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分统计
龙帝:1646.5
NPC加成:35
ACC:849.5
满月:387
以诺克:251
黎喻:211.5
赤暮:622
乔尔因:400
烟晶石:222
?:140
灵丝娅:124
米溧:16
龙王:1230.5(扣1分)
NPC加成:25
三一神教:585.5
莱特罗伊:292
卡叶:182
吉利娅:111.5
幻权者:331
沙比:88.5
赛洛伊:171.5
维嘉:71
?
索尔:15
回音:274
零:161.5
梁里:56
艾森:56.5
你们的辣鸡企主:460
【正文字数:1921】
一
图书馆内寂然无声,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喻千沼轻皱眉头敲击键盘,手指在半空暂停片刻后又连续敲击删除键,光标闪烁着回到最初的位置。
他抬起眼镜按了按鼻梁,另一只手拿过旁边的拿铁抿了一口。
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两三本厚厚的学术资料,他也惊异于这个学校的图书馆收藏了这些较古早的名著。
他又看了眼屏幕上快要完成的论文,目光移向坐在他斜对面正愁眉苦脸地伏在桌上咬着笔的黑短发女孩。
女孩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咬着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看他,又迅速地低下头继续面对一张一张白花花的试卷,双腿似乎在木桌下焦躁又委屈地晃动了两下——图书馆的木椅对她而言还是高了,坐上去双脚没法触地。
喻千沼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只是在心里泛起一层涟漪,这份冲动还不足以让他展露笑容。
瑞奈桑斯·艾。
他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女孩的名字,事到如今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和她拉上关系甚至一起在图书馆里,面对各自的学业,互相——陪伴……?
他轻轻摇头收回思绪,放下在唇边停留许久的咖啡杯,扶了下眼镜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几次呼吸后他终于忍不住,面无表情地向对方询问:“是哪里不会做?”
二
“噢噢好多书!”
在喻千沼抱着一摞书靠在走廊墙上休息时,明朗又带着些糯软的纤细嗓音由远到近,伴着踢踢踏踏的皮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
“哇咿学长你好!”这个脑后发梢外卷的小姑娘似乎才看见还有个人,手微微举起像是想打招呼但又局促地放下拎了拎裙摆,双眼扑烁着小幅度地欠身。
喻千沼点点头,隔着口罩声音有些模糊:“你好。”他稳住重心离开所依靠的墙壁,手里沉重的书籍让他稍微趔趄了一下。
女孩伸手扶住了上层摇摇欲坠的书本,擅自拿下了五六本抱在怀里说:“我来帮学长分担些吧!”脸上笑容灿烂得见牙不见眼。
“……好。”喻千沼愣了愣,他不擅长处理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更倾向于……应酬。他皱了皱眉,有些别扭地开口:“……谢谢你。”
“嘿嘿~”女孩露出像猫一样乖巧又有点狡猾的笑容,身后似乎也摇晃着猫尾巴,“学长叫什么名字哇?”
有人分担后确实要轻松些,喻千沼稍微松了口气,“喻千沼……姓喻名千沼。”不对……也没人姓喻千吧……但日本姓氏也说不定。他罕见地胡思乱想了一番。
“喻千沼……”女孩认真地口齿清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顿了顿又自顾自地开心地说,“我叫……”
从远方而来的风声携着她的名字传入喻千沼的耳朵,女孩的唇开开合合——一共是四个音节。
“——是文艺复兴的意思喔!”
走廊外绿得似乎要流淌起来的绿色悄悄蔓延了进来,连带着融化着星屑的暖阳,互相交融着清爽得像是薄荷叶。
喻千沼眼中也蓦地盈满不知何处的星光。
三
这之后除了平常见面的简单问候,就很少有什么交流了。
喻千沼以为他俩已经过了两条射线的唯一相交点,却没想到在这夏夜能再次相遇。
“像……精灵的香精。”
“……用水晶包裹,由蚂蚁护送。”
在屋檐下仰望星空的两人此时默默地对视,良久后瑞奈轻轻开口,她头顶风铃飘摇。
“……喻学长和我在同一个宇宙吗?”
空气中的浮尘被湿润的夜晚压抑伏地,上层清澈的气流像流水一般流入喻千沼的肺部,再由血液引向四肢百骸。
“金鱼游动在橘子里……”
他答非所问。
四
……再之后呢?
五
喻千沼又一次耐心地给瑞奈讲解了一遍题目,但女孩还是皱着脸,没有丝毫的理解了的意思。
他轻叹一声,看着她纠结的侧颜,转了圈笔。
“这是机械……不是跳跃的精灵。”在瑞奈眼中一切事物都呈现出一种美好的童话般的姿态,他没想到连数学题也包括在内。
“对不起……”瑞奈低头抠着指甲,脸上表露着明显的难过。
喻千沼想说点安慰的话,但言语在肚子里转了几个来回还是没有带动声带。他只能抬手轻轻地摸摸她后脑的头发。
“今天就到这里吧……也四点了。”喻千沼还没说完就见瑞奈飞速收起了纸笔,拉上了书包的拉链,那个罂粟花徽章在图书馆的灯光下反射着暖色的光芒。
……果然小孩子玩心重。
六
“不知不觉就九月了哇!”瑞奈踩着格子往前跳,在一个小格子里努力站稳后回头对喻千沼大声说。
喻千沼在她三四步后的距离,没有作出什么回应。他知道瑞奈的话还没说完。
“也到了秋天了……”她弯腰捡起一片红叶,伸直手臂闭起一只眼睛透过它去看太阳。
“丰收的季节。”喻千沼轻轻地补充。
虽然没有一直陪着瑞奈,但他明确地知道,瑞奈长高了。
从开始的那个夏天,到现在。
七
“所以我对那个女人喜欢不起来……她一切都算得太准了。”
喻千沼看着手里的一张塔罗牌,在心里喃喃道。
“千沼学长!你看这里有没见过的蘑菇!”不远处瑞奈蹲在一棵树下冲他招手,他匆忙地把这张牌塞进大衣口袋里,三步并作两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八
“真的是丰收喔~”
黑色长发的女人抱着马克杯靠在窗沿轻笑,看向窗外的目光深远。
“你在说什么?”书桌后的男人放下笔,抬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窗台上放着一张塔罗牌。
九
“钱币七。”
十
“收获。”
*
*
*
后:
写完了!!!!!完全没点题!!!!!
后面写得很赶!因为悠悠要睡觉了想在她睡觉前给她看……很多细节都没有回收……
rena和沼沼在对于“想象”这方面产生了共鸣所以成了好朋友!因为rena的那种“童话视角”很干扰学习和日常生活,千沼就对她多了很多关照,又成了兄妹一样的关系!
本来想让rena喊千沼哥哥来着,但想了想还是喊了比“喻学长”稍微亲昵的“千沼学长”。
钱币七在韦特牌里的大概意思是“到达了一定阶段,收获了许多,可以稍作休息并且审视完成的部分。”但在文章里只是“收获”的意思!
(本来还有钱币九候选的,但我用的塔罗牌的牌面上七的丰收意味更多些所以又选了七。)
其实这个“丰收”不止是千沼喜当哥(……),还有一个是——没错,寂凝的“爱”!
这个要等国庆才能写了!住校狗哭哭。
感谢你读到这里!
苍溪古森里的日子简单而干净,只是困了就合目而眠,醒来就继续前行;饿了就吃些东西,累了就停下休息而已。看见风景秀丽的地方,他们说不定还会多停留几日。
在这里,土地与树木就是沧桑的代言人,不需时光再为它们添加资历。流动的溪水把新和旧的界限洗刷,树荫和枝杈缝隙间游走的流萤模糊了白天与黑夜,无人能够抵御的时间在这片古老树木所覆盖的小天地面前露怯,在自然千百年积淀出来的宁静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起初,菲利克斯还有些烦躁。常年在皇宫内的讲究日子早已让他养成了奢华的生活习惯,而不幸的是,苍溪古森里没有任何东西同华贵沾边。
好在拉斐尔会尽量满足菲利克斯任性的小要求,用香缨草为他织造挡雨的蓑衣,又折了万木的嫩枝做王子的冠冕。
他们走了许久,从水都芭布莉•伊尔德一路走到了岩都锦栈。遗憾的是,岩都之中汇聚的魔妖太多,如果菲利克斯暴露在他们之中,难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二人只能在山崖上远远看了这座在山壁上开凿出来的城市一眼,紧接着原路返回。
菲利克斯的个头在这场漫长的跋涉里蹿得飞快,刚遇见拉斐尔时,他还不及蓝龙的肩膀;可当他们再次接近水都的时候,灵族已经隐隐比化人的龙族要高出一线了。
“我不想回去,拉斐尔。”菲利克斯忽然说。
他们已然抵达了南泪海,站在银白细沙铺就的滩涂之上,就能隐约眺望到远处的水都。那由无数华丽尖塔和水道栈桥所组成的都市像个害羞的姑娘,将大部分的美丽掩藏于波涌的海浪,只剩下珐琅质的塔顶,和塔尖用琉璃灌注的白鹿像。它们让这座城市显得神秘,欲迎还拒地撩拨着每一个来访者的心弦,让旅客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她精致的怀抱。
可菲利克斯却说他不想回去。
“为什么?”拉斐尔有些惊讶,他最开始遇见菲利克斯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是离家出走的。既然他需要散心,四下无事的蓝龙便带他四处转转。如今逛也带他逛够了,为什么这孩子还是不乐意回家?
“我乐意,你管我?”
好吧,这很菲利克斯。
可蓝龙早就摸透了灵族的小脾气,索性耍起无赖来:“我都带你参观锦栈了,你难道就不打算带我看看你们灵族的首都吗?”
“算上我没遇见你的日子,我已经离家出走足足两年三个月零五天了,裴伊诺亚家那帮没良心的猪脑子们大概早就以为我死透了。”菲利克斯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回去做什么,给他们添堵吗?”
龙族想了想,随手从海水里抓出一个水球来,控制它飘到菲利克斯面前:“菲利克斯,你看看你自己。说老实话,跟两年前的腻相比,你的模样变化太大了。即便是你的熟人也不一定能认出你来——所以我们溜进去,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白痴,龙族进水都需要凭证,因为士兵需要确认你到底是龙族还是魔妖。”菲利克斯双手抱臂,用关爱智障的眼神上下扫视蓝龙,冷笑道:“如果你有本事弄到凭证,我以亚贤的名义发誓,绝对带你进去。”
菲利克斯故意说这种话气拉斐尔,毕竟这条没脑子的蓝龙连凭证是什么都不清楚,哪里能搞到手?
结果蓝龙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你可要说话算话哦,小王子。”
“啊……什么?你能从哪搞到这玩意?”这回轮到菲利克斯愣神了。
“我父亲有个朋友,叫莱特耐塔。他跟灵族的来往很密切,替我搞张凭证还是很容易的。”
主线补档太沉重了让我摸个鱼【……………
*幻想工作搭档的if线
*091609,为了不被任何一方的群众打死我选择不表明立场xxxxxx
*很没质量的小鱼,随便看看就好【。
弗朗西斯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皱眉。作为一名优秀的商人,不管对面坐着的客户身份高低,性格如何,笑脸迎客都是基本的礼仪。更何况,从容淡然才是弗朗惯用的武器;在他行走的江湖里,不论是面对权贵人士或是市井小卒,一个自信的卖家形象是弗朗博取信任,确保交易顺利进行的第一步。双目失明带来两面的效果:在一场场见不得人的交易中,虽然能以不可能暴露买家长相为由,让买家安心,但同时也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带来了不便。即便弗朗依靠听觉也能基本自保,但总是有个健全的人跟在自己身边会安心些——
明明这才是自己当时默许这个叫长居累的家伙缠着自己的理由。
弗朗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现在坐在一桌佳肴美酒前,对面是来自当地黑帮的一位新晋干部和他手下的几个稍有些地位的喽啰。这并不是一笔大生意,但基于和该黑帮长时间以来的交情,弗朗找不到理由拒绝这次交易。原本只是抱着走过场的心理准备好了货物,打算速战速决的弗朗,听着身边传来的并不是投向自己的邀请,努力压着想绞到一起去的眉头。他在心里偷偷抱怨了几句,便一手举起手边的高脚杯,一手抓住坐在自己右边的人的肩膀,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抢先站了起来,扯着一脸微笑道:“抱歉,这位长居先生只是我的护卫。”
此言一出,餐桌边的所有人登时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其中包括被他按住的,举着盛满了红酒的玻璃杯的“护卫”,长居累。
“先生不如直接和我喝几杯吧。”弗朗将他混沌的目光投向邀酒人的方向,控制着面部肌肉不慌不忙道,“作为坏了先生兴致的补偿……我可以把这两杯都干了,怎么样?”
对面的人似乎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状况,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虽是语气里透着不满,也还是没有刻意为难,到是起了兴致似的打量了弗朗一番,悠悠地道:“哦?弗朗西斯先生看来是酒量了得?”
“不敢当。只是这点度数的红酒,还是能陪先生喝几杯的。”他说完,直接将自己的酒杯举到面前,抬头一饮而尽,接着将空杯往桌上一搁,从长居手里拿过另一杯斟满了的,朝着对面举起示意了一下,“这样先生应该就没有意见了吧。”
他微微眯着的双眼里闪着的精光如铁钉般将对方突然钉在了空气里——那人原本悠闲的表情在一瞬间里像石膏像凝固,然后被风沙迅速腐蚀,双眼微微瞪着,嘴角的弧度也禁不住降了下来。下一秒,他就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堪堪抬高语调答应了声:“弗朗西斯先生真是爽快……”
“呵,既然先生喜欢爽快些……”他的话音刚落,弗朗便笑了笑立刻接道,“那喝完这杯,我们就谈正事吧。”
对面的男人看着他干净的脸,突然有这么一刻怀疑起了面前这位有名的毒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双目失明。
长居累看着自己刚刚想去搀扶弗朗西斯却被拨开了的手。如果是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许他会有点心伤;但是现在,他只是平静地将手收回了身侧而已:如果弗朗真的让他扶了,那就该醉得快不省人事了吧。
“别以为我酒量像你那样啊,长居。”果不其然,这位刚刚在饭桌上还满脸堆笑的商人此刻眉头紧皱,语气刻薄,“两瓶而已,又不是什么烈酒……”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却又高高吊起,那双蒙着雾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到是那些家伙,这么不能喝也能在道上混?真是笑死我了。”然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顿了顿,接着将虚无的目光投向长居,听起来却是愉快地说道:“像你,就只能做个混混嘛。”
“混混?我不是你的‘护卫’吗,弗朗西斯君。”长居不慌不忙地,重重地念道。
“哈,我正要说呢,有你这么个麻烦的护卫,真是给我增加工作量。”弗朗毫不掩饰地一甩手,大肆表达着憋了一晚上的不满,“这么不能喝,给你挡也麻烦,不给你挡更麻烦……我看你还是最近别跟我出来,自己去好好练练酒量吧。”
长居闻言,却也还是轻松得很。自和他相处以来,弗朗早已把“不带你出来”作为口头禅挂在嘴边不少时日了。他微笑着跟在弗朗身后——这条狭窄的胡同,连月光都照不到些许,却确实是回弗朗家的近路。比起臭名昭著的毒贩的身份,弗朗住的地方到是普通得很,不过是出租公寓楼里的一间罢了。话虽如此,夜晚在这样的小路里穿梭,就算是良民也该有些危机感;明明清楚道上套路的弗朗却毫不避讳,大摇大摆地走在这里,实在是不能让长居安心——
“谁?”
随着弗朗一声尖锐的发问,长居反射性地跳起,贴到弗朗身边摆开了架势。
黑暗中没有传来任何长居能听到的动静。但这样的安宁只持续了几秒;嗒嗒的脚步声像是突然放弃了隐藏自己一般肆意响起,伴着一个毫无波动的音色:“还是这么敏锐啊……”
弗朗西斯闻声一呆,然后大声笑了出来:“什么啊,太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他拍了拍长居的肩膀,拨开他想向来者的方向走去,却被长居一反手拦住:“等一下弗朗西斯君,他是谁?”
弗朗没料到长居会有此行动,不禁愣了愣,接着哈哈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刚好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老朋友。”
“我可没兴趣做你的老朋友。”黑暗中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狭路相逢而已。让路。”脚步越来越近,此言一出,从混沌中浮现的人影终于开始渐渐清晰。长居盯着黑暗里一双血红的眼眸,实在是无法对他有任何正面的印象;更何况他说出的话里,满是锋芒毕露的恶意。
“弗朗西斯君,这个人很危险,你让开。”他固执地杵在原地。
对方的脚步片刻不停,嘴上不耐烦地说:“……我对你们没兴趣。让路。”
“这位先生……”长居回以礼貌地一笑,“您走您的便是。”
只听那人切了一声,嗒嗒的脚步声突然加快了节奏。长居终于慢慢看清了他的脸:西方人的脸型,细长的双眼,紧抿的嘴唇,一头杂乱的金色长发,和长发下的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伤疤。一件只扣了三颗扣子的素色衬衫,一条颜色相配西装裤,一双手插在裤袋里,腰间的手枪别得肆无忌惮,展露无遗。长居看着他朝这边瞪了一眼,接着满脸冷漠地靠近,自己便得以在很近的距离内直视那双凶狠的眼睛,用镇定的凝视回应,然后盯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另一端的黑暗里,也确实再没有其他任何行动了。
突然有些许月光卡着那人离开的时点投射到小巷里。大概是月亮的高度变了,长居这么想着松了憋着的一口气,顺势就想说——
“咔。”
他的后心突然被堵上了一口冰凉的枪。
呆愣了一阵,长居累才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大脑一片空白,只得怔在原地。待金属的温度让他稍微清新过来理解了状况,他立刻开口:“……弗朗西斯君?”
“转过来。”
枪口突然被挪开。长居疑惑着,还是听话地迅速转过身——
于是那枪这次便正正贴上了心口。
冰冷的压迫下,长居的大脑中回荡起自己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他的表情呆滞了,但在转为惊讶前被定格,终于什么明显的变化,甚至在片刻挠人的沉默后舒展开来,恢复了以往的微笑。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长居。”弗朗便在此刻开口。他的手很稳,手里的枪身没有丝毫抖动,结结实实地抵在长居胸前。然后他像是享受这番沉默地笑出了声,带着些许怒气些许得意:“就算看不见……我也知道心脏在哪里。”
长居打量着弗朗狡黠的笑脸。
“是。”
“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直说。”弗朗又将枪往前递了递。
长居便一动不动地站着,许久没有回答——直到终于灌满小巷的月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就当你是明白了。”
胸口的压力消失了。长居眼见着弗朗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背影——
“平时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然后他跟了上去。
-之一-
我盘腿坐在“黑魈耳号”高高翘起的船尾的平台上,海鸥从距离我只有一臂远的地方滑翔而过。
这是我在这艘船上最喜欢的地方,高且安静,柔和地起伏着的海面和船团里的其他船只一览无余,但我知道它们此时都不会来烦扰我,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只有海风如同母亲冰凉的双臂轻柔地环抱着我,和洗劫村庄、争夺战利品时无聊又乱哄哄的场面截然不同。
“你小子,又在偷懒了?”
粗犷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我转头一看,那个绑着深蓝色头巾、留着好笑的小胡子的青年男人正冲着我挑眉毛,他的左肩上还扛着一箱货。
我忍不住“切”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用一只手扣住平台顶面,身体一跃而下,然后松开手落在了甲板上。
“休息一会而已,你倒好意思来说我,搬货好像不经过这里吧?”
小胡子青年呲呲地笑了两声,空着的右手向我的脑袋旁边伸来,被我嫌恶地躲开。
他不以为意地摊手,然后转头看向海面。
“……哎哟,有船靠近了。”他舔了舔嘴唇,“看来今天要有事儿干了。”
我没有兴趣去吐槽他本来也有活儿干只是他自己在偷懒这件事,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果然东方的海面上有一艘模样陌生的船。
只有一艘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我们的领海,还真是大胆啊。
它的船体破破烂烂的,大概在来到这片海域之前就遭受过其他船团的攻击了。在我们注意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开始慌不择路地调转方向逃窜。
但是很不巧,他们逃跑方向的前方有一个把他们往回推的暗流。
在海上遇到陌生的船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因为坎通斯的船团分布于这个世界的各个海域,各自都有着较为固定的活动范围。
不过,偶尔也会有在原来的海域待不下去了的船只,被迫出走到我们船团统治的海域。
“黑魈耳号”这艘船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黑魈船团的“耳朵”。它平日里航行在船团的侧翼,当有突发状况的时候由它前去探路,无论前方是诡谲莫测的海域还是不明来意的远方来客。因此这艘船上的人们如果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我们都格外不怕死。
闹哄哄乱糟糟的无序场面让我烦躁不快,但打斗与随之而来的流血能够让我兴奋。
待两艘船接近到能听清哨音的程度时,拿着长矛的士兵从甲板上吹响哨音,节奏是三次的“二-三-二”,意思是询问对方的情况。
对面毫无回应。
好啊!那就杀过去吧!!
这就是我们“黑魈耳号”一贯的作风!
-之二-
“哟,牙!”绿毛的男人冲我挥挥手。
我回以招呼:“哟!”
“是来换班的?你脚上划破的伤口好了吧?”
“小伤口随便舔舔就不要紧了。说到底,这种程度的战斗也没可能给我造成什么重伤的吧?”
“哈哈,你还真是从来不变的臭屁。”
我一拳捶在他肩上——当然,不是敌人所以完全没用力——微笑;“你小子是想打架了吧?”
他啧啧地摇头:“那哪能呢,我和你打不就是我单方面挨打吗?我可没这款爱好的啊!”
“滚啦!接下来是我值班了!”我一脚踹了过去。
走进关押俘虏的囚室,我靠在门边,扫视了一圈。
被抓的家伙们被关在三个分开的铁栅栏里头,粗摸看了一下也就十来个人吧。
其实大多数时候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不过最近船上缺能干活的苦力,而且丰收季也不怕多几张嘴吃饭,就暂时都关了起来,准备从中挑几个能用的。
“好了!现在是我管事儿了。”我走到栅栏前,蹲在地上,用低着头往上看的角度冲他们装可爱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聊,是吧?我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看守,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来讲讲吗?”
我对看守俘虏这个工作还算喜欢,一方面可以充分地感受到胜者的优越感,另一方面俘虏们有时候会为了讨好看守说一些稀罕的事情或献上一些少见的小玩意儿。我知道有些人会专门给衣服缝一个不好找的内袋,在里面藏些值钱的东西防止被搜身的时候发现,但最终这些东西多少也都落入看守的手里了。
我有一枚银做的十字形的挂饰就是远海不知道哪个国家的造物,就是以前一个俘虏为了换荤食吃给看守的,后来在船上以物换物的交易里落到了我的手上,也算是值钱的东西了。
不过这届俘虏不太行,显然是被吓坏了,一个个都呆若木鸡,看来被我们抓到之前就吃了不少苦头。
船长大概会很高兴,因为他们都吓得不会反抗了。
但是我感到不耐烦。
我迫切地渴望能得到来自远方的消息或事物。这种渴望的来源可能是出自我对周围环境的厌恶。
我并不讨厌“黑魈耳号”,我将它视为我的家、我的血液、我的荣誉。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能够感受到自己和周围微妙的格格不入。
绿毛男人只比我大两三岁,可是他现在看起来比我要大十岁,我的成长速度让自己看起来仿佛一个小孩子,虽然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能让别人放松警惕很好,但在自己的船上也毫无威信就让人不爽。
无论是谁看到我总是想伸手来捏我的耳朵这一点也让我非常厌烦,明明我觉得自己和他们并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但他们眼中我就是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
自从母亲过世之后,这样的想法在心里越发强烈,这种时候只要看着远方的某处,心中就能感受到宁静。
母亲说,人是孤独的。人生来便会意识到,自己和世界之间毫无联系,无论是血脉还是情谊都会被孤独之墙隔断。
“去寻找一个爱人吧。”无论何时看到她,她都怀抱着充满爱意的幸福笑容,“爱会让人失去孤独。”
那爱是什么?要怎么去找?
小时候的我认认真真地这样问过她,却没有得到答案。
但是我想,也许这片宁静感即是有什么在远方等待着我的预示。只要我确定了自己想要前行的方向,我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即使我清楚对坎通斯船团的人们而言,擅自离开即是背叛。
我不是背叛,我只是忠于自己。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怂恿俘虏们开口说话,他们逐渐讲了些什么,但却无聊透顶。不,我完全不想听你们愚蠢地内斗然后不得不狼狈出逃这种事情……
“你说开了一扇门?”我困惑地重复,“什么叫开了一扇门?”
“就是,就是,有一个光团,穿过它,可以通往其他世界……”
“通往其他世界?”
“是的,当时与我们战斗的人里,据说就有人是穿过门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沉默了半晌。
“说详细点。”
"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回想起,曾经那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哼嗯,真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政治斗争还是敌国阴谋。据说,当夜幕刚刚降临到这座王城的时候,国王以及全部贵族的丧钟一起被敲响,国王麾下最受信任的法师用魔法偷走并粉碎了国王一直佩戴的誓约之戒。这一行为很显然属于违背当初国王立下的约定,激怒了受众人信仰的女神,她将受羁绊联系在一起的人的性命通通取走。正在打扫的奴隶见到房间内的主人无名指突然被折断,骨头也从手指断口处被一根一根被剃了出来,接着他主人的双眼一点点干瘪腐烂消失,只留下两个黑色的空洞......"
"砰!"树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抖落到了地面上。波尔坦打了一个冷战,回过头,继续盘着腿与大家一起围坐在篝火边讲述着萨拉希尔三年前的惨案。
"王城内的所有人都是以这种凄惨的方法一一死去,而那位法师也不见踪影。整个皇室一百零九个名贵族无一幸免于难。只有他们的遗子被抚养大站出来发动对法师的战争,才平息了女神的愤怒......"
随着波尔坦的话语停止,我也拉上了营帐的布,躺在了床上。那一次事情一遍又一遍在我脑海中闪过:房间中拿着骑士小雕像嘻戏的我,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一直照顾我的婆婆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去看亲人的惨状。直到我长大,婆婆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才会到这里,仅仅是为了复仇。
次日,晨,我被猛地拽起。
"劳伦,给我起来!今天就是大家的定约仪式了,你还睡得跟死人一样。"
我揉揉朦胧的睡眼,原来是安迪尔前辈。他摇了我几下,见我清醒了才松手并拾起摆在床边的刺剑别在腰上离开了营帐。我也收拾了下,穿戴整齐,别上佩剑,戴上黑色的礼帽,前往了大家集合的地方。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睡眼惺忪,像什么样子?是谁发起的故事会,啊?波尔坦是吗?好好好,我告诉你小子,少说这种乱军心的话,小心自己小命不保,知道了吗?"
安迪尔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跟其他人讲话。
"今天是十分重要的日子,你们即将成为女神麾下的骑士,在进入神殿之前,请务必将心中的杂念根除,怀着虔诚的心去向女神奉献自己的一切!明白吗?"
"是!"
大家一致回答,安迪尔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安迪尔带着大家前往了萨拉希尔的林中神殿,高耸的树木遮蔽了天空,阳光透过树叶零零散散落在地上,大家踩着整齐的脚步来到神殿前。神殿就围建在一棵巨大的古木下,古木的树干从石料堆砌的建筑中拔地而起,大树洞则是神殿的正门。
"停!"
安迪尔一下跳上了倒下的树上,蹲下来跟大家讲起话来。
"接下来,要做什么,怎么做。大家心里都清楚,别让老子再说一遍,明白吗?"
话音刚落,神殿中走出一位长衣老者,大家陆陆续续跟随老者进入神殿,神殿内地面十分光滑,反射的烛光将整个室内映得十分明亮。大家绕着建在巨大的树干边的旋转楼梯进入了十分高的楼层,来到了大树顶上的殿堂内部。殿堂的彩绘玻璃下是一位带着树枝变成的头冠,身材纤细的少女,一头散乱黑发下的是洁白美丽的容颜,背后长着虫翼一般有着晶莹光泽的翅膀。但是,她的下半身却与古木连接在了一起。
那位长衣老者带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上前去行跪礼,接受女神赐予的羁绊与光辉。不久,轮到我了,我也上前,单膝跪在面无表情的光之女神面前,低下头,伸出一只手等待女神的赐福.....
我闭上双眼之后,身体渐渐地感觉到疼痛,疼痛感一点点加剧,最后仿佛身体内的灵魂被撕开一般,双眼也变得滚烫滚烫。记忆,思维变得混乱起来。等到我回过神来,赐福已经结束了,我摇摇晃晃地起身返回队伍中。我回过头看了一下光之女神,她的嘴角仿佛微微上扬了起来,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一下子呆住了。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你挡住我了。"
"噢,对不起。"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使我回过神来,我便返回到队伍中。鲁道尔突然凑过来跟我说:
"劳伦,女神赐予你的眼睛好特别啊,只有你的变得血红血红,其他人都是宝石般散发出生命力的蓝色,为什么你的眼睛却是那种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
一个月后出征前的晚上,在军营中。我记起鲁道尔跟我说的话,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我,其他人仿佛得到赐福之后都神情愉悦,而只有我拥有那种诡异的感觉。我总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其他人都注意不到异样,以及女神那令人不安的笑容。想着想着,我身上开始冒出冷汗。
"怎么啦,劳伦,你是不是怕了?"
波尔坦一只手撑着脸颊横卧在自己的床上说:
"怎么会,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的而已,不要紧的,不碍事。"
我如此回答他,
"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也早点睡吧。再不睡,明天就等着在战场上长眠吧。晚安,波尔坦。"
说完我躺到了床上。
"你这嘴哟,能不能再好听点?"
波尔坦摇摇头说道,便也睡了下去。
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不知道这所谓的赐福究竟能给我以及我的战友们带来什么,如果真的要了解也只能看接下来的日子了吧......
*哭叽叽,下次不要拖战线了,结果匆匆了解了orz,主线走的还没有日常多……先这样,以后再修(以我的懒癌不一定修啊……)
#对不起队友系列
——————————
来得勇者越来越多了呢。
克莉丝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挠着飞来小青雀的下巴,看它舒服的眯着眼睛扑棱了一下翅膀,瞟了一眼窗外街道想着。
风铃叮铃的响了一下,克莉丝扭头看见艾德琳笑眯眯走了进来——虽然信仰不同,但两人的关系意外的不错。
“小克莉丝在干嘛呢~”做着修女打扮,酒红色长发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款款走来,显得有些浪荡。
“在看来响应城主召令的勇者。”
“嗯~好看吗?”艾德琳捻起克莉丝因为在房间里就披着的葡萄紫长发,弯下腰凑近笑眯眯地问到。
“不。”克莉丝看着艾德琳,温柔地笑了笑,“你们是最强的。”
“哼~璃说想出去逛逛,你去吗?”
“好啊。”
……
“说是出来逛,果然还是给阿尔买储备粮吧。”艾德琳两只手各拎一大袋食物,面无表情地盯着还在和买肉大叔讨价还价的璃。
“嘛,嘛~”克莉丝抱着一大袋面包,“话说璃现在砍价越来越厉害了呢。”
“呵呵。”艾德琳对此不可置否,“为了十个铜币砍价一小时吗?你怀里化掉的冰奶油见月莓派花了十个银币。”
“反正阿尔本质来说是个什么都吃的家伙嘛……噫?”克莉丝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吗?”艾德琳皱了皱眉。
“唔,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克莉丝笑了笑,“两只猫在讨论一个奇怪的人。”
“竟然拿小鱼干勾引本大爷可恶!”
“那小鱼干究竟是哪里买的,简直是猫的失身酒!竟然有一股猫薄荷的味道!”
“就是!本大爷找遍整个城都没找到!”
“我们好好的接受人类的供奉就好了,吧唧吧唧,咦,牙缝里竟然还有鱼肉~啊,好吃。”
“但是那家伙今天竟然摸了本少爷的尾巴!可恶!区区奴仆!”
“对啊那个瞎子越来越不满足了!真是充满贪欲的人类啊~”
艾德琳目瞪口呆地看着克莉丝从嘴里发出拽拽的少年音和颓废的青年音。
“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那个人在小鱼干里加了猫罗勒,是一种非常高级的药剂哦~书里说可以提升召唤物的灵智。为了吸引猫真是下了血本啊~”
“哟西~”一大袋肉出现在了她们视野里面,璃从袋子后面探出头来,“你们在聊什么?”
资产丰厚的兰斯特得知要在时计城住一段日子,结合克莉丝的手艺,大手一挥买下了一栋住宅。
三层楼高的小洋房坐落在闹市,便于克莉丝去菜场采购,白色的尖顶上绘着十字浮雕,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被施了定时魔法绽放在花园里,二层阳光笼罩,朝着街道的房间住着克莉丝,三楼望下来是玫瑰花园的房间属于兰斯特,璃住在阿尔的东厢,路米亚在阁楼开了一个大天窗,然后堆满了他心爱的金币,艾德琳住在三楼望出去可以看见教堂的房子。
将买来的东西堆在仓库,就遇见了从大门回来的兰斯特,俊秀的脸上映着一个大红色的吻痕,衣衫凌乱,神色却娇艳欲滴,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
“地下城的老板娘知道了魔王在哪里,全城的勇士都暴动了!我们也赶快……噫?你们什么表情??”兰斯特看着面前三个姑娘神色怪异的看着他,“我有什么不对吗?”
“唔~不~我是说~小兰斯特看上去非常可口呢~”艾德琳勾了勾自己酒红色的长发,笑眯眯道。与此相反,克莉丝拿了一块毛巾丢在兰斯特脸上,“作为一位贵族骑士你竟然在女士们面前衣冠不整,还真是遵守骑士道呢!泰·迪·骑·士·大·人!”
“阿尔~阿尔~”璃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对眼前这一幕毫不在意,甚至跑上楼打算找阿尔。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挚友!”一道人影从楼上跳了下来,把兰斯特扑到在地。有着毛绒绒银色短发的少年一边哈哈哈一遍猛蹭兰斯特的脸颊,将一个完整的唇印蹭得一片模糊,沾在两个人俏丽的脸上……“非常绮丽~”艾德琳笑眯眯的咏叹道。
鸡飞狗跳之后。
阳光洒满大堂,窗外玫瑰争奇斗艳,空气中浮动暗香。克莉丝带着微笑将精致的小蛋糕摆在桌上,兰斯特顺时针摆动着银汤匙。
“下午茶time~啊哈哈哈哈!好棒!”路米亚捧起了茶杯,啜了一口,毫不吝啬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哎~哎~所以说!我们要去找一个名叫安的神秘商人对吧!!!兰斯特有这么————棒!!哇~好次~哈哈哈哈”
“雌性对兰斯特的魅力还真是毫无抵抗呢~真是原始的冲动啊。”艾德琳优雅的从路米亚盘里拿走一个小蛋糕,伸出纤长的十指剥下了纸杯。
“那吃好就去找吧~”克莉丝拉开了座椅坐下。
面无表情吃东西的阿尔“……”
看着面无表情吃东西阿尔的璃(ovo)
阿尔突然转过头看着璃,“就算是我,你一直看着我吃东西我也会害羞的。”面无表情。
璃‘啊啊啊啊啊!!瞬·间·爆·炸!!’
…………
“那个家伙,到底在哪里啊!”璃在地图上恨恨的又打了一个叉,“怎么会有一个人完全没有踪迹啊!!!”
“那个人是一身黑袍,眼缠绷带嘛?”克莉丝揉了揉太阳穴,“也许……”
“克莉丝,这样真的有用吗?”璃鬼鬼祟祟的从墙后探出半个脑袋,一头黑线的看着一只又一只姿态优雅的尖耳长尾动物懒洋洋的晒着阳光。
“唔~”艾德琳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轻哼,“是早上那个人吗?”
“很巧不是吗?”克莉丝温温柔柔的笑了,摊开手遮在眼睛上,太阳晒得纤白的手一片通红,“不如,来看一下运气吧~”
话音刚落,披着黑色帽兜的男人缓缓地从拐角走来,艾德琳轻笑一声,“看来运气还不错呢~”然后翻身从围墙上轻俏的落下,“安先生~”
“啊呀呀。”似乎预料到了,全身透出一股不正常苍白的男人优雅的行了一个礼,“您好,美丽的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对呀~亲爱的商人先生~”艾德琳用手指绕了绕自己酒红的长发,“我们在找一个,知道魔王下落的女人呢~您一定知道的吧~”
“啊呀呀~当然。”商人蹲下来挠了挠猫咪的下巴,“请无论如何,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吧~”
在兰斯特眨也不眨的付出一大笔金钱之后,商人周身明显散发出一股愉悦的气息,“那么,那位知晓一切的地下城之花,就在……”
“看在你们价钱的份上。”黑袍商人笑眯眯的竖起食指,“这是一趟危险的旅程哦。”
……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作为一个第一天来时计城就……不,因为一点意外第二天就收集强者资料的克莉丝来说,几乎一下子就认出圣骑士里欧和百灵使者黛西,深深的叹了口气,扫了眼跃跃欲试的璃,和姿态各异却都做好战斗准备的队友,任命的拿出法杖……
那么,加油救出那个一点都没有紧迫感的老板娘吧。
计字2186,捡到米斯的部分日后再补……【
-----------
从各种方面来说,拉·布尔兹·马内亚都是个听话的精灵。无论是老老实实地习武三十年如一日,还是尊师敬长爱护女性,都和他父母理想中的乖儿子所差无几。
而他自己也对自己的各个方面都相当满意。首先,布尔兹的长相就算在精灵族里也算称得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他的个头也高得让他大多数的同族羡慕,五十来岁的时候这个小伙子便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往上,之后的十年内又长高了不少,长到现在光是站在原地他就能够俯视大部分人了。
当然,那些大型兽人除外。
唯一的遗憾是,他并没有值得称道的实战经验。他这么多年来几乎都是在老师布置的靶子上射箭,而在那以外的地方用弓几乎都是帮着别人串两只鸟儿下来烤着吃,或者打只兔子山鸡什么的和朋友们开开荤——那时候他几乎还能称得上是个小孩子。
布尔兹在老师那里一待便是三十年,这么长时间里面他的师兄师姐走了一个又一个,师弟师妹来了一波又一波,最后他变成了大师兄,而他最小的小师弟正哭着找他已经长出了白头发的老师要糖吃。
然而最近他相当的头痛,他那个多愁善感的老妈每次给他寄来的信上都这么写着:“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再不找一个美丽贤惠,能够配得上你的姑娘作为未婚妻,那么你下一次回家来,我就要给你安排订婚了。”
订婚?老天爷,他这辈子才刚刚开始,难道他敬爱的母亲就要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姑娘去捆住他么?
精灵心里的那些小叛逆开始蠢蠢欲动。
半个月后。
一个高个精灵站在船舷上,长长的金发迎风飘舞,蓝眼睛闪着激动无比的光芒,红色的披风也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相当一批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身上。
“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他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真可惜,长得这么好,竟然是个傻子。”
他当然没听到这些人的轻声讨论,这个小伙子的脑袋已经完全被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自出远门给占据了。年轻帅气的精灵背负箭筒长弓,手持行李食物,从这趟发往黄金岛的海船上一跃而下,然后脸着地趴在了地上。
他的斗篷被挂在船上了。
是的,我们的三好精灵,理想中的别人家孩子,拉·布尔兹·马内亚同志,离开了他待了六十多年的城市,开始了他人——不,精生中的第一次离家出走,也是第一次的冒险。
“小哥,你听说过黄金岛么?”
一切都从这句话开始。
他给老妈寄了信件,给老师留了便条,把自己的私藏的零嘴给那个爱吃零食的小师弟留下了一半,最后扛着自己的弓和箭还有私房钱向着黄金岛进发了。
之后他历尽了千辛万苦——其实无非也就是迷路、丢钱还有晕船——来到了这个冒险者的圣地,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脸朝地摔在了码头上。
逊毙了。
这是拉·布尔兹·马内亚来到黄金岛上以后对自己的第一个评价。
之后灰溜溜的弓手尽量不惹人注意地——实际上也不可能不惹人注意,毕竟一个穿着一身价格昂贵的薄钢铠还留着一头晃眼的金发的家伙怎么样都是会引起各种各样的人的注意的,他挂在外面的零钱袋就是被这样摘跑的——尽量不惹人注意地贴着墙根去找旅馆了。他这么走了一段以后发现比他要招摇的家伙要多少有多少,于是便放心大胆地走了起来。
然后他再次脸朝地趴在了地上。
这一次应该不能怨他自己,因为他是被绊倒的。绊倒他的是条堪比绊马索的绳子,他不太清楚设置这个绊马索的人是什么意思,因为他鼻子被撞在石板路上痛得要掉眼泪,完全来不及去考虑“这个套儿是哪个杀千刀的二缺货下的”这种问题。只不过之后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被另一个家伙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这货开口就招呼他“师兄”,之后唧唧咕咕说了一串,最后布尔兹被摔得常识清空的脑袋正试图理解这么一串话里的意思时,他也说出了最重要的话。
“总之你也是要加入什么小队或者公会的,不如来我们阿卡迪亚吧——都是自己人,放心与信赖!”
布尔兹捂着大概在正在出血的鼻子爬起来,仔细看了看和他说话的家伙。
“克洛洛?”
之后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坏心眼在小巷子里放绊马索的家伙就是这个克洛洛,他的某个小师弟之一。如果是这家伙放了绊马索,那么布尔兹也就可以理解了,上学时期这小子就以他的调皮捣蛋不服管而闻名四邻了,从老师到同窗都对他上课跑去一边自己玩的事情印象极深。可这种印象也就是那么一段时间的深刻而已,随着他的离开,这印象也就渐渐地淡了下去,最后只是停留在脑海里的那么一点点的记忆而已。然而当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叠之后,当年的那些印象
关于克洛洛离开武馆这件事情的梗概,大致是由于他的家人对这小子上课完全不听不学的态度很是头疼,所以将他送进了附近最严格的魔法学校,自此这个名叫克洛洛的精灵就与拿着武器打打杀杀的日子绝缘了,之后的事情布尔兹也一无所知。
“所以呢?后来你去学魔法,可是现在却做了一名……呃,僧侣?”
精灵托着腮用死鱼眼打量他过去的师弟,这小子的装束和气质和僧侣二字完全不搭边,要是让他想一想什么职业和克洛洛的表情气质更加接近,大概是商人。
嗯,还是奸商。
“别管是什么了,总之经过这样那样这样那样的以下省略一万字的经历之后,我现在既会体术,又会魔法,还能治疗,不是很赚么?”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克洛洛笑嘻嘻地看着布尔兹摇头,干脆利落地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倒进嘴里,然后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总之,师兄就来我们这里吧?”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什么小曲的节奏敲打着桌子,“现在的成员都是我的熟人,所以就算是没有经历过任何冒险的优等生师兄加入,也不会有人嚼舌头的。”
“可以是可以……公会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布尔兹叹了口气。
“阿卡迪亚。”克洛洛仍然笑眯眯的,“遥远虚幻的幻想乡。”
字数1321
只提了一下的就不关联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本来想再往后面写一点,然后吧……恩……
黑恶势力集结完成[。
——————————————————
石投大海会沉至深处,风卷纸张将飘向远方。
不论何人都已知晓的常识定理,由长者道出又会多番恼人思绪。一屋人家齐刷刷的对着桌子一顿乱拍,吵嚷的秋风声响嚣张如犬。
显然他是有什么发言惹着全家了,不过一股脑吐出去的话到底说了什么,就算是自己也说不确定。
——不过,他倒也对于是否得罪家人这点无所畏惧。
该说真不愧是一家人吗?拍桌子时的表情、手势、声响、动作几乎同步,就好像是祖传的拍桌技巧,严谨的代代相传,勤勤恳恳传至今日。而那看起来崭新的桌子,竟丝毫看不出之前被残暴对待的一丝痕迹,恐怕是换了又换的最终结果吧。
隐约看见了被拍至凹陷的未来景象。
他不是会被惨状桌子形状吓着的人,恶犬般的吼声他也从来不屑进耳。怒吼未止,抗拒着难听声音以及让人心烦意乱的败坏训斥,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似的猛一起身,顺带着他早就想试试的与方才家人别具一格的全力拍桌。
啪!
安静片刻。
未等家人有所反应,抢先慢悠悠的跨了步子开门离去。拥有自己的道德分界,所以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与家人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从他们看见那对角起就注定了的绝对命运。试图接纳利达的人,实际上只是想给他套上无数框框条款,像套金环那样把本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套回家里。
利达认为,自己从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就像他们从没真的想过要留下自己。他宁可向神多道几句空话,也不想再看见那些撕破脸皮就放话嚣张的人类了。
脸皮是个好东西,虽说他也不介意撕破这种脆弱的东西。
而世界上有太多比脸皮更紧张刺激的东西了。
就因为那对角,不为人知的雇主会更愿意雇佣他。在人们,或者说大部分生物的常识里,火元素裔是一种可以用来冒大险的生物,而代价只需要一些金币。
接过新的任务要求,扫了眼便顺手丢给身后的少年。还抱着猫妖精的少年匆匆空出手来,卷成轴的纸张在他手上跃动,跳了好会儿也终是落地。
露西娅一点下去的打算都没有,猫着嘴跟随卷轴移动视线。似是看够了梅伊蹲下身怎么捡都捡不到的画面,轻声唤来的动物伙伴将地上的卷轴捡起,随后再递给了梅伊。
利达想要的倒不是那些金币,他有好几个去冒险的理由,听从的是自己的心声。不过,有为了金币,或者一些其他目的的人跟他一起行动几个紧张刺激的任务。
他们有的死了,有的活下来了。
说不上出生入死的任务目标,只是在考验被雇佣者的心理强度罢。
死者会因为各种原因死去,活下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会跟利达稍微谈得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外乎也都有自己的价值观,说不上相处得好的几个人,价值观偏离不算过分,并且愿意听从命令的话就可以作为一个小队了。
“我说。”
几番思绪,短暂沉默。
“我对这里越来越没兴趣了。干脆跟我一起跨过那扇门,或许会有更多种类的事可以遇上吧。有糟糕的事也有有趣的事,不管怎么说只要离开这儿就好了。是为了去吃也好为了见人也好再或者去揍人也好……哈,如果是为了出去讨老婆的我可帮不上忙。哦,梅伊,把那个丢了,不管是丢进水塘还是丢进井里再或者拿去喂狗也可以,怎么处理都随你喜好。”
毫无表示的猫妖精仅仅抖了抖耳朵,而尚还握着任务卷轴的梅伊暂时没有跟上节奏。
月。
不论是大部分人都认为其十分可爱的猫妖精,还是天然到只知服从的乖孩子,再或是又烦又聊得来的咻嗡乌鸦,亦或者待人不算友好的严冬牧师。
世界还有更多麻烦和趣事没有发生。
中秋,时计城也张灯结彩了。涌动的人潮,斑驳的色块,你回过神,只剩下一个人了……
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
兰斯特的PA
“占卜屋?”
人潮将他挤到一条小街的尽头,深紫色的帘幕遮住了小店的门,兰斯特抿了抿唇,撩开了帘子。
带着面纱的女人面前摆放着一颗硕大的水晶球,“呀呀~真是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呢~”
女人有一双柔媚的上挑眼,“客人想问什么呢?”
“我想问……”少年张开了樱色的唇,在流转的灯光下晶晶发亮。
璃的PA
“阿尔?”璃挤在人潮里,周围都是容貌陌生的路人,没有阿尔,没有艾德琳……谁都没有……
“请问大姐姐~”璃低下头,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褂子,粉玉可爱的小孩子,笑眯眯的注视着她,“是在找谁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璃刚要开口,女孩子却打断了,“但是,只能说一个人的名字哦~”明明是清脆如珠落玉盘的甜糯嗓音,此刻听起来却有点发冷,仿佛暗喻着什么……“姐姐想好了吗?”
艾德琳的PA
“阿拉~真是有些糟糕呢~”一个猫耳男孩倔强的拽着她的衣角,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精致的小脸上,沁着血珠的伤口愈发的触目惊心,艾德琳眯起了双眼,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
“只要,你跟我走就好了!”男孩子揪紧艾德琳的裙子,嘴唇咬得苍白和红艳交加。
“那么~我们要去哪里呢?小可爱?”
路米亚的PA
“哈哈哈哈哈!是吧!是很可爱吧!”路米亚甩着自己的袖子,几乎要翩翩起舞起来,“真是美丽的颜色啊~”平时稚嫩的脸庞此刻却散发着异样的风情,眸子氤氲成一片灿金,几乎雾化,白的近乎透明的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朝着墨绿色长发,姿容温婉的女人脸庞接近,“真想把你藏起来,谁都看不见呢~”抽出盘发的发簪,墨绿泼洒铺满肩头。
发簪上碎金缀满珍宝的蝴蝶,巧夺天工仿佛振翅欲飞。
“你喜欢的话,我还有更多啊~”女人近乎喂叹,手贴在少年几乎化在街光里的面庞,“如果,你愿意跟着我的话,再多,我都可以给你啊……”
路米亚金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克莉丝的PA
耳边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让她身体里的自然之力随着音乐脉动着,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自发寻找歌声的发源地了。
垂着枝条的巨木上挂着祈福的红条木牌,萤火虫自由的飞舞,克莉丝抬头,就看见一群一群发着绿光,长着蝉翼小人儿在唱歌,突然,一个小人放佛发现了她,朝她飞来,抱着她鼻尖轻轻的落下一吻,她摊开手,小人顺势坐在了她的掌心。突然飘渺的歌声蓦然清晰起来……
“迷茫的旅人啊~你为何而来~疲惫的旅人啊~不如归去~你会发现 旅途的起点 那间木屋 温暖依旧……”
阿尔的PA
焰火在空中绽放,阿尔抬起头,一大朵一大朵的火光倒映在透彻的眸子里,在他身上你只能找到沉默,周身一切喧嚣都离他很远。就像他从这副热闹的市井画里割裂开来,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阿尔!”
突然,少年好像活了过来,用力的转过头来直到让你怀疑他的脖子会不会因此而折断。
也许是焰火真的太温暖了,连带着浸润少年通身都暖和下来,就像一个奔波在寒风中的猎人,一下子找到了风雪中那一间烟火缭绕的木屋……
……
中秋节,是我国重要的传统佳节,
每逢农历八月十五,人们都会通过赏月和团聚等形式,
来表达自己的祝福与思乡之情。
谨祝:花好月圆。
安德之城
《罗洁爱尔手册》
据说是能聆听到神意的第一位执行者罗洁爱尔所作,聆听着神的教诲编写的具有神奇力量的书籍。说是手册,其实分为许多小册,非常的厚重。
在这本书出世后罗洁爱尔本人便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因为接受了过量的智慧而狂化疯癫,也有人说因为她在编写过程中无意得知了神的秘密而被带走,更有人说她已跨越了人的界限,成为了神。
事实上,罗洁爱尔发现了安德深处封印“玛利亚”的拉萨鲁圣殿,她在潜入其中时发现了具有足以对抗神智的力量的《塞拉诺伊之书》,并触碰到了些许属于“玛利亚”的力量,少许理解了《塞拉诺伊之书》上的文字。在拓印的过程中却遭到了扬波之女的攻击,不敌的罗洁爱尔只好负伤逃出了圣殿,却未能将所有的知识拓印下来。在回到聚居地后,她便开始了《塞拉诺伊之书》的转译,而转译的结果,正是《罗洁爱尔手册》。
在手册撰写基本完成后,伤势未愈的她便再次进入了拉萨鲁圣殿,从此下落不明。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她的徒弟的尸骨在安德边缘被发现。他护着《罗洁爱尔手册》逃出了安德,在其胸骨中发现的《罗洁爱尔手册》的原稿便是最好的证据。
然而发现时罗洁爱尔手册中的小部分便已经佚失,后来由于战乱、怪物袭击等原因,大部分的《罗洁爱尔手册》的原稿也已佚失。流传下来的译本中的一大部分也因为部分译者的臆测与手抄时的笔误失去了效力。
高冷其人,名为高冷,实则不然。
知道他名字的意思的人,都会稍微感叹一下这人不如其名带来的反差——不,没有萌。从这个诡异的名字我们就能看出高家老爸的起名水平和不靠谱程度,因为他起这个名字的理由仅仅因为高冷生在一个下着雪的日子。
好冷啊。
你瞧这是多草率啊。
高冷顶着这个名号行走江湖至今已有19年,好汉饶命四个字练得炉火纯青。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高冷就常常挨刀,挨完还有第二刀。谁叫他是个神经病,而且还是个战五渣。
身为六等星高校的一名恒星级学生,高冷的弱是意想不到的,是令人发指的。他所有的技能点几乎全都点在了对于冰雕的精细塑形上,一旦拿来战斗就手忙脚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的好基友南山湛在一年级的时候经常把他拉到训练场,名为训练看起来在虐菜,实际上是在试图逼迫出他的隐藏实力,但是每次都是以高冷被K.O告终。
南山最后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在高冷升到恒星之后也没觉得有任何奇怪之处,因为“这家伙就是这么弱嘛”。
虽然完全不擅长战斗,但是高冷却经常作死。毫无顾忌地讲某些令人不快的大实话啦,卖某人的二头身迷你棒冰啦,匿名在论坛发帖吐槽教授啦,送冰花给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啦,诸如此类。拜他比常人低一半的情商所赐,他在六等星读书的前一年总是挨打——还好学校禁止用能力私斗,不然他恐怕入学三个月就要客死他乡。二年级之后他也收敛了不少,不过,还是让他的许多熟人有打他一顿的冲动。
他还没准备好迎接他在六等星的最后一学年,暑假便结束了。
从传送阵里走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他拖着行李箱走到岸边,一时兴起就蹲下玩起了水。
水真是美妙的东西,水系男子高冷如此想。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冰晶和雪花都美得不可思议。他掬一捧水在手心里,液体迅速变形凝固,最终化成了一朵玫瑰的模样。
他盯着玫瑰左看右看,右手不自觉地去摸腰间的雕刻刀。
他的能力还不强的时候,总会用雕刻刀来辅助自己所做的冰雕的外形,现在随着能力的精进倒是很少大幅度地修正,不过精益求精嘛……
正当他打量自己的玫瑰的时候,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高冷前辈,你在做什么呢?”
“啊,是三轮啊。”
向他搭话的是一年级……不,今年应该是二年级的学弟三轮敬一郎。两人因为同属一个社团也算熟识。
“我在玩水。”他如此回答学弟提出的问题。其实他不是很能理解,如此一目了然的事情,为什么学弟要提问呢?
三轮学弟的表情明显一愣。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他补了一句:“你也要一起玩吗?”
“还是不了。”学弟苦笑着拒绝了他。
“对了,前辈,我从家里带了土产,送给你。”三轮敬一郎拿出一小筐草莓。“这个很甜的。”
“谢谢你,这下可以自己做草莓酱了。草莓刨冰听起来不错吧?”高冷接过,想到自己也应该给学弟一点回礼,便从行李箱里翻出纸杯来,把手里的冰玫瑰装了进去。
“那这朵玫瑰就当做回礼吧,这个可不要吃,是海水做的。”
“啊……谢谢……”三轮敬一郎接过,表情复杂。
气氛,有点微妙呢。高冷想。
大概是因为他忘记修整玫瑰的花瓣,被看出来了吧?没想到学弟是个这么敏锐的人,好感度up了。
“下次记得来吃刨冰啊,在草莓酱用完之前。”
“好的,我会的!”
他在岸边又待了一会,才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回自己的宿舍。
自然系F舍又有个别名叫FFF团。这里居住的所有人无一例外是单身狗,说好的青春爱情喜剧并没有在这里上演,不过气氛还算和谐。
他进门之后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先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把行李全部收拾好(没有忘记把草莓放进冰箱)之后,高冷打开一瓶矿泉水,把里面的水都倒出来,继续玩冰。他刚刚搞定一只乌鸦的头部,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高——冷——”
隔着门就听得出来,来人是南山湛。
他开了门。
“高——冷——啊我跟你讲那个那谁君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你有见过他吗?”
“没!反正都开学了今晚就会回来的吧,搞不好是因为飞机晚点请了假呢。”他答道。
那谁就住高冷隔壁的4号房,是个温柔的好孩子。高冷和他关系不是很近,不过毕竟也做了两年室友,偶尔也一起吃个冰什么的。倒是南山湛经常找他约架,想必也积累了不少革命友谊。如果真要说的话,那谁也算是高冷的恩人,自从两个人开始约架之后,南山也很少拖着他在训练场上虐菜了。
“说好了约架,到现在也不见人影,等见了他我要找他算账,绝对的。”南山湛走出房间,一边讲着听起来非常危险的话。
希望那谁平安。高冷祈祷。
他搞定乌鸦的身子,用雕刻刀修了一下羽毛的细节,满意地融掉后又装回瓶子里去。门外似乎有声音,估计是那谁回来了。
他打开门,惊讶地发现南山和一个不认识的学生站在4号房门口。
这个学生自称一年级新生,要搬进这个房间里来。两人先是觉得奇怪,但是核实了新生的入学通知之后发现没有问题,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为了尽学长义务,开始帮助这位一年级生收拾行李。
4号房里虽然被收拾过,但是还是留下了不少前主人那谁的东西。高冷和南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窃窃私语,那谁君也许退学了也说不定,但是退学之前也应该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走啊。
两个人想了想,还是把他的东西保存了起来。
“那谁到底去哪了啊。退学了也该跟我们讲啊。”
“谁知道呢。”高冷对这个问题不怎么关心。如果不出现自然有他的理由,比如意外事故,家庭变故,被迫卖肾,抓走做实验等等,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吧。
不过他总觉得如果不把那谁找回来,自己的人身安全大概会受到威胁。
湛,如果那谁不回来,求你找一个新的沙包。高冷祈祷。
“你再打一个电话试试?”他想了想,如此建议道。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南山湛按下了拨号键。扬声器里传来缓慢的“嘟”声,随后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语。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点白。空号的提示语在房间里回荡了好一会,南山湛才把通话终止。
“我假期打的时候还只是接不通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等上课的时候去问问教授吧。”
“行啊。对了,湛,吃刨冰吗?”
高冷拿出那个矿泉水瓶。
“今天的是乌鸦刨冰。”
开学典礼的那天,那谁君果然也没有回来。他们没有把他的东西扔掉。不过高冷有种预感,这些东西大概是要在仓库里积灰了。
很快就到了正式开学的第一天,虽说是开学第一天,也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起得太早,让高冷有点哈欠连天心不在焉。
课后他和南山湛一起去找了克罗姆教授询问那谁君的情况,教授摇摇头说也不了解,然后拍了拍高冷的肩膀。
“从今天开始你要加练。”
看到高冷一脸懵逼的样子,教授又补了一句:“原因你自己知道。”
天啊!上个学期匿名吐槽教授的帖子果然被看到了啊!
教授给他布置的作业是恐怖美学冰雕10组,每组5个,高冷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胳膊毕竟扭不过大腿,只得含泪谢过教授指导。
以后再也不乱讲话了。高冷下定决心。
他忘了这个决心他已经下了几百次。
下午的文化课结束之后,高冷坐船去了生活区,打算买些食物。等他买完清单上的所有东西,已经差不多过了晚饭时间。
他在小吃街上偶遇了同级生藤井由纪。藤井小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让他每次见面都想要下一场雪给她,事实上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真的做了,因为能力不精进只能在她的头顶做了一朵雪云,结果被揍了两拳。
可能是藤井不喜欢冷吧。
“嘿高冷,给我来一份薄荷口味的刨冰。”
虽然不喜欢冷但是还是喜欢吃刨冰,女孩子真是难以捉摸。高冷想了想,打开包里的曼妥思就要往杯子里倒。
然后又被揍了。
他捂着脑袋,不满地抗议道:“是你说要薄荷味的!我刚好买了薄荷口味的曼妥思啊……”
藤井也生气地说:“那种东西怎么能叫薄荷味的刨冰?而且我更喜欢绿箭!算了,草莓味的也行。”
“草莓啊……”高冷想了想。“今天学弟送了我一筐新鲜草莓,我打算做草莓酱的,就没有买。你要吃的话,可以来我们寝室。”
“这个邀请听起来好糟糕。”藤井不客气地说。
“你不愿意就算啦。”高冷耸了耸肩。“刨冰我自己吃。”
半秒钟后他又被打了。
小姑娘家的,怎么就那么暴力呢。他揉着肩膀想。
到最后他还是搞了点刨冰,用刚买到的蓝莓酱(蓝莓草莓都是莓——by 高冷)浇了一点上去,嗯,美味。
“藤井啊,”高冷吃了一口刨冰,望向远方的天空,“你说,为什么就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有就怪了。”藤井也吃了一口。“女孩子组队来打你还是挺可能的。”
“但是你看我这么帅,能力也强,为什么就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藤井咳嗽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哪里强啦!明天我就去搞个投票:‘你认为最弱的恒星是谁’,你猜猜谁会得第一?”
“总不能是我吧,月森吗?”他想了想,把自己认识的所有恒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啊!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女朋友!”
“我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识啊,你看我这么帅。”
“……我们友尽吧。”
“好吧我知道自己偶尔会作死,不过万一就有人喜欢我这一点呢?”
“……”
藤井沉默了。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这次是打在胸口上,不疼,一点都不疼,高冷泪流满面地想。
虽然说挨了些打,但是藤井还是很良心的给了高冷一些建议,比如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才能送花送礼物送小玩意给她下雪,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就不要对她太好,不然会挨打等一系列道理。高冷觉得很有道理。他就曾经因为送花给一个女孩子结果莫名其妙地被缠上,最后还上了学校论坛的818,标题他现在还记得清楚:“【818】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见的渣男的名字 ”。
“你看这次我也没送你花,我是不是有进步了?”他问藤井。
藤井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
“总而言之,我想我今年也不会有女朋友。”高冷说,“不过未来会有的。”
“藤井你也要抓紧时间啊,如果找不到男朋友可以找个女朋友……”
女孩子打人也是很疼的。高冷啊高冷,他又把今天中午发的誓忘了。
告别藤井之后,他一个人继续在小吃街上闲晃。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章鱼丸子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人群纷纷聚集在一旁。
他素来喜欢看热闹,仗着身高优势拨开人群,终于看到那人群的中心。
那是个女孩子。手中举着人偶的,金头发的女孩子。
人偶的嘴巴一开一合,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是他听不大懂的语言,女孩子时而高呼,时而低头自语,在人群围成的圈里踱着步子。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少,他却像生根了一样站在原地。
他是被什么吸引了呢?从来没见过的腹语术,灯光在她脸上留下的投影,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也说不清,也许只是为她脸上的认真而深深着迷了。他听不懂她的语言,心情却随着女孩和人偶的演绎而变化着。
他本就是星屑演剧部的成员,也曾参与过许多表演。不知为何,他的表现总被说成是过于夸张,以至于他从未担任过重要角色。可他只是把所有的情感都表达出来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观众不喜欢这样,前辈告诉他。
他后来意识到,他根本不在意观众,他只在乎自己的心情,所以之后他也乐得当个幕后工作者,扮演一棵树或者一块石头。
他就站在那里,等到人群散尽,金发女孩独自留在原地,灯光交叠让她的影子显得很淡。他仿佛能看到她的发丝在微微颤抖,于是他鼓起了掌。
“你的表演真是太有趣了!太棒了!精彩绝伦!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表演!这是腹语术吗?恩?你的沉默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吗?我是不是也需要做些什么?”
女孩显得有些慌张。与舞台上从容的模样不同,反倒是有些羞涩,回答也有些支支吾吾。
也许是吓到她了吧。
“……抱歉,我太激动啦。 ”他在她面前半跪下来,让自己与这娇小的女孩视线平齐。
“我叫高冷,是自然系三年级的学生,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如果想要交到女朋友的话,就不要给不太喜欢的女孩子送花,不要表达自己的崇拜,不要试图拉她入社,也不要提出护送她回到宿舍,不要想着未来的某天为她下一场雪。
不过如果遇到了特别可爱的女孩子,一定要对她好啊。
“嘿,湛!跟你说,今天遇到了超级可爱的女孩子!”
“不是吧?你又去骚扰女孩子了?没挨打吗?”南山湛略为吃惊地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没有啊,我还把她送回宿舍去了,是精神系的新生!对了对了,她还答应我要加入演剧部!”他一脸兴奋地讲述自己的经历,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人夸张的叹息。
关于女孩子的话题终于结束,两个人又想起了他们还没回来的室友。
“那谁,还没回来啊。”湛叹了口气。
高冷想起他听到的传闻。“也许不会回来了。不是传说中经常有邪恶组织抓能力者去做实验吗?”
“要是真的抓,第一个也是抓你。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妙。”
“我们再等等看吧。”高冷说。“反正就算想找他,就凭我们的力量还是找不到。”
见南山湛没有说话,他倒了杯水,杯子握在手心。
“刨冰吃吗?”
“吃。”
三天之后天文塔在校内通知页面上放出了有关于几位三年级生未到校上课的官方说明,原来那谁是提前毕业了啊。虽然觉得那谁就这样提前毕业有些绝情,高冷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那谁是神一样的好孩子,没有人会对他做不好的事情的吧。
虽然如此,南山湛还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解释,似乎还在想办法继续查证。
但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冷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高傲,可是骨子里却真的有点冷漠啊。
“卡叶啊,你今天有什么日程计划吗?”看着卡叶伸着懒腰从里屋里走出来,白祭问道。
“嗯……跟师傅去采药啊,以及我还是会去码头。”卡叶说着,似乎昨天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
“嗯……那你有空去镇守使那边一趟吧,顺便去把药送了。”白祭说着,转身进屋去拿药包。
“今天送两份过去,明天师傅有事,你记得跟他们说清楚。”
“哦……好的。”
【镇守使府】
“一直在寻找一把伞?”莱特瞑诧异地说道。
“对,卡叶小时侯有一把很重要的伞,据说是他父亲的遗物,但也不仅仅如此。”莱特耐塔顿了顿,“那把伞能给人带来好运。”
“真有这种东西存在?”莱特瞑越发感兴趣地追问道,跟着又轻咳了几下。
“别着急,我全都会讲给你的啊。”莱特耐塔宠溺地笑了笑。
“卡叶很小其实就生活在这里,他以前是住在在琼石公园里那座石桥旁边的孤儿院里的。那时候他身边就有着那把伞。因为伞的缘故以及其感染周边的能力,卡叶在那里过得很幸福。”
“但是后来,那个孤儿院经历了一次屠杀。”莱特耐塔的声音沉了下来,“大概活下来的只有两三个人,卡叶是其中之一,他的伞在那次事件中也莫名消失不见了。”
“等一下……为什么会干出这样事情……小时候经历这种事……”莱特瞑担忧又愤怒地喃喃道,“那凶手……”
“凶手至今没抓到。”莱特耐塔说道,“而且他在此之前就已经被通缉了,他杀了很多人了。”
“惯犯?”
“对,号称【血虎】,原因是每次他身上的毛都被鲜血染红。”莱特耐塔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莱特瞑,“这是他所有的犯罪记录。”
“惯犯吗……”莱特瞑翻着夹页,那些残忍的手段和死亡人数让她有些反胃。
“对,但是孤儿院的屠杀似乎是他最后一次下手,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出现了。”莱特耐塔说道,又握紧了拳头砸在桌子上,“但绝对不能饶恕他!他要为自己的罪孽负责!”
“那个……莱特先生,卡叶来了。”听着莱特耐塔的怒吼,管家犹豫了一会儿才敲门进去说道,“来得正好,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了,女儿。”莱特耐塔随机恢复往日的平静,但神色里添了几份凝重,“从卡叶那里套些情报出来,越多越好。”
“这、这样子真的好吗?”莱特瞑有些不安地问道,“让他又回忆起之前悲惨的经历吗……”
“想要惩戒恶魔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也是不能避免的,虽然我知道你心疼卡叶。”莱特耐塔有些无奈,“但是你想想,抓住凶手也同样算是安抚了卡叶啊,不然这件事情一直悬着也没有办法啊。”
“……好吧,我去试试吧。”莱特瞑叹了口气,放下文档转身离开。
“不过父亲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出门之前,莱特瞑有些好奇地回头问道。
“虽然说我确实想要推翻现在的制度……不过现在借助借助这份力量也不错。”莱特耐塔笑了起来,“要学会变通哦,女儿。”
“是是,知道了。”莱特瞑耸了耸肩,下楼去找卡叶。
【莱特瞑的房间】
“感谢你又亲自来啦,正好也没人能陪陪我。”莱特瞑笑着拆开布包,挑拣着草药,“没、没关系啦……能帮忙就好……”
“不过说起来,卡叶你好像每天都要去琼石公园呢。”莱特瞑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我连着两天都看到你在桥那边呢。”
“啊啊是的……”卡叶的声音明显忧伤了起来,“我在等一个人来还伞啦……”
“还伞?”
“嗯……是小时候的事情啦。”卡叶点了点头。
开始莱特瞑本以为打探会很困难,但没想到卡叶这么随意的就扯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小时候吗?介意说来听听吗?”
“好呀。”卡叶笑了笑,“很小的时候是师傅救了我。”
【诶?居然是白师傅从杀人犯手里救的他吗?那白师傅……】,“如果不是师傅的话,可能在我就会以一个弃婴的身份死掉吧。”
“诶?”莱特瞑有些发愣。卡叶说的和父亲讲的截然不同,如果卡叶几乎从出生就和白师傅在一起的话……那孤儿院的版本又是什么?
“师傅说,发现我是因为那天他穿过琼石公园,天正下着雨,他远远看见一个男人蹲下来,在桥边上不知道放下什么,又接着罩上一把很漂亮的伞后就匆匆离开了。师傅赶过去的时候,我就在伞下面安稳地睡着。”
“啊啊……那把伞借出去是?”莱特瞑顺着问道,不安不断在她心头滋生。
“嗯……说是有一天我在过桥的时候,有个路人正好没伞,我就借给他了。”卡叶说道,“他答应我说会还回来的。”
“但是……至今没有?”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还回来……”卡叶低下头,轻轻拨弄着草药的根茎。
“没事啦,你别担心。”莱特瞑摸了摸卡叶的头,“肯定会还回来的,放心吧。”
“嗯嗯,不过抱歉啊……关于我小时候我也只知道这些事情了,不能给莱特小姐讲多少……”卡叶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诶?那你刚才讲的那些……”
“啊啊,刚才说的那些吗?那些事情,都是师傅告诉我的啦。”
最后一天啦,这个企划也结束了,感谢小伙伴们的参与,其实由于企划主工作关系,企划后期已经算是坑掉的状态了,第二期估计不会有了吧……虽然说是结束,其实就是官方不会再发布任务啦,大概只会偶尔发布个活动什么的,比如万圣节啊,圣诞节相关的。群内的小伙伴们还想继续画的话,就尽情的画就好了,当然,企划也不会再收人了,嗯,总之感谢大家的参与!!!
“神……真的存在?!”罗杰一脸惊讶:“但这和小墨有什么关系?”
“不许叫小墨。”
“呃……和唐墨有什么关系?”
“大概就是因为神的一个失误吧。”
“你不会是在传教吧……”
“……切,小屁孩不信算了。”
正当曼莱恩准备离开时……
“曼莱恩你到底是谁。”
是唐墨的声音。
曼莱恩转过头,唐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种眼神,和曼莱恩第一次见到唐墨时的眼神完全不同,这种眼神里,蕴含着希望。
……
“这是今年的那批孩子。”
“真不知道你们从哪弄来这么多孩子……”
“哦?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东西吧。”
“……反正到最后也就只有一个孩子能活下去。”
曼莱恩望着那群孩子,哭的哭闹的闹。
忽然,曼莱恩发觉有一个视线正盯着自己。
湛蓝的眼睛,金色的头发之中有一簇白发。
但那双眼睛显得死气沉沉的,里面充满了绝望。
“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曼莱恩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真是受不了你……好像是叫唐墨吧。那那个小子就给你管了?”
“好啊~”
……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除非
“你下次也好好表现的话~”
曼莱恩离开了。唐墨似乎内心舒坦了点,还和罗杰聊了会儿天。
第二天
罗杰回到房间的时候,身上全是血,还有些兴奋。
“罗杰你很享受这里(杀戮)吗。”
“啊咧,小墨你难得主动找我聊天嘛~”
“……”不过唐墨并没有搭理,罗杰只好继续说:
“是啊,反正又不能逃出去,不如享受一下这里。”
罗杰露出了日常的笑容,明明平时看着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这次不知,让唐墨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唐墨把视线从罗杰身上移开。
我又是这样对待这里的一切的呢……
唐墨不知道,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必在意这些,只要顺其自然,顺应自己的内心就可以了……
……
……
另外一边……
“你可总算是……打算回复我了?” 是一位女子的声音。
“请你注重言辞,不管怎么说我地位都要比你高。”
“……切,不就是个变态大叔吗…工作时这么认真?…(轻声)”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你有什么事。”
“关于「A」的那个实验体。”
“……你有线索了吗?”
“唐蒂她已经找到了,但是并没有透露到底在哪。小迪反正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会对我们透露的。”
“……”
“……”
“所以你……”
“你应该也找到「它」了吧。”
“……你想怎样。”
“我并没有要与你为敌,纷争已经结束了。”
“我的确找到「他」了,唐蒂走得时候还动了点手脚,有点麻烦。”
“好。”
字数:5020
后续是,芬德尔干脆把玩具熊送给了Kk(不没人想听这种后续???
————————————————————————————————
不论是从精灵这个种族的角度来说,还是就巡林客这个职业的角度来讲,芬德尔的射术都不算是出类拔萃。他在使用弓箭时总是很难做到如同使用双刀时那样的如臂指使,也无法在移动之中完美的保持射击的精确度。在冒险之中,这个辅助技能可以对局势产生帮助的情况不算很多,但在一次祭典当中,就另当别论了。
身着浴衣的森精灵十发十中所引起的欢呼声在喧哗的街道上并不算是很强烈,但所有见到过程的路人的确都在为他鼓掌。芬德尔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短弓,对以期待的眼神继续盯着他的Kk说:“十支箭,不能再多了。会打扰到主人家做生意的。”
于是,在四周围拢的幼童们带着少许失望的集体喟叹之中,森精灵从射箭的游戏摊位前退下,聚集着的人类孩童们凑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挑选着他们所想要的礼物。
参加祭典中射击游戏的摊位不需要什么门槛,标靶摆得很近,从前完全没有拿起过弓箭的人只要有充足的耐心与细心,凭借赶鸭子上架的那一丁点技巧也总能射到。初学者的出师不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许多人在第一次参与时都无法得到自己原本心仪的奖品,然而只要稍多花一点钱,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这个摊位上所摆着的玩偶都是些精致可爱的舶来品,如果能射中,还是挺划算的。
对于成年人来讲是如此,但对于那些自己出来玩的、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们来讲,这也是一项需要慎重的游戏。他们手中所持的零花钱本就没有多少,货架上所摆放的玩偶对他们产生的吸引力又比对成年人产生的强得太多。当Kk看见一小群孩子眼巴巴地看着游戏摊位,数着手中怎么看都根本不够的零钱又不肯离开的样子时,他当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几乎是立刻,瑞图宁的牧师便决定帮助这一群孩童完成他们并不过分的小愿望——Kk付了钱,而最后拿起弓来的为什么是芬德尔,不过是由于其中经过了一个并不重要的小插曲而已,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在孩童的欢笑声中,Kk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而他身边的森精灵却依然拧着眉头。牧师清楚,猎魔人仍然在忧心于他们缺少的另一位队员,但在高等精灵看来,他的同伴的担忧实在是有些过分紧张了。
“其实,昨天我在瑞图宁女神的神殿里同另一位人类牧师谈了谈。”为了解除森精灵的忧虑,Kk这样说,“他叫做斐尔,自然也是春之女神的使者,目前也在寻找一同冒险的队伍。或许我们可以去邀请他。”
瑞图宁的牧师自然地隐去了他为何前往神殿,又与这位同僚谈了些什么。反正这些对话题并没有什么帮助,芬德尔也不会想到去探究。猎魔人只是问:“可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到他呢?暗月城中的人那样多,一个瑞图宁的人类牧师想来不容易寻找。”
“我们约在了中央公园附近的旅店见面,他最近住在那里。”精灵牧师回答。
“中央公园,是指广场吗——你知道那附近有多少家客栈吗?”猎魔人颇有些头疼地发问,而对此,Kk倒是有着非同寻常的乐观态度。
“大不了再去一间间的找嘛。”高等精灵自信地回答,“有了大概的范围,找个人并不算是很困难的事情。”
联想到Kk来寻找自己时所用的方法,芬德尔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对此提出反驳。正当他准备为这个虽然笨拙但显然行之有效的办法开始祈祷时,这想法却被突然闯进他视野之中的人类孩童打断了。
那些大概是德莫拉商会之中商人的孩子们,父母在这节庆之中比寻常忙碌得多,于是便让他们聚在一起出行以保证安全。他们也是刚刚聚集在射击游戏摊位前的孩子们,现在挑好了自己心仪的玩偶,脸上正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送给你们!”为首的那一个孩子高举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将它递给芬德尔和Kk。她穿着合体的粉色浴衣,上面绘有蝴蝶花纹,说话时小脑袋两边的两条小辫子也一晃一晃的。这女孩大概正是换牙的年纪,精灵们立刻发现她口中缺了一颗门牙,叫她说话的声音有点漏风,但她自己却丝毫不因此而不好意思,态度仍旧是落落大方的。
“……说送给你们好像不对,但好心的先生们,还是要谢谢你们帮我和朋友们打来了玩偶!”素味平生的小姑娘有条有理地说着——又有谁会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所释放的谢意呢?
Kk笑着对女孩儿表示了感谢,顺手还弯下身躯摸了摸她的头。相比之下,接过了玩具熊的芬德尔对这件事的回应显得有些过分正式,但没有哪个孩子会对这种态度生气,相反,他们似乎巴不得能够被看作平等的大人来对待。
在瑞图宁的牧师接受了小女孩赠送的玩具之后,他们还像模像样地邀请冒险者们前往他们父母的商店里小坐。没有自己资产的孩童们只能以借用家庭资源为手段招待对他们进行了帮助的人,这种纯然的善意让精灵们感到温暖,但他们还是婉拒了这提议。
“我们已经感受到你们的谢意了,实在不必叨扰诸位的亲人。”猎魔人这样说,与之相对应的,牧师指了指自己同伴手中的玩具熊:“有这个就足够了。”
小孩子们看起来稍有些失望。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隐晦地拒绝了,但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离开,反而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了一番,显然在酝酿着其他的什么计划。两位精灵有些为难的对视了一眼,正思考着要不要就这样混在人群里从这些孩童面前消失,然而在此时,另一个事件的发生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所有计划——
“——抓小偷啊!!!”
一声高呼从不远处的街角传来。
————————————————————————————————
笑生和以诺一同走在祭典中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他们已经决定了要在接下来的冒险之中同行,但如果他们想要组成一个队伍,不论是对市政厅的宁娜·格雷来说,还是对他们将要面对的冒险任务来讲,仅有两个人显然还是不够的。
沙漠精灵的半精灵和并不清楚自己具体是什么的换生灵在道路上漫无目的地搜寻。此前,通过一次不算是讨论的讨论,他们对自己的目标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与他们同行的冒险者应当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不能算是邪恶的处世态度。博特乐与珂宁都不是恶神,作为神的使者,两位牧师们的包容也是有着与他们所侍奉的神祇相同的限度的。
可惜即便有着能够算得上是目标的群体,两位牧师的寻找还是并不顺利。距离暗月城市长发布她的任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现在才来到连通之城准备冒险的人已经并不多了,何况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祭典所造成的欢欣气氛里,穿着来自德莫拉的浴衣,不佩戴任何武装,因此他们很难从人群中分辨出一个落单的冒险者。
更何况,以诺的寻找似乎也并不是很认真。从坎维来的半精灵对一切沙漠之外的东西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他的注意力随时都可能被来自其他世界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吸引走。笑生不得不将自己的精力从观察路上的人群中分出来一半,就为了将这个活泼好动得有些过分的青年人拽回到他们该做的事情当中来——当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个目标之后,以诺自来熟的态度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了。
要引起半精灵的兴趣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想要让他决定与某人同行,从而施展起那种仿佛有魔力的亲和态度,又似乎必须要引起他的兴趣。虽说以诺因为“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友好的精灵”这种说不上是原因的原因决定与他同行,但让他产生这样心情的事件很难被复刻,同时笑生也并摸不准这位思想过于跳脱的半精灵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
或许出众的实力也能引起以诺的注意。笑生想。毕竟,在他们对于同行者的要求之中,“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这一部分可是由半精灵提出的。
就在这接连不断的思考之中,并非精灵的精灵已经锁定了人群之中的两个尖耳朵——即便他们都穿着浴衣,生于菲薇艾诺的笑生仍旧能够从面孔上的细节里分辨出,那是一个高等精灵和一个森精灵。他们二人无疑是认识的,并且相当熟稔,正并排站在一个射击游戏的摊位前面。深蓝发色的高等精灵正在与摊主交涉些什么,很快他们便达成了交易,然而随后拿起弓的却是红铜发色的森精灵。
以诺又被身边的烤鱼摊位吸引了注意,但这一次笑生没去管他。珂宁的牧师盯着在射击摊位前举弓的森精灵。他本人从前从未碰过弓箭这种东西,但在菲薇艾诺,精灵弯弓射箭的景象还是十分常见的。笑生曾见过无数的初学者拿起弓来,也曾见过无数的熟手让箭矢自颤抖着的弓弦电射而出,而现在他眼前的这一位森精灵显然属于后者。他持握那柄不算精良的短弓时动作足够平稳,手肘的角度也恰到好处,他放开弦时有一瞬间的屏息,而随着他身边的欢呼声,笑生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射中了的。这样的景象重复了三次,这边足以证明他至少受过相关的训练,可能还对此颇有心得。
现在,他们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一位会用弓箭的森精灵,而他的同伴身上佩带着含有宗教意义的装饰,恐怕是一位瑞图宁的牧师。笑生在他们是否还需要其他牧师的问题上犹豫了一会儿,但紧接着他便意识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挑选的时间了。新神第五季的冒险在明天便要再次开始,无论如何,他们今天都必须组成一个队伍。
紧迫的时间限制要求他们一切从简,珂宁的牧师也不得不放弃本来他可能会进行的一系列试探与周旋。可他该怎么上前去开启这个话题呢?您好,我是来到暗月城进行冒险的牧师,现在需要组成一个队伍……?不,这太唐突也太蠢了,这种话只有以诺说出来才显得合理且不引人怀疑——以诺?
笑生转回头去,却只看见面对着烤鱼大快朵颐的沙漠精灵。从未接触过的美食当前,黑皮肤的年轻人显然已经难以去关注外界的其他事情了,换生灵尝试着叫了他两次,但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所关注着的那位森精灵已经射出了十支箭,正在将手中属于店家的短弓交还回去,而那位高等精灵则对他们身边围拢着的人类孩子们说了些什么,叫他们欢呼着涌上前去——这两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倒也不很难猜测。能够帮助恐怕素味平生的小孩子们取得他们所想要的玩偶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坏心肠。
这样看来,这两位精灵算是满足了他们之前所决定的标准——显然,水分很大,但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确认更详细的东西。如果加上这二位,他们就有四个人,只要再去市政厅做好登记,他们便毫无疑问地可以参加下一轮的冒险了。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前提是他们能叫住对方,同时还需要一点幸运。笑生再一次试图把他新结识的同伴的意识从烤鱼之中拖曳出来,并且向珂宁祈祷这两位精灵并没有参与其他的冒险队伍。他拽着以诺的胳膊向着他目标的方向走去,森精灵和他的同伴正在接受被他们帮助过的小朋友们的谢意——然而道个谢而已,又能花去多少时间呢?换生灵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以诺,有些一筹莫展。
随后,仿佛有一阵微风拂过了他的腰际。
换生灵低头看了一眼,仿佛四周的景象并没什么不同,但转瞬之间,笑生便意识到了发生了些什么:他腰间的那个原本有些沉甸甸的钱袋子不见了。放在平常,换生灵肯定会在心里冷笑几声,然后即刻抓住肇事者讨回公道来,但这一次,他强忍住亲手修理一番这罪犯随后将他交给治安队的冲动,等了几秒钟,确认这个用幻术伎俩隐藏自己身形的侏儒游荡者奔逃的方向与他所期望的一样后,便在街角高呼:
“——抓小偷啊!!!”
————————————————————————————————
即便那是个侏儒游荡者,抓住他也并没花掉多少力气。在听见那声高呼之后,芬德尔与Kk反射性地抬头向人群中看去,很轻易地便发现了其中不和谐、不自然的部分:人潮之中的景象有一部分被扭曲了,而且这份扭曲还仍在移动着。在此之前,猎魔人与瑞图宁的牧师对侏儒的幻术只有道听途说的理解,或许要加上在街边见到了一两次混杂着幻术的魔术表演,但这不妨碍他们一眼就将这拙劣的技法认出来。
祭典之中又有谁需要隐藏自己呢?大概只有刚刚得手却被失主发现,准备脚底抹油的小偷吧。事情明显得根本不需要推理,凭借着那份游动着的扭曲景观,他们能大致判断侏儒游荡者的位置——这甚至比他什么都不做混入人群还要明显,但幻象的确让周围的人无法准确地抓住他,扭曲的游动在人群之中左冲右突,以一种奇怪的路线畅通无阻地前进。
这空档里,猎魔人已经将他对肇事者的推论告诉了瑞图宁的牧师,于是Kk俯下身去,叫附近的孩童们闭上自己的眼睛,随即计算了那一团四处乱窜的扭曲的必由之路,在大约成年人腰际的地方毫不容情地释放了一个光亮术。
灼眼的光明对周围的人没什么影响——大路上的游客总归还是中等体型的人居多,小体型的那些妖精们又有了自己的通道,周围身高不够的孩子们也已经提前捂好了眼睛,实际被这突如其来的闪光夺去了视力的不过是那位侏儒游荡者一个而已。因为这样的突发状况,他的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幻术,大叫着去揉自己流着泪暂且失明的双目。他仍没忘记自己该逃跑,看不见前路的游荡者在人群中撞来撞去,直到将玩偶自然地交到Kk手中的芬德尔轻易地将他控制住。
接下来就是扭送治安队,并且叫他归还失物了。习惯性按照规程办事的珂旭信徒自然而然地想。然而紧接着,他想要执行这想法的动作立刻被一团扑上前来的破布打破了:
“哇——你们好厉害!这样的配合是提前商量好的吗?”黑皮肤的精灵——不,半精灵——连珠炮似的发问,“你们是冒险者吗?”
在第一个照面里差点以为对方是卓尔精灵的芬德尔梦游一般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