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27
身高:186
爱好:阅读,手工艺,饲养动物
职业:WWK现役
爱生活,爱太太,生命不息,填坑不止
谢谢莫里森蜀黍,感谢六六和莱伊伉俪【?】
感谢莱安,希望大家都能过上随心所欲的幸福生活【【【
自己跟新交的女朋友分手了。
酒吧老板扣了自己第一个月的薪水。
进教堂的时候因为没注意台阶,在人前摔了一跤。
追溯的更久远一点,自己第一次做饭的时候,烫伤了手却没有人发现。
父母说好了过几天要来接自己,却再也没有回头。
这些事情,曾经以为可以占据自己的整个世界。
而有的过了几年,有的过了几个月,有的过了几天,他们都成为了可以跟好友随口提起的谈笑风生而已。
所有的回忆都会被时间碾成碎末,然后像药一般,服用久了,也就适应了。
在Frey眼里,牧羊犬在这座岛上,是最特别的一类人。
他们不同于他们这些被困在栅栏里的羊,可以有机会去“外面”,那个自己走过来的地方。而且还有着制约他们的能力,更重要的,可以有特权带着他们去“外面”逛逛。
其实Frey离开那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城市并没有很久,岛上的日子和外面也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外面的街道上,偶然也会有修女和自己擦肩而过,也不过是过着每天工作的日子。区别只是,没了那些熙熙攘攘的行人,在岛上,走很久才或许会看见一两个人。如果是白日里,碰见的多半也只是犬,大多数羊白日里要接受教廷的教育,像自己一样清闲的并没有很多。
Frey也并不算什么异数,只是自己的恩典实在说不上强,控制的一向又很稳定,在他看来,除了需要礼拜日定期出现领药以外,就没什么额外的约束了。
可他还是很想念海另外一端的那个城市,然而风里夹带着的海腥味明白的告诉他,他不可能回去了。
“Frey先生,今天也没有工作吗?”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即使不转身,Frey也听的出来是谁,“赫西亚先生,真巧啊,今天没有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吗。”
“外面天气这么好,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虚度光阴呢。”赫西亚脸上是一贯的温厚笑意。Frey不讨厌赫西亚这个人,待人亲厚,但是还是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人觉得逾距。赫西亚看着蹲坐在草坪上的Frey,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西服,随着他坐了下来。“Frey先生,最近还好吗?”
“在这里没什么好说好的,但是也没什么不好,老样子罢了。只是偶尔,会在晚上回到公寓以后,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以前的日子?没来岛上的时候吗。”
“嗯,虽然过的日子并没什么区别,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还是不一样的。”说罢Frey忍不住笑了起来,“好耻啊……这种话,简直像三流电视剧里的悲情女主角。”
“看来Frey先生是想家了呢。”
“那倒不是。”没等赫西亚说完,Frey就带着笑意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多少能感觉到我的情绪,不过这么随意揣测还是免了吧,毕竟我和那些还没长成不懂控制自己能力的小鬼头不一样。”
“……是我失礼了。”赫西亚眯起眼睛,露出了个带着歉意的笑容,“那么Frey先生,是为了什么会有点难过呢。”
而赫西亚换来的只是一片悄无声息的静默。海风带着湿意舔舐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从手上传来的些许凉意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会不由自主的在这清凉里静下心神。“……我觉得我有点理解为什么Frey先生明明不喜欢教会,却经常来这个地方呆着了。”
“是啊。这个地方总是能有这股海风,我总觉得多少可以带些那个地方的味道过来。”
“其实我也不是多不喜欢教会,只是不喜欢他们一定要把他们觉得对的东西让你也接受。就跟我也不是不喜欢这个岛一样,我大概……只是不想我除了这里,竟然无处可去了。”说到这里Frey又笑了一下,只是笑容跟以往不大一样。
赫西亚知道面前这个人总是笑着的,举止有点轻浮但是会拿住最基本的礼节,不会让人讨厌,所以人缘一向很好。但是赫西亚现在能感觉的到,他面前这个人,在难过,而这份难过却还被自己隐忍的压抑着。
“好了!”Frey突然站了起来,姿势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刚才在这附近一直晃的那堆穷酸神父总算走远了,也多谢谢赫西亚先生陪我了。”青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赫西亚先生刚才’教育’了我,那帮老头子看见了也不会上来多抱怨我什么了,毕竟赫西亚先生的人品在教会可是有口碑的啊。”
……这么说来,刚才是有几个教员一直在探头看这边站了会,自己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想抓面前这个除了礼拜日从来不见人影的人去训话。
而刚才感受到的那份压抑的难过,也随着Frey的起身,似乎被海风夹带走了一般。
Frey虽然没来岛上多久,但是会演是出了名的。可能几分钟前还在神父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说自己绝不再犯,一出门可能就会走的时候顺手摸一把圣母石像的胸然后溜之大吉。自己也有幸观赏过一次面前这个男人的演技,第一次看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
然而方才的是不经意露出的真情实感,还是只是为了躲避教员们展现出的超凡演技,想必即使是自己问,他也不会说的吧。
“总之赫西亚先生你来的真——的是恰到好处,也谢谢你陪我演这一出了!”青年刻意的拉长了声音想让自己听起来可爱一点,然而如果是他兄长Corvov那个年纪还说的过去,23岁的男人做出这种样子实在是和可爱沾不上半点关系。
……好吧,如果单看露出的那颗虎牙,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如果有机会来我的店里,我可以请赫西亚先生喝一杯哦,那就这样,再见了。”Frey向还在地上坐着的赫西亚伸出手,脸上却半分要拉他起来的神色都没有,想必自己即使伸出手去,也会因为重心不稳摔一跤吧。
“Frey先生真的是……无时不刻都在对教会恶作剧呢。”无视了青年伸出来的手,赫西亚自己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海风恰到好处的吹过脸颊,凉爽的有点不像末夏。
“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他们总有一天都会忘的。”Frey回过头来,露出一抹笑意,如同他一贯以往的笑容,上扬的恰到好处的嘴角,和漂亮的眼睛弧度。“再见,赫西亚先生。”
或许我有一天,也能把海对面的那个国家忘了,也只记的自己是个无处可逃的羊了吧。
而那个城市,也只会成为我日记里偶尔提起的一句话而已,Frey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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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感谢黑月太太让我用了一下他家的赫西亚……戏里戏外都感谢!(x)
本意大概只是想写Frey为什么讨厌这个地方,外加补充一点设定,也希望我没有把赫西亚写的OOC(土下座
+展开
1、
——那个女人要被车撞上了。
这里是首都郊区高速公路起始的地方,路从一座小山坡后面伸出来,另一侧有城际大巴的始发站,六条车道的沥青路面因为午后的阵雨而变成深色,路肩低洼的地方积存着雨水,映照出上面湛蓝的天空,以及海面上大片大片的积雨云。
红色的信号灯刚刚变绿,行人们匆匆而过的鞋底溅起一阵水珠。
夏季的暑热已经消失,阳光不再那么炽热耀眼,在海风的吹袭下几乎带上了种凛冽的色彩。
她正低着头,双肩轻微耸着,把脸埋在棕色呢子大衣的衣领里,稀薄的淡金色卷发从眼睛两边垂下来,让人怀疑她向前行走时视野是不是清楚。
——袖口内衬磨破了,前襟沾着污渍,衣服下摆有重新缝补过的痕迹。
——有什么在她口袋里哗哗作响。大概是纸?
信号灯开始闪烁起来,人群像从潮水中浮起的鱼群一样,迅速向白色斑马线的两端涌去。那些鞋底与路面的碰撞声、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冲着手机匆匆忙忙与别人结束通话的声音随着人影一同散去,远处的汽车轮胎轧着路面发出呼啸,开始加速向这里冲过来。
他加快脚步,与那个女人擦肩而过。
她看上去还很年轻,嘴角下垂,眼角边有细密的皱纹,眼圈发黑,绿色的眼珠蒙着一层阴霾,苍白的皮肤上零星散布着水泡和疤痕。
——用药过度。
——呢子大衣下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领口已经开线,而且……
——她怀孕了。
她抬头看了看身边的青年,在手肘被用力抓住的时候,眼神中出现了愤怒、惶恐和惊惧,还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这些情绪马上消失了,随后而来的是绝望,以及什么都不在乎的虚无。
灰色小轿车发出尖利的刹车声停在他们身后,司机愤怒地捶着喇叭,接着摇下车窗冲他们比了下中指。
没有理会身后的咒骂,他几乎是半拖着那具木偶一样的躯体来到道路的另一侧,人们向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而那个女人仰起脸,微微张开嘴盯着他。
左耳后面传来电流通过的痛感,与此同时,口袋里的通信器发出嗡嗡声震颤起来。
面前有车停下来,他扭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为阴影所笼罩的人群,踏上了车上下沉的台阶。
2、
——倘若那种传达,能发生在所有人身上就好了。
赫西亚站在轮渡的甲板上,盯着船舷在湛蓝色的海水中切割出的白色浪花。对面的游艇追上了他们的船,与他们并肩前进了一会儿,就转了个圈往回驶去。
游艇上的异国游客看起来十分开心,甚至对他们挥手微笑,接着举起照相机拍摄那座有着青绿色山峰和白色建筑的岛屿。
那座已经为海水分隔的城市——古老、美丽,几乎一整年都为阳光和海风沐浴,飘扬着宏大庄严的歌声,为人们传颂和向往的“圣城”,同样也有着只能掩埋在黑暗中的一面,也与世界上其他许许多多的城市一样,充满着相遇、离别、快乐、悲泣、愉悦与痛苦,幸福与不幸。那些漂浮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在五光十色店铺的街道上空、行驶在钢铁管道和铁皮车厢里的“情绪”、直到今天,和那些历经风霜的石刻礼拜堂、布满锈迹的青铜建筑、被行人和车辆打磨得光滑发亮的鹅卵石地面刚刚建成时,依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是,这个地方有着“被祝福的一群”。
那究竟是神赐予众人的恩典,或者只是对众人的试炼,他并不很清楚,但赫西亚十分了解,原先蕴藏在每个普通人身体里的烦躁、混乱、不安、自我折磨,或是敌意与恶意,当它们从“情绪”、“想法”转变为“意志”和“行动”时,会给自己和周围的人造成怎样的伤害,而当这些行动所带来的影响被放大成百上千倍,改变了周围的实际存在时,又将有怎样的事情降临。
——原本他们只是和生活在“外面”一样的普通人啊,究竟如何才能从一开始,就避免那种事情发生呢……
船行驶的速度慢下来了,他把思绪拉回现实。太阳已经渐渐西沉,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青绿色的山影从海中浮现,他已经能看清岸边高大的、在逐渐寒冷的日子里依然郁郁葱葱的伞松、从港口慢慢爬升的白色阶梯,以及阶梯通向的,带有圆形穹顶的白色建筑。现在,那些线条柔和的圆形柱子之间,圣母像低垂的温柔面庞,大概会被染上金色的光晕吧。
3、
“差一点迟到哦。”
“抱歉,去轮渡码头的路上一直堵了十多公里……”
“延期归岛的话,神父先生会火冒三丈的,这个月的薪资评定也要糟糕了……虽然你大概不在意。”
“不,不,还是非常在意的。”
“刚一回来就出事了,去做点什么好吗?我这个年纪稍微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啦。”
“您还很年轻呢。”
“会说‘还’就说明已经不是了……总之,你很擅长这个吧。”
“嗯,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
“绕路去了联合书店的事,也帮你保密哟。”
带着微笑的银发中年男人合上登记簿,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面晃了一下。
“谢谢,霍斯顿先生。”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赫西亚用力关上了那扇厚重的桃花心木大门,在走廊上奔跑起来。
外面传来的,巨大而沉重的响声从踏出一楼大厅时就几乎清晰可闻。流动的空气送来尘埃、气息、味道,并让夹杂在其中的,仿佛连在钟表齿轮之间的链条一般的牵引和联系咯吱咯吱地转动起来。
他冲出那栋三层小楼,踩过院子里柔软的草地,从后院的栅栏上轻捷地一跃而过,正如这座岛屿赋予他的称呼一般,向离这里几百米的红砖尖顶建筑奔去。
4、
即使没有在这样的建筑中度过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赫西亚也知道供“羊”进行学习的场所除了做过内部处理,从外观上同外界的学校没什么不同。这是呈“凹”字形连接在一起的三栋教学楼,中庭有草地和喷水池,周围环绕着树木和花圃。
这个季节花圃里的紫罗兰已经有些开败了,但引人注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花圃中央散落的石块和树木。
倘若使用人力和机械修筑房屋,恐怕需要挖上一个星期,但现在,仿佛有只手在上面用粗糙的蜡笔随意涂鸦一般,树林中出现了几道缺口,榉树和伞松拦腰折断,以人力无法举起的巨石四处散落。
如果对普通人“情绪”的感知是通过语言和动作,以及潜藏在其间的语气、语速和细微的表情而推测或感受到的,那么,对于赫西亚这样的牧羊犬来说,处在激动中的“羊”的情绪,简直就像有人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声嘶力竭、口沫横飞、用足以震破耳膜的声音大声吼叫出来一样。
——“不想看”、“我很怕啊”。
——“滚开”、“别碰我”、“离我远点”、“该死”。
——“杀了你。”
背对着自己站着的是才登记不过一个星期的“黑羊”,看上去刚刚成年,身材高大,身体强健,反应迅速,名为“理性”的神经已经崩断,浑身散发着任意妄为的暴力,他像被马蜂蜇了的熊一样挥动着手臂,想要挤压、逼迫、碾碎面前的对手,泥土和断裂的木头从他身边四散飞去。
——但那股狂怒中,掺杂了一丝虚张声势的不安。
也许是他引发了问题,但现在,问题已经超出他的控制了。这没什么可犹豫的。
赫西亚从后方一侧接近他,用力踢了他的膝关节,同时握住他的右手腕翻转过来,用膝盖朝他胃部给了一击。
对方发出短促的闷哼,试图扭过脸用左臂肘部还击,但右腕腕骨发出咔嚓声,他由于惊讶、疼痛和麻痹而跪下来,接着被按住肩膀压在地上。
“羊”艰难地扭过脸,咬牙切齿地瞪着身后的家伙,随即一股狂躁的、沸腾般的可怕洪流席卷了四周。而这股力量的主人也同时呼吸急促地呛咳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嘘,安静点,结束了,已经够了。
没有说话,没有呵斥,只是以眼睛注视着对方,“牧羊犬”便传达出这样的意志。如同被咆哮的水流冲击的岩石一样,平静地、切实地、毫不退缩地抚平对方的狂怒,并把那些无法控制自我所造成的恐慌不安一点一点地剥离出来,让它们消散在空气之中。
不知名的黑羊手臂和肩膀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眼中出现了迷惑。
——放松点,睡吧。
随后来的一击让他沉入了黑暗之中。
赫西亚站起来,风暴仍然没有停息。
弱小、清澈、纯然的意识像丝线一样汇集在一起,逐渐膨大、蔓延,由洁白变成灰色,由灰色转为深暗,最后变得像从躯体中流淌出来的深色血液一般,它们慢慢向四周扩散,赭石色的湿润泥土成为苍白的尘土,绿色的草叶像结霜一样,染上了斑驳脏污的色彩,倒卧的树木变成了石雕,喷水池中的水流化作墓石上的装饰。
他看着远处站着的孩子。
小家伙看起来十岁左右,眼睛大而深邃,头发和瞳孔都是深棕色,他的额发被风吹得向后仰起,露出苍白的额头。
他的眼睛里盈满泪水,呆呆地注视着前方,裸露在外的脚踝和小腿上,灰色的、像蛇鳞片一样的东西正向上爬升。
——石化的力量吗?
这样下去不管是其自身还是周围的一切,都会被卷进去,虽然羔羊从小就被训练控制力量与自我约束,但他的年龄明显太小,一旦安全与平静的环境被打破,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
声音、光线、气流在身边飞过,其中充斥着逃避与拒绝。那个男孩正为自己筑起一道自我保护的障蔽,然而这道墙壁却无法控制地溃散崩塌,起初他试图阻止,但就像破碎的容器中流出的水一样,“力量”四溢而去。
于是他放弃了,任由如暴雨之后山坡上冲下的泥土和石头一样浑浊而哀伤的情绪四散流淌。
——一如外面的那个女人那样。
5、
——喂,小心,紫罗兰要被压碎啦。
——你在听吗?
——你的脚下是柔软的土地,额头上是温暖的阳光,耳边是轻柔的风,好好想起来,你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
——而你的力量,是为了那些更加柔软娇嫩的东西存在的。
“‘他’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匮乏。 ”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上正途。”
“我虽行过荒芜的沙漠,行过死荫的幽谷,行过洪水泛滥的土地,但我无所畏惧。”
“因为我们彼此依靠,而‘他’与我们同在,他的杖引领我、抚慰我,而我将这恩惠传递给你,让你杯中的水满溢,让饥饿与寒冷、哀伤与苦难远离你,你必不再受风暴侵袭。”
温暖、干燥、因为薄茧和伤痕而显得稍微粗糙的手掌覆在男孩的眼睛上。
他听着耳语一般的声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好像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压出来一样,喉咙和鼻孔里发出轻轻的嘶嘶声。
如同从一个长长的噩梦中醒来,泪水终于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落在已经变成一片砂砾的地面上。
……
赫西亚把一摞用牛皮纸包好的东西摆在桌子上,看着莱安兴奋地撕下粘合着封口的透明胶带,打开包装,抽出装订精美的铜版纸书本。
少年的眼睛闪闪发亮,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拈起书页,像要把所有内容都印在脑海里那样贪婪地注视着。
蔚蓝天空下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峰,日落时散发着火焰般光芒的沙漠,绿色植物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穿着异国服装的人,以及各种奇怪的动物,那些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只是印刷品上显得有些做作的摄影作品,已经成了他想象与体验岛屿以外世界的工具。
“好想去看看啊。”
“一般来说,外面的人一生中,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到这些地方去。”
“嗯……”
少年怀疑地哼了一声,眼睛仍然专注地盯着书页。突然,他想起什么似地说。
“对了!那么从最近的城市开始吧!下次采购,也带我去怎么样?”
“……”
青年脸上露出了无法明确表示同意的暧昧表情。
“我是开玩笑啦!”
少年有点无奈地笑了。
“虽然出生在这个国家,连首都的样子都没看过,总觉得有点不甘心呢……对了,你的家在那附近吧?这次有没有回去看看?”
“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知道在世的亲人过的很好,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青年把手指插入莱安淡黄色的头发揉了揉。
“嗳……真是没趣,首都到底是什么样啊?很大么?很漂亮吗?很热闹吗?”
“很大,很优美,很繁忙,人和人之间的空间很小,有些地方很拥挤,但是,不像在岛上……”
青年把手指按在心脏的位置。
“这里的声音听不清,也难以传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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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设定冲突和BUG,只是随便写写,请不要介意【土下座
*基本在和NPC玩,如有OOC或者阻碍剧情的地方请用力戳
*《诗篇》有修改
*后续改动可能会多次AT,打扰了抱歉【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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