啊,还这么年轻却被人杀掉了。”男人开口说道,如果这不是自言自语那就是在对整个葬礼自己以外唯一一个活人说话。
“……母亲是病死。”
他的母亲的结局可悲又可怜,但也平凡无奇,不过是一个无法抗住失去挚爱而逐渐衰弱的脆弱的女人的末路,在病床前对他留下一句像是祝福又像是诅咒的话之后悲哀的闭上了双眼,心跳归于沉寂,生命就此终结。
不过是这样一个……平凡的故事。
“不不,这怎么看都是显而易见的谎言吧!”唯一出席葬礼的男人高声打断他的话,“这种程度的谎言你一眼就能明白了吧!不然你怎么会只是在这里沉默的站着呢?”
“……………………”你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是说,你沉默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无法对她的死感到任何悲痛呢?”
“…………”
这个人说的并非正确但也不是错误的,因为事实便是这样,他明明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与他有所关联的人,但却仍然不为所动的只是站在这里,最简单的一声哭泣,一滴眼泪,一点点的悲伤都无法做到。
母亲最后病床前的那句话开始回响在耳边——
【一定要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啊。】
那真的是祝福吗?还是说在自己的母亲眼里,自己从未像个人类那样活过吗?
“唉唉真是的,你明明很有趣的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男人似乎不会因为他的无反应而感到无趣,反而继续说道,“嘛这也是啊,毕竟谁也不会和毁了自己家庭的人说话啊。”
“——————”他转头了,第一次对上了男人像是爬行动物一样眼睛。
“啊,说起来还没说呢~”男人对他的反应表现出满意,或者说是愉悦,“我啊,杀了你的父亲,换句话说,因为我杀了你的父亲,也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呢。”
“也就是说,我摧毁了你的整个家庭。”
——哐当。
耳边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是当然的,当他反应过来时一直怀抱着的母亲的遗像被他朝男人的脸砸了过去,冲击使玻璃变得破碎,男人后退的时候便被撞到,他握住手边的玻璃碎片,想朝男人的动脉刺去。
曾经照顾过他的红色的男人说过,人的动脉是脆弱的。
但在刺下去的那一瞬间手却停了下来。
……为什么?
“怎么了?为什么不刺下去呢?”男人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他仍然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觉得他的行为奇妙又让人感到发笑,“刺下来的话可是会大出血哦,加油在多刺几下的话难说真的会死哦!”
“有什么关系嘛,我可是杀了你父亲的人,复仇的感觉很不错哦,怎么不试试呢?”
“唉唉只是可惜了那张遗照,母亲那么漂亮的遗照却就这么被糟蹋了呢!”
男人的话语不断刺激着神经,一字一句的震颤着大脑,他瞳孔中映衬着男人的样子,那完全陌生又似乎曾在哪里见过的面容隐隐刺痛握住玻璃碎片的手心鲜血淋漓。
是这个男人啊,是这个男人剥夺了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夺走了与他联系着的父母,夺走了那仅有的血缘的联系……他的……父亲和母亲……
————最后他看向了掉落在地上的灰暗的遗照,无力的松开了手,几乎嵌入血肉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血也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而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痛。
他捡起了被糟蹋了的遗像,回到了葬礼,等待着漫长悲壮的音乐结束,等待着灵车将母亲的遗体送走,等待着火化,等待着骨灰放到和父亲一起的墓碑中。他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应做的行动中,仿佛刚才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不过是想起了那两句话而已——
【绝对,不要成为父亲这样的人啊。】
【一定要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啊。】
…………是啊,他好像是,答应了这两件事啊。
他知道他的父亲从事着杀人的工作。
为被称作[家族]的地方工作,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所谓的优沃的物质生活都是以其他人的生命换来的。这本应该是法律以及道德都无法容许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一些人去做这些人类无法饶恕的罪行,他的父亲不过是其中一个。
所以,杀或者被杀都是常事,他的父亲不过是失败了,所以生命到此结束了。
那是,理智可以接受的事实,但内心的某处似乎又无法认同的残酷。
“誰も知らない おとぎばなしは ”
“夕焼けの 中に 吸い込まれて 消えてった”
他走在被黄昏染成红色的无人的街道上,身边跟着的是葬礼中见到的黑发的男人,男人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他一路看完了遗体的活化甚至是下葬。男人嘴里哼着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毫无印象的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身后的黑暗吞没。
“日が暮れて 夜が明けて 遊び疲れて 捕まって……”
“是什么歌……”他第一次主动开口,问的确实这根本没听过的歌的来历,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嗯?不是什么特别的歌啦~”男人没有看他,眼睛一直注视着仿佛是在燃烧一般的远处夕阳的天空,“每次看到这样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没了的黄昏的时候就会想起某个故事。”
“可怜的少年少女被黄昏吞没的故事。”男人下意识的伸手覆上了右眼上的巨大伤痕,“说起来,造成这个伤的人和你也是一样的名字呢。”
“…………这样。” 他想这可能是在说他的父亲。
“然后,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男人突然问道,“爹妈都死了,一个人生活很麻烦吧!”
“还好。”
“哎呀麻烦事肯定很多的,堆积成山的多!”男人语气轻快,手舞足蹈的说着过分的台词,然后又对他笑着说,“干脆这样吧,你要不要跟我走呢?”
“……?”
“我的意思要不要来干我这一行的意思啦!”
“你都做些什么?”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
他记得最后他拒绝了,男人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挫败,当然是因为这是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会被同意的提案,哪怕这个男人和父亲做着一样以命卖命的日子,但不代表他也要成为那样的人……至少他觉得他的父亲是不期望这样的。
“这样啊这样啊,那就太遗憾了呢!”虽然这么说,他却无法从男人的脸上看到半点的遗憾,“但也别拒绝的那么肯定,毕竟世事无常嘛~”
“……?”他不明白男人想表达什么。
“在我看来你有才能呢,浪费了虽然也不可惜,但毕竟世事无常,如果你哪天改变了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
男人的话语模棱两可,但也可以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他并不明白男人中意的他什么,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过去是现在是未来大概也是,虽然和一般人格格不入但也和这个男人所处的世界毫不相关。
“我这边随时欢迎哦,无论什么时候都预留着你的位置。”
“嘛,别那么紧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我只是觉得你也加进来的话,之后一定可以变得更有趣。”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男人,一身漆黑的男人立于夕阳的街道上,他身后的景色已经渐渐昏暗,他站在白昼与黑夜的交界处,仿佛黑夜即将从他身后袭来,宛若漆黑的怪物即将吞没一切一般。
那双似乎曾经在那里见过的金色的眼瞳还是那样神色狰狞,是恶龙的凝视。
那天,他将过去被他当做[家]的居所烧毁了。
房屋燃烧着,燃烧着,艳丽的火舌不断地飞窜,把过去的一切都点燃,把他曾经的居所全部燃尽,一点都不剩,什么都不留。这便是他想看到的光景,他在男人的帮助下点燃了这曾经的居所,只留下必要的那一点东西,然后扔下男人递给他的打火机,瞬间火焰飞出,把一切都毁灭殆尽。
曾经的居所也好,他过去生存的证明也罢,都会随着这熊熊燃烧的大火而消失,从今往后这里留下的只有大火后的废墟,曾经关注在这里的人,街坊邻居避之不及的“奇怪的孩子”都不会在出现,彻底的从他人的世界中消失,等同于死去。
他还活着,只是一味的活着,过去已经燃尽,也不知明天的太阳何时来临。
但是现在,现在只要——这样就好了。
消防车因男人的手段无法及时到达,他看着最后一点火光燃尽,连同夕阳最后一点红色一起消失,夜晚终于降临了。
“好了,准备走吧!”
他拉上了兜帽应了一句,转身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接下来去找个远离这里的城市吧!再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当做居所,周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地方!”男人帮助他毁灭了过去,并答应在另一个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地方给他寻找新的居所,作为约定,他也不会忘记今天男人所说的,一直为他预留的那个位子。
“要加油哦,完成答应父母的事情。”
“啊……”
“成功了的话就一直当个人类,失败了的话——就到我的身边吧。”
【绝对,不要成为父亲这样的人啊。】
【一定要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啊。】
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
这次,要成为【人】,还是【鬼】?
————关于他的最后。
那是不久之后便会发生的事,少年生命的最后。
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对生命毫无留恋。
有成为人吗?
有像个人一样的活下去了吗?
最后的最后也无法得知答案,只是放弃了一直以来一味的生存,放开了紧握的生命。
他只是……只是……
“想成为……人……”
少年闭上了眼,那一直以来毫无意义的一生迎来了终结。
题名同関ジャニ∞的涙の答え。
配合这首BGM食用更佳。
主线就是用来谈恋爱的!总之胡言乱语。
OOC全都属于我。
“森森许了什么愿?”
“这么大人了你还相信这些鬼话吗?闭上眼睛许愿的话,不就看不见流星的样子了吗,明明这么漂亮,那样流星才会哭呢。”
“森森是属于要看的那类人啊,那替我看好喽。”
“不然你以为我刚才在干嘛?”
这是谎话。在流星划破天空,绚烂尾焰长时间停留在夜空中时,停驻在十六夜龙守眼里的,只有稍显凌乱的卷发、下巴上的稀疏胡茬,那是他的眉眼——一番合战龙次的一切。只要一抬手就能够抚上他的脸,抚平近日来一直出现在眉间的褶皱,如此近的距离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更久?以公事繁忙之名,龙次出现在龙守面前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从来没有靠近过吧,龙守用力地眨眨眼,好不容易死缠烂打地拖人出来,最耀眼的那颗星就在身边,她又怎会被天体的坠落吸引去目光。
——如果当时许了愿就好了。
镜子里倒映出年轻的面容。
不管用了多少次,龙守依旧觉得这罐神奇喷雾的效果好到令人不习惯,连身高都缩水到了十五岁的那年,多多少少对日常生活造成了阻碍,原以为伸手就能够到的东西哪料一抬手摸了个空的乌龙时不时上演,好在这间屋子的主人与那时的龙守一般高,在家的这段时间她倒是过得自在。
“笨蛋龙,我去上学了。”
龙守静静地在玄关等候几秒,偌大的房子寂静到落针可闻。除了龙守以外没有其他人存在,得不到回应才是理所当然。她用喷雾给自己构筑了虚假的世界,摇摇欲坠宛如泡沫般易碎,自欺欺人地蒙上眼,缩进泡泡中。拿上钥匙锁上门,龙守拎着书包转身,镜花水月与想要流泪的软弱都被关进门里,甩在身后。
“惣惣,久等了吗?”收拾好心情,推车来到住江惣一郎的身边,龙守比了比两人的身高,还是差了小半个头,“17岁的惣惣,真是令人怀念,虽然还是个小老头没差。”
果然还是选择了15岁,惣一郎一看到龙守便把视线移向她身后的宅邸,一旁墙上表札上的姓氏改回了上一任主人的名氏。注意到竹马的视线,龙守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啊……我是在想万一要请同学来家里玩,这也是调查的一环嘛。”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就好。”惣一郎深深地望进龙守的眼里,仍旧是找不到丝毫笑意,只能望见空洞的冰川,“冬天要过了,不要陷得太深。”
这道坎,惣一郎看着龙守把脚悬在上头,怎样都迈不过去,她僵在那里多久他就在旁边守了多久。他比龙次还要了解这傻姑娘能有多傻,时光在两人身上留下的印记在这次的任务下消退,这是个好机会,他知道他不会是那个扯下遮眼布的那个人,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推她一把,将她推向那人而已。
“走吧。”惣一郎推着自行车迈开长腿,愣在原地的龙守立刻打开车锁奋起直追。从后头三步并两步追上来,龙守举起拳头直捣惣一郎的腰窝,“走这么急干嘛,说要早去的是我,但你这也太早了点吧。”
像后脑勺多长一双眼睛,惣一郎心有所感,一扭腰侧过身,抓住龙守砸过来的手腕,省得她去势太快撞上前面的行人,“要跟秀树错开。”他松了手,配合着龙守的步调,“第一天开学早些去也能观察到大多数人。”也能够让抱着私心的人多单独待一会儿,龙守明着没说,可相处十多年下来,她的心思也就变得太容易猜,这点小小的愿望他还是能够帮上一点小忙。
“秀树不会有事的啦。”龙守把惣一郎的肩膀拍得砰砰直响,“走啦走啦,姐姐可是会好好保护他的。”
双双跨上自行车,向着位于山脚边的学校前行。龙守凝视着地面上两道长长的影子,惣一郎的影正如他其人,行得正坐得端,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而另一道在龙守的眼里多少是有些歪曲。在最初,两人请缨潜入早乙女的理由早已产生分歧,不过是为了体验他所拥有过的校园生活,不过是为了弥补少时不能就读早乙女的遗憾。
私心,私心,都是私心。
怎么办呐,怎么还是学得不够像。
只要能保护好夏児、秀树甚至是惣一郎、隼人就好了吧。
哪怕是……这样就够了,对吧?
——现在许下愿望,能把你从牛头马面手里抢回来吗。
刚到学校,顾不得感慨校园的环境有多好,匆匆锁好自行车,向背后的惣一郎道了声别,也没发觉那人盯着后背的意味深长,根据从一番合战凤一那敲诈来的信息,龙守一路小跑到某一间教室。
靠窗那列第三个座位。趁着教室里还没人,龙守坐到了那把椅子上。凤一卖弟弟的水准到底是一流,她还是头一回知道看起来像是精英的龙次在高中时代是个不喜欢听讲的刺头。时间好像没有流动过,龙守扭头望向窗外,从同一个地方看出去的景色也该是一样的吧,她伸出手去,将流云掬在手心。
她趴在窗口凝望,他眼里看到的世界,现在她也能看到了。
远处传来人声,惊醒神游天外的龙守,“糟了,看太久了。”赶紧猫着腰从后门悄悄溜出去,在走廊里与人打过招呼,她才想起身为新生的自己根本没有逃跑的的理由,敲了敲显然是还没习惯的脑袋。
既然出都出来了,那就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龙守一路晃到了厕所。
从里头出来的少女挡住了去路。
“可悲的人啊,是想要偷窥吗。”
那头白发像雪,漂亮得令龙守想触碰,却又怕指尖的温度会将其融化。精致得不像话,也美得不似人,龙守在第一眼时就被夺去了魄。
“既然如此,那就做好心理准备接受惩罚吧。”
“……哈?”那双玻璃球般清澈透亮的眼里闪过什么,被惊心动魄的红迷了眼,龙守半饷才转动生锈的脑子,迷惑地看了看拦路的小姑娘,又看了看门上的标识,“……我没想偷窥。”
“狡辩可不是好美德。你倒是说说看,身为男子,你为何要来女厕?”明明是优雅得过分的遣词造句,女孩儿气势惊鸿。雪之下椿发现男性的疑惑不减反增,只见他指着自己说,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女儿身。
情形似乎变得更加可悲,椿扫过那张男性化的脸庞,无法相信一人的苍白说辞,“把衣服脱掉看看。”不容拒绝地下达了命令。
龙守的脸上浮现了可以说是苦恼的神情,一把捞起纤细冰凉的手腕,按在胸口,“这样呢。”
有几分鼓鼓的触感,立刻能与肌肉区分开,要比那更加柔软一点。椿稍稍扬眉,抽回手,手背上的温暖转瞬即逝,她掏出手帕细细地擦过一根根手指,“你要我怎么相信衣服下面不是塞了其它的东西?这叫有备无患也没错吧。”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较真的吗,真不可爱,哪怕是这么想着龙守对眼前人也讨厌不起来,漂亮的人儿会夺人心魄真不是讲假的。“那让我先进去一点,现在里边也没人吧?在这边脱的话有伤风化。”龙守把手放在男式校服的扣子上,“要是不信我的话,你来脱也没关系,我保证不瞎动弹。”
见他说得在有些在理,椿退后两步,跟着挪动步子的龙守半个身子算是在了室内,“你自己来。”
“这可是你要看的。会有不好看的东西,怕的话就闭上眼。”龙守倒是干脆利落地解开扣子,三下两下就把校服连带里衣都扒了精光,只留下缠绕在胸前的好几圈绷带,它们在下一刻也被全数粗暴地扯散。两团肉弹跳出来。龙守吐出一口气,“啊……松口气,松口气。”
“喔~这不是,很漂亮吗?”椿看着龙守浅浅地笑了。
“呃……我的意思是,我以为……”这时龙守才意识到,身体上的返老还童也代表着那些烧伤以及「那个」都消失了,如同从来都没出现过,“前几天在道场被人打散了绑胸带,我还以为伤还没好呢,就怕吓到人。”
她看起来并没有在意龙守的胡乱搪塞,只是微微俯首,“看来果然是女性呢。穿上男装也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吧,刚才真是失礼了。”
“哪里哪里,是被误会的我自己不好。”龙守摆摆手,示意椿不要太过在意,“没有什么苦衷的,只是个人爱好罢了。造成困扰才是我的不对。”
“您真是有趣的人呢,前辈。”女孩再次展露了笑容,温婉大方,让人看着只觉舒坦,“报上名号晚了,我是雪之下椿,红茶部部长,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我们再聊聊天。”
“有机会的话,一定去。”龙守想了想这也是促进同学关系的一条路子,便也即刻应了下来,突然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举着手里的绷带,叫住欲先行一步的椿,“雪之下同学,能帮我个忙吗?”
“不胜荣幸。”
原来真的能把一切抹消。
椿走后,龙守用力地按着胸,淡紫的淤青渐渐浮现。
胸前那块丑陋的疤痕不见了,干净得仿佛无事发生。
真是令人不爽极了。
一场地震。
一根差点将他与她一同贯穿的钢筋。
眼睛湿哒哒的,那是血;嘴唇水润润的,那是血;顺着钢铁漫过来的,还是血。他的血与她的血融汇在了一处,再也不分你我。
而她被护在他的身下,铁臂揽得死紧,她能够感受到骨头的压迫,疼痛却离她远去,在很遥远的地方她似乎听见身下男孩的哭叫声。
可是,为什么呢?唯独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起来骂我啊,教训我啊——她恳求着,嘶喊着,陷入昏迷。
——没有你的世界,太安静。
他们说,这是奇迹。
他们说,如果没有那位警官死死抓住钢筋,你也就丧命了。
他们说,你要好好感谢他。
她回答,她不会感谢一个笨蛋。
后来又有人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就像他一样。
她笑着说,她从小胸中无正义,也不懂正义,太想要了解那个人的正义,这才走上了那些年他曾经走过的道路。
——不是一个人真是太好了。
蓝发女人站在墓碑前。
罪恶深重的男人啊,喜欢你了这么久,我已经忘了喜欢别人是什么感受了。
风吹散滚落的泪珠。
有一道视线穿透时间与空间来到此方。
“谁!”
“你是说你觉得有人在跟踪你?”
隼人惊讶地看向若无其事走在身侧的女人,根本不觉得是什么大事的态度更让他担忧起来,从心底生出一股焦虑,他抓住龙守的肩膀,“等一下,你说清楚啊。什么时候?在哪?你注意到可疑人物了吗?”
“前天去扫墓的时候。”龙守抓下隼人的手,使劲一捏,就听见他惨叫一声,“我去查看过,没什么可疑人物,大概只是错觉,用不着大惊小怪。”之后又改为扯着他的袖子,“难得参加祭典不要破坏气氛。再说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不要因为我分神。”
“怎么可能不分神嘛……”隼人转着手腕松筋骨,他猛地打住话头,眨眼间抱怨的对象消失在了眼前。莫名升起不安,隼人最后见到龙守的姿态,恍若步入深渊,加之正在讨论的话题,隼人心头一紧,赶紧拨开聚集的学生搜寻那道身影。
十六夜龙守在人群中追逐幻影。
她看到了,在戴上鬼面前的一瞬,那张脸虽然年幼,但的的确确是他。
她在从凤一那抢来的相册里见到过。
十六岁的龙次。
近了,近了。
就要抓到你啦——
“龙守!”
从后头伸出一只手,是气喘吁吁的内山隼人。
“……隼人?”她如梦初醒地停下追寻的脚步。
“干什么呢你,都要跑出祭典的范围了,害得我好找。”冬末的气温还是有些低,隼人的额头上却滚下汗滴,龙守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她转过身面向他,背对择人而噬的山林。“我以为看到了熟人。”她低下头,“对不起。”一个不再存在于世的熟人。“谢谢你来找我。”
“我还铁定以为你被跟踪狂绑走了。”隼人拉着她左看右看,被检查得不耐烦地龙守心还虚得很,只得压着脾气任他作为,确认龙守确实没有缺胳膊少腿,隼人放下心中大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还要回去吗?”
这回轮到龙守上下审视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龙守像得到蜜糖的熊崽子一样眯起眼,“天,彻底黑了呢,前辈。”
“是、是啊。”
“我怕看不清路。”龙守递出一枝梅花枝——昨天从诗会上得到的梅花枝,稍稍有些枯萎了但还留有余香,觉得适合祭典便从寝室带出,没想到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处,“前辈牵着我可好?”
两人一花,相得益彰。
“隼人啊,我们下次去看流星怎么样?”
“是要许什么愿吗?”
“大概吧。”
缠臂金,金缠臂,环环扣扣交织忆;金缠臂,缠臂金,丝丝点点缠绵情。
鹊桥相爱不相离,无人记得庙会戏;桃花依旧孤人影,故地重游武陵景。
花旖旎,蝶嬉戏,梦枕黄粱惊坐起;青铜镜,玄丝琴,物睹思沉木斋静。
千年难觅一知己, 天涯何处闻佳音?
陈年旧事。
0
李亦养了很多鸟――大多是在广场上喂鸽子的时候顺便混熟的,包括但不仅限于老房子屋檐下的燕子乌秋和路过的麻雀伯劳,甚至还有成群迁徙的椋鸟。
所以也养成了奇怪的爱好,给认识的每只鸟起名字。
当然,大多数名字也很奇怪就是了。
比如她总是带在身边,在她肩头蹦蹦跳跳的那只灰喜鹊。
1
刚进黑手党的时候,那个叫雪原的女孩子问过她:
“你的鸟,能吃吗?”
李亦有幸看见过她的异能,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蓝尾,她的名字。”
“……阑尾?”
“蓝色鸢尾。”
“真奇怪。”
撑着伞的少女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铃铛的声音清脆,像是某种嘲讽。
2
不知怎么的,黑手党的成员大多不太会讲话。
怕不是十个里头九个社障,还有一个小永山。
甚至还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养成了能动手就不说话的习惯。
但这很好,李亦心想,就不用费尽心思考虑怎么说话。
真的很好。
3
自从李亦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是个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存在。
乖巧懂事不爱说话的孩子只适合存在于长辈的口中,在同龄人中却从不讨喜。
她发现了能和鸟类交流的能力,高兴地和家人分享,却换来父母的担忧:“你怎么不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4
于是她努力尝试融入到同龄人中间,却总是在一片热闹中感到虚妄。
像是把钠块丢进煤油里,看起来其乐融融,实则却界线分明。
沉闷也好,安全也罢,总不如在水里来得轰轰烈烈。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异能的存在。
5
后来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一个普通的男孩子,样貌已经在记忆里模糊,只留下一个干净而温暖的笑容。
可是她不敢也不会说话,只能藏在心里。
偶尔托灰喜鹊往他的桌子里放块糖,却不敢看他的反应。
直到某一天放学后,男孩子红着脸在教室后门等她,支支吾吾憋了半天:
“……你的小鸟很可爱!你也是!我……我喜欢你!”
6
你相信命运吗?
7
不,不要相信它,它仁慈而残忍,大方而吝啬,它将一切捏在手里,只当做一场游戏。
8
汽车的刹车声刺耳尖锐――伴随着鸟类嘹亮而绝望的啼叫。
视网膜上残留一抹蓝,在空中焦急盘旋。
李亦攥紧了手里的护身符一路飞奔,默念: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9
那天的晚霞缓缓地、缓缓地变暗,像是要渗出血色来。
8
男孩子还是醒过来了,没有什么大碍。
笑容一样的干净温暖,却又陌生:
“抱歉,请问你是……?”
攥紧的护身符踉跄落地,碎成了一地流光溢彩。
为什么,心会感觉疼?
7
“……对不起,认错人了。”
――不要,不要再开口了。
不想再伤害到谁了。
一个人,就很好。
6
换了工作,换了联系方式。
每天吃饭,睡觉,写稿子,喂鸟。
努力地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弱。
退远,退远,退远。
一直退到城市的边缘。
5
就像是拉直了的头发时间一长会变回去一样,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李亦喜欢精致的东西,因为它们易碎。
注定不长久的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太心疼。
她开始在饭馆里久坐,听一个又一个别人的故事。
也开始接寻人启事,减少遗憾的产生。
4
她给认识的每一只鸟起名字,看他们筑巢觅食,从破壳而出到羽翼丰满。
然后学会飞行,离家远去,留下空空的鸟巢。
蓝尾不是她的第一只灰喜鹊,或者换句话说,她的每只灰喜鹊都叫蓝尾。
当好奇的小蓝鸟跃上肩头的时候,李亦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像是一种命运的循环。
3
如果命运真的能够循环的话。
2
――只是很少用异能。
有什么用呢,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改变。
用一段记忆换一条命,很值不是吗?
运气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
永恒的青鸟啊,请告诉我,希望真的存在吗?
1
直到那一天,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花盆。
向日葵的花朵干净温暖,像是某个人的笑容。
“初次见面,我是李亦。”
“请多关照。”
0
呐,你听说过蓝色鸢尾吗――
来自企划组:
企划进度最近停滞不前跪着表示非常抱歉,企划组人数不够且生活学习工作的各种原因,对企划实在力不从心,而且有心无力,弧太长,以至于兴致勃勃开的企划虎头蛇尾。
我们对不负责的态度表示抱歉,我们对不起勤奋更图的参赛者,我们希望能有接手这个企划的人,非常抱歉,谢谢。
*若有意愿请私信企划主
女孩儿的手被扎了一下。她把大拇指放到口中吮吸,微微发酸和腥的味道弥漫在舌尖上;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和牙齿摸索着,然后把刺和带血的唾沫一起吐到了地上。这种素白的重瓣植物的茎干上有很多细小的尖刺,在编织的过程中,很容易扎到手。
她的膝上还放着一种淡绿色的玲兰,这是最后要和那些白色的浆果一起插在花环的空隙之间的。瓦依纳莫本想走得更远,去找她曾经见过的某种蓝色的花朵和玫紫色的果子,但是她脚扭了,来回便赶不上葬礼了。
……虽然她不敢,也不愿出现在人那么多的场合。体面人的葬礼应该是不会有她这样衣衫不整的泥猴子出现的,所以还是罢了。她也不愿意冒被人看到的风险接近葬礼地点,虽然这样会很对不起爷爷,但他不会介意的。
他也已经无法介意了。
瓦依纳莫远远地听着长笛撕裂单调静谧的空气,爷爷值得更好的,但她没有琴,而且曾经被教导过的那些东西也已经生疏了。或许在所有人都走开之后,她可以摘一片叶子,吹曲简单的小调作为补偿。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知道爷爷偶尔会特地在外面留食物,在接近秋天的时候,女孩儿也会在附近找到些颇为完整的衣料,够她抵御冬天,还能在自己窝上添补些许。
“请原谅我。”她对着花环低声说道,“来生路远,祝您一路平安。”
她会把这一个放在爷爷的墓前,而另一个,就送给杰姆斯爷爷的家人……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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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她在杰姆斯家厨房的窗下压低身形。那时还是比凌晨还早些的黑夜,整个村子都如往常一般安静。这是流浪儿早就开始谋划的事情:他们家有把很旧的长柄勺,已经裂开了,人们肯定不会在意它。但瓦依纳莫很在乎,如果她能得到这柄勺子,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有许多野生的植物根必须经过长时间的烹煮和搅动,不然他们就会苦涩地难以入口,还会可怕地凝结在自己煮汤用的瓦罐底下。
以前她曾经使用过捡来的树枝。第一次树枝的缝隙里藏了只虫子,它掉进汤里发出了一种恐怖的气味,毁掉了她最近两天的辛勤劳动;第二次那种不认识的植物枝干让她的舌头发麻,好似肿大了不少,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勺子是必须的。
半个小时后她被按在椅子上,流浪儿不安地扭动着,但那个精灵正抓着她的手,用干净的旧布条包扎着那些伤口。
瓦依纳莫绝想不到会被抓个正着,但南尼尔似乎还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瓦依纳莫是吗?很特别的名字。“
”……“她在椅子上不安地提着腿。
”不要害怕,孩子。‘精灵冲着她眨了眨眼,昏黄的小灯使他的眼睛变成了一种柔和而特异的金棕色,“我并不是要向你兴师问罪,只是想同你谈一笔交易。”
“……恩?”
“我需要一些莓子,就这几天吧,越多越好。这正是初夏,对于外面的那片旷野,你或许比我们还要熟悉得多。”
“……”
“当然,这是交换。你可以换走那把勺子、盐和其他的一些调味料——别露出那种表情,对不对?”
瓦依纳莫猜自己的表情绝对像是看见桌上的苹果派突然变成了一只猫,并且开始吃自己的尾巴。最后当她懵懵懂懂、晕头转向地走出杰姆斯家的时候,手上拎着精灵编制的草篓,里面塞着面饼和番茄——据他所说这是为了保证交易完成的先期投入。
流浪儿沿着村庄被牛、马和骡子踩出的小径往外走,她需要静静,或许先回自己的窝里补个眠。有了这点儿食物,她确实可以将精力都花在找那些不顶饿但确实很好吃的莓子上面。
流浪儿推了推搭窝的粗树枝,它看上去更加摇摇欲准了,但好歹仍然算是个容身之所。
瓦依纳莫掀起充作门的帘子,低头钻了进去。虽然在里面与在外面温度相近,但风好歹是小了一点,她拽着那灰色的、说不清是脏还是旧的的布头把透风的缝隙盖上,决定不睡到太阳将外面晒热绝不起身。
九月:
(企划内时间:6月1日-6月15日)
1、鬼故事会(6月6日)
夏天怎么少得了鬼故事?
村长举办了一个小规模的鬼故事会,村民都可以参与,他会为大家提供饮料。
2、为了即将到来的收获(6月15日)
虽然还有半个月时间才进入秋季,不过从这时起,大家就已经开始为收获季准备了。
为了防止秋天山上的野兽冲下来糟蹋粮食,村民们从这时就开始准备陷阱与铁丝网。
存活名单:
思诺
南尼爾
票友:票友是戏曲界的行话,其意是指会唱戏而不以专业演戏为生的爱好者,即对戏曲、曲艺非职业演员、乐师等的通称。相传清代八旗子弟凭清廷所发“龙票”,赴各地演唱子弟书,不取报酬,为清廷宣传,后就把非职业演员称为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