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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檔]KG蠱鬥·命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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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 

“第一個故事。” 

“天空中有隻歌聲婉轉又善飛的鳥;他時而寧息於枝頭,時而展翅於青空,每日過著快活而日復一日的生活。若說生涯中還有什麼其他的事的話,大概就是生物本能的吃喝。” 

宮城將寫空了的鋼筆插入墨水瓶中,看著透明的膠管將墨水吸入。然後,他再讀了一遍自己寫的東西。 

還是不行。 

這無法表達出來他真正想說的東西,而且,這個開頭不要說是達標了,甚至可以說是糟粕。宮城原本以為上島之後能從島嶼的風景中取得靈感,但自從來到這裡,不要說是寫出來好東西了,連思緒都早已亂做一團。 

對了,要說起這個,他上島上的動機原本就是不純的。不光是為了靈感,更多的是為了——聲勢,門路,能夠保證他繼續寫作下去的資源,還有與戀人上杉能夠維持生活的費用。 

一方面,想要追求自己的抱負,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的戀人可以遠離“那邊”——宮城想起比自己小幾歲的戀人,便會感到還能對這世界保有些許期待。 

上杉是他在幾年前認識的,因為莫名其妙的緣由,本來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成為了戀人。在宮城看來,那個人十分純粹,他不是沒有私慾或是內心黑暗的地方,但卻能讓人感到清澈。但是,那樣的人卻在宮城不齒的黑道裡。 

不想讓他再做那種事,宮城想要贏得島嶼的獎金,也有這一因素在。當然,身位作家的自己,也必然是想要追求寫作的巔峰的。 

宮城將稿紙揉成一團,扔在一旁,歎了口氣。窗外,天空還帶著清晨的鼠灰色。因為偏頭痛的關係,宮城並沒有睡好,而是在四點半左右就起床了。 

自上島至現在,也差不多有一周了。 

初來的時候每天都顯得很漫長,基本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東西,說是那麼說,但也只有在船上寫的東西還能看。宮城拜託了島上的黑幫他將稿子寄到雜誌社,也不知道現在對方收到了沒有。 

反正,自己寫的東西也不會被刊登吧。這麼想著,宮城苦笑了起來。過去也有人說過,自己寫的東西文筆尚可,結構也還不錯,只是其中缺少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大抵是什麼,宮城還是清楚的,可是,對於該如何呈現出來卻一直沒有頭緒。 

宮城看了眼桌上的鐘錶,已經五點半了。他進行了簡單的盥洗,便走出了房間,此時還差一刻就到六點了。餐廳的桌椅都已經擺好,隨意挑選一個角落裡的位置,看著陸陸續續走進餐廳裡的人,才想著他們各自的心性,在記事本上進行著記錄。 

這是宮城青葉作為“作家”的每日練習。 

觀察著所有人,他們的容貌、衣著、行為、語氣,然後,再從這些已知訊息中,猜測他們的故事和人格。宮城青葉從高中開始,便有做這種練習的習慣。 

雖然並沒有什麼用,但是已經成為了習慣;既然成為了習慣,就很難改掉了,索性不改了。 

早餐提供的很是豐盛,但宮城並沒有什麼胃口,大概是因為頭痛的關係吧。一邊喝著紅茶一邊寫些東西,就算結束了早餐。過了會兒,前些日子在吃早飯的時候遇見的另一位作家由貴也來了,向對方打了聲招呼后,由貴坐在座位旁邊,沉默地吃了起來。 

提起兩個人的初遇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因為自己寫東西被對方看見,便被叫去向另一位姓御幸的小姐解釋文學方面的事,起因似乎是御幸小姐想請教他些什麼。 

說到御幸小姐的話,現在也已經來了。似乎是看到由貴和宮城,而選擇坐在旁邊。 

御幸小姐和由貴都說不上善談的人,因此早飯吃的很是安靜。想象著他們心理的活動,宮城青葉將最後一口紅茶吞嚥入腹,然後環顧起四周。 

座位似乎比幾日前空了不少,記憶中有印象的幾個人也沒再出現。因為有“練習”的習慣,宮城雖然不知道大部分人的名字,但行為還是能記得的。 

是已經離開了嗎? 

宮城並沒有看到島的碼頭有船駛遠,或許是在夜裡離開的吧。 

是這樣的話也比較好解釋。 

似乎不止自己一個人意識到了這件事,御幸小姐也提了出來:“感覺最近吃剩下的東西變多了。” 

“有人離開了吧。”宮城小聲說著,看著茶杯裡殘留的紅茶渣。 

也不一定是離開,說不定島嶼是某個超級大富豪建立的器官工廠,該官員和政府有很深的關係,所以島上發生的事情都被外界的媒體屏蔽了,而消失的人們,其實都已經遭遇了不幸……這就完全是宮城青葉的假想了。實際上,他也明白現實中完全不可能發生那種事。 

說到底這種幻想不過是將社會的黑暗做一個具象化的處理,無法解決那黑暗於人心本身。邪惡可以被打倒,敵人可以被消滅,不幸可以被遺忘,但那份齷齪的黑暗卻無法消失,正因它無法消失,所以又會誕生新的邪惡、敵人、不幸。 

……回房間以後把這段話記下來。宮城青葉想著,回過神來卻看到御幸小姐將手伸向自己的額前。 

宮城下意識地將雙眼閉上。 

然後頭部迎來的是那只手十分輕柔的撫摸。明白過來對方在做什麼事之後,宮城感到尷尬。被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像是長輩般摸頭,對於宮城青葉來說,是件說不上難堪,卻確實很奇怪的事情。 

“御幸小姐……” 

“……啊”對方似乎是意識到了這個舉動有些不妥,微微低下頭來,“抱歉,沒意識過來就……實在是抱歉……” 

同樣被御幸摸頭的由貴反應過來:“嗯,沒事,讓你擔心了,謝謝。” 

“真是抱歉……” 

御幸小姐不停地道歉,不過,老實說,也不是什麼特別不得了的事……宮城剛想開口,卻聽到有人的聲音蓋過了一切。 

在大廳的那頭,有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 

“咳咳,諸位都能聽到吧?” 

*** 

宮城青葉原本對於台上演講的肥胖中年男子並無多少興趣。是的,直到那個人說出“正因為人類乃分為三六五等的群居生物,這個世界才會需要領導者”為止,他都仍然只是把對方當做並沒有多少思慮、僅僅擁有大量財富的愚笨暴發戶。此前因偏頭痛而眩暈的頭腦也對眼前的前政治家起了興趣,而將注意力投放在了那男人身上。 

然而,宮城也只是對那說法感到有趣罷了,對那種明顯是用來說服群眾建立統治權力的句子,宮城並不喜歡。但是,坂本所說的也確實是有趣的話,至少,以一個前政治家而言。以宮城本人的觀念來看,這種說法是令人厭惡的——它正是宮城想要駁倒、洗刷的“敵人”。 

但是,確實是……宮城注視著演講台上的男人,中年男子以不急不緩、正適合將每個字打入腦海中的聲音繼續進行著演講。之後所說的東西,則都是與“慾望”有關的——那即是來這裡參加遊戲的每個人的理由。 

客觀理性地分析的話,男人的演講水平確實很高——能夠從情感與邏輯上深入,從而使聽眾得到信服,合適的語調升降,以及片刻能有效地將聽者的注意力抓回演說上的停頓,當然,還有能影像視覺的動作……所有這些,都讓講台上的坂本榮一郎,成為一個如他自己所說,優秀的“政客”、乃至“領導者”。 

自己之前完全輕看了這位幕後資助人。宮城為自己的先入為主而懊惱,繼而感到自己的愚蠢,他輕咬著自己的下唇。這時,坂本榮一郎的聲音忽而高了起來:“諸位,可曾聽說過國王遊戲?你們現在就身處其中。” 

什麼……?還未等宮城理解坂本所說出的名詞的意思,中年男人便已經將演講繼續了下去:“1977年8月,國內某一個小山村內曾經進行過一場‘國王遊戲’……而那場遊戲的產物,現在已經和你們的細胞融為一體了。這並不是普通的國王遊戲,而是一種被稱作‘凱爾德’的病毒所引發的死亡案件。凱爾德病毒目前已被證實它可以操縱人的思維和體細胞,同時具有電子性和生物性。——而且它擁有自我意識。”(*此處引用企劃書) 

哈? 

宮城青葉感到自己的大腦停滯了半拍,隨後對這段敘說感到了可笑。想要抓住觀眾的注意力,也要有個限度吧。開這種笑話…… 

“五月十一日時,諸位登錄島嶼所接種的並不是疫苗啊!諸位,那正是凱爾德病毒。” 

等一下。宮城青葉輕輕抹下額上的冷汗。 

這種話也太過分了吧,只能引起對演講者的不信……不,不對,對那個男人來說,不需要做這種事。也就是說,只可能是…… 

“不要緊張嘛。它並不像一般的病毒那般會讓人立刻死亡——至少不是現在。在場的諸位,是已經通過了第一輪篩選的參加者。至於已經被淘汰的那群人……已經被我們主辦方好好地藏匿起來了。這場遊戲的目的,就是選出新的國王。由現任國王,凱爾德病毒選出。” 

這種事有可能嗎。控制人類思維和行為的病毒,如果有的話,也太超出目前人類能理解的範圍了吧。雖然在大學裡並沒有學過病理學,但關於病毒的基礎知識,曾身為醫科生的宮城還是有一些的。不只是宮城一人這麼想,他聽刀人群中也有人發出了冷冷的嘲笑。 

面對質疑,坂本榮一郎巍然不動。 

“這並不是瘋言瘋語,尊敬的參加者。請拿出剛剛木津小姐發給你們的那台電子設備,叫做KT機,具體等之後再讓木津小姐解釋。現在,你們在場所有人的姓名和照片、包括這次你們專屬的號碼,都已經被凱爾德病毒記錄,放在參加者一覽裡面了。” 

啊啊。這真是。 

要是說這些話都只是瘋言瘋語,那個狠戾的女人陪著這位金主鬧也就罷了,做到這種地步,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位前政治家坂本榮一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宮城並沒有什麼閒情去注意手上的KT機,卻聽到人群中有疑問,這時,發出了一聲騷動的聲音,宮城順著那聲音或過頭去,看到一個白髮的少年跌坐在地上,正拍著衣物站起來,接著,少年發出了很大聲的道歉。 

之前那個白髮少年有坐在那裡嗎,宮城尋思著,對方的名字卻怎樣都記不起來。這也並不奇怪,原本,宮城在島嶼上的參加者中也不算特別好社交的,頂多能將特別有趣的名字記起來罷了。 

這時,講台上的人說道:“那事不遲疑,各位準備跟隨黑和白一起前往下一棟建築吧。——畢竟這裡馬上就要消失了呢。” 

被這麼說道,人群在愣了片刻之後,也不敢再遲疑,人們陸續走出了建築。宮城走在人群的邊緣,緩慢地移動著腳步,隨後,不經意間地抬頭看見了那位神秘的木津音衝著他們的方向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並不是在看我,而是沒有針對性的一視同仁的笑容。宮城想著,隨著人潮走出了建築。室外清新的空氣猛地灌入肺部,宮城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揉著太陽穴。大概是因為在室內人太多的關係,呼吸不過來,又或是坂本所講的事情太具爆炸性,宮城感到自己的大腦好像鑽進了什麼奇怪的生物,在其中不停鑚動。頭腦好像本身就是活物,在死命地掙扎著好讓自己過去的認知不被完全顛覆。 

大腦要消化的信息過多了,要在短短幾分鐘內把坂本所講的話全部理解,也太過困難。 

雖然坂本榮一郎並沒有將那些“被淘汰者”的結局詳盡地講出來,而只是以“被藏匿起來”一筆帶過,但從當時的語氣來看,被淘汰者們更像是……殺雞儆猴時所用之“雞”。 

正因為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因此還留在島上的參加者們,必然會對“國王遊戲”和坂本本身充滿疑慮與恐懼,如果被淘汰者們已經死去,那便可以確定坂本所言“凱爾德病毒”的存在本身不假,如果如坂本所說被淘汰者們只是被藏匿在某處的話,那麼這句話不過是讓剩下的參加者們留下來的手段。 

宮城青葉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雖然不知道坂本目的為何,但是要相信凱爾德那樣奇特的病毒在二十年前就存在,卻從未被曝光,並不符合邏輯。要是真有那樣的病毒,人類大概早就滅絕了。 

但也不能排除坂本榮一郎既沒有說謊也沒有瘋的可能性。 

宮城挽起和服寬大的袖管,注視著在登上島嶼之前被接種“病毒”的針孔處,白皙的皮膚上已經沒了痕跡,唯有青色的經脈藏在皮膚下,平靜地流動,只是此刻,那已經愈合的針孔泛出隱隱刺痛。那刺痛仿佛被火焰灼燒一般,在無聲地嘲笑著宮城的自以為是。 

沒事的,沒有問題。宮城自我安慰道。他鬆開被捋起的和服袖,然後跟在人潮之后,走向坂本所說的新建築。 

宮城之前並沒有過多地探索過島嶼的地形。被木津小姐引導著的人群在向著島的裡部行進之後,停留在了宮城之前並沒有注意過的建築裡面。 

“咳咳,各位聽得到吧?聽得到吧?”木津小姐拍著手說道,“考慮到可能有人會覺得死過人的房子不乾淨,所以這裡是各位日後的住所吶。啊,行李應該沒有忘記吧?違禁品?違禁品我有好好收著吶所以安心安心~” 

感覺很奇怪。好像被愚弄了、被當做小孩了。木津音的語氣,和小學校裡面管教學生的教師的事沒什麼兩樣,這讓宮城感到有些惱火。不,正常情況的話,宮城也不覺得自己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只是……在被迫灌輸了那麼多分不清真偽的訊息以後,對木津的行為產生了不耐煩感。 

“哦呀哦呀,不要緊張啦。國王的正式命令還沒下來之前大家都要和樂融融的吶?” 

國王的正式命令——是指坂本會假借病毒之名,對參加者們發出指令碼?還是別的什麼呢。宮城抱著手臂,思考著木津小姐提供的訊息。人群發出小小的躁動,但很快平息了。就在沉寂了片刻之後,木津又再次說道“那麼接下來就發放另一份通知,要仔細看哦?” 

宮城低頭看向KT機的屏幕,上面列出了新建築的簡介,以及自己的新宿舍。新的房間在五樓,按照自己的號碼,宮城的房間應該在最東。希望是件採光良好的房間吧。宮城想著,繼續看了下去,後面還有日程表,以及治療室的介紹。 

都是沒什麼用的訊息。 

似乎有不少人和自己想的一樣,但木津卻又說了句KT機很重要的話。 

然後。 

機器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若是平常,那種聲音恐怕很容易就被說話聲,或是其他的聲音給蓋過去了。但是數十台機器同時發出聲音,卻讓耳朵無法忽略手中的機器。 

“這是……”宮城青葉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的機器,就在剛才,屏幕上已經多了一條訊息。 

“命令一。” 

“這是你們所有人員一起進行的國王遊戲。” 

“請隨身攜帶KT機,不能損害他人的KT機。” 

原來木津音所指的是這件事嗎。 

宮城青葉打開新房間的門,將行李放在床旁,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從剛才起,坂本榮一郎就沒有再現身,是以後都要通過KT機和大家聯絡,還是只是暫時離開群眾的視線? 

要讓參加者保障聯絡方式,似乎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 

第三條則是投票。對於那兩個名字,宮城青葉都沒什麼印象。因為覺得第二個名字更為有趣,所以投給了百井心愛。 

只是投票而已,沒什麼關係吧。坂本榮一郎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投票和那個男人所說的國王有關嗎。 

再看向窗外,處在新建築的內部已經無法看到島的邊緣,宮城回憶著前一棟建築的位置和窗外的風景,意識到參加者們已經被坂本榮一郎真正留在了島上。 

沒錯,就好像將小白鼠們聚在一起,關在玻璃箱裡面,觀察著他們各自的反應……坂本榮一郎在做的事情,和宮城過去在大學裡為了研究醫學所做的事情並沒有多少差別。意識到這點,令宮城感到恐懼。 

被作為實驗體的他們,恐怕在坂本榮一郎這個“上位者”的眼裡,連小白鼠都不如。 

坂本榮一郎究竟想做些什麼,把這麼多名參加者集結在這裡,是真如他所言,僅僅為了國王遊戲?又或是病毒的實驗?還是其他的事情? 

感覺頭腦快要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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