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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来玩魔导书大战吧!/头像by Nazora

【Chapter04/非日常】强くですか?弱いです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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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くですか?弱いですか?  

  

  

强大吗?弱小吗?  

  

-  

  

 

  

——“强”是什么?  

  

  

是能够玩转魔方的人。  

笨手笨脚的我相当不擅长的东西。能够如此自由地掌控它,是很厉害的人。  

——衣着整洁的小男孩如此说道。  

  

  

——“强”是什么?  

  

  

是和父亲不一样,却有着和他一样头衔的人。  

【是想击溃父亲的人】  

父亲就只是什么都不想管的“傀儡”而已。  

——浑身湿透,紧紧将记事本抱在怀中的男孩如此说道。  

  

  

——“强”是什么?  

  

  

是除我以外的所有人。  

我是……自以为是的弱者。  

——将一本书抱在怀中的少年如此说道。  

  

  

——“强”是什么?  

  

  

是名为“朝野龙一郎”的男人。  

迎面一切并将其跨越,懂得如何与他人建立关系,我认为他非常的强大。  

——身着正装的青年如此说道。  

  

  

——“强”是什么?  

  

  

-  

  

  

“发现尸体了——!”  

从喇叭里传出了早已响过三遍的尸体发现广播。法幢眯了眯眼。  

随着这个“早已”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吧……他人死去的事实,和展现这一事实的尸体。  

如同看了场乏味的悲剧演出:冷漠地纵观全场,又讨好一般的流下一两滴眼泪,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或许是这样,也或许不是。  

同时,严格来讲在发现他们俩的消失时就该猜到并做好准备了。但要倾诉悲伤,现在绝对不是那个时候。  

“……”  

映入眼帘的是——  

因为被利器划开皮肤的缘故,衣襟已经染满鲜红的尸体:不必细细观察就能发现的碎肉翻在伤口两侧,那样的景象只是一眼就能令人夜不成眠。  

——六手春。  

转过头去,那边则还有被活动墙紧紧压住,从口中流出的鲜血已经开始干涸的另一具尸体:腰腹部几乎已看不出形状,一滩肉泥摊开在墙与地的缝隙中。  

——草摩眠斗。  

“……现在,也只能说再见了。”  

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名为六手春的栗发少年肩上,法幢宗一略带伤感地笑着,轻轻地拍了拍。  

“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  

  

  

明确了的那条路,正指向前方。  

  

  

“……”  

辽他,没变化……?  

浅色发的少年平静无比地对混乱的人群发出了搜查的号令,随后头也不回的踏向第二间密室。  

……不可能。  

他不可能在看到草摩先生的尸体后还没任何变化。  

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然这么想着,法幢宗一也只是顺从了号令去进行搜查。不论对方的状态怎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学级裁判做准备——否则,就连自己的这条命也……  

可是啊,即使是用这样的理由,也无法将那份焦躁赶出去。  

  

  

-  

  

  

——“弱”是什么?  

  

  

是什么也做不好的我。  

——靠着永远不会为自己敞开的门坐下的少年如此呜咽着。  

  

  

——“弱”是什么?  

  

  

是无法回应任何期待的我。  

——躺倒在阴影中的遍体凌伤的男孩如此呜咽着。  

  

  

——“弱”是什么?  

  

  

是我。  

——哆哆嗦嗦抱紧书本啜泣的少年如此呜咽着。  

  

  

——“弱”是什么?  

  

  

……不是……我?  

——因失去与徒劳而放声大哭,蜷缩在房间角落的青年如此呜咽着。  

  

  

——“弱”是什么?  

  

  

-  

  

  

搜查的过程中并不是很能静下心。  

那间画廊、昨日所做的“梦”、与往常无异的不可思议的冷静,都令法幢对驹崎的状态担心到坐立不安的程度。  

他只是胡乱的记录下自己所发现的线索,便从准备间折返回了中央的房间。  

  

  

而原本一副冷静模样的“超高校级的马术冠军”,现在正跪在地上呕吐。  

被痛苦与悲伤所侵蚀,完全丧失了往常的余裕和强大的表象的驹崎辽,略显虚弱的用手支撑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体。这样的姿态……  

果然撑不住了吗。  

“……”  

法幢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他只是缓慢地向驹崎所在的位置走过去,缓慢地、缓慢地,只是走过去而已。  

自己想要做些什么,自己想要说些什么,这些东西都没有想。  

他绕过碍事的桌子走到驹崎跟前,试图从自己空白一片的大脑中搜寻些该说出来的话。  

或许是不小心将呕吐物沾到了手套上,亦或是因为其他没有注意到的事情,驹崎辽摘下了手套。  

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  

然后,那只手上的一切伤痕全都暴露了出来——除去各类细小的擦伤,还有一道几乎贯穿手背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想说出口的话似乎理所应当的被这冲击性的发现挤了回去,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昭示了许多,许多法幢宗一所不知晓的关于驹崎辽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抓住对方的左手手腕,以单膝跪地的姿势跪在了地上,同时手上也转变为轻轻托住的姿势。  

“……辽,你的……左手……”  

是否会得到答复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驹崎辽似乎没有打算去解释些什么,“那是绑架事件留下的。”简单的留下这一句回答,便转移了话题。  

“不能耽误搜查时间,学级裁判就快要开始了。”  

话虽这么说。  

才刚刚呕吐完的驹崎并没有很快从身体不适中缓过来,即使如此也依旧摆出那副冷静的模样“逞强”着吗。  

……  

现在的辽,如果硬扯开伤口是无法承受的吧?  

那么就按照他的意思,暂且不提。  

“……说到‘线索’,我在准备间发现了关于这个密室的规则。”  

法幢站起身,之后俯身抓住跪在地上的驹崎的手,将他拉起。  

“那张贴在墙上的告示所作出规定的内容是:【1.先一人进入密室,约3分钟后第二人才可刷卡进入;  

2.除学生手册外,不能将任何能起到照明效果的物品带进密室;  

3.密室内的物品,除了通关奖励外不得带出密室;4.觉得解谜无望时,请按下密室入口门上的投降按钮,工作人员会马上进去将玩家杀死。  

5.违反以上规则的,会被工作人员杀死。】”  

“就是这些。”  

“嗯。”  

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后,驹崎也将密室2写满血数字的那面墙的线索告诉了法幢。  

相互诉说完了自己的发现,气氛如同是凝固了一般僵持着,从开启着的门那边传来了大家四处奔走调查的脚步声,那声音之中混着些许破碎的句子,提醒着两人这密室之中究竟有多么寂静。  

法幢握紧的右拳因为使力而抖了起来。  

的确是想要说些什么的……  

但是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尴尬。  

真是尴尬。  

他下意识的想要鞠躬说声“抱歉”,却觉得那行为过于突兀,而停下了几乎快要弯下腰部的动作。  

“……哈啊……”  

倒也不是偶然之间发现的。  

一开始便做好了伸出手的打算,也就是做出了决定,但是仍有一丝对于失败的顾虑。拖那顾虑的福,像是在胸口的位置缺失了些什么、又增加了些什么如同冰冷石块的东西……难以言喻的心情。  

有些胆怯,有些害怕,因而无法真正的伸出手去。  

  

  

“……像是少女漫画一样?”  

“嗯……应该就是那样。”  

  

  

但是不想让他走上那条路。  

所以才会在他露出那种眼神的时候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吧。  

如同流星划过天际般迅速闪过的黑色火焰,刚刚燃起还十分微弱的摇曳着,摇曳着的——  

“不行。”  

“绝对不行。”  

“停下来,辽。”  

趁着还没扩散开,也必须在扩散开前捻灭……那是杀人者的眼神,为了达到目的的漆黑的意志。  

  

  

于是法幢宗一伸手拉住了驹崎辽的手臂。  

  

  

-  

  

  

所以法幢严江呢?“法幢严江”又是什么?  

  

  

-  

  

  

被那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惊到,驹崎只是愣了一会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从有些震惊的状态脱离,他缓缓地开口:“现在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停在这种地方。”  

“……”  

这种话应该现在说吗?  

这种话可以现在说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啊啊……  

法幢紧拉着驹崎手臂的手又增加了几分力道,被拉住的驹崎并不理解这种无谓行为,但他也未皱起眉头做出想要甩开的动作,更没有打算张口质问眼前举止奇怪的“法幢严江”些什么。  

冷静且坚定。  

与往常无异的冷静且坚定的驹崎辽。  

“我听到了。”  

他顿了顿,注视着对面名为驹崎辽的男人的眼睛。  

“我听到了。”  

有些温柔的声音,可与他一同印入对方感官的是不应该属于法幢严江的锐利眼神。  

“你现在所发出的求救的声音,我听到了。”  

  

  

“……我要去学级裁判了。”  

  

  

-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名为“法幢宗一”的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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