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落叶掩盖了血滴,但气味是遮不住的。
很快,身形纤长的非/人生物就发现了逃亡者最后的藏身之地。
或许是实在无力前行,那个人类只能倚靠在他面前的古树后,急促的喘息声让offender越来越兴/奋,这就是狩猎的最佳时段,很多很多slenderman都相当享受这一刻的到来。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很快就...”
硬化的触手尖端形成一把把刺刀,在他的猎物准备再次逃跑的瞬间纷纷落下拦住了所有去路,还有一条直接刺穿了人类的小/腿,使他哀叫着重重摔倒在地,鲜血立刻从那颤/抖着的肢/体上流/出来。
就在offender得意洋洋想要处决这个人类时,他的猎物却出乎意料地反身连连开/枪,仿佛恐惧不曾出现一样。伴随惊诧而来的呆愣和触手的抓地力让尚缺乏经验的offender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太多空间躲避,一颗子弹穿喉而过,他蓝色的血液立刻喷洒出来溅在身下的人类身上...
即便是伤在颈部正中也无法对slenderman本身造成太大的打击,可剧痛伴随着失血和自尊心严重受损让offender暴怒起来。
他第一次在一个人类身上耗费如此之大,白色的可怕触手疯狂地在半空中飞舞。
到底该怎么折磨他才好呢...到底要他死得多惨才解气呢...
居然能在他的脖子上开洞,这也算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被触手刺穿小/腿的人类无法再逃,手中枪膛里的子弹也已打光,只好用袖子蹭去脸上的蓝色血液,抽/出靴子里的军刀进行最后的自卫。
……等等。
……女人?
offender的所有怒火一瞬间被浇灭了。
带伤和他搏斗到现在并且一点便宜也没给他占的...居然是个女人。
这与offender平日里对人类女性的定义相差太多...
她们总是脆弱的,带着鲜花般的美丽和温柔,能欢声笑语也能发出恐惧的尖/叫...
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坐着的这一个,她沉默地举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军刀对着他,眼中反射着同样愤怒的光芒。
offender本能地松开了那条固定人类的触手,慢慢退开几步。
这场战斗的结果并非你死我活,而是诡异的维持这一片安静。倘若对手是男性,他将会很享受杀死他的过程,但现在...
“怎么?...不下手了?真没想到我死前居然也能遇到你这样的怪物...”女人面对着offender一点惧怕都没有。蹭着污迹的脸上挂着轻笑,不知道是在笑她眼前的非/人生物,还是在笑她自己的命运,
“...仔细看看...你倒还是挺帅的。虽然脸上只有那么一张嘴而已...哈哈...反正我也已山穷水尽,你想弄死我就来试试看好了!”
这样的女人,offender从来没遇到过,他不由得开始仔细观察起她来。
她长得并不十分艳/丽,尤其是穿着色调灰暗的军装显得中性十足。但她有着一双极其漂亮的吊俏/眼,那双眼睛正挑衅地瞪着他,毫不示弱。这种装备和反应能力应该是人类中的战斗单位,也许她是个士兵,而且级别并不高。太奇怪了,投入这场战争的不都应该是男性吗?
“呃……抱歉,这位女士我弄伤你了嗯……”身材高大瘦长的非/人生物一瞬间恢复了他往日里绅士的做派,收起了漫天飞舞的白色触手,笔挺地站直身/体,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哦,我是说我很奇怪你难道一点都没觉得我很有魅力么?”
一条意念的声音传进了女人的脑海里。
“哈?!什么?!”
身着军装的女人脸上瞬间写满了惊诧和理解不能,这让平时稍稍施展一下魅惑就能让女孩子投怀送抱的offender自信丧失一半,就连还在流/血的喉/咙都不再是他注意力的重点了,“你难道不想...恩...投入我的怀抱...什么的吗?”
“啥?!”女人听着offender的话,即便已有一条腿不好使唤了却依然固执地朝远处爬去,“神/经病...不光长得怪...脑子也不正常...我死也不能死在你手里...”
哦...这种反应在女人里也是头一次遇到...
offender呆立在原地,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他还在想,如果这是个男人该多好...直接杀了就能了事。
女人依旧在奋力向前远离他,但忽略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依然在流/血。没过多久,她的动作就不再流畅,加上森林里过低的气温,让她渐渐觉得意识模糊,在没有了之前的敏捷和气力。
在offender面前,这个女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在离他并不远的地面上蜷缩成团...
瘦长的人型生物放弃发呆,轻手轻脚朝她走过去。
难以置信...
他几分钟前还暴怒地想将她大卸八块,可现在这样的情况...
该怎么办啊?!
伸出一只触手,轻轻碰了碰侧躺在地上蜷缩起来的人类。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但还留着些许生命迹象...
......带走她吧,offender想。
从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女性能像她这样...一个不会尖/叫、亦不会惧怕他的女人。
晨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到offender脸上。他赖在沙发上不愿动弹。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睡姿有多难看,长手长脚全都大开着耷/拉在地板上。
slender经常因为早上看见他这副尊容而进行/长篇说教,并且这几乎成了全/家的笑料,splendor没少拿彩笔往他脸上画东西,有时是猪鼻子,有时是trender的眼镜。更让他没法接受的是tender一旦开始搞卫生,扫把也好吸尘器也罢完全无视他四仰八叉伸出去的各条肢/体,照常往上招呼。
不过偶尔的,slender会在所有人起床前拎着一条毯子出现,轻柔的将它盖在offender身上...
那上面带着大哥的气味,闻起来着实令他安心...
如今他身在大洋的另一端,其他四个兄弟也不知道现在正在捣鼓什么...
也许slender又去森林周边捕杀误入的人类维护领地,trender他们也照旧混迹于人类社/会中。
而他现在正躺在安静的小木屋里,旁边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妥当,周边也是一副整洁有序的样子。
military外出了...
伸出触手卷来他的茶杯看了看,里面虽然有茶渍但已经空了。
恐怕他天还没亮就离开了这里。昨晚所提及的那些烦恼,不知是否还困扰着他。
就算这个“处刑者”能顶上5个普通slenderman的正面战力,也不受/精神干扰。
可他照样有一大堆缺点,更不要提那股独行侠的倔劲儿...
即便当面不顶撞,背后自己照样偷溜...
人类怎么形容这种家伙来着?马?驴?骡子?
考虑到外形问题,还是马吧...=皿=
“这个不听人劝的家伙...”
叽叽咕咕地抱怨了这么一句,offender决定起来活动一下,找找吃的,或者出去收拾昨晚他们烤山鸡落下的烧烤架,如果可以的话再去山下村里的酒吧看看。
他哼哼唧唧地披着睡袍径直往厨房走去,长长的两条苍白的腿在地上拖行,迷迷糊糊还“咣”地一声一头撞在只适合人类身高的门框上……
疼痛感让他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喉/咙上的伤口,梦里一颗小小地金属物体穿过那里...仿佛是落下了无法毁灭的烙印。
“军/队来"演习"过了不是?那是多久前?”
“3个月。”
“你瞧!他们认识这块地盘了。我可不想以后在人类的博物馆里看见你的标本...”offender说着从床/上坐起来非常不爽地扒拉下睡帽丢在一边。
military在族群中都算是个有点异样的存在,这个他很清楚...
没好气地指了指沙发,他呲着那口吓人的尖牙低吼起来,“孤身住在这里,远没有我家那种聚居来的安全,想想你是个拥有直接繁衍能力的个体...咱们俩可不一样。休息,赶快!”
“呃,我知道...不过...”似乎是看到了窗外的什么东西,military横着身/子慌张地挡在offender和窗子中间,“你瞧...有些义务,到了时间是不得不去履行的...”
“履行个大头鬼!让开让开!刚刚外面那是什么?”offender觉得自己那一瞬间观察到的并不是幻觉,military挡住他之前,黑/暗的林子里有个纯白的人形影子一晃而过,最明显的特征是背后多条带着黑白斑纹的长条一般的东西。当offender窜到窗户前的时候,那里已经只剩下黑漆漆的树木了。
一个slenderman?
看上去很像。
......越来越奇怪了,共居一室的这位同族现在到底是唱得哪出真是一点也猜不到,明明以往的造访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呃...offender,什么都没有啊,你别大惊小怪的...”military耸着肩膀故作镇定的样子太失败了,offender觉得想糊弄人的话他还太嫩了点。
“骗子!长老分配给你的工作我多少还是清楚的,'处刑者'遭到报复如果能生还,一年之内就算有任务也要交由其他人负责!人类的坦/克和装甲车刚来招呼你没多久,这么晚还出去干嘛...?连我你也不信?大半夜你悉悉索索地收拾东西搅得我觉都睡不安稳,到底这都是怎么回事?”
漏洞百出的谎/言,military自己也知道它很快会被戳/穿。
所谓'处刑者',就像人类的刽/子/手,他们直接服/从于slenderman一族的长老,每年由一些负责统计族群状况的个体汇报世界各地的讯息,其中一些容易引起人类注意的个体,他们将由长老们裁定是否有必要剥夺自/由,甚至太出格的最终要交由'处刑者'抹杀掉,无论对方所属的家族分支是否兴旺。这都是人类栖息地不断扩张所导致的结果...而就military所知,好奇心过于强烈以至于干扰slenderman生活的人类也会被他们同类组建的某些组/织以各种不同的罪名逮/捕或除掉。
巧合得就像是双方早有约定一样。
虽然身着军服的slenderman依旧站得笔直,可头却微微低下来,帽檐恰好遮掩住他的半张脸。
offender平日里在女孩们面前都看起来高大英俊又风度翩翩,但现在这副穿着睡袍光着腿在那咋咋呼呼的样子看来是有点滑稽,可惜military根本笑不出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和自己差不多的脸,唯一那张大着的嘴展现着它主人的愤怒和怜惜。
“告诉你又能怎样...offender,你刚刚来这里很多事情不了解。况且我就算是跟长老说放弃这个族内职位,我又能去哪?'同族杀手'总是孤独一人,所以这个工作肯定是由我这样没有直系亲属的个体负责最合适。你说的没错我是拥有繁衍能力,但族内有强大实力的家庭不也照样拥有和我体质一样的家伙么?
这些年来人类对我们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你也曾说过spolendor都玩过人类做的那些游戏,你家大哥slender越来越出名。如果我们中再多些胡乱杀死普通人类的事情,整个族群将会不得安宁。我必须继续下去...这样,或许最终也能得到长老的真正认可...刚刚没什么在外面,请你知道这一点。”
military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他的沮丧以情感波动的形式传到了offender身上,这让offender再也难以指责对方,为难的神色爬上他的那张苍白的脸。
“我独惯了,而且军/队恐怕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声音似乎带着颤/抖,“我从没一次性杀掉那么多人类。那些年轻人被上级派来不知死活地跟我拼命,他们有人说我是魔鬼,说我是怪胎,污染了他们圣洁的土地...呵,我真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到底在哪...”
military一边说一边望向卧室的镜子,黑夜里唯有沐浴在月光下的他能够在其中被映照出来。几近3米的身高,浅蓝色的旧衫和灰绿色的军裤、军靴,所有这一切都陪衬着那颗只有一张嘴的头颅。
“啧,他们圣洁的土地...真好意思说出口,明明那么多好地方都被人类破/坏掉了...我们不是怪物,military,在我看来人类才奇怪呢。而且这儿就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家伙,没事儿别总多想好么?这可是你的坏习惯,一个正统的slenderman才不会因为人类的流言而对自己有质疑。你看我就帅得天昏地暗,姑娘们疯狂地爱我,那我是不是怪物啊?”
offender穿着歪斜松散的睡袍依旧快速地抢下了military手里的外套阻止他离开,“咱们换换,你睡床去,我躺沙发。利索点,别忘了你是干嘛的。”
在offender没好气的催促下,military欲言又止。他那张比offender小很多的嘴张了又合,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往床铺走了过去。安静再次降临在这间小屋中,直到听见military均匀的呼吸声,offender才随意的往沙发倒去。反正他在家也是总睡沙发...
每当白天成功搭讪了心仪的女孩,晚上他摘下帽子总会换来惊恐的尖/叫...失败的情圣半夜归来干脆就随便找个软和的地方躺着。
一个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和耳朵的家伙,即便巧舌如簧能变换外形,能用魅惑人心的力量让人类女性为他着迷,可当他真正渴求一份爱情的时候,结局总成了一个又一个笑话。
魔鬼...?怪胎...?
那些军人咒骂military的话语也照样能经常从被惊吓的女孩嘴里跑出来,像巴掌一样重重甩在offender脸上。每当他无奈地把瘦长的身/体堆在沙发上数羊入睡时,slender都会无声出现在周围,用手或触手轻轻拍拍他的头颅。
“别难过了”,他说,“你的追求并没有错,但人类本就不可信任。”
平日里爱说教的大哥此时并没有责备他,声线低沉又柔和...
别难过了...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offender望着背对自己蜷缩在床/上的military。那个姿态就好像他们初次相遇时那样...
在offender刚刚成年时,他所处的环境由原本的平静变得动/荡不安。人类所主/宰的世界向来精彩纷呈,而战争的爆发给了各个地区slenderman族人更多的自/由。他记得那是人类公历1945年,同样是树叶泛黄的季节,他漫步在德国与瑞士接壤的一座村落废墟中,那片曾经瑰丽祥和的乡间美景早已在几天前的空袭中毁于一旦。
offender那时候还不太理解人类战争的意义,虽然周边地区的居民全都死的死逃的逃,找不到半个女孩着实让他寂寞。不过能如此自在地在曾经人类的底盘上散步也算是件好事,offender不喜欢束缚,向来不喜欢。
漫无目的地循着破碎的路面行走,他发现不远处有荒废已久的院子里压着一架坠毁的战斗机,这勾起了offender的兴趣,他走过去伸出白色的几条触手对着飞机左摸/摸右敲敲,强大的生物电场甚至让飞机的无线电接收器发出刺啦的噪音。
心思全都集中在飞机上,offender完全没想到那上面还藏着什么...
“离我远点你这怪物!!”
一个人类。
紧接着就是近在咫尺的枪声,以速度见长的offender自然没什么意外的躲开了子弹,但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没来得及捕捉那个胆敢攻击他的人类。一般见到他的真面目后,人类的反应无非是吓跑或发疯,直接自卫的他真没见过...
“别跑啊小家伙...来啊,来我这里...”
真是太无聊了,拿这个人类解解闷吧。居然一眼就分辨出自己的异常,应该是个男性,找到后弄死就没问题了,也省的slendy回头朝着自己念经。
鲜血的味道从地面飘上来,offender很快明白那个逃走的人类身上有个不小的伤口。这下容易的多了...
八条完全伸展开来的苍白触手代替双/腿,带动着身/体高速在血迹所连接成的路线上移动起来。
意料之中,满意的答复肯定没法立刻从他嘴里得到。
“slender他们都还好吧?”
厨房里的slenderman柔和地问道。
听了这个offender直接嘬起了牙花子,首先因为slender那个《外出申请》他有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其次他知道这是对方在转移话题。
“都是老样子,跟我每次来给你说的情况相差无几。slender最近似乎是对杀/人失去了部分兴趣,开始重新学习人类的那些玩意儿了。大概是长老给他灌输了点什么别的东西让他收敛了些,人类安全了...我可倒霉了!他闲下来管我管得更凶才是真的!”
这抱怨的话越是到最后声调就越高,稍稍了解他们家庭成员关系的人恐怕都会觉得无语。
“唔...这我倒是很意外。”
炉子上的水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military那一对纤细的胳膊在茶砖和杯盘间忙活。但这一些列行动并不妨碍他继续语调轻快地聊天,“哎...也许这证明他比起其他家人来,更关心你吧...”
喝!slendey关心我?这解释可真肉麻...我倒觉得他有时候还是很享受支配的感觉的。
“得了,还是聊聊来时候的见闻吧...”见military终于喝着热/乎/乎的红茶从厨房走出来,情圣先生非常厚颜地伸出触手,从他另外一只手里掏来了那罐子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啤酒,“军灵,这词儿你听到过吧?”
停在木屋过道的中/央,military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汤匙在里面搅了好几下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来的路上听这一代的姑娘们提起过。指的是二战末期逃亡到这个边境地区却最终难逃一死的德军士兵鬼魂...”offender喝了几口酒,将那个和自己相比小的可怜的金属罐放在地板上,“他们说的其实是你吧?
孩子们在无人区走失,如果有幸遇到森林的守护神会被安全的带回家门口;迷路的游客可以顺着古树上雕刻的箭头记号找到出路;带枪的家伙要小心,下一秒出现在你面前的不一定是猎物。
话说我这一路上可见了不少箭头了,还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弱者的天堂,强者的地狱...”
点了点头,military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放在了一旁的老旧柜子上。他朝offender走去,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对面。倾长细瘦的身/体微微弓起,“一切都怪我,类似的说法传的越来越广,时间长了肯定会被盯上。那些人类军/队来了,他们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并不属于他们种/族的生物会熟练使用人类的热兵器。于是刻画着奇怪标志的坦/克和装甲车开进了这片林子...
两个大体是圆形的符号相互嵌套,里圈上刻着三枚向内的箭头...
我不记得瑞士或者德国的现役军人会佩戴那样的徽章...不过他们的战斗风格是绝对军事化的,这毋庸置疑...
也许那之后他们对外只宣布这是场演习...流弹太密集,我挨了几枪,就是这样。”
剩下的,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明明已经这么久了...我很抱歉,我和人类的接/触太过密集。这也算是破/坏了规矩吧...”
像违纪的士兵一样垂着头,military向外散发着愧疚的讯息波。
这些话的听众如果是slender,换来的结果很可能是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一场翻天覆地的破/坏。还好坐在这里的是offender...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下手杀死人类,你太好心眼儿了我说真的。不过别灰心伙计。”offender站起来轻轻拥着他,“我们只是和人类不一样罢了,但我们不是怪物...不如这样吧,那两只山鸡估计已经等急了,我去招待它们,你去生火?”
“好的。”依旧是逃避的样子,military安静的离开他的怀抱,没再多说什么。
这之后,他们各忙各的,林间的小木屋又恢复了平静。
slenderman一族本来的交流方式根本无需语言,连这个种/族的名字都是人类以讹传讹编造出来的,于是越来越多的年轻族人开始用这个英文单词称呼自己,并在与人类的互动中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他们并不是受白昼或黑夜支配的生物,什么时候都可以行动或休息,唯二的影响就是阳光和人类。长期不接/触阳光的slenderman会变得无力并反应迟钝,这也是很多元老级族长身上的通病。
对于offender来说他家五个兄弟里只有继承了族名的长兄slender会出现这类毛病,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很虚弱,需要其他弟/弟们的照顾并最后总要offender担当背他出门晒太阳的大任。长长的手脚和一堆软趴趴的触手摊在背上让他觉得相当恼火...(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忙到最后都是他来干这活儿...可每次想爆粗口的时候看见蔫了一样的大哥,他只好伺候到底。)
好在从trender到splendor全都有在白天频繁活动,尤其是最小的弟/弟splendor,几乎会整个白天都在外闲逛,或是找孩子们玩耍,这令守旧的大哥非常头疼。
今/晚offender选择入乡随俗,按照平常的日程来安排的话这会儿应该是他一天活动的高峰期才对。
military早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整套的铺盖在卧室里,说来了这就跟到了家没什么两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offender可以随便使用。这让offender大为感慨,这照顾人的方式简直就是温和版本的slender...严谨到位,负责到底。
一直疲于奔波,offender早早便躺下入睡。睡前他记得military也是一副准备休息的样子,但当他在半夜莫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military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手里依旧端着他的茶杯,热茶氤氲的香气从杯中升腾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位同族的背影会想起家里的大哥,是性格上多少有点相近么?当然slender的古板严厉是military完全不具备的,两者在年龄上就无法相提并论。较真的话,military甚至要比小弟splendor还要年轻。
“哎你怎么还不...”
“我睡不着。”military转身看了他一会,弯腰拾起搭在沙发上的军大衣,“你折腾一路了,接着睡吧,我就是出去走走。”
ТWinkle, Т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When the ВLazing sun is gone,
When the nothing shines upon,
Then you show your little light,
ТWinkle, ТWinkle, all the night.
Then the trАVeller in the dark,
Thanks you for your tiny spark,
He could not see which way to go,
If you did not ТWinkle so...
浓雾覆盖的密林间回荡着优美空灵的童谣,那是military的歌声。
offender曾经在过去的多次造访中听他唱了无数遍,是他打发无聊时间的方法。虽然酒吧歌女那样的妩/媚挑/逗更诱/人,但这种在人类听来恐怖诡异的声调却着实和这片入秋的无人森林很相称。
slender族的成员甚少有喜欢唱歌的个体,tender喜欢研究些爵士乐的乐器但不会开口出声;trender倒是对人类音乐很着迷,有一次他在电脑前忘情高歌《ВLue shoes》的时候包括长兄slender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抱头逃窜...你问splendor?他早就习惯了,一直站在他二哥旁边并最后表示非常爱听,显示出强大的战斗力。
这么说的话...offender眼前的这位,嗓子算是相当上乘了。
“附近的很多猎人失踪案似乎都和可怕的童谣有关,大部分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男人们去了森林里就再也没了音信。据说前面村子里倒是有那么几个活下来,但好像直接去了疯人院,他们语无伦次的说着'听见了就赶快跑'。大概是他们侵扰了山中死去军人的灵魂什么的...慈悲的主啊,请原谅我们。”被offender旅途中搭讪到的姑娘们偶尔会出现这样的说法。
北风柔和地吹起military军大衣长长的下摆,发出轻微的布料摩擦声。这让offender注意到那上面的血/迹,他能感应到那早已干涸的血块正散发着人类和military自己的味道。
“你受过伤?”offender停下了,“谁干的?”
虽然歌声被打断了,military仍然不停歇的继续前进,并没有回答他。
“嘿!我问你话呢!别装糊涂!”一条白色的触手快速甩出来准确地围住了military窄细的腰/肢,外力蛮横地迫使他停住。offender靠近他,挡住了去路,“为什么你不说,你在维护谁?人类?亏了你筹备这一身家伙,整的像个武/器库。”
“你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类型,offender。我在这过的很好,多谢关心。”military说完就想挣脱腰上那条白色触手。offender听了这句话,整张脸上唯一的一个器官老实地闭紧了,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是哑口无言。抚了抚礼帽,他让到了一边,晃晃悠悠的跟在military后面奔向目的地...
military的家和很多slenderman一样选择了人类遗弃的居所,这间中型木屋外形简朴,很明显是猎人们曾使用过的。房子现在的主人轻轻推开大门,旧木板相互剐蹭的吱呀声和风铃的叮当声一并响起。
“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喜欢往屋子里挂这些人类的小物件。”offender随着military走进去,他点起一支烟来环视四周,正好将注意力固定在一面墙前,“包括这些兵器。其实...没有这些,我们也能很好地保护自己。居然会在人类的骚扰中受伤,我能说你太笨么?”
“我不想事情闹大。”military放下猎物和枪,一边脱/下大衣一边反驳着,“但他们出动的可是坦/克!......呃、算了...不要提这个了...”话还没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立刻转换了话题,“咖啡还是茶?我准备泡一壶。”
望着military逃也似的钻进厨房...
真是死命向人类靠拢的家伙,offender想。
“哪样都不选,爷要喝啤酒!嘿怎么不说完呐?什么坦/克啊?到底发生了啥?”
他是生与死之间的界线,横亘在我与爱情之间。
一座行走的墓碑,优雅而肃穆地停留在心灵的深处。
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森林晃动着一道诡异又优美的黑色身影,slender来到了一处距他那个隐蔽的家不远的地方。
那里站着他的弟/弟offender。他找他有一会儿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回去吧。tender今天咖啡馆休息,我们俩做了不少菜。”
平日里放浪不羁的模样消失了,穿戴整齐的offender一如既往低低的压着他的毡帽帽檐。
“知道了。”
他拿着一把包好的红玫瑰就那么安静地站着,连头都没回。
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包就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孤零零地伫立着,上面是个做工粗糙的木头十/字/架。
十五分钟后,他弯下腰将那把娇/艳欲滴的血红色花朵放在十/字/架下,深沉的发出叹息...
“里面是空的,对吗?”slender走到他身边,声音柔和得连衣服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都遮掩不住。
offender向他的哥/哥转过头来,一张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只有一张带着苦涩微笑的苍白面庞从帽子的阴影下现形。
“空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留给我。”
他落寞地喃喃自语...
此时已经是人类的西历2011年。
除了姑娘们的心思,offender甚少猜测。
这次的终点到底是卢塞恩还是日内瓦,他犹豫了很久。
每隔两三年他都会想去旅行,一路上猎艳无数。
跟花样百出乌烟瘴气的美国相比,北欧就温和得多。(各地妹子的性格也会随之变化,offender很高兴能尝尝鲜。)更何况那边还有个只要被你找到就会无偿提/供食宿服/务的家伙在,何乐而不为?
trender本来想从自家店里用包裹的形式偷偷把自己的三弟投递到瑞士去,这个馊主意立刻由offender本人崩溃着拒绝了。
offender:“有我那么大的箱子吗?!你知道快递公/司的人多可怕吗?!他们扔来扔去!会让我跟着箱子一起飞一会儿的!!!那样我就散架了!!”
trender(扶眼镜):“怎么没有啊...还有你会散架?谁信啊。大不了塞/进集装箱里...给海/关的人类点惊喜什么的...”
offender(怒):“干啊啊!你去死!爷是每天早上都会被自己帅醒的类型!那种不体面的事只有你这种技术宅才干!”
于是在被/逼数十次修改《外出申请》并保证一个月内回家后(正坐),长兄slender才算是肯正式放他出远门。
“他总以为自己是典狱长,我真受够了。”offender边收拾行李边吐槽。
“你每次都说这句话,到头来还不是滚回这个家?大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不个省油的灯。”trender把新买来的音响设备接到电脑上,回头嘲讽道,“为什么我和tender的事他从不插手?自己想想去。”
被trender噎得不想还口,offender最后把火气全都撒在了行李上,他重重踢了一脚旅行箱,大声嚷嚷着“死基佬!要你管啊!!”
不费吹灰之力混上cunard公/司的大型邮轮,在海上晃荡了一周,又在陆地交通工具上蹭来蹭去,他这才进入了瑞士边境。人类中也有感应离超群的那么一小撮,offender如此费力潜行依旧会有被(男士)盯着看的情况出现。飞机什么的,一开始就被否决了。
不过也罢,飞机上才多少美/女可泡?
中立小国的无人区,尚未被旅游公/司开发的森林里,身穿黑色风衣头戴礼帽的瘦高情圣放慢步伐。现在这里已是深秋时节,金黄的林地被白色的浓雾包围着,还真是非常适合slender一族出没的环境。温度过低让他不由的收紧了领口,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厚厚的落叶层上。
“嘭!”
很突然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林间的大批鸟类被噪音惊扰得四散飞逃。这吸引了offender的注意力。
“啊哈,找到你了。”
收货季和伐木机都已过去,这个时间段应该没有人类会来这里。
卢塞恩果然是正确的!!offender为自己下对赌注而兴/奋起来,他立刻以人类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朝着冰河遗迹的方向赶去。
当看见要找的人后,他正好停在了一条路的岔口。只有一张嘴的苍白面孔上瞬间露/出典型的痞子笑容。
刚刚向前踏出一步,响亮的枪声骤然响起,而这次子弹刚好打在距离他的鞋尖没几公分的地面上。
“你就这么欢迎我啊?”
“……真抱歉我还以为是灰熊来着。”
对方利落地收起大号步/枪扛在肩上,慢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是你的话就算挨上也不会有事吧?”
“像我这么英俊的灰熊还没出生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今年你运气欠佳,被我蒙对了就等着请客吧。”offender伸展开背后数条触手,三两下便移动过去,不客气地抄起别人的枪在手里掂了掂,“不错嘛~military,新玩具?”
枪的主人直视着offender3秒钟,然后抬起与人类相比细长得不合比例的右手将它夺了回来,“是啊是啊~可惜你连玩都玩不好,少在这装腔作势。今/晚有烤山鸡,吃还是不吃?”
没有眼睛光秃秃的脸朝着military背上另一把备用猎/枪挑着的猎物扭过去,offender斩钉截铁地迸发出坚定的声音:
“吃。”
“很好,跟我回家。”
12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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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拯救了穆丽尔——倒不如说,只是单纯地把她劫出来后,利委会方面瞬间遭到了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击。不愧是平委会,动作就是快。
不过应对那些都是公关部的事情,和参与这个大新闻的数人——尤其是零,关系不大。
大概是习惯了独处,在这种大团体的总部,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Ryan也安抚:“没问题,零医生算是这次的功臣,不用那么拘谨的。”
万幸的是大部分人也是只知道有个叫“零”的人给这次行动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对零到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让零免受大量额外视线的骚扰,对他来说也轻松了不少。
“那,零医生暂时就住在这里吧~?”淼燚带着零来到了利委会为他临时准备的宿舍,拍了拍他的肩,“放松放松!接下来的事情也会一帆风顺的。”
零并没有抵触淼燚的行动,淡淡地给了一个微笑:“是呢……”
“说起来,零医生为什么要来帮教授啊?”忽然,淼燚问了一句——这是淼燚一直好奇的点,但是碍于前段逃亡的日子零一直严肃过头(至少淼燚是这么觉得的),淼燚再怎么乐天,也没什么机会直接问,而且万一把零医生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就麻烦了。
零收起了笑容:“为了找寻真相,把凶手带给我的朋友。”
“……啊?”
淼燚对后半句话不是很能理解。
“也算不上是朋友,我的老主顾罢了。他的未婚妻因为这次的事件去世了,我自愿帮他找到真相带回凶手而已。”
看着零忽然变得深沉起来,淼燚眯起一只眼,挠了挠自己的脸:“噢————”
(原来不是为了帮Ryan啊)
这么想着的淼燚耸了耸肩,零继续说:“嘛,我并不建议,也不介意你把我当伙伴看,说到底,只是暂时的利益一致而已。”
“嗨嗨,说起来零医生似乎本身是专门给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做医生的吧?”淼燚出于好奇心,继续打探着,零似乎也并不介意淼燚的说法:“差不多,可以混口饭吃的程度吧……所以我不建议你们把我当伙伴看啊,为了我未来的生意可以好做点什么的。”
看到零懒散地叹了口气,淼燚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噢噢~真是伟大的医生啊。”
“……我想揍你了。”看着零也露出狐狸一样的笑脸,举起了拳头,淼燚跳开了几步挥了挥手:“噢噢好~~~可怕~那我先走啦~拜拜~~”
“啊啊。”目送着淼燚离开后,零走进了自己的宿舍内。
这段日子一直绷紧神经,这对大部分时间都过着闲散生活的零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一下子就趴在床上,舒服地伸起了懒腰。
“要小睡一下吗……”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零的PAD响了起来。
“啊?”
疑惑着是谁在给自己发信息,零从风衣内侧拿出了自己的PAD:“啊?利委会的统一邮件……?”
这是前段日子,Ryan提议自己也下载一个的软件,本身用于利委会内部的信息交流、人事查询等。不过零作为临时人员,本应不会有什么邮件通知他的才对……
“……!?”
无论是发件人还是内容都着实让零吃了一惊。
不过,想到不久前神裂的行动,零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正当他打开门的时候,Ryan却已经站在了他的门前,呈现出一副像是要敲门的样子:“零医生……”
“啊啊,正好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零点了点头,而Ryan听了零的话,也露出坚定的表情回答说:“真巧,我也是。”
*正文总字数1484
*这是魔药作业
——————————
“变色龙尾巴汤煮好了之后是……哦,西利亚珍珠粉末……”濯念念叨叨地一个人在魔药教室里做着药水,“说起来,这里不过滤的话会怎么样的颜色呢……有点好奇啊。”
“要不回头找谁试试……”濯略微想了想,回头看向了正在阳光下打盹的美比乌斯,而美比乌斯兽类的直觉使得它打了个寒战,腾的一下站起来扫视周围,然而除了自己已经转过头去一边考虑着什么颜色的猫比较好看一边熟练地用磨砂漏斗过滤了魔药半成品的自己的主人之外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只好莫名其妙地又趴了回去享受下午透窗而入的那暖洋洋的阳光。
“那么接下去是……”濯随手拿起身边装着魔草蓝色汁液的试管,并且看着桌面上还在不断抖动的装了一大堆魔草的盒子,“总觉得这种魔草会让我想到CGM24的某位学jie……哦不对,学长啊……也不知道sif学姐有没有找到他。”
sif曾经的过分严格的指导依旧令人印象深刻,然而脸庞却稍微有点模糊不清了……
“啊遭了!”濯光顾着想事情,却忘记把魔草汁液加进去“……希望还来得及,可不要迟到啊——”
幸运的是,在魔草汁液加入还滚烫的滤液之后,魔药很快变成了蓝紫色。
“呼……没坏事真是太好了。”
濯把完成品装进密封试管,并且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把试管放进包里,离开了魔药教室。
…………………………
“哦还好时间还早……”远远地看到和赤拟约定的地点,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松了一口气,“那么,来试试这个吧……”
濯抽出之前放进包里的魔药,仔细考虑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股热流在面部流过,连带着有些酥酥麻麻的微妙感觉,过了大概半分钟才停了下来。
而濯再次拿出手机并且打开前置摄像头的时候,屏幕上显现出来的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喔……这个魔药的效果意外地好嘛。”濯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和原来差别巨大的、看起来更为稚嫩的面孔,微微的笑了一下,拍了照片并且和之前的药剂照片一起发给了flavia,“那么,赤拟在哪呢?”
没过多久,他就远远地看到了赤拟的身影。
于是赤拟刚刚在约定的地点站定,东张西望地找濯的时候,她注意到一个娃娃脸的有些微妙的熟悉的男生向着她走了过来。
“啊,江老师好。”男生看到赤拟的时候,立刻就跟他打了个招呼,“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嗯……?嗯,”赤拟迷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是啊,我跟人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这样啊……”男生做出思考的表情,“那么,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男生这时候微微低下头,语气也变得有些迟疑。
“等等……这家伙是想干嘛?难道我连续遇到了两个……不过这孩子也挺可爱的嘛,有点想调戏一下……等等等等不对我怎么对这个家伙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有种熟悉感我教过的班上有这个人吗——对了!”
“其实我——”
“你有什么事吗——”赤拟一把抓住男生——也就是濯的领带,凑到对方面前恶狠狠地问道,“这位拙仓同学?”
“是?!欸欸欸?!”濯面色瞬间大变。
“你当我是白痴吗?”赤拟露出“温柔”的微笑看着濯,“首先,这个学校记得我真名的没几个,所以会叫我江老师的——”
“也只有你了,”赤拟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濯,继续说道,“还有,fla可是我原来的室友,难道我会连她的教学进度都不清楚吗?那么——”
“你想怎么死呢?”
“赤拟你冷静点……”濯看着赤拟从裙底掏出魔杖,努力地挣扎起来,奈何脖子这个命脉被人拉住不知道怎么逃离,“听我解释……”
“问答无用!”
“我错了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濯的惨叫久久回荡在虚拟的天空之下。
…………………………
当然,赤拟最后也没有把真正辨认出濯的理由,是那股熟悉感这件事说出来。
当我们不谈爱情,我们在谈论什么
※群内三题活动(秘密、纸、告白)产物。因为(基本上)没修所以挺粗糙的。
※标题无耻借梗而且我只知道这个句型,惯例地其实梗出处我没读过(x
“我以为你会谈起爱情。”
年轻的圣言师评论道。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听众的存在,于是揉揉他的头发作为安抚。他瞪着湿润的眼睛看我,烛光微弱所以他的眼睛大而近黑,与以往显得不很一样。
平心而论我比较偏爱他平时的样子。圣言师(他有个北方海岸线一样漫长曲折的名字但我不喜欢那个名字,仅仅对其他人使用)有一双灰眼睛,在光线明亮的时候是银色的,很像他用的水晶球,色泽和质地还有坚硬冰凉的手感。我从前以为他的整个人都会是这种手感,但他更像一头年轻的白鹿,冰凉却颇柔顺。这使我相当意外,说不上是惊喜还是失望。我养着许多鹿,白色是特别珍稀的品种,但也有七八头,还养白孔雀、白天鹅和白色的观赏鱼,种白色的蔷薇和百合。这就说明现在的他不是特别出众。平时的他独一无二,像水晶球,其实我愿意说像是钻石,也愿意把他镶嵌在我未来加冕时的王冠上。
每一座宫廷和城堡都会有圣言师造访,这些自封的(是由教廷授予的圣职,二者区别不大)群星使者,如果当真如他们所宣称的那样有着无所不知的智慧,就该远远绕开我。他不是第一个,在他之前是个高挑的女人,她像一块边缘织了暗纹的金色绸缎,后来被染成了血红色;在她之前是个独眼老人,他像是一段刀凿斧削斑驳的原木,后来被虫蛀朽坏一空。我年轻的圣言师像钻石。谁也不知道死去的钻石会是什么样,我猜那会像是星尘。
所以我突发奇想,心说当群星死去时不知会有怎样的奇景呢。这句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权力凌驾于世俗统治者之上已有数千年的宗教将我们称作群星的眷族,否认这一点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异端。我说出口的是另一句话,问他是否知道什么毒药能杀人于无形,就像死者是死于时间。
于是他说他以为我会谈起爱情。
“那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我说,“如果你相信。”
“你就像一颗星星,”我又说。“我们圣言师只是群星的使者,”他谨慎地选择公式化的用词回答我,但紧接着说道,“如果你相信。”切中要害的漂亮反击。
我们彼此都不相信对方的说法并且彼此都清楚明白地知道,这认识让我兴奋起来。不,他不像钻石,不是一件装点在冠冕上的昂贵华丽但百无一用的奢侈品。我开始觉得他像是一本书。我这么告诉他:他像是一本书。
只是一张白纸,他语气谦卑地说。侍奉群星的人有种独特的、高高在上的谦卑,当他们说他们是白纸,其实是在说余下所有人都是破烂布头。我有点兴趣想把每个曾经用在他身上的比喻都告诉他然后等着他逐一反驳,不过更可能他不会反驳,而是认为我疯了。而我也不打算否认这一点。疯狂是可以在一个家族,如我的家族,之中被代代继承的;头衔、领地、财富等等都可以被继承,那么疯狂没理由不行。他的皮肤的触感确实有些像一种纸,教廷用以书写圣典的那种,据说可以保存七十七万年。是的,我想把他保存得久一些,他值得被妥善保存,如果不是珍而重之地收藏。好纸激发人书写的欲望,于是我说也许他现在只是白纸但我想要把他写成一本书。圣言师默许我的狂想。“应该先署名,还是最后再这样做?”他说这都无关紧要,因为一本书处处都会留下作者的印记,我把这当成一个邀请。
考虑到图书馆里也有许多藏书,一本书听起来不比一头白鹿或一颗钻石珍贵,除非它是一本记述我自己的编年史。我的圣言师不需要知道这个。他甚至暂时不需要去担心将来的命运,因为我知道一本书的死亡会是怎样的:不是死于烈火,而是死于遗忘。
你看,我们正在谈论的是爱情。
END
矮人:
重甲兵:
特别培养出来的战士,个头比一般的矮人要高大许多【相当于正常人类的高度,身穿特制的装甲,抗击打能力惊人的高。
大型机械驾驶员:
驾驶从工厂生产出来的各种大型机械,包括军用的坦克、攻城机;民用的挖掘机、推土机、长臂吊车等等。
精灵:
吟游诗人:
向往自由与冒险的精灵,在离家之后云游四方,成为了吟游诗人,成为传说的颂唱者、历史的记录者。
德鲁伊:
精通草药的调配,能做出传说中万能的精灵秘药。与自然和谐共处,深受动物喜爱。大部分都隐居在深山,有少量的在村落的边缘活动。
侏儒:
盗贼:
利用走路无声的特点成为了盗贼,受雇佣去盗取雇主需要的物品,但由于性格问题大部分都是侠盗,经常会有不听命令的情况发生。
云游商人:
走遍了整个大陆,什么都有什么都卖,经常在各地周转倒卖各种异地特产,有时也会跑到大陆之外的地方淘来一些新鲜玩意。
人类:
工匠:
用数年时间来精心打造一件装备,把装备制作的如艺术品一般精致。消耗漫长时间换来的,是同样优秀的质量。
机械师:
研发并制作日常用的各种机械,除了给自己种族使用外也经常出口给其他种族,能够制作武器但一般不愿意做,只会对外提供图纸。
科学家:结合多方手段来对盖亚矿脉进行研究,希望能够了解世界的本源与真相,为了寻找这个答案已经陷入了不择手段的癫狂状态。
酒神节家宴
厄尔德拉大陆极北的艾尔格拉伯爵领是一片广阔的树海与草原,因为土地贫瘠,数年前席卷整个大陆的战乱并没有蔓延到艾尔格拉的西北部,然而,这场战争却以另一种方式严重地影响了艾尔格拉人的生活。
艾尔格拉的领主“大胡子伯爵”穆勒▪艾尔格拉以布莱沃金领主伍德公爵之命为名积极发展军备,代价是艾尔格拉人连年劳作的成果有一多半都充了军饷,同时在军部任职的军官因为近年并无战事,竟把战矛对准了自己本应保护的人民。严苛的赋税与军部的为所欲为让这片北部的平原变得不再安宁。
现任艾尔格拉家族的家主穆勒伯爵对艾尔格拉城下涌动的暗流并非一无所知,但他对自己的军队极度自信,也相信他听到的那些消息都只是个别案例,他的人民还如同十几年前他刚当上伯爵时那样爱戴着他。
1049年是丰收之年,因此这一年的酒神节比往年还要更热闹一些。酒神节是厄尔德拉北地民间特有的节日,据说是为了纪念当地信奉的酒神与丰收之神狄俄克斯在这一天传授了凡人酿酒之道,庆祝祂为凡人带来了丰收。每年的这一天,艾尔格拉各地都会举办盛大的宴会,临冬城也不例外。
临冬城即艾尔格拉伯爵府所在之地,坐落于瓦尔登树海西部边缘,瓦尔登树海邻近洛芬格拉德,似一道天然屏障,将两片领地分割开来。临冬城全城由重兵把守,今夜却看不出平日里戒备森严的模样,城中心的喷泉广场上已燃起了巨大的篝火,人们正从酒窖中向外搬着一桶又一桶的“雪酒”。
雪酒是艾尔格拉人最常喝的一种烈性酒,由当地人广泛种植的雪稞酿造而成。不过在伯爵府中,继承了最古老的艾尔格拉之名的伯爵家族喝的却又是另一种雪酒。这酒又名坠梦酒,因其酿造过程中添加了星芒草籽,闻起来异香扑鼻,喝起来却格外甘醇,常会使人忘记其酒性之烈,不知不觉间便会坠入梦中,是以又被称作“坠梦酒”。只可惜星芒草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野生植物,因此这种酒很是珍贵。布莱沃金不乏好酒之人,尝过这坠梦酒的却不过百人。
城中心的广场上逐渐喧闹了起来。从临冬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的人们有的自己带了酒瓶,有的从身边的人手中接过了酒杯,此刻不论老少,人人都在喝酒。不知是谁起了头,广场上渐渐响起了歌声,这是一首古老的属于北地的民歌,连最小的孩子都听到过这个旋律,人们和着那带头的声音一起唱着、跳着,烧得正旺的篝火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明晃晃的橙色。夜空下,这歌声随着篝火中飘出的点点火星盘旋上升,又一起消散在星辰之间。
此时艾尔格拉伯爵府内,晚宴才刚刚开始。
长方形的餐桌旁,首位坐着的是穆勒伯爵(45),作为一家之主的他穿着极华丽的金线编织而成的戎装,左右肩章上两枚硕大的宝石闪闪发亮。他与传统的北方人一样身形庞大,宽阔的肩膀与虬结的肌肉将一身戎装撑得似乎即将爆开。被梳理得很整齐的深褐色络腮胡子遮住了他棱角分明下半张脸,却更突出了他上半张脸上那深陷的眼窝和狼一般的暗金色眼珠。
他身边正俯首站着的是伯爵府管家塞巴斯蒂安(39),是当年同伯爵夫人的下嫁一起来到伯爵府的下人,几年来深得穆勒伯爵的信任,在前年因为前任管家办事不周被开除之后便成为了艾尔格拉家族的新管家。他的女主人伯爵夫人寇娜(42)近日身体不适,没有出席晚宴。
穆勒伯爵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的是他的长子克洛斯(27)与次子克劳斯(27)。克洛斯与克劳斯是孪生兄弟,二人长得几乎完全一样,都继承了父亲的棕色卷发和暗金色眼珠,看见他们的人却总能一眼分辨出他们二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有人说他们之间的差别只在于他们眼角的下斜和上挑。这对双生子幼年时一度关系很好,这些年却甚少打交道了。也因为他们二人最近都不常见面,克洛斯时常带着妻子在各处巡查,循序渐进地学习着如何治理领地、接管他父亲的权利,克劳斯则已经在军部谋了职位,一直留在临冬城内。
坐在克洛斯右边的是他的另一个弟弟,穆勒伯爵的第三子盖德(16)。盖德不仅继承了他们的母亲来自外族的耀眼的银发和碧绿的双眼,似乎也继承了她孱弱的体质。因为出生于这个尚武的家族却不擅长武技,反倒热衷于读书,身为幼子的他成了他父亲最不宠爱的一个孩子,不过在艾尔格拉家族中,除了穆勒伯爵,几乎人人都喜欢这个眼神温柔沉静的少年。
被打扮成洋娃娃似的坐在盖德右边的是克洛斯的独生女儿凯特琳娜(7),她的母亲索拉(27)坐在她的旁边。她们的发色都是如黎明前最黑暗的夜空一般的黑色,相传克洛斯正是因为当年惊艳于索拉这一头似墨色瀑布一般的长发,才不顾家族的反对娶了这个身世成谜的美女。而索拉的另一个特别之处是她眸色极浅的双眼,乍一看会让人以为她没有眼球。据说她从是大洋彼岸逃过来的奴隶,因为以前一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牢才会有这样的双眼,只是这传闻又与这位夫人举手投足之间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所不符,也有人说她是邪恶的巫女,这种眸色正是她被诅咒的证明。对于种种传闻索拉的回答永远只是一个神秘的微笑,于是这些年来关于她的各种传闻也就渐渐消失了。
坐在盖德对面、克劳斯身边的是克劳斯的新婚妻子、军部元老的孙女提莉亚(20),她的姿色自然比不上索拉的国色天香,却也并不算差,他们今年年初刚刚完婚。这是一桩明显的政治联姻,除了结婚当晚,克劳斯至今也没有再与提莉亚同房过一夜。
再往后坐着的是餐桌旁唯一一个并非艾尔格拉家族之人——迪卢木多神父(35)。这个总是乐呵呵的神父自十五年前被从教廷指派(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发配)到这里后就和这个家族一起生活到了现在。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踪一两个月,每次回来都会带些新奇的玩意或是有趣的故事逗伯爵开心,时至今日他已经被穆勒当成了挚友,在这个本不该有外人的家宴上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为了狄俄克斯!”看到最后一个酒杯已被斟满,穆勒伯爵举着酒杯站起身说,声若洪钟。“为了狄俄克斯!”其他人也依次站了起来,齐声说,凯特琳娜清脆稚嫩的童声响在其中,让穆勒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干杯!”“干杯!”众人一起举杯,将手中透明的坠梦酒一饮而尽。
*整篇基本都是设定。。。_(:з」∠)_
*文风不定请多包涵。。。_(:з」∠)_
*每周两千就是极限。。。_(:з」∠)_
附录:
时间轴整理
日期 人物 时间 地点
9月7日 阿里翁 死亡
9月9日 Ryan 8:00 哈雷病房
开庭 淼燚 9:30 哈雷病房
神裂 9:30 法庭
淼燚 10:00 法庭外
休庭 11:00
开庭 12:00
Ryan 12:20 开洞进法庭
唐蔸
零
9月11日 神裂 9:00 哈雷病房
莉莉 9:45 自杀
神裂 遇袭失踪
哈雷 整天 病房
——————————————
[9月9日 9:20]
[法庭内]
#1
Null到得还算早,侦查组的人在门外和法庭的警卫一起守着,身边只有群青和单月,她把联络器单联了单月。
单月:侦查部某队的队长(具体的我忘了就不翻了等需要了再设定吧【)
女 亚知人
热情乐观,责任心极强,组织社交演讲能力极强,非常正派,非常符合社会主流趋势又具有个人思想,体术还行。
单月的联络器上有个信号转换器直连大脑,在出任务时她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一定频率的预言,转换器会直接将她的脑内预言内容的信号转化为语音并通过联络器发送。
“十分钟后联合国警卫队将进入法庭。”
“十分钟后法官将准备完毕,听证席基本满位。”
“十分钟后穆丽尔将被带入内场。”
“十分钟后诉讼将正式开始。”
“好了,休息一会儿吧。”Null边说边把联络器暂时从耳朵上摘了下来,并开始闭目养神。
“Null,”单月似乎没有要让Null休息的意思,“开庭二十分钟后那个通缉犯会来。”
“哪个通缉犯?”
单月认真地报告道:“就是洛卡河绚因质投放事件的那个。”
“好,我知道了。”
“不……他会引起爆炸再进入这里,他可能还带了三个人。”
Null忍不住不耐烦了一下:“好,”Null转向群青,“那等会儿如果打起来了你看着单月。”
群青无所谓道:“是。”
“好了,还有五分钟,休息吧。”Null继续闭目。
开庭后有那么一刻,法庭内所有亚知人的大脑都在高速运转着,生怕下一秒的未来又有变化,然而没人知道将要入侵法庭的那伙人中只有一位的大脑正高速运转着以应对万变的未来。
“10分钟后他们将突入法庭。”
“5分钟。”
“3分钟。”
Null做了手势示意群青准备,她看了眼穆丽尔,又环视全场,想必知道他们会进来的人不止她。
“这里很多我们的人,Null你不……”
“放心,有分寸。”
比起Null,单月更像Leader。
“好吧……3。”
“2。”
“1。”
#2
蒙台梭利中心医院的某间Vip病房中和法庭中平委会的律师口袋里的手机同时震了起来,医院里的这位拿出手机查看了短信,而律师那边正嘴炮打得火热自然是无暇顾及的。
是神裂的短信:
看起来情况不妙,如果你想继续你那蹩脚的易容在下也不会拦着,只是有一件事情在下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说。在下知道现在生存权利平衡委员会情况不妙,战况也好立场也好,希望你明白在下在说什么。然后就是在下自己仔细考虑过后决定帮你一把,别急着道谢,毕竟在下还欠你一个不小的人情。欠着不还会良心不安,况且你是在下为数不多的友人,从友人的角度出发在下觉得有必要帮你。但有一件事情请不要误会,在下帮你只是于私,于公在下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固然,如果你有办法通过白川向在下施压那就例外了。
很可惜,医院里的这位现在没有权限对此作出答复,而且他也并不明白神裂到底想表达什么……看到“友人”二字,医院里的这位不禁皱皱眉,尽管信息对称,但有些关系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不是么。
另一边,法庭里不容分说的打了起来,平委会的律师先生感觉到口袋震了震,虽然本是不允许开机的,但哪个傻子今天会关机呢……总之趁乱先拿出来看一眼吧。
“诶!?”
手一滑,手机掉地上了,不过还好现在的手机质量都刚刚的,律师先生赶紧弯腰去捡。
“啪叽”一声……
“律师先生,”律师先生来不及悼念一下被眼前人踩碎的手机,“请尽快避难。”就被联合国警卫队的伙计严肃地赶了出去。
是联合国的人踩坏了我的手机,律师先生心想,What a shame,短信还是没看到……算了希望病房里的那伙计看到了。
与此同时,Null已经到了法庭外。
单月又开始工作:“Null,半小时后卡尔威特将彻底封城,难民转移已经全部结束了。”
“好……”平委会突然有了内部紧急新闻,Null的联络器响了起来,“稍等。”
Null听完新闻后开了口,“说个正事,多洛蕾斯因为情况没有卡尔严重所以并没有封城,但最近那边一直有人闹事,甚至成立了一些民间组织针对三大组织的,刚才打起来了,洛城政府已经在派军队镇压了。”
“我知道……现在是彻底开战了?”
“嗯,虽然是迟早的事……单月,多调点人去洛城,别让政府说闲话了。”
突然法庭整栋楼都传来了一声巨响,“等……Null,我们真的不插手么?屋顶被掀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法院大楼上,法庭那层恐怕是整个坍塌了。
“妈的……”Null瞬间火大起来,“搞什么鬼。”
Null立刻联系当地政府希望能把此事的善后交给平委会,但警察很快就到了,防爆狙击被一辆辆车和直升机送来,政府也不愿意把处理权限给平委,整个行政区的改造人能力限制都关闭了,再这样下去蒙台梭利也不保了。
这个搞塌法院的人最好别活着,Null心说,否则之后抓到了一定让他终身监禁。
“抱歉,”一位警长投影出一份拘捕令给Null看,“我们有权带走这里所有平委会成员。”
Null愣了一下,盯着那个警长看了会儿,“……好。”
正在此时,又是一阵巨响,法院突然开始了第二次坍塌,蹦出的碎石和冲击波几乎震倒了外围的所有人,Null倒在地上突然收到了Hurray的来电。
“怎么样?”
“好极了,简直像电影特技。”
“你要把政府的军队逼出来。”
“那样不会控制得太快么?还有你到底在哪里?”
“本来是想低调一点,现在都搞成这样了还不如一鼓作气,洛城开战了你知道么。”
Null一边在群青的掩护下往安全的地方跑,一边跟Hurray讲着,“我知道,不说了这里很乱。”
大概可以算是幸运,军队很快就来了,在Null高调地做点什么之前,而平委会所有成员都上了通缉令,军队中有一队人被分出来包围了平委会的人,而那边法院内则似乎因为两次坍塌而稍有停歇。
“请平委会所有人举起手,配合我们的工作。”说话的是大洋国改造人特种部队的副队长。
“只抓平委不抓利委未免不太公平?”
“有些事项等你跟我们走了就能知道了。”
Null缓缓地将双手举起,并环视了一下包围平委的特种部队,“你都带特种部队来了,总得体现一点他们的价值吧。”
他们正上方天空的云开始剧烈变化,雷声隆隆,大风四起。
“你说的有道理。”
在我年幼的时候,曾经偷听过一次父亲和同僚对人类的调侃,他们说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会惧怕我们的存在。
至于理由,我猜想大概是在那个种族中不乏一些自不量力的蠢货,当然也有可能存在着少数能够坦然面对未知事物的理性派。
就像Munitions小姐那样。
身为人类的她面对父亲,持有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甚至敢于对他的某些行为及时加以劝阻。
而父亲对自己的代理则是非常信任,以至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放心的把我交给她来照顾。
这或许是Munitions小姐因为体质不能生育导致她无法成为母亲,但由于我的出现,让她最终能够体会到作为母亲的乐趣和成就感。相对应的,自幼失去母亲的我也得到了对方充分的照顾。
所以,我认为像父亲与Munitions这种和睦的雇佣关系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对Slender来说,都极为少见。
而每逢赶上父亲外出,Munitions小姐便利用帽子和其余服饰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人悄悄远离父亲的领地,前往距离森林不远的果园采购水果和学习人类的语言。
通常,果农们对我们的出现会感到非常好奇,他们聚在一起抽着烟朝着我和Munitions所在的方向不停指指点点,这个时候Munitions会迈着轻盈的步伐挡在我的面前,摆出悲伤的表情谎称因为皮肤疾病的关系,在烈日下我不得不把所有的皮肤隐藏起来。
所以在结完帐之后,或许是出于对单亲母亲的同情,那些人脸上流露出友善并且惋惜的笑容,拿出额外的一个苹果塞在我的手里当做见面礼,极少数情况下也送给我木质雕刻的小摆件。
虽然看起来外表粗糙,但是充满了无限的惊喜。
这种与人类面对面接触的经历既刺激又具有莫名的诱惑力,以至于随着年龄的增长,并不了解他们本性的我最终还是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记得在刚刚步入亚青春期的时候,我轻信了独自外出在森林中结识的三名猎人,幼稚的认为他们和儿时遇到的人类一样友善,原因仅仅是对方看到我的样子只是惊讶而不是选择立刻逃跑。
之后的几个月,他们会在约定好的地点放上一些小礼物给我,并且告诉我有办法治疗虚弱的Striper,所以我毫不质疑把自己的哥哥从安全的木屋里带了出来。
那时候我握着Striper的手,向他保证自己已经找到了可靠的人类,请他相信我。
但是没想到当我以为一切会有所好转的时候,他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猎枪突然攻击了我们。
当然,那些子弹对我来说根本造不成实际性的伤害,但这不代表存在血统问题的Striper能够安然无恙。
我壮着胆子挡在Striper的面前,放弃了父亲所说的尊严,第一次向嗤之以鼻的人类妥协,尝试着用人类的语言哀求他们。
他们当中有人举起枪命令我跪在原地不准动,笑着对同伴说:“看在这个怪物居然能和我们沟通的份上,不如把它卖给马戏团,大家顺便还能赚点钱换一批新枪。”
为首的男人也许是好奇为什么我在中枪后依然可以安然无恙,所以他对着我的腿又开了两枪。
我依然以为他们玩够了会放过我们,可他们在我面前再次举起猎枪瞄准了手无寸铁的Striper···
出于本能我朝他们冲了出去,在接下来的十分钟之内第一次体会到杀死人类的感觉。
那些从背后伸出来的触手毫不留情的卷起并撕扯着他们的身体,当血液飞溅在身上的时候,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任何预想中的兴奋或者怜悯。
在结束了短暂的杀戮,我故作轻松把那三具不成形的尸体扔在地上,试图伪装成被野兽袭击的样子。
也许是忘记了Striper的母亲身为人类的事实,所以当我回过神擦着脸上的血迹来到他的身边,发现Striper正捂住伤口靠在树下,他望向我的眼神惊恐得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尽管我们是同类,是兄弟,是家人,但是他依然惧怕那个时候的我。
之后我们兄弟两人趁着天黑之前彼此搀扶着回到木屋。唯一庆幸的是父亲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所以当我和Striper把沾满血迹的衣服扔给前来帮忙Munitions小姐的时候,两个人决定闭口不谈这件事。
至于Munitions,她从始至终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沉默把整洁的衣服递给我们。其实不用我们亲自交代,敏感的她一定料到我们是出了什么意外。
随后我和她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替Striper处理完伤口,或许是受到惊吓,直到躺在床上,哥哥的身体依然在微微发抖。
这最终变成了一个充满耻辱的秘密,因为除了Munitions小姐以外再也没有人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
尽管意外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令人担忧的是Striper的伤口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我终于清楚为什么父亲禁止他单独外出,不要说我们种族中能够自行愈合的体质,他恢复的能力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人类都不如。
大概是迫于无奈,Munitions尝试着让Striper开始服用少量的止疼药和抗生素,我们希望人类的药物多少对他能够有所帮助,不过发现那些效果依然甚微。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Munitions小姐因为需要协助父亲生意暂时不能再待在木屋,所以照顾Striper的责任自然落在我的身上。
也就是说如果父亲偶尔回来,我需要非常小心,只有趁着他入睡以后才能来到Striper的房间里为他上药,再学着Munitions的样子妥善处理掉那些沾着血迹的纱布。
我认为自己干的还算不错,虽然手法笨拙不过从来没有被父亲发现过。
其实我们彼此都明白,最大的原因在于父亲根本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去关心他。
但是在疗伤的这段期间里,Striper几乎不再主动和我说话,就算我努力想要打破这个僵局,和他聊一些从父亲那边听到的趣闻,对方也只是选择闷不做声或者随便敷衍的应付下。
直到这个时候,我清楚自己已经把一切都搞砸了。
【山童子】曦儿
年龄:200-400
出生地:不详
身高:148;166
爱好:不详
职业:宠物?【不
类型:异兽
本体:貔貅。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
武器:无
能力:
1)主动技能:吃,吃,吃。
2)附带招财转运、镇宅化煞的被动技能。
人设说明:
1)年纪不大的小貔貅,天生吃货,“能吞万物”,只吃不吐。
2)凶猛的瑞宠,护主心特别强。通常的说法是传说中的五大瑞兽之一,也有传说是招致战争之祸的凶兽。
3)因为幼年的经历,有些世故,谈吐有礼,但对亲近的人却会展现出淘气任性的一面,以及口嫌体直、轻微腹黑的性格。
4)单从文弱漂亮的外表上,你是怎么都看不出来他别扭的个性、惊人的食性、武斗派的本性以及……相当可怕的吃相的。
补充:
1)【名字】有过很多曾用名,不过由于种种原因都舍弃了。现在被叫作“曦儿”或者“阿曦”。也没有多特别,就是“阳光”的意思。
2)【职业】为了生存尝试过许多种活计,其中最擅长的是赌博,在现代则是炒股和中彩票。但是,嘘——他的“主人”,萧雨葵还被蒙在鼓里呢。
3)【特长、爱好】非常能吃,但不以此为兴趣。对花花世界兴趣缺缺,所以也没有什么爱好,近似禁欲的类型。
4)【外表、取向?】看上去像个表情有点攻的伪娘,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不可弯。
5)对以貌取人的言谈举止嗤之以鼻(大概是自己本人太过表里不一的缘故【不
在远古时期便有一块大陆,大陆的中心“生长”着一块巨大的水晶矿石,名为“盖亚”。
盖亚便是那大陆上一切能量的源泉。
矿石向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延伸出五条矿脉,并在那里诞生出了“子矿”。
子矿则吸收所在地区环境的能量,与盖亚输送来的能量相融合,诞生了五种不同种族的人民。
从此以后,大陆渐渐地有了生气。
而生灵的历史也翻开了第一页。
【春夏夜之梦】
【BGM:《A Little More》by DJ Okawari】
赤道附近,固定停靠的那座岛屿,月光细碎浮在海面,银色粼光不能细看,否则哪怕在海上航行多年的水手也会陷进去。距离岛屿还有一点路程,海中的礁石静默伫立,船上的水手们仍开着美人鱼的玩笑,笑着笑着突然有人提起去年他们在这里遇见过一条小鱼,接着就只剩月光与大海奏鸣。
“老大,去年这个时候,你是怎么捡到小鱼的?”经过半个冬季和一整个春天,小鱼终于从他们的心海里游走了,生活像是回到了相遇之前的节奏。但是在这片因回忆而温暖的海,年轻的水手们不由回想起了他们的小鱼。
“那个鱼?”基尔坐在船栏上吐几个烟圈,低头看着月光下透明得清甜的海水:“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你们都喝醉了。我一个人出来看看明天的天气,在礁石上抽烟,然后那家伙就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抓住我的脚。一开始没搞清楚他想干什么,后来再折腾折腾我就把他拖回来了。”
“有点可惜啊……本想带他一起去普伦格玩玩滑雪,还有多诺的开春盛典……但是在那之前他就先回家了……”利亚斯歪着头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脸埋在双臂里,微笑就罢了,偏偏还略带酸楚。坐在他身边的凯尔从他肩上摸上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缘分到此而已,难过也没用了。”
“现在他会在哪里?他会回来找我们吗?”阿尔冰盘腿坐在木桶上,正在为自己的手臂画豹纹。阿尔维斯从船医室走出来,提给他们一小桶他自己调制过的酒:“这个是调过的地中海玫瑰,颜色很像小鱼的眼睛。”卡司从腰间取出常用的酒囊倒了一杯,对着月光看过去:“着实,很像。”甲板上氤氲起馥郁甘美的香气,一圈水手都斟满酒后,基尔也反手接过阿尔维斯递来的杯子,摘下嘴里的烟,低眼轻啜。
舌尖触到冰凉的酒液,唇齿都满溢淡淡的玫瑰香气。
传说世界上第一桶地中海玫瑰是为了国王的女儿们酿造的,后来国王失去了他的领土和王冠,也失去了他纯洁可爱的女儿们。为她们而生的贵族之酒流向了民间,受到平民的喜爱,便照着流出的配方世代仿制。地中海玫瑰的高不可攀早已荡然无存,不知后世是否原样传承了她的清新甘醇。
为了为你所爱却毫不自知的人而自坠尘垢,不再那么高不可攀的地中海玫瑰——亚特兰提塔的王子,我的主人,我的伙伴,值得吗?
奉密令继续跟随不死鸟号的行踪的卫队长藏在礁石之后叹息。
亚特兰提塔的至高图书馆,半卫兵在入夜后漂游到这里。那是一座十分漂亮的建筑,上面有巨大的气泡穹顶,穹顶里陈列着很多来自人类文明的产物。小时候有历史的课程是在图书馆里上的,但是因为课程枯燥,下课后就再也不愿呆在里面了。长老讲课总是那样冗长而无味,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时,偶尔会提起:“如果让馆长给殿下讲这门课,也许就不会睡着了。”
至高图书馆的馆长迦尔纳他见过几次,印象中是个肤色偏深、戴着帽子和眼镜看起来中规中矩难以亲近的人,浅色的头发却少见地有很多不听话的小反翘。最直接的印象是他偷偷闯进气泡穹顶想打开那扇据说藏着宝物的门时被那位馆长抓了个现行——正要逃跑时被那个男人轻描淡写地一把抓住了尾鳍,问他来这干什么之后很快又放他走了,皱着眉看起来很凶的样子:“这里不是育婴房,还请殿下到别处去玩。”
月光落在气泡穹顶上有温柔的荧光,密集的训练和课程让他分外珍惜闲暇,半卫兵悠悠游进了图书馆,上浮到气泡穹顶。
“只要不碰那扇门就没问题吧?”准备好微笑,王子端庄地在穹顶的珍藏中穿行。他在地上看到过的植物茂密生长在穹顶的底部,绿意蔓延,指尖触过春夏的生机,有些熟悉。想来却失笑,他在海面上度过的时间不过半年多些,居然就能熟稔来自大地的生命给他的感觉。悬浮在一座地球仪前,半卫兵饶有兴味地看了看他们要去的北方冰海,指尖从那里回溯到离别的希琴到下着雪的赫纳格再到酣战过的亚梅尔,再从亚梅尔回到留下伤疤的忒吕亚,最后慢慢滑向赤道附近的弥斯,那个相遇的地方……也是这样一个春夏夜,他浮出海面,去他身边。听华露兹说不死鸟号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在这个季节回到了弥斯。
很遗憾……小基尔,亚特兰提塔的王子不能再与你相遇一次。
他转身,视线被月光中一件很大的东西吸引过去。
黑色,有奇妙的弧度,黑白的小长条块排在直线边缘的一侧。戳一下,有清润的声音在水中漾开。
“殿下对这感兴趣?”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强制加快了半卫兵的心跳,至高图书馆的馆长迦尔纳仍是一脸不那么亲切的表情从身后的植物间游出来,晕着浅茶光泽的珠灰鱼尾上浮着深色鳞文排布的史诗。白袍浮动,他接受了王子的颔首礼:“这是人类的乐器,钢琴。”
“这就是钢琴?”半卫兵看了看自己的手,阿尔维斯说这双手很适合弹钢琴。
“殿下喜欢?”迦尔纳瞥了一眼他的手:“您的手无疑很适合弹奏这件乐器。”
“我第一次见到这件东西,馆长会弹奏吗?”
“略懂。”
“那么……”半卫兵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迦尔纳定定地看了看他,轻轻一声:“恭敬不如从命。”遂拎起袍子在琴凳上坐下,合上双目将手放在黑白键,沉沉呼吸。指尖灵活地轻叩,叩响琴键虚空与月光,深蓝与纯白缠舞,修长的手指将旋律与深海的冰凉编织。
半卫兵垂目微笑,他想起了一整个春天加半个冬季都没有看过的星空,看到到夺目的光辉从琴音的魔法中迸溅而出,悬在透明的穹顶成满天满海的星。
水手们都入睡后,基尔放下小船划向浅海。去年这时钓上人鱼的那块礁石上,他脱下靴子,把双脚放入温暖的海水,悄悄点燃一支烟。繁星仍璀璨,洒满天与海。基尔并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绪该如何归类,他只是想到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曾经有过在大海上呼唤那条鱼的冲动,不过既然连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把他叫出来了能说什么……一点都不真实——遇见过人鱼的事。
在期待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期待。
有谁自温暖的海水中伸出手攀住自己脚趾这种事。
应该是根本不抱希望。
回忆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迦尔纳犹沉在乐律里,白袍在水中静静漂浮着,随乐律飘舞的光点始终盘旋。半卫兵记忆里仍是那片弥斯的浅海,礁石上他将双脚放入水中,随海浪轻轻浮动。
礁石上的海盗船长轻轻吐出几个烟圈,神情或可称茫然。
亚特兰提塔的人鱼王子伸出手,就像面对的并非虚空。
嘴角牵扯出莫名的苦笑,觉得这一笑来得莫名其妙遂又笑得自嘲。
伸手握住海水从指隙逃走,一丝幻觉也抱不住,眉宇间有不甘凝结。
船长站起身,拎了靴子跳上小船。
王子睁开眼,垂下手覆上钢琴。
迦尔纳的琴音在回旋中爬上了终点,然后所有的荧光都熄灭。他起身鞠躬作为王子鼓掌的回礼,与亚特兰提塔未来的主人互道了晚安。年轻的王子进入拱门的阴影,迦尔纳的声音低低的晕开:“殿下已经不是当年的殿下了。”
王子回头报以无温的一笑,仍优雅而庄严地离开。
当最后的访客也离开,最高图书馆也熄灭了所有的灯,气泡穹顶里那个从未开放过的房间的门,被抱着一本大书的馆长迦尔纳轻轻推开。
“迦尔纳,你回来啦。”巴洛克风格的房间,壁炉的火焰跃动着,身量颇玲珑的少年在桌上置上晚餐。迦尔纳应他一声,游到桌边坐下:“看起来很美味,阿拉肯,这是什么?”“这是奶酪,前几天你给我讲过,我就试着做了做。”被唤作阿拉肯的少年给他递来面包,手指间还带着温暖的乳香。迦尔纳品尝了他的手艺,浮现旁人从未见过的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是海底没有的味道……也只有你能做到了。”“好吃吗?”“很好吃。”
抿着嘴的笑容像是含着糖,阿拉肯坐下和迦尔纳分享。
这个少年,有着人类的双腿。
晚餐后阿拉肯收起碗盘,把沙发推到壁炉边,光着的小脚在木质地板上直打滑。迦尔纳面色温和,将阿拉肯抱到鱼尾上坐下,在另一边扶手上摊开那本大书:“今天想听什么?”
“迦尔纳讲什么我就听什么。”阿拉肯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凝神听迦尔纳翻开书页,慢慢念出有关他所不知道的世界的故事。
今天讲的是海盗的故事。
也许明天回来这个地方会很像海盗船,低眉看一眼尾巴上凝神倾听的阿拉肯,迦尔纳想。
- 选择性进化SE - 第三章 - Ryan -
《 期与汝会 》
*我最不会写的就是打斗了?!
*你们剧情跑得这么快我跟不上啊!
*这次没能写到1万我认错我面壁我的锅我背......
*正文字数8213
*嗯微博我会自己传。
< 1 >
躲起来的日子出奇的平静,以致于Ryan经常错觉他只是和平常一样普通的来到这里做些调查和研究,只不过是多了些人陪着罢了。在隐蔽处的消息虽然较为闭塞,但总还能通过一些方式获取一些新闻和情报,譬如日渐上升的犯罪率,又譬如北序对卡尔威特和多洛蕾斯的封锁,而且似乎当地的经济状况也不好连基本的生活资源都十分缺乏,这让Ryan十分挂心,当然还有关于前平委会副会长夏牧把现任平委会会长Hurray·Last摆了一道的传闻,让他不禁想是不是陈苍给夏牧出了些坏主意。
而对于早晚会被联合国警卫队队长神裂找到这件事,Ryan已经在心底排演很久了,毕竟神裂的队伍里有能使用特殊异能的队员,并不是他老了,也不是陈苍的能力不如这一代。
所以当神裂找到他们的时候,Ryan一点也不惊讶,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叫做阿里翁的年轻人已经被杀害的事实,并且他的尸体就在这一带被找到。这是与神裂一同前来的随行警员在周围搜查时发现的,于是前一秒还算心平气和与他们交谈的神裂,一听到这个消息后浑身都散发出了凌厉的杀气。
“那个孩子......是死了吗?”无法得知神裂与他队员的交谈内容,Ryan小心谨慎的问。
“与你无关。”
“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我说了...与你无关。”即使语调还是如之前平稳,神裂却以肉眼看不见动作的速度抽出了随身佩刀,锋口直直的对着Ryan的咽喉,“要不是确切的知道凶手的范围,恐怕我现在会毫不犹豫的砍了你。”
多说也是无益,已经顾不上他们这头的神裂立刻带着人撤走了,虽然看上去是个魔鬼队长,但对他的队员们,神裂都是无比看重的。
“现在居然连警卫队都已经被盯上了吗......那个叫阿里翁的孩子,死了......淼淼............那孩子的死......我有责任.........”
突然被比自己还高个儿的Ryan抱住的淼燚一脸无奈,却也只能任他抱着,“啊。好麻烦。”
“没人有资格去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Ryan已经腾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思考究竟哪方势力是幕后,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年轻人的死,是在最该让‘活着’这两个字大放异彩的时候。
“...也没人有资格剥夺你的生存权利。”意思意思的安慰了Ryan,淼燚咧嘴笑,“我们去放开手脚的闹一场!”
虽然话音刚落雾影零的黑色触手就抽了过来,“闹什么闹!没事别惹麻烦!我们现在是低调行事。低调这两个字的意思,懂不懂?!低调?!”零一和淼燚对上脾气就不太好,这些日子里Ryan也看多了,习惯了。
“零医生别生气嘛,教授抱抱不哭。”作为整个队伍的良心,唐蔸强调着她一贯的存在感,是让人能感受到这个世界还在正常的运作着。
“好了,稍微收拾下就走吧,教授你也是心太软。”零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伸长了黑物质化作了手的形状,轻轻柔柔的拍了拍Ryan的背表示安抚。
被三个年轻人安慰着,Ryan实在没有了继续感慨下去的理由,已经是个很不称职的长辈了,可不能再加上任性这一条。藏身处被发现了自然得转移,神裂不理会他们,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同样不理会他们。
< 2 >
生活总是祸不单行?生活总是不断地给你惊喜?或者这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负责编织的命运女神并没有给Ryan他们太多休息的时间。
“教授。”转移到新地点的第一天,还在研究伏地草汁应该搭配什么浆果才能加入咖啡里的Ryan被一句认真到极致的呼声打断,回头还没来得及为难得正经起来的淼燚感动几秒,就被贴近的耳语拉入了一阵好久都无法平息的内心翻涌,“是内部消息,Muriel老大今天被联合国以包庇罪带走了,明天就受审,地点在蒙台梭利的联合国最高法院,拒绝大众媒体参与。”
这突如其来的讯息让人难以理解这个世界的现状,世界三大组织之一的会长被逮捕?若是放在平时Ryan一定会认为这是淼燚的玩笑话,而现在却不能了,他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在某条方案里写上,类似于“当会长被捕时该怎么做”的句子,而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他想,如果还有机会回去的话,他应该补上一纸妥当的方案,当然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如果他能到场做出证词,很容易就能证明Muriel的无罪,但可能还没等他走进去就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在社会舆论上Ryan已经声名狼藉,尽管利委会已经在可执行范围内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弥补。
虽然按理来说这些弥补本不应该发生,Ryan定下的应急方案理应是放任他自生自灭,委员会再作出相关的声明,从而挽留住公信力,不过现在的他也没资格去怪他的那些部下不按他的话行事了。
“......不论如何都还是要去的吧,这么躲下去也没意思,神裂都找上门了,阿里翁还莫名其妙的死了,本来确实是想帮他们做些调查的,我本来就擅长这些,他们这群年轻人的经验都还不足......”说到这里,Ryan突然觉得一边被追着打一边还替他们操心的自己特别的傻逼,“不过还好就在蒙台梭利,现在动身的话晚上就能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教授你还有空担心他们的智商!特大(特里安大学)的教授就是厉害哈哈哈哈哈哈!”抓到了点的淼燚直笑个不停,整个人都花枝乱颤了起来,“对了,要告诉糖豆豆和触手零吗?”
“真难办啊......告诉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坚持跟着......”一时之间Ryan难下决定,这一次的前往无疑是相当于飞蛾扑火,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一个人去,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头问身边的人,“那淼淼呢。”
“‘淼淼’都让你叫到现在了,还问我这种问题?”
“......也对。呜淼淼............”带着一副“我他妈真的好感动”的表情,Ryan咬着下唇,又张开双臂对着淼燚来了一次纯洁又伟大的同性之拥。
“啊。好麻烦。”虽然被拥抱的人不太想领到这个情。
< 3 >
最后Ryan还是对唐蔸和零坦白了他的意图,经过一番协商之后,最终的决定依旧是四人一起前往。
......
“一有危险就跑就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跑我跑!”
“看到事态不对也要跑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跑我跑!”
......
忽略了习惯性操心的Ryan和习惯性跑的唐蔸的习惯性对话,零和淼燚在一边讨论着细节上的问题。
......
“我还是觉得这次行动太贸然了,我们并没有必要去救人,保护好会长这应该是利委会总部他们的职责,况且这场官司说不定也只是为了给Muriel定罪走的形式罢了。”尽管同意了这次行动,但零还是觉得非常的不妥,他也并不指望身边这个轻浮的青年和一个软心肠老教授能做出怎样扭转局势的行径。
“但教授说的有理啊,如果他能到场说上几句话的话,确实对Muriel老大这边很有利,而且对教授来说,如果Muriel被定罪的话,他会觉得那是他的责任吧。”淼燚朝零笑笑,似乎完全没在意此次前去的危险性,“我们的目的并不在于成功,而是通过平委和联合国对我们这次行动的反应能得知到很多讯息,这个世道现在看上去乱透了,不是吗?零医生你不是尤其在意真相的吗?”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
雾影零不得不承认,这个看着很轻飘飘的青年,关键时候还是会说出些很有道理的话,他应该佩服Ryan教授看人的眼光吗?从这一路上来看,有了淼燚确实轻松了很多,不管是在行动上还是心情上。
到达蒙台梭利还算顺利,没有被人发现,不过这回又把自己打扮成棒球运动员的Ryan让大家纷纷怀疑他是否是热衷于cosplay。不同于福禄贝尔的专注商业,气候适宜水资源丰富拥有大片平原地带的蒙台梭利在农业和畜牧业上更为发达,更有“世界粮仓”的民间称号,这也为它赢得了在大洋国比福禄贝尔更为严肃的地位。
“蒙台梭利我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的牛奶特别好喝,我还特地写了篇《牧草与牛奶营养价值的关系》来介绍呢。噢,这里的奶酪和冰激凌也很好吃哦?因为牛奶真的很好啊。”
“哇!要吃要吃!教授快带路!”一说到吃的唐蔸的眼睛都发亮了,整个人都兴奋的蹦蹦跳跳。
“你年轻的时候真是哪里都去过。”一路上已经听了不少Ryan介绍的零幽幽吐槽,他都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大洋国人了。
“的确是这样没错呢......”Ryan毫无知觉的笑笑、谦虚的承认着,剩下清楚Ryan底细的淼燚对着零嘲讽力大开的挑眉,“接下来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吃吃东西休息休息吧,明天肯定不轻松呢。”
“好好好吃吃吃欧耶!!!”
“糖豆豆你要冷静一点!要怀着那种等小情人的心情!寂寞又难熬,缠绵又悱恻......”
“咦?”
“淼淼你不要带坏未成年啦!”
零医生此刻又觉得自己的队友不太靠谱呢?!
< 4 >
这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尽管唐蔸还半梦半醒晕晕乎乎的,毋庸置疑今天联合国最高法院的警力增多了不少,而周边的监控也是全部打开,要做到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察觉的靠近,也是要稍微花些时间。
按照既定路线前进时,作为一行人唯一的一个亚知人,Ryan预知到了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而他也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各位,抱歉稍微失陪一会儿,我会开庭前赶到的。”
突然Ryan义正言辞的说要离开一会儿,唐蔸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而淼燚早就已经习惯了Ryan的行事,只有零表示不解。
“怎么?什么事?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并不是危险的事。”Ryan笑着摆摆手,转身小跑离开。
“你在意,要不你跟上?”看着零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淼燚朝着Ryan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不了,我怕你把唐蔸拐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明明和教授一样正直好不好!”
“一点都不可信。”
Ryan一路拐到了离他们有五分钟路程的地方——蒙台梭利中心医院,因为担心是否会有人受伤而对医院状况做出的预知,结果是,十分钟后平委会会长Hurray·Last会被送往这里,会在哪个病房还不清楚,而这是仅有一次的与Hurray正面对话的机会,他不能放弃。而选择一人前来的原因是,为了让那个Hurray·Last不觉得正受到威胁吧?
没过多久,风风火火的一班平委会的人就闯了进来,黑压压的几十号人围着,Ryan什么状况都看不清,反倒是整个医院的人都骚动了起来,值夜班的前辈给才来上班后辈神色凌厉的说,“是VIP病房的人。”
一家医院的VIP病房无非就那么几间,当然也是在它最安全的既定位置,摸爬滚打那么多年,Ryan很容易就找到了它的大致方位,在周围不停巡逻的平委会成员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轻轻松松的混入更衣室,而这里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就像很多电影里拍的那样Ryan攀进了通风管道。与他本人的气质不同,Ryan其实是个非常愿意脚踏实地做事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无所不能,挖坑爬墙钻洞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小心翼翼的爬了一阵,Ryan终于发现了目标,Hurray·Last先生正在正下方的病房里半躺着单手拿着书看。于是Ryan轻手轻脚的揭开通风口子,轻手轻脚的探出身子,轻手轻脚的落地,一点没在意那个躺在床上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人的表情。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整理了下着装,摆出自然优雅的微笑,挺拔的站好,Ryan这才朝着面前的平委会会长Hurray·Last说,“初次见面,Hurray·last先生,我是正在被通缉的人类生存利益委员会的前安全部部长Ryan·Raglan,我这次前来并没有恶意,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听说你好像遇到什么意外进了这家医院,闲来无事我也正好顺路就过来探望探望你。”
< 5 >
“Doctor Raglan,久仰大名,很高兴见到你。”Hurray苦笑,合上书摆到一旁,毕竟谁也料想不到自己的病房会从天而降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被全世界通缉的逃犯。
“Last先生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呢,猜到我会来了?”Ryan十分自在的拿了椅子在旁边坐下,“我希望这个房间没有监控。”
“不我没猜到......”Hurray微笑着摇头,“你看起来还很年轻。”
“多谢夸奖。因为我很喜欢我27岁的样子,托这次事件的福我这个月的两次药物注射都缺席了,我没有变老吧?不过我还以为Last先生一定对我的样貌很熟稔了。”稍低下头想了想事,Ryan修长的手指闲不住的把玩起了床头柜上的小玩意儿,“啊对了,Last先生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话呢?比如为什么人选是我之类的?”
“再比如为什么要在洛卡河里投入绚因质之类的?”
被Ryan柔和的灰蓝色眼睛注视着,Hurray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Ryan不是年轻的夏牧,他是走过了57年的颠簸岁月,在所有的改造人出生之前就看着这个世界的人,而仅仅是夏牧也没能够被完美的糊弄过去,反而是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思来想去面对Ryan还该是诚恳些比较好。
“Raglan教授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正派,能够引起一定的呼声,为你平反也好,反对你也好,你也不负所望,能够有所行动......”虽然在努力组织着但依旧话不成句,Hurray放弃了表达他原本的意思,“我只能由衷地说一句抱歉......另外我想说,虽然不能完全等价,但你的遭遇将来会得到一定的回报。”
良久没等到回应,一向从容不迫的Hurray竟觉得有些紧张,“教授?”
被所习惯的称呼呼喊,Ryan抬头对Hurray笑笑,若不是把玩小物件的手一直没停下,Hurray定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你把我说的很积极向上呀,不过事实上我很绝望,几次三番我都想放弃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大概是活不到今天来看望你的。”似乎是已经玩腻手里的东西,Ryan将那个小玩意儿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再次端端正正的坐好,他看向Hurray,又稍有些难以承受的移开了视线。
“我该接受你诚恳的道歉吗?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再生你的气,但让你心里有个疙瘩的感觉似乎会很有趣?抱歉这是玩笑。”立刻自我否定的承认开玩笑,明明是自己的行为却还是让Ryan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嘴角,不过下一秒他又立刻恢复了认真的表情,“想你也是不会告诉我理由的,原谅我的愚钝,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回报是值得牺牲那么多的生命去实现的。除非那真的是...很庞大的,比这个世界都要庞大的多的理由。也许那是个很有意义的回报,但对我来说,我宁可不要这些,就算让我做被所有人仇恨的对象也好过,让我去见证那么多年轻生命的死亡。”
Hurray无法回答Ryan的疑问,对此他感到很抱歉,对所有的一切他都感到很抱歉,但此刻他能做的却只是倾听。
< 6 >
见Hurray仍然不愿坦白,Ryan无奈的笑笑打算就这样放弃,这时他注意到了Hurray的伤,看绷带位置似乎是伤到了肩膀,于是他笑出了声,“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
“Last先生,你的行径很危险哦,而且对你自己而言也是这样,不是吗。啊,过来的急匆匆我都忘记戴上太阳眼镜了,Last先生你为何不先和我说了再催眠我让我忘记呢?噢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我的行径很危险......原来这是我给你的印象吗......不你别紧张,我不会催眠你的,毕竟我也是个正派的人嘛哈哈哈。”Hurray似乎已经把能说的都说完了,但过了段奇妙的不算长不算短的时间,他却又开口。
“教授,其实对教徒而言,有没有上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这样一个角色让他们去信仰,让他们投入希望......上帝不会帮他们实现愿望,而是帮他们储存愿望......天呐我在说什么。”
虽然与这次的谈话总体无关,在脑内理了理Hurray这段话的重点所在,作为一个唯一神论者,Ryan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并不是个正宗的教徒,但在这点上我赞同你,上帝不会为我们做任何事,它做的只是创造了这个世界,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能毁灭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Hurray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教授,我也有问题想问你,利委会的人当初在得知你作案嫌疑的第一时间就选择无条件信任你,支持你,你有什么感想么?”
“我......很感动?除了感动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也算是个有性格缺陷的人吧,在这之前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大家都这么爱我。”虽然是把自己说笑了,但Ryan还是极其认真的,他看着Hurray讲,像是在许下一个很重要的承诺,“所以我要赶紧的,更爱大家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教授你帮我削个梨好嘛,如你所见我手不方便。”这话果不其然的逗乐了正躺在床上的人,也让他趁机试了下Ryan的好心。
“As you wish.”彬彬有礼的回应了Hurray,Ryan从果盘里拿起一只长相可爱的梨削起了皮来,末了还都切成了适合人直接拿起放在嘴里一口吃掉的大小,“还需要我喂你吗?”
“用嘴喂?那敢情好。教授真是个仔细又认真负责到底的人啊。”半是玩笑也半是认真,Hurray确实是从心底钦佩这位利委会的老教授。
“因为我是教授啊,虽然不是很称职,但我姑且还算是个长辈吧,听我一句,别那么死脑筋。”时间差不多了,说罢Ryan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谨遵前辈教诲,祝你好运。”明明已经打算好好的重新思考,只是见Ryan又要爬通风管道走,Hurray又忍不住笑,“要不我给你行个方便,你这样爬进爬出的我都看着累。”
“不用了,期待下一次的会面。”Hurray看到那双真诚的灰蓝色眼睛,并没有在说假话。
而Ryan依旧是轻手轻脚攀上了通风管道,如此离开了。
< 7 >
从医院的潜出Ryan也是做的悄无声息,但与Hurray的对话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太多,他对他说抱歉,他承认这一切做的过分,却仍然坚持他的道理。最严重的偏执症患者也不过如此?而尽管有所掩饰,但他言辞诚恳,他举止坚定,他义无反顾的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情愿扮作黑脸而招致杀身之祸,这一切都让Ryan没有办法去怨恨他。
和零他们约好的地点并不远,不过为了避免麻烦Ryan还是多绕了些路,多花了些时间,这才来到联合国最高法院后方不远处一栋民居的天台,从这可以看到法院,虽然有些距离,但感谢周边居民的违章搭建,再凭借零的能力,这一段毫无看守的路程着实很轻松。
在天台等着Ryan的是三个人,但其中一人却并不是Ryan所认识的,他早早的注意到了Ryan的到来,打起了招呼。
“教授你好,我是Ray,淼燚的同伴。”
“你好,Ray先生。”同来人握了握手,Ryan摆出亲切的笑。
淼燚不常对Ryan提起他的同伴,不过Ray的名字确实听到过,和这个名字一并提到的还有羽,
“还有一位朋友,羽,已经潜入了法院内部的监控系统,我们能了解到里面的所有情况,现在正在进行相关人员的入场。”
“嘿!你们一见面感情就真好?!”
之前没在场的的淼燚咬着苹果哒哒哒哒的跑上顶楼,连忙腾出一只手把Ryan拦截在半米外拒绝在Ray面前展示纯洁又伟大的同性之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法院顶楼待机吧,等到有什么状况就直接突入。”永远站在理性这头的零此刻把握着整个队伍的方向,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出现什么差错。
一行人如同在进行屋顶跑酷,虽然唐蔸完全是在被零扛着跑。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没理解为什么现在突然数起了人头,淼燚还是笑着扬眉接上了Ryan的话。
“不对,是Sensei,Leo,Don,Raph and Mikey。”一边说Ryan一边按顺序指着自己,零,Ray,淼燚,唐蔸,然后又把自己说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老年人看的动画片而已,别在意。”
“不要瞧不起人啊我看过啊!不就是忍者神X嘛!”
“没错没错!不愧是淼淼!”
......
除开Ryan和淼燚涛涛侃起了最喜欢的角色,零一行人等待着羽传回来的讯息,在天台上潜伏的每一秒都相当漫长。
“新的消息,”Ray扶了扶耳机对大家说,“平委揪着Ryan教授私逃这一点不放,总之利委这边状况很不利,是我们登场的时候了。”
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零的黑物质异能在唐蔸硬化糖能力的加成下,很轻松的就能砸开法院半米厚的墙壁,比炸弹安全得多。
“准备好了吗?”零问大家。
Ryan点了点头,淼燚抓紧了手里的烟雾弹随时准备丢出。
“3,2,1。”
混着乱飞的碎石和烟尘,他们大概不会想到,这一下敲开墙垣的巨响,改变了今后整个世界的时局。
< 8 >
此时法院内还在就Muriel任用的曾有过案底的Ryan为安全部部长这一职的行为正确与否争论不休。
“你们口中的嫌疑犯,也就是我们的Ryan前部长,任职期间在工作上的每一项安排的都考虑得事无巨细,不说别的,单论委员会总部与分部的安全系数都直线上升,况且他还隐藏着身份兼顾特里安大学的教育工作,你们说Muriel会长做出的决定不妥当,但像你们说的那样把这些工作交给一个毫无能力的代理部长是否是更为不妥当?况且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这一切都是Ryan前部长做的,凭这几样随便就能伪造的记录和不知来源的口供,就把罪过都怪责到他的身上,你们这么做就够妥当吗?”利委会的发言人员言辞有些激动,急切的护主心态已经表露无遗。
“请不要转移论点利委会的这位先生,我们现在讨论的并不是Raglan先生能力问题,而是在于Muriel在明知Raglan先生是有犯罪记录的前提下,仍然委任他这一重中之重的职位,是否是的确有些欠缺考虑的?还有我们并没有要贬低Raglan先生的意思,只是就现在的证据和结论来看,他的顺利脱出还有所作所为,实在是无法不叫人怀疑他。”平委会的第二位发言人,不禁带了点嘲笑的意味,“所以Raglan先生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
“请你对我们的Ryan前部长尊重一些!”
而这时候建筑内的人都感受到了突然的一下猛烈撞击,随着一声崩塌的巨响法庭内的一面墙壁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洞来,紧接着烟雾弹就被丢了进来,完全看不清那方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负责安全保卫的联合国警卫队的队长神裂对他的队员说,“警戒起来!客人们来了。”
当零他们帅气无比自带烟雾特效的进入法庭时,接收到的是全法庭人惊诧的目光,趁着烟雾还没彻底散去,Ryan扫视了一下法庭确定了几个需要关注的人的方位,当然也看到了在辩护席上之前的部下和熟人,还有被告席上的Muriel,对他们都报以一笑,然后他径直的朝大法官的方向走去,看了眼台上的名牌,他笑着朝那位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法官说,“嗨,Judge Sheldon,很抱歉我们如此冒失的来访,不要紧张,我能说几句话吗?”
利委会的成员沸腾了起来,联合国的警卫队甚至趋于要控制他们,但平委会这边却不平静了,有些人甚至已经落荒而逃,好像把他们当做了很恐怖的危险分子呢?而只是眨眼的这几秒时间,那个最高法官已经被护送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始作俑者还特意站在了他与Muriel的之间。
“别跑呀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看着神裂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Ryan凭借着几十年的训练和经验朝着他的方向迅速射出几枪,然后优雅的笑。
“我是如此期待与你们的会面。”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