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谢尔盖·菲奥多罗夫独自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自从恢复意识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康复,一切几乎又回到了斯丰奎尔提未曾出现过的日子里。不过要说起他那一成不变到枯燥无趣的生活有什么起到了变化,大概是那每天九点准时响起的敲门声。
谢尔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不喜欢改变。
无论是食品的种类、衣物的款式,还是千篇一律的工作内容。
抑或是……身边的人。
所以他才会拥有那样的恩典吧——在独控的时间里,世界万物都是静止的,保持着当下的形态,除了自己,一切都处于永恒的定格之中。
如果停留在曾有父母关怀的年纪就好了。
如果停留在与亚伯共处的时光里就好了。
如果……那些短暂的幸福能留住……就好了。
可是在他的生命中,事态似乎一直都在动荡不安,并且十有八九都在往糟糕的方向转变。
每次转变都是一回刻骨铭心的痛。
每回疼痛都再度感觉到一次无能无力。
——眼皮抽搐了几下,谢尔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痛苦的往事。
想点高兴的事情。他命令自己。
几乎在下一秒,耳边便回荡起渺渺歌声。最近,每当他陷入低落的情绪时,他总会下意识去追逐那有如天籁般悦耳的稚嫩童音。
麦吉。
那个叫做麦吉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每当听到这孩子唱的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歌儿,总是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仿佛也可以获得救赎的错觉。
是的,错觉。
冷笑挂上了谢尔盖自嘲的嘴角。
救赎……怎么可能?
说也奇怪,那个孩子竟然不怕自己。
平心而论,谢尔盖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会让小孩子们主动亲近的类型——他冷漠、疏远,是习惯于隐藏在黑暗中的冷血杀手。他寡言、低调,像一块被遗忘在荒野里的苍白石碑。
可是麦吉偏偏不害怕谢尔盖,反倒很是粘着他。对于孩子说的谢尔盖救过他的事情,谢尔盖本人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或许他曾在不经意间随手帮过某个孩子吧……或许?不过上帝作证,救人并不是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如果说人生来便背负着原罪,那么显然他生为一个异能者,生来背负的罪过便比常人更要来得多。
他略带苦涩地想。
若不是由于自己是个怪物,便也不会来到这个岛上了。
若不是由于自己是个怪物,也不会连累身边的人受苦了。
他记得那些粘稠的鲜血干涸在回忆中的形状,从沉重到麻木。虽早已过了会为他人生命的逝去辗转难眠的年纪,但总有那么几个人的血迹会随着岁月沉淀成一块块深褐色的痂,巨石般沉重地积叠在他的心上。
麦吉。
那个孩子有一双大大的蜂蜜色的眼瞳,总是用乖巧又谨慎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其他人的脸色,像是容易受惊的小兽一般。
那个眼神,他好像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他记不起来了。
那孩子就像是一股清水,悄无声息地渗入谢尔盖枯燥无味的生活,却不会让人产生任何不适的抗拒心理。
谢尔盖·菲奥多罗夫不喜欢周围事物发生的变化。
因为他不知道假使麦吉闯入了他那尘封不动的生活,会不会为此受到牵连与伤害。
就像之前的,他曾接近的那些人一样。
时钟敲响了九点。
像是某种召唤一般,敲门声应声响起,这让谢尔盖暂时将不快抛在了脑后,马上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打开了公寓房门。
门外立刻就有一张汗淋淋的红润小脸映入他的眼帘,孩子像是一路匆匆跑过来的,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大书,小嘴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早安呀,哥哥!”
谢尔盖微笑着,如往常一般张开双臂迎接孩子一头扑进自己怀里的打招呼方式。
“早安。”他擦了擦孩子额头和耳朵后面的汗,顺手关上房门,“怎么跑得这么急?”
“……今天出门晚了点。”孩子把他埋在谢尔盖怀里的脸蛋短暂地露出来,随后又很依恋般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怎么了?”
“嗯……想哥哥了……”带着一团孩气的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在谢尔盖心里暖暖地漾开,如回音般左右震荡着。
“昨天不是才见过吗”——他硬是将这句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我也想你。”
他揉了揉孩子的头:“要不要吃点什么,冰箱里有牛奶。”
怀里的小脸皱成一团,很有些可怜地小声问道:“……我可以不喝么?”
“当然。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
“我讨厌牛奶……但是他们说神喜欢听话的……”
“他们?”
孩子敏感地闭上了嘴,目光回避一旁。
谢尔盖没有追问下去,伸手拉开了冰箱门:“罐装咖啡和橘子汽水,你要哪个?”
“橘子汽水!”
像是听见喂食信号的小动物一样,谢尔盖心里这么想着,忽略了孩子那瞬间发亮的眼睛里,映出了一张很温柔的笑脸。
无论是麦吉对喝了汽水后会打嗝而感到惊奇的表情,还是撒着娇央求道“虽然感恩节已经过了,但是好想吃苹果派哦……”的样子,都让谢尔盖感到趣味盎然,并对孩子的要求几乎是百依百顺。
或许人真的是一种很脆弱又健忘的生物。
所以才会在并不漫长的日子里,忘记了名为幸福的感觉。
——如果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谢尔盖静静地注视着坐在窗台上的金色侧影——麦吉赤着双脚,灿烂的卷发遮盖住了半边脸庞,杏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茸茸的浅光。五颜六色的透明泡泡在空气中不徐不慢地上下沉浮,偶尔有一两只鸟从视野中轻快地一掠而过。
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
谢尔盖这么想着,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直到他发现一切似乎真的如他祈愿的那般静止了下来。
时钟停在十分钟前的位置,泡泡像水晶球般悬在半空,风止了,树静了,麦吉的动作定格在撅起嘴唇吹出一串肥皂泡的瞬间,浅金色的睫毛半垂着,欢乐的表情毫无遮掩地显露在苹果色的脸颊上。
男人靠近时的衣料和手指擦过这些脆弱的气泡,它们便纷纷炸裂开来,变成更加细小的水珠悬浮在空中,直到他的手指终于碰上那柔软的脸颊,如同沾满鲜血的匕首按在圣经上面。
“哥哥?”
他一愣,眼前的孩子正眨着眼睛,不解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赶紧扭头看钟,只见秒针滴滴答答地飞速移动着,空气中那些气泡的碎沫早已不见。
“哥哥,你怎么了?”弱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换上之前淡漠的笑容:“我没事,你陪我去沙发上休息会儿好吗?”
“嗯。”孩子点了点头,温顺地伸出手臂,任由男子弯身将他揽入怀中。
读了很长一段麦吉带来的圣经后,谢尔盖合上了书,他平躺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暗红色的毛毯,孩子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旁边,身上搭着同一条毯子的一角。
“麦吉,你还记得自己是几岁来到岛上的吗?”
孩子的头像是摇了摇,软软的头发蹭得下巴略微有些发痒。
“你一直叫我哥哥,是不是因为我和你哥哥很像。”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你还记得你的哥哥吗?”
“哥哥……安杰尔哥哥……他笑得很温柔,待我很好,我养的小鸡到神的身边去了,是安杰尔哥哥陪我一起把小鸡埋掉的。我……记不清安杰尔哥哥的样子了,我只晓得他的头发很长,和你的头发一样是非常漂亮的银色。”孩子叼着拇指,说话声音略有些含糊,像是正在努力回忆,“我是从一个总是下雨的地方来的,家里很大,有很多人……我不记得多大到这里来的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孩子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我……其实还记得,安杰尔哥哥挡在我前面的身影。明明是阴天,他的背影却像是在发散着刺眼的光芒,后来他们告诉我,安杰尔哥哥也去神的庭院了。”麦吉咬了咬手指,“我想,安杰尔哥哥大概跟我的小鸡在一起,他会好好照顾我的小鸡的。他们说,只要我乖乖听神的话,做个好孩子,以后就可以见到安杰尔哥哥的……”
像是感受到了孩子的心情,谢尔盖拍了拍麦吉的脊背以示安慰。
“如果现在可以让你回家,你愿意吗。”
他能感到孩子在自己怀里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问道:“回去的话还能见到哥哥吗?”
“大概可以吧,”他没想到麦吉会这样问,一时有些不知如何说才好,“嗯……我想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望你的,好吗?”
麦吉沉默着,谢尔盖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紧了,一道细细的手臂抱上了他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原先以为你们很像……可是谢尔盖好像是谢尔盖……”
一瞬间,谢尔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揪了一把似的。
等到这阵异感从心里消去,时间似乎再度静止下来。
他平躺着,像是在确认着这一切。
孩子在他身边,额头紧紧抵着自己的胸口,两只小手拼命地抓着他的衣服,仿佛是害怕他就此消失不见似的。
他握住了孩子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那小小的脊背,手指碰触到孩子阳光般耀眼的金发的时候,他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去,在那发丝间印下了一个无人得知的吻。
鸦。
黑色的乌鸦。
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从十字架上腾空飞去。
在如水般清澈的地面上,映出了雪白羔羊的影像。
羔羊温顺地叫着,迈开步伐朝远处慢慢走去。
它走到一片篱笆前,停下了步伐。
篱笆上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熟悉身影,膝上搁着一本牛皮书,闪亮的银十字在他胸前摇晃着,刺得人睁不开眼——
当他从梦中醒来,刚睁眼便看见一张写满担心的面孔,麦吉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他的旁边,泪水盈盈地望着他。
“嘿……怎么了。”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以为你又跟上次那样,睡着了怎么也喊不醒。”麦吉眨了眨睫毛,一滴没能忍住的泪水啪嗒掉了下来,他便慌忙伸手使劲地揉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他哭鼻子的事实。
“我唤你你也没反应,像是听不见我的声音。”
谢尔盖拍了拍眼前垂着头的小脑袋,笑着抚慰道:“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醒来了么。”
麦吉点点头,从他身边爬下地来,吸着鼻子喃喃道:“我要回去了,不然舌头僵硬的眼镜先生又会发牢骚的……”
谢尔盖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麦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要回去的话,人却赖在沙发边一动不动。他牵起了孩子,将那团软乎乎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里,站起身来。
“我送你下楼。”
然而这楼梯似乎比往日要短上了许多,当他踏下最后一步阶梯,他仍然舍不得放开那只小手。
“麦吉,我送你回去吧。”
他听见自己这么问道。
当他自己都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手突然被甩开了,麦吉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飞快地向前跑去,一边大声地喊道:
“哥哥,明天见——”
他看着孩子的背影在街道角拐了个弯不见了,抬起步伐跟了上去。
不见了。
他在人群中焦急地穿过。
一个以跟踪为生的杀手,就这样在短短十几分钟内被一个孩子给甩掉了,这在他的杀手生涯中,还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先例。
麦吉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谢尔盖甚至再次使用了一次恩典,他从静止不动的人群中快速穿行,寻找着那个金色的小小背影。
没有。
可是,仍然没有那个他想要寻见的小小的身影。
当人群再度在他眼前流动,谢尔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失败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心与一名跟麦吉差不多年纪、比麦吉更矮上一头的孩子擦身而过,这孩子有一头带着金属光泽的银灰头发,只剩下一半的耳朵以及一双闪烁着秘密的蓝眼睛。
然而谢尔盖的视线只是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简略地一扫而过,就如同那许多黯然无光的路人一样,不曾在他的目光中停留。
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在那双灰蓝眼睛中转瞬即逝的黑色身影,带着多么无情的意味。
谢尔盖心里很清楚——
他的恩典,已经改变了。
因为麦吉的缘故。
……神啊,求你鉴察我,知道我的心思,试炼我,知道我的意念。*
当男人无意识在心底默念今日所念圣经中的片段之时,刚刚与他擦身而过,正为自己被对方完全忽视而沮丧不已的希尔·卡斯蒂安,却对于自己在对方身上起到了怎样翻天覆地的改变——浑然无所知觉。
注1:摘自(诗 139:23)
第一章-镇长说好请吃饭的【flag】
一切从浮空岛的小旅馆开始。
话说到日月穿梭催人老,恰似天上的浮空岛。
斗转星移,浮空岛渐渐地向雷古拉泽慢慢的移动。
“是时候向地面探索了”帕林兹姆的镇长在摇曳的烛光中仔细地梳理自己的翅膀,“今天的羽毛也很健康。”
“明天,开始面试应征的探险者吧。”镇长噗地扇了扇翅膀,木桌子上的小蜡烛灭了。
笠日。
探险者们齐聚在镇子的小旅馆大厅里。稍微有一点拥挤,但是大家都不在意,在早餐桌边捧着老板提供的甜甜的热牛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过去旅途中的奇闻轶事。
“安娜--等等我~~”楼梯上登登登地跑下来一个背着单手剑的翼族,银白色的短发乱翘着,向楼梯下不远处一个正在与旅馆老板打招呼的猫妖精喊着。
猫妖精不耐烦地瞥了跑下来的翼族一眼,“假发2号……你终于醒了。”
叫假发2号的翼族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跟旅馆老板客客气气地轻轻鞠躬,”我是应征而来的无业游民(划去)探险者。请问老板可知道怎样才能安全地离开帕林兹姆?“
旅馆老板笑了笑,用手轻轻敲了敲吧台。
假发2号叹了口气,掏出一枚小银币,同时又收获到安娜一个鄙视的眼神。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旅馆老板接过小银币在手里把玩着,“最近镇长似乎有意和地面建立联络,所以正准备派遣一些岛上的居民去地面上。好了小鬼们,拿着你们的牛奶,去吃早餐吧。今天的老婆烤的面包也是绝世美味,便宜你们了,真是的……“
安娜和假发2号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木杯装着的牛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然,听到这个重要消息的,还有一位半精灵和另一个猫妖精……
吃罢早点,两个人背上行装,告别旅馆老板,去了镇长的小木屋。
镇长今天也神清气爽,为了应对吵人的冒险者,还特意多喝了一杯咖啡提神。
”咚咚咚“假发2号敲了敲门,”镇长在吗~我们来应聘地面的探险小队~“
说着推门而入。
屋子里面已经站着两个人,之前旅馆里的半精灵和猫妖精。
“他们是莫比乌斯和蕾贝卡”镇长淡然地介绍起来,“也是想去地面探险的应征者。”
莫比乌斯和蕾贝卡礼貌地点点头,安娜看到了猫妖精的同伴,兴趣盎然地盯着蕾贝卡摇来摇去的尾巴。
“只有四个吗……”镇长有点头痛,毕竟是个有些危险又辛苦的工作。
“那……你们先尝试一下这个任务吧。如果你们完成的好,就会选你们前往地面。”
安娜此时露出了非常可靠的表情“镇长,我们一定没问题的,请相信我们。”假发2号突然觉得安娜正经的表情很有趣,把手悄悄伸向了安娜的猫耳朵,手感很好。
“啪!”假发2号吃痛,缩回了手,看到蕾贝卡正向自己怒目而视。安娜向蕾贝卡投去了“干得好”的拇指。
镇长此时对这个探险小队预备役更加不信任了【划去】
“这个任务是对帕林兹姆岛下方最近出现的倒生丛林进行探索。”
“倒生丛林?……”莫比乌斯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这位翼族是不是会把翅膀缠住。”
假发2号听了背后一凉。
“好的镇长,我们很乐意接下这份任务!”安娜爽快地答应着,一是出于认识了新伙伴的兴奋,二是出于想看看翼族会被倒生丛林缠住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好好干,回来请你们吃饭。”镇长露出了老干部微笑,“一小时后出发。”
“诶诶诶?!这么急?”假发2号发出了抗议。
“你有什么做准备的嘛?”镇长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个大呼小叫的所谓冒险者。
“唔……没有。”假发2号摆了摆手。
“好,那就地解散。你们也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准备出发。”镇长说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四个人简单的自我介绍 之后,安娜觉得新伙伴非常值得信赖,相聊甚欢。然而假发2号却半途走出了屋子。
“诶你干嘛去?就快要出发了。”莫比乌斯皱了皱眉。
“嘛……去去就回。”假发2号含糊着,拎起一个背包走了出去。
二刻钟后,背了一袋火鸡三明治和苹果酒回来。
“你……”安娜有种想把这个人跟三明治一起塞到袋子里扔出去的冲动。
“假发2号,你是战士不是奶妈【。”莫比乌斯无奈地看着鼓鼓囊囊的一袋。
“算了,他自己背着就好。”蕾贝卡拍拍莫比乌斯的肩膀。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诸如岛上枯燥生活的一丁点有趣的故事或者传闻。”你们可曾见过一位翼族的法师?长发,左眼带着眼罩。“莫比乌斯问了起来。
其他人疑惑地摇摇头。
莫比乌斯叹了口气,继续把玩着帽子的尖端,似乎在回忆一个很久之前的事。
很快,出发的时间到了。四个人打点随身物品,前往倒生丛林。
倒生丛林,简单来说就是以为自己是蝙蝠的,树根向上生长树叶向下的诡异的构造。但是究其根本,还是树丛。茂盛纠缠的树枝树叶,对动物来说是理想的隐匿之所。
一行人通过远森中的通道前往倒生丛林所在的洞穴,这里没有什么坡度,就算不借助工具也能顺利地爬下去。而路的尽头,就是目的地倒生丛林。
这树丛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寥寥几个指路牌表明了一些可以或不可以通行的路径。四个人要做的,就是探索那些没有标记过的通路。
”咝——“假发2号抖抖被小树杈划痛的翅膀,”这个怎么办。法师小姐能烧出一条路了事嘛?”
莫比乌斯对这个提议不以为意,毕竟对树丛如此粗暴的打扰,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于是大家议论纷纷,正在此时,碑突然惊恐起来——
四周在震动!
“喵!?”蕾贝卡脊背上的绒毛炸起来。
“喵哇!”安娜也对这震动非常的不安。
莫比乌斯扶住相对结实的枝干,一面安抚着碑。
震动越来越强,假发2号抓着同伴稍微飞起来一点点。
“谢谢~”
“嘿嘿,”假发2号习惯性地抓抓头发,忘了自己还提着人。
“你这——”落在地上的安娜刚想抗议,忽然被一声爆炸打断了,接着又是一声犹如鹰叫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假发2号毫不犹豫地学着嚎起来。
那鹰叫般的声音减小,而假发2号还在嚎,不是很准确地按着青藏高原的旋律,令人崩溃。
“停下你那噪音!”蕾贝卡终于受不住,一声大吼,呵止了翼族。
安娜对蕾贝卡的行为深感欣慰,拍了拍蕾贝卡的肩。
然而这社会主义大和谐的气氛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突入起来的鹰叫声破坏了,而且那渗人的声音愈发的靠近,四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假发2号的动作很迅速,拔出了心爱的单手剑——
在隐蔽的地方挖起了藏身的坑。
“你倒是争点气啊战士!”蕾贝卡看着动作爽利的假发2号无言以对。
莫比乌斯没出声,想起浮空岛龙的传闻,不禁握紧了法杖。
话音刚落,一只狮鹫冲进了树丛。
安娜毫不犹豫地抓起刨土正欢的假发2号丢到了战线的最前端,假发2号一脸惊恐地举着剑与狂暴的狮鹫面面相觑。
相反,其他人看到狮鹫,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捕获!卖钱!”蕾贝卡不知为什么开始打这可怜的动物的主意。
“我们不是踏入了它的领地?要不……回去吧……”莫比乌斯提议道。
安娜还算冷静,”这是个任务,我们应该记录了做个报告。“
假发2号继续与狮鹫面面相觑,同时想起背包里的三明治,开始思考扔个三明治引开这野兽注意力的可行性。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小心地退一点看会不会扑过来?"蕾贝卡提醒大家试探一下狮鹫的状态。
大家慢慢退后两步。
狮鹫低吼着跟进,但是动作看得出不是很灵活。
难道受伤了?
莫比乌斯注意到狮鹫的异样,迅速做出了判断,”抱歉了!“
一道漂亮的震慑法术。
狮鹫哀吼了一声,倒地,失去知觉。
众人长处一口气,赞赏地拍拍莫比乌斯的肩。
蕾贝卡看那巨兽不再有威胁,走上前细细检查了一番。
”这可怜的家伙,身上好几处剑伤,怪不得那么暴躁。“说着拔了一些毛发放在口袋里。
假发2号和安娜将狮鹫的嘴巴轻轻捆上,省得醒来伤人。
”你在向它嘴里塞什么?“莫比乌斯注意到假发2号的小动作。
”火……火鸡三明治。“假发2号嘴唇发干,”饿死了就不好了。“
莫比乌斯觉得这个战士有一颗熊熊的奶妈魂。
然而此时真正的奶妈安娜,真在施展治愈法术,狮鹫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
“拉玛大人请保佑这孩子。”莫比乌斯轻轻地念道。狮鹫看起来睡得安详了一些。
”我们现在回去向镇长报告吧,毕竟那一番爆炸与受伤的狮鹫都不是小事。“安娜提议,大家点点头。
镇长显然也察觉到了之前的震动,正在安抚受惊的民众。看到四人回来,镇长仿佛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们没事。“
”我还担心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镇子里倒是没有大碍,“镇长摇摇头。蕾贝卡递出一根狮鹫毛编成的麻花辫。
安娜跟镇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假发,打架很厉害哦。”莫比乌斯的一句夸奖让假发2号耳朵红了。
毕竟看到狮鹫一下子认怂也是很丢脸的,但是有一点点开始好好战斗吧。
镇长听完大家的汇报,表示很快就会组织人看守狮鹫并保证它的安全,”那么,我的冒险家们,”镇长笑了笑,“首先恭喜你们真是成为帕林兹姆探险队的成员!接下来,就请你们代表我们的民众,离开可爱的帕林兹姆,去德温妮大陆一探究竟了。”
“镇长,这个距离,即使我们翼族也没法安全抵达,敢问可有什么交通工具?”假发2号想起一个问题。
“哦,很简单。我为你们准备了热气球。”镇长示意大家跟着自己走。
十五分钟的光景,五个人来到一片悬崖边的空地。一个大大的热气球整装待发,安静地放在一边。
“怎么说……好不魔法!”莫比乌斯看到这淳朴的交通工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并轻微地刺痛了镇长的心。
“你们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接下来就要出发了。”镇长安排道。
休整的时间过得总是额外的快。次日清晨,四位来自浮空岛帕林兹姆的探险者,踏上了由热气球开始的旅程——
在镇长的注视下,热气球缓缓上升,在岛民们的视野中渐渐变小。此时,半精灵莫比乌斯隐约听到一声嘟囔,“是因为盟约吗……”
莫比乌斯一惊,按住被风稍稍吹起的帽子,四处查看,然而热气球已经被淡淡的云雾笼罩,四下里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幻觉?”莫比乌斯正在疑惑,突然一阵疾风吹来,整个热气球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向探险者们意料以往的方向飞去——
假发2号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了。
假发2号最喜欢亲爱的小伙伴们和自己的小翅膀。
脑筋很短有时候做出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
作为战士却更加信奉“活下来才是王道”这样似乎有点软弱的想法。
现使用的单手剑的名字是松子。
喜欢吹风,喜欢苹果酒,喜欢珂旭大人因为像太阳一样温暖正直而不留情面(奇怪的point)。
请大家跟我一起玩吧/
一切的生物体内都拥有着魔力
区别魔法师和普通人类、魔法生物和普通生物的条件就是体内的魔力是否强大到可以使用
随着空气中的魔力浓度上升,魔法师的比例越来越多
就算选择成为普通人也会被教授正确的魔力循环
然而出生在普通生物中的“魔法生物”却大都无法得到正确教导……
【大变革(?)】
普通生物的后代渐渐都成为了魔法生物
但魔法生物们并没有固定的魔力循环
摸索出独特循环方式的魔法生物成为了新的种族
然而普通生物的数量越来越少也导致了人们食物上的危机
【投票】
《魔法生物分级法》
调查魔法生物的智商水平来决定其是否可“使用”
[详细内容已和谐]
【任务】
全角色可参与
1.投票支持或反对新法
2.调查新的魔法生物种族是否可以对话(可原创)
3.研究增加普通生物数量的方法
*请遵从角色的思考方式行动
【进行方式】
1.投票相关即可
2.调查任务来自组织,完成后上交给组织
3.可通过魔药(例:生子药)、科技(例:克隆)等各种方式
【新增魔法生物(不全)】
风魔鸡(不可对话)(好像是家养鸡的变种,翅膀变大并出现了绿色的尾羽。公的尾羽比母的长,会使用一些简单的风魔法。肉好像变得更加美味了)
岩猪(不可对话)(好像是家养猪的变种,背上覆盖上了各种的岩石,岩石的大小和覆盖程度因个体而不同,并不能使用魔法的样子。肉好像没什么变化)
蝶灵(可简单对话)(好像是蝴蝶的变种,外表没有什么变化。飞行中会有亮粉洒落,累积到一定程度后会导致物品变轻甚至漂浮飞行。并不能使用魔法的样子,可通过飞行的轨迹进行简单对话)
[原创参考以上在评论中发布即可]
【截至6.20】
可以三选一也可以全参加
可组队
调查可出现战斗
远古生物不可参与投票、研究。可拉拢新魔法生物种族加入阵营
撒路教(Salutism)
又称际教(拉丁语:Salutismus,英语:Salutism),全程为撒路教会,信仰人数极少,出现时期不可考,鼎盛时期为15世纪~18世纪中期,该教起源地确信是非洲的西北部,在欧洲南部和世界其他地方也有一定数量的信徒,教徒很少向外宣传教义,除了传说中的经典《圣目书》外,撒路教似乎并无其他传教书籍,据说撒路教教义内容也基本为口口相传,教徒集会也非常神秘,出于未知的原因,不是教徒的人完全无法得知集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对撒路教有过一定研究的人认为该教和殖民地的开拓有一定联系。
撒路教有新旧两个教派,但两个教派均相信宇宙中有且有唯一一位全知全能的神,该神亦是极善也是极恶,是虚无也是一切,它无意中创造了宇宙,以自身的能量维持整个世界的运转,也用自身的能量创造一切混乱的因素,在撒路教的经典《圣目书》流出的片段中,该神的形象被描述为一只闪耀刺眼的巨目——沃顿之眼。沃顿之眼将世间一切尽收眼底,人类的力量在神面前弱小得不值一提,只能臣服于其绝对权力之下,对其虔诚的崇拜或许能带来幸运、智慧和力量。旧派认为沃顿之眼极为神圣,对“眼”的搜寻会招致神的愤怒,将把灾难和癫狂加于寻找“眼”的不敬者身上,而新教认为,寻找途中的混乱只是神的考验,而最终突破考验接触到了沃顿之眼的人则将收到恩赐——宇宙中无尽的知识和超越常人的力量。
而且新教认为,献祭时会蒙受神的祝福,虔诚的信徒在不断的献祭中会获得神的提示,才能提升自己对宇宙的感知力,才能得知沃顿之眼的现身,但是未曾人具体透露过具体的献祭仪式。而献祭者内心不够虔诚纯净则会导致不可知的灾难。
圣目书(the Eye of Divinity)
据说由撒路教先知纳丘蒂赛(Narcholtissel)之作,原作成书时间约为公元前三世纪左右,全书分为十章,用北非格莫纳语(Gommonan)著成,记录了纳丘蒂赛受到沃顿神的感知,忍受苦痛,突破重重考验最终目睹真神现身并被神祝福,获得了无尽的知识,于是从此不再被肉身禁锢,精神融入宇宙万物的故事。而现今格莫纳语已经失传,除了对其有研究的语言学家之外几乎没人使用,传说现在仍有少量其他翻译版本的手抄本在流传,消息否属实也不可得知。
传说读过该书的人都会精神失常然后离奇失踪。
1907年一本据说是由原版的格莫纳语写成的《圣目书》在纽约一家交易所的拍卖会上被不知名的富商高价拍走后,无人知晓有关这本书的任何后续消息。
拉万提(Levainty County)
路易斯安那州南部的一个相对封闭的小县城,建鎮时间约为1755年,小镇占地面积约95.8km²,临近密西西比河和埃卢瑟瑞湖,1873年镇上居民约为500人左右,地广人稀,居民住所较为分散,土地多为森林、农田和沼泽地,镇中心有天主教教堂、广场、警署和其他商铺,建筑风格多为西班牙殖民时期风格,主要出产农作物是甘蔗和棉花,鎮边际有一新开发的矿区,附近有新建的铁路通过。
镇上一直有当地原住民部落的故事流传,即吃人怪兽“阿玛拉那”(Armalana)的传说故事——在每年八~九月的新月之夜,阿玛拉那都会从小镇东部的沼泽栖息地外出猎食,当晚外出的游荡者可能会被阿玛拉娜吞吃,也似乎有村民真的目击过阿玛拉娜的出现,在传说中阿玛拉那被描述为漆黑的人面熊身蛇尾的巨型怪物,背脊上还有下垂的触须,她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黑色的淤泥的痕迹。
拉万提几乎每年都似乎有1~2名儿童失踪的事件,但不曾有人(甚至没有亲属)报警,也一直没有当地居民愿意讨论这类事宜,一般被默认为是受到动物袭击或者在湖边溺水死亡。镇上居民一直对外来者有一定程度的排斥,外乡人到镇上可能会被当地人警告不要在八月左右靠近小镇东部的沼泽地带。
在20世纪五十年代伊利诺斯州的Ridulph事件后,该镇的儿童失踪案件才引起了怀疑,警方正式介入调查,于1959年结案,案件结果在全国造成巨大轰动,警方于拉万提东部的沼泽地打捞出近百具儿童尸体,法医鉴定有的残骸的腐败程度极高已经无法辨别死亡年份,而死亡儿童的平均年龄仅为6岁左右,这些失踪案件和当地某个邪教团体相关并将当地邪教组织成员全部捕获,这起事件才告一段落。
寻找沃坦之眼的方式
撒路教认为沃坦神无处不在又不在任一地点,沃坦神的状态瞬息万变,于是寻找沃坦神便有两种方式,即从不断的祭祀中获取智慧突破和沃坦神之间界限——“边际”的方式,或者通过强大的先知预测下一次沃坦神现身的地点,在该地点等待沃坦神的降临。
“边际”(allimaunius)
撒路教概念,为原格莫纳语的罗马字母音译,代表人类和神之间的界线,教徒认为以人类本身的能力不能完全认知这个世界并与神对话,即和真实的世界之中有一线之隔,人类只有通过向神求助获得重新认知世界的方法才能超脱自身,摆脱肉体,如同先知纳丘蒂萨一般从此不再受到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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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的底部是一个宽敞的圆厅,随意摆放了太多稀奇古怪的防御法器,显得有些拥挤:那些最远可追溯到神迹时代的玩意儿本该显得古老而神秘,不过自从老东·德里森自掏腰包在这里铺上了一整层乳白色的大理石地砖,又用厚厚的墙粉遮住了四壁上经年的血痕与污渍,它就温和可人得多了,像个摆满了奇怪视觉艺术品的现代博物馆,只是格外冷清——这个时间点儿只有小德里森一个人缩在圆厅的角落里,检修着他爷爷、爷爷的爷爷和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们留下来的那堆破烂儿。看到艾尔文来,这个黑发的家伙迅速拉低了自己油渍斑斑的皮帽子,把脸藏在猫头鹰型的护目镜后面。自从知道艾尔文真的不会把自己仓库里的东西割让给德里森家族,菲·德里森已经有几个月不肯和他说话了。
艾尔文对着那个硬邦邦的忙碌背影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手边最近的一扇门。“眼。”他说。那门突然变得漆黑而通透,像是丢失了它金属的本质,变成了一整块儿浓稠的胶冻。
门的对面已为他联通好了“眼”的房间。屋子里堆满了黑色天鹅绒靠垫,地榻上的织物和厚实的长羊毛地毯也是黑色的。老德里森不喜欢那里——被“眼”依附的女人从来不吃他那一套,她们的视角跨越了时间,总是能轻易揭晓他那些被姑娘们喜欢的玄妙伎俩,东·德里森喝醉的时候总愤愤地说那屋子是时间之神的黑色暗箱。
艾尔文的脚刚踏进门里,一团嫩粉色的东西就猛地扎进他怀里,咚地撞在他胸口,像是枚精力十足的小型炮弹。那是个身材娇小的女性,长长的头发漂成了时下正流行的亮粉色,点缀着鲜花图样的吊带短裙胸口开得极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丰满胸脯。艾尔文把这个自称普鲁托的占卜女郎从酒馆拎回来的时候,他们压根不肯相信这个浓妆艳抹、靠着出卖美梦和色相讨生活的女人会是“眼”的下一名依附者。
可是普鲁托双瞳的异变已经开始,“眼”的确离开了老芭芭拉。艾尔文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女人已经完全瞎了,吵着要她的泰迪熊,还哭着问妈咪什么时候接她回家。接纳“眼”的那一年,芭芭拉还只是个七岁大的女孩儿。
“请帮帮我,先生!”普鲁托抬起头,浓厚的艳妆已经洗尽,她的五官精巧细致,看上去还是该在课堂里消磨时光的年纪,显得有些楚楚可怜。那对幻梦似的紫色瞳孔已经有些灰暗浑浊了。少女扑闪着睫毛,装出应对同情心泛滥的酒客时的模样,泪眼婆娑地央求道:“我是被拐带到这里来的,先生,一个可怜的女人,诚恳朴实的占卜师,倘您有一丝善心……咦,艾尔文?!”
她眯细了瞳孔,艰难地在男人脸上找了个焦点。
“又是你!——你把我捉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她一脸不耐烦地推开男人,愤恨地抖了抖裙子,仿佛那少得可怜的衣料在艾尔文身上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我要告你非法监禁!”
“你看到我了。”艾尔文轻声说,语气笃定:“你能看到我,阿塔西妮娅。”
“什么?谁?”普鲁托愣了愣,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惊人的夜视能力有什么不妥。她往后退出几步,后背紧靠在墙上,纤细的胳膊警惕性十足地护在胸前:“我当然能看到你!——听着,亲爱的,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第三街最有名的占卜师,‘众神之眼’普鲁托——你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毛病?你是个有恋母情结的变态吗?”她抬起手,用手背蹭着因异变而肿胀的眼角:“求你了,先生,我不知道您对我的眼睛做了些什么,只是……只是让我离开好吗,我不会说出你的长相的……”
男人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神情倦怠,或许还有些怜悯——普鲁托却从那人的眼中生生读出一丝恳求。
黑色纱帐和天鹅绒挂帘铺天盖地地压迫下来,让她觉得有些窒息。“别那么看着我!”她嚷道,捞起脚边的靠枕砸过去。绵软的枕头拍在艾尔文脸上,无声无息地滑落,跌进了他脚边的黑暗。
“你该告诉她实话,康拉德。”一个声音在黑暗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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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說的話或許)有(那麼一點)參考
大概是新婚之後湊私房錢買了房以後的一個夏夜的故事
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去填正篇了,大家趁著我屯著雞血寫paro和番外的時候腦補一下整篇好不好呀(不好
BGM就是標題,吃我一記安利!
↓
彼に守ってほしい10のこと
「如果你將我不可告人秘密保存在心底,如果你在清晨時仍在我身邊,如果你多愛我一點——」
「如果你看到我的簡訊馬上回復,如果你不計較我的蠻橫和任性,如果你再多愛我一點——」
羅密歐艱難地將鑰匙塞進鎖孔中,兩手環抱著的一堆高過他視線的快遞盒差點因為這傾斜而掉落在地上,幸而他眼疾手快,就勢將盒子抵在一旁的墻壁上,避免了一次危險的坍塌。
打開房門后撲面而來的是室內的炎熱氣息,明明已是晚間,卻絲毫沒有一絲涼意,完全不比羅密歐剛離開的街道涼爽多少,額上的薄汗因為這陣熱風的緣故迅速結成了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滑去。
房門後出現的自然是小豆原愛,白色和薄荷綠橫條相間的小背心搭配上距離膝蓋足有十公分的超短熱褲,正窩在房間中唯一一扇老舊立式電扇前細心地涂指甲。汗水的範圍從蝴蝶骨一直往腰間延伸,她原本垂至眉間的劉海此刻被黑色髮圈粗暴地固定在了腦門后,似乎是因為房間內過熱的溫度,羅密歐甚至覺得她的發間有一點點的汗濕,此刻她正對付著自己的一雙腳,眼神認真且專注,羅密歐則一眼就瞥到一顆從她腮邊沁出的汗珠順著臉頰留下,滑過鎖骨,向著她胸前的陰影處滑了下去,很快隱沒在小背心的後面。
羅密歐將一大摞快遞盒放在地上,隨後脫了鞋,赤著腳踏上剛鋪好的木地板。
作為安孫子家的小少爺,購入新一份房產對於他而言已經產生不了任何興奮的感覺了,但在打開家門看到小豆原愛霸道地霸佔了大廳的絕大部分,還順便占走了唯一的風源時,他卻第一次產生了「擁有」的奇特感覺,仿佛此刻應當召開家族會議,站在高臺上對著所有他認識的人宣佈他對於這間屋子的主權一般。
奇妙的感覺,他笑了笑,沒有深究下去。
小豆原愛的個子不算大,但可惜的是就算是如此,風扇吹出的所有清涼都被她一個人霸佔了。羅密歐也不惱,默默地坐在她身後看她專心地給自己的指甲上色。
一如既往小豆原愛的風格,十個指頭沒有一個的顏色是一樣的,她甚至還頗為用心地用上了圓點筆和小鑷子,硬是要把小小的一吋地方打扮得和最為隆重的舞會現場一般,像完成藝術品一般地仔細塗色著。羅密歐來的時候她已經上完了左腳的五個指頭,又在羅密歐的注視下完成了另外一邊的四個,畫完右邊的無名趾,她手中的甲刷停了下來。
對於她停頓的原因,羅密歐再清楚不過,事實上,有關於小豆原愛的事情,很少有他不知道的,更何況昨天晚上,他才趁著小豆原愛追著無聊的戀愛喜劇時幫她剪過腳趾甲。
因此羅密歐心知肚明,小豆原愛的右腳小拇趾看似完整,但其實在三分之二的部分裂為了兩辦,剩餘小半邊的指甲因為長年累月的行走被擠到一邊,有時候會咯著腳,因此多數時間都是被一刀剪去的。疼痛雖然因此消失,留下的那一小塊空蕩蕩的細縫表面卻沒有任何指甲覆蓋,因此就算是蠻不講理的小豆原愛也不敢講指甲油如此直接地刷上小趾頭。
見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再弓著身子緊張得和護食的貓咪一般,羅密歐伸出手摸了摸她被髮圈套得有些亂的頭頂,然後順手幫她重新戴好髮圈,原色的劉海被整齊地壓在髮圈下,夾在周圍的紅髮之中,顯出一絲沉溺于癲狂中的無奈。反手再抹去對方額上細細的汗珠,小豆原已經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伸出一隻腳去勾他身後的塑料袋。
透明的塑料袋中裝著紅色的冰西瓜,涼氣隔著袋子沾到了小豆原的腳趾頭,惹得她越發積極地用腳趾夾住袋子,往自己的方向拖去。
原本一帆風順的移動在經過羅密歐的手邊時被毫不意外地截留了下來,提起袋子挑出其中的竹籤,羅密歐插起一塊西瓜遞給小豆原。
「這塊籽太多了,不要,換一塊給我。」
就算是夏夜里難得的冰西瓜,也休想讓偷懶達人小豆原愛破例。羅密歐笑了笑,他本來話就不多,在明白了小豆原可以完美地理解他的無聲溝通之後,他開口的次數就更少了。說不清這該算到幸運還是不幸的事件範疇中,他倒是爽快地吃下了那塊被小豆原愛嫌棄的冰西瓜,轉而將袋子中另一塊西瓜表面能看見的黑色小籽挑掉,再遞給了小豆原。
「話說你這麼多天沒回去,家裡的老頭子們不會吵得天翻地覆嗎?」
舌尖被西瓜的涼氣所冰到,吸溜吸溜地正往內吸著氣,小豆原卻不放棄任何一個能開口的空檔,用含糊的聲音對著羅密歐問道。
「我請了婚假。」
言簡意賅的答案此刻卻逗得小豆原愛差點兒將口中剩下的西瓜都噴出來,一時激動,西瓜果肉被牙齒碾碎形成的汁液倒灌進氣管,嗆得她咳嗽不止。偏偏她此刻又急著開口,結果自然是惡性循環,咳嗽變得更加厲害,驚天動地得讓羅密歐都不禁要開口詢問她的狀況了。
但她在羅密歐要開口的前一刻緩了下來,長出一口氣,順勢就倒了下來,身體躺在涼涼的木地板上,頭枕在羅密歐的腿上。
有些話如果不馬上說出來,或是被某些鬧心的事所打岔了,按照小豆原的性格是不屑于再說的,羅密歐就當她是咳累了,看著她倒在腿上閉上眼睛不願說話也沒多在意。
他只是這樣低著頭看著小豆原愛。
「羅密歐。」過了良久,小豆原閉著眼睛開口叫他。
「嗯?」他給了她一個鼻音,算作是回答。
「你現在覺得幸福嗎?」
小豆原少見地問出了一個如此坦率的問題。
「嗯。」但羅密歐的回答仍舊是簡短而無趣。
「那麼,」突然睜大的紅色雙眸正對上羅密歐藍色眼睛,一瞬之間羅密歐仿佛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兩顆大大的桃心,「我讓你如此幸福,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貴重的謝禮呀?」
羅密歐決定收回前言,小豆原愛從不會坦率的問答,他本應當知道的。
「好。」又是簡單的回答,但這一次笑容在話音落地時出現在他的嘴角。
他俯身下去,親吻已成為他新娘的戀人。
「如果你幫我剪腳趾甲,如果你為我挑掉西瓜上的黑籽,如果你再多愛我一點——」
「如果你那樣做了的話——」
「也不是不能多愛你一點啦♥」
END
BGM太適合愛醬了我忍不住貼一下翻譯……
希望他遵守的十个约定 / 植田真梨惠
(翻译:七崎七奈)
(歌词来源:wiki)
不要曝光我的秘密 不要让我一个人哭泣
好好接起我的电话 让我稍微听听你的声音
无论如何都寂寞的夜里 不要让我孤独地睡去
想要一直在你身边 请你稍微明白一点
若能遵守的话
到最后 到最后 我还会在你身边对吧
在遥远的未来中 要是有几个重叠的夜
无论身处怎样可怕的风暴中我都只注视着你哟
爱也好自由也好 若只是无法遵守到最后的约定 毫无意义
不要让我吃醋 不要轻易感冒
太过忙碌我会担心的 所以偶尔也要好好睡一觉
明天也要这样
到最后 到最后 我也会想着你的事吧
无论远近都能听到那个声音哟
多远的 多远的 梦能够两个人一同看见呢
爱是什么自由是什么 全都不明不白的 想要看到它们的真容
到最后 到最后 我还会在你身边对吧
在遥远的未来中 要是有那么几个重叠的夜
无论身处怎样可怕的风暴中我都只注视着你哟
爱也好自由也好 若只是无法遵守到最后的约定 毫无意义
——空入深山白衣轻,一觉梦来花满庭。
本周关键词:光、稻草人、皇子
山神庙的空地前,正插着一根粗壮光秃的树枝,上面胡乱包扎着稻草树叶等事物,勉强看得出人形的头上还插了两朵大红花。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稻草人?!
凄惨的稻草人:……
他周围围着的一群妖灵却是露出了大功造成的欣慰表情( ╯▽╰):真是不容易啊,我们真是太天才了!
“哼哼,多亏我雀族的织巢秘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深棕色头发的少年得意地扬起了脖子。“想我为叽叽造的窝,可是顶级的!”
一旁碧色头发的高挑少年斜睨了他一眼“我可记得你是动手最少的吧?你看看你再看看玉初。”
众人朝两人打量一番,顿时恍然大悟状,只见那名为玉初的少年安静微笑着,头发和脸颊却脏兮兮地挂了不少叶子碎片和树枝屑,而喳喳除了手有些脏外其余都干净地很。
喳喳涨红了脸“我可是麻雀诶!我是用嘴给你们衔材料的好不好!”
“哈哈哈,别急啦,大家一起做的嘛~”一旁的两个少女都笑将起来,眼睛眯成细缝松松地垂下,花开边笑边伸手拍了拍喳喳的肩以示安慰,“喳喳做的很好啦~”
“我倒是觉得……这稻草人还不够像样子啊。”花色无语地看着稻草人,嘴巴抿成一条细线鼓起脸颊,”真够丑的……虽然插了两朵花……花色看着自己插的花,沉默了,她绝对是真心想美化稻草人的恩。
“我们把自己的衣服给它穿上吧!”
“不要,那岂不是远看还以为是我,我哪有这么丑!”
大家正待说继续讨论,突然林间响起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有人来啦!”“有人来啦~”“他们往山这里来了!”
“可知道在哪里?”花开一脸跃跃欲试地冲上空喊了一声。
“四个黑衣人,到山脚了!”林中有人回应。
“谢啦!”花开一抚发间,一朵巨大的花瓣浮现而出,她跳了上去然后看着大家。“要去看看嘛~花色上来!”
“看看看!”喳喳举双手赞同,立刻变回了原型。其余几人也跳上了花开的大花瓣,一起向山脚飞去。
很快到了山脚,几人和其他的小伙伴一样隐藏在树丛间向下看去,四个黑衣人正纵马而来,其中一人的马上似乎还驮着什么事物看不分明。
四人到了山脚下便停了下来,他们谨慎了看了看四周,有些畏惧的样子,其中一人对为首那人说了什么。
“大哥,我们就扔在这边罢,这溟山素来诡异莫辨,还是趁着天色尚早早点离开这片地方为好!”
驮着事物的那人下马,然后将那东西抱了下来,竟是一人高的麻袋,他将麻袋往山脚的一处石堆一放,然后解开了麻袋口,里面隐隐露出一个人头来。
“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没有赶尽杀绝,七皇子,你自求多福吧!”那人对麻袋行了一礼,边起身走向马,和同伴一起飞速离开了。
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群人顿时讨论起来,
“喂,我没看错吧!好像是个人?”
“似乎……是的。”碧光一脸严肃地分辨着。
“诶诶诶,不会是尸体吧?”花色吓得脸都白了,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说……谁去看看啊……”花开有些怕,但还是抵不过好奇心说了句。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喂!你们!”少女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连着他们站的树枝也跟着一颤。
“哇啊啊花开你轻点啊!”
“我刚才似乎听到那人说什么没有赶尽杀绝?许是没死,只是昏迷?”方才一直未出声的玉初突然笑眯眯地说道。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花开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立马招出了大花瓣就坐了上去,“花色我们去看看吧~”
“啊?唔……”花色小心地挪开一只手,一脸又期待又怕怕的坐上花瓣。
几人陆续下树来到那麻袋旁,花开变出一根花枝撩开了点麻袋口,又戳了戳里面人的脸颊,“是软的诶!肯定是活的!”
玉初将手指伸到那人的鼻尖下,然后微笑起来“恩,还有气。”
“我们把这人拽出来看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类呢~”
大家一起把人拖出来后,就像看到珍奇异兽一般围观起来。
那是一名俊秀的青年男子,不知受到了何种对待,面容有些苍白虚弱,微微皱着眉头,身上也有捆绑的痕迹,原本华贵无比的袍子有些皱巴巴的。
“哇,这人的衣服好好看!”
男子虽然一身清雅的白色,却是上好的绸缎,流光暗藏,袖口腰带都绣着金边,玉壶革带,金错钩佩。
“玉初,他身上有块玉佩!你看看?”碧光一眼看到男子腰间悬挂的玉佩,便毫不客气地取下递给了身后的玉初。
“这玉……”身为玉灵的一入手便知这玉属上乘,仔细端详,一条蛟龙在月中静静盘旋,却并无威怒之态。玉养人,人也养玉,想来它的主人也便如此吧。“这人的玉佩乃是龙纹,看来身份不一般。”不过如今嘛,也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吧。玉初在心里感慨着,却并未说出口。
“他的衣服真好看,我们扒了给稻草人穿吧?”一旁痴痴看了男子许久,众人都以为是是不是爱上他的花色突然开口。
……
感情你还惦记着呢,花色妹子,你对稻草人绝壁真爱啊……众人此刻心里都是一阵吐槽。
“那就扒吧!”碧光坏笑起来,“给他留件里衣就好!还有那个玉佩,我也拿走咯~”
“我倒是有些期待他醒来的反应。”玉初掩口笑起来。
“诶诶诶你们?!”花开一脸错愕,然后扶住了额头,“啊啊算了,反正也蛮有趣的,我也看看好了。”
众人遂不客气地扒了皇子大人的外套上山给稻草人披上。
升级的稻草人:duang(o゜▽゜)o☆
天色终于昏暗起来,众人决定回山脚看看那倒霉的人类如何了。
“对了唧唧该放学了,我去接她了就不去咯,改天再来问你们~”喳喳看了看天色和众人道了别便飞走了。
却说山脚这边,许是药效散去,男子终于缓缓醒来,一睁眼就是一片幽黑,但能看得清是野外,两边具是树木,风一吹,飒飒地响,还能听到隐约的鸟鸣。身上凉凉的,盖了一条破麻袋,一摸衣服发现竟然只剩下了里衣,钱袋等还在,倒是少了块皇族象征的玉佩。
玉佩……呵。这玉佩丢了倒是正好,自己本就无意于争权夺位,只想做闲云野鹤,被卷入纷争实属无奈,现在倒是脱身了,只是……
落魄的皇子殿下想到这不由得苦笑起来,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自己的境况还真是……糟糕啊。他缓缓坐起身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能活下来已经是件幸事,但愿能安全地挨到白天,看看能不能走出这里吧。
周围关注这里的树灵大概是发现他醒了,不知谁没憋住动了一下,只听一阵哗啦啦树叶响。
皇子大惊道:“谁!”
一片寂静。半响,正当皇子紧绷的神经要放缓一下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嘟哝了一句:“我才不是谁……”
皇子:“……”
他扶住额头,惊疑不定了半天终还是试探地喊了句:“有人吗?”
“没有人!”
“……”
躲在树上的花开一脸无辜看着憋笑的另外三人,一脸我是实话实说啊的表情。
“啊啊不玩了我下去咯~”花开嘻嘻一笑,手指一点,一朵桃花浮现。
正惊疑不定的皇子突然感受到前方一点光亮洒下来,然后一朵散发着光芒的巨大桃花从树上落了下来,照亮了四周的一片天地,随后几个身影也随之落了下来。
“迷茫的人类啊,汝来到此处,所为何事?”高挑的碧发少年一脸严肃,眼中金芒莹莹,首先开口问道。
皇子:“……几位?莫非是鬼差大人?”
“你……你才鬼差,你全家都鬼差!”刚刚一脸倨傲的碧光顿时变脸,就要冲上去把这人类抽一顿,一旁的玉初赶紧一把搂住了他,微笑的接口道:
“人类,不用惊慌,此地乃人间的溟山,并非阴曹地府。”
皇子看着两旁近距离好奇地打量他的少女不由地退后了一步,开口求助道:“四位可知这是何处,我欲离开该如何走?”
四人沉思。
“指路倒是没问题,只是……现在夜深了,莫说你不识路,怕是你也看不清路。”
“不过……我们妖灵的准则,收了东西就一定会回报!”
花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搂住花色么了一下,“对了花色,我们可以去找花阴姐姐啊!”
花阴,四个花灵中最年长的一只,在百鬼灯市开了家名为【醉花阴】的花店,售卖各种名贵香料到珍奇盆栽,在溟山山脚的田野有着一大片的花海。
“这附近除了百鬼灯市外的其他方向都要走上好远才会到达村庄,或许可以带你通过那里的结界……”
深夜的百鬼灯市最是热闹,走在一群妖怪中间的人类皇子确实受到了很多注视,不过也没有什么实际举动。
两妹子均拍拍胸口,呼出了口气。
“还好还好,虽然百鬼灯市只规定不准妖怪之间争斗,不准想来来这里的妖怪都不是为了进食或者其他,应该没有谁会对人类出手啦~”
“不过我们还是走快些吧~”
百鬼灯市,醉花阴。
听完花开花色两妹子的说明,对面风情万种的女子却微微皱眉:“虽是举手之劳,可这人你们可了解?来历不明你们就往家里带?”
“姐姐……”花色立马就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这个……这个,他看着不像是坏人啊。”花开心虚的瞄着天花板。
“……”女子一看这两人的动作,顿时无奈地扶额。“你们啊……”
“呵呵,花阴姐姐莫担心,此子的来历我倒是有些猜测,若是不放心,不妨直接问上一问?”两个少女正忐忑不安时,那边玉初已经撩了帘子进来一笑道。
“既然你们不是人类,那倒也不是不可说的,我,乃是西国映雸(ying an)的七皇子……证明的话,我本来有块皇族的玉佩,不过大概是被那群贼人拿走了吧。”说到这里,皇子无奈的叹气一声。一旁的碧光顿时尴尬地咳嗽了声。
“现如今,只想隐姓埋名,过普通生活罢了。”
“也罢,我就带你去另一边留你一夜。等到天明,你便离开吧。”
在碰触到床的那一刻,皇子终于压抑不住满身的困倦,沉沉睡去。当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来,在地上描绘出窗花的模样,皇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他看到的是光。
“原来是阳光啊。”他眯了下眼睛,然后微微笑起来。
——
如果说要符合命题的话,我觉得到这里就最好不过了。但是又觉得没给皇子一个去处orz 所以有一个选择是让皇子留在了这里当伙计。毕竟皇子殿下识书断文,能写会画的嘛~
关于皇子的故事大概还有2个可以说说。
一个是皇子和花海:种花农皇子和花海( ̄▽ ̄")
一个是皇子过去的故事,在自己国家映雸时的事情。
谢谢莜姬投喂皇子的故事^q^
——
【映雸】北国映雸,雪之国。
【溟山】传说在极北之地有北海,浩瀚幽冥。溟山乃位于北海之边。
【花开、花色、花阴】四朵花灵中的三只,花开元气满满、花色温婉娇憨、花阴成熟美丽~
【玉初】
玉初,苍石之表,半边绣绿。乃棕灰色头发,碧色眼眸。昔乃木下顽石,受山中草木灵气浸染,遂成璞玉。
【碧光】
碧光,微微之草,粒粒光阴。为碧发金眸。昔乃石上青苔,受山中云雾泉石以养,青葱蔚然。二者为双生子(无血缘关系,乃是日夜相依,同时化灵)
【唧唧和喳喳】一对麻雀小情侣。故事见第六周的小短篇~
2015.03
去年的老文,用本体号再发遍(你
一大块钢化玻璃,就算前面看上去很甜,也是玻璃。
组里的随机抽歌活动的产物,曲目是阿伊提供的,因为很合适就写了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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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意识到的,是我的头似乎枕着某种并不柔软,但也不算僵硬的东西这件事情。
大脑的意识逐渐复苏后,我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界里最清晰的,是一片灰色。某人灰色的眼睛。
而后我再次闭眼,慢慢睁开,等待着那覆盖在眼球之上的迷雾缓缓散开,几乎是不带有一丝疑问和意外的,看到了酒泉神司的脸。
这时我终于发现,我躺在他的大腿上。
“你醒了?”
“嗯…”揉了揉酸胀的眼皮,“…我,刚才睡过去了?”
“突然间睡得很沉。”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可言,却让我感到了异常的安心与沉静。
“…这样啊。”还是有些困倦感没有散去,也许是因为神司的体温太过温暖了吧,忍不住地,产生了眷恋之情。
突然间,宽大的手掌伸入了我的发间,手心的温暖一点点的流入身体里。
“再睡会儿吧。”
他如此说着,声音似乎染上些虚无的温暖。
我再度睁开眼。
这是个总让人觉得虚幻而不真实的世界,而我,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某个更加冰冷的角落里,逗留了不知多久。
大概是因为蹲了太过漫长的一段时间了罢,脚已经发麻,血液流不过去的阻塞感让整个脚部变得冰凉。
眼前是被灰色的雾深锁的道路,只有建筑几何状的轮廓是清晰的,其他都被朦胧和虚无所掩盖。
有冰冷的雨从头顶上方降了下来,那触感让我想起了海—但是那的的确确是雨,落在了我的头发上,落在了不知何时穿上的雨衣之上。
继续走吧。
在心底这样说着,我站起身,动作因为身体的麻木而变得十分迟缓,我想奔跑,但是却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注意到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话说回来,我现在是在做梦吗?这是个太过漫长到已经不知道何时会醒来的梦吗?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呢?那个答案扎根于我的心底,即使我再怎么想去抹杀它,再怎么想去忘记它,它还是近乎执拗地存在着。
我已经死了。
因为来自灰的那一刀。
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这种荒唐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还是在那个人面前发生的吧,真是荒唐到无可救药了。
最后我对他说了什么呢?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继续行走着。
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这一点我很清楚。为什么我要如此执着的探寻这个世界的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甚明了。也许,我是想要找到我忘掉的东西吧。
有点累了。
雨水的芬芳变的浓郁起来,雨势变大了,雾气却没有一丝散去的迹象。在那变得更朦胧的视野中,不知为何,有一个影子非常清晰。
花朵的影子,更确切的说,是花苞。泰山木的花苞沉睡着,不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了吧,就像我一样。
突然的很想写信,也许是因为看到花苞就想到了她的脸,然后几乎是不可控制的,每个人的脸在脑内循环着,想见到的不想见到的,想再次见面和一生都无法相见的。
我把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掏出笔和上衣兜里的笔,本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却用光了身体里全部的力气,写字的时候,我连握笔的力量都不剩多少,字体歪歪扭扭,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字了。
致酒泉神司先生,
你不会收到这封信的。
如果收到了的话,那一定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吧,有这样的奇迹发生的世界,一定不存在吧。
不说这个了。
想必你知道我现在的现状,那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请帮我照顾好紫月和加奈,我知道你不是会在意别人的事情的人,这也仅仅是我的奢望而已。
还有,不要告诉葵发生了什么。
有些话,因为你看不到,我就说了吧。
我渴望着,依赖着你的体温,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骗你的,怎么可能。
快点忘了我吧。
纸笔从指尖落下,堕入了虚无。
有冰冷的液体落下了。
“…怎么了?”
“没什么…做了个痛苦的梦而已。”
他的手指逝去了我眼角的泪滴。
-fin-
后记:
因为抽到的歌是这首,所以选了双梦境结构。把那边当真或者两边都不当真都是可以的,请自行诠释。
感谢阿伊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写了BE的路线,这条线从LG的初期就一直在想,作为中之人对慧这个角色其实情感很复杂,一边想看到他幸福一边又觉得轻易的幸福不适合他,但最后主线是什么样的还是要看井。这边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不用当真。
慧是个很矛盾的人,即使他对神司的感情真的是爱,他也绝对不会坦率的表达出来,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说,我个人很喜欢这种情感升华到一定境界却突然戛然而止的悲伤和遗憾感觉,还来不及珍惜什么就已经无法珍惜,回想过来的时候追悔莫及却无可奈何。恐怕这篇也是想表达这个吧。
因为不能太剧透看似写了很多其实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吧。
光影透过树林的间隙,在长满翠绿青草的林地上,碎成金鱼鳞纹般的光点。广袤的大地充满着原始的美丽景色,近到眼前的树林,远到地平线的尽头,只有小型动物生活的痕迹,连大型的兽迹都见不到,更别说有人类生活在这里的迹象。
往林间中心走,渐渐热闹了起来,草地上铺开各色的麻竹垫,围绕着空地中间的大树。仔细一看,大树恐怕让十个成年男人合抱都抱不住,整个空地都拢在大树的树荫之下。
而坐在麻竹垫上的小动物们面前放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不少动物手里提着麻布袋,手里握着五彩剔透的小石头,用小石头交换想要的东西,像个有模有样的动物市集。
“站住!”水獭手里抓着木棍,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几乎快冒出火来,“没石头还敢来跟我买鱼!你这个小偷!”
前头的猫嘴里叼着鱼,喵喵直叫,尾巴上的毛竖起,转头看着水獭,“喵喵喵喵——!”
水獭才听不懂猫咪嘴里叼着鱼含糊不清的话,几乎快绕着大树跑了一圈,仍旧气得不行,“你给我把鱼还来!”
“喵喵喵喵!”猫咪突然停了下来,把嘴里的鱼放到一边,前肢压低,后脚一蹦,就往水獭扑了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一左一右对称的爪印,“哼!”
水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就往猫咪身上咬去,也不怕吃到一口猫毛。猫咪这下子更不服气了,愤怒地威胁了一声,亮出爪子,和水獭纠缠起来。
猫咪和水獭这一打,顿时让其他动物们躲得老远,连麻竹垫上的东西都不管了,藏在大树后头哆哆嗦嗦,却又忍不住好奇心。耳朵不好的蛇用头拱了拱身边的兔子,“他们在说什么?”
兔子站起来,蹦蹦哒哒地跳到最旁边的地方,耳朵直直挺着,又稍微探出头去,叫了一声,“哎呀!”
“怎么了?”动物们全都围了上来,“他们说了什么?”
兔子把自己藏在树干后面,确定自己不会被水獭和猫咪看到之后,才向围在自己身边的动物们招手,爪子围在嘴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猫咪说他没偷鱼,但是水獭不相信,还说要把猫咪吃了!”
围在旁边的动物们同时倒抽了一口气,马上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水獭这么固执,早晚都会出事!”
“这又不是水獭的错,猫咪以前也偷过黑犬先生的东西,你们忘记了吗?”
“没错,猫咪可是个惯犯!”
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狐狸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有些惊讶,“今天不是市集吗?你们全部站在这里做什么?”
蛇小妹在狐狸脚边绕了几圈,用头把狐狸顶到大树边缘,“村长,你看看就知道了。”
狐狸不明就里,“搞什么?”
“有本事偷东西,你有本事就别跑啊!”水獭挥着木棍,追在猫咪身后跑,“你今天要是不把鱼换来,我就不当水獭!”
猫咪的尾巴竖得老高,“都说了我没偷你的鱼!”
跳到狐狸身边,兔子看向狐狸,“他们两个再不停止,大家都没办法买东西了!”
叹了一口气,狐狸从脚边的蛇小妹身上跨过,直接挡在猫咪和水獭之间,“别打了!”
“不可能!”猫咪和水獭难得有默契地一起回答,说完之后又马上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哼!”
狐狸伸手拍了拍猫咪和水獭的头,“好了好了,都坐下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用木棍指着猫咪,水獭开口就骂:“他这个小偷,偷了我的鱼还不承认!”
“我没偷你的鱼!”猫咪放下嘴巴里的鱼,“我明明就已经把石头给他了!”
狐狸一边安抚着水獭,一边问着猫咪,“你给水獭的石头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透明石头,很漂亮的!”猫咪点了点头,象是肯定自己的话,“那三颗石头可以买好几只鱼了,我才拿了一只!”
狐狸好脾气地看着水獭,“可以找一下你的袋子里有没有三颗红色透明的石头吗?”
水獭把袋子反了过来,把石头倒在地上,翻了翻,“明明就没有!”
“猫咪,你确定已经把石头给水獭了吗?”狐狸皱眉,猫咪既然这么说,那就不可能是骗人的啊。
猫咪用力地点头,“真的!我发誓!”
这时候树叶突然掉下了一大推,差点把底下的小动物埋住,地面一阵一阵的震动,引起不小的恐慌,“为什么象爷爷会过来?!”
“快跑啊啊啊!”
“你们两个别走,等我一下!”狐狸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叼住跑在象爷爷身后的田鼠,“象爷爷别跑啦!我已经抓住老鼠了!”
象爷爷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狐狸,“谢谢,别放掉他啊!”
水獭老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谢谢村长!”
“什么?”狐狸还没搞懂状况,就看见水獭老妈从自己手上抢走田鼠背后的袋子。
“没石头就自己去找,为什么要偷拿别人的!”水獭老妈从袋子里拿出三个红色透明的石头,嘴上还在唠叨个不停,“我知道你们家小孩多,但是也不能去偷别人的石头,这样你让孩子们怎么想?”
田鼠痛苦地捂住耳朵,“哎哟,我知道错了,求妳别唸了!”
“记得下次不可以再去偷别人的石头了,听到了没有?”水獭老妈捏了捏田鼠的耳朵,马上就放开田鼠,跑到水獭和猫咪的面前,“儿子,我告诉你多少次,要好好听别人解释,你怎么还是不听呢?”
看到水獭老妈手里的石头,水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朝猫咪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猫咪重新叼起面前的鱼,“喵!”
连忙抓住了要离开的猫咪,水獭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麻竹垫,又拿了三只大鱼给猫咪,“送你,希望你原谅我今天做的事情。”
“太多了,我家只有我一个,吃不完。”猫咪朝水獭笑了笑,“不然下次你再送我吧。”
水獭连忙点头答应,“好!”
“真的很抱歉!”水獭老妈站在旁边,伸手把自家儿子的头又往下压了一点,“我这儿子就是讲不听,教不会,真是丢脸。”
猫咪只是应了一声,叼起鱼走了,“再见!”
“好了,大家都出来吧!”狐狸拍了拍手,“我刚刚烤了新口味的蛋糕,有没有人想吃吃看?一块一颗石头而已哦!”
“啊!有新的蛋糕!我要!我要!是什么口味的?”
狐狸转身往房子里走,“是红莓口味的哦!”
水獭老妈在儿子背上拍了一下,“快去买!快点!晚了就没有了!”
“我这就去!”水獭回过神,连忙跑了过去排队。
狐狸一手蛋糕一手石头,笑得开心,“我今天烤了很多,大家都有,不用急!”
“那我要两块!”
“好好好!谢谢惠顾!”
END
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225/
BGM:Blue Dragon(piano&guitarver;) - 澤野弘之http://music.163.com/#/m/song?id=501829
一月三十一日,大雪未停,而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寒冷。
“……怎么又是你。”
“因为病人需要照顾啊。”顿了一下,来人带着有点熟悉的笑意又补充了一句,“我去买了鲷鱼烧回来,还有热气哦。”
不知从哪一日起,这个人就每日都在自己眼前出现。带着有点吵嚷的烟火气和与冬天格格不入的温度,自顾自地一味追问他要不要离开这里。
但所谓的这里,对于三千院来说,和世间的任何一处都没有丝毫区别。会有穿着白色长袍的人问他近日的感受,会有药物让他服用下去,伴随着的还有他无法理解的仪器的检查,偶尔还混杂着他名字的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这些,他早就习以为常了。成为人造半妖后,会有人低声地谈论他,惧怕他,会有打量的眼神落在他的军服肩章之上,会有从天而降的妖异抱着不知名的敌意责难他。这与他身在何处并无关联,只是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有违于常理的存在。右目处的黑色纹路过于刺眼,如同附在人身上的妖魔,即使隔开距离,也能让人觉出异样,如何遮掩都只是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他只想闭上眼睛,专注地沉湎在过去二十五年无趣的人生里,少数还能让他觉得心平气和的回忆之中。有些是伴随着大雪的,有些是有潮湿温热的蝉鸣的,而无论是地上的白雪反射的亮度还是温暖的夏日阳光,似乎都太晃眼了。
仅仅想到,就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给,趁着还有热度,赶紧吃掉比较好哦。”
三千院机械性地接过被塞到自己眼前的纸袋,接到的瞬间手指和纸袋触碰时发出“咯啦“的声响,在一片安静的气氛里分外突兀。他皱了皱眉,手中的力道随之松开,接着就是一声略显沉闷的落地声响。三千院厌恶地低下头,把头直接埋进了手臂中,想逃离这接续不断的吵人声音。
“哎呀抱歉抱歉,我没拿住,居然落地了……好在还有一个,我掰剩下的半个给你吧。给你馅料多的头部哦~”
纸袋的声响还夹杂着脚步声,在有一团温热碰到自己的小臂后,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就在三千院觉得自己能松口气的时候,那个说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司不吃吗?以前很喜欢的吧,咬一口嘛。”
小司——
“好烦,为什么你名字比我帅这么多,你这人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织原一边向自己嘴里塞着米饭,一边把自己不吃的辣椒自然而然地丢到了三千院的盘子里。而三千院也习惯了,孤儿院的几年生活早就让他无论吃什么都没关系。
织原在听说他是被收养的孤儿的时候,第一反应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哇那你是不是自理能力很强而且不挑食,太好了以后我要跟你住在一起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内务分数了。”就在三千院还没能消化这段话的内容的时候,在晚上结束训练后,他就已然发现自己的室友换了人选。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真理。”织原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不客气地抢走了自己平日不会用的在床脚处叠好放置的一个毯子。“你不怕冷对吧,送我了。”
在向三千院的盘子里扔了最后一个辣椒后,织原十分满足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午餐,然后转过头对始终没搭理他自行低头吃饭的三千院说,“这样好了,我叫你小司,这样亲密一点,也可爱一点,听起来没那么帅,也显得我作为挚友比较特别。”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挚友了。”
“我们同吃同睡同住,我和我女朋友——我是说,以前的,还没这么一起经历过,你又是难得肯好好听我说话的人,当然是挚友了,对吧,小——司——?”
但在那场大雪里,因为时断时续的枪声,他甚至不确定织原是否叫了他的名字。
不应该这么吵的,而他更不应该能听的到。
“不要说话。”
“嗯?怎么了小司?”
“……我叫你不要说话!”
一直紧紧背贴住墙角坐在地上的三千院猛然起身,睁开的右眼里两种奇异的色调融合在一起,形成某种无法言明却瘆人的颜色,而脸上的黑色纹路似乎更深了些,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愈加有种阴郁的意味。他伸出手,想将眼前扰人的存在去除,最前端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的皮肤,随后就用尽全力,死死掐了下去——
有栖川被三千院压在了地上,脖子被他的手掐住,力道大的让他甚至怀疑骨头已经出现裂痕。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树枝不堪重负,被积雪压断后发出了“吱轧”的声响,随即就落在地上,再没了声音。
有暖意覆盖在自己的脸颊上。
是手,有些颤抖,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划动,却不连贯,断断续续地触碰一下就离开,带着脆弱的生气,像是下一刻就要垂落下去。
三千院低头看向他的手里的温度,对上的却是和初时相见一般无异的笑意。属于盛夏的回忆突然在脑内无比明晰,一直被自己忽视的,温暖却模糊的部分和手中施力掐紧的温度重合了。
——是……他?
回忆卷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三千院的手上不知不觉地松了力道,过了许久,一片寂静雪落声中,才传来几声因为缺氧后过度呼吸的咳嗽声音。
“没关系的……我可是有九条命的猫又,小司无法对我做什么的。”
头发传来被抚摸的温柔触感,随后热度随着动作落到了少许裸露出的脖颈皮肤,紧接着脸颊就陷入了一团布料之中。对方身体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暖意,包裹住他的全身。
有栖川抱着三千院,对他说,一切都没关系。
“啪。”茶杯落在地上,瞬间成了碎片,杯中剩余的茶水将缘侧处的木制地板浸出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三千院顿时就慌了。听故事听的太入神,忘了手里还握着茶杯,一动作就从手中滑脱掉在了地上。他会惹这里的老板不开心,说不定还会告诉他所在孤儿院他每天中午都偷偷跑出来的事实。而他也会怪罪自己笨手笨脚,请他吃东西跟他讲故事,自己却还会打碎茶杯给他平添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三千院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捡回来,却被拉住了。
随后有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心的触感暖暖的,不过即便在夏天也不会觉得热。
“告诉你啊——以后碎了也不要捡,等你长大才能自己处理,我来就好了。”
三千院看着对方躬身捡起地上的碎片,跟老板道歉说是自己失手打碎的,还说自己会赔偿,不过和果子店的老板似乎也并没有怪罪,只说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碎了也没关系。等他回来,手里却又多了一小杯冰淇淋,直接递给了三千院。
“看你脸色都不好,吓到了?没关系的,有我帮你,一切都没关系的。”
自己刚刚是在做什么呢。
无法抑止的内疚感从心底蔓延上来,三千院无法想象他放任那股突如其来的暴怒支配了自己的意识可能会导致的后果。如果被他用那股力道掐住的不是他——一个年岁不详的妖异,如果他没能回想起那个人的脸,如果他用力再多了一些,那么所有的温度都会消失,就像织原那时一样,一切都将恢复到冰冷并且了无生气的状态。
那并非是他所期待的结果。
人都是向往温暖的,他也一样。三千院从未喜欢过冬天,只是从小时候起,最冷的冬日里也不会有多余的衣服给他们,所以才不惧怕寒冷。而他无法相信他居然会忘记,第一次在雪天里被披上的衣服,正是那件曾经被他拽落在地的棕色外套。带着体温的温和触感,在他十二岁那年,他以为他能将那份安心感记至永远。
背部传来有节奏的拍打,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只有触感分外鲜明。像是安抚,又像是鼓励,而从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这十几年间如同从未变过,从回忆中直接走了出来,带着夏日的温度和光亮,送给了身处寒冬中的自己。三千院本能地不想离开这份温度,他伸出手,先是抓住了衣袖,然后又伸长了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了有栖川的腰部,想要抱紧,却又害怕像之前那般,失去对力道的控制。
“没事的。”他感觉到有栖川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三千院收紧了双臂,将自己完全埋入到熟悉的温暖之中。
三千院那年十二岁,在第一次和有栖川说起孤儿院的时候,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落了几滴眼泪,虽然很快就被他自己偷偷拭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说我还能坚持下去。
而现下他的背脊颤抖着,手指死死抓住有栖川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胸腹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一块浮木,哽咽着对他说,我撑不下去了。
“……小司要不要和我离开这里?”
“去哪里?”
“我家……?我来想办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司还有曾经答应我的事没做不是吗。”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雪停了,而因为积雪的缘故,窗外一片静谧,连雪片落到地面的簌簌声都消失了。有栖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把他拥入怀里,手掌一下一下慢慢拍着他的背部,尽管作用甚微,还是试图帮助他少许平复心底的不安。
拍击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安静的屋子里,被无限的放大并且延长,变得漫长。
过了不知多久,三千院身体的颤抖停止了,对他说,好。
一月三十一日夜,中尉 三千院司,于研究所失踪。
是年,二月十六日,对外战争进入关键战局,零式部队正式被投入战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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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结束了,总之终于可以进入终章了
别人家三章结婚生孩子,我们第三章才终于想起来……也是个十分悲伤的故事(。
你默默地看着期中试的成绩发佈表,发现考满分的是同是初二生的樱泽光和早川有骨。高中的同学也考得不错,有一脸懵逼的状态下还是考得不错的鹿谷,还有幸运BUFF下全填A竟然拿到了不错的分数水月。天之片在小学生中得到了最高的分数,还是小五的Rena交了试卷却忘记把答案全填上。最后,不合格的人裡竟然有三个是高中的,你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姓名 学年 总分
1 樱泽光 初二 10
2 早川有骨 初二 10
3 莱奇・布尔本 高二 8
4 天之川 小六 7
5 月形圣实 高三 7
6 石元端芽 高二 7
7 笹原朔也 高三 7
8 鹿谷文 高一 7
9 蓝鲸 高二 7
10 水月雫 高二 6
11 秋本一真 小六 5
12 相之谷月樵 高一 4
13 相川时雨 高二 4
14 涉谷彩虹子 初二 3
15 寂凝 高二 3
16 Rena 小五 1
终于终章了!结局了!
虽然被结局详细吓了一跳不过之前随手写的一个伏笔竟然能用上了……哦不对我是故意留那个伏笔的啊哈哈哈哈【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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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自从那个午后和手儿奈许下了约定,千秋已经不知拜访过多少次如月家的大宅了。
最初甚至直接被关在大门外,只能瞅准如月血沼出门的机会硬闯过去,为此也没少吃苦头。
后来对方似乎觉得天天放他在大门口纠缠不清会招来旁人的议论,于是千秋总算能迈进如月家的门槛,可惜就算如此也鲜少能抓到直接面对如月血沼的机会。
就算难得抓住时机见到了对方,也只是被冷言冷语奚落一番,甚至直接被视而不见。
不过这些状况,千秋早已预想到了。深知如月血沼的强硬的他,早就做好了长期与之对抗的心理准备。
这几个月来,他基本上过着在诊所和如月家来回奔波的日子。
那一天,他刚刚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正准备收拾收拾就再去一次如月家。
就在那时,门外突然停下了一辆高级轿车。
千秋记得很清楚,当初第一次被如月菟原拉去喝酒就是坐的这辆车。
可是车上却没有如月菟原的身影,只有司机停稳车后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
“织、织作千秋先生!我们老爷要见你!”
“难道手儿奈小姐的身体又出什么事了吗?!”
几乎是同时,千秋和如月家的司机说道。
“不,小姐没什么……总、总之请你跟我来就是了……”
反正本来也是打算要去如月家,千秋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如月老爷为何会突然要见我……?
可是心里,他却忍不住感到疑惑。
02
千秋一踏进如月家的大门,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整个大宅里的气氛十分的慌乱,很多佣人都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似乎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一直替千秋带路的老妇的脸色也不太好,虽然千秋试图问她什么,她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默默的带着千秋来到了如月血沼的房门外。
“给我住嘴!照我之前吩咐的去办!找不到那个混蛋不许回来!”
房间内传出了如月血沼的怒吼声,本来刚抬起手打算敲门的老妇忍不住擅抖了一下。
下一瞬间,一个佣人灰着脸逃也似的从房里跑了出来,似乎压根没注意到站在门外的千秋和老妇,就忙不迭的跑开了。
“啧,你来了吗。”
房内的如月血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看起来十分不悦的咋舌道。
他并不像以往那样端坐在那里,而是握紧拳头站在房间正中央,脚边撒了一地似乎是记录着什么的白纸和几张报纸。
若是平时身材高大的如月血沼站在房间里,一定会有一种整个房间都被他的气势所充满的压迫感。
可是此刻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和一副都有些凌乱,不知为何喘着粗气的他,看起来比平时要缩小了一圈,甚至显出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还不该有的老态。
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
“进来。”
他简短的命令着,似乎还想在眼前这个让他不悦的半妖面前维持住自己的形象。面对老妇“是否要准备茶水”的提问,他则是怒斥着“不需要!”将其赶走了。
虽然如月血沼不知为何怒发冲冠,可在千秋眼里,此刻的他和之前那个顽固的形象相比反而完全没有了魄力。
发现千秋在打量地上的纸张,如月血沼不耐烦的把那些纸踢到一边,重重的坐了下来。
“我问你,你说能治好那丫头,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已经查阅了很多资料,也和在海外学习的老师取得了联系,手儿奈小姐的病并非是不治之症……”
“那好,”还不等千秋继续说下去,如月血沼就打断了他,“你听着小子,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是不接受,你就再也别想见到那丫头了。”
千秋心里一沉,可是从对方的话中,却又感受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我同意你和她的婚事,但是你要入赘我如月家。”如月血沼不容插嘴,狠狠的瞪着千秋,“你们一完婚,就立刻出发去国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给我治好手儿奈,然后让她生下能继承如月家的孩子。”
“什、什么?!你把手儿奈小姐当做什么了!继承香火的道具吗?!”
虽然不知如月血沼为何会突然做出这种惊人的决定,但这对千秋来说完全不是值得高兴的提案。
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的女儿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过,这让千秋不由得感到愤慨。
“闭嘴!”如月血沼额上青筋暴起,怒吼着。“如果你不接受,我去路边随便找个不知名的男人也是可以取代你的!对你们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案了,要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
千秋咬紧牙关,毫不示弱的看着对方。
许久,他才默默的摇了摇头,长吸了一口气。
“让我见手儿奈小姐,然后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其实,答案在一开始就已经有了,根本无需考虑。
03
手儿奈似乎也事先听说了一点,正心急如焚的在房里等待着千秋。
从她口中,千秋总算知道了如月血沼如此焦急的原因。
“如月少爷和别人私奔了?!”
“是的,似乎是和上次见过的那位真渊夕四郎老师……他可能是觉得就算跟父亲提出这门亲事也绝对不可能被认可,最近研究所那边情况也一直不妙,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啊哈哈……还真有他的风格……”
千秋忍不住苦笑着。
“还有我姐姐辉夜的丈夫随军出征了……你也知道最近战事失利连连,她的丈夫似乎在战场失去了联系,还不知是否平安,搞不好已经……”
如月家的大小姐,确实是第一次来如月家时才刚刚出嫁,新婚后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恐怕就要守寡了。
本应继承家业的长子和别人私奔,已经出嫁的长女失去了丈夫,而且如月家在这次战争中应该也受到了不少损失……
怪不得如月血沼会突然又把目光放回了手儿奈身上。
想到这里,千秋忍不住又感到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医生……”手儿奈有些忧心的看着千秋,“父亲的话,你可以不用在意。就算你不答应这个条件,我也没关系的……不,不如说,请务必不要接受那个男人开出的条件。”
“手儿奈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医生也……!”手儿奈也不由提高了声音,“医生也有自己的人生吧!就算和你在一起,我也只是你的负累……而现在,我竟然还要从你那里,把你的名字、人生都一起夺走……!”
“不,手儿奈小姐,”千秋认真的看着手儿奈,“我并不打算老老实实的把人生献给那个男人。”
看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的手儿奈,千秋淡淡的笑了。
“手儿奈小姐也是一样,请不要轻易对那个男人低头。”
他轻轻的握住手儿奈的双手。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确实很无能为力……可是我们两人一起的话,一定可以反抗那个男人替我们决定好的所谓命运。”
“所以,我不会放开我的手,也请你不要再试图一个人忍受一切了。”
千秋停下话头,在心里酝酿了好一阵子。
“手儿奈小姐,我想给你幸福,你愿意嫁给我吗?”
手儿奈的双手不住的颤动着,可是她并没有抽走自己的手。
她眼角挂着几许泪光,但仍旧露出了笑脸。
“我愿意,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话,我愿意去挺身对抗一切。”
04
之后的日子里,一切都如同白驹过隙。
千秋联系好了自己远渡重洋的老师,在如月家财力的帮助下准备好了在海外的居所。他将在那里和老师一起学习西洋的医学,寻找治好手儿奈的方法。
虽然有些遗憾,自己从小长大的雅医堂不得不暂时关门了,不过花火接受了千秋的拜托,会替他定时打理这里,等待他有朝一日归来。
不过她似乎对于千秋要入赘如月家这件事十分不满,差点要搬出织作组的名号去与如月血沼理论,在千秋好说歹说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雅医堂的老客人们听说千秋要离开,也都不舍的前来道别。没有一个人抱怨这里将要少一间诊所,大家都对千秋的未来表示祝福,甚至有人说最近形势对半妖很不友好,认为千秋正应离开这个帝都去避避风头。
如月血沼似乎并不打算替自己从小遮掩到大的手儿奈举办盛大的婚礼,所以两人只是在相熟的神社里简单的举行了仪式。
虽然没有邀请过客人,却有很多熟识的人们不请自来,为两人献上了祝福。
对千秋和手儿奈来说,这却已经是最为美满的婚礼了。
婚后第二天,千秋和手儿奈就牵手走上了即将远赴重洋的邮轮。
他们肩并肩的站在船舷边,看着渐渐远去的帝都。
两人的心情并不忧郁,反而还带着几分欣喜。
即使暂别了这座让他们相遇的城市……
总有一天,他们一定还会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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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哦!还有后日谈!!
大正二期最终的结局是【红线】,而企划最初结局大致的走向已经决定了,结局为根据整个企划进程添加剧情和润色的产物。这里放出原本设定好的红蓝结局大纲,选择蓝结局的同学也可以看看大致是怎样的结局:
.结局红:
半妖全灭
背景:国家战败,半妖在此已经死伤很多,签订条约要求铲除剩余的半妖。
此结局虽然以“半妖多数死亡或被处死”为结局
但半妖玩家可以设置逃亡或者隐世一类的结局作为少数派存在
之后国家主权依然是人类社会走向。
妖异存在,但和人类有了较大矛盾。在天狐张开结界后进入了互不干涉的境地,而妖异的居住地也逐渐成了传说之地,两族的交流近乎断绝。
结局蓝:
半妖存续
背景:战争以平手收场。但由于半妖数量的减少无法再次积累力量。
天狐认为是人类的贪婪引起这段悲剧,在此之后并未再度对现有的半妖进行屠杀,发表接纳半妖的言论,反而对于人类展开了一系列排除行为,具体为不已杀戮为目的的排挤人类。
帝国的人类逐渐离开这片土地,而别的国家也视这个国家为禁忌。
之后变成了传说之地。除了半妖和妖异以外并没有人类存在,天狐张开结界之后整个国家进入了闭关锁国的情况,变成了传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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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是红结局了所以谈一下蓝结局的个人感想。(仅仅代表我个人不代表企划组全员的想法)
首先,没有任何一个结局是HE真是对不起。(鞠躬)
但我不管是怎样艰苦的时代人们也是有各自的幸福的,请想要HE的各位尽情的设想自己的生活吧!
自己的话喜欢把红结局叫做【人类结局】,蓝色是【妖异结局】。
说一下本世界观最大炮灰半妖们好了……
人类相对妖异是非常自私胆小的生物,所以不管是因为自身的利益利用半妖还是迫害半妖都是【正常】而可悲的事情。
妖异的世界观就大气豁达很多,看了很多玩家的诠释也觉得非常棒,比如守护来世这种帅气的想法……
所以在蓝结局中,天狐大人宽恕了半妖,对人类也并未赶尽杀绝。
但帝国也算是灭亡了,也没有什么文明开化了……结局从历史系变成传说系(笑)。
作为我个人来说,红结局的置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是我非常喜欢的一点,这才是人类啊,虽然这么愚蠢这么可悲但是也有很值得赞扬的韧性。
另外补充一说,虽然现在是红结局,但天狐大人对于【混入秘境的异族】应该是更倾向选择视而不见吧。也算是给考虑这种发展的玩家一个参考。在我的设想里面大概是如果这个异族真的惹了麻烦会直接找他的妖异亲属(。傲慢但也蛮豁达的天狐大人……
人类部分嘛……SPST里一堆生活不能自理的研究宅,还有点担心呢。遣返回乡,不打算研究一下真正的杂交水稻么说不定是一本致福圣经……(被揍打)
关于后续,E组还是会开设,要不要沿用之前那个还在考虑。要不要开活动也在考虑,如果大家有什么关于企划和E组的感想和建议欢迎在此留言或者私信企划组。
最后,非常感谢大家一路玩到结局,你们都是最可爱的啦~
(躺床上码字,睡过了死线,还没码完。(冷漠
“这还真是……”学者看着躺在马路中央的死魂曲,不禁皱起眉头,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赫尔」啊。”
昨天夜里,或者说前几分钟发生的猎魔之战中,虽然霜巨人最终被神知捕获,可敌方的首领也在这时赶到,不仅克制住了赫尔,还一并俘获了神知,他们只得在赫尔的指令下借助迷雾先行撤退——当然,如果只是撤退,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不巧死魂曲偏偏在先前掩护神知的战斗中,无视身体状况强行召唤游灵附体,现在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赫尔透支了几十年的怜悯心才使役绷带人把他搬到一个好歹开阔些的地方,可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来说依旧算不上什么帮助。
总而言之还是先把魂曲挪到路边。
学者这么想着,双臂穿过死魂曲腋下,根据精密的计算摆好了最经济的拖人架势。……仅限架势。
光是从马路中央拖他到路边,学者一边躲避来往车辆一边等待,走走停停花了差不多五分钟。赫尔不可能好心把他们丢在家附近的马路上,用脚趾想也能猜到这条马路究竟坐落何处。那么在深夜里,从离犯罪分子窝藏点不远的马路到一个交通通达度相对高些的地方,求:用学者式托运大约要花多少天?
……
现在把死魂曲拖回教堂过夜还来得及。
“吃友他没事吧?”
学者的权衡进行到一半,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活泼的女声。
能用这种话问候的人大概不是敌人。他把死魂曲放好,转身见到来者之后才感觉这面庞有几分熟悉。他在记忆中搜索着那个名字,答道:
“魂曲他大概是灵魂受到伤害昏过去了,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倒是您……您是兹吉小姐吧?”
“啊?对啊,”兹吉有点意外的看着死魂曲的「召唤兽」,“你怎么认识我的?”
“魂曲常和我提起您。”
“哦哦那你是吃友的朋友咯?别这么客气,吃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还用什么敬称。”
“恭敬不如从命。”学者低下头看了看昏迷的死魂曲,在心底编织着求援的措辞。他知道兹吉作为狼人体力远超普通人,虽然她是个小姑娘,但在这方面她的用场比自己还大,“兹……”
“我在那边打架的时候看见吃友他好像受伤了的样子,现在看来没什么外伤,那就好。”兹吉打断了学者的话,她绕过学者蹲在死魂曲身边,来回打量着,好像在研究什么,“正好,来搭把手。”
“诶好。”兹吉的外向省了学者不少事,他赶紧回身也蹲在死魂曲身边,准备协助兹吉搬运自家主人。
“给你。”
“??”
被交到学者手里的是一部手机。
兹吉所谓的搭把手就是指拿好她的手机免得路上掉出来,最好顺便打开高德地图,查查把死魂曲送到家最快的路径。
“您打算一个人……”
学者握着手机,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樱发少女的魄力震撼到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横抱死魂曲轻松站在他面前的兹吉,又低头看了看屏幕闪闪发光的手机,立即否决了之前“过去协助兹吉抬走死魂曲”的方案,开始实行兹吉提供的“搭把手”方案。
突如其来的方案b顺利的进行着。
“前面那个路口再右转就到了。”
第三章正式完结,以下38名角色已经成为失踪人口,特此公告:
名雪 秋
财源乡 露露
中禅寺桂礼四郎
伊藤綾乃
四季
寺崎司
井野 凛
一之茂 紫苑
朔
神永 朔良
松尾十九
雨宫 郁
一之濑亚纪子
夏川 沙罗
榎本实宣
木槿
堕樱
NIL
夏川 猿美
上野纯子
真渊 夕四郎
東雲 余韻
仓田 由彦
森卯三郎
水川 青蚺
骨川ハルカ
六六
囊蜘冢 朱红
今泉日一
弥生 睦风
大川羽近
佐川启人
浅草辉
缘
心裏 生
保田秀树
朽
古河 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