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8561。
卡文卡得要死要活的ORZ咬牙切齿(?)写下来的……
总算连到一块儿去了,还是有好多没写上……
OOC我……不管了……(靠
这文里好多东西都是我胡扯的。(侧目
以……后……再……修……(吐血
——
——
*
【开端】
*
“因为看得见,所以才要赶尽杀绝。”
*
已经是四月了,天空湛蓝如洗,柔软的云朵懒洋洋地漂浮着。
阳光明媚,大片拥有柔和粉色的樱花灿烂地盛开着,从窗户看出去,随手比划一块出来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丽画作。
“唉……”上杉 彩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眼中美景完全没有吸引力,因为她在烦恼着——
经常翘课是不好的吧?
*
虽然从来没有人提出过异议、但是翘课肯定是不对的吧?
开学一个多月了,自己隔三差五地从教室里跑出去,甚至有时不来学校。
些肯定是不对的……
这时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回到了座位上,老师拿起教案准备讲课——
上杉 彩花忽地从座位上跳起,头也不回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
“在哪里……这边吗……!”
映入她的眼中的是有着巨大形体的骨质怪物——
然后她抽出箭矢,射穿了它的脑袋。
*
人死后是存在灵魂的。
普通的灵魂称作“整”,而有些在世间游荡、积攒了怨气化作怪物的灵魂则被称作“虚”。
有一种人类生来便具有完全消灭虚的能力,他们叫做——
“灭却师”。
*
“啊,又逃课了……”
上杉 彩花不高兴地抓着头发,“明明刚刚才烦恼过……”
她是灭却师。
“算什么啦……明明是新学校但是连老师都不理我了……虽然一定是爸妈干的好事……光子那边也…………”
她对着墙喃喃自语,看样子恨不得撞上去。
“其实不用烦恼也行的吧……这种事情……”
所以她没有意识到,有另外的黑影靠近她。
*
彩花有非常要好的朋友,她的名字是光子。
光子曾经是不良少女、光子有个叫美咲的妹妹……
她最喜欢光子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她的。
比如,她喜欢了两年多的人是谁这件事情。
*
【虚圈之行】
*
“他们那边的、后院起火。”
*
阿贰木 萌第一眼看到彩花的时候,是她在店门口发呆的样子。
手臂上有条很长的口子。她也很介意似的抱着手臂,喃喃自语。
“会被那种程度的吉利安伤到……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放着她不管会影响生意的。
就这样想着,阿贰木开口道:
“要进来坐坐么?”
*
喝着萌端来的茶,彩花坐立不安。
绝对是影响到人家做生意了吧?啊……等下买束花回去好了。
萌所打工的店正是花店,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展现着它们最美的姿态。
闻着花香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实在是麻烦您了,阿贰木先生……”
“没什么。”
“嗯……其实我的名字就是『彩花』呢,和这里很配……”她努力找着话题,“我坐坐就走不用麻烦……哎?不拿绷带给我吗?”
在萌手上出现的是一株百合。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把花塞进彩花手里。
然后彩花惊奇地发现,手臂上的伤口不见了。
“啊……莫非阿贰木先生您是……!!”
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
“你要哪种花。”
“呃、哪种、哪种啊……”
红的黄的绿的……认真开始挑选的话,琳琅满目的品种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于是她一闭眼说了今年最后悔的话:
“——通通都来一支好啦!!!包在一起!!”
她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怎么能对给自己治伤的人这么说话……而且每种都来一支也太……
“这么多不能包在一起的。”
咦?
“而且你也带不走,要送到你家么?”
太好了没有被嫌弃呢……
彩花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萌这是在敲她竹杠。
*
执意请吃晚饭的后果就是萌直接给她做了一顿饭。
对她略微奇葩的味觉,阿贰木眼皮都不抬地把芥末酱推了过去。
*
所以在虚圈见到萌的时候,彩花毫不犹豫地帮了一把。
“这下可以肯定阿贰木先生你是——完现术者了。”
自由随性的,天赋异禀者。
阿贰木不置可否。
就这样两人都没说话,一路清理着算不上档次的小虚。
“阿贰木先生,你觉得破面是什么?”
“不知道。”
“这样啊……”彩花看向别处,“据说它们的皮肤很坚硬……”
“耐打。”
“?”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阿贰木再次不说话了。
彩花也就不再问。
*
那之后不久,她就与阿贰木 萌分别了。
要收集情报,光靠这些小家伙是不行的吧……?
彩花这么想着,向着更远的地方搜寻而去。
“灭却师……死……死!”
一只巨大的虚这么咆哮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凝结。
“哎呀,是亚丘卡斯么?”彩花轻蔑地看着它,“虽然也很弱不过……够了。”
“你找死!”对着面前一丁点,仿佛一抬手就能捏死的人轻蔑的态度感到不满,它张开大嘴吐出虚闪。
“这下连灰都不剩了吧!”
“很抱歉,我没有死呢。”彩花使出灭却师的飞镰脚,一瞬间到达它的头顶。
“『Eternity』——!”
*
……
……
“交换情报的话,不应该先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么作为交换么?Theo先生?”彩花那时还能用半带玩笑的话与同阵营的theo对话。
她就把自己从那个亚丘卡斯那里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至于那亚丘卡斯不断地被痛苦回忆所折磨的景象,彩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
……“恶心。”
那时她与theo的关系就已然恶化。随后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催化剂而已。
“我很抱歉。将theo带过来了。”
让她对那个虚产生同情的感觉,与其搭话,也是这时候的事情。
*
【破茧】
*
王带来了新的东西——
“你是为什么,想要力量呢?”
*
“我想要能够保护什么的力量。”
甚至是为了……喜欢的那个人。
*
……
……
如果能够冷静下来就好了。
“如果、如果能够不为所动……”
战斗中也有冷静的心。
那么是不是就能赢了?
于是在那卍解形成的刀刃触碰到她的一瞬间——
眼前完全暗了下去。
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地避开了刀之后的动作。
“陛下。”冷漠的音调,“可以停止了。”
那是——『Elegy』。
她可以加诸己身的新能力。
*
【另外的故事】
*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什么?”千海疑惑地看向她。
“是陈君那边的……”彩花依旧喃喃自语似的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为了让一个将领得到荣誉,
往往要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
*
与那个完现术者战斗的时候,彩花一个劲儿地晃神。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也许因为她是人类。
也许因为,
她太像她身边的人了。
通过能力,她看见了她的过去。
一个或许很常见的故事。
暴力的父亲懦弱的母亲。
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加的生活。
黯淡生活中唯一的光芒就是那邻家帅气温柔的少年。
和自己全心信任着的弟弟。
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是持续不下去的。
那邻家少年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死掉了。
她所知道的少年温柔而又包容。故意摆出坏脾气其实是在保护她。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杀人呢。
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内心的黑暗越积越多。
某一天爆发开来的时候,觉醒了推波助澜的能力。
她发现自己的血可以像硫酸一样厉害。
她在一片破败不堪中疯狂大笑。
*
“来……过来……”
我亲爱的弟弟、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
不要害怕我啊。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
明明是我把障碍都清除了吧!!!是我帮助了你吧!!!!
然后她的瞳孔倒映出 自己的弟弟用颤抖的手举起匕首的样子。
“姐……姐姐!醒醒啊!”
他哭着,她也在哭着。
一切都沉寂下来了。
只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站在血泊里。
站在火焰中。
*
去投靠虚简直顺理成章。
反正我死了也不是整、直接会是虚吧。
她这么自嘲地想着。
“整”。完整的。普通的。
开玩笑。
明明自己……都杀过人了。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这双手毁掉的……她的瞳孔又黯淡了几分。
*
所以说啊……
她是喜欢过【人类】的。
但是她最喜欢的他死了,是【人类】逼得他死了。
【人类】对她暴力冷眼。
最重要的【人类】背叛了她对她举起匕首。
——她就离开【人类】投靠了【虚】。
有什么不对的吗?
完全正确啊。
*
“原来是这样……你杀了他……你把自己最后的留念,硬生生掐断了。”
彩花对她用着『永生』,不断回放着她最痛苦的记忆。
“闭嘴闭嘴闭嘴!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彩花温柔地抱住她。
“傻瓜,就是因为我全都知道才会这么说啊。”
然后她用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再见。”
*
【那野兽与暗淡的那花】
*
……
……
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在那时候遇上十一番队的三席并与之战斗的。
不能很好的运用新能力与视力的残缺,让她的战果并不理想。
让她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
她杀掉了自己的队友。
*
就算看不见,也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
他活不久了。
灵压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就算不管他,他也很快就会死亡的吧。
“为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发出呼唤呢?
明明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想要……选……”
“别说话了——『Eternity』!”
她读取了他的记忆。
他与那人的相处、被选入星十字骑士团……快速略过他短暂的记忆,最后是被某个不知名的死神伤到。然后那个死神说——
“你就在这里带着好了,慢慢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吧。”
随后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得到治疗也是一样的结果了。
想要决定自己的死法……至少不要便宜了那帮死神。
但是果然还是……不想死的。
“我知道。”
因为你想要活下去,所以你是不会原谅我的。
“我知道……”
虽然这是你最后的愿望。但是我杀了你这件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彩花的手一寸一寸收紧。
刚刚的『Eternity』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灵力,力竭的她根本无法再从大气中收集灵子。
但是她还是要杀掉他……
她觉得没有别的理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应该是她来了结他吧。
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再见了。
*
【转折】
*
战争真的开始了。
彩花听着首战的死亡人员名单,才真的意识到这一点。
那么多的人……都死掉了。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掉的战友的样子。
……
“就算有眼睛,『看』不到真实也是无用的。”
……对自己说了这些话的她现在也…………
“你不是已经得到(新能力)了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更加认真地修炼。
锻炼自己得到的新能力以及……
“当时是为了什么才成为星十字的成员的。”
不能忘记……。
……
*
“王,能听我说一些话吗?”
“关于一些……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的事情。”
……
*
……
“文森特,你想回虚圈吗?”
*
【终战】
*
十月,天气转凉。
街心公园的人工湖还没有结冰吧……彩花这么暗自猜测着,加快了脚步。
从静灵庭撤离之后,王下达的新的命令是追击站到虚阵营那边的那个死神,寻找机会夺取他要唤醒的王键。
成功率很低吧?现在各处都在混战……
彩花思考了一下,想着明显在战斗的一处赶了过去。
*
彩花对灵压的感知自上一战之后进步了不少,她定位了正在与灭却师交战的那个死神的动向并加入了战局——
巧妙地射出一箭。
让战斗中的双方不得不停下动作拉开距离。
“这个让人恶心的灵压……是Theo啊。”彩花这么说着,让光弓化作长剑样的切魂之物,加入战局,“不得不帮助你,真令人扫兴。”
Theobald不悦地“啧”了一声,却没拒绝她的帮助:
“这死神很厉害。”
是你太弱了吧。彩花不屑地想着,连自己的半身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
很快彩花就了解到——The说得对,这个对手是真的很强。
她“看”到,对手的劈砍非常快,只是几下彩花就被震得虎口都有些发麻。
“让开!我的对手不是你!”
死神动作被彩花拖延住了,他,不,她咆哮着。
“我不想杀你!让开!”
这声音有些耳熟?
战场上走神是大忌,彩花这个念头只是刚刚闪过就被放下,她迅速地接下这一击并拦住她的去路——
但是她看见了。
是真正地看见了,这个女死神的样貌。
“北岛多惠子!!!”
她所……心心念念的人。
*
两年前。
大而有神的紫色双眼被隐藏在镜片之下,张扬的金发此刻被编了起来,委屈地在帽子里缩成一团。
——这是“上杉 彩花”最开始的样子。
老师好像在讲台上说着转学生什么的事情,
彩花毫无兴趣,只想着赶快度过这一天。
逃离这里。
“大家好,我叫北岛 多惠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彩花惊讶地抬眼看去,这个女孩子的声音真好听……
然后她就再次惊讶了,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并且——
糟糕,脸好像也红起来了。
多惠子……多惠子。
眼前的少女虽然说着“多多指教”,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无波。
黑色双马尾被血红色的发带束缚着,卷曲的弧度也像测量过一样刚刚好。
双眼大而有神,眼角平直。皮肤白皙,还有小巧精致的嘴唇和鼻子。
就像人偶一样……不,比那更要有生气……
像是什么画作中的少女走下来了。
以为只有梦中才有的……出现在眼前了。
彩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窗外樱花未绽,一切都还刚刚好。
*
“多惠子……多惠子!!”
根本无暇去想为何自己忽然看得见东西了……
这是多惠子啊!
再次见面,战场,敌人……!
“让开!”多惠子咬牙,再次挥动斩魄刀——
“『Elegy』&『Eternity』!!!”
*
“喂?走快点?”多惠子开口催促。
她的走路速度是普通的水平,就是彩花走得太慢了。磨磨蹭蹭的,完全不想……回去。
想要和她一起待在这里……如果这条路走不到头也好。
“好啦。”多惠子放缓了声线,抓住彩花的手向前走去,“这样好了吧?”
幸亏她只顾着向前,
不然肯定能看到,那时彩花红透的脸。
*
这是一个在尸魂界很普通的经历。
出身在流魂街不好也不坏的地方,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少女。
和一个慈爱的大哥。
不同的地方可能是——他们都是属于有灵力的那少部分。
于是大哥当了死神,少女也从真央灵术院毕业之后当上了死神——
某一天被告知了大哥的死讯。
某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尊敬的前辈在自己面前倒下。
“——就是这个。”
*
多惠子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架子鼓,伸手敲了一下,发出浑厚的响声。
她眼前一亮。
彩花感觉眼前这一幕和平得不得了。
多惠子冷淡的只是表象,相处之后才知道她其实很单纯。
是个温柔的人,对某些事务有着孩童般的天真。
就好像连袋装饮料怎么喝都不知道这一点……
彩花笑了起来。
*
“……前辈他,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我的回道帮不到他。”借着酒劲多惠子的泪水愈发止不住。
“如果我能早一点解决那只虚的话,前辈就不会——”
“没错,都是因为你能力不足。”
“……?”泪眼模糊地看过去,身边的早已不是同期的队友。
是前辈熟悉的脸。
“都是多惠子你的错。”
前辈低下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说什……”
前辈才不会这么说。前辈才不是这样的人。前辈已经,已经……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提醒着她。这是真实。
心底也有个声音说着:是你的错啊,是你的错啊。
待身边的人再次抬头,多惠子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头,眼前又开始发酸。
不是前辈也不是队友,茶色的头发温柔的眉眼——
大哥。
“多惠子。”
*
“这东西怎么开啊?”多惠子拿着饮料和吸管,颇有些手足无措。
“是这样你看……啊。”
来不及示范一下, 多惠子就已经暴力地拦腰撕开了包装。
“……”彩花哑口无言。
多惠子尝了一口道:“甜的。咦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是有她的风格啊。
*
“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变换了。
是在战场上,做梦也没想到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被告知死亡的大哥站在灭却师一边。
更让她感到晕眩的是,大哥的肤色惨白,瞳孔涣散,眼白显出黑色的样子……
血管神经暴露在外,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糟糕的事情在她心里仿佛回放了很多很多次。
她发现她又回到了那个街心公园——
“是这样啊。”彩花淡淡地说道,“我帮你把碍事的人处理掉,你就和我好好打?”
『Elegy』用于自身,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
『Eternity』用在多惠子身上。为了知道……她不得不前进的理由。
所以此刻她及其冷静,心里的感觉只剩哀伤一种——对于自己的,对于眼前的少女的。
“不关你的事情!让开!”
彩花让到一旁:“我会帮助你的。”
“喂喂,这他妈一点都不好笑?”
本来多惠子与他就是势均力敌之势,彩花加入战局居然是帮助多惠子杀了他……
开什么玩笑啊!
“我和她,”彩花歪头,“你和那边的人偶,正好二对二。”
“可恶……那么——『Yourslefs』!”
*
【她的过去】
*
上杉 彩花,
纯血灭却师,父母是这一任的上杉家家主。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w
哎你不想听?可是我啊,想讲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了呢……
*
她并非真正的“上杉 彩花”,
这句话并非虚假。
*
很久很久以前……啊也许也不是很久。
有一个灭却师家族,到了那一代,只剩下一个纯血的女儿。
她着急了,便想方设法勾引了那一代已经有妻子的上杉家家主。
那人想远离斗争,他的妻子是普通人但他血管里流动的是灭却师的血。
那女人看中的也是这一点,实际上,她也成功了。
她生了一对双胞胎。
*
真正的上杉 彩花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更没见过那传说中的哥哥。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嫁给了普通人的灭却师。
——也因为那样,她本该完整的家只剩下她一个了。
*
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美丽的人存在了!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该如何呢?
是像传说中的水仙花那样顾影自怜走向毁灭……
还是寻找那与自己相同的半身?
那是关于那双生姐弟的事情。
他们美丽极了。不是夸大,而是事实。
如同雕塑活过来了似的。
金子似的头发与紫水晶似的眸子。
遗传自他们的母亲与父亲。
他们美极了,因此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
真正的上杉 彩花有个侄女,那是未来的上杉彩花。
那时候她还叫结花。
虽然她们辈分差很多,但是她们年龄差不多。
她们两个就像亲姊妹似的长大了——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
我的眼中除了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多么浪漫的情话。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双生•姐弟身上的话。
就在他们心意相通后的不久,传来了奇怪的消息。
——那庞大的上杉家土崩瓦解了。
那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以诡异的死法死去,就连关系稍微近一些的亲戚也不例外。
有人说,上杉家是受到诅咒了,也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家里出了个灾星……
无论事实如何,摆在这对姐弟面前的选择是——
要不要站出来,把那破败的家族的一切抓在手里。
*
彩花的侄女结花,听说彩花被吃掉的时候不敢相信。
彩花不是纯血灭却师、喜欢的也不是运动。
但她还是有些最低限度的自保能力的。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结花不相信。
于是待到父母把那血淋淋的半截手臂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崩溃地大哭起来。
*
接手之后死去的人不是他们姐弟。
而是他们的母亲。
那个女人在死前眼眶都凹陷下去,皮肤皱缩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大部分的血液。
她不复当年的美丽,但是瞳孔依旧亮的吓人。
她巫婆似的手抓住自己一对儿女的,她嘶哑着说:
“你们不能在一起!会被诅咒!……这一切——都被诅咒了!!”
后来是非人类一般的嘶哑咆哮,完全听不清。她的儿女很想离开,却不敢离开。
那是他们的母亲。
最后她的嗓音又回复了人类的正常,甚至有了她还年轻时的风韵,她说:
“如果我有像你们那样的勇气……我和我爱的人就不会都那么痛苦了。”
“但这是被诅咒的行为!你们终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她就那样在华贵的大床上,大睁着眼睛,死死抓着儿女的手死去了。
他们后来费了很大劲才掰开。
次年,他们二人结婚。
再次年,有了个女儿,那是我,结花。现在的,上杉 彩花。
*
姑姑死时我才是刚脱离小学的一高生。那件事情于我的刺激太大我很久都没去上学。
考虑了很多事情、关于自己、关于姑姑、关于虚……
后来我说,不如我改名叫上杉 彩花吧。
父母说好。
*
中二的时候还没从那阴影中出来。用了她的名字学了她的喜好去她以前的学校。
甚至连喜欢的人都说是她喜欢的那个。
陈君。
可喜欢他的是原来的彩花呀,现在的彩花并不喜欢他。
原来的那个彩花已经死了。
*
就在那个时候我遇上了她。
樱花还没开始飘落时她便出现了,
樱花还未落光时她便消失了。
那是美丽的、光。
照亮了我的眼睛、与我的心底。
*
再后来我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她惦记着她。
固执地认定不去寻找也一定能遇见她。
——
后来我真的遇见了她,
她以我陌生的,敌人的姿态,
在战场上出现。
她还是一样美丽。
*
“北岛 多惠子!看着我啊!!!”
*
那便是“上杉 彩花”其人的,复杂而又悲哀的过去与现在。
而未来,尚不知晓。
*
【她与她】
*
“原来是这样……你和她……”Theo的目光带着恶意在她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多惠子不明就里,她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Theo用能力读取了彩花的过去——而那过去刚好与她相关这件事情。
她只知道一直阻挡她去路的人让开了,此时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复仇!
彩花依旧对自己用着『Elegy』,因此得知了自己的记忆被读取也不为所动:“杀了你就没问题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杀了她,你也会和我失去文森特时一样悲痛吧!”
……
……
*
过了许久,多惠子被仇恨冲昏的头脑才得以平息。
她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灭却师少女一直坚持要与自己对决——并且带着杀意。
她就这么思考着……忽然灵光一闪,眼前的人和许久前模糊的记忆重叠了。
“彩花……上杉,彩花?”
“说对了。”彩花笑笑,“那么『Elegy』就——用给你了!”
因为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让你的情绪也如同洪水一般!爆发吧!
*
眼前的不是少女,简直是疯子……疯狗。
多惠子堪堪避过彩花劈砍来的一招。
“哪怕我还有一根指头能动!我依旧会杀了你!”
还是不清楚她为何执着于此,但是不认真应对肯定会没命。
因为她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要杀了她!
彩花身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她抛弃了一切的防御直直向前,这是她以前战斗从未有过的姿态。
所有的一切都为了杀了对方而存在。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如果看不见,能够“看”得更清楚的话——
在多惠子惊恐地目光里,她将手中利器往眼上打横一抹,就继续冲了上去!
*
“怎么会……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多惠子焦虑地等待着。
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准真的会死……!!
传令神机终于传达了她所苦苦等待的讯息——
『限。定。解。除』!
限制住的五分之四的力量终于回来了!
多惠子的速度瞬间加快,然后用骨甲刺透了彩花的身体——
*
看着趴在地上的彩花,多惠子有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可以脱离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多惠子没有回头去看:“你也就这个程度了,还要怎样?”
“哈哈哈哈……说的是你吧,多惠子,我读取的记忆里可没有你卍解的经历哦。”彩花这么说着,“——也就是说我有能与卍解比肩的能力就赢定了。”
多惠子停下了脚步:“那不可能。”
“灭却师——完圣体!”
“什——”
*
“终于有人用了啊……那个无趣的招式。”
某处的灭却师互相交流着。
“对嘛,一旦用了那个——”
“一瞬间就会结束啊。”
秒杀听起来很帅,实际执行起来,会无聊地要命。
因为对手一下子就死掉,没得打了。
*
湖面渐趋平静。血色渐渐淡去,化开在水里,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死神本来就是“死”的,再次消失就是形神俱灭,回归了这天地的灵子。
彩花站在湖边,手里的长剑变化成弓箭,再变回十字架的样子。
她久久地用不能视的眼睛“看”着它。
嘟囔着:“……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下子就是结束啦。
无论哪里,再也,见不到你了。
漫长而又孤寂的等待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彩花她也觉得自己……非常好笑。
【FIN?】
+展开
不包括啪啪啪3717字,包括啪啪啪4834
第二章
“我主在天,世上之罪皆可赦。”神父的声音在空荡 的礼堂中回荡,下午的钟声敲响了,阳光透过彩绘玻 璃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印记。Vincent享受这种气 氛,沉默却不会令人尴尬,甚至小憩一会儿都无伤大 雅,他并不抗拒Theo的抚摸和亲吻,人类的体温对 他来说就如同蜜糖,令他甘之若饴。
然而现在,vincent却不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临 死之前的阴影总是徘徊不散,那个男人同样露出了自 己的器官,然后在他抵抗之后,迎接他的就是导致他 死亡的殴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即使vincent再 三重复,Theodore依旧执著地想要表达他所谓 的“恋慕之情”。
Theodore眼睛中的感情vincent并不能很好的理 解,那和亲吻他、拥抱他、为他撑伞的Theodore都 不一样,现在的他只让vincent感到了胃袋翻腾。 Vincent感觉自己就像是将要被食用的动物,眼睁 睁的看着往昔给予食物的饲主露出了狰狞的嘴脸。
在这之后,这对兄弟就离开了房间,转而进来了一位 少女,她周身的气质令vincent刹那间想到了抚 子,但是这位少女与抚子的外貌毫无相像之处。“你 还好吗。”少女轻轻的说,只是依旧戒备的站在门 口,vincent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少女便露出 了有些困惑的神色,随即说道,“对于将Theo带来这 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你没有什么可感到抱歉的,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vincent垂下眼帘,“我也是……想和他们见面的。 ”
“我无法理解。”少女迟疑了一会儿,“你们曾经的关 系很好?哦失礼……”
“我同样无法理解。”vincent的声音很轻,就像是 一声叹息,“我留有身为人类的记忆,也曾爱慕过别 人,但是那种感觉和我从Theo身上体会到的并不相 同……无论如何,我没办法真正的怨恨他们。”
“为什么说这么多?”少女上前两步,凝视着 vincent的眼眸,“我们是敌人。”
“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名字吗。”vincent忽然开 口,少女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戒备,但是依然 回答了他的问题。“上杉彩花。”
直到这时,彩花忽然在这个男孩的眼睛里看到了能称 为悲伤的情感,“大概是因为……上杉小姐和我的一个 故人很相似。”
上杉彩花露出了微妙到难以形容的表情。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那么失礼。”上杉忽然微 微倾身,转身走了出去,vincent听到门锁咬合的 声音后,疲惫的倒在床上。
他做了一个梦,自从变成虚以后他很少有梦,他梦到 了抚子,少女柔软的长发海藻一样的披散开,她像是 浮在水中,双目紧闭,面容呈现一种纯真到近乎圣洁 的美丽,洁白的长裙如同在寒冬时节盈盈绽开的雪割 草。Vincent注视着抚子,她的身姿像是在羊水中 的胎儿。
紧接着,那朵正怒放着的纯白花朵渐渐染上了鲜艳的 红,那种红就像是夕阳一样,燃烧生命的决绝凄美的 艳红。Vincent的身体动不了,他上一秒似乎还在 与少女谈笑,而下一刻她倒在他的眼前,肢体扭曲, 悄无声息,精致的面颊上沾染斑驳的血迹像是休止 符。
——他惊醒了。在梦境带来的惊惶之下,他更加困惑 起来,他所爱的这个世界真的是正确的吗?
假如……他与Theo的身份都是人类,即使维持着如履 薄冰的友情也不失为一种快乐,他会用平淡的语气叙 述他的见解,如果是Theobald的大概会默不作声的 倾听,或者递给他一杯热饮,隔着氤氲的热气,仅是 沉默都能很自然,Theodore呢……他应该会时不时的 插嘴,但是这样也不讨厌。
Vincent自己也明白这些不过是空想,自从他死 后,在虚圈的永恒之月下生存的时光正是不可磨灭的 证据,他是“怪物”的证据。Vincent在抗拒着身为 虚的自己,但是他也明白不去接纳黑暗的一面,最终 迎接他的一定是灭亡,所以他迷惑起来,为了自己一 直以来追寻的东西而迷茫,他所寻求的是正确的吗? 这个世界真的是温柔的吗?如果真的是温柔的话,为 什么要一再的将他的重要之物夺走呢?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
再过了几天,上杉彩花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房间,这次 她的动作有些迟钝,每一个动作都比之前慢一些,但 没有慢太多,看上去她只是在估量下一步的动作是否 精准。接着,她转过来,vincent注意到她的双眸 就像笼着一层雾气,朦胧,或者说是失焦的空洞。
她坐到椅子上,“注视”着他,或者说只是把面颊转 到他的方向上来。
“零刃死了,我觉得我应该来通知你一声。”
上杉彩花的话在他的胸口炸开了,他用力的咬在下唇 上,直到那片嘴唇失了色彩,紧接着细小的血珠连接 在一起,他才松了口,虽然没有泪痕,但他的神情却 是比起哀泣、悲伤更深刻的痛楚。
“……谢谢你,上杉小姐。”vincent用尽全力从双唇 中挤出一句话,上杉彩花似乎听出了他的语气,秀气 的眉蹙了起来,然后她几度想要开口,又似乎在思考 什么一般,葱白的十根手指来回捏起衣裙的一角。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们对灭却师的感情到底是怎样 的呢?”她犹豫了半响,心神不宁似的开了口, vincent因为她忽如其来的问句迟疑了。上杉彩花 又紧接着补充到,“是憎恨吗?还是别的什么?”
Vincent的脑中闪现了出的只有Theo的面孔和上杉 彩花的面孔,但是毫无疑问的,他脱口而出,“我并 不感到憎恨。”
她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纤细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前 倾,“为什么?”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将后 背靠在椅背上,双手重叠放在双腿上,维持着和刚刚 进来时一样的姿态。
Vincent再一次想起了他心中的那朵玫瑰,或许是 她们在本质上有什么相似点,又或者只是他心中的寄 托。“上杉小姐非常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再一次的 重复了上次见面的话题,这次上杉彩花只是微微倾着 头,轻声询问,“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呢?”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我很重要。”vincent简短 的回忆了一下抚子,最终概括了一句。
“她?是你的恋人?”女性的直觉让上杉彩花从那句 话中捕捉到了一些情绪,vincent却否定了,“不 是,她……我没来得及和她说。”
上杉彩花的双眼无法视物,但她却感受到了这只虚与 她所见过、所理解的不同。在她的概念中,虚一直是 代表空虚、死亡与破坏的怪物,这从战斗中很明显的 表达了出来,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即使化作人形的 破面也一定毫无区别。
但是vincent不一样,他不憎恨人类,不憎恨伤害 他、将他囚禁的Theo,不憎恨灭却师,甚至深爱着 某个人类。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虚……”她喃喃自语似的吐出词 句,vincent没法很好的理解这句话,他只好解释 起自己的理由,“身为虚,我认为我和我的同胞都没 有错……但是同样的,为了不被伤害而战斗的彩花小 姐,甚至是整个灭却师的阵营,我也认为你们毫无过 错,所以我并不憎恨。”
上杉彩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么,对于你的同伴 你是怎么想的?”
“就如上杉小姐说的那样,他们是我很重要的同伴。 ”vincent垂下眼帘,上杉彩花的话勾起了他对虚圈 的思念,他闭上双眼时,同伴们的面孔便浮现在眼 前。
“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上杉的双眸依旧是空洞 的,但是她那样直直的将面颊对准他的方向, vincent产生了一种面前的女性正在观察他的灵魂 的错觉,“Theo对你来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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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一次与上杉彩花对话后不知过了多久, vincent对于时间的感知能力并不是很准确,但是 一个人的寂寞感已经开始动摇他本就不甚坚强的神 经。
当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他不由自主的微微扬高了声 音,“上杉……”
进门的是Theobald,对方正凝视着他,脸上是难以 用言语表述的神情。“Theobald先生……”vincent 小心翼翼的开口,Theobald没有解释他来的原因, 往日安宁的沉默却让vincent如坐针毡,他再一次 呼唤对方的名字,“Theobald先生……?”
给他的回应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对方的舌像攻陷 城池一般一点点深入,直到vincent瘫软在他的怀 中。
“vince,”Theobald用了往日少有的亲昵称呼,他 低语着,像真正的爱人一样拥抱着少年瘦弱的身 体,“你的身体很僵硬,在害怕什么?”
“……侵蚀。”vincent小声的回答,Theobald忽然 露出一个笑容,他伸出手,拇指压在少年柔软的唇瓣 上。
“vince,你身为虚却没有被恶意侵蚀,对于敌人受 伤居然还露出担忧的神情。”他凝视着vincent的眼 眸,“我更喜欢你了,vince。”
Vincent紧抿着唇别开脸,明显的表达出抗拒的态 度。
“不将刀刃对准敌人就相当于将刀刃对准了自己, vince,你这种天真的仁慈真是让我心动。 ”Theobald伏在他耳边,手掌压在他的后颈上,“不 过你这份仁慈究竟得到了什么回报?你的回忆没有人 比你自己更清楚,被他人背叛,所爱之人的惨死,甚 至是我们的身份偏差,你心中抱有美好的追寻,并付 诸行动,可是你得到了什么回报?”
Vincent的身体僵直,Theobald的吐息和话语中的 恶意像潮水般粘腻的附着在他的面颊上,vincent 瑟瑟发抖,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被他自己硬生 生的压下,“不对。”他低声的反驳着对方,狩猎者 看上去心情很好,带着奇怪的笑容注视着他,“我 是……被爱着的。”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你被这世界所爱的话,你现在 所处的地方不应该是这里,而是所爱之人的身旁才 对。”Theobald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陈述着,“你将自 己的善意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可是却毫无回报,甚至 一次次的被伤害,虽然这种天真令我愉悦,不过你真 的没有质疑过吗,对于自己所追寻的。”
“不要说下去了!”vincent忽然掩住Theobald的 嘴唇,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要说下去了…… 我……”Theobald借着这个姿势亲吻了少年的掌心, 感受到少年身体的颤抖。
“不要抗拒,vince,面对它。”
Vincent逃避似的闭上双眼,他动摇了,他曾思考 过Theobald刚刚所说的问题,但是最终都被他自己 强制的停了下来。他在恐惧,他恐惧当他明白这一切 的时候,他所做的全部都没有意义了。
如同Theobald所说的,他太天真,他在否定身为怪 物的那一部分自己,所以他无法将刀刃对准Theo, 这种天真,这样的仁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明明再清 楚不过,自己所寻求的不过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Vincent忽然发出了悲鸣般的哭声。
与此相反,Theobald露出了笑容,他亲吻着少年的 面颊,舔舐着咸涩的泪水,在少年耳边诉说爱 语,“你渴望被爱,那么……接受我的爱意吧, vince。”
Vincent带着茫然的神情将双臂缠上了Theobald的 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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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
被呼唤名字的少年颤抖着身体,用湿润的、楚楚可怜 的目光望向他,少年的腰部微微颤抖着,亲吻和爱语 构成的甜蜜陷阱让一切都发酵似的膨胀,男人的手指 在他的身体中探索,不该被作为承受之处的地方被强 硬的扩张,少年发出甜美的哭声,青涩的反应很好的 取悦了Theobald。
男人带着虔诚的神情亲吻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捏住 他的下颚,凝视着那双噙着眼泪的眼眸,束缚着 vincent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接替手指的是 更粗、更灼热的东西,被贯穿的疼痛让vincent挣 扎了起来,露出了茫然又夹带着痛苦的奇怪表情。
“vince……我此时不禁想要赞美那位造物主创造了 你。”Theobald亲吻少年的脸颊,情欲和破坏欲交 织成一张网,将脆弱蝴蝶颤抖的双翼牢牢地束缚。 Vincent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窒息似的破碎呻吟, 瘦弱的身体上增添了玫红色的吻痕,很痛,身体内部 就像被切割一样,他不由得啜泣了起来。
“vince,你现在的样子非常美丽,如同天使一般。 ”Theobald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充满占有欲的目光 令少年着身体,和猫儿一样的声音组成一支美妙的歌 曲,Theobald停下了动作,试图将此刻的画面深深 的烙印在视网膜内。
然而令vincent倍感羞耻的是,比起疼痛,一种令 人不安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攀爬到发梢,像是有岩浆 在小腹和结合处流动。他尝试着摆脱这种原始的欲 望,颤抖着向后退去。
“别逃。”恶魔在耳边诉说着甜蜜的爱语。“你逃不开 的。”
Vincent再一次呜咽出声,一旦适应那种感觉,席 卷而来的便是流水般的快感。快感冲刷着理智和身体 的每个角落,口中的声音也变了调,在空荡的房间中 格外明显。
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寒意缓缓的爬上vincent的脊柱,响起的却并不是 上杉彩花或者藤原抚子女性独有的温和声音,而是 Theodore有些讶异的声音,“bald,你居然一个人 在这里品尝他吗?”
这对兄弟在这种事情上有莫名其妙的默契,身体的每 一处敏感点都被漂亮的手指探索,从而让自己发出对 方口中【最美妙的韵律】,哭泣着将自己最不堪的地 方完全展露,然后又在他的注视下沉溺于快感的涡 流。
逃不开了,vincent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躲避, 这么想着,放弃般发出一声呜咽,温顺的停止了躲避 的动作。
浪潮席卷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指尖那令他甘之如饴的 温度,嘴唇所诉说甜蜜的爱语,都是诱惑天使堕落的 钥匙,关节处好似有蚂蚁爬过,身体骚动着渴求着什 么。
人渴求着自己失去的,那么现在成为虚,所渴求的是 灵魂还是心呢?
Vincent低下头,泪水因惯性啪嗒啪嗒落下几滴。 他露出虚幻的笑容,迎合着那对兄弟的动作,脑中 被“爱”所填充,我是被爱着的,所以自欺欺人的笑 出声来。
眼前的光景尽是明明灭灭,这份感情如从脓疮中生长 绽开的背德之花一般,黑与白的边界线早已辨别不 清。攀爬在快感巅峰的身体早已摒弃了理智,随着他 们的动作舞蹈。
“和我们一起堕落到地狱的最底层吧。”不知是谁的 声音在耳边隐隐约约,如同海上漂浮的一叶扁舟。
某个人的体温明晰的留在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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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vincent失焦的眼眸 移向那个方向,上杉彩花正带着怜悯的神情站在那 里,她静静的开口,“你想回虚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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