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辣雞廢腐,有黃腔注意。
【叉子為攻,勺子為受】
主持人&裁判:稚名來步,稚名步憐
正方:一辯-亞冬,二辯-麗,三辯-Theodore,四辯-Shudde
反方:一辯-早川春葉,二辯-Anter,三辯-波多野涼子,四辯-李千宏
稚名步憐【主持人】:大家好,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狂人辯論,波折號,今天的話題很有趣呢,對吧,來步?
稚名來步【裁判】:是的,是非常有意思的話題。那麼接下來即將揭曉……今天的話題是,(翻開白板上蓋著的布)叉子與勺孰攻孰受的辯論!
稚名步憐【主持人】:正方的出場人員是,亞冬,麗……誒,討厭,這是在為難日本人的英語發音嗎?西奧多爾和沙德。
稚名來步【裁判】:那種事情就不要吐槽啦,因為這是世界級的神交辯論賽嘛,語言那種障礙被作者忽略了。
稚名步憐【主持人】:有道理呢,來步。為了節省時間,辯論賽的步驟是簡化過的喲。那麼反方的出場順序是,早川春葉,安特,波多野涼子,李千宏。接下來請各位選手準備并討論三分鐘,在大家的辯論結束後,來步會履行他的職責,波折號。
稚名來步【裁判】:那麼,大家開始吧。
早川春葉:為什麼要吧語尾的語氣標點波折號讀出來啊……而且明明應該有語氣的地方卻是棒讀。
麗:我們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出場順序,對吧?
稚名步憐【主持人】:當然。
【三分鐘後】
稚名步憐【主持人】:各位決定好了嗎?
麗【正方二辯】:我們這裡的出場順序是亞冬,我,西奧,沙德。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再等一下。
麗【正方二辯】:在搞田忌賽馬那套鬼主意吧。
安特【反方二辯】:決定好了,是早川,我,波多野,還有李先生。
稚名步憐【主持人】:好的,那麼可以開始了。
【辯論開始】
亞冬【正方一辯】:諸君上午好(清嗓子),開始這個話題前,最為重要大概是確定攻受的定義吧……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查過資料之後發現攻的定義大概是主動者,而受是被動者。以叉子和勺二者的形態來看。(他將形態兩字讀重)叉子因為具有攻擊性,而是攻,勺子作為承載用的物體,則是受。以我的調查來看,一般來講……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稚名步憐【主持人】:殘念,語速太慢了。
亞冬【正方一辯】:被拉來充人數,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
Theodore【正方三辯】:沒關係,已經做得很好啦!接下來讓麗來扳回一城吧。
Shudde【正方四辯】:比起你,倒是你的雙胞胎兄弟更適合做三辯呢。
Theodore【正方三辯】:沒辦法,Bald他要去演講嘛。
Shudde【正方四辯】:原來如此。
稚名來步【裁判】:肅靜,接下來請反方一辯上場。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大家好呀~(如同偶像一般向著講台下的眾人招手)人家覺得呢亞冬君說的話不太對喲,哎,怎麼講呢,就是說這個是意識形態的問題吧~(雖然語氣輕鬆,但語速卻很快)叉子是攻,僅僅取決於它平日以戳的方式刺中食物嗎?勺子是受,僅僅取決於它是以“承”的方式將物體托起來送入各位口中嗎?不,都不是,在這個類比問題上,重要的並不是叉子與勺相對於其他的物體是攻是受,而是他們二者之間相對於對方孰攻孰受的問題,而這是不能取決於他們各自的形態的,只要有那樣的意識,偽娘也可以上大叔。
稚名來步【裁判】:請早川選手不要夾帶自己的個人私慾。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嘿嘿,人家忍不住就(少女漫畫敲頭)
安特【反方三辯】:早川來勁了呢。
稚名來步【裁判】:不過時間也到了,接下來有請反方二辯上場。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誒誒,人家還沒有講完呢。
稚名來步【裁判】:(語氣強硬)時間已經到了。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殘念。
麗【正方二辯】:也就是說到我了嗎,稚名同志?
稚名來步【裁判】:是的。
麗【正方二辯】:我要說的是,反方一辯的話看似有道理,實則沒有根據;而亞冬的話相較起來要更為有邏輯。反方一辯既無法證明所謂意識形態的不同,也無法否定叉子與勺各自的形態所決定的攻受。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因為人家沒有時間了嘛。
安特【反方二辯】:裁判,我可以出去一趟嗎?
稚名來步【裁判】:可以。
(安特走出房間,辯論繼續)
麗【正方二辯】:叉子與勺孰攻孰受是個力求客觀的問題,我們已從我發方一辯亞冬的演講中得知,叉子為攻勺子為受是客觀事實,這是根據兩者的性質而決定的,沒有駁回的餘地。所謂相對攻受更是沒有立足的根據,就我看來並沒有邏輯基礎在內,也並不客觀。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麗【正方二辯】:我認為中間既然有安特詢問是否能出去的時間……
稚名來步【裁判】:那段時間包括早川選手打岔的時間都沒有算進去,麗選手。
麗【正方二辯】:原來如此。
千宏【反方四辯】:很可惜啊。
(門被推開,安特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稚名來步【裁判】:那麼現在是安特選手的回合。
安特【反方二辯】:正方二辯剛才是否指出叉子為攻勺子為受沒有立足根據?
麗【正方二辯】:是的。
安特【反方二辯】:那麼請諸位看看這個。
(安特高舉起雙手,他手中的是一根鐵叉子和吃飯用的鐵勺,接下來,他將那勺子插進了叉子的縫隙之中。)
(台下群眾嘩然。)
安特【反方二辯】:這是否能證明早川的言論是正確的?按照最初亞冬所描述的攻受定義,是否在這個情況中,勺子具備主動的特質,而叉子是被動的?以實例而言,是否被動那方具有包容的性質,而主動那方具備以單點突破的性質在?既然如此又何以說叉子為攻勺子為受?眼前這景象(他抖了抖手中融為一體的叉子和勺)不是已經能說明一切了嗎?究竟還需要怎樣的實證才能證明呢?這個基於早川回答的實例,希望諸位能認真地考慮,我也不再贅述早川的論點。
Theodore【正方三辯】:……噗。
安特【反方二辯】:嗯?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接下來有請正方三辯上場。
Theodore【正方三辯】:諸君好,關於安特選手的觀點,我仍然有疑問,安特選手該如何證明他依靠實踐展示的這種狀態與攻受的分辨具有恰當的關係?我的意思是,將勺頭插入叉子分叉的空隙當中,便能證明勺子是攻叉子是受嗎?這種類比關係的邏輯真的成立嗎?
安特【反方二辯】:原來那個笑是這個意思啊。
Theodore【正方三辯】:(無視了安特的發言)我們並非叉子或勺,無法判斷人類廣義上的攻受是否對它們也適用。但以人類的觀點來看,安特選手指出的“事實”並非直接關係,而是模棱兩可的類比關係;而叉子為攻、勺子為受的結論,則來源於兩者的性質。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什麼鬼東西啊,笨蛋,白癡,蠢貨!
麗【正方二辯】:裁判,侮辱別人的行為應該制止吧。
稚名來步【裁判】:請注意自己的言辭,波多野。
千宏【反方四辯】:這種程度就會被警告嗎……
安特【反方二辯】:還好她是日本人,如果她是德國人的話,場面一定很難聽。
Shudde【正方四辯】:不幸中的萬幸啊。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沒有理會台下的聲音,繼續講了下去)安特所舉得例子正是能,(她停頓了一下)表達出攻受兩者間關係,進行比較,得出孰攻孰受結論的正劇,如果安特用那樣具有針對性的場景也依然是不恰當的類比關係,那正方所謂的性質邏輯,也應當是不恰當的。另一方面,我要質疑所謂主動與被動的定義。以你們看來,單點擊破便是攻嗎?層層包圍便是受嗎?接納就不能是主動的嗎?被包容就不能是被動的嗎?
Shudde【正方四辯】:總覺得稍稍有些超出預期了,上升到別的層面了。
稚名步憐【主持人】:涼子醬已經很努力了呢。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接下來請正方四辯上場。
Shudde【正方四辯】:咳咳,大家好。那麼由我來進行今天的總結。
安特【反方二辯】:啊,也接近結束了。
Shudde【正方四辯】:由我方一辯亞冬提出的攻受的定義——即攻為主動,受為被動的,我想在座諸位除了波多野涼子外沒有人不讚同吧。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蠢貨,我沒有否認這個定義,而是對它的形式表達抱有疑問。
千宏【反方四辯】:老子也不太讚同。
亞冬【正方一辯】:那個,請問這樣算語言攻擊吧?裁判。
稚名來步【裁判】:波多野說的話確實是,給予黃牌警告。
亞冬【正方一辯】:千宏呢?
稚名來步【裁判】:因為他平常說話就是那樣,所以我認為沒有問題。罵人只因為稀有才有罵人的價值,如果每天都掛在嘴邊的話,就只是粗魯而已了。另外,請正方四辯快點進行完總結。
Shudde【正方四辯】:——抱歉,雖然這話不太妥當,不過波多野涼子的意思可以解讀為被動的後宮和被輪姦是一樣的吧?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才不是呢。
Shudde【正方四辯】:我認為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反方自相矛盾,而我方的推論擁有完備的邏輯基礎。
稚名來步【裁判】:最終的結果還要等反方四辯,稍安勿躁。
Shudde【正方四辯】:哦,好的,加油啊千宏。
千宏【反方四辯】:被動的後宮和被輪姦難道不是一回事嗎?
Shudde【正方四辯】:啊?
安特【反方二辯】:那個那個,兩位先生,這裡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未成年哦,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麗【正方二辯】:最沒資格說這個的就是安特同志了吧。
安特【反方二辯】:啊哈哈,不過千宏和Shudde還是注意一下吧。
千宏【反方四辯】:所謂主動被動不過是強勢弱勢的代名詞,或說是在勝局決定的那一刻,根據勝敗強加的性質吧。
Shudde【正方四辯】:哦?什麼意思?
千宏【反方四辯】:在進行剪刀石頭布的時候,所有出手前的狀態都不能以主動或被動來進行定義,因為沒有結果;而在出手之後,才能判斷是剪刀勝利還是石頭勝利,即是判斷何為主動。老子的意思是,攻受是根據結果而定的,它並非一個過程的性質,而是由結果引發的性質——額,怎麼說呢,以石頭剪刀布來看的話,布對上石頭的情況可以說布是被動的嗎?
Shudde【正方四辯】:以石頭剪刀佈來舉例是不正確的類比關係,我不想再強調。
千宏【反方四辯】:我的意思僅僅是想表達,插入被插入,包容被包容的“手段”並不重要,而是在兩者關係中誰在最後佔據了主導地位。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現在開始進行裁判。
安特【反方二辯】:但是這個不好裁決吧。
稚名步憐【主持人】:你是在質疑來步的專業性嗎?來步可是曾經成功判決過起棋牌社團和足球隊誰在卡牌對足球比賽中勝利的人哦。
麗【正方二辯】:……不,那更有問題了。那怎麼看都不太靠譜吧。
稚名來步【裁判】:稍等,我馬上就裁定結果。在我看來兩方勢均力敵呢。
亞冬【正方一辯】:爛得勢均力敵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辯論……
安特【反方二辯】:亞冬,要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也對你的敵人有信心。不過呢,稚名裁判,請聽我說一句。
稚名來步【裁判】:請講。
安特【反方二辯】:我覺得辯論這種事情呢,真正的勝者是讓對方覺得“很有道理,我輸了”的人。我覺得在這場辯論裡,沒人覺得自己被對方說服了。
亞冬【正方一辯】:可是,我覺得大家說的都有道理啊……
稚名來步【裁判】:原來如此,我會納入考量的。
稚名步憐【主持人】:感謝您的收看,那麼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狂人的辯論會總算是結束了呢!事情也到了尾聲,那麼,下次再見吧!
+展开
感觉看完了一篇严谨认真的(?!)辩论记录然后笑劈叉了(……)正好在吃饭顺手就把叉子和勺子相互ry然后突然觉得这俩插在一起的铁器看起来好色情(
字数8561。
卡文卡得要死要活的ORZ咬牙切齿(?)写下来的……
总算连到一块儿去了,还是有好多没写上……
OOC我……不管了……(靠
这文里好多东西都是我胡扯的。(侧目
以……后……再……修……(吐血
——
——
*
【开端】
*
“因为看得见,所以才要赶尽杀绝。”
*
已经是四月了,天空湛蓝如洗,柔软的云朵懒洋洋地漂浮着。
阳光明媚,大片拥有柔和粉色的樱花灿烂地盛开着,从窗户看出去,随手比划一块出来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丽画作。
“唉……”上杉 彩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眼中美景完全没有吸引力,因为她在烦恼着——
经常翘课是不好的吧?
*
虽然从来没有人提出过异议、但是翘课肯定是不对的吧?
开学一个多月了,自己隔三差五地从教室里跑出去,甚至有时不来学校。
些肯定是不对的……
这时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回到了座位上,老师拿起教案准备讲课——
上杉 彩花忽地从座位上跳起,头也不回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
“在哪里……这边吗……!”
映入她的眼中的是有着巨大形体的骨质怪物——
然后她抽出箭矢,射穿了它的脑袋。
*
人死后是存在灵魂的。
普通的灵魂称作“整”,而有些在世间游荡、积攒了怨气化作怪物的灵魂则被称作“虚”。
有一种人类生来便具有完全消灭虚的能力,他们叫做——
“灭却师”。
*
“啊,又逃课了……”
上杉 彩花不高兴地抓着头发,“明明刚刚才烦恼过……”
她是灭却师。
“算什么啦……明明是新学校但是连老师都不理我了……虽然一定是爸妈干的好事……光子那边也…………”
她对着墙喃喃自语,看样子恨不得撞上去。
“其实不用烦恼也行的吧……这种事情……”
所以她没有意识到,有另外的黑影靠近她。
*
彩花有非常要好的朋友,她的名字是光子。
光子曾经是不良少女、光子有个叫美咲的妹妹……
她最喜欢光子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她的。
比如,她喜欢了两年多的人是谁这件事情。
*
【虚圈之行】
*
“他们那边的、后院起火。”
*
阿贰木 萌第一眼看到彩花的时候,是她在店门口发呆的样子。
手臂上有条很长的口子。她也很介意似的抱着手臂,喃喃自语。
“会被那种程度的吉利安伤到……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放着她不管会影响生意的。
就这样想着,阿贰木开口道:
“要进来坐坐么?”
*
喝着萌端来的茶,彩花坐立不安。
绝对是影响到人家做生意了吧?啊……等下买束花回去好了。
萌所打工的店正是花店,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展现着它们最美的姿态。
闻着花香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实在是麻烦您了,阿贰木先生……”
“没什么。”
“嗯……其实我的名字就是『彩花』呢,和这里很配……”她努力找着话题,“我坐坐就走不用麻烦……哎?不拿绷带给我吗?”
在萌手上出现的是一株百合。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把花塞进彩花手里。
然后彩花惊奇地发现,手臂上的伤口不见了。
“啊……莫非阿贰木先生您是……!!”
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
“你要哪种花。”
“呃、哪种、哪种啊……”
红的黄的绿的……认真开始挑选的话,琳琅满目的品种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于是她一闭眼说了今年最后悔的话:
“——通通都来一支好啦!!!包在一起!!”
她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怎么能对给自己治伤的人这么说话……而且每种都来一支也太……
“这么多不能包在一起的。”
咦?
“而且你也带不走,要送到你家么?”
太好了没有被嫌弃呢……
彩花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萌这是在敲她竹杠。
*
执意请吃晚饭的后果就是萌直接给她做了一顿饭。
对她略微奇葩的味觉,阿贰木眼皮都不抬地把芥末酱推了过去。
*
所以在虚圈见到萌的时候,彩花毫不犹豫地帮了一把。
“这下可以肯定阿贰木先生你是——完现术者了。”
自由随性的,天赋异禀者。
阿贰木不置可否。
就这样两人都没说话,一路清理着算不上档次的小虚。
“阿贰木先生,你觉得破面是什么?”
“不知道。”
“这样啊……”彩花看向别处,“据说它们的皮肤很坚硬……”
“耐打。”
“?”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阿贰木再次不说话了。
彩花也就不再问。
*
那之后不久,她就与阿贰木 萌分别了。
要收集情报,光靠这些小家伙是不行的吧……?
彩花这么想着,向着更远的地方搜寻而去。
“灭却师……死……死!”
一只巨大的虚这么咆哮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凝结。
“哎呀,是亚丘卡斯么?”彩花轻蔑地看着它,“虽然也很弱不过……够了。”
“你找死!”对着面前一丁点,仿佛一抬手就能捏死的人轻蔑的态度感到不满,它张开大嘴吐出虚闪。
“这下连灰都不剩了吧!”
“很抱歉,我没有死呢。”彩花使出灭却师的飞镰脚,一瞬间到达它的头顶。
“『Eternity』——!”
*
……
……
“交换情报的话,不应该先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么作为交换么?Theo先生?”彩花那时还能用半带玩笑的话与同阵营的theo对话。
她就把自己从那个亚丘卡斯那里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至于那亚丘卡斯不断地被痛苦回忆所折磨的景象,彩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
……“恶心。”
那时她与theo的关系就已然恶化。随后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催化剂而已。
“我很抱歉。将theo带过来了。”
让她对那个虚产生同情的感觉,与其搭话,也是这时候的事情。
*
【破茧】
*
王带来了新的东西——
“你是为什么,想要力量呢?”
*
“我想要能够保护什么的力量。”
甚至是为了……喜欢的那个人。
*
……
……
如果能够冷静下来就好了。
“如果、如果能够不为所动……”
战斗中也有冷静的心。
那么是不是就能赢了?
于是在那卍解形成的刀刃触碰到她的一瞬间——
眼前完全暗了下去。
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地避开了刀之后的动作。
“陛下。”冷漠的音调,“可以停止了。”
那是——『Elegy』。
她可以加诸己身的新能力。
*
【另外的故事】
*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什么?”千海疑惑地看向她。
“是陈君那边的……”彩花依旧喃喃自语似的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为了让一个将领得到荣誉,
往往要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
*
与那个完现术者战斗的时候,彩花一个劲儿地晃神。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也许因为她是人类。
也许因为,
她太像她身边的人了。
通过能力,她看见了她的过去。
一个或许很常见的故事。
暴力的父亲懦弱的母亲。
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加的生活。
黯淡生活中唯一的光芒就是那邻家帅气温柔的少年。
和自己全心信任着的弟弟。
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是持续不下去的。
那邻家少年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死掉了。
她所知道的少年温柔而又包容。故意摆出坏脾气其实是在保护她。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杀人呢。
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内心的黑暗越积越多。
某一天爆发开来的时候,觉醒了推波助澜的能力。
她发现自己的血可以像硫酸一样厉害。
她在一片破败不堪中疯狂大笑。
*
“来……过来……”
我亲爱的弟弟、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
不要害怕我啊。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
明明是我把障碍都清除了吧!!!是我帮助了你吧!!!!
然后她的瞳孔倒映出 自己的弟弟用颤抖的手举起匕首的样子。
“姐……姐姐!醒醒啊!”
他哭着,她也在哭着。
一切都沉寂下来了。
只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站在血泊里。
站在火焰中。
*
去投靠虚简直顺理成章。
反正我死了也不是整、直接会是虚吧。
她这么自嘲地想着。
“整”。完整的。普通的。
开玩笑。
明明自己……都杀过人了。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这双手毁掉的……她的瞳孔又黯淡了几分。
*
所以说啊……
她是喜欢过【人类】的。
但是她最喜欢的他死了,是【人类】逼得他死了。
【人类】对她暴力冷眼。
最重要的【人类】背叛了她对她举起匕首。
——她就离开【人类】投靠了【虚】。
有什么不对的吗?
完全正确啊。
*
“原来是这样……你杀了他……你把自己最后的留念,硬生生掐断了。”
彩花对她用着『永生』,不断回放着她最痛苦的记忆。
“闭嘴闭嘴闭嘴!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彩花温柔地抱住她。
“傻瓜,就是因为我全都知道才会这么说啊。”
然后她用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再见。”
*
【那野兽与暗淡的那花】
*
……
……
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在那时候遇上十一番队的三席并与之战斗的。
不能很好的运用新能力与视力的残缺,让她的战果并不理想。
让她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
她杀掉了自己的队友。
*
就算看不见,也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
他活不久了。
灵压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就算不管他,他也很快就会死亡的吧。
“为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发出呼唤呢?
明明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想要……选……”
“别说话了——『Eternity』!”
她读取了他的记忆。
他与那人的相处、被选入星十字骑士团……快速略过他短暂的记忆,最后是被某个不知名的死神伤到。然后那个死神说——
“你就在这里带着好了,慢慢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吧。”
随后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得到治疗也是一样的结果了。
想要决定自己的死法……至少不要便宜了那帮死神。
但是果然还是……不想死的。
“我知道。”
因为你想要活下去,所以你是不会原谅我的。
“我知道……”
虽然这是你最后的愿望。但是我杀了你这件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彩花的手一寸一寸收紧。
刚刚的『Eternity』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灵力,力竭的她根本无法再从大气中收集灵子。
但是她还是要杀掉他……
她觉得没有别的理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应该是她来了结他吧。
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再见了。
*
【转折】
*
战争真的开始了。
彩花听着首战的死亡人员名单,才真的意识到这一点。
那么多的人……都死掉了。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掉的战友的样子。
……
“就算有眼睛,『看』不到真实也是无用的。”
……对自己说了这些话的她现在也…………
“你不是已经得到(新能力)了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更加认真地修炼。
锻炼自己得到的新能力以及……
“当时是为了什么才成为星十字的成员的。”
不能忘记……。
……
*
“王,能听我说一些话吗?”
“关于一些……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的事情。”
……
*
……
“文森特,你想回虚圈吗?”
*
【终战】
*
十月,天气转凉。
街心公园的人工湖还没有结冰吧……彩花这么暗自猜测着,加快了脚步。
从静灵庭撤离之后,王下达的新的命令是追击站到虚阵营那边的那个死神,寻找机会夺取他要唤醒的王键。
成功率很低吧?现在各处都在混战……
彩花思考了一下,想着明显在战斗的一处赶了过去。
*
彩花对灵压的感知自上一战之后进步了不少,她定位了正在与灭却师交战的那个死神的动向并加入了战局——
巧妙地射出一箭。
让战斗中的双方不得不停下动作拉开距离。
“这个让人恶心的灵压……是Theo啊。”彩花这么说着,让光弓化作长剑样的切魂之物,加入战局,“不得不帮助你,真令人扫兴。”
Theobald不悦地“啧”了一声,却没拒绝她的帮助:
“这死神很厉害。”
是你太弱了吧。彩花不屑地想着,连自己的半身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
很快彩花就了解到——The说得对,这个对手是真的很强。
她“看”到,对手的劈砍非常快,只是几下彩花就被震得虎口都有些发麻。
“让开!我的对手不是你!”
死神动作被彩花拖延住了,他,不,她咆哮着。
“我不想杀你!让开!”
这声音有些耳熟?
战场上走神是大忌,彩花这个念头只是刚刚闪过就被放下,她迅速地接下这一击并拦住她的去路——
但是她看见了。
是真正地看见了,这个女死神的样貌。
“北岛多惠子!!!”
她所……心心念念的人。
*
两年前。
大而有神的紫色双眼被隐藏在镜片之下,张扬的金发此刻被编了起来,委屈地在帽子里缩成一团。
——这是“上杉 彩花”最开始的样子。
老师好像在讲台上说着转学生什么的事情,
彩花毫无兴趣,只想着赶快度过这一天。
逃离这里。
“大家好,我叫北岛 多惠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彩花惊讶地抬眼看去,这个女孩子的声音真好听……
然后她就再次惊讶了,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并且——
糟糕,脸好像也红起来了。
多惠子……多惠子。
眼前的少女虽然说着“多多指教”,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无波。
黑色双马尾被血红色的发带束缚着,卷曲的弧度也像测量过一样刚刚好。
双眼大而有神,眼角平直。皮肤白皙,还有小巧精致的嘴唇和鼻子。
就像人偶一样……不,比那更要有生气……
像是什么画作中的少女走下来了。
以为只有梦中才有的……出现在眼前了。
彩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窗外樱花未绽,一切都还刚刚好。
*
“多惠子……多惠子!!”
根本无暇去想为何自己忽然看得见东西了……
这是多惠子啊!
再次见面,战场,敌人……!
“让开!”多惠子咬牙,再次挥动斩魄刀——
“『Elegy』&『Eternity』!!!”
*
“喂?走快点?”多惠子开口催促。
她的走路速度是普通的水平,就是彩花走得太慢了。磨磨蹭蹭的,完全不想……回去。
想要和她一起待在这里……如果这条路走不到头也好。
“好啦。”多惠子放缓了声线,抓住彩花的手向前走去,“这样好了吧?”
幸亏她只顾着向前,
不然肯定能看到,那时彩花红透的脸。
*
这是一个在尸魂界很普通的经历。
出身在流魂街不好也不坏的地方,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少女。
和一个慈爱的大哥。
不同的地方可能是——他们都是属于有灵力的那少部分。
于是大哥当了死神,少女也从真央灵术院毕业之后当上了死神——
某一天被告知了大哥的死讯。
某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尊敬的前辈在自己面前倒下。
“——就是这个。”
*
多惠子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架子鼓,伸手敲了一下,发出浑厚的响声。
她眼前一亮。
彩花感觉眼前这一幕和平得不得了。
多惠子冷淡的只是表象,相处之后才知道她其实很单纯。
是个温柔的人,对某些事务有着孩童般的天真。
就好像连袋装饮料怎么喝都不知道这一点……
彩花笑了起来。
*
“……前辈他,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我的回道帮不到他。”借着酒劲多惠子的泪水愈发止不住。
“如果我能早一点解决那只虚的话,前辈就不会——”
“没错,都是因为你能力不足。”
“……?”泪眼模糊地看过去,身边的早已不是同期的队友。
是前辈熟悉的脸。
“都是多惠子你的错。”
前辈低下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说什……”
前辈才不会这么说。前辈才不是这样的人。前辈已经,已经……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提醒着她。这是真实。
心底也有个声音说着:是你的错啊,是你的错啊。
待身边的人再次抬头,多惠子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头,眼前又开始发酸。
不是前辈也不是队友,茶色的头发温柔的眉眼——
大哥。
“多惠子。”
*
“这东西怎么开啊?”多惠子拿着饮料和吸管,颇有些手足无措。
“是这样你看……啊。”
来不及示范一下, 多惠子就已经暴力地拦腰撕开了包装。
“……”彩花哑口无言。
多惠子尝了一口道:“甜的。咦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是有她的风格啊。
*
“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变换了。
是在战场上,做梦也没想到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被告知死亡的大哥站在灭却师一边。
更让她感到晕眩的是,大哥的肤色惨白,瞳孔涣散,眼白显出黑色的样子……
血管神经暴露在外,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糟糕的事情在她心里仿佛回放了很多很多次。
她发现她又回到了那个街心公园——
“是这样啊。”彩花淡淡地说道,“我帮你把碍事的人处理掉,你就和我好好打?”
『Elegy』用于自身,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
『Eternity』用在多惠子身上。为了知道……她不得不前进的理由。
所以此刻她及其冷静,心里的感觉只剩哀伤一种——对于自己的,对于眼前的少女的。
“不关你的事情!让开!”
彩花让到一旁:“我会帮助你的。”
“喂喂,这他妈一点都不好笑?”
本来多惠子与他就是势均力敌之势,彩花加入战局居然是帮助多惠子杀了他……
开什么玩笑啊!
“我和她,”彩花歪头,“你和那边的人偶,正好二对二。”
“可恶……那么——『Yourslefs』!”
*
【她的过去】
*
上杉 彩花,
纯血灭却师,父母是这一任的上杉家家主。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w
哎你不想听?可是我啊,想讲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了呢……
*
她并非真正的“上杉 彩花”,
这句话并非虚假。
*
很久很久以前……啊也许也不是很久。
有一个灭却师家族,到了那一代,只剩下一个纯血的女儿。
她着急了,便想方设法勾引了那一代已经有妻子的上杉家家主。
那人想远离斗争,他的妻子是普通人但他血管里流动的是灭却师的血。
那女人看中的也是这一点,实际上,她也成功了。
她生了一对双胞胎。
*
真正的上杉 彩花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更没见过那传说中的哥哥。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嫁给了普通人的灭却师。
——也因为那样,她本该完整的家只剩下她一个了。
*
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美丽的人存在了!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该如何呢?
是像传说中的水仙花那样顾影自怜走向毁灭……
还是寻找那与自己相同的半身?
那是关于那双生姐弟的事情。
他们美丽极了。不是夸大,而是事实。
如同雕塑活过来了似的。
金子似的头发与紫水晶似的眸子。
遗传自他们的母亲与父亲。
他们美极了,因此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
真正的上杉 彩花有个侄女,那是未来的上杉彩花。
那时候她还叫结花。
虽然她们辈分差很多,但是她们年龄差不多。
她们两个就像亲姊妹似的长大了——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
我的眼中除了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多么浪漫的情话。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双生•姐弟身上的话。
就在他们心意相通后的不久,传来了奇怪的消息。
——那庞大的上杉家土崩瓦解了。
那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以诡异的死法死去,就连关系稍微近一些的亲戚也不例外。
有人说,上杉家是受到诅咒了,也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家里出了个灾星……
无论事实如何,摆在这对姐弟面前的选择是——
要不要站出来,把那破败的家族的一切抓在手里。
*
彩花的侄女结花,听说彩花被吃掉的时候不敢相信。
彩花不是纯血灭却师、喜欢的也不是运动。
但她还是有些最低限度的自保能力的。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结花不相信。
于是待到父母把那血淋淋的半截手臂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崩溃地大哭起来。
*
接手之后死去的人不是他们姐弟。
而是他们的母亲。
那个女人在死前眼眶都凹陷下去,皮肤皱缩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大部分的血液。
她不复当年的美丽,但是瞳孔依旧亮的吓人。
她巫婆似的手抓住自己一对儿女的,她嘶哑着说:
“你们不能在一起!会被诅咒!……这一切——都被诅咒了!!”
后来是非人类一般的嘶哑咆哮,完全听不清。她的儿女很想离开,却不敢离开。
那是他们的母亲。
最后她的嗓音又回复了人类的正常,甚至有了她还年轻时的风韵,她说:
“如果我有像你们那样的勇气……我和我爱的人就不会都那么痛苦了。”
“但这是被诅咒的行为!你们终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她就那样在华贵的大床上,大睁着眼睛,死死抓着儿女的手死去了。
他们后来费了很大劲才掰开。
次年,他们二人结婚。
再次年,有了个女儿,那是我,结花。现在的,上杉 彩花。
*
姑姑死时我才是刚脱离小学的一高生。那件事情于我的刺激太大我很久都没去上学。
考虑了很多事情、关于自己、关于姑姑、关于虚……
后来我说,不如我改名叫上杉 彩花吧。
父母说好。
*
中二的时候还没从那阴影中出来。用了她的名字学了她的喜好去她以前的学校。
甚至连喜欢的人都说是她喜欢的那个。
陈君。
可喜欢他的是原来的彩花呀,现在的彩花并不喜欢他。
原来的那个彩花已经死了。
*
就在那个时候我遇上了她。
樱花还没开始飘落时她便出现了,
樱花还未落光时她便消失了。
那是美丽的、光。
照亮了我的眼睛、与我的心底。
*
再后来我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她惦记着她。
固执地认定不去寻找也一定能遇见她。
——
后来我真的遇见了她,
她以我陌生的,敌人的姿态,
在战场上出现。
她还是一样美丽。
*
“北岛 多惠子!看着我啊!!!”
*
那便是“上杉 彩花”其人的,复杂而又悲哀的过去与现在。
而未来,尚不知晓。
*
【她与她】
*
“原来是这样……你和她……”Theo的目光带着恶意在她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多惠子不明就里,她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Theo用能力读取了彩花的过去——而那过去刚好与她相关这件事情。
她只知道一直阻挡她去路的人让开了,此时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复仇!
彩花依旧对自己用着『Elegy』,因此得知了自己的记忆被读取也不为所动:“杀了你就没问题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杀了她,你也会和我失去文森特时一样悲痛吧!”
……
……
*
过了许久,多惠子被仇恨冲昏的头脑才得以平息。
她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灭却师少女一直坚持要与自己对决——并且带着杀意。
她就这么思考着……忽然灵光一闪,眼前的人和许久前模糊的记忆重叠了。
“彩花……上杉,彩花?”
“说对了。”彩花笑笑,“那么『Elegy』就——用给你了!”
因为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让你的情绪也如同洪水一般!爆发吧!
*
眼前的不是少女,简直是疯子……疯狗。
多惠子堪堪避过彩花劈砍来的一招。
“哪怕我还有一根指头能动!我依旧会杀了你!”
还是不清楚她为何执着于此,但是不认真应对肯定会没命。
因为她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要杀了她!
彩花身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她抛弃了一切的防御直直向前,这是她以前战斗从未有过的姿态。
所有的一切都为了杀了对方而存在。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如果看不见,能够“看”得更清楚的话——
在多惠子惊恐地目光里,她将手中利器往眼上打横一抹,就继续冲了上去!
*
“怎么会……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多惠子焦虑地等待着。
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准真的会死……!!
传令神机终于传达了她所苦苦等待的讯息——
『限。定。解。除』!
限制住的五分之四的力量终于回来了!
多惠子的速度瞬间加快,然后用骨甲刺透了彩花的身体——
*
看着趴在地上的彩花,多惠子有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可以脱离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多惠子没有回头去看:“你也就这个程度了,还要怎样?”
“哈哈哈哈……说的是你吧,多惠子,我读取的记忆里可没有你卍解的经历哦。”彩花这么说着,“——也就是说我有能与卍解比肩的能力就赢定了。”
多惠子停下了脚步:“那不可能。”
“灭却师——完圣体!”
“什——”
*
“终于有人用了啊……那个无趣的招式。”
某处的灭却师互相交流着。
“对嘛,一旦用了那个——”
“一瞬间就会结束啊。”
秒杀听起来很帅,实际执行起来,会无聊地要命。
因为对手一下子就死掉,没得打了。
*
湖面渐趋平静。血色渐渐淡去,化开在水里,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死神本来就是“死”的,再次消失就是形神俱灭,回归了这天地的灵子。
彩花站在湖边,手里的长剑变化成弓箭,再变回十字架的样子。
她久久地用不能视的眼睛“看”着它。
嘟囔着:“……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下子就是结束啦。
无论哪里,再也,见不到你了。
漫长而又孤寂的等待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彩花她也觉得自己……非常好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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