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真正的站在凹凸大赛的凹凸大厅上,注册参赛领取最适合自己的元力技能的那一刻,米尔寇依然处于精神恍惚神游天外的状态。
他牛逼了。
米尔寇心想。让居然真的从“那个”弗罗斯特逃出来参加凹凸大赛了。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比赛终端分配给他的冰晶似的元力技能:【零度冰狱】,自带BGM的系统音这样称呼他的元力技能。但是,仔细想想也是挺讽刺的。米尔寇扯起僵硬的嘴角好歹还是露出了个苦笑——虽然戴着只黑口罩,他做什么表情看起来都像毫无表情变化的面瘫脸。
他的家乡是一个被别人称之为【弗罗斯特】的,地如其名的被永久的冻土覆盖,一年中有七个月在下雪两个月在下冰雹剩下三个月刮暴风雪的星球。生活在那里的人们都是豪爽的粗人,他们喜欢一边围在火炉边上一边喝酒然后满嘴跑火车——这些都是米尔寇在宰了那间该死的地下研究所里面所有人——穿白大褂的,不穿白大褂的——跑到地上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所谓“地面上的世界”,或者说“外面的世界”。
因为是从冰天雪地的星球来的参赛选手,所以获得的元力技能也是和冰有关的技能,多少会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点故意的成分掺杂在里面。
与其说是孤儿,米尔寇其实根本就没有父母。
人造人是不会有传统意义上的父母的。
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待在那个漆黑的隧道里面了。他循着本能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然后就到了一间纯白的大厅。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真正适应过于明亮的光线,然后他就看见了他们,一些和他一样零散地站在这间大厅里的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用几个简单的黑色几何图形做了标记,有的是条形码一般的方块,有的人是三角形,还有人是圆形;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圈宛如是项圈一般的黑色条纹;而他们,显然是对自己所处的情况完全不清楚,站在大厅里,无助而又好奇地左顾右盼。
“啊啊……你也是刚醒的吗?”
男孩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就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响起。米尔寇转头,蓝色头发的男孩子在短暂的呆愣后就咧开嘴笑了出来,他笑得很开心,苍白的脸颊上甚至因此而有了一点点血色。
他们是为了保卫星球而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战士、杀戮人偶、人形兵器,之类的东西。在那间看不到阳光也感受不到风吹的研究所里,他的世界只有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穿着黑色紧身服装戴着防毒面具的奇怪的用来被他们杀死的“猎物”,还有和他一样作为“猎人”的孩子们。
因为是一直看着的光景,所以就算是被绑在手术台上实验到生不如死,还是和“猎物”战斗不死不休,甚至要在定期的“猎人”间的对战中杀掉对方以求自己能活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从来没有真正想过为什么。
出生的第一天,周围大概有五十名左右的孩子,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被“猎物”猎杀,最后只剩下三分之一还不到。
负责这个研究所的女人说:
去战斗吧,如此我便会爱你。
米尔寇不太清楚什么是爱,为什么会被爱,但是他不想战斗。他看着那些比他大好几倍的“猎物”吓得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哭泣着,而那个之前和他搭话的男孩就在某一个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边嘶吼着,一边用双手和牙齿将“猎物”撕碎。
他不明白,他只知道看着这宛如地狱般的景象他很害怕,他不想战斗。
他讨厌这些。
于是女人又说了,轻轻捏着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宛如耳语般的说了:
快去战斗,你这没用的废物。
最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呢,他已经不知道了。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然后再看着大厅上宛如地狱一般的,满是肉块的场景,他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大概,是双眼睁大,嘴唇微微张开,满嘴血的,十分震惊的模样吧。
然后,温暖的体温附上来,他被女人温柔地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头发。
米尔寇是好孩子。
这样啊……原来,我是好孩子,是值得被称赞的事情么……
他抿着嘴唇,垂着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涨红的脸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习以为常,再到后来为了讨女人欢心而努力杀得更多。
他不是很活泼的孩子,但他想他一定是最受女人喜欢的孩子。因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女人每次都会摸着他的头说好乖好乖,为什么周围的孩子们都会离他远远的?
除了那个同样受女人宠爱的蓝色头发的小男孩。
女人给他取了名字,而米尔寇的名字就叫米尔寇,女人说他们是她的孩子,是和那些没用的废物不一样的孩子,是她最心爱的孩子。
因为,“母亲”会爱着强大的孩子。
所以,无论是没打麻药痛得死去活来的实验,还是必须手刃其余“兄弟”的战斗,他都可以坚持过来,他都可以挺过来,他都可以杀掉,更多的杀掉。
然后女人就会把他抱进怀里,一边温柔地揉着他灰色的头发,一边温柔地对他笑着,称赞他是好孩子。
直到有一天,最后剩下的不到十个孩子们脱下一直穿在身上的短袖和短裤,换上女人送给他们的黑色紧身衣,带上让他们感到气闷的防毒面具。
然后在那间他最初醒来的时候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的白色大厅里,见到了另一批刚刚苏醒过来,懵懵懂懂的孩子们。
真相比谎言更残酷。
一直相信着,甚至深信不疑的,所谓的“我是被爱着的”的假象,就这么被残酷的,没有一点缓冲余地的打破了。
战斗吧。
女人说道。
如此我便会爱你。
新来的孩子们拥有比他们更好的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无论如何努力,无论杀了再多的孩子,都会有别的孩子冲过来试图撕碎他。
这是为什么呢。
米尔寇不明白。
为什么不再爱我,我杀了很多人了,但为什么不再爱我了。
被那些孩子一拥而上按在地面上的时候,米尔寇在心中质问,于是女人看向他的冷漠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他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想丢弃垃圾一样舍弃了他,然后对那些杀了很多的新来的孩子们说,你们是我的乖孩子,我会爱你们。
那么一切就都明了了。
有什么自他体内爆发,一瞬间的精神恍惚让他以为他也像他没用的废物“兄弟”们一样被新来的“猎人”杀死,但是没有。
回过神来的时候,米尔寇一个人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还是一片雪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赤裸的双脚脚掌下的触感既柔软而又坚硬,带着仿佛要将他冻住的刺痛。
啊啊……原来是这样么……
他在研究所隐藏的入口处呆呆地站了很久,然后仰面倒下。天空是灰色的,下着雪,一点都不好看。
于是他笑了,话本上说的,天空是蓝色的,晴朗的,果然是骗人的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在一间温暖的房间里,床边守着他的是一位长得像只大棕熊一般的大叔,见他醒了就豪爽地笑了出来,抄起一瓶伏特加就往他嘴里灌。
米尔寇在这座小村庄上住了下来,他被大叔收养,跟着大叔学打猎。这是个自给自足,生活虽然因为凛冬不算富足,但非常快乐的村子。
他和这里的居民们是不同的——米尔寇指的是生理方面。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身边的人们都是黑眼底,所以也只觉得黑眼底金眼睛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在这座村子里,所有人都是很普通的白眼底,显得他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大家都是很好的人,猎人大叔教他如何在冰封的大山里徒手撕棕熊,大叔的领居——一对总是笑眯眯的白发苍苍的夫妻,他们教他做菜,教他做家务,教他照顾自己。
米尔寇很喜欢这座村子。
虽然他还是没有同龄人那么活泼,但他还是努力为村子做了很多事,为他们打跑下山觅食的野猪野狼,也翻熊窝把冬眠中的棕熊拖出来做成肉干当做粮食储备。
他觉得很开心。
老夫妻的孙女是个脸上有雀斑的棕头发小姑娘,她也和她的祖父祖母一样喜欢笑,她说这个世界的神是个随意的混蛋,他把这颗星球变得如此寒冷,每年都有很多新生儿熬不过漫长的冬天,她刚出生不久的弟弟也因为这个,死掉了。
小姑娘说,她想要参加凹凸大赛,那是个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地方。她想参赛,然后赢得胜利,向创世神祈愿弗罗斯特能得到温暖的春天,这样她的弟弟,还有村子里新诞生的生命,就不会这么简单就流逝了。
她是不行的吧。
米尔寇心想,她的小胳膊甚至不能掰断野兔的脖子。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小姑娘有梦想是好事,他这么想着。
然后,就到了那一天。
从山上拖了只棕熊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村子,还有在残破的村子里面清理幸存者的,他很熟悉的“猎物”。
也许他应该去战斗的吧。
却意外的没有战斗的兴趣。
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的又一个容身之所没有了。
如果不想战斗的话,那么转身离开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米尔寇却又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站在村口,静静地看着“猎物”撕碎收养他的大叔,撕碎隔壁邻居家的温柔地夫妻还有可爱的小姑娘。
啊啊啊,为什么脸上会湿湿的呢,是因为又下雪了吗。
他抬头,一直灰色的天空今天意外的晴朗,没有雪,没有冰雹,也没有要人命的暴风雪。
凹凸大赛是个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地方。
那么,我可以要求一个,有人接纳我,有人爱我的容生之所么?
“……参赛者米尔寇,您的元力技能已激活,您的能力,【零度冰狱】已准备好。”
就算握住了那一小块冰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
那就这样吧。
他本来也是个随遇而安,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人。
只是在从比赛终端退下来,打算找个地方仔细研究研究自己的元力技能的时候,不小型碰到了排在后面的就比他高一点点的男生的胳膊。
就宛如是玻璃碎裂的轻响一般,那个男孩就在他面前被一大块冰封冻住了,而他,除了浑身无力的呕吐感以外,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牛逼了。
米尔寇再次确定。
在周围的裁判球集体亮红灯的警告声中。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哟,晦じゃん^^(日语)
四月三十日:?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终于改名拉!
四月三十日:嗯,男朋友教我的。(日语)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老年人使用水平(;´∀`)笑死我了。
四月三十日:本来我的账号就是用来联系家人和工作而已啊……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Twitter账号发我~
四月三十日:都是拿来发论文的没什么好看的啦。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还发论文啊(°Д°)
四月三十日:不是很正常吗?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我也好久没写论文了。
四月三十日:数学系(前),笑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直男(前),笑
四月三十日:[贴图]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还会用表情了!
四月三十日:很强吧?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有种爷爷终于会打电话了的感觉。
四月三十日:烦死了。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说起来,上次碰到的是妹妹じゃん?
四月三十日:嗯。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真是现实中百年一见的美少女啊~
四月三十日:是吗?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所以Twitter发我~
四月三十日:干什么嘛?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看看你的论文~
四月三十日:你看不懂的。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看看大众评价( *°∀° )
四月三十日:没有大众会看的。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 *°∀° )其实是想问男朋友有没有Twitter~
四月三十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们的恋爱好无趣啊,好失望!
四月三十日:没有Twitter就无趣了吗?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嗨,Ecripes。(英语)
四月三十日:怎么?(英语)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前期一直在英国?
四月三十日:对,怎么?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其实这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怎么回来了呢?
四月三十日:研究问题。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和你同学?
四月三十日:你又知道了?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天性猜测而已。我觉得你不是会突然回来的人啊?
四月三十日:我和你其实也不熟吧,okay?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那是,你懂的,我数学系。
四月三十日:涨了不少社会经验就回来了。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经验?你被拐卖了还是怎么的?
四月三十日:在同学家里实习时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有几个挺喜欢的最后死了,算是经验吧。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噢那也是,你读医不就应该预想出来这种结局么?现在才有的觉悟?
四月三十日:我也许应该转行去搞人类学?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别吧,不是你想的那样的XD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回来碰到的你男朋友?
四月三十日:嗯对。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我很好奇你对他暴露了百分之多少的你,XD
四月三十日:100%,:)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别吧,你没有100%的。
四月三十日:所以是10%。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意思是你只有10%?爆笑。
四月三十日:爆笑是什么?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是我爷爷辈的。
四月三十日:我真的对电子设备不拿手。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我想知道你更多的事。
四月三十日:用来做你的爱情小说的角色?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猜中啦!
四月三十日: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好说的。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让我们一起来到屋顶谈人生?
四月三十日:不了谢谢:)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英国那边没有什么消息。
四月三十日:我已经决定不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了。
四月三十日:虽然那份研究能让我拿诺贝尔,就是说说。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伪娘诺贝尔获奖者~(日语)
四月三十日:不要说什么伪娘!(日语)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我上次推你的书看了没有?
四月三十日:最近在看电影的。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下次和我去看电影吧~
四月三十日:有空再说。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啊——明明是个家里蹲还那么嚣张!
四月三十日:在说你的事?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噢对哦(惊)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上次的约会男朋友问了什么嘛?
四月三十日:问了玩得开不开心。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冷淡!
四月三十日:不至于吧?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我刚刚看了广告。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你们家又有新戏啦?
四月三十日:好像是诶。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带我去吧!我也想去看,顺便看看能不能混工作!
四月三十日:我问一下吧。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怀念晦じゃん的奥菲莉娅(*´∀`)
四月三十日:没有的哦。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我知道啦——
四月三十日:有消息再联系你。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好——
マーガレット@休假:帮我和男朋友问好哦(´∀`)
四月三十日:太莫名其妙了吧?
中篇+长篇 篇幅调动
中篇 1000-2000字 → 1000-5000字
长篇 2000-4000字 → 5000字+
5000字之后每1000等级提升3级
彩图/单色 上限下限调整
500-2000/张
300-1200/张
漫画(黑白)/漫画(彩色)*以格计算
100-1200/格
100-1500/格
BUG修正
组队加成2% → 组队加成20%
字数:11598
Kk女主剧本注意。
惯例发糖,但没时间详解了,先发了去打一波巨龙。
GW2是个好游戏,大家不来吃一发安利吗!(不,没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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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天上挂得很高,毒辣的日光从天穹上兜头浇下来,砸得人头昏眼花。
这是坎维——这个不存在冬季的沙漠世界——给那些来自异界的旅人的头一个下马威。
克林菲尔的风是灼热而且干燥的,其中仿佛带着火,从芬德尔身边擦过时几乎令他错觉自己的衣服要烧起来了。气流裹挟着的砂砾打在他的面颊上,即便掠过了他们前方无数属于上对的的车马人群也势头不减,磨得皮肤生疼,森精灵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
他在之间面见爱人的父亲威斯特之前就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
“你那样是挡不住的。”Kk忍着笑,“事实上,没什么挡得住坎维的风沙。只要有一丝缝隙,这些微小的颗粒便能钻进去——不过我想,大概你很快就会被迫习惯沙漠中的风沙了。”
这一阵风很快停了。沙漠湖都与菲薇艾诺相比荒芜得可怜,但却是也生机勃勃的城市重新出现在在旅者的眼前。强烈的日光和灼热粗粝的风沙对当地的原住民几乎不构成任何影响,街上的行人之中洋溢着一种热情的活力,就像这座城市的温度一样。
猎魔人跟着瑞图宁的牧师机械地向前走。他们离开门,走上一条大道,金黄色的街景就像是卷轴一样缓缓在他的眼前铺陈开来。地面是由被夯实的砂砾铺就的,两旁的房屋也是相似的颜色,街边稀疏地装饰着一些显然被精心照料的绿色灌木或是仙人掌,多少为观者在这片无尽的金黄之中缓解了一些视觉疲劳。
“觉得这儿怎么样?”Kk回过头来问,而对于芬德尔这样的一个在克林菲尔落地十分钟不到的陌生人来讲,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
“嗯……”来自终年气候温和湿润,被无尽的翠意环抱在怀中的菲薇艾诺,甚至有一大部分的生命都在于森林为伍的前任树行者沉思了一会儿。
“你知道,我来自菲薇艾诺。”他一般认真,一般觉得好玩地套用了他在询问Kk对于菲薇艾诺的感想时,对方所使用的句式,“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人们和这么多沙子生活在一起。”
瑞图宁的牧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么接下来,该换我来担忧你是否能适应本地的气候了。”
“我想这是很有道理的担忧。”森精灵在灿阳下眯着眼睛,“我从前可没来过气候这么极端的城市。”
“你忘了深林城。”
“那里是干冷,这里是干热,很不一样。”
Kk对此种狡辩报以微笑。
“不过克林菲尔至少还会比坎维的其他地方好些。”他一边走一边数着门牌,“至少,这里有充足的水源和足够强大的军队,是一座安宁且有秩序的城市。”
“看得出来。这里物产不算丰富,但生活还算平稳。”芬德尔打量着远处神殿的尖顶,反问他的同伴:“你在这儿长大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却令Kk陷入了短时间的思考。
“大概……也不算是?”他思索着该如何缩减句子的长度,“我的确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但那是比较后来的事了。我的父亲们最开始总是在旅行,因此我青少年的大部分时期都是在旅途中度过的,直到我们来到克林菲尔,并且决定暂时在这儿定居。”
“鉴于这里有一片湖,这倒是个不坏的选择。”
“事实上,鉴于当时还没有门和暗月城,这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芬德尔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他们来时的方向——当然,他看不见那道耸立在王宫门前的蓝色气旋,但这不妨碍他联系之前自己所见的景象去想象沙漠中的集市上很可能正在售卖坎维之中原本并不产出的珍奇。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东西肯定会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低廉。
“我都快想不起门没有出现之前的那些日子了。”他感叹,“世界被联通之后,仿佛做什么都方便了起来。”
“谁都能使用的通道确实给每个被连通的世界都带来了很大变化,但芬德尔,说‘想不起来’也太夸张了。”
“并不夸张。可以说第五季带来的冒险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显得更夸张了。珂旭的信徒都喜欢这么夸大其词吗?”
“夸大其词?我可没有。想想吧, 这次旅途令我遇见了你——这还不是一件足以改变我一生的事情吗?”
猝不及防被突然袭击的Kk愣了一下没接上话,转过头去吃惊地打量起他的旅伴来。后者接收到前者的眼神,增补了一句:“我认真的,就如同任何一个珂旭的信徒在做出保证时那样的认真。”
“唔……”涨红了脸的高等精灵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了视线,含糊地应了一句“对我来讲也是”。那声音混在风沙里,实在是太过微弱,但猎魔人的尖耳的确捕捉到了每一个词汇。
芬德尔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过多的纠缠,也没有逼迫他的爱人回馈以相同份量的誓言。作为一个巡林客,他深知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得好,同时作为一个猎人,他有着甚至远胜于他的同类的耐心。森精灵知道,如果Kk想说那些话的话,他会在自己认为合适的时机里说的,就像他选择在菲薇艾诺无人打扰的房间里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那样。
是以在这段路程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们之间被一种默契的沉默笼罩着,直到高等精灵终于在门牌上数到了他心中的那个数字。
“我想……这趟旅程还是出了一点意料之中的波折。”瑞图宁的牧师叹着气说。
芬德尔顺着他同伴的目光看过去,最终落在了一段看起来与周围的建筑别无二致的庭院围墙上。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大门被沉重的铁链和一把很大的锁捆缚禁锢住了,克林菲尔干热的风中携来的沙尘在大门之下积成了有足踝那么高的平坦斜坡。
Kk的养父显然已经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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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他们还是得到了有关威斯特踪迹的消息——从街边少女的口中。猎魔人不需要特地去深究便能够从那些女孩儿们的言辞里知晓威斯特先生到底有多风流倜傥,同以往任何一次旅行一样的,他更加关心在哪里能搞到一张地图,好让他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虽然在太阳端正地悬在所有人头顶上、四周几乎可以说除了沙子之外一无所有的沙漠里,每个方向看起来都差不多。
这次打点一切的人终于变成了Kk。他的养父向着朗吉尔王国旅行去了,走了几乎所有神志清醒的人都会选择的那一条最为安全且普遍的路:从克林菲尔出发,途径中间唯一有水源存在的中转站戈朗,然后到达朗吉尔。现在Kk与芬德尔也当然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因为这即便是对于那些尚未习惯坎维气候与环境的旅者来讲,也会是一次没有丝毫难度的短途旅行。瑞图宁的牧师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但他年少时所曾经历过的那些旅途中,自己得来或者由长辈传授的经验仍然被鲜明地记忆在他的脑海中。
高等精灵迅速地收集齐了这段旅程中所需要的一切物资:食物、水源,露宿所需要的工具,遮挡艳阳与风沙的斗篷,还有重要的地图与指北针。精灵们出发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他们拒绝了租用坐骑,因为他们的行李对一个冒险者来讲并不是很多或很重。即便那些商人一再强调一匹好骆驼可以让他们走得更快些,高等精灵也并不听信:或许对于会陷进沙地里的人类来讲是这样的,不过凭借天生得来的轻盈身躯,即便是在最松软的沙地上,携带所有物资和全套装备的精灵们所留下来的足迹也不会比一个铜币的直径更加深了。
一路上平静而顺遂,这是他们在第五季所促成的那些冒险中很难见到的。怀揣着目的,但并不因此而着急的旅者们很是享受了一番旅途中的悠闲,直到此行中的第一个目的地从沙地的边缘冒出头来。
作为通往朗吉尔的唯一门户,戈朗的城门之前理所当然地排着长龙。来自坎维各地的商队装载着货物的车马在门前一字排开,这些东西有些将会在这个边境小城就地售出,另一些将会继续深入这片区域,进入朗吉尔的腹地。商队的成员们谨慎地对待着那些在一段时间后就将变成明晃晃的金币的财产,拉车牲畜的嘶鸣声里,无数披着几乎完全相似的斗篷的工人们围绕着板车或者箱车忙里忙外。
轻装简行的芬德尔与Kk在此间倒是成了异类。或许在坎维,普通的居民很少这样以单纯旅行为目的从一处赶往另一处,是以当附近的人无意中见到除了在沙漠中生存所必要的物资外,根本是两手空空的二位旅者时,目光总免不了在他们的身上稍多停留一会儿。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芬德尔还以为这只是单纯出于任何知觉生物都会存在的好奇心,并且不打算去过多在意那些于他看来略显扰人的目光。但很快,在高温与黄沙中依然敏锐如故的感官告诉猎魔人,周围那些过多的目光停驻在他们身上的原因并不如他最开始所猜测的那样单纯:他们不仅在观察,还在小声地相互进行交谈与议论。
“你有没有觉得队伍前进的有些太慢了一点?”瑞图宁的牧师在他的耳边询问。惯于以善意预设周围所有人立场的Kk目前为止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句话也只是单纯的抱怨而已,然而他的同伴并不这么想。
的确,过分严格的入城盘查也是存在的,这也是队伍前进缓慢的可能性之一——之一,也就意味着当然会有其他的可能性。在周围这一片常人或许不会觉得不正常的窃窃私语中,猎魔人本能地倾向于后者。他会如此认为,也因为一种绰约的心悸感盘绕在他的胸口:不是生了病或者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只是单纯的心神不宁,然而这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去城门口看看发生了什么吗?”森精灵向自己的同伴提议,而后者欣然应允。
“我和你一起。”Kk这么说。他们不太在意排队的次序是否会落后——旅人们排在最后已经有段时间了,而他们的身后依旧是广袤无垠的金黄沙漠。接下来就是一天中太阳最为毒辣的时间段了,没有人会想在这样的时间里在茫茫砂砾中赶路,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队伍都不会再变长了。
只想单纯途经此地并且稍作补给的旅者们从队尾离开,向着负责入城检查的卫兵那里走去。就和任何一座城市的大门边上一样,那些差役们简单穿戴着一些表示身份的意义远大于防护意义的盔甲,没精打采地检查着商队车马上的货物,盘问着来者入城的缘由。但也的确有几个特殊的地方:这些人的检查细致而又粗心——他们会要求来往者打开车马上的每一个箱子或者袋子,却又只是向里面投去吝啬的一瞥;他们要求来人将身上的所有口袋都掏空,却甚至对六尺有余的大剑这种凶悍的兵器都不屑一顾;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手中拿着纸张的卫兵,和他们的同僚一样的没精打采,一会儿看看手中的纸片,一会儿看看如撑着的容貌,就好像比对着什么——以一种与那些进行入城检查的士兵几乎相同的心不在焉的态度。
这里出了什么事吗?间谍?逃犯?有几个猜想划过了芬德尔的脑海,但他没打算拓展它们,毕竟答案唾手可得。
“这座城市中发生了什么事吗?”森精灵上前询问,而听到这个问题的卫兵甚至连眼睛都懒得抬一抬:“还不是在寻找一年前投毒案的犯人。都这么久了,这些人怎么可能再回到这里?”
芬德尔的视线要远高于卫兵手中的那两张纸,因此在这一问一答的同时,他也能毫无障碍地看见上面的内容: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是两张画像,而且是相当惟妙惟肖的画像。其一所绘的是个看似半卓尔的弓箭手,另一个是位被厚重且陈旧,甚至仿佛是胡乱拼凑而成的盔甲所完全包覆住的骑士。
半卓尔这样稀罕的物种在人群里总是会显得鹤立鸡群地容易辨认,而后面那位看起来仿佛有些眼熟的骑士又完全无法看得见面孔。加上距离事发当时又已经过了长达一年的时间,也无怪乎这些卫兵在进行检查与比对的时候如此“例行公事”的敷衍了。与森精灵相去稍远的另一个卫士手中也拿着一张画像,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完全没见到上面的图案,不过他没太在意。
“投毒案?”他随口问了问,“经过了一年你们仍在搜捕,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因此遇害了吗?”
“比那恶劣得多。”卫兵的语气坏了下去,“那时候有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冒险者在戈朗的水井里投了毒,托福,朗吉尔的水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影响,甚至还有几个村子的村民因此被迫撤离。”
干旱的沙漠之中,水源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敢于向着维系着数千数万人生命线的水井中投毒,这情节当然要比向达官贵人的杯子碗盘中放些致命的佐料恶劣千倍万倍。芬德尔理解戈朗上层对此事的罪魁祸首紧追不舍的态度,虽说出于一名曾经的地方秩序维护者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比对在解决问题的方面的确也只是聊胜于无,但更重要的是需要表达出这样的一个态度。
但突然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在猎魔人的心头。沙漠中小城里的水井被投放了毒药,许多人喝了被污染的水后失去了性命,这对芬德尔来讲不是全然陌生的一个故事。
他的确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的情节的。这还是不久之前,他响应第五季召唤之后,却没有离开暗月城进行旅途的冒险间隙里听到的故事,讲述人现在就站在他身边。
“犯人真的是冒险者,而不是佣兵、盗贼,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恶徒吗?”森精灵皱着眉头发问。这个疑问终于使不耐烦地皱着眉的卫兵抬起了头: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他向发出质疑的人质疑,显然这个句子之后,他还是有其他的话要说的。然而实际上,他并未将那些已经在腹中酝酿完毕的文句倾吐出来,在这位懈怠的执法者抬起头来之后,立刻便有什么映入他眼中的东西紧紧攫住了他的注意力。
芬德尔顺着那目光的方向转过头去。士兵注视的目标太明显了,旅者不可能辨认不出,那卫士所瞩目的正是甚至没参与话题,只是因为突然投射而来的视线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的Kk。
“就是他!”那守卫突然地大叫。这毫无前因后果的突兀喊声让四周的人全部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怔愣,然而很快,同样作为戈朗城门守卫的其他士兵反应了过来。他们喧嚷了起来,拿出了绳子与镣铐,越过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芬德尔,向着茫然失措的高等精灵一拥而上。
一片混乱中,猎魔人一直没能看见其内容的画像飘落在了地上,随后便有忙乱而拥挤的士兵踏上了它的边角,轻浮的沙尘立刻掩埋了纸张的一个边缘。但即便是惊鸿一瞥,森精灵也完全不需要动用自己作为一个游侠的视觉,便已经辨认出了上面的内容:
那是一张绘有他身边瑞图宁牧师面孔的,惟妙惟肖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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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德尔从戈朗的执政厅里走出来,长叹了一口气。
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不论是他还是Kk本人,都是无法自证无辜的。他们尝试过解释,但那些直接受到朗吉尔调配的卫兵根本不听。他们只是按照当地的法令照章办事而已,森精灵无法指摘他们维护当地秩序的做法,遑论拔出刀剑来动用武力阻止这件事情。
瑞图宁的牧师自顾不暇,珂旭的信徒又无法可想,于是结果便可想而知:Kk终究还是被收押进了当地的监狱等待进一步的传唤与审讯,而芬德尔,就像任何一个珂旭的信徒那样,决意要通过正规途径光明正大地解决这个问题,证明自己同伴的清白。
他是相信Kk的。在他们相识相知的这段日子里,瑞图宁的牧师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心地善良且品格高尚的高等精灵,若非如此,芬德尔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交付自己的感情。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做出对珍贵的水源投毒这样丧心病狂的恶行,但显然,对于那些并不熟悉Kk的人而言,想要让他们相信这一点,还需要更多的明确证据或是证词。
芬德尔本想通过法庭对质的正当方式来证明瑞图宁牧师的清白,但在询问过当地执法机关之后,他立刻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戈朗的政权在经历过一年前投毒案所造成的大规模混乱之后已经名存实亡了,这个有着稀少水源的中转站现在已经无限地倾向了朗吉尔王国。负责入城检查的卫兵来自朗吉尔,本地执法的官员来自朗吉尔,指认三位(很大可能是无辜的)冒险者的供词也来自于朗吉尔方面,就连案件的审判也得要在朗吉尔的最高法院开庭。走完全部的流程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于情于理,芬德尔都不可能就这么让Kk在监狱里待上整整一个月。
他已经在执政厅里花费掉很长一段时间了,高挂在空中的太阳所带来的热量非常惊人,就仿佛是兀列卡卡的真身正在天顶上俯瞰大地一般。从未在设想中的突发事件与太过极端的气候让来自菲薇艾诺的森精灵感到焦躁,出于习惯,他认为现在是该吃点什么的时间了,可实际买下水(有些出乎他意料却在情理之中的,这里的水需要购买,而且要价不菲)和食物之后,他却发觉自己什么都吃不下去。
猎魔人因为这种罕见的强烈情绪波动而呆站了一会儿,随后改为询问戈朗监狱的方位。这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戈朗不是个很大的城市,因此他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和指引,并且欣慰地得知这里对于探视被拘押的犯人还是很宽容的。
这很好,因为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森精灵强烈的需要见Kk一面。
正如他人所说的那样,芬德尔的探视没遇到什么阻碍,甚至他还能给自己蒙冤的同伴带去一点食物和水。瑞图宁的牧师除了有点沮丧之外,看起来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毕竟他才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要是这样就已经出了什么肉眼可见的问题的话,恐怕珂旭也阻挡不了他的信徒直接拆了这栋以监狱的标准来看不算太结实的建筑。
他们简短地交流了分开的这段时间内自己所取得的进展——芬德尔几乎没有什么进展,除开他知道了如果没能在Kk被拘押的这段时间里找到能够证明他清白的人证或者物证的话,他们就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跑去朗吉尔的最高法院开庭审理这个案件,能否胜诉还是两说。但Kk,出乎意料的,在监狱里倒是打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
“有人知道是谁把凯恩斯、蓝和我作为投毒犯供认给朗吉尔的,但是谁都跟这个人不熟悉。他们只知道这个人外号叫做‘海鸥’,据说是个外来的雇佣兵,或者跟什么雇佣兵组织有关系,这部分的情报挺模棱两可的。”瑞图宁的牧师说,而猎魔人很不合时宜的,才突然间将自己在城门口见到的画像上那位全身覆盖着盔甲的骑士与那位总是在各种意义上让人印象深刻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森精灵在脑海里用力挥散这个突然冒出来、对事态的进展又没有丝毫帮助的情报,看着陷入了思考的Kk。
“你想起了什么其他的细节吗?”他不太报希望地问,而Kk点了点头:
“我想……的确,虽然我不知道这仅是巧合,还是二者的确有联系。当时我看到的那些真正的投毒犯里,就有一个人身上有着海鸥纹身。”
“一个身上有海鸥纹身的人外号叫做海鸥,这说得通。”芬德尔垂下眼睑,不让对方发现他仅剩的那一只眼瞳里正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贼喊捉贼。猎魔人在心里恶狠狠地咀嚼着这四个字,直到过了一会儿,他认为自己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才再次转过目光,直视他蒙受了冤屈的同伴:
“你还记得其他人有什么特征吗?”
瑞图宁的牧师想了一会儿,懊丧地摇了摇头。
“我当时太过专注于那些中毒的人了。”
“没关系,至少我知道接下来该去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得到了线索的森精灵从四条腿并不一般长的座椅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只是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不会很久的,我保证,但还是……小心点吧。”
“小心什么?”瑞图宁的牧师茫然的问。
芬德尔犹豫了一下,在谨慎地环视了这个除了桌椅、他们俩,以及一个看守的狱卒之外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之后,他才又开口:
“监狱总不是个好地方,这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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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的酒馆都有着相似的神奇之处。如果库瑞比克有一位故事之神的话,那么祂的圣所恐怕就是遍布于世界各地的酒馆。
这不是空口无凭的白话。酒馆是一座城市中最具有活力的地方,这种连带着提供住宿的小客栈是外来人惯来歇脚的据点,也是本地闲人时常光顾的娱乐场所。各种各样的人或者消息在酒馆中相遇或者传递,隐秘的交易也在嘈杂的大厅中达成。就连最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也无法说出到底有多少传奇故事是从一间酒馆中的某件事发源的,又到底有多少故事在进程中遇到阻塞时,是因一间酒馆而获得疏通的。
芬德尔的情况便属于后者。
他找到戈朗最大的一间酒馆,径直走到吧台前的空位坐下,向老板要了一杯麦酒(就品味来说,他依然这么无可救药,但至少现在这不是重点),听了一会儿附近酒客们家长里短的闲聊。他们谈论商队带来的舶来品,谈论家中的女人和孩子,谈论沙漠中的灾害,谈论工作和钱币。浸没在酒精中的话题漫无边际,但若是猎魔人想要找到一个插话的空隙,倒还不算困难。
他在身边的人提到护送商队的雇佣兵时开了口,问起了“海鸥”这个名字。这为他招来了一两束异样的目光,而在发现他是一个生面孔之后,那些目光便立刻变得了然了起来。
“小哥,你是刚来到这附近吗?”酒客之一嬉笑着问,芬德尔点了点头,反正这没什么好掩饰的。
“准确的说,刚来到坎维不久。”森精灵补充,“我从德菲卡来。”
“嗬。”酒馆的老板从喉间发出一个表达惊讶与感叹的擦音,“你怎么会想到要来这沙漠里受苦呢?”
“我居无定所,靠刀剑讨生活。”芬德尔短暂地掀开自己的斗篷,露出悬挂在腰背后的对剑来。对类似的问题,森精灵早有充足的准备——十几年前的那种早有准备。不论他是奥伯森林的树行者还是应第五季召唤的冒险者,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没有说谎,但听者会将其理解成什么样子,那就不是珂旭的信徒所能控制的了。
附近的几个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想来都从这句话中选取了自己所希望相信的部分。不论他们认为芬德尔到底是一个自由佣兵还是,更坏的可能性,一个逃犯,他询问另一个有着外号、在当地可能很出名的雇佣兵的举动都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既然在当地人尽皆知,那么这就不可能是一个秘密。素味平生的酒客不会对一个外来人在这种小事上三缄其口,因此芬德尔很快便得知了一些东西:“海鸥”并不是一个人的外号,而是一个佣兵团的名称。它是在大约一年前突然出现在朗吉尔的,要说得更具体一点,那就是投毒案之后。据说这个武装组织是通过门从德莫拉前来此地——也无怪一个沙漠中的佣兵团会使用“海鸥”这种水鸟作为代表他们的名称了——至于现在,它与高层的关系似乎渐渐密切了起来,如果想要凭借自己的身手讨生活,这倒是个很稳定的去处。
“听起来不错。”芬德尔喝空了杯子里稀薄的酒浆,润湿自己因气温而干涩的喉咙,“那么,我在哪里能找到他们呢?”
“他们的驻地在瑞里。”酒馆的老板心不在焉地说,“距离这里倒是不太远——”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事实上,他说出的句子可能比其他人的耳朵所能捕捉到的要长上一两个单词,但那最后一两个单词已经被突兀炸开的巨大响声覆盖住了。
显然,所有人都对这一声巨响毫无防备。酒馆老板被字面意义上地吓得跳了起来,停住了话头,甚至因为一个由于遭到惊吓而产生的颤抖把正在擦拭的玻璃酒杯落到了地上摔碎了。有几个人因为突然的巨响而不受控制的尖叫了起来,在那可怕的声音消弭之后,恐怕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冷静。原本其乐融融的酒客们纷纷放弃了自己面前的杯中物,向着门外拥挤过去,可能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也可能是想仓皇逃窜。属于前者的森精灵也顺着人流来到室外,在因太阳西斜而变得逐渐昏暗的残存日光下,“发生了什么”的征象还是很明显的:
一道黑色的烟柱从几个街区外的建筑中升起,即便芬德尔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他也清楚那栋冒烟的建筑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他刚从那里出来。
监狱里发生了爆炸。
猎魔人不到一秒钟就得出了这个推论,而他迈步向着戈朗监狱奔跑的动作甚至要比他得出推论还要更早些。正如我们之前所提到过的,这座城市不大,因此森精灵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便接近了事发现场,某些惊慌的叫喊也随着他的前进而开始萦绕在他所能听见的范围之内:
“有人劫狱了!”一个狱卒打扮的矮胖男人一边呼哧呼哧地跑着(或者说,颠着),一边向着路上还在的所有人大喊。虽然那声巨响过后,这段路上的行人都已经飞快的避开了事发中心,街道上也因此变得空荡荡的了。
芬德尔伸手拦下了这位连逃命也慢了不止半拍的狱卒先生,急促地发问:“被劫走的是哪个犯人?”
“是之前抓到的那个投毒案的犯人!一定是他同伴来救他了!”胖狱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投毒案犯人的同伴对着空气冷笑了一声。
“你见到来劫狱的人的相貌了吗?”
“没有……爆炸发生之后烟起得很快,我只看见人影,然后就逃出来了。”
从这人的口中大概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做出如此判断之后,芬德尔放掉了胖狱卒肉乎乎的手臂,转而按上腰间的剑柄,迅速地接近了黑烟涌出来的地方。
不需要猎魔人或者巡林客的知识也能轻易地看出来,这里发生过强烈的爆炸。焦黑的土地上四散着被崩裂的石块或是固化的沙土,墙上开了一个洞,而原本属于Kk的囚室之中空无一人。
监狱中仍旧乱作一团。狱卒大多逃离了此处,而被关在自己隔间里的犯罪者们虽然吵嚷着一些不堪入耳的粗俗之语,但实际上他们也够不成什么威胁。
于是,昔日的巡林客、现在的猎魔人低下头来,从墙壁上炸出的孔洞走进了这间狭窄的囚室。
这个空间本身,在不久之前恐怕还当得“空无一物”这词语的标杆:除开墙角里一团以某种干枯的沙漠植物堆成的,从功能性上来讲应该被称之为“床”,而实际看起来更像是“巢”的简陋栖身处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然而现在,原本除了灰尘恐怕什么都没有的地面上覆盖着因爆炸而崩散开来的石砾与沙土,这些被外力抛进来的东西遵照质量与大小的规律有序地铺盖在地面上,只除开房间中后方的一小片空地:那里的尘土显然曾经过外力的扰动,黑色的石板地面暴露出来,在周围灰蒙蒙的一团颜色里十分显眼。
没有更多的焦痕,也没有血迹。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芬德尔高悬着的心暂且被放下了一半,才小心地走上前去,更仔细地查看那一片明显有人在上面活动过的灰迹。
被爆炸的力量抛掷到这里的只有细微的浮灰、沙尘以及很小的石粒。稀薄的尘土上绰约印着凌乱而模糊的足迹,普通人恐怕不能从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了,但森精灵凭借自己精准的目光,仍然从中辨认出了至少两个明显不同的脚印形状。或许其中一个是Kk的,或许前来犯下这桩罪行的不止一个人。不论如何,他们在此处有过一阵短暂的忙乱,但并构不成打斗。随后,什么东西倒下去,然后被拖拽了一小段,地面上的沙石清楚地记录了这几个动作。猎魔人俯下身去仔细查看那一段被擦除的尘土,周边那些稍显尖锐的石块为寻踪者提供了一小点线索:它们锋利且不规则的棱角勾下了一点织物的纤维,那是源自一种相当粗粝的麻布的很小一部分。
就算是最贫苦的人也不会使用这样的麻布来裁剪衣料的。这种价格低廉,坚硬粗糙,对皮肤来讲就仿佛是砂纸一样的粗亚麻布有一个更加寻常的用途:制作麻袋。
芬德尔从那一片灰土中站起身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劫狱者在监狱的外侧炸开了墙壁,房间内的Kk因为巨响、爆炸的余波,或者飞溅的石块等等原因而暂时失去了大部分的反抗能力。听见响声的居民或者狱卒惊慌地逃窜时,他们便走进来,将囚室中的瑞图宁牧师击昏,并且装进麻袋里。他们尝试将他拖走,但不论在灰土或是沙地中,拖曳什么东西的痕迹都太明显了,因此他们很快选择改为搬运。或许这些人买通了狱卒,或许戈朗监狱的狱卒都和芬德尔在路上撞见的那一位一样,只想着赶紧离开爆炸发生的地点来保住自己的性命,总之在监狱内部,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行为。他们搬着麻袋离开了事发地点,街道上的所有人也都因为爆炸而自顾不暇,惊慌逃窜,几乎没有人会注意自己之外的事情。于是,他们便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向着远离升腾起来的黑色烟柱的方向急匆匆地离开了。
猎魔人扫视着地面上的脚印和被踢开的石砾,随后回到墙壁上的洞口边上,向着道路上看去。戈朗终归是个小城,这里的道路显然的不是任何人出力修建的,而是此地一代代居民和一批批行商一步步踩出来的。在坎维风沙的不断侵蚀下,它只能说勉强有个形状——踩上去不够坚实,在许多时候甚至还会留下脚印。
在这个情况下,这实在是帮大忙了。
从未遗忘自己曾受过巡林客教育的森精灵看向道路中凌乱的足迹。寻常人大概会无从下手,但对于芬德尔来讲,他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分辨。只要他们还带着Kk,他们在行进的方式上便一定有规律可循:如果是两个人一同将瑞图宁的牧师抬着走,那么他们的步伐在一定程度上就会是相似的;如果是一个人抗走了Kk,那么他的脚印就会比通常的那些更深一点,步幅也会更谨慎一点。
一个经验足够丰富的巡林客能够轻易地找到这种庞大线团里最有用的那一个线头,芬德尔的追踪并没遇到什么困难。挟持了瑞图宁牧师的是两个人,并且在隐藏自己的踪迹上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努力,仿佛笃定不会有人追来那样。到后来,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芬德尔甚至不需要在辨认劫犯的去向上花费精力,他几乎是跑着追过去的。这两人的足印一直延伸到城外的一个沙丘背面,从隐约的窸窣声看来,他们没打算继续移动。
森精灵无声地向着那些罪犯的方位靠近。他谨慎的选取了一个恰当的位置,沙丘的弧度令双方都无法看见对方的身影,而声音却能通过轻捷的风传递过来。他隐约听见Kk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恐怕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芬德尔已经按住了腰间的剑柄,利刃无声地从皮鞘中滑出来。他已经准备上前了,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声音突然说了话:
“这家伙怎么办?”
另一个更加低沉的声音哼了一声:
“直接丢在这里,明天就会被沙丘埋了,一了百了。”
然后是一阵伴随着Kk抗议与挣扎的嘈杂声,先前说话的人啐了一口,在杂音之中恨恨地说:“妈的,也是见了鬼了,这些家伙居然还会回来。”
“解决掉就好了,你留在城里继续查看情况,我去向上头报告。”另一个人安慰道——但在芬德尔看来,这可不算是什么安慰。
或许是薇洁娅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即便森精灵仍然能理性地保持潜行姿态,并暂时的按捺住直接冲上去将那两个行事不端的贼子乱刀砍死的冲动,但他的胸口里的熊熊怒火的确燃烧得正炽。而这几句话就像毫不掺水的烈酒那样,让那些本已经达到临界点的火苗呼地一下烧尽了一切。
“不好意思,先生们。”猎魔人从他的藏身处走了出来,直面着那两个正试图把麻袋捆得更紧些的劫匪,在他们愕然的目光中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林语”,精钢的剑身在只剩一线的残阳里仍旧熠熠生辉。
“恐怕您二位哪里都去不了了。”他轻声说。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嗨,三十日。(日语)
EcripesMizuki:不是三十日是晦!(日语)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你怎么用这么土的名字?
EcripesMizuki:我就是叫这个不用这个用什么?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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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ripesMizuki:你……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周末出来玩嘛。
EcripesMizuki:两个男人玩什么?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呜哇,不要说得那么下流啊。
EcripesMizuki:Keats!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咋?(英语)
EcripesMizuki:闭嘴你这个死宅!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啥?我干了啥?你借我的卡夫卡短篇集没还我,我想让你还我顺便一起吃个饭啥的,咋了?
EcripesMizuki:所以为什么你用那种讨厌的说话方式??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什么方式?(日语)
EcripesMizuki:轻浮的方式。(日语)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啥?(英语)
EcripesMizuki:像坨屎。(英语)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你的态度会因为你使用的语种而改变!dear!(日语)
EcripesMizuki:这是语言习惯!(日语)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所以周末去还是不去?
EcripesMizuki:等等。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什么?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你去问你妈?你是中学生吗??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难道你有约?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女朋友???三十日你有女朋友啦????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真的假的wwwwww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想象不能wwwwwwwww
EcripesMizuki:我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多信息?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所以是女朋友?
EcripesMizuki:不是啊。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那你问谁啊?
EcripesMizuki:那个,男朋友?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
EcripesMizuki:吓到了?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作战成功?
EcripesMizuki:这是事实。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意料外的答案。
EcripesMizuki:我也觉得。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所以你去还是不去?
EcripesMizuki:去啊,顺带去买书。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你看我写的小说。
EcripesMizuki:你写的就是粪作。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我懂了,你是菊党。
EcripesMizuki:烦死了!你这个叛徒!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没办法,小梅人气比较高,把菊写死的神展开让我那本也是销量爆棚啊。
EcripesMizuki:你这个作者混账!明明当初前三本都是和菊谈恋爱的!那时候我还一直和你说我喜欢菊,你要是迟早把她写死就不要和我推荐你!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这是一种手段。
EcripesMizuki:你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当然啊,我多么文学青年。
EcripesMizuki:你就是个垃圾。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我觉得你在网络上比在现实里粗暴很多。恶劣的性格全都暴露了呢。
EcripesMizuki:因为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说话。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而且说的话变少了。
EcripesMizuki:打字不快。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我知道。
EcripesMizuki:(怒)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ω^)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所以你的男朋友
EcripesMizuki:?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是之前说的那个?
EcripesMizuki:谁?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那个帅哥病人?
EcripesMizuki:啊。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嚯——(°Д°)
EcripesMizuki:我和你说过???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咦?你之前和我说过你碰到了一个长得特别帅的和你做咨询。
EcripesMizuki:我好像就是提过这一次啊?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对啊,我妄想出来你们恋爱了。
EcripesMizuki:哈?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我还拿你们做原型出过本。
EcripesMizuki:?!
マーガレッデ@C9x参加确认:虽然大部分是妄想。
EcripesMizuki:你在做什么啊?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发挥作家的天赋。
EcripesMizuki:这种地方需要天赋吗。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你穿女装给他看过没?
EcripesMizuki: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你把你男朋友的line发我呀,我给他传你女装照片。
EcripesMizuki:哈?不要。
EcripesMizuki:等一下,你有?!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我写的剧诶,剧组给了我一本相册我现在还留着。
EcripesMizuki:你绝对不要发给他!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诶为什么嘛,明明是绝世美少女。(´Д`)
EcripesMizuki:不要啊——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ω^)和我出去玩吧?
EcripesMizuki:这个事情不是说好了吗?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我可以让你请我吃饭。
EcripesMizuki:我是无所谓……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ω^)那穿女装陪我逛街吧。
EcripesMizuki:?!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ω`♡)绝世美少女陪人家逛街人家会长面子的。
EcripesMizuki:不要得寸进尺。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好的好的,人家知道啦,毕竟还是有男朋友在咩。
EcripesMizuki:知道就好。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你真的好冷淡哦——
EcripesMizuki:我要去吃饭了。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好的好的。
マーガレット@C9x参加确认:记得周末来陪我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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ヤグルマギ:好~这边是男朋友的份(^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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ヤグルマギ:记得删掉小号的聊天记录和账号喔~
EcripesMizuki:辛苦您了。
ヤグルマギ:(°∀°*)也没什么啦~
EcripesMizuki:感谢您对晦月先生一直以来的照顾,祝周末愉快。
ヤグルマギ:(°∀°*)彼此彼此~下次我再问团长要一点图拉!
剪发play
现代爬
和twight同居生活一段时间后vito也或多或少的意识到了twight虽然会勤快的做家务活但是很不在意自己的仪表的一面。
vito一开始只是觉得twight留着缠着脖颈的头发是因为艺术家都有点那邋遢的习惯——vito当时还觉得弹吉他的就是艺术家——直到和twight的拳头混熟后vito时不时也能看到twight和其他人交流时的绅士风度还有他平日里注重礼仪的一面。
恐怕twight还是特别有教养的,vito这么想,却因此被twight以“你笑的好恶心”而再受一击。
“我才没笑得恶心啦?!”vito哭丧着爬起来反诉。
twight毕竟是刚从午觉的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抛下vito径直走到浴室的镜子前,刚拿起梳子没过几秒,惨叫声把vito和楼上某位正在聚精会神写作业的高中生吓了一跳。
“twi,twight?!怎么了?!”vito赶紧跑进浴室,正好看见捂着左眼蹲下来龇牙咧嘴的twight,vito见状赶紧俯下身抬起twight的头并抚开twight左半边的刘海,“呜啊……左眼都红了啊?!没事吧?”
twight前一秒还疼得快要哭出来一样,vito刚开口就黑着脸一抬头,然而很快又松懈下气,“没事……只是梳子扎到眼睛了……别用这眼神看我啊,怪恶心的。”twight其实也怪怕疼得,说话都有些颤抖,“还有……啊,没什么。”
vito没怎么注意twight的后半段话,自顾自的在一旁说:“twight桑真的该剪头发了啊!明明眼神也不是太好还要遮着半边眼睛这不是更看不清了吗。”
“哈——?我只是左眼视力低了点你居然敢说我眼神不好哦?!”twight虽然是疼到不想斗嘴但是还是意思意思把vito本来就肉肉的脸蛋扯长了一半,vito疼得哇哇直叫于是赶紧远离twight,“嘛……虽然我左边刘海这里的发际线是天生的偏下一点,但是好像也太长了……嘛……”twight捋了捋这撮害自己失态的刘海
此时此刻vito只想着那个和twight关系挺好的叫做葱兰的网友为什么能摸清twight的脾气跟他混的那么好还想着哪一天应该请他写一本《twight心情黄历》……就在vito还在神游之时他猛地把先前想的话喊了出来。
“……那twight桑为什么不剪头发呢?”
“唉……?”twight揉了揉半红的左眼,投向vito疑惑的目光。
“啊……”vito在长达一分钟的寂静中清醒过来,注意到twight有些灼人的视线后才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不不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vito还记得那拳头的可怕。
一个小时后,vito趁twight也不再囔囔疼疼而抱着一堆苹果准备下午茶时拨通了ralap的电话,想要在ralap那里获得什么信息。
“那孩子只是懒得剪头发吧,”ralap听说事情后只是淡然一笑,平常严肃的口气也稍微缓和了点,“twi不是特别怕冷嘛——所以小时候他就没有在热天剪短头发的概念,本来他就是野性子高昂,而且他头发根本长不齐,所以他就养成了不剪头发的坏习惯。”
vito在电话另一头憋着笑,ralap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本来他父母给他织围巾就是要让他稍微注意下头发太长了问题,没想到twi能那么适应围巾捂着头发的问题——这天气再不剪头发也不好,vito你能把电话给twi吗?让我说服一下他。”
“ralap亲自出马吗?!”vito本就明白对付那傲娇孤僻的twight的人大概只有他的家人和胜似哥哥的ralap,没想到ralap能那么轻松的解决twight,于是马上换成恭敬的口气说,“我明白了!好的!twight——ralap先生找你——”
twight正在厨房里切苹果,虽能断断续续听到vito在讨论自己但也没想对方是谁,手上还在摆弄着刀子,等摆好了兔子苹果后正好听到vito叫自己,本来想不紧不慢的端水果盘出来,但是在ralap名字出现的一刹那,twight就猛地一冲到vito面前抢走电话,“厨房里有苹果vito你自己去拿——哥哥吗?嗯,我是twight——”
vito在心中记下了能让twight安定的两大神器:苹果与ralap。
在vito边吃着切好的兔子苹果边拨弄着盘子里兔子苹果的耳朵时,twight挂掉了电话,“喂,vito。”说完后刮了刮vito两鬓的白发然后轻轻的趴在vito的头上。
vito虽然在听到twight的声音时早有所警惕,但还是小小的吓了一跳。根据vito对twight平日的分析来看,这种爬头行为应该表达着twight要请求又不想请求的无奈心情。vito还是很感激自己的观察力,不然早就惨倒在twight拳头下了。
“vito——”twight拉长了尾音,却不是一如既往的拉高而是平稳的拉长,“帮我剪头发吧。”
vito深知这个主子的脾气,如果拒绝就少不了名为爱的恐吓,“好的……我这就准备。”
对待twight的命令不能怠慢,vito一直都这么觉得,不是因为twight本人有多暴力,而是twight在请求帮助时口气总和饿了两天的贵族乞食一样无奈。
vito承认自己的比喻特别有问题,但是twight总是如此——顶着那过分讥讽的嘴脸,宁愿俯身求人也不愿低下头,活生生就像个高傲的暴君。
但是他也能对着女性低头,对着ralap低头,处人处事自有一套作风,这是vito所羡慕他的一点。
twight的耳机里的音乐掩盖了vito手忙脚乱摆弄剪刀和垃圾桶的杂音,在这乱腾的噪音中幽幽飘着twight轻柔的哼声,直到vito戳了twight肩膀一下才停止。
“都准备好了?”
“那,那个嘛……”vito扯了扯twight的围巾,“……能把围巾取下来吗——”
twight怕冷,极端的怕冷。炎夏当头无论是上班还是在楼下咖啡厅弹吉他,twight必定要围上围巾或是把连帽卫衣的帽子戴上,而且基本不见得他会像常人一样待在室外就出汗,一年四季下来twight的皮肤都是冰冷的,而且因为长时间穿着长袖长裤而白净。
twight嘟囔了一声“好好好”然后干脆的扯下了围巾。坐在阳台上直面海风让twight立刻绷紧身体,“你可要快点啊……”
比起难得听得到twight打颤的声音,vito的注意力完全在别的事物上——手指就像轻弹般拂过,剪刀轻轻的抵上。
从twight喉咙里猛地窜出来的尖吟划破了燥热的热流,本来低沉的蝉声随之呼应而出,在这夏天专属的合唱团和剪刀的指挥中twight捂住了嘴——仅仅是一瞬的躁动,vito也看在眼里。
怎么办,这三个字在vito脑海里挥之不去。白嫩的肤色,吹弹可破的触感,刺激着vito。面前这位暴力又不讲理的社会人的脖颈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手指难以摸出皮肤组织的褶皱,但遍布脖颈的细短的绒毛却在主人的颤抖中轻抚着vito的指尖,电视剧里可爱的少女特有的健康的白嫩皮肤和vito视线里的皮肤重合,vito就像小学时第一次碰到女孩子时一般束手无措,腿差点软到支撑不住自己的身板。
咔擦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柔软的发丝如流淌出vito指间。
这短到只有十分钟的剪发时间对twight而言完全是一种煎熬。没怎么受到外界刺激的脖颈被光滑和粗糙双重刺激着,奇怪的酥麻感甚至渗透进twight的血管壁,twight甚至有点飘飘然的失去意识,仅留有的负责思考今晚晚饭的脑区将一个思想搬上台面——任人宰割的猎物。
“嗯……twight,差不多好了……你看这长度怎么样……呜……”vito抑制着自己过热的喘气声,把镜子递到颤抖着的twight手上。twight像是大梦初醒般抢过镜子,故作镇定的看向镜子,“vito你个垃圾山手艺居然还挺好的,恭喜垃圾山从捡破烂转职到理发师吗?……”
一阵沉默。
“哇……算了,我洗完头后再去做晚饭,你稍微等一会咯~”twight轻松的说着,“今晚是炸虾呦——就算你不吃我也会硬塞给你吃的啦~请期待twight大人的物理喂食技能呦~”
“啊……嗯……”vito却仿佛在神游着,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刚那十分钟的影像。
“……你在发呆吗……无聊!”从房间里拿着换洗衣服出来的twight看到vito仍在阳台上发愣,硬是一脚把vito踹到,然后昂首走进了浴室。
与地板上twight那有些鲜花香气的发丝亲热接触的vito,捂住自己犀利如野兽的眼神,无意识喃喃着。
“有点,想咬下去啊。”
tv向!tv向!!!真的是tv啦!!!就算twight是女主但还是tv!!!
没在正篇提到:
1 twight敏感点是脖颈,常年戴围巾导致脖颈皮肤很敏感——还很白!其次,头发根部基本都是敏感点所以洗头时会很舒服【
2 vito没有觉醒!!!没有!!!!各种意义上他们真的还只是普通的同居!
3 twight和vito都是唱见的背景下的故事,twight剪发前哼的是《wave》←和本篇毫无关系
4 vito讨厌海鲜,twight特别喜欢海鲜
5 twight此时正在从儿童洗发水过渡到普通洗发水xxx原本是苹果味洗发水然后换成了花香!为了洗头舒服所以以前一直用儿童洗发水但是被同事嘲笑了。
6 ralap是twight的邻家大哥哥,比亲生的还爱护twight,是想娶twi宝宝的话vito勇者必须要打倒的魔王大人
7 twight小名是twi,ralap和父母叫他twi他会很高兴,很反感vito这么叫,会掐断vito脖颈x
8 论手艺其实twight更好,会帮vito剪发,但是写出来哪有自己宝宝被玩弄有趣。
9 作者是vito无脑推←
10 开头被吓到的邻居是sadas,高中生←和本篇没啥关系
11 虽然和本篇没啥关系,但是ralap和sadas在别的世界线隶属于同一个队伍其队名就是野兽,vito在那个世界线是…门牙发达的喜欢啃松果的动物,所以想咬twight跟正常!!!并不是猛兽!!!!并不是占有欲!!!!!【努力摆正cp观
12 vt邪教特别好我真的要说
13 莫名其妙的设定就是那么多,谁叫这是本命呢
14努力准备产twight原作的故事。
第四章节 魔法第一步
本章节主要介绍如何让无属性魔力做到最最基本的魔法释放,以及释放魔法的相关常识。
-1-移动魔法
此魔法可以使用魔力将物体进行物理上的移动,熟练掌握并有大量魔力支持后可以移动一吨以上的物体。此魔法也是较为安全的魔法,卡托族将此魔法定为学生们学习的第一个魔法。
卡托族学生在学习此魔法时,老师会让大家用普通的羽毛进行练习。
一、保持心态
同“释放”魔力一样。
二、感受魔力
同“释放”魔力一样,但要更注重控制。
三、命令魔力
心里开始想象羽毛轻轻地腾空飞起,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托起了羽毛一样。此时注意力要尽可能的几种,初学者需要双眼紧盯着羽毛,屏气凝神。
初学者可能一下子无法掌握,或羽毛虽然飞起来了但不听话乱飞,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经过多次联系即可掌握,随后可以尝试更重的物品。
移动魔法的魔力消耗速度取决于所移动物体的质量、移动速度、所受重力的影响以及当前魔力使用效率。
1g浮空不移动且不受任何因素影响时,使用无属性魔力一般的公式是:1×0.00098÷90%=0.00108sn
完整公式是:质量×(当前重力加速度m/s×0.0001)+相关影响系数÷魔力使用效率=魔力消耗速度
其中魔力使用效率取决于魔力属性、魔法释放者的心情等因素。例如释放这个魔法时使用风属性魔力,效率将会提高20%-50%。又或者魔法释放者相比平常心,心烦意乱时效率将会降低10%-90%。
表4-1移动魔法关于不同魔力的使用效率
魔力属性 效率估值 心理偏差值
无属性 80%-100% ±24%
火属性 50%-90% ±24%
冰属性 30%-90% ±24%
地属性 30%-90% ±10%
风属性 90%-180% ±16%
电属性 50%-90% ±24%
光属性 60%-100% ±24%
暗属性 1%-200% ±100%
其他属性 - -
-2-冲击魔法
此魔法可以将魔力转换成一定量的纯能量且加以定点、定位、定向的释放。根据不同魔力属性,还会被赋予不同的特殊效果。此魔法为最基础的攻击魔法。
学习、练习此魔法时请保证处在室外,一般学院内会有专门的攻击魔法训练场地,以便保证学生们的安全。
一、保持心态
同“释放”魔力一样。
二、感受魔力
同“释放”魔力一样,但要更注重控制。
三、命令魔力
心里开始想象魔力从自己心脏里飞出,凝聚在目标位置前,(一般训练场地的目标距离魔法释放者10m,射击训练场地的目标距离魔法释放者50m至100m)。此步骤对于初学者要格外小心,如太紧张必须马上停止释放,避免失误、反伤。
凝聚足够的魔力后便可想象爆发,魔力也会瞬间从中心点产生转化的链式反应。如果是定向冲击,则需想象爆发的方向,魔力则会从想象爆发方向的反方向产生转化的链式反应,以此魔力的冲击会产生圆锥状的形态。
初学者在学习和练习此魔法时可能会无法凝聚魔力、无法引爆魔力,通常多练习三到五天便可克服。如因紧张导致的原因,则需先休息或先学习其他魔法以此来调整心态。
冲击魔法的威力取决于魔力的浓度和魔力使用效率,魔力越多、效率越高则威力越大。
表4-2不同魔力转换能量表(1sn)
魔力属性 能量估值(焦耳)
无属性 396J
火属性 667J
冰属性 322J
地属性 159J
风属性 442J
电属性 786J
光属性 548J
暗属性 31J-1589J
其他属性 312J-1.8KJ
精度练习对于此魔法至关重要,有了更高熟练度和操作精度后可以更集中爆发点位置,以此可以做到对物体进行赋能,便可产生拿石头做子弹般的神奇效果。
表4-3不同魔力爆发所赋予的效果
魔力属性 效果
无属性 无
火属性 燃烧、升华、真空
冰属性 冻结、结晶
地属性 短暂的重力失衡
风属性 强烈的气流扰乱
电属性 放电、静电、磁力
光属性 失明
暗属性 精神异常
其他属性 -
冲击魔法可以在人体内进行爆发,往往能将人直接炸碎,但因为这种做法极为不人道,所以猫族人绝不会用这种攻击手段。
-3-防御魔法
此魔法可以利用魔力产生一个实体或非实体的力场屏障,以此来防御敌人攻击或遭受到的危险。根据不同魔力属性,还会被赋予不同的特殊效果,此魔法为最基础的防御魔法。
学习、练习此魔法时也请保证处在室外,虽然此魔法没有多少攻击性,但还是能较强影响周围的事物。
一、保持心态
同“释放”魔力一样。
二、感受魔力
同“释放”魔力一样,但要更注重控制。
三、命令魔力
心里开始想象魔力从自己心脏里以最快的速度飞出,随即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保护我”。因为在还没学会更高阶的魔法前,防御的速度最为关键,所以在学习和练习此魔法前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及时性反应速度必须训练到位。
防御魔法释放成功后,从心脏里飞出的魔力将会环绕在魔法释放者周围形成一个圆形力场屏障。一般初学者的力场屏障直径为2-3米,力场屏障通常如半透明的水膜,且会根据使用的魔力呈现不同颜色,仅魔法释放者本人所能看见,其他人除非进入冥想或其他手段才能看见。
当力场屏障遭受到物体的物理冲击时,会在威胁物体接触的瞬间自动吸收其动能、能量,并与其魔法释放者心脏内的魔力等比例抵消。其抵消动能、能量估值与冲击魔法的魔力转换基本一致,可以理解为冲击魔法的反作用。
防御魔法释放成功通常会进行能力测试,一开始首先会对魔法释放者投掷直径8厘米的实心毛线球。实心毛线球有一定的质量,也同时打到人不会很痛,所以首先用它来测试再好不过了。
投掷出去后,如果防御魔法释放成功,在外人看来实心毛线球会在快要接近魔法释放者的瞬间停下来且向地上落去。同时,魔法释放者会感觉到自己心脏里的些许魔力消失了。接下来会用石头测试,直到魔法释放者感到魔力不足或身体不适时停止。如果魔力不足以完全抵消一次威胁物体的攻击,力场屏障会在消耗最后一丝魔力后瓦解,所以请不要尝试用防御魔法将魔力耗尽。
此魔法练习熟练后可以用弓箭进行练习,或者两人一组互相攻击和防御的练习。
此魔法虽然释放迅速,效果显著,但也有着不小的缺点。其一是此魔法进行防御动作时必须感知到威胁源且与之目视,并不知道威胁源的偷袭对于此魔法形同虚设。其二此魔法对于近战效果不佳,因为对于敌人的快速劈砍很容易分神,且被击中后魔力消耗较快,往往几分钟便可破防。
-4-小结 初学者魔法的组合应用
移动魔法和冲击魔法是一对很好的练习组合。首先利用移动魔法,拾起石头,再利用冲击魔法对石头进行爆发赋能。这样进行大量练习,只要有足够的速度,完全可以匹敌现代的单兵步枪。如果专注于练习精准度和力度,做到狙击枪的地步也是十分可行的。
冲击魔法和防御魔法也是一对很好的练习组合。在防御的同时可以对威胁物体进行赋能,造成弹反的效果。对于近战弹反一样有效,可以一定程度的对敌人缴械或伤害,只是初学者可能会把魔力一下子就消耗完了。
移动魔法也是可以作为防御魔法来使用。即拾起盾牌、木板、障碍物用来抵御攻击,但这种使用方法不如直接使用防御魔法,因为持续性所消耗的魔力实在比防御魔法高太多。
阴冷的天气在一年中只有这几天,空气里弥漫着的是泥土和鲜血的味道。
灰暗的背景下只有一个衣裙破烂的背影朝着河边走去。
一个比她高多了的影子在阴影中伸出手来,似乎像是在询问着你要不要一起来。
突然的,场景亮起来,头戴礼帽,身着西装马甲和黑色短裙的女子点燃了手中的烟塞进嘴中深呼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原先看不清楚的码头也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弥漫着繁华的气息。
有个类似领班的人走上前来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停止装货,就这样把船开出去。”那个黑发的女子说着把压根没抽几口的烟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条子要查也查不出名堂。”
“可是德丽莎,我们还没把货放上去。”领班犹豫着催促起了这个女人。
“你的员工可以解雇了。”德丽莎回过头去,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戴在领班的脑袋上,“那这个去换点吃的吧,明天不用来了。”
德丽莎缓步走出视野,随着身后响起船出港的轰鸣声。
“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使坏。”魏光看着不停用水漱口的颜说着,“不会抽烟就别吸进去啊。”
“你懂什么,不吸进去就不像是会抽烟的人了。”肖玛宝丽似乎也试完了妆跑来了摄影棚,这部剧的大部分都是外景,整个剧组也就找了一个水边的城市住下,主演知道了几个人,今天主要的任务实际上也就只有试镜和定妆罢了,听闻化妆室人满为患的颜决定先来试试片头。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上了镜头。
跟从烟熏感中脱离出来的女子眼眶发红,嘴角的笑意都不见了,“化妆室,空了吗。”
“空了,前辈还没来。”魏光这里指的前辈是另一个人,整个剧组似乎就只有他最小,眼前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旁若无人的冲进了化妆室,“根本没有演出服装搭配的意义吧。”
“据说以前的品味还要吓人。”肖咳了咳,道出了事实,“不过为什么这么急着进化妆间?”
魏光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解,本来这个剧本有一半就是这个出了名不好相处的前辈写的,有一部分人称其为谣传,也有人说是真的,他并不是很想去在意这个问题,只是想问导演为什么会在这种天气下开始进行拍摄,怎么说都显得仓促了些。
“你从化妆间里出来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肖挠了挠自己染成了金色的半长发,慢热的天气和他身上的服装实在是不太大,没有扇子的他也只好并拢了五指给自己扇扇风。
“.…..”魏光没有选择去搭话,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拿出来看一眼发现是自己的前辈发来的消息,似乎是被堵在了路上不能准时到场,抵达时间预定在傍晚的时候,可能就直接去旅馆了。
“整个剧组都弥漫着男人的味道啊。”
“不是有两个女孩吗。”
“那个真的是女孩么。”肖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不免显得有些嫌弃,“毕竟……是吧。”
颜的年龄没有大过肖,要说资历可能是长了那么一点,话虽如此大家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也没什么道理对着人家评头论足的。
总的说来,他还是同意在这个季节的温度下拍摄不是什么好主意。
或许也是省了制造烟雾朦胧场景的经费吧,魏光招了吧折叠椅坐在了角落里,肖正和导演搭着话,似乎在商讨之后的剧情在演员还没有来齐的状态下应当怎么办。
眼看着云朵似乎是越压越低,魏光估摸着一会是要下起雨来,多数可能性要把名义上的男女主见面的戏先提前拿出来拍了。
要说整个剧本也不厚,说不上是时下流行的题材,大同小异的东西也是有一大批存在的,可能唯一能引起兴趣的就是并不存在明显的感情戏了。
“你是不是对自己太狠了。”魏光想站起来反倒是被阻止了。
“并不。”意外的,换装和化妆时间很短,颜就已经从化妆间出来了,原本的那身衣服被换掉了,短裙和西装马甲被换成了普通的白衬衫和西装长裤,手里还拿了把怎么看都不像是女性用的伞,“导演怎么说。”
“先拍你们遇见的场景。”
“那也正好。”颜手里拿着剧本当做扇子给自己带了点凉风。
“会感冒的。”
“不会的。”颜晃了晃手里的雨伞。
魏光仔细想了想,可能今天自己来试妆的意义只是为了拍宣传照吧……
雨还是落下来了的。
德丽莎的步子还算轻快,高跟鞋的鞋跟翘在大理石铺成的小路上,逐渐的隐没在雨声中,雨雾弥漫,艳红色的玫瑰就被随意地,不经心地拿在手上,随着手臂的晃动落下几片叶子来。
倒着拿的玫瑰花束最后被甩到了墓碑上,一时间被雨水淋湿的花瓣飞散出来,就好像这束玫瑰本就快凋零一般,黑色的墓碑上沾着艳红色的植物花瓣,雨水洗刷着上头的灰尘,即便如此那块大理石也没能露出原本应有的光泽来。
“我还不知道您有这种偷窥的癖好。”
衬衫起了褶皱,能看见的只有抵着水的黑色长发以及半湿的衬衫,黑色雨伞下的视野一点也不好,但是撑伞的人依旧没有抬起伞面的意思。
“你用什么和我交换。”男人的金发似乎也被打湿了一点,脚上的皮鞋踩在水坑里溅起的泥水打湿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裤腿,还是一动不动的女人的。
衬衫上的褶皱消失了,透出来的只有里面米白色的束胸内衣。
“港口的领班似乎引咎辞职了。”她说着,声音轻巧,就像是今天偶然从别人口中听见的一样。
滴着水珠的手探进了西装裤兜里,从里面摸出来一个金属的烟盒,毫不在意烟灰被雨水淋湿,她从里面掏出两支,一支塞进自己嘴中,一支转身递给了男人。
“那可真是遗憾,那个港口的盈利还不错,偏偏在这时候被查出走私,是不是有人告密。”男人结果烟来叼在嘴里导致了最后几个字有些模糊不清。他没有拿出打火机,反而是拿出了一盒火柴,似乎是嫌弃不方便点火,他啧了一声
“谁知道呢?”那个声音听上去在笑。随后那只透着寒气的手伸进来拿走了他手中的火柴,在盒子上快速的滑动了一下,而后那个好不容易点着的木棒被带进了雨中。
“你说收购那艘船要多少钱。”雷恩——站在伞下的男人叹了口气。
“一张剧院的戏票就够了。”
那人忽的太高了伞面,雷恩的瞳孔只放大了一瞬间,很快的就被黑色的身影整个覆盖。
在灰黑色的环境下,只有被点燃的烟,忽明忽暗地闪着光,渐行渐远。
——TBC
总之先写个序出来_(:з」∠)_不能画画的我只能写写文了ORZ
想看自己的图】】
先审核,再报名,审核请加交流群:596180339,或私信这个官方账号。
角色主要审文字人设,能力越强副作用越大。
(副作用说白了就是能力等价交换的结果,所以与能力要有相应的逻辑关系)
完整版人设表格(中立需写明能力所属颜色):
姓名:
性别:
身高:
所属[征服/政府/中立]:
能力[副作用]:
性格:
背景:
备注:
黑白灰三个区因为被屠,所以审核相对较严。
不接受天生兽人设定,后天的实验品(无色)可以(能力分类算灰色)。
每个彩色能力者各收20名角色,黑白灰因为被屠区了所以每一个只收5名角色,无色政府三个部门每个部门分别各收15名角色(混合能力者算在其中,共招收9名,具体部门分配以设定的能力为准。),中立者最多10名。
第一版企划书地址: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0743/
人设纸地址: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0797/
第一版企划书是匆忙赶出来的,如果想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企划的内容,还请加交流群:596180339
全文4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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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诺娅坐在自己房间的凳子上,握着笔,面对眼前空白的信纸一筹莫展。
这是个半精灵,她在菲薇艾诺出生,后来作为吟游诗人辗转踏上旅途前往无名之城——现在改叫暗月城了,随后,她追随着冒险时的队长来到遗都,并结识一生的友人。几个月之前,她告别朋友再次前往暗月城,同冒险者同伴一起结束一场损伤惨重的危机。这次危机由悲荒遗孤引起,一个名叫琴•月聆的半精灵作为议员潜入暗月城,在时机成熟时,她刺杀了市长,然后在城市的中央公园布下法阵,与此同时,她的同伴,其他的悲荒遗孤则在城市的各个区展开行动而。在此之前,他们都曾是被托以重任,前往各个世界种植门的冒险者。
“……也许德莫拉商会的人会趁议员换届的机会,大量抢占席位,增强自己的力量,到那个时候——”
半精灵诗人停下手中的笔,抓住纸揉成一团,随手抛向身后,这团纸幸运地落在她床上,没有混进散落在地上的杂物里,不过它们终归是要被扫进火堆的。
这个时候,日头已经偏西,正午刺眼的白光已经溶成黄澄澄的腌蛋黄,半个埋进沙子里。落日的余晖有些黯淡,渐渐熄下去的光对于半精灵来说有些不足够,尽管另一半血带给她较为优秀的夜视能力,但摸黑写字实在不好,况且她也不知怎么和柯洛•格利泽讲述她在暗月城的经历。柯洛•格利泽是荒鹫的首领,主要在北荒活动。奇诺娅在护送商队的过程中与她结识,在经过抢劫与反抢劫后,他们同荒鹫结下盟约。作为信物,镶有博特乐神徽的弯刀被诗人佩戴,这把刀在冒险中帮了诗人不少忙。
就在奇诺娅再次对着空白的信纸发愁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黑暗从房屋缝隙的角落里钻出来,一点点啃咬掉残存的光,直到蜡烛燃起,照亮小片空间。
她再次展开对方寄来的信,那上面只写了些家常,也许是经过一两年的交流,最初只言片语的荒鹫首领也开始写自己的生活,但那通常都是寻常话。柯洛十分细心,诗人无法从她的字句里判断对方现在身处何处,正在做什么。
时间已经晚了,遗都的日落在不知不觉中结束,奇诺娅强迫自己从桌子前离开,第二天她将作为雇佣兵出发,现在该养精蓄锐。
第二天很快到来,诗人在约定的地点与伙伴顺利碰头。
“那么,哪一个好?”萨米尔站在酒馆外的任务板前态度闲适,就像他挑选的不是接下来要进行的任务,而是商贩贩售的零碎小东西。
里德抬起手随意指了一下:“北荒这个不错,利耶不是回北荒了吗,说不定可以碰见。”
“我倒觉得仙人掌的任务可以试一试,”奇诺娅从上往下扫视着,“说不定和水源有点关系,之前唐吉坷德也说过,遗都没水不行。”
这话有道理,不仅是水源的问题,这些日子遗都的“门”也不太稳定,兴许不久之后就会有影响遗都安稳的大事发生。但未来总是不可预测,现下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找到可供使用的水源,中央水井可能撑不了太久。
“那么就去吧,偶尔做些轻松的活也不错。”里德这样作了决定。在任务定下之后,佣兵们就动身前往发布任务的植物学家家中。任务发布人的住地有些远,他们往遗都的西南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是座和居民区隔了段距离的民宅。那位植物学家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欢迎,他兴高采烈地打开门,挥舞着双手将佣兵们迎入屋内。
“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乱……”植物学家灵活地穿过书堆与书堆的夹缝,然后轻巧地在散落的书本里落脚,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可能得益于他那瘦弱的体型。
“他真的给得出佣金吗?”萨米尔环视周围,最后将视线落在对方那打着补丁的袍子上。
奇诺娅以同样的小声回应:“他会给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十分贫穷的植物学家已经搬开了地上的书,清理出一小片空地,在他的热情招待下,佣兵们坐在了地上。
“那……您需要我们去调查什么呢?”萨米尔问道。
“是这样的,你们知道遗都南边有一片小规模的仙人掌丛吧?”他兴致勃勃地开始说道,“身为遗都人,从我们的祖先开始就有使用仙人掌肉质茎叶和果实的习惯…………”
接下来是一段冗长沉闷的解说,他们都没怎么认真听。
“之前,蛇鼠一窝的人把仙人掌酒带去暗月城, 据说也获得了广泛好评,再加上最近不少地方也开始流行养殖小型的仙人掌…………”
“增加一些人工种植的仙人掌,对遗都的将来一定会大有裨益!”
“所以为什么遗都南方会有仙人掌,而北边没有,我准备针对这点进行深入的调查!”
“嗯……嗯,”萨米尔点了点头,“南边有地下水吧……”
“不不不,”萨米尔的猜想很快被否定,“遗都的水源是从北边拉多郎湖而来的地下暗河,如果南方有水,北方也一定会有,气候上也没有太大差异,所以两边的区别一定是在土壤上!”
“那我们要做的是?”
“我希望你们能够去遗都北边,取回那里的土壤样本交给我分析。”
“有更具体的位置吗?北边可太宽泛了。”诗人追问。
“从遗都的中轴线向北两公里,向左右每隔一公里取一次,范围的话……总共十公里就差不多了吧。”
不擅长辨认方向的半精灵诗人决定把范围的划分交给同伴们。
“土的保存有什么要求吗?还是直接兜回来就行?”
“啊,说道这个……”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来一些袋子,交代佣兵们将取得的土样放在里面,扎好口,还要用炭笔标上取得的地点。此外,他还预付了50金币,剩下的等任务完成后再支付。
在萨米尔的提议下,他们在市场找人租了骆驼,并付了一人10金的押金。在路途中,两位遗都本地人向奇诺娅介绍遗都北部的状况,尽管有之前的佣兵经历,但诗人对坎维的了解仍然不够。
“商人时不少,不过他们一般会走中轴线……”
阳光从头顶直射,他们骑在骆驼上,每个人都裹着长袍,这让他们避免晒伤。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佣兵们来到预定地点。
“就是这里。”里德说。
他们翻身下了骆驼,中轴线上的土地看起来还算可以,但再往远望,就会发现土地渐渐向沙过渡,更远些的地方是完全的沙子。
“我们来猜猜看,”萨米尔随意地说,仿佛顺口提起“这下面会不会有沙虫呢?”
“你把头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诗人回答。
“谢谢,我们还是留点悬念吧,这样比较有意思。”
在两个半精灵吵嘴的时候,里德默不作声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他将这扁圆形的东西抛起又接住,然后说:“先往西吧。”
接下来就是枯燥的土壤收集过程,炭笔在布上较难着色,佣兵们不得不花费时间来处理这一问题,最后诗人实在不耐烦了,她掏出简易墨瓶,让笔头蘸上墨水,然后大刺刺地在布面上标注地点,丑是丑了点,清楚就好。
等西边的土壤全都收集完,三人小队回到中轴线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先回去?”萨米尔抬起手掂了掂手中装有土壤的布袋,里德已经将布袋安置在骆驼上。
“我们可以留在这里,看看星星。”女诗人格外不着调的说。
萨米尔也将沉甸甸的布袋安置在骆驼上,他伸出手抹下额头上的汗:“在家边上扎帐篷,听上去格外心酸啊。”
“我听到拉玛的低语,今夜也许不会平静……”信奉预言者的诗人用上她那种轻飘飘的语调,“何况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看星星。”
后面的话多半才是真的,奥菲克的冒险带来的影响仍未散去,偶尔,半精灵还会在梦里见到逐渐融化的德鲁伊和悄无声息逝去的影舞者人类,那句虚伪的誓言还会回响在耳边: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她从未将这些对同伴提起,也许是之后的某一天,但不是现在。
“……真没办法,”萨米尔抓抓头发,“那就生火堆吧。”
今晚他们决定留下。
萨米尔是第一个守夜的,开始时一切正常,直到声音打破夜晚的宁静,听音辨位的话,大概是猛禽从东边飞来,往遗都的方向去。这声音本来就足够明显,再加上他们之前和荒鹫打过交道,不由更加注意。
“奇诺娅,快醒醒。”萨米尔摇晃着靠着骆驼的诗人,他的动作没有丝毫顾虑,“你鸟呢?”
“……上次柯洛来,跟着柯洛走了。”女诗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怎么?”
“我们可能得去东边看看。”
奇诺娅点点头,然后叫醒了里德,在很快地处理掉留宿的痕迹后,他们朝东边赶路。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他们身后有了夜明的迹象。
“萨米尔。”半精灵诗人叫住同伴,她转头示意。
半精灵德鲁伊也看向同样的方向;“我也听见了。”
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沙丘后,传来交战的声音。他们很快下骆驼,小心翼翼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行走,注意不发出任何声音。接着逐渐亮起来的光,他们发现交战的两拨人里,有一些穿着他们相当熟悉的、带有荒鹫风格的服饰。荒鹫的人总会将羽毛绑在挂饰上,或是随着流苏垂下来,或是干脆插在头发里或耳后。而另一方则是遗都原住民的里德和萨米尔更熟悉的,沙卡•艾菲力诺的战蜥人,他们有着蜥蜴的脑袋和粗壮的尾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这景象对菲薇艾诺来的女诗人来说还是头一次。
都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奇诺娅扫视一圈,没有在这些零散的人里发现她的笔友,柯洛•格利泽。
“我们怎么办,要打吗?”
旅团和荒鹫曾是名义上的盟友关系,但旅团已经撤出遗都,这份关系的存续就成了问题,尽管没人挑明,但荒鹫大概是当盟约不再存在。
就在他们思索的空档,对面的战蜥人已经砍死了一个荒鹫的成员。
情况变得紧急起来,和本没有龃龉的沙卡•艾菲力诺结下梁子也实在多余,让他们停手才是首要。
“月亮升上来
她的倒影投在水里
银色的光辉是桥梁
通往梦的王国
来吧,来吧
触碰水面,推开门扉
平静将你我包裹
来吧,来吧
投身其中,沉浸其中
白羽小船,带你前往
梦的王国”
这歌唱的有些迟了,一个战蜥人在诗人开口之前就发现了她,他冲同伴喊了些什么,诗人凭借天生的好听力只分辨出“黑晶石”这个词。随后那个战蜥人便跑了,诗人连射箭都来不及。
“也不算没有收获。”萨米尔拿出长绳,将被摇篮曲催眠的战蜥人一个个捆起来,他像是不放心似的,打了好几个结。
接下来的工作明朗起来,佣兵们分成两拨,分别盘问战蜥人和荒鹫的成员。从荒鹫成员口中得知,他们是跟着柯洛来这一代“做生意”时受到了战蜥人的突袭。
战蜥人那边则复杂一些,他们并不讲通用语,而是说龙语。诗人从没接触过这方面,菲薇艾诺那些学识高深的精灵们也许会有些研究,比如她曾经的队友鲁诺莱亚,但半精灵自己可完全不行。她半路出家当上诗人,尽管也能解读文字,那些过于古老和高深的语言对她还是难了些,但要说起流言传说,她就擅长多了。最后,战蜥人交给了曾跟着精灵生活过的萨米尔。战蜥人对德鲁伊十分不友好,他们恶狠狠地等着他,说这些听不懂的话,偶尔有几个可以辨认的词,也都是“荒鹫”“走狗”“不会让你发现”之类的词,可见别种语言的入门通常从脏话粗口开始。
“你们之前和战蜥人打过交道?”萨米尔问道。
“没有,他们可能以为我们是哪来的商队吧。”
那还真是巧了,诗人没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夜里那只鸟是你们放的吗?”萨米尔想起他注意到的异动。
出乎意料的是,荒鹫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时,女诗人插入谈话:“柯洛呢?”
“打着打着就散了,甚至连声音都不见了,我们也奇怪是怎么回事……”
线索到这里为止。
tbc.
直播节目很快得到了来自家人的反馈,首先发表意见的就是妹妹欧阳美枝子。
“五哥,我怎么才发现你表达能力这么差啊,这个游戏的重点就是说话,你言简意赅的总结重点听起来完全就是车轱辘话啊,怎么看都是划水,看直播的时候真是急死我了,简直恨不得能替你上去说!诶对了,你前阵子不是说在准备复健吗?怎么突然又分心跑到网上做直播节目啦?我看米盖尔也在诶,你是不是又跟……”
一句话都没插上却发现妹妹的关注点逐渐偏移的欧阳菊五郎,面无表情的果断挂掉了电话。
紧接着二哥的电话也来了。
“小五子!你今天的表现啊,真是…啧啧,让人一言难尽啊。”
“长话短说,劳驾。”欧阳深知二哥一旦开始一言难尽模式就滔滔不绝的性子,直接将这种苗头无情掐灭了。
欧阳菊二郎也很熟悉弟弟的性格,从善如流的缩短了废话时间,直击重点:“五郎你说话的水平太菜了,面对别人的唇枪舌战完全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你想表现好一点,还是需要练练嘴皮子功夫。啊,话说那个米盖尔…”
欧阳在电话这头“哦”了一声,听出二哥那边貌似又有继续闲扯的迹象,补上一句:“多谢二哥。”从善如流的挂了电话。
只是…他说话的水平真的很差吗?
觉得自己说话其实没什么问题的欧阳从节目组安排他们休息的房间里出来,打算在这个临时歇脚的小公寓里找点零食什么的顺便深刻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他的确不是很擅长口舌之争,从小养成的习惯便是用实际行动代替言语,而且基本上算是无往不利——当然,米盖尔是其中唯一的变数——他也从未觉得这样有何不妥,牙尖嘴利也不能让他赢球。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欧阳无意识的将口中的吸管咬的扁平,他已经选择更换了战场,就不能企图不更新战术用陈规旧例还能如以前一样大杀四方。
果然,失去了强力对手的赛场让他获得胜利的同时,心态也变得有些飘飘然了。
意识到问题所在就调整战术吧!欧阳想通这一点,利索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打算找找能让他快速改善口才的方法,不料这突然的动作差点撞到准备从他背后扑过来偷袭的米盖尔。
“还好我反应快。”米盖尔假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不然明天直播的时候,粉丝们岂不是看不到我帅气的脸了?小欧阳啊,我都告诉你很多次,不要突然起身了,很容易出事故的,你好歹也听一听前辈的话嘛。”
“哦。”
——我也说了很多次不要突然从背后扑过来,你也没听过啊。
欧阳脑袋里是这么想的,人却走过来捏住米盖尔的下巴左右细细打量了一下——刚刚起来的时候感觉肩膀还是蹭到了东西,就是不知道蹭到了那里,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所以果然还是身手不如从前灵敏了吧——看样子是没蹭到脸。
米盖尔身子一僵,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从欧阳手中脱离,欧阳已经松开了手,将两人凑的过近的距离拉开,说道:“脸刚刚还好着的,现在有点红了。”
米盖尔赶紧干笑两声意图蒙混过关:“没事没事,蹭到也没关系,要是真毁容的话,我可是会找小欧阳你负责的哟~”他伸手揽住欧阳的肩膀,摸出手机道:“来来来,为我劫后余生的帅脸留个纪念吧~”便不由分说拉着欧阳自拍。
欧阳并不去戳穿他此刻的自欺欺人,从自己来到这个节目,米盖尔应该就有所察觉,不过他估计还是想让两人的关系停留在赛场上的前辈后辈宿敌对手上,用装傻充愣粉饰太平。
但自己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哈哈,小欧阳你快来看,留言区已经被cp粉们占领了,破镜重圆是什么鬼哈哈哈,女孩子们的脑洞都好大,我们明明是再纯洁不过的关系嘛!”
米盖尔低头刷着手机,欧阳盯着他慢慢红起来的耳垂,良久才“哦”了一声,在米盖尔松口气的时候又补上一句,“你开心就好。”
虽然猎物在能够逃离的时候犹豫不决,但是猎手还是不能心软,而是要慢慢的耐心的等待,等到猎物做出决断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捕猎时机。
顺便…有些场合的口才也是需要好好练习一下才行。
说干就干。
欧阳将自己的装扮捯饬了一番,确保自己不会被粉丝们淹没,就离开公寓去了书店。
虽然网上也有些练习小窍门,但是习惯使然,总感觉没有专业书籍有权威性。
只是…看着书店门口推荐的热门书籍那里堆成小山一样的书山,欧阳有些惊讶,原来锻炼口才是比打球更难以攻克的技巧吗?当年教练只给他看过一本基础教材然后就是实战演习了啊…
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看书是一件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的事情,尤其是你独身前往且没有书店老板不断打岔的时候。所以当被一名伪装比自己还要夸张的陌生男子在书店里搭讪的时候,欧阳菊五郎的第一反应就是先离远点。
“等等!我是之前和你一起拍过节目的嘉宾啊!”名为Julien的男生连忙撤掉了自己的伪装以证清白,苦笑道,“我前两天在街头被粉丝发现的时候差点脱不开身,所以今天才这种打扮的。”
深有感触的欧阳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你这样夸张的打扮其实更容易吸引人。”
“啊,啊哈哈,这样啊…”Julien感觉这话有点不好接,遂转移话题道,“欧阳对这家书店很熟吗?”
欧阳点点头:“这里比较方便,所以经常来,你是来买书的吗?这家书店的书比其他书店贵。”他之所以选择这家,是因为这附近有不少小巷道,就算被粉丝发现也很容易逃跑,欧阳是已经在附近模拟踩点了好几次才做出决定的。
“啊…是啊,有什么推荐的吗?”Julien有点言不由衷,本意只是遇到熟人撩个闲,但是和这个人说话完全接不下去啊…和节目里完全不一样,根本是个天然怼啊?!
虽然家里一般都是别人帮他推荐,但是如果Julien需要的话…欧阳想了想,将手里刚看了一半的书递给Julien,“我觉得你也需要这本书,多学一学下一次跳预言家时可能会可信一些。”
书名赫然是——《讲话的艺术》。
Julien有些僵硬的接过这本书,干笑两声,“哈,哈哈,确实很需要呢…那多谢欧阳了啊!我先走啦!”
——这个人完全没法好好聊天啊!
欧阳将目光从Julien飞快离开的背影上离开,重新打开一本《讲话的艺术》看了起来。
——今天成功用口才让别人接不上话,下期节目里肯定可以表现的更好的,嗯。
第三章节 进一步认识魔力
魔力无时无刻都存在,但它们具体是如何产生的这一直没有定论。在不少学者看来魔力就是从人们幸福的感觉里萌生的,是人为的力量。还有些学者认为魔力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就像间歇泉一样从地底隔三差五喷涌而出。当然,以上两个种说法均未得到证实。
魔力是没有生命、没有意识的。世界上所存在的魔力,大多数时候是在做布朗运动,有时也会因冥想、释放而产生定向流动。
-1-魔力的属性
一、无属性魔力
世界上所存在最多的魔力,也是最容易冥想获得的魔力。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白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适中,且是柔光不刺眼。
无属性魔力相对于其他属性魔力来说是很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运用也十分简单,适合初学练习和日常使用。
二、火属性魔力
温度魔力的一种,属于上温度魔力,顾名思义即热的魔力。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赤红色、橘红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适中,且是柔光不刺眼,在单纯释放时周围的温度也会随之上升。
火属性魔力性质活跃,布朗运动速度比无属性魔力更快。多数火属性魔力出现在燃烧的火焰中,其温度越高魔力越多。经学者研究,火属性魔力是由无属性魔力经过吸热所产生的,不过一但变成火属性魔力后并不会冷却变回无属性魔力,而与冰属性魔力交融时则有可能会变回无属性魔力。
火属性魔力可以更有效的加热物品,比如烘烤食物、烧水、熔炼金属。作为战斗魔力时火焰魔法会更加具有威力,且魔力的效率也会更高。
三、冰属性魔力
温度魔力的一种,属于下温度魔力,顾名思义即冷的魔力。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浅蓝色、淡紫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适中,且是柔光不刺眼,在单纯释放时周围的温度也会随之下降。
冰属性魔力性质迟缓,布朗运动速度比无属性魔力更慢。多数冰属性魔力出现在冻结的冰块或寒冷的大雪天中,其温度越低魔力越多。经学者研究,冰属性魔力是由无属性魔力经过冷凝所产生的,不过一但变成冰属性魔力后并不会升温变回无属性魔力,而与火属性魔力交融时则有可能会变回无属性魔力。
在冬季时,冰属性将会大规模出现。但这种现象仅是暂时的,当冬季过去,冰雪消融,这些冰属性魔力也会跟着消失或变成无属性魔力。
冰属性魔力可以更有效的降温物品,且可以从空气中冷凝出液态水,更可以再将液态水冻结成冰。作为战斗魔力时水魔法以及冰冻魔法会更加具有威力,且魔力的效率也会更高。
四、地属性魔力
世界上所存在第二多的魔力,非常沉稳的魔力。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棕色、深橘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偏暗,可见度较小。
地属性魔力性质最为迟缓,布朗运动速度比冰属性魔力更慢。多数地属性魔力出现在土壤、岩石、矿物、金属、晶体中,先前提到天生具有吸收能力的神佑石中,大多数也是吸收了地属性魔力。经学者研究,地属性魔力极有可能是大陆架碰撞而产生的,因为每次发生地震的时候地属性魔力会异常增多。
地属性魔力可以更有效的操控地形,对于建筑房屋也有巨大的帮助。作为战斗魔法时大地魔法会更加具有威力,且魔力的效率也会更高。
五、风属性魔力
最会到处流浪的魔力。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很接近白的淡灰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偏亮,但不刺眼。
风属性魔力性质也很活跃,并且布朗运动范围更广,更容易随风流动。多数风属性魔力出现在风速较快的峡谷、平原、河面、海面或龙卷风。经学者研究,风属性魔力是大气流动的杰作,有些强大的风暴足以将无属性魔力转化成风属性魔力。
风属性魔力可以更有效的操控大气压,练习到高等程度甚至可以在空中长时间飞行。作为战斗魔法时风暴魔法会更加具有威力,且魔力的效率也会更高。
六、电属性魔力
能量最为狂暴的魔力,稍有不慎容易伤到自己。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在闪烁的紫色、粉色、白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偏亮,小部分较为刺眼。
电属性魔力的性质最为活跃,布朗运动速度极快,基本等同于光属性。多数电属性魔力常伴随自然的雷暴天气产生,除此之外磁铁矿里也有小部分电属性魔力。经学者研究,电属性魔力不仅出现在大自然、人工放电,将无属性魔力磁化也能得到较弱的电属性魔力。
电属性魔力可以更有效的操控电气、磁力,练习到高等程度完全就是战士的克星。对付一个身着金属护甲,手持铁制长剑的战士,用电属性魔力再好不过了。作为战斗魔法时雷电魔法会更加具有威力,且魔力的效率也会更高。
七、光属性魔力
最为纯洁的魔力。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在闪烁的白色、金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较亮,小部分较为刺眼。
光属性魔力平时性质温和,但进入战斗后完全不亚于电属性。多数光属性魔力出现在雨后天晴,用透镜聚集阳光也可以产生大量的光属性魔力,因此学者推断光属性魔力是由阳光混合无属性魔力产生。
光属性魔力可以更有效的产生光亮。作为战斗魔法时光明魔法会更加具有威力,且魔力的效率也会更高。
八、暗属性魔力
最为不净的魔力,使用不当容易让人误入歧途。冥想时看见的通常是黑色、深紫色小光点或光斑,亮度偏暗,甚至肉眼不可见。
暗属性魔力性质并不稳定,有很狂暴的也有很平稳的。多数暗属性魔力出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阴气森森的密林、夜晚静谧的墓地。经学者研究,暗属性总会出现在让人不适的地方,不同地方的暗属性魔力性质也不同,总之是无属性魔力在不良环境下变异的产物。更加难以置信的是一些心狠手辣、歹毒无比的人,他们的心脏可以将存储的无属性魔力直接转化成暗属性魔力,且这种人对于暗属性魔力的亲和力极高。
暗属性魔力可以更有效的使用一些不磊落的魔法。作为战斗魔法时黑暗魔法会更加具有威力,且魔力的效率也会更高,且风险同样更高。
-2-特殊魔力
除了以上八大魔力,自然中还存在着诸多数量较少、力量较强的魔力,这些魔力通称特殊魔力。
本书并不对特殊魔力一一介绍,仅介绍一些特殊魔力中知晓率很高的魔力。
一、生命魔力
生命魔力算得上是特殊魔力里较多的存在,一般它会出现在新生儿的体内、春天的土壤、盛开的花朵中。使用生命魔力可以极大的发挥医疗魔法,特别是再生魔法,能达到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另外,经常吸收这种魔力储存在心脏还能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二、灵魂魔力
灵魂魔力对于卡托族来说是比较邪恶的存在,就像暗属性魔力那样。在墓地里可以发现少量灵魂魔力,因为量少,伽米族还发明了一种仪式。杀掉一个活人取其灵魂,再将灵魂混合无属性魔力而获得大量的灵魂魔力,这一仪式更加深了卡托族对于灵魂魔力很邪恶的看法。灵魂魔力主要用于灵魂魔法,可以更好的控制人的灵魂,练习到极致可以直接剥取活人的灵魂。亦或者可以将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做成特殊傀儡,这种傀儡有及时性的也有永久的。
三、时间魔力
时间魔力是非常稀少的魔力。因为发现量很少,记载便也很少,卡托族只知道这种魔力可以轻易的将时间玩弄于股掌,有了它穿越时间也不仅仅是故事书里的情节。
四、空间魔力
空间魔力相对于时间魔力发现量更多。这种魔力可以更好的操控空间魔法,完全可以单人打开大型空洞,什么是空洞本书后面会继续详细说明。
-3-神佑石
绝大部分晶体和小部分金属具有储存魔力的功能。特别是有一种碳单质晶体——神佑石,外表酷似金刚石,但密度、折射率略微高于金刚石,硬度则低于金刚石,且具有极强的魔力储存能力。其不同品质储存能力有所不同,范围约为93-334sn每立方厘米,普通金刚石的范围约为10-59sn每立方厘米。
神佑石储存魔力后会散发出光亮,这是一种魔力溢出的自然现象。神佑石所储存的魔力越多,其亮度也越强,最强也只有普通火把那样,可这种程度已经足以作为夜晚光源来使用,聪明的伽米族更是利用这一特点将其制成了类似手电筒的物品。可以通过附魔来制作出近乎不会溢出的神佑石,这种神佑石通常被卡托族称作稳固神佑石。
神佑石在美洲大陆有较多的矿藏,其他大陆有较为罕见的矿藏,而南极洲经过考察似乎并无矿藏。部分矿藏的神佑石天生具有吸收周围魔力的能力,这种神佑石如不小心处理会极其危险。因为这种神佑石不仅自身魔力充盈,且四周也会聚集着吸不进去的魔力,整个矿藏就好比一个瓦斯罐,稍有激烈的魔法(战斗魔法)释放可能就会产生恐怖的连锁反应。聚集在空气中的魔力会因为连锁反应发生剧烈爆炸,短短几秒内释放出来的能量十分惊人,1000sn甚比50千克TNT当量。
神佑石不仅仅只能用于储存和吸收魔力,它同样可以释放魔力。只需自身花费少量魔力作为引导,便可以调用神佑石里大量的魔力,以此可以完成很多单人无法单独释放的魔法,还可以作为特殊弹药使用。在本书后面不同章节会继续详细说明。
第二章节 魔法的基础——“冥想”
冥想,并非是一动不动地闭眼沉思。
冥想非常简单,只需心中想着幸福的事情,周围的魔力就会感知到,并向其来源聚集。不过,有些特殊魔力对这种冥想无动于衷,它们更渴望一些负面情绪的冥想,如愤怒、怨恨。当然,想要使用这些特殊魔力同样要以如此心态释放,释放的威力也远超于常见魔力。
-1-学会初步冥想
一、深呼吸
很多卡托族人以深呼吸作为冥想的开始,因为深呼吸能够快速平复心态、解除疲惫,且调整身体魔力运转。
深呼吸时姿势不限,可以盘腿坐着,也可以侧卧躺着,可闭眼,也可不闭眼,全凭个人喜好。另外,看着某些能够让自己静心的事物也是冥想的好选择,比如鲜花、风景。
二、回忆或想象
自身有过幸福经历的可以回忆往事,而不记得或暂无幸福经历的则可以想象。想象一般推荐幻想自己身处一个温暖、舒适、毫无痛苦的沙滩上,周围是孩子们欢声笑语,仿佛一切不顺心的事情都烟消云散。
这一步需要持续进行到下一步。不过可以中途睡着,只要梦境还是一个甜美的好梦,冥想会照样进行下去,但这只限于已经熟练冥想的人。
三、感受魔力
有了幸福感觉后大概一分钟左右,放大自己感官,即可感受到周围所存在的魔力。对于初次体验冥想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很模糊,具体现象类似与周围渐渐浮现出了些许若有若无的小光点或光斑,这些光点或光斑会环绕在你周围,并试图接近你。
四、呼唤魔力
接上一步,之后便可在心里轻轻呼唤“聚集”,随之周围的魔力会很听话的朝心脏飞去。这一步时虽然可以开口说话,但建议保持沉默,以免分神而打断了冥想。
冥想所聚集魔力的速度由个人魔法亲和力决定,魔法亲和力是一个较为复杂的数值,包含了心态波动、熟练度、周围环境、辅助物品、个人时运等参数。一般人的聚集魔力的速度约为0.2-1.6sn每秒,最高记录则是4.89sn每秒。
当魔力飞向心脏接着又弹了出来,这说明心脏的储魔量已经满了,无法容纳更多魔力了。如果旁人强行灌输魔力,会导致强烈的晕眩感,且过了个人阈值(视个人情况)便会发生第二章节里“神佑石”篇章中所提到的连锁反应。
心脏的储魔量是需要锻炼的。当然绝非是像刚才那样靠强行灌输,而是将储存的魔力消耗干净,再一次冥想充满,如此反复储魔量会有大约0.1-1.2%的提升。刚出生的卡托族人心脏的储魔量约为120-300sn,常规练习至20岁的卡托族人心脏的储魔量约为1000-3200sn。
-2-学会释放魔力
本“释放”并非指魔法的释放,而是单纯以解放魔力为目的的释放,学会这种释放后即可在未学习魔法前锻炼自己的储魔量。
一、保持心态
保持心态并不是说不能快乐、生气、伤感,只要情绪不激动,适当带入点情绪还是可以的。
保持心态意指保持正确、良好、积极、乐观的心态,有这样的心态,魔力自然会听从你的调遣。
二、感受魔力
首先也是要放大感官,但这次不是把注意力放身体外面,而是几种在自己心里,感受聚集在自己心里的那些魔力。
三、命令魔力
接着心里想着你们自由了,魔力颤动一下后便会四散开来。不过这并不是瞬间就能释放完的,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速度一般是冥想的三到五倍。
-3-小结
以上就是冥想以及释放的主要步骤。冥想并非三五天就可掌握熟练,需每天进行练习才可有所精进,不然没有足够的魔力是无法进一步学习魔法的。
第一章节 魔法是什么?
一、魔法的概括
魔力,即世界的一种力量。如蒸汽、电能,是一种有理有据,可研究、可发展的力量。
魔法,即魔力的使用方法。在六兽时代中其他的种族也有不同程度的掌握,并且不同种族也有不同的称呼。如洛亚族称作灵则、伽米族称作奥术、奎希族称作道真。
魔法被卡托族认为是红神的恩赐,为了卡托族能够在蛮荒之中生存的神之力量。不过,卡托族并不像伽米族一样痴迷于魔法,他们也会注重体能上的锻炼,因为曾有“神谕”传达过不能应有了魔法而不去锻炼身体。
二、魔力的存在
魔法的根源力量被卡托族称作魔力。魔力的存在如空气一样,是近乎无处不在,且可以耗尽、可以再生的。
魔力是分属性的。最基本的魔力是无属性,无属性的魔力约占世界总魔力的一半。除无属性魔力以外便是火属性、冰属性(涵盖水属性)、地属性、风属性、电属性、光属性、暗属性等七大属性。
另外,还有约占3%的特殊属性魔力。特殊属性并非一种,而是数十种。特殊属性的魔力一般都要强于无属性以及常见属性的魔力,且吸收和释放也较为困难。
魔力的单位缩写为sn(sava nae)。
1000sn=1ksn 1000ksn=1mtsn 1000mtsn=1tlsn
三、魔法的运用
六兽时代的六种种族都有着独特的“心脏”。此心脏以生物学来说并无异常,同样是用于泵送血液到全身。不过,这种心脏能感知到周围存在的魔力,并且可以吸收、存储、释放魔力。经现代医学研究证明,此心脏如果移植到非卡托族人的身体里会遭到极强的排异反应,实验对象无一存活,这也破灭了靠移植心脏来使用魔法的幻想。
吸收周围的魔力需要通过“冥想”做到。冥想会应实施者的心态不同、年龄不同、环境不同而有所不同,并且魔力可以在人与人之间相互输送。
释放、调用身体里储存的魔力只需在心里想象动作或目的。如加热一壶水,需集中注意,心里想象壶周围热力升腾,魔力自然会随释放者的想象进行行动,以此来加热壶周围的空气。又如攻击魔法,需集中注意,心里想象面前具象化一团燃烧的火焰,魔力自然会随释放者的想象进行具象化。
魔法使用时大多数情况需要释放者精神集中、心态平静,如果心态不稳定,比如愤怒、伤心,释放出来的魔法很可能无法达成目的或完成动作,且心态强烈不稳定状态时极有可能伤及自身。这点也是魔法释放的一个致命性缺点,在释放一些持续性或需要想象很久的魔法,如果途中遭受到惊吓,很可能会打断释放。
魔力可以附魔在任何无生命的物品上,此附魔不同于把魔力储存在物品里,也绝非如释放魔法一样容易。附魔是一种操控魔力在物品上设计构架、添加功能的动作,附魔过的物品通常会具有附魔者所想要的功能,比如可以防水、轻便、吸收落地冲击的布靴。
四、魔法的学习
卡托族人一般从8岁开始正式在就近学院内进行魔法学习,在此之前只允许进行魔力的吸收练习,并不允许以任何形式释放任何魔法。
卡托族人在入院学习魔法的第一节课,需进行感恩宣誓,以表对这份力量的感恩,并保证不会乱用。
魔法的初级学习分为三个阶段,分别还有三次考核,通过最后一次考核即初学毕业,卡托族人一般此时为12-15岁。初学毕业后可选择继续就读学院学习中等水平的魔法,中学同样是分为三个阶段和三次考核,通过最后一次考核即中学毕业,卡托族人一般此时为18-22岁。中学毕业后一般劳动者阶级的卡托族人会停止学业参加工作,初学毕业就参加工作的也有很多。对于劳动者来说,学习魔法主要的目的是遵从神意、方便生活、保护自己。而保卫者阶级的卡托族人需继续就读学院学习高等水平的魔法,高学则分为十个阶段和十次考核,通过最后一次考核即高学毕业,卡托族人一般此时为40-50岁。
沟通者阶级的卡托族人,如有天赋,也会和保卫者阶级一样继续就读高学,无天赋则会马上去就职习见祭祀。
【仍舊是藍組,被領主整得夠嗆的兩人】
【他們這麼恨領主不是沒理由的(斜眼)】
【後媽的私貨之一】
——————————————————
【0年 舊神居】
阿爾降落在西南方戰場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他從不記得有哪個地方曾和這裡一樣慘烈,通往堡壘的階梯被染成紅色,他甚至找不到落腳的地點,因為不知道底下究竟是哪一方的血。地形改變時冒出的植物也在瞬間死去,阿爾只敢淺淺地呼吸,就連這樣他都感覺到一陣難受。戰爭就快結束了,阿爾開始有這種感覺,兩邊剩下的數量都快要不足以支撐一支完整編制的軍隊,領主看起來也有些厭倦。
“去找一個人。”領主今早對他這麼說。
他緩緩沿著階梯往堡壘內部移動,門看起來已經被破壞了,裡面早就淪陷,翻倒的各種內裝擺設,破碎的盔甲和斷裂的武器都顯示這裡剛經歷的惡戰。這個堡壘在很偏僻的地方,阿爾想,到底是什麼值得在這裡做這麼大的犧牲……
或者該問他們究竟為了什麼在打仗。
越往深處死亡的氣息越發密集,迫使阿爾必須在空間和空間之間跳躍,可是他不在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要找的人——他握緊手,那燃燒一般的手指的觸感他從沒忘記過。
本來阿爾是不想做這件事的,被領主點名的都不是什麼好事,他知道領主在找一個助手。什麼助手,要是平時他會笑,在領主下面工作和被拴上項圈的囚犯沒什麼區別。
此時面對眼前慘況,退一步看,他卻感覺這或許是唯一能讓他的摯友逃過滅亡的機會。連阿爾自己都清楚這是多麼可悲的期待,可是現實在他周身展開,或許是他離開戰爭太久了,都忘了這一切本該如此殘酷,選擇這麼奢侈的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別死啊,千萬別在我趕到前……
阿爾穿過幾間隔間,死寂的空間中幾乎找不到一點生的氣息,他閉上眼睛,迅速地翻閱一個個空間的斷面,直到一個細小的動靜吸引他的注意力,幾乎快要被埋沒在軀體之間。在樓上嗎……阿爾望向沿著堡壘璧螺旋向上的階梯,中間因為牆壁的坍塌而破損,他想這棟建築可能也撐不過今天了。
他四周出現裂痕,如同網子一樣將他包圍,然後眼前的景象反轉,他便來到頂樓的指揮室門口。空氣隔著鱗片燒灼他的皮膚,阿爾還是伸手將門推開,另一手握緊了劍,不知為何,明明知道裡面不可能有其他人活著。
石制的門因為地上半凝固的血而變得格外難以移動,掃落的沙塵令阿爾神經緊繃。
就快了,再等一下。
門板被什麼東西擋住,阿爾抬起頭,強忍出移開視線的衝動——就連他這樣的人都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骨架和殘肢混雜,剩下的部分都被毒素侵蝕殆盡,只能從武器和衣料分別這些究竟屬於哪族——目光中出現那抹熟悉的淺黃色,僅僅一秒也驅逐了他想放棄的慾望,他急切地邁開腳步,正要開口——
黑影如同浪潮一樣撞擊到阿爾身上,重壓之下他差點就跪倒在底下血泊中,他支撐住自己,卻無法呼吸,也沒法出聲,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領主降臨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但是稍稍鎮定下來後又發覺有那麼點些許的差別。接著阿爾聽見笑聲,背後那團東西的輪廓在他腦中清晰得彷彿就在他面前,甚至能夠聞到灰燼燃燒的氣味,那東西的利爪在他的肩膀上,尾巴撩過他的下巴。“我最後的戰士——”那東西低語道,“阿爾,旅者,末世之劍——”
那東西繼續笑,一邊抬起手指指向房間另一端,那石台底下,那個雖然差距不出但仍舊起伏着的身影。
“把他殺了——”它說,“將我解放吧——”
阿爾倏地轉身,劍鋒穿過那團黑霧,它就這麼消散,往剛剛指向的方位聚集,笑聲也隨之而去。
“你會明白的,時間還未到……”
阿爾慌亂地移動到艾米身邊,卻發現黑影早就消失不見,周遭回歸平靜,似乎方才都是他的想像,身前的人一手緊握的物品阿爾閉著眼都認識——白色的鑰匙,封印混亂的鑰匙。
原來如此嗎?這就是他們在搶奪的東西。
一點的明白突然令一切都有了解釋,究竟這場戰爭為什麼這麼慘烈,為何兩方要拼盡全部去想辦法取得勝利,為什麼剛剛那團黑影會出現……也是這一點明白讓阿爾有些想笑,所有的理由在他眼裡看起來都渺小地不值一提。將混亂解放又如何?那兩個怪物再打起來這世間任何生物都別想倖免,結局都是一樣的,根本不會有任何事情改變……
都無所謂了,都快要結束了。他緩緩蹲下,下意識想伸出手去觸碰對方,又被自己的理智阻止。艾米躺倒在地上,身上每一處傷都深得見骨,胸前皮甲接縫下隱約能見長劍的斷片,從腰背處刺出,穿過脊柱,沾染鮮血的半身泛著紫黑色,被侵蝕這麼深本應該是動不了了,但還不願放開手中的戰斧,散落的長發下他看向阿爾,眼神似乎在哀求他快點離開這裡。他知道艾米這一些作為盾很難被殺死,卻從不知至於如此。
只有這種時候才感覺自己那麼無力。他按住自己的顫抖的手,心裡一陣刺痛,自己竟然可以任這個世界裡他唯一親近的人被捲入他早就逃離的荒謬悲劇。
“再等一下下,領主會把門打開。”阿爾小聲地說。“我帶你去上界,馬上就不會痛了。”
他們周圍的空間割裂,阿爾站起身,握緊劍柄。
突如其來光令阿爾的眼睛難以適應,空氣變得清澈,卻連一點風都沒有,他們腳下那塊平滑的石板浸在清水中,那水淺得頂多沒過腳踝,延伸到遠處弧形的地平線,看不見盡頭。晴空中沒有太陽,光的來源是一個黑色的球體,被雲和兩個黑色的圓環所環繞。黑色的球體上睜開一隻眼睛,和天空一樣的顏色,看向他們兩個。
“我把人帶來了。”阿爾說,“你承諾過你會救他,那就快一點啊!”
空中的眼睛又閉上,它連同那些圓環一起分解成細絲,聚集在阿爾面前的水面上逐漸形成人形,比阿爾高上許多,有著毫無表情的臉,脖子以下爬滿和光之裔一樣的淺藍色紋路,四條黑色的長手般的尾巴在身後竄動。領主抬起手,白色的鑰匙掠過阿爾身側,將他嚇了一跳,鑰匙隨著領主的動作消失。
領主微微揚起頭,“殺了他。”
阿爾忘了他聽見什麼,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尖銳的嗡嗡作響,手指尖冰冷地幾乎失去知覺,劍差點就滑落到地上。“你在開玩笑吧。”下一秒他聽見自己話語中帶著笑聲,“不,我早就該知道,對你來說他們都只是消遣的工具。明明這一切都不需要發生,你卻任偽神偷走鑰匙,又任他們為了這東西征戰萬年……救他,否則我發誓,以混亂之名我也會親手把你的頭砍下來——”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往後跳,領主的尾巴在撲空後立馬轉向,直徑朝阿爾的方向襲來。他轉身試圖躲進空間的狹隙間,但空間還沒完全合攏時那隻黑色的手已經鑽入空隙,將他困束住,強行將他拽回原本的空間。
阿爾用盡全力掙扎,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力量彷彿被抽空,他只能被領主這樣吊在空中,另一隻手按住他的頭,強迫他無法看向別處。
領主就站在他剛剛站的地方,打量阿爾的眼神幾乎帶有一些好奇,讓他想起堡壘中的影子——或許他們之間從根本上就沒有區別。第三隻手緩緩舉起,伸向那個已經快要沒有呼吸的人,卻不是帶著拯救的溫柔,而是絲毫沒有被藏匿的殺意。“不准碰他!”阿爾絕望地咆哮——對一個沒有多少情感的神來說這能起到多大作用?他又是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威脅到這個東西。身為一個戰士他再清楚不過,那手指向的位置顯示領主甚至沒有打算立刻結束艾米的生命——他是故意的,就因為自己忤逆了他。
血在他眼前濺起,一下一下,早就不夠在石板上積成一灘。
這全部都是他的錯,阿爾此時能用任何代價換取掙脫的機會,取得他的劍,他便能讓這些折磨快點結束——無論是對自己來說還是對艾米來說——選擇一直都在,顯而易見,在堡壘中就該直接做個了結,然而自己竟然天真到寄望於領主,將艾米帶到這怪物面前……
領主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下,阿爾能清楚感覺到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正對他說:你什麼都做不到。接著他的視線一模糊,回過神時石板已經是他視線裡唯一的物體,撞擊的痛襲遍全身,意識也隨著暈眩變消散。
對不起,那個飄緲遙遠的聲音在哭泣下呢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這倆大概是第一局alor私心救amy一命,第二局amy拿自己換alor自由,都以為對對方好,其實越弄越慘,最後只有領主最開心了】
【領主知道alor最後要屠宮,幾個人都知道,就當事人自己不知道,可是這根本不重要,因為不是他也有別人會做這件事】
【領主:要是你們都乖乖聽話就沒這麼多事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