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璇姐的文,然而我并不晓得人家社交平台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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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TSAR-- The Loneliest Girl (TSAR / Carole & Tuesday Remix)
喧闹的名利场来了位新客人。那是刚刚承袭爵位的女公爵伊莲娜·克利奥帕特拉。她穿着纯黑的拖尾长裙,裙摆上的金银线绣出水纹,点缀着孔雀翎羽和宝石。她盘高黑发,珍珠装点她的发髻。然而,她的脖子上却戴着纯黄金制成的蛇形颈环,黑曜石镶嵌的蛇眼透出几分不详意味,显得怪异极了。
来与她交际的人们却不敢指点她的装扮。这是这位女公爵袭爵后第一次出现在社交场上。她那早亡的父亲为她留下的财产足够她挥霍到下辈子,而这样一位妙人却还没有订婚。此刻,所有人都想和她做朋友,甚至更甚一步,和她做情人。
伊莲娜笑着与偶遇的一批又一批人聊过去的交情,聊未来的约会。她受过良好的教育,无论何时,红唇勾起的都是标准弧度的真挚笑容,绿眼流露的都是诚恳温柔的专注目光。即使她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也只会让人觉得这是她身为女性的矜傲。
“真无聊啊。”她听到她的项链轻声抱怨。
端庄沉稳的女公爵笑容一滞,不动声色地婉拒了面前仍在侃侃而谈的绅士,转身去了阳台。在无人的角落,她的项链活了一般在她的脖颈上爬动,像是在伸懒腰。黄金蛇顺着侧颈攀上她的面颊,来到她的耳畔。“伊莲,你可真无趣。”它说,声音甜得像钩吻花做的蜜。“你难道没看到他赤裸裸的眼神吗?”
伊莲娜转过头去与它对视,从蛇眼中却只能看到沉沉的黑。她无奈地笑了。“想出来玩了吗,美杜莎?”
“当然。”秀美的黄金蛇赌气一般落回少女的颈。
伊莲娜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头,像是对一个顽皮又可爱的孩子一般束手无策。“那就出来吧。我带你去玩。”
黄金蛇立刻像是失去灵性一般回到了死物的形态。取而代之的是轻轻落在地面上的白发少女。她灵巧地攀着伊莲娜的手臂,就像银蛇攀着树枝,金黄的竖瞳微眯,是纯真又刻意的引诱。“你对我可真好!”她笑嘻嘻地说道,那刻骨的愉悦却也充满了不详。
伊莲娜摇了摇头,伸出手点了点少女纷扬的蛇发,却被无情又恼怒地轻轻咬了一口。“这样可不行,美杜莎。你会吓到他们的。”她说。
“我知道啦。”美杜莎撅起嘴,“不需要你来教。”她的蛇发乖巧地落在了肩头,沉眠着,柔顺又安宁。她炫耀地晃了晃头发,得意极了。
伊莲娜失笑:“真乖。”她牵起少女的手,凉滑又柔软。“我们回去吧,美杜莎。”
她们又回到了屋内。白衣白发的少女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那精致的脸蛋,那柔婉的身体,甚至那勾勒身形的外衣,都刻画着少女最纯稚青春的美。她像悬崖上一朵独自盛开的百合花一般,含露低垂,楚楚动人。然而,那攀在头顶、手腕和大腿的黄金蛇环又给这份纯粹的美添上冶艳。她兴致盎然地左顾右盼,像在丰盛的猎场挑选猎物,愉悦的笑容倾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伊莲娜本该是今日的主角,如今却无人再去注意她。他们围绕着美杜莎,奉承着她,和她调情,说着俏皮话逗她发笑。男人急红了眼想凑上前,女人也不甘示弱。美杜莎抬起手,点中了之前曾来找伊莲娜献殷勤的几个人,然后隔着人群,向伊莲娜送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伊莲娜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去玩吧。”她温柔地说道,目送着美杜莎在那几个人的环绕下消失在宴会的角落。
美杜莎回到伊莲娜的床上时,天色已亮。她打着困倦的哈欠,娇憨地倚在伊莲娜的肩头,闭着眼,晨光下的纯真面庞是带着露水的睡莲。伊莲娜轻轻抚摸她的头,却又被那蠢蠢欲动的蛇发咬了一口。
“别总是摸我的头,伊莲。”少女警告道。
伊莲娜惋惜地收回了手。“昨天玩的开心吗?美杜莎。”
“无趣。”美杜莎撇了撇嘴,残忍的不屑却像孩子一样真挚,“他们的味道不够好。悔恨里掺着侥幸,嫉妒里掺着软弱,贪婪里掺着畏惧,就像寄生虫一样倒胃口。怪不得你不喜欢他们,伊莲。”她疑惑不解地睁开眼。“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
她听到头顶传来伊莲娜轻声的叹息:“别总看他们的笑容,听他们说的甜言蜜语,美杜莎。一个人的真实藏在他闪躲的眼中,他紧攥的拳里,他僵硬的脊背后,却唯独不在笑容和语言里。”
美杜莎抬起头。伊莲娜的笑容总是这么温柔,恰到好处的唇角弧度,诚恳专注的绿眼睛。她的话语也总是这么动人,温和可亲的声音,娓娓而来的遣词,像溪流一样静静淌进心底。但少女始终看不懂她。她只好承认:“你说得对,伊莲。”
她支起身子,凑到伊莲娜跟前,去看她薄薄的唇,高挺的鼻,忧愁的眉眼。这样的长相是病弱和多情的象征。可是她认识的伊莲娜却坚韧专一,灵魂一尘不染。她实在好奇极了。“给我尝尝吧,伊莲。你到底是什么味道?”
伊莲娜只得好笑地低下头,任由少女凑上来吻她的唇,像蝴蝶啄食花粉。她被推倒在床榻上,少女缠绕上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脸宛如要折断她脆弱的脖子。她抬起头来,予取予求地让少女的舌进入她的齿间,蛇信般的冰冷点燃她的身体。她闭上眼,不去看在空中升腾而起的蛇发。那些黑首白身的小家伙难耐地扭动着,叫嚣着要刺破她的身体,饮她心头的血。
美杜莎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杀了伊莲娜,才终于从这长吻中得到了些微的满足。两唇分离,她松开手,在人类的脖子上留下难消的青色勒痕。少女的眼睛微微眯起,舔了舔唇,那是钩吻花蜜般的甜。她低语道:“再等一等,伊莲。下一次,下一次我就能尝到你的美味了……快点爱上我吧。我等不及了。”
伊莲娜睁开眼,轻轻抚了抚少女的头发。这次,倦怠无聊的蛇发不再兴致勃勃地来咬她了。她笑得仍是那么温柔。“很快了,美杜莎。”她低声安慰道。而少女就在这温柔的抚摸里陷入了睡眠。
美杜莎梦到了她和伊莲娜的初遇。那时她坐在克利奥帕特拉公爵的怀里,黄金项链在男人的脖子上一寸寸收紧。白发在空中张成逃不开的网,万蛇齐喑,只能发出低哑的嘶鸣。她笑得快意,竖瞳亮得像灯下的琥珀,墨一般的泪淌过脸庞,却在空气中蒸腾不见。她舔吻着人类无知无觉间流下的泪,那是爱之殇,是死之痛,是不可得的泡沫般的幻梦,又苦又甜又酸。她是如此享受这个男人用生命献祭给她的爱情,用星点遗憾和幻灭做调味,她很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当失去气息的男人被绞断了脖子,她难得的饕餮也到了尾声。她松开手,任由这无用的尸身沉沉落到床上。素手一点收得过紧的黄金蛇项链,它便乖巧地解开束缚,爬回了她的颈边。她轻轻跃下床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伊莲娜。
那是一个穿着宝石蓝绸裙的高挑少女。她静静地立在门边,黑发垂肩,神色温柔,不知道已经在那儿站了多久。即使是美杜莎,看到她也有一瞬的惊讶。她并不认识伊莲娜,但她知道克利奥帕特拉公爵有一个女儿。她便开口问了:“你是伊莲?”这是克利奥帕特拉公爵平时称呼他的女儿的方式。
少女微微一笑,提起裙摆行了礼。“伊莲娜·克利奥帕特拉。”她轻声答,“您好。”
美杜莎兴致盎然地走上前去,抬头去看这张温柔的脸,却看到那双绿眼睛晶莹剔透,静默地垂着泪。她笑得纯真又无辜,问出的话却残酷至极:“你哭什么呢?”
“我的父亲死了,我忍不住感到伤心。”伊莲娜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这羞怯也恰到好处,“真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美杜莎却越发凑近,伸出舌头舔了舔这透明的泪水。和别的人类的眼泪没什么区别,她心想。她审视着这个端庄的女人,在这张用温柔做底色的脸上,有哀愁,有悲伤,却没有恨。美杜莎只觉得自己过往的经验都在她身上派不上用场,因为此刻,她根本无法解读伊莲娜的行为和情绪。她疑惑地皱起眉:“就这样?”
伊莲娜的泪缀在睫毛上,轻轻颤动着。“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恨我吗?”美杜莎产生了一点好奇。
伊莲娜疑惑地看着美杜莎,摇了摇头:“不恨。”
“即使我杀了你的父亲?”
“他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
美杜莎还是无法理解:“那你爱我吗?”在她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为爱灭恨和因爱生恨,没有两者的中间地带。
少女愣住了:“这我不知道。我想我和您是第一次见面……”话虽如此,她的面颊却晕上了淡淡的红。
这让美杜莎满意极了。她觉得她找到了问题的解。“你爱我。”她肯定地说,“那你愿意像你的父亲一样把生命献给我吗?”
少女却不回答了。她温柔地垂头看着美杜莎,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妹妹,也像看一件精心雕琢的脆弱瓷器,充满了忍让和包容。
美杜莎却没有注意到这视线。她轻轻点了点黑曜石做眼的蛇首,这个金色的小东西便乖乖地去到了伊莲娜的脖子上。伊莲娜惊讶地低头去看这件秀美的金饰,感受到它在脖子上带来的一丝一缕的束缚感。“这……”她无力地倚在墙上,有些艰难地说,“这是、您的吗?”
“这是我。”美杜莎纠正道。她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抚摸这仍然年轻的脖颈。她几乎能尝到那馥郁的甜,那是最纯粹的灵魂才有的好滋味。这滋味会比她的父亲更好,她心想。然而,这个灵魂如此柔顺,对她几乎没有任何抗拒,但也没有任何逢迎……她意识到了,伊莲娜确实不恨她,却也并不是那么爱她,甚至丝毫也不渴求她。
她凑上前去,微凉的唇落在了伊莲娜的唇角。“你不爱我吗?”她斜睨着眼,抓起少女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不爱这欲望的躯壳,不爱这永不凋谢的青春,不爱这坠入地狱的引诱吗?爱我吧,渴慕吧,沉沦吧,让我成为你的专属品,向我宣告所有权,不好吗?”她看上去有多么纯真,说出的话就有多么邪狎。这惊人的反差造就的灵物,曾经吞吃过多少人的灵魂,咀嚼爱也咀嚼恨,嚼碎欢欣、满足与快感,也嚼碎妒狂、贪欲和苦痛。
少女却不为所动。她抽出手,轻轻抚了抚美杜莎的背,就像安抚一个过分急切的孩子。她的声音被勒得有些沙哑了。“您、是想、杀我、吗?”
美杜莎看不懂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一如既往的笑容。濒死仍然心甘情愿的灵魂,她并不是没有吃过。但是像这样无恨无爱的灵魂,她却没有尝过。这就像上好的食材却缺乏调味,注定会留下一些遗憾。她犹豫了,但却不愿意放过伊莲娜。于是她问:“你会恨我吗?”
“不……不会。”
“那,你会爱我吗?”
少女惊讶地看着她,沉思了片刻:“可能、会吧。”
美杜莎笑了起来。“那就说定了。”她轻轻打了个响指,黄金蛇忿忿不平地松开了禁锢,在伊莲娜的脖子上扭动了两下。新鲜的空气涌入喉管,让涨红脸的少女狠狠咳嗽了好几声。她疑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神秘造物,似乎不知道自己签下了怎样的契约才能重获新生。而美杜莎已经笑着定下了这场游戏的规则:“伊莲,快点爱上我吧。让我尝尝你的灵魂到底能变得多么美味。”
再次醒来时,伊莲娜已经不在床上。美杜莎看到丘比特正坐在床头,捕蛇鸟跳到她的发梢,而他的哥哥正兴致勃勃地盯着看。她轻哼一声,蛇发缠成单辫落到另一侧的肩头,懒懒问道:“你来干什么?”
丘比特露出可惜的神情,很快又提起兴致来:“来找你玩啊。你这个坏女孩,到底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早就说了,我在这儿等一个可口的灵魂。没吃到之前,我当然不会走。”
“这也太久了。”丘比特抱怨道。“你到底在等谁?有这么好吃吗?”
“我还不知道,只尝过几口。”美杜莎回味起了那甜香的滋味。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大快朵颐的欲望。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向往的神情。“我在等她变得更美味。”
她的哥哥审视着她,评判道:“你不一样了,美杜莎。”他很少叫她的名字,邪灵的名字亦有灵,随口称呼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当他想要认真地说点什么时,他就会这样唤她。“那个人类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美杜莎转过头去看他。她的哥哥总爱保持着少年模样,看上去比她还要稚小。她看到那双宝石眼里的星点光亮,知道这件事肯定挑起了他的兴趣,而这恶趣味必定要得到满足。幸好此刻她也百无聊赖。“可能在花园吧。”她从床上坐起了身。
此时正是夏末。修建整齐的花园里却只有绿色灌木和草地,看不到花朵和蝴蝶,更看不到啄花逐果的鸟儿。丘比特打了声呼哨,却唤来了花园里唯一的一窝乌鸫。他感到扫兴极了,抱怨道:“这个花园怎么一点生机也没有?”
“伊莲在悼念她的父亲。她现在连裙子都只穿黑色的。”美杜莎显然对此不置可否。
他们漫步过花园的石子路,终于在西南角找到了伊莲娜。她换了一身高领的长裙。在那里的不仅是她一个人,还有另一个青年。那青年穿着丝绸制的贵族服饰,腰佩长剑,足蹬短靴,正带着笑容和伊莲娜聊天。
丘比特幸灾乐祸地拍起了手:“坏女孩,你的猎物要逃跑了!”
美杜莎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认真地观察起了这个不速之客。她太好奇了,好奇怎样的人才能够引起伊莲娜的兴趣。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一直到了伊莲娜的身边。
青年惊讶地看着这突然到来的少女,就像看见了维纳斯的脸。“这位是……”他下意识问道。
美杜莎却并不搭理他。她问伊莲娜:“他是谁?”这语气像极了质问。
伊莲娜看着美杜莎,轻声地哄她:“是帕里斯王子。他找我有些事情。”她又看向帕里斯,歉疚道:“这是我的妹妹。我替她向您道歉,请别在意她的冒犯。”
帕里斯爽朗一笑:“这不算什么。”但他的眼还落在美杜莎身上。“我该怎么称呼这位美丽的天使?”
美杜莎从这对话中听出了伊莲娜的态度。她霎时对帕里斯失去了兴趣。“快点回来,伊莲。我在房间等你。”她转身就走,任性至极,抛下了伊莲娜和丘比特,却在这短短数分钟内带走了帕里斯的心。
伊莲娜并没有追在美杜莎身后回来。这其实有点奇怪。大多数时候,伊莲娜都顺着美杜莎的心意,哄着她,安抚她,满足她。美杜莎知道,伊莲娜的顺从是特别的。那些爱慕她的人,或是因炽热的爱火而卑微入尘,或是因极致的激情而灼伤自己,或是因过分的渴求而堕魔遇障。但伊莲娜,她的顺从却始终不卑不亢也不温不火。这不是情爱而生的顺从,也并非因为恐惧。但又会是因何而生呢?美杜莎还不明白。
你为什么还不爱上我呢,伊莲?她无聊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在困惑中睡去。
她又做梦了,梦见她和伊莲娜的过去。那时伊莲娜总是用“您”来称呼她,而美杜莎最讨厌她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她给伊莲娜添了无数的麻烦,剪碎她长裙的布料,半夜爬上她的床让蛇发咬她的乳房,挑逗向她示好的对象并耀武扬威地带走。伊莲娜却从来没有生过气,仿佛知道这只是她的孩子气一般,顺从地开始喊她的名字。
美杜莎这才不再时时挑衅。但她并不擅长忍耐和等待。她时刻观察着伊莲娜的灵魂,就像观察酒窖里静静发酵的美酒,只等那气味变幻的一瞬间,就要来品尝她期待多时的美味。但这样一天却始终没有到来。她只能去舞会、去街头、去公爵府的角落勾引几个劣质的人类,填充她隐隐叫嚣的饥饿。而当她贪婪地吞咽那充满杂味的人类的原罪,她的脑海中幻想的仍然是伊莲娜。
她等不及了。她决定要加快烹饪这道食物的过程。而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一夜,她离开了公爵府,去了克利奥帕特拉公爵的私生子和子侄家中,勾引了这几个浅薄的好色之徒,忍着挑剔吃掉了他们。在一个同样晨光翩跹的早上,她沾着血的唇吻醒了伊莲娜。“你很快就可以成为公爵了,那几个和你有同样继承资格的人都被我杀死了。伊莲,”她笑嘻嘻地问,“伊莲,你有没有爱上我?”
刚刚睡醒的伊莲娜睁开困倦的眼,惊讶地看着她,片刻后又一次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真的吗?美杜莎,谢谢你。”她的声音像清泉一样流进了这不懂感情的邪灵的心里。
美杜莎心满意足。她枕在伊莲娜的肩头,彻夜奔波的困倦让她闭上眼。人类温暖的手落到她的蛇发上,轻轻地抚弄着,安慰着她躁动不安的心。这颗心渴求的是食物,而非爱情。她对自己也满意极了。这样很快就能吃到伊莲的灵魂了吧?她自信地告诉自己。
在那之后,伊莲娜就更加顺从美杜莎了。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伊莲娜从不会拒绝。她发的每一次脾气,耍的每一次任性,伊莲娜也从不会恼怒。哪怕数次美杜莎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食欲,在品尝的过程中几乎杀死她,伊莲娜也从不会反抗。在美杜莎的记忆里,她总是笑着,总是点头,总是在尽全力奉献自己的关怀与好意。但当美杜莎捏住她的脖子,低头俯视她过分顺从的姿势,又觉得她似乎在渴求死亡。可美杜莎分明能感受到,伊莲娜正一点点沉醉于自己的魅力,就像夏娃无法拒绝毒蛇的甜言蜜语和精心引诱。
人类真是矛盾的动物。她坐在梦与现实的边界想道,正如伊莲娜站在爱与死的边界。无数过往的片段像泡沫一般漂浮在她四周。她感觉自己从未这样苦苦思索和理解一个人类。可她却始终理解不了。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去闻,去听,去看,去触摸。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当她决定结束这个游戏,又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告诉她,再等一等,这个灵魂会变得更加美味。
“你做的梦太多了。”她的哥哥穿过了梦与现实的门,坐到了她身边。“正常情况下,你不该梦到这么多回忆的。这不是个好征兆。”
美杜莎转头看他。她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但是却享受丘比特的关注,就像享受这世界上一切凝视她的视线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丘比特笑得狡黠:“这个灵魂分我一点,我就告诉你。”
“那我宁愿自己去找答案。”美杜莎毫不留情地站起身来。“她是我的食物,别去碰她。”她轻声警告自己热衷于使坏的哥哥,足尖轻点,回到了现实中去。
当她睁开眼,伊莲娜已经坐在了她的床边。她转过头,一道黑色的瘦削背影落在晚霞的斑斓里,就也染上了旖旎。“伊莲。”她伸出手去。
伊莲娜转过身来。那温柔的笑容在昏昧的晚霞里仍然不变毫分。“你醒了。”她接住了少女苍白的手,用人类的体温去度量冷血动物的温度。
美杜莎轻轻地哼了一声。蛇发恶作剧般地爬过床榻,狠狠咬了一口伊莲娜的指尖。
这一次显然是惩罚。纤细的指腹流出鲜红的血。伊莲娜无可奈何:“别生气了,美杜莎。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她丝毫不畏惧地伸手抚摸躁动的蛇发,却又被咬破了好几个口子。
美杜莎冷眼看着她染血的手指,终于觉得畅快了一些。她微微抬起头,拉过伊莲娜的手,含着她的手指,冰冷的舌尖轻轻舔舐那温热的血,饮下这带着铁锈气的甜蜜,一个接着一个,直到那些细小的伤口都暂时凝合。这味道可真甜。她忍不住用尖尖的牙轻轻摩挲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伊莲娜容忍地笑着,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睡?”
美杜莎却不答反问:“那个家伙是来干嘛的?”
伊莲娜少见地犹豫了一下,才答道:“他想和我联姻。”
“联姻?”美杜莎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答应了?”
“是。”
美杜莎冷下了脸:“你是我的东西,伊莲。你活不到和他结婚的那一天的。”
“我知道。”伊莲娜微笑着,“我答应了他,但我仍然是属于你的,美杜莎。”
美杜莎这才心满意足。她并不在乎伊莲娜和帕里斯达成了什么交易,她只在乎伊莲娜的心,就像国王在乎臣属的忠诚。她早就知道,人类卑劣又狡诈,可怜又可悲,他们编织谎言,放纵欲望,用道德束缚他人,却无畏地取悦自己。自私被命名为自爱,自卑被命名为自尊,自负被命名为自信。她的伊莲娜,也会是这样的人类。她想。她舔了舔伊莲娜的指尖,却只舔到发腻的甜。
她跟着伊莲娜去赴帕里斯的约。在赛马场的观看台上,她撑着阳伞,在阴影里躲懒。伊莲娜拥着她,给她讲这浮华名利场的故事。侯爵夫人的情人与侯爵的情人私通生下的孩子继承了爵位,公主的十个情人吃醋打群架以致打断了公主的腿,禁欲无能的老男爵披着黑披风偷走了家中所有女仆的内衣。这世间百态,像一幕幕荒诞剧,从伊莲娜的嘴中缓缓吐露,成为黄金蛇午后的小点心。这溪流般悦耳的声音如此说道:“血统不是身份与地位的证明,钱财权力不能换回爱与尊重,丑陋的灵魂造就丑陋的人类……美杜莎,多听听吧,多看看吧。听得多了,看得多了,即使不懂得人类,你也能学会他们的规矩。”伊莲娜将自己的同胞称为“他们”。
美杜莎却百无聊赖,任由这温柔的嗓音搔动耳廓,就像给她坚硬的鳞甲挠痒。她环顾四周,看到帕里斯频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得意极了,越发扭曲身体,摆出引诱的姿态。她知道,这个人类的心已经是她的俘虏。只是,在吃掉他之前,她要先享用她等待了这么久的伊莲娜。
她问:“伊莲,你爱上我了吗?”就像一个开启午夜魔法的咒语。而黑发黑裙的温柔女性低头看着她,总是笑着安慰道:“很快了,美杜莎。”她脖子上的黄金蛇项链躁动不安地欲收紧束缚,却又只能停在原地,只得颤抖着发出刺耳的金鸣。
美杜莎又来到了梦之乡。她决定来看看伊莲娜的梦。无数钩吻花开在路边,宛如黄金蛇蜿蜒的腹身。她踩碎这些稚嫩的花朵,无数的梦像一戳就破的泡沫浮在空中,光怪陆离。她随手一点,坠入了伊莲娜的梦河。
那是她们初遇的夜晚。高挑的少女看到黄金蛇绞杀了她的父亲。至死仍露出沉醉表情的男人,圣洁又邪恶的堕天使一般的少女,还有那收紧身体抽取灵魂的黄金蛇项链。深闺里的少女从没看到过这样诡异又美丽的画面。她感到悲伤,感到疑惑,感到一种神秘的吸引,却没有将死的爱,也没有新生的恨。这个梦像忘记放盐的奶油汤,醇厚却缺乏滋味。
那是她们同睡的夜晚。少女怀抱着黄金蛇,就像怀抱着妹妹和孩子。她露出温柔的笑容,给怀里不懂人间事的灵物讲睡前故事。这些故事既有关贪欲、妒恨、狂妄、虚伪和悔恨,也有关温情、容忍、期待、爱慕和奉献。她看着黄金蛇闭上眼睛,少女的面庞宛如人类,而这副皮囊下栖息着一个仍然稚嫩的灵。她笑着为它盖上羊毛毯,守着这孩子般无邪的睡颜直到天亮。美杜莎舔了一口,这个梦有丝丝缕缕的甜。
那是她们分离的夜晚。她和帕里斯站在公爵府的角落,星星好奇地低下头听他们隐秘的谈话。她同意了帕里斯的联姻,却拒绝了他的请求:“我不会属于你,帕里斯王子。我的妹妹也不会。”妹妹?那又是什么呢?美杜莎看着那张温柔的脸,绿眼睛写着坚定,薄嘴唇刻着微笑。这是她认识的伊莲娜,是她读不懂的伊莲娜。她无趣地跳出了这个梦。
那是她们相遇前的夜晚。美丽的少女坐在天鹅绒窗帘边,隔着一层厚厚的纱看这个世界。她的母亲去世了,她便孤身一人在这个房间住了很多年,在窗边也坐了很多年。她无声地落泪,那些留不尽的眼泪写作孤独,孤独是她的外衣。眼泪洗亮了她的绿眼睛,她学会了温柔的微笑,学会了繁复的礼仪,学会了动人的语言,更学会了无喜无悲地去看这个世界。就像华贵的黄金,耀眼夺目,触手冰冷。可是她仍然在等,在等自由,等爱情,等世间的一切美好降临。美杜莎咬破了这个梦,像咬破了胆汁一样苦涩。
“这些就够了。”丘比特落到了美杜莎身边,像哥哥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白发在空中躁动不安地扭动。
美杜莎收起了这些梦,去看她的哥哥。他变了个姿态,成年人类的体型显得更加稳重,也更加温柔可亲。这让她想起了伊莲娜。“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长大了,美杜莎。像我一样。”丘比特说,“好好睡一觉吧,积蓄力量,然后吃下那个让你等了这么久的灵魂。现在的身体已经包容不下你的力量了。”
“长大?”美杜莎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对,长大。”丘比特决定换个简单易懂的说法,“就像蛇蜕皮。”
“可我是黄金。”
丘比特把玩那一头黑首白身的蛇发,看着它们恼怒地闪躲,高兴地笑出了声。他说:“看,你也是蛇。”
这一觉睡得格外久。美杜莎又梦到了很多过往的事。祭台上被成型的黄金蛇项链绞断脖子的少女,夜晚被黄金蛇的毒牙咬破乳房大口吃下的公主,还有那被堆叠的上千具尸体阻断了血河的名为死亡的城池。她做梦做得头疼,对这些往事厌烦极了。无趣,真无趣,她想。她尝过的滋味太多,它们交杂在她的记忆里,分不清归属。是爱或是恨,是妒或是慕,是悔或是幸,是贪或是足,这又有什么要紧?她只想尝尝那最纯净的灵魂的滋味,无论是光明将它点亮,还是黑暗将它污染。她渴求的是死亡,是食物,是饥饿的餍足。
她睁开了眼,无数黑色的眼泪坠落眼眶,那是对即将到来的进食的愉悦。她感受到了,她的食物在她身边。而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露出尖牙,金黄的竖瞳在夜色里发亮。黑发黑裙的少女看着她,目光温柔笑容也温柔,像看妹妹也像看孩子。她张开手臂,拥住了扑向她的黄金蛇。
她们跌到了地上,坠入白色羊毛地毯的怀抱。黑色的眼泪落到了那对永远明亮的绿眼睛里,让它们迅速失去了光泽,就像玻璃珠失去了阳光的照射。食欲几乎吞噬了少女身上的邪灵,但她仍然执着地要问:“伊莲,你爱上我了吗?”
疼痛从眼球钻进了脑子。但伊莲娜仍然笑着。她轻轻安慰着这个急切的进食者:“很快了,美杜莎。”
“我等不了了。”黄金蛇的瞳渐渐也染上了黑色,就像蛇首上的黑曜石。“快点爱上我,伊莲。我要长大了。伊莲,快点!快!”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几乎刺穿人类的耳膜。黑首白身的蛇发应声而起,躯体迅速生长,霎时就织成了密密匝匝的网。那是剧毒的捕梦网,是死亡前最后的幻想。
伊莲娜却看不见这一切。她轻轻叹了口气,回应始终不缓不急:“只有你长大了,我才能爱上你,美杜莎。”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解开谜题的提示。
瞳孔已经有一半变黑的美杜莎却立刻停下了动作。思考在一瞬间回到了她的脑海。她收起利齿,露出纯真又迷惑的神情。她的声音又变回了钩吻花般的甜。“我马上就长大了。爱我吧,伊莲,让我吃掉你,这样我就可以长大了。”她俯下身去亲吻人类花瓣一般柔软的唇,吻那一点滚烫的体温。
伊莲娜闭上了眼。她从来是不会拒绝美杜莎的。所以她点头,轻声说:“好吧,美杜莎。我爱你。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伴侣。你是我的梦,是我岁月的结晶,也是我永远抓不住的泡沫。美杜莎,我爱你远胜过爱我自己。”她终于打开了她的心门,任由那积蓄已久的爱意汹涌而出,连同那些痛彻心扉的嫉妒,那些令人发狂的贪欲,那些自焚殆尽的渴慕,那些震颤灵魂的恐惧,但它们又溶进了爱里,就像调味料溶进了鲜美的汤里。她的灵魂终于有了滋味,爱情的甜,嫉妒的酸,贪婪的辣,渴慕的鲜,恐惧的苦,融化在了美杜莎的舌尖,那是令人迷醉的美味。
瞳孔中的黑又一次蠢蠢欲动。美杜莎尝到了一点咸。她抬起头,又一次看到伊莲娜静默地垂着泪。而她纯真又残酷地笑着问道:“伊莲,你哭什么呢?”
“因为我爱你。”伊莲娜抱住了美杜莎的头。纵使泪流满面,她带笑的话语中仍然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来吧,美杜莎。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像你也会一直陪着我。”她咬破了美杜莎的唇,尝到了冰冷的金属味。这是她爱的誓言,也是开启晚餐的咒语。
美杜莎的眼睛终于完全被黑色占据。她的尖牙扎进了少女的唇角,热血淌进冰冷的胃袋。黄金蛇项链勒紧了少女柔软的脖子,愉悦地扭动身体。蛇发宛如利剑刺穿了少女的身体,发出齐声嘶鸣。致命的毒涌进少女鲜活的心脏,将她的心口变作一团青黑。死亡在一瞬间来临,甚至感受不到疼痛。美杜莎用尽全力杀死了伊莲娜,就像伊莲娜用尽全力爱上了她。这是她们的契约,是刻在她们命运之轮上的关于爱的故事。直到最后,美杜莎也没有尝到一丝恨的涩味,没有闻到一点悔的腥气,哪怕这对于她来说同样是极致的美味,却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道登峰造极的晚餐里。她俯在羊毛地毯做的盘子上,大笑着嚼碎了伊莲娜的灵魂,一点点吃下了少女的身体,无论是她洁白的双足,她丰腴的大腿,她纤细的腰腹,还是她绵软的胸膛。她吃得香极了,从皮到肉,连肉带骨,连指尖的残渣都没有放过。最后,她捧着伊莲娜闭眼微笑的美丽头颅,就像莎乐美捧着恋人的头颅,迷醉又留恋地吃下这最为美味的部分。
飞扬的蛇发结成的网拢住了美杜莎的身体。这幅躯壳从伊莲娜咬破的地方裂开,整张脸的表皮迅速干枯。她忍不住扭动身体,感受到这层旧皮像一件不合身的衣服,随着她的扭动而翻转剥落。她难耐地在羊毛地毯上蹭动着,让长长的皮向下卷去,然后像脱掉长筒袜一样,用力将它拽了下来。
蛇发筋疲力尽地垂落到她的肩头,却都已变成了金瞳墨身。她低头去看自己赤裸的身体,成年的体型明显更加窈窕,也似乎更高。她走到镜子前,去看那张脸,毫不意外地发现这张温柔又冷傲的脸与伊莲娜有几分相似,除了那双金色的蛇瞳。她打了个响指,黑色长裙裹住了她的身体。她微微一笑,轻而易举地做出了和伊莲娜一样温柔又亲切的表情。只是这笑容从未被泪水浇透,自然也不如伊莲娜的笑容动人。
伊莲娜说的确实没错,从此以后,她会一直陪着美杜莎。从来读不懂伊莲娜的邪灵继承了少女的记忆,她突然就理解了伊莲娜的爱,那是孤独的少女对陪伴的渴求,是夜蛾对光的渴求,是做梦的孩子对阳光下五光十色的泡沫的渴求。伊莲娜爱她,像爱朋友,像爱亲人,也像爱伴侣。她根本不在乎美杜莎是什么东西,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运,甚至不在乎这段关系会走向何方。她能这么义无反顾、心无杂念地爱着美杜莎,因为她根本不爱她自己。这是爱,也是守护,更是向往。而美杜莎仍然不懂什么是爱。
真无趣。美杜莎心想。答案只会让谜题变得无趣,成熟也只会让玩乐变得无趣。如果一次极致的美食带来的不是满足,而是未来无数次进食的无趣,那她宁可从未尝到过这美味。如果懂得道德和规则意味着的不是放纵声色,而是忍耐和等待,那她宁愿从未懂得。她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唇,将所有与爱情有关的故事都封印起来,变回了少女的姿态。黄金蛇项链乖巧地回到她的脖子上。她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还是这样是最有趣的。
她决定回到她的狩猎场去。于是她走出了公爵府,走入了这永不消散的夜色。洁白的背影在夜风里散去,像泡沫在空气中破裂。树枝上的乌鸫低下头看她远去的轨迹,却无法引起这冷漠又虚荣的邪灵的注意。少女的笑声传来,像蛇的嘶鸣,像钩吻花蜜,在夜风里唱起赛壬的船歌。那是永远无法理解人类的孤独,那是永远不被人类理解的孤独,那是永远不需要理解的孤独。
Fin.
By璇
2020.2.6
还是找咲守老师约来的文,老师ID:
【lof:咲守。】;【wb:阿狩环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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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杜萨从睡梦中醒来,双脚冰凉。她赤足跳上小径,不紧不慢地往梦之乡去。大小不一的梦境纷沓而至,墨杜萨挑挑拣拣,选出最干净的一个。那个梦是纯白色的,她舔一口,有丝丝甜香,是刚诞生的爱意的味道。
是个女孩的梦。这令她想起自己的梦,梦中也有个女孩,踏着轻盈的步子靠过来,温柔地切下她的脑袋。头顶千万段蛇发一同暴起,张大嘴试图嘶鸣,霎时间,数万次死亡同时降临。少女亲吻她的心,她的脑袋歪在一边,正好看见自己黑色的心脏一收一缩,那张极美艳的嘴一碰到她的心,她便死去了。丘比特拿出小小的礼花筒庆祝她的死亡,啪,彩色纸片从天而降,为她送行。
死亡像嫉妒一样疼,像爱情一样甜。
墨杜萨双脚冰凉。人世冰凉,她想,她需要一双温暖的羊毛袜。
她顺着纷乱的梦向前,越过小月季、糖果屋和失眠的大人,最终在福利院门口坐下。这时梦境消退,黎明在马蹄间跳跃,墨杜萨对那声音露出笑容。她的模样巧妙地介于孩童和成人之间,看上去既像女儿又像情妇,楚楚可怜又不乏诱惑,没有一位乐善好施的慈善家会拒绝。
她知道规矩,人类的捕猎场所不在这儿,他们在巨大的建筑物里捕食同伴,出来时有人趾高气扬,有人面如死灰,一般前者在心中高喊:法不徇情!至此,一次猎杀就算结束了。马蹄声戛然而止,墨杜萨偏着头看她的新客人。
高贵优雅的女人从马车上走下,夫人把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托起她的笑容。她被引到华贵的住所,女人在前头领着她,像救世主领着羔羊。她拎起裙摆亦步亦趋,骗局的终点是天鹅绒的床,救世主在她耳边说寂寞的话,吻她冰凉的白发。
炙热的黄金烫穿了第一位恋人的心。那张完美无缺的口至死还在喊——看着我,墨杜萨!她挑剔地吞吃叹息:我不要你的假慈悲!
第二位客人是乖僻古怪的男人,乡绅的手杖抽在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往前一带。她在心中嗤笑,蛇用卵壳保护幼崽,人也用无形的壳自保,暴力构筑的壳愈厚重,里头的灵魂愈弱小。
尖锐的獠牙刺透了第二位恋人的心。那个高抬着的下颌终于低下了,他的灵魂颤抖着叫骂——你怎么敢,墨杜萨!她一脚踩碎谩骂,剥开灵魂的重重屏障,拈起一缕滚烫的妒意,吃得啧啧有声。
春天的最后一星期,第三位客人攥住了她的手。小女孩肉嘟嘟的手指温暖又湿润,光是拉着手就像轻轻的一个吻,墨杜萨一眼认出她是梦境的主人。
浓稠的毒液杀死了第三位恋人的心。小孩子一言不发地睡去,墨杜萨取下她脖子上的黄金蛇项链,抽取她甜丝丝的爱意,大快朵颐。女孩的灵魂也是纯白色的,墨杜萨向它伸出手,丘比特便在她的身旁降临。
“把晚饭让给我如何,坏女孩?”
“你用什么来交换?”
“我会带你飞起来。”
墨杜萨侧身让出一块地方,好让丘比特蹲下来享受他的晚餐。丘比特似乎很满意,不一会儿就展开他花花绿绿的翅膀,双手环住她的腰,向北飞去。
他们在各个城镇之间辗转,偶尔聚在一处,讨论最近的收获。丘比特颇得少妇喜爱,偶尔也做一阵子花童,一旦惹祸上身,便更换自己的样貌。这几日他恶名远扬,也不见得吃了多少苦头:他换了黑色的立领衬衫,外面罩一件小马甲,看上去只是个略失意的绅士。他头也不抬地抱怨:“你总是能先找到鲜美的灵魂。”
墨杜萨在他身边坐下,叫了一杯柳橙汁。蓝绿色的小鸟们叽叽喳喳地围拢到一起,蛇发纷纷立起脑袋恫吓它们。墨杜萨不予理会。
“我梦见死亡。”
“什么时候?”丘比特来了兴趣。
“从春天开始。”墨杜萨拿到了她的柳橙汁,向他复述那个梦境,说到小礼花筒时丘比特哈哈大笑,此前的不满似乎被一扫而空。
“梦不只是梦。”他意味深长地说。
墨杜萨翻翻眼睛,对他的故作深沉不屑一顾。梦当然不只是梦,梦有很多种含义,尽管人类一样都不知道。而她只是困惑于到底是哪一种:她这个年纪的邪灵已经不会随便做什么预知梦了,勇者早已不流行,她并不相信自己能被谁割下脑袋。可死亡的触感却是真实的,那个梦像一个暗示,她如此判断。墨杜萨理清思路,不再指望丘比特给出什么好建议,于是重新挑起话头。“这几天不顺利?”
“岂止是不顺利!简直索然无味!”丘比特保留了一点儿童时期的活泼气质,立刻投入地抱怨起来,“杀谁都一样,到处都有比我更想要那条几命的人。”
“我让政客身亡,他的对手便会暗中助力,我让情妇殉情,正室则会暗自得意。我杀死有富人,马上就有人夺取他的地位,我教唆穷人,他的街坊邻居立刻落井下石。有一次,我好不容易让一对年轻夫妇一起投河,他们的儿子第二天就让别人给拐走了!”他几乎要大声嚷嚷,“干这些事的人偏偏又没有什么大恶人的灵魂,吃起来干巴巴的难以下咽,根本比不上你用来贿赂我的那个纯洁灵魂!”
“人类互相捕食。”她指出,“而你技不如人。”
“明天晚上换地方。”丘比特回答。
五月中旬,他们在南部的乡村降落。他们发现那些圆溜溜的玻璃泡代替烛火,已经照亮了乡下。人类相信光和黄金,唯独不信自己,墨杜萨嗤之以鼻。整个五月她睡在新情人的床榻上,偶尔赴丘比特的邀约,回来时能得到一点嫉妒作为奖励。
丘比特一改颓势,先后使三对情人陷入幻境。墨杜萨拿着柳橙汁,看他快乐地打乱六人的恋情。她透过橙子片向里看,女人们拽住对方的头发,指责对方引诱自己的爱人;很快,她们找出那个最迷人的姑娘,撕开她的衣服,鞭打她的身体,将她定为罪魁祸首。丘比特从幻觉外部窥探她们的丑态,暗自发笑。
“他们将对方定为自己的财产,并称之为爱。一旦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便恼羞成怒。”他快乐地说。
墨杜萨颔首,喝完了她的柳橙汁。丘比特打个响指,小剧场落幕,几座房子里立刻爆出阵阵叫骂。丘比特悠然自得地扭过头:“我得到消息,能破解你的梦。但我要一个足够鲜美的灵魂作为交换。”
墨杜萨同意将新情人让渡给他,那是个富家公子,活像个圈养在漂亮笼子里的金丝雀,保留着难得一见的纯真。丘比特一言九鼎:“那是你为自己藏起来的一段记忆的某种体现。有时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了避免影响新生的灵体,会不自觉地将过于强烈的记忆封存起来。六月的第一天,不论你捡到了什么东西,把它们交给我。”
丘比特所言不虚,六月的第一个清晨,墨杜萨果不其然得到了一些东西。她捡到一支匕首,一颗苹果和几瓣罂粟。她把这几样东西放到丘比特的面前,丘比特一一看过去,脸上带着一种副高深莫测的快乐。
“我看到了一些好东西。”他窃笑着说。
墨杜萨很是不耐烦:“让我脑袋分家的好东西?”
“怎么会?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杀死黄金。”
“这些东西代表爱。”丘比特向她解释,依次用手碰了碰她带来的征兆。“我看了很多遍,一般情况下应该代表血或者差不多的东西,但你和大部分邪灵有点不同,你不想让自己看到爱——爱是什么?”
“爱是一个诱惑。”墨杜萨回答。
三件物品立刻扭曲变形,变作三个女孩的模样,款款走进她的胸膛。
第一位女孩是项链的仆从,未成形时墨杜萨日夜伏在她的胸口,听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声中总带着风,她的皮肤下藏着江河的奔流,她的声音疲惫不堪,她低声问,你懂得死吗?死,我最爱的最恨的事,我的父兄因此葬在风沙里,全族一千一百六十二人,只留下我服侍黄金。我知道你在俯视我,我不介意。我的手被拴着,我的心也被拴着,我总是在想,总是在恨——死亡不过一瞬间,恨却是那么长久的事情。
黄金蛇在她的脖子上被嵌下最后一颗眼睛,她轻轻说,你好啊,墨杜萨。祭台底下是无穷尽的风,墨杜萨睁开眼,一眼看到黄沙中的尸骨。风声呜咽,将世界的声音一口气塞进她的脑子,铡刀落下的声音、膝盖跪进土里的声音、庆功宴上觥筹交错的声音,所有声音在她的脑中翻搅,最鲜明的呼喊轰然炸响。是一个男孩的悲鸣,那声稚嫩的哀嚎被架在血淋淋的刀刃上反复拉扯,他喊:妈妈——
墨杜萨回过神来。女孩仍看着她,她点一下头,在高高的祭台上绞杀友情。
第二位女孩是项链的主人。黄金的色泽像血一样明艳,公主爱不释手,垂下头对她耳语:我将用爱朋友的方式爱你。在此之前墨杜萨只听说过死,并不明白爱是什么东西,于是蛰伏在公主胸前窥探爱情。公主博学多闻又甜美可人,每日为她带来珍贵的苹果,侧躺着呼唤她:墨杜萨,你懂得爱吗?黄金项链在公主脖子上收紧一圈,公主便笑了。
爱比死难学得多,公主十七岁时,墨杜萨终于学会动心。公主聪颖过人,以女子之身争王储,与满堂智者论改制守城之事,笑起来时,她总闻得见苹果的甜香。公主从未把她当做一个玩物,仍以朋友的礼节待她,一举一动如同和活人交谈一般。只是公主的话渐渐少了,也不常笑了,公主总锁着眉,和她说话时,总要说些枯燥乏味的道理。墨杜萨明白,人制定了许多条条框框,强一些的寸步难行,弱一点的窒息而死,而公主正陷入其中。她也是在这个时候学会干涉梦境的,她在梦里一遍一遍地诱惑:死亡不过一瞬间。只是公主笑着摇头,她便作罢了。有时候她想,黄金不会笑,她大约是爱上了那副笑容。
那副笑容美艳如初,笑容里青涩的苹果香气却日渐腐坏。墨杜萨逐渐对公主的话充耳不闻,那张有魔法的嘴呼唤她时,她假装自己只是个死物。她的欲望迅速涨潮,她渴望那副容貌,又不愿停止爱情。
第一百次,她不再愿意回应公主的话,黄金蛇牙便嵌入了公主的胸口,她伏在女孩胸前毒杀爱情。
公主那张姣好的脸僵住了,那双有些忧郁气质的眼睛微微睁着,她不可置信似的,带着有一点惊讶的表情断了气。墨杜萨吃下整具尸体,摇身一变,成为第三位女孩。她长出不存在的双脚,第一次奔跑起来;她踩进池水中,用爱人的容貌对着池水微笑,笑出一点一点的黑色眼泪。那些眼泪砸进水里,照旧散发出腐败的苹果一般的味道。
第三个女孩拒绝友谊,鄙夷爱意,以妒火为饵食,长发森森然如蛇口,胸口一片死寂。传说第三人不屑于爱,也不屑于恨,只倾心于死亡,于是一夜屠城,弃尸一千一百六十一具,扬长而去。
墨杜萨睁开眼睛,丘比特正教唆他的捕蛇鸟向蛇发发起进攻。他立刻放弃了这个计划,饶有兴趣地蹲下来,笑嘻嘻地问:“爱是什么?”
“爱是一个诱惑,真实且疼痛,而人类臣服于这种疼痛。”她回答。“爱情是一颗逐渐腐坏的苹果。”
墨杜萨双脚冰凉。她摸摸胸口,又把手探上额头,忽然笑起来。人类的温度从心开始,假如胸口是凉的,额前是凉的,借来的双脚自然也是冰冰凉凉的了。
时值六月,夏天还在缓慢地燃烧,她想,她一定需要一双羊毛袜。
文乃原名(一说是原艺名)为西原文,是“传说偶像”西原纱季的女儿。
【补充资料:西原纱季是21世纪前后在全日本风靡一时的“传说级偶像”,于1993年出道,2010年引退(消失)。西原纱季与文乃的父亲一直未婚,即便官方对外宣传是已婚,对方是素人。父亲是否为橘姓也是不明的。
她天资极优,不论是歌唱、舞蹈还是形象、营业能力都能与其现象级的热度相称。西原似乎对偶像的工作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爱”。在同事眼中,西原是名极敬业的偶像,基本上处于无休止的运转状态。但是这种超负荷的运转也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据称西原消失前一段时间其健康状况已相当堪忧。幼年文乃曾目睹西原纱季咯血。
关于西原的消失:官方称是由于身体原因引退,但之后似乎再也没有被媒体寻找到踪迹了。】
文乃儿时与父亲一同生活,私下和母亲的来往极少。西原纱季在文乃眼里是严格而冷漠的,和舞台上那个耀眼的满溢正能量的存在简直判若两人。而在西原纱季消失前很短的一段时间,文乃被作为“后继人”突然被曝光 在公众视野里。文乃一直疑惑西原纱季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执着于“顶级偶像”身份的人,为了寻找答案,她毅然登上舞台作为童星偶像开始了活动。因为西原纱季的消失一时成为舆论焦点,风口浪尖上的文乃自一开始就在各方面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再加上文乃是被西原纱季亲自放在继承人的位置上的,也作为“小西原纱季”而被期待着。但童星终归是童星,再加上天赋平平,没过多久人们对文乃的关注便消散了。“小西原纱季”一时成为遗憾的代名词,也是文乃的一个心结。之后刚好赶上东京偶像战国的大混乱,于是文乃决定休止作为职业偶像的活动,以“橘文乃”的身份前往北海道寻找新的契机。
文乃转学到澄守的初中后与小泽千秋相识,后者已经是当时校内的风云人物。文乃和千秋熟络起来后开始讨论偶像的话题,文乃也提到可能将在澄守发源的“新一代偶像企划”并邀请千秋一同参加。2018年4月,升上雪之森高一的二人开始以组合“TiAra”的名义开始校内偶像活动,同年6月“偶像振兴企划”在澄守正式启动。文乃多年积累的职业素养终于显现成果。或许是因为千秋身上有太多西原纱季的影子,也或许是由于观念不合,在TiAra的辉煌时期,文乃与千秋关系出现裂痕,组合最终于同年年底感谢祭解散。但回想起那段时光,文乃认为“自己一直以来疑问的答案似乎在这里逐渐明晰。”值得一提的是,TiAra时期,文乃从未对千秋提及自己对西原纱季的看法或说出追求top的真实原因。
此后文乃转入国立白鸟滨学园,作为组合“Pandora” 的一员活动。虽然此时的文乃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执着于top,但仍然有着很高的职业意识。对自己之前“为了成为top可以不惜一切”的想法感到嫌恶,自我评价似乎不高,却由于总被伙伴温柔以待而陷入自我消沉的死循环。如今和千秋属于亦敌亦友的关系,并且在一次和千秋的谈话中吐露了真心。在那之后同样重新自我审视过的千秋安慰了文乃。经过交谈,文乃终于走出了过去的心结,发现了舞台对自己的积极意义,并愿意从那以后作为一个更真实的偶像给粉丝带去笑容。
总是面带微笑,因为散发着可怕气场的招牌眯眼笑而被称为“文乃大魔王”,但是本心并不坏,不会蓄意伤害他人。曾经不惜利用一切可及的资源以使TiAra稳定在金字塔顶也是事实,但对桐间集团安排陷害可能威胁到TiAra的组合的行为有过未明说的不满。偶尔有摆前辈架子的时候,但是对中意的后辈们会加以照顾。有着普通女孩子的兴趣,被千秋评价“卸下面具后其实是个挺可爱的人。”
“空气文乃”:由于2016-2018在企划群挂名两年却几乎无产粮而成为TiAra迫害组第一人。
看板语录(伪)
一个人在部室里作曲会更安心些。……喜欢独处?呵呵,没有的事。
部室で一人で作曲するのが安心できる。おひとりさまって?っふふ、そんなことないよ。
我自己没有什么才能,完全靠努力才走到了这一步。所以,再也不想失去什么了。
私、あまり才能がなくて、努力しただけでここまで行ってきたんだから、もう何も失いたくない。
我正准备重新布置部室,方便来帮帮忙吗?有了好的环境大家才有干劲。
今は部室を飾り付けるところなんです。ちょっと手伝ってくれませんか?いい環境があったこそやる気が出ますからね。
真央的老家在京都,家族关系不大好,似乎常常起争执。但老一辈习惯于“体面人”的思考方式而总是表现出伪善的一面导致真央性格上的内向敏感,从小就更倾向于网络世界。在妹妹还小时常常帮忙打理家务,因此家务全能。真央一直以来向往着更有现代都市感的地方,遇见知弦和千秋之后不顾家人反对申请了澄守的学校。由于家人表示不会给学费以外的经济支持,一直在学校附近的京风甜品屋做打工看板娘。真央以“唱见Iorin”的身份和知弦搭档,平时的自称也是“Iorin”而不 是“Mao”(据说这种状态叫“Iorin mode”)。喜欢装可爱、恶作剧或以小恶魔口吻说话都是出于“想改变自己”的矛盾心理,像“欸~居然不理人家,是不是Iorin不可爱了?”这种撒娇口调的玩笑话说不定也是出自真心。由于真央不希望作为“Iorin”的自己和作为“Mao”的自己有纠缠,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在网路上公开过形象。在加入Aquila后,出于组合宣传的需要,真央运营起代表组合的Vtuber·Iorin形象,为Aquila后期的人气上升起到了不小作用。(说来这样组内人气倾斜会很可怕吧……不过依旧会有人黑真央恶意卖萌)
虽然想要改变现实中内向的自己,但上台前常常会因为“‘这个Mao’居然要面对那么多观众”而紧张怯场。非常重视和知弦的感情,也由于“自己一个人可能在Aquila坚持不下去”而强拉知弦参与一事感到内疚。知弦对此表示“没有这种事啦,我也确实在你的帮助下才鼓起勇气成为‘偶像’,看见不同的景色。”经过Aquila的活动,两人之间的信任得以加深,真央也逐渐对其他伙伴敞开心扉。
由千秋的铁杆粉丝设定变为普通的憧憬关系。想要成为偶像不仅是受到千秋影响,更是因为对自己游离于人群之外、没有什么明确目标的现实感到不满,想要寻找被理解和支持包围的感觉。
虽然举止谈吐都离京美人的印象稍微有点远,但真央对细节的拘泥以及独到的审美还是使杏奈等人惊叹“不愧是京都人!”晚上基本都醒着,因此白天基本上都在睡觉。功课其实还勉勉强强,偶像的练习也不会拖后腿。总之是一个会让人意外地感到“学习天分还不错”的孩子。非常喜爱自己的枕头,到了几乎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的程度。
名字念起来和es的衣更真绪几乎一模一样,但发现这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初设时并不了解es)。
看板语录(伪)
(哈欠)……哎,我可以去睡回笼觉了吗?
ふぁぁん…ねえ、二度寝、ええどす?
如果只给千秋前辈点了赞,小知弦会不会吃醋呢?妮嘻嘻。
もし千秋先輩だけに「いいね」したら、知弦ちゃんヤキモチ焼くのかな?にひひっ…
(真央模式)虽然真央看起来不像京都女孩,但实际上是我们店的超人气看板娘哟。
(まおモード)真央は一見京美人のイメージやあらへんけど、うちの店の大人気な看板娘やで~
诗音的父母分别是名演员和歌手,诗音继承了母亲的好歌喉。由于是在演艺界的父母和姐姐的光环笼罩与过度保护之下长大的幼女,性格里有相对畏缩和依赖性强的一面。由于天生喜欢唱歌,在小学时和姐姐以歌手组合“Blossom”的名义出道。然而在组合刚有起色的时候诗步的身体状况不大理想,加之想锻炼诗音的独立能力,于是让诗音独自出席了活动并现场演唱。演唱时,诗音由于过度紧张而忘词,虽然在观众们的鼓励下坚持唱完了,这件事仍给了第一次独自上台的诗音极大的打击。此后诗音开始抗拒上台,组合最终解散。(只不过自那以后诗步更溺爱妹妹了)虽然对舞台怀抱着复杂的心绪,诗音始终无法割舍对唱歌的情感。在被邀请加入Aquila时,姐姐说“大家一起的话就不会害怕了”“诗音现在一个人也可以唱出很棒的歌了”,于是犹豫着入部了。最初只是想着为了方便姐姐的活动去打打杂蹭蹭练习,但自从发声练习时歌声被大家听见后就被极力挽留下来做“正式成员”。
和姐姐相反,诗音认为儿时的失误责任全在自己身上。因此总担心给别人添麻烦,在舞台上下意识站在她人身后,表现不理想时总想退缩。后来诗步认识到了自己过保护的问题,开始配合大家给予诗音更多的锻炼机会,Lyra“严格的声鉴师”梨花也对诗音的唱功给予肯定。在Aquila,不论诗音失败多少次、自我否定多少次,大家都会把目光和语气放柔和下来鼓励她。诗音的自信心一点点建立起来后,终于向姐姐宣告,自己再也不会畏缩在别人身后了。
心地温柔,由于觉得自己是受到照顾和庇护的一方,所以事事都会为他人着想、对受到的任何恩惠都会笨拙地回报回去。虽然性格比较消极怕生,但在朋友间不算话太少的类型。加入Aquila后也只是对“上台”感到不安,其实比姐姐更早融入团体。偶尔也会跟成员开开玩笑或露出调皮的表情。虽然尝试过自拍,但是是越拍照越对自己的相貌没自信的类型。个性保守,觉得自己丰满的身材很“奇怪”“难为情”,因此为了不暴露出肌肤在大夏天也穿着深色调的长袖长裙装束。
由于作者个人偏好是涩图比例最高的角色。
看板语录(伪)
Live……如果姐姐在的话……就会安心……
ライブ…お姉ちゃんが居たら…安心…できます……
早春的窗外、惜别的雪。……把这一幕画下来吧。
春浅し、窓から見れば、雪の果。…この景色を描きましょう。
被大家夸可爱了……好开心……
みんな、かわいいって言ってくれて…嬉しいです。
由初设小有名气的舞见设定改为人气不高的舞见。虽然一直以来把跳舞当做兴趣坚持着,但在高手云集的网站上似乎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加上比较朴素的个性而一直属于千百点击的类型。实力上,知弦从儿时起就不是个天赋点到舞蹈上的孩子,小时候加入过舞蹈班,但被老师认为“不适合学跳舞”而中断了学习。通过自学和努力练习,终于渐渐克服协调性的不足,也是经过了几年不懈努力才挤进(otd全员的)中上等水平的类型,因此知弦对自己各方面的评价都不高。意外被发现嗓音很好,据说不是没考虑过学唱歌,而是担心在家练歌会打扰到别人又不好意思去专门场所练。和诗音在一起时会弥漫被称为“乌云气场”的氛围。隐宅,属于基本上只看老番而且对一部作品很长情的类型,但是平常从穿着到谈吐都很少体现出宅属性。喜欢对战系网游,平时常听燃系ACG歌曲,如果兴趣被暴露会十分害羞。
知弦是医生家庭的独生女,虽然其父母多数时候愿意支持女儿的兴趣,但不太支持知弦做偶像。知弦虽然对医学说不上很有兴趣但从小就为了回应父母的期待努力学习。虽然性格友善,在现实中却属于节能回避交际的一类,因此在之前都是归宅部。在受真央邀请时被“可以一起做些新鲜的事”打动,抱着试探的心态加入Aquila。之后家人的不理解也成为知弦动摇的缘由之一。(后来知弦保证偶像活动和学业两立于是偶像活动得以继续。但知弦也问过“如果这个选项的结果是将来不成为医生而是成为偶像,是不是就不可以继续了?”并第一次与父亲爆发激烈的争执,在后续剧情中父母有给知弦留言说其实只要知弦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职业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知弦之后也表示其实自己暂时也没有做职业偶像的打算,和父母吵架只是因为一直以来单方面执行父母定下的计划导致对自己的人生道路产生了迷茫。)
因为千秋是知弦同校的前辈,所以在千秋成名之前是知弦把千秋的相关推给真央的。不想真央居然从此变成千秋的粉丝。在加入Aquila前,知弦关于当地偶像企划的知识也主要是从真央处得到的。知弦在人际方面的态度比较佛系,一般不会刻意交朋友也不大由于当下的人际问题产生烦恼,但内心清楚真央想和自己一起做偶像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如果自己做得到的话还是想陪伴在真央身边。
看板语录(伪)
如果在练习中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練習中に怪我などの状況あったら必ず教えてね!
我喜欢读神话故事。要说我的偶像的话,应该是雅典娜女神吧。
神話のストーリーが好きなんだ。私の憧れというと、女神アテナでしょうね。
你们也是《EVA》同好呀!……什么、你们讨论的不是这个?
あなたたちも『EVA』のファンですか?…なっ、話題が、違う…だと?
诗步的父母分别是名演员与歌手,诗步继承了父亲的高超演技。天生拥有“超乎寻常的感性”,可以与各种事物产生情感共鸣,据本人说是“和对人类一样平等地交流了”,因此在他人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系的印象。大概由于多情的体质,儿时参加的演艺活动均获得大成功,本人也成为小有名气的子役。但常常由于过度入戏而忘记了“自我”的存在,甚至有时会分辨不清剧本和现实。对自我感到迷茫的同时,诗步变得越来越不苟言笑,以至于大人们担心她出现了什么心理问题。
这时,向往成为歌手的妹妹诗音也逐渐成长,诗步于是提出想转行和妹妹组成歌手组合。歌手时期,虽然诗步几乎已经贯彻了扑克脸人设(直到现在诗步也不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冷美人”,她认为自己是在扮演一个笑不出来的角色),但演员时期的丰富感情与绝佳表现力仍有发挥的余地。由于妹妹自幼胆怯,诗步一向在各方面对其照顾有加,因此对自己让妹妹独自出席活动并发生live失误一事感到十分内疚。直到有一次发现妹妹放学后其实在学校偷偷练唱歌,才知道妹妹一直没有放弃歌手梦想,于是在收到Aquila的邀请后决定通过自己也加入来鼓励妹妹再次站上舞台,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但在加入Aquila后的一段时间,诗步总是对妹妹过度关心导致忽略了自己和其他成员。杏奈对此十分不满,甚至对其说道:“既然你是为了诗音才站上这个舞台,那还不如退出我们去重建双人组。”(虽然是杏奈拉的人(但是杏奈说话真的直))不过后来经过了几次齐心协力的live和杏奈的无聊团建活动后,诗步确实融入了Aquila并找到了舞台对自己真正的意义——如果表情和语言无法表现真实的自己的话,就用歌声来表达吧。
除外,由于平时不常参与交流,几乎只具备基本的业务沟通能力和表达信息性语言的能力。涉及到情感的交流时总会有着老一辈般的坦率。诗步在部室里种了大量的植物,诗音对此曾说过“……姐姐,逐渐融入Aquila了呢……呼呼♪”
有着头上会生草的二次设定。
看板语录(伪)
我不擅长表现感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没考虑。
表情を出すのは苦手だけど…何も考えていないわけじゃない。
一旦有了明确的目标就不再动摇……这是杏奈最吸引我的地方。
一度明確な目標があったら動揺はしない…それが杏奈の一番心惹かれるところなんでしょう。
我笑起来的样子真的不奇怪吗?怎、怎么可能!
私の笑顔、本当に変じゃないの?う、うそ!
出身传统琴行,因此精通礼仪作法。很小的时候便学习各种和乐器演奏,擅长琵琶和古筝。儿时并没有特别喜欢音乐,初中时接触摇滚乐队后才发现自己对音乐的真正热情,此后凭借自己的乐理基础和强乐感开始了电子编曲。偏爱和风摇滚的曲风,在这个领域似乎也小有名气。虽然家人并不反对女儿玩摇滚乐或穿着朋克元素的服装,却也希望律子在正式的场合能保持大家闺秀的形象,因此律子常穿着朴素,对朋友以外的人都是一副文静温和的态度,且习惯用敬语。在朋友面前时虽然显得更自由奔放,但依然很有落落大方的风度。短发是上高中前自己剪的,此前一直是长直发的样子。
杏奈的发小,十分欣赏杏奈大胆开放的性格,自幼儿园起每当杏奈归国两人就总是在一起玩。虽然乐器行的招牌是三味线,律子却主修了琵琶也是因为爱猫的杏奈曾提到“三味线是用猫咪的皮做的!”之类的而不愿弹奏。虽然之后也听说了一般的三味线只是人造皮作胴皮。虽然作为学生在许多方面的能力不如杏奈,但由于杏奈在人际上乱七八糟而总是帮其收拾烂摊子,久而久之似乎把杏奈当成了照顾的对象。擅长发现可爱的元素但个人很抗拒可爱系服装。
内心有些玩世不恭,对很多事都采取随意的态度,主动加入Aquila也是如此。只是因为休息日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才和杏奈一起组建了Aquila。起初在实力派的组合里属于舞台表现最平淡却也不大想努力的类型,认为自己只要协调好组合、个人演出不出什么差错就差不多了。虽然工作未有闪失,和组员的相处也很不错,但似乎始终对自己作为Aquila一员的身份缺乏心理认同。这种一直以来“差不多”的态度也导致了杏奈的不满(杏奈:“和佐律一起成为偶像才不是因为想让佐律‘帮忙’!佐律也是‘Aquila的一员’”“如果佐律认为的自由就是随心所欲,就是什么都没所谓,那Aquila可不是自由的地方!”律子:杏奈好无趣.jpg)不过或许是害杏奈发火了,也或许是别的原因,律子自那以后开始努力练习了。至于律子是否像杏奈所期待的那样把自己当成作为集体的Aquila的一份子则仍未知,不过至少只要律子有了进取的干劲,就仍有留在Aquila的资格。
算数糟糕到可以被当成梗的程度。
看板语录(伪)
我家是和乐器店,所以从小就学习各种乐器的演奏。
うちは和楽器屋ですから、小さい頃から種々の和楽器の演奏を学んできました。
啊……那帮家伙,又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年轻真好啊……
ああ…あいつらどこ行ってるんだ。若いっていいなぁ…
可以的话,我愿意一整个暑假宅在家里不出来。
できるなら、休みの日ずっと家に引き籠りたいな。
在亚利桑那图森市长大,父亲是大学的地质研究员。高中时期为了学习传统文化和自我磨炼而独自归国来到母亲的母校清藤女学园就读。从小就在亚裔竞争压力较大的环境下成长,因此是一等一的努力家。积极参与校园活动,虽然策划力一言难尽(划去)但领导能力相当出众,一直担任学生会主席等职务。工作超级靠谱,态度表里如一的类型,从不吝惜批评与表扬也不欺软怕硬,不论提出什么目标都会身先士卒地付出努力且不轻言放弃。意外地心思缜密。在工作上赢得信任的同时普通的人际关系乱七八糟,或许由于亚裔身份和小个子(非常在意)的缘故很不服输,给人一种气势汹汹的印象,因此特别是在进入清藤学园后总是被敬而远之。
在清藤高中学生会文娱部工作(其实是律子知道杏奈竞选保守的清藤学生会主席团一定会落选而建议她试试别的部门),在和雪之森联合举办的文化祭上看到了Lyra大受欢迎的演出,以及清藤高在TiAra时代遗留下来的偶像团体因节目安排到最后且缺乏吸引力而观众寥寥无几的对比。杏奈感到不平,想加入那个偶像组合以改变现状,却遭到对方拒绝甚至被说“就这样还想超越Lyra,也太不自量力了。”于是在不甘中做出建立Aquila的决定,并立志超越Lyra目指Top偶像组合。由于对Lyra的对抗心毫无掩饰而与隔壁栗原葵成为两团碰面必吵嘴的犬猿之仲。但与其说是怀有敌意,倒不如说也算是Lyra的粉丝。一直以来有街舞的爱好,所以节奏感和舞技较好。虽然歌唱力在组合中并不算特别好的,但由于热情有力的舞台风格更能体现组合精神而常常成为中心。
情感上很迟钝,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人际失败的原因,认为自己的“死正经”性格大概会影响团体感情。会讲无聊的美国冷笑话作为友好的表示,且时不时在Aquila组织尴尬聚会或无聊游戏局,大家只能正襟危坐地等杏总杏奈下令发牌唱歌等等。虽然后来似乎能够自然地和大家相处了,但奇怪的方面仍然没什么改变,因此被怀疑是故意的。作为队长,重要的伙伴出现烦恼时会以自己的方式开导大家。喜欢可爱的东西,但由于不常表现出来而只有律子最清楚这点。在这方面杏奈被评价为“可以被毛绒挂件收买的类型”。
看板语录(伪)
Question!知道不属于你的奶酪叫什么吗?答案是“Nacho cheese”!哈哈~
Question!あなたのではないチーズってなぁに?正解は「Nacho Cheese」!あははっ。
日本人好精致啊……在美国,大就完事儿了!
やっぱり日本人は繊細だなぁー。アメリカでは、何でも大きく作りゃいい。
Lyra才不是朋友,是对手啦对手!是对手就不能合宿啦?!
Lyraは友達じゃなくて、ライバルなんだよ!ライバルと合宿すんのダメだったけ?!
出生于苏格兰。对学校的功课感到厌烦,于是搁置了升学计划随留学日本的姐姐来到日本。似乎还有一个哥哥。在英国的学校屡屡跳级,总是独来独往,课题也是独自完成。加之作为幺女备受照顾的缘故,是不懂人情的类型。厌倦了普通的校园生活,听闻姐姐将留学,于是提出随姐姐来日本的意愿,最终达成“一年内掌握日语”的条件来到日本。但还是吃不惯日本料理(划去)。
进入雪之森学园后加入了风纪委员会,以戴着袖章四处巡视为乐(意外地有小孩子的乐趣)。此时认识了小泽姐妹,并对“偶像”起了好奇心,于是主动加入了Lyra。因为偶像的歌舞对Molly而言也是可以简单做到的事,起初有些心高气傲,并与队友各种关系不和。但是在第一次live失败时被指出了“情感不到位”“太过自我合作生硬”等问题,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有下决心做好也会感到棘手的事(不擅长绕口令之类的是后话),并以此为转折点开始谦虚地向他人学习。自认为无可挑剔的表现受指摘时会有些赌气。虽然起初是独来独往而没什么交流意愿的人,但在日本接触了更多人情世故后认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哪怕在英国也不是很好(比如说话时总是把“我”放前面、从不会委婉地表达不满等),于是逐渐改进。虽然平时一副倨傲的样子,但在认为自己行为失当时决不会扭扭捏捏。在意识到自己伤害了真白后带着蛋黄酱谢罪的样子令对方哭笑不得。(Molly:我又会错意了吗)并不是纯正的ky,只是对自己说出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缺乏概念。大多时候有在努力看场合。
对比自己高年级的人都会客气地加上“前辈”,但据说听不出丝毫尊敬的意思,姑且被当作口癖了。但是对极其正直并在道场上威风凛凛的步美有着由衷的敬佩心。有时候给人举止像个“小绅士”的印象,似乎对骑士道相当推崇,在这个话题上有孩子气的一面。技术宅的样子,在计算机网络方面专业水平很高,同时穿衣品味一般般。所幸加入Lyra后在这方面也得到了千秋的指点,开始更多地注意外表形象(然后开始在意自己的身材)。好像不是很擅长应付千秋,反而与千秋的妹妹白雪关系不错。
看板语录(伪)
这副眼镜不是装饰品,不过其实摘下来也不太影响看东西。
このメガネは伊達じゃない。が、外れてもまあ見える。
哎呀,又不小心说了日式英语。
やれやれ、和製英語言ってしまった。
我喜欢挑战。所以,再麻烦的任务也可以交给我。
僕、チャレンジが好きなんだ。だから、どんな課題でもクリアしてみせる。
出身书香门第,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因此很懂礼数。有“ですわ”的口癖。祖父几年前因病过世,生前作为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家主而十分骄傲,时刻提醒晚辈要“不辱家名”,真白幼年也在祖父的影响下树立了很高的身份意识,从小被周围人私下称为“不可接近的大小姐”。因此儿时除了门当户对的步美以外也没什么朋友。家中曾经有管家照顾起居,出行也有专人陪同,给人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除此之外生活作风一直比较朴素,不会奢侈。
然而真白并不满足于严格管教下的生活,而是会背着家人关注偶像节目等流行文化,也乐于增加对世间的认识。祖父过世后,父母给了真白更大的自主空间,允许她放学后进行自主活动以及尊重她的兴趣,所以在常识方面意外地不会欠缺。认为自己性格不受欢迎,也没有流行歌舞的基础,所以一直没想过成为偶像。直到一直以来清楚真白的梦想的步美以自己同样没什么基础也打算试着做偶像为理由对真白发起邀请,才鼓起勇气踏出了第一步。
因为综合实力在Lyra里相对弱而付出了比他人多一倍的努力练习。对不论什么歌曲还是动作都能马上掌握的Molly怀有自卑感,因此在Lyra的第一次live失败、被Molly指出问题时爆发了积蓄已久的复杂情绪。起初和Molly关系有些别扭,但之后得以和解,两人逐渐成为重要的朋友。或许由于家训的影响,其实是不会轻易自我否定的类型。虽然有心思细腻敏感的一面但不管受到多少次打击都会坚强地站起来。完美主义倾向,决定做到的事就一定让自己做到。相对而言,对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会有些消极的想法。
皮肤白皙,总是穿着洛丽塔风的洋装,在户外一定会打开阳伞,像一个洋娃娃。个性内向,除了遵守必要的社交礼仪外几乎不会有多余发言的沉默性格,但是谈起喜欢的书时会异常热情。舞台上意外地不会退缩,演出时会流露出自然大方的风度。不太好意思展现出温柔的一面,因此关心别人时也会板着脸说“请不要误解”。给人小孩子的印象,不习惯戴首饰,作息也很小孩子。有洁癖,精通打扫,但是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时会不顾灰尘泥泞。
对知名偶像组合的信息了如指掌,但如果不小心说出来了会想找地缝钻进去。
企划真·看板娘的样子,脸熟率莫名极高。
看板语录(伪)
部室的窗台又沾上灰尘了,不好好清扫下可不行。
部室の窓台、また塵がついていますわ。きちんと掃除しないといけません。
在房间里读书是最惬意的事了。
部屋で読書するのはなにより快適です。
不能松懈……
怠けてはいけない…
在以名门学校闻名的雪之森学园里,千秋的出身并无特别,然而却处于全校风云人物圈的中心位置。自身担任着学园风纪委员长的职务,有一位在高一便当选学生会长的妹妹。虽说是风纪委员长,其实对不太给他人带来困扰的违纪(如爱心贴)很宽容,但也在认为该认真的事情上相当认真,因此在学校是备受欢迎与信赖的学姐。中学时期当过读者模特,之后被橘文乃邀请,共同组成了TiAra开始偶像活动。千秋在偶像方面有得心应手的天赋,在环境影响下逐渐产生了自己是“被选中的偶像”的身份认同,认为自己身为这样的“偶像”理应对职业、对粉丝有纯粹的爱,因此在得到大家的声援的同时心生加倍回报的责任感,愈发积极地参加偶像的工作(这点和“传说偶像”西原纱季一样)。千秋并不否认作为高高在上的“顶级偶像”的孤独,但对此似乎没什么所谓。认为自己作为偶像的价值在于竭尽自己的能力去服务给予自己支持的粉丝们,让每个人得到偶像真挚的鼓励与祝福。不认同文乃一心想“成为顶级偶像”的价值观而中止在TiAra的活动。对绫音的潜能抱有期待,但也由于我行我素的直肠子常常和重视团队的绫音产生分歧。自从由成熟型组合TiAra来到正统成长系组合Lyra后人气有所下降,最初作为中心演出时也因为个性过于突出导致了整体的失败(“无可指摘的能力和因此不经意间展露的高傲态度……这方面千秋前辈和我算是半斤八两呀。”)。最初常常给人没什么破绽的铁壁女王印象,但在Lyra内活动屡屡受挫、被梨花指出“小千秋只有在Lyra显得与大家更‘合得来’才能突破瓶颈吧”后逐渐意识到比起“万能前辈”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成为“大家的一员”,最终从“偶像”的高台上走了下来,和大家一起欢笑与成长,同时也认识到了“偶像”也可以作为粉丝“不交心的挚友”而存在,与粉丝一同成长。
行动和想法都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但在无关紧要的方面也会有心思单纯的一面。撩人不成反被撩还会假装镇定的一类。似乎借职务之便常常独自在部室或图书馆待到很晚,或者在校园内乱晃,与此同时是重度咖啡因依赖症。偏食,似乎自读者模特时期吃低卡餐起便对肉类提不起兴趣。不用照顾妹妹的三餐后就越来越对饮食无所谓的不摂生类型(@Aoi)。大概由于长期高强度的工作和被忽视的生活,是Lyra唯一一个因为低血糖每次体检都被 cue的人,直到Lyra全员充当起饮食起居监护人这件事才过去。加之聊起UMA会两眼放光的超自然爱好者的身份,常常被调侃为“残念系美人”。房间里有很多UMA定制周边,绫音表示非常喜欢。
“草,千秋的设定增加了!”:由于地位重要吸引人的设定却少得可怜而成为TiAra迫害组第二人。
初设以来改过两次名字,三个名字都巧合地与其他作品打擦边球,用到现在的名字是因为发现时已经用了两年了就不好改了。
看板语录(伪)
我泡了咖啡。要不要来一杯?
コーヒー淹れたよ。一緒に飲まない?
虽然我不是专业级的,但像模像样的偶像服装还是能设计出来。
プロ級とはいえないが、一般的なアイドル衣装のデザインならできるよ。
白雪(妹)总是勉强自己呢。但也许我站在身后守护着就够了。
白雪はいつも無理をしてる。でも、その背中を見守るだけでいい。
外祖父是意大利人,长相有几分外国人特征的混血儿。出生于日本,由于自幼喜爱音乐以及父母无暇陪伴而被早早送去母亲在意大利的老家学音乐,跟随私人教师学会了日语。虽然从小就被允许支配大笔财产,却并不因此感到很快乐。有一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精英哥哥。由于自生活能勉强自理起就住寄宿学校,与在日本的父母关系一直比较冷淡的样子。意外地是个很怕寂寞的人,据说喜欢在校园内活跃只是想找到“容身之处”。由于出身富裕、才色兼备,在意大利一直过着被奉承的生活。来到日本后,虽然桐间家投资偶像计划一事在学生间形成小话题,但梨花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不希望由于出身成为谈资。梨花对家里试图通过培养TiAra获利的行动有些反感,但向家人提起时却被训斥了“不要多管闲事”。与“搞砸了投资计划”的小泽千秋相遇后,对这个神秘的同学产生了兴趣(但千秋最初对梨花毫无兴趣,不管梨花怎么套近乎千秋也只是礼貌性回应,甚至表现得有些清高)。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就算不需要被包装打造也能闪闪发光而加入Lyra。由于家人对提出解散的千秋很反感,所以得知梨花加入Lyra后家人关系更僵了。在Lyra,刚加入时偶尔和千秋互怼被半开玩笑“把你赶出去”、收起在别的社团帮忙时的积极姿态占用部室打游戏或耍耍性子,但在组合出新作前又成为不可缺少的作曲担当……后来回想起这些,梨花认为“当时觉得部室是待着最舒服的地方”。虽然平时给人想法大胆、毫不畏惧的印象,但也有被抓住把柄而大方示弱的时候。这方面被评价为“看上去是大姐姐,有时却意外地是被照顾的一方。”
有着天生的好乐感,所以学习音乐的道路几乎一帆风顺。虽然歌唱水平不是天资,但也由于长年的专业练习而有着相当的实力。相对而言在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是努力一段时间不能得心应手就想放弃的类型,偶像的练习也是如此。在被葵提醒“Lyra是对你来说重要的存在吧,稍微为她们努力一下也不过分”(其实也是Aoi自己的想法)而正视了对Lyra的感情,决定全力参与活动。
由于之前在音乐专门学校的缘故,这边的功课不算太好。加上偶尔轻佻调皮的态度、街机全制霸称号以及(在意大利)酒量很好这些方面给人带来太妹的印象,本质上却很纯情。会跳弗拉明戈舞。
看板语录(伪)
我带了自己烤的小饼干过来。来下午茶小憩一下吧~
手作りのクッキー持ってきたわ。一緒にアフタヌーンティーを楽しもう~
晚上好~吓到你了吗?因为我是一个人住,所以常常忙完学生会的工作才回去。
Buonasera~あら、驚かせた?梨花は一人で住んでいるから、普段は生徒会の仕事を終わらせてから帰るの。
步美的嗓音很有潜质呀。她对此没什么自觉吗?
歩美ちゃんの声、すごく底力あるじゃない。自覚がないかな?
是颇有天赋而备受期待的钢琴家的独生女。曾经家境优渥、双亲事业有成,家庭氛围却一直很冷漠。从小受到母亲严苛的钢琴训练,却往往由于无法达到要求而受惩罚。自从父亲所在的企业破产后也时常受到父亲的暴力对待,使得葵缺乏安全感。儿时是害羞畏缩的性格,但因为常常被骂“软弱”而逐渐形成了强硬而有反叛心的性格。父母离异后,葵的母亲开始更经常去海外,只会定期为女儿提供基本的食宿费用。
中学时代是当地有名的不良少女,打架等行为是家常便饭,甚至险些被退学。高中时在理事长亲戚的接济下来到雪之森学园念书,住单人宿舍。由于澄守风气良好以及在理事长的反复提醒下有所收敛。后来在一次群架中被步美帮助,两人意外地成为好朋友(不过葵应该更在意步美)。因此从步美处得知偶像部编曲缺人手时自告奋勇帮忙,被正式拉入组合是后话(步美:“小葵如果觉得困扰的话就算了吧,没关系的。”葵(觉得自己欠人情在先):“这有什么,长期帮你们编曲也没问题。”然后就上了贼船,大概也是因为绫音的软磨硬泡。所以同样作为没什么理由就成为偶像的苦劳人律子在这方面和葵居然有谈资)成为偶像后似乎有被告诫要注意形象。虽然看起来是消极怕麻烦的类型,但基本上被拜托了就难以拒绝。责任心很强,无论何时都是任务优先的类型,对因此导致的过劳却不以为意。不擅长坦率地表达,但是会尽量藏起阴暗的想法,不愿破坏自己身边的愉快氛围。虽然看上去不是宠粉的类型,但由于作曲和舞蹈能力较强、被拜托就拒绝不了及被夸了就会难为情(以及笨拙地回答:“我有什么可爱的?……你、你们也很可爱啦!”之类的而莫名圈了一波铁粉)的体质好像还算挺受欢迎。起初只是机械地完成偶像的工作而游离于组合之外,之后在某次事件中向大家坦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不安和装出强硬态度的原因,终于与过去和解。
音游宅。由于长期弹钢琴而手速惊人。虽然平时都吃方便食品其实意外地擅长做饭?自独居以来长期使用电钢琴,似乎并不愿过多提及自己会钢琴一事。在奇怪的点上很认真,比如梨花半开玩笑“给我起个可爱的昵称就帮你”时罕见地说了:“……梨花花”。事后为此炸毛了无数次。
看板语录(伪)
你盯着我干嘛,我可不会聊天。
なにじろじろしてる。アタシ、喋るのは苦手だぜ。
千秋她们又去观察超自然现象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千秋たちまた超自然現象を調査しに行きやがった。そんなもんあるか。
漫画之类的偶尔也会看,不过我是《少年jump》派的。
漫画とかはたまたま読むが、少年ジャンプ派だけどな。
出生在有来历的剑道世家中,自幼向父亲学习武道。由于儿时家教严格、训练紧张而很少接触流行事物,也没有太多和朋友玩闹的时间,因此有一种慢节奏而飘飘然的气质。虽然上高中之后步美有了更多自由,但仍不习惯融入现世的生活,因此很多事都是在和高中时代的朋友交流过才知道的。外表像沉稳的大姐姐,却天生有一副特别甜的嗓音。
由于幼年经历的关系,步美心地单纯善良,常常参加各种志愿活动(如少年合唱团在孤儿院、养老院的义演以及地方活动的志愿者),很纯粹地认为自己通过帮助别人“能够把幸福快乐分给大家,自己也会因此感到更幸福”,被评价为“有着一尘不染的正义感”“非常骑士道”。也是因为绫音说“偶像能让大家开心起来”才对偶像活动产生兴趣。与此同时很容易相信家中长辈或书本上的教导(但是在不信任的人前意外地不好骗),有优柔寡断的一面,起初是即便心生主见也不敢直说的类型。有一把珍视的竹刀“瀞”,将其作为关键时刻替自己决断的搭档——只要挥起刀,步美似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只要是见过步美挥剑的人都不敢惹她生气。虽说如此,却是几乎不会对友人发火的性格,只不过步美在失望时露出的神情会让人由衷产生“对不起我真的错了”的想法。个性隐忍,会担心自己舞技不如大家会拖后腿,但习惯于独自承受压力而不对外倾诉,即便在轻度拉伤的情况下也因不愿给大家添麻烦而硬着头皮参加了live。在那之后被大家(包括曾指出舞步跟不上的Molly)安慰道“舞台下不是道场,在这里不勉强自己做那个毫不动摇的步美前辈也没关系”,但步美只是笑着为自己的冒险道歉并表示以后这样的事一定会告诉大家,但理想中的自己仍是更坚定、果断而不为多余的疑虑束缚的人,因此她会继续磨炼自己。严格的训练担当,当大家散漫时会反复提醒“练习时间快到了哦”,总之这方面有点难缠。
纯情派,闲暇时会看些电视剧和少女漫画、杂志等,但在作品鉴赏方面是上个世纪的品味。某种意义上算是“现充”,因为不依赖手机而把大量时间放在锻炼和保养头发等工作上。似乎是把手机换成电话手表也能活下去的类型。
虽然不走颜艺路线,但是是企划内的表情包担当。
看板语录(伪)
大家都好放松啊,我还以为偶像的练习也是一板一眼的呢。
みんなゆったりしていますね。アイドルの練習も一本調子だっと思っていました。
总觉得……大家好像都不怎么看电视呀。
なんだか…みんなあまりテレビを見ないようですね。
十点前睡觉不奇怪吧,小真白她们也是这个时候就睡了呀。
十時前に寝るのは普通です!真白ちゃんたちもこんな時間に寝ますよ。
绫音小学时便是忠实的偶像粉丝,同时自己也一直参加热舞社团的活动。但是在初中时期,最喜欢的组合因利益纠纷解散及推的成员曝出丑闻等事件导致绫音对一直以来热爱的“偶像”产生了动摇。当政商界与偶像的不正勾当逐渐被取缔、原本不知名的北部小城澄守成为新的偶像基地,绫音再次关注起了偶像,并为当红组合TiAra所吸引。高中来到了TiAra所在的学校,也通过积极参与线下活动与TiAra成员混了个脸熟(加上绫音突出的个性和外表使她很快成为学园的红人之一)。一天,本以为自己推到了神仙组合的绫音突然被千秋找到,并被告知了TiAra即将年底解散的事,以及得到和她一起组建独立活动的新组合的邀请。得知此事的绫音十分失望,感觉自己对偶像再也提不起热情了,也对自己一直以来究竟为什么喜欢“偶像”感到疑惑。但之后对千秋说的“至少人们需要偶像”“不会让粉丝们一次次对‘偶像’感到失望”产生共鸣,最终下定决心成立Lyra,以成为真正不受拘束、让人们发自内心喜欢的偶像为目标而努力。
开朗而常常对大家笑着的女孩,偶尔会有冒失的一面。同时努力照顾身边人的心情,擅长察言观色。由于在曾经的舞蹈社团就担任协调役的工作,很擅长与各种人打交道,与人相处时会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情绪管理能力很高,敢于宣泄又容易自愈的类型。有着占星和塔罗牌这样独特的爱好,会自己占卜星座运势(好像很不准?)左撇子,热爱小恶魔元素,穿衣风格也比较特立独行。被同学下过“厨二病”的诊断书。算是美妆达人。
作为曾经默默支持偶像的粉丝,怀着“偶像应该真正为人们带去什么”的疑问走上舞台。最初对偶像仍有一些理想化的认识,想要打造一个团结一致的实力派组合,却为了协调成员意见忙得团团转,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Lyra的第一次演出失败。那之后绫音逐渐明白比起表面上持久的团结一致,更重要的是先重视各自的想法的风格,同时为团体树立一个更高的共同目标。绫音在活动中逐渐找到了曾经作为粉丝的感情——将“偶像”作为一个寄托情感的容器、守护成长的对象。于是,绫音心中逐渐浮现了一张自由愉快、有包容力并能够不断前进的优秀组合的理想图。
是唯一一个在群内掀起同人图热潮的角色。初设无比遗憾(是你吗,“恶魔的封印者”)。
看板语录(伪)
这身搭配怎么样?嘻嘻,能露腰的季节快过去了哟。
この格好どう?ひひっ、肌を見せる季節、そろそろ終わるよ。
哎,上次和大家一起去的甜品屋又推出季节限定芭菲了,等会练习完要不要去看看?
ねえ、前回みんなで行ったケーキ屋さん、また季節限定のパフェが登場したんだって!練習終わったら一緒に試してみない?
虽然做leader每天都忙不过来,但就算闲下来了也不会用这时间去学数学的吧,嗯!
リーダーとして毎日忙しくて仕方がないけど、暇があっても数学なんかには時間をかけないもんね。う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