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lasting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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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lasting Song】

CP:刀冰】

现代paro】

设定为癌症疗养中的人气作家Haruts与活动中被抽中的忠实读(吸毒)者Arben的故事,架空短篇,只是一种MODE】

意思是还可以换别的站虐】

不】

今天我们去普罗旺斯。

为了今天,我一早起来偷偷吃了允许范围内最大剂量的止咳药和止痛药。

Arben赖床了,去隔壁叫他的时候他趴在被子里,我戳他他还要哼一声,好可爱……

早餐的香味开始的时候他就醒了,从卧室溜出来一点声音也没有,突然在背后冒出来,培根差点从锅里飞出去。

他说:“我饿了。”

“马上就好,等一下。”

Arben好瘦,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知道他预先准备好今天的出行没有。

好可惜,以后也没有机会给他做早餐了。

我们没有去规整的薰衣草田,找了一片没有确切分割的花海坐下。这一路上我发现Arben也喜欢安安静静看风景,不像为了整那些老混蛋们专门挑了他的时候猜想的那样……那时候我还以为选这样一个人他们就会屈服把活动取消,知道他们居然把这也炒作了还差点被直接气死,不过现在看来……这可能是上苍给我最后的恩赐吧。

和他相遇。

因为生命消殒之后上苍不能许我天国,所以在我生时派一位天使来和我一起生活。

Arben,我该感谢谁呢?送你来我身边。

Arben累了,我们的体力都很成问题,干脆找了片地方在我的外套上躺了下来。

阳光就像洗过一样,天很通透,薰衣草海的紫色很温柔,感觉我们像沉在一片薰衣草瓶的瓶底,整个世界弥漫着安宁的气息。

薰衣草有安神的作用,我记得,我小时候母亲会做薰衣草香包放在我枕头下。

耳机里的音乐很舒缓,也很神圣,完全不适合写他们要我写的东西。

旅途中最讨厌的事无非是按照他们要求的方向写旅行日志,完全不想写……不写的话可能就是隔天登出新闻说我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化疗了吧。

多悲惨啊……这些年我一直是我笔下世界的造物者,以神的姿态怀着慈悲和出于爱的残忍看着那个世界,放牧着那个世界的一切,我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牧人。生命的最后一程却像别人手里的烂泥,想捏成什么样子就捏成什么样子,肮脏朽弱,没有丝毫力量反抗。

但是,我要为自己留一份尊严,至少,死时要有像那位神一般的模样。

“Haruts,你黑眼圈好重。”Arben突然发话,我不由微笑:“今天要看薰衣草海所以昨晚太高兴了,睡晚了。”“你黑眼圈已经好几天了。”“是吗……?大概是我本来命不久矣,气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吧吧。”

我设定这次旅程是在世界各地游走希望能焚化人心的黑暗、停息战争的悲剧之旅。我是一个认为这世界上有许多值得深爱的存在而努力制止破坏的殉道者,而Arben,是一路护送那个有些中二有些软弱的家伙的信徒。按照他们的要求,这个故事需要一个女主角,她会是希望的化身,她会救所有人,而且故事将HE收尾。

真麻烦啊……这样的设定好恶心,虽然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大男子主义,可是这样的女人真的可以战斗吗……

黑眼圈的原因其实是我在偷偷写另一个版本。只有生命在不断流逝的殉道者,和一路陪着他、曾被整个世界背叛的他一个人的信徒,奔走在浩劫般的天灾与人祸之间,相互扶持着走向一个注定悲剧的结局,在绝望中留下一星希望的种子。这才是我的风格。

最开始设定出女战神款的时候被他们驳回了:“要一个清纯甜美的天使一样的女主。”

老子写的又不是言情小说为什么要那样的烂大街女主啊……

而且,天使——我已经有一个了。

“不然你就在这儿晒着太阳补会儿觉吧。”Arben眯着眼睛轻声说,我也应了一声,他好像先睡着了。

黑天使蜷卧在我身边,那么美那么可怜。销然枯骨立,常人看来或许甚至有些狰狞,我只有疼惜。

在你仍健康的时候,你该是多美丽的一个孩子?

即便被禁忌的瘾折磨成如今的样子,仍令我心动千次。

耳边的乐声在诱惑我……

呢,我的黑天使,就让我舍弃我最后的理智,在这乐音的暗示中亵渎你一次。

耳机里的音乐我在循环,现在……码最后一更吧。真正的故事的,真正结局。

Haruts  薰衣草盛开的日子 与黑天使 于普罗旺斯 

【后来,报纸上登出了人气作家Haruts在环球旅行中的普罗旺斯站因病逝世的消息,以及一直以来大家在看并且诟病的故事的隐藏版本,据说那才是他真正想写的故事。读者们愿意相信那个一直被藏起来著写的版本,并且,幕后操纵威胁其举办这次抽一位读者一起环球旅行的炒作并强迫其连载受争议的“市面发行”的故事的事情被曝光,Haruts的夙愿得以实现。

这一切都是从他去世后被抽中与他一起旅行的那位读者在普罗旺斯替他发布了“真实故事的结局”之后开始的。

生命的尽头,神的代行者坐在一直陪着他的信徒身边,微笑着不甘和惋惜……未完成的业,没做完的梦,不可知的爱。担忧着自己身后的世界,抱歉着要把他的信徒一人留在这个令人担忧的世界上,含笑带泪,停止呼吸。

那位读者在那之后很快便人间蒸发了。

Arben记得,那天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海里,他打盹醒来,拍拍身边的Haruts,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温度。

等到他忙过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手续,从Haruts遗体上取下来的手机和耳机当时在他手上,耳机里居然还在播放音乐。按亮屏幕,他看见那个人在最后一直循环的那只曲子。

戴上耳机,他记起那时薰衣草田里躺在他外套上、在他身边,哪怕世界都崩解溃烂,只要两人一起,就是一片安宁温暖。虽已经干枯萎败,抹脸时Arben发现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戴上了一只薰衣草结成的指环。

耳边是悠长、神圣、略带哀伤复提琴协奏的……婚礼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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