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一章空白魔法习得者已经全部通知完毕,还未收到联络的玩家也即本次暂未习得,请耐心等待之后的章节机会吧ww
——————————————————————————————————————
姓名 魔力情况
悠木南 5
有栖爱丽丝 5
雨宫明 6
八木沢ヤオカ 6
奥蕾莉亚 7
游佐亚兰 6
蓝堂煜 8
祭狩御灯 5
浅羽真白 8
神生海奈 8
绯乃华岁儿 6
法華津伊御 8
永生マモル 7
法華津紗夜 4
幸美澄 8
奥古斯都 8
千言一 7
深濑弥成 8
樱井未希 6
川端由纪子 8
北川司 7
海沼一 8
佐崎良見 8
葵五月 6
深海透 8
麻生宙希枝 6
我比我自己想象得还要拖沓.jpg
在青楼开黄腔,很合理对不对(
——————————————
赵衔将袍角都展得平平的,手虚搁在膝上,不声不响眼瞧着面前女子净了手点茶。
只见好一个金桂玉阁的月娘子,真真肤如玉雪,面若芙蓉,云鬓乌乌叠叠,也不妆点,只簪个玉丁香在发间,白玉的朵儿似隐还现,说不出的贞静。
月娘子一举一动天宫仙子似的点了茶,又将玉葱指尖拿帕子擦过一回,这才正眼瞧了对坐的赵衔,她垂着眉眼时尚不觉得,只一抬眼,便露出一双神采飞扬灵巧杏仁目来,通身一股子清清冷冷月宫仙子的气儿,到这儿便先散了一半,她与赵衔相处从不遮掩,说出的话也再不似发间那枚玉丁香。
连一把嗓子也不似寻常软红娇媚,既清且朗,道:
“赵公子高名,便奴屋中两个侍儿也读过三两张散游随记,遇着好天儿,还惦念着去寻仙山脚下那徒然堂,公子仙境也去得,可不是成了金贵人,怎的好叫这般人物上奴的榻,折煞奴。”
一席话夹枪带棒,没一个平缓音,赵衔却不在意,端起茶饮一回,照旧温和和的说话,还赞一句茶水清而味甘,品出炒茶时一并搁进去些个香花叶子。
这却不是外头买的茶,而是月娘子自家制的了。
那花魁娘子一拳头捣在个棉花絮子上,自家也无趣,伸手拈了个金丝肉酥吃了,外头金丝炸得金黄焦脆,里头肉酥味醇香浓,只在她这屋子能吃着这般的点心,肉酥俱是专有的秘方制的,鸨母竟也依着她藏私,不叫供出来。
吃得一个肉酥,唇上抹的口脂叫沾掉不少,她抹得淡色水红的口脂,只为了做个清婉模样,心里却说不上喜爱,这样做派,本也不是她的性子,想东想西,一时愈加躁起来,将茶碗端起来饮个见底,胸口那点气闷这才好些。
赵衔慢条斯理吃完一盅茶,见她静下来,这才重又将茶盅搁回去,在袖里摸了一回,先触到那船夫巴巴的献来的茉莉花,却与此物无用,指尖绕过了,抽出张折了一折的信封来。
将那信封一点点展平了,也不急着递,就扣在桌上,拿手微微压着。
月娘子拿眼瞧了,才四平八稳的在案上推过去,接到手里一捏,扁平一片,且不知装得是个甚,也不着急叫她打开,只道:“姑娘必知我心意,再妥帖没有的。”
说得一句话,坐下还没三刻,竟起身便要走,月娘子也不拦他,左右他二人间无需讲那些个虚情,她既不拿他当能拢住了的恩客,也晓得这赵三天生的冷心冷肺,看她自家也不过似看个红粉皮囊。
最爱洁不过的人,大面上不显,背过人去别个上过手的碟儿盏儿都笑眯眯的砸了换新,帕子一指头一指头细细擦了,抹过一遍,整个叫扔了。
这些个月娘子再清楚不过的,把唇角一勾,明知他再不会碰自个儿,却非要刺他一刺:
“赵公子这便要走?好歹留下一夜,便奴不得心意,也自有卿卿伺候得,免叫那起子嚼舌头的笑了去,还道公子银枪怕不是个蜡头,一竿子且进不得洞。”
赵衔眼皮也不抬,半点不吃她这般激将,非但不跳,还笑一笑,只道:
“我与姑娘之间,旁个误会,便也罢了,只姑娘白璧人儿,再不能这般拿自个儿调笑,损了自己清白。”
这会子讲清白,便是花魁一夜值千金,付得千金照样得陪一夜,入了这虎狼地,那里还有甚清白可言?
月娘子拿扇掩了面上冷笑,道:“奴算得哪块白璧,公子自来不稀得碰的,与公子又有那样关系叫人误会?”
赵衔本背着她欲走,听得这话,倒回转过来,侧了半面脸,叫她瞧见那温和眉眼里一点冷光来,他生得一双蜜棕色眼,知他甚多的月娘子却瞧不出半点暖,便面上带笑,一双眼不经意间还是带出冷来,不识他的再瞧不出破绽,可要她说,不过是照猫画虎,有形无神,学了上头那一位的言行,内里却依然还是那冷戾的性子。
便眼中那点光,也很快叫掩住了,只听那人轻笑一声,缓缓道:
“我与姑娘……总归沾着亲呢。”
“你……赵叔明!”
手里头扇柄子立时叫捏紧了,月娘子厉喝一声,面色猛地沉下来,胸膛起伏,她与赵家沾得哪门亲,双方心知肚明,此时提起却早已是个笑话。
还未张口再说,赵衔竟还往回走了两步,将自进门便提在手上的油纸包搁在月娘子面前,只作瞧不见她一把指甲抠进肉里。
“姑娘惯爱吃的,说家中做的不对味,偏爱街上买来的。”
说得这一句,再不管月娘子双目冒火,自掀了帘儿出去。
背后的人心里将他骂得百十遍,张得朱唇,却一字儿也吐不出,恨恨盯着他出了门,果然冷心冷肺,自来头也不回,咬得一回牙,知晓自家生气也无用,索性将一壶茶水饮尽了,舒出一口长气这才好些。
这才取出赵衔递来的信封,随手撕了开,里面竟半个大字也无,只掉出个干瘪的草药叶子,月娘子医术也读过一囫囵,左右翻看,认出是枝一见喜。
一见喜,穿心莲,苦胆草,那个名儿都合,却不知这打的是甚个哑谜。
可不论是甚,总归不是他乡遇故知,见了她喜。将名儿在心里头品过一回,再想想如今姑苏这地头来了那些人物,月娘子心头一跳,既惊且喜,一下子竟立不住,扶了案歪歪坐下。
嘴里细细不住自语:
“难道竟是这样,竟是这样,这便终于要动那人了……这么些年苦胆都尝得,人终于送到面前,可不是喜,可不是喜……真个到了时候了?”
不明不白念了几句,又去拆案上那油纸包,见了里头豆糖手都是抖的,挑得一块放进口里,面上又似喜又似悲,囫囵嚼吃了,只觉甜腻腻从舌头尖一直腻到嗓子眼。
这哪里是她惯爱吃的,分明爱吃的另有其人。
送这个,不过是激她一回,叫她兀要忘了那人儿。
不爱吃这口甜的,吃得这一块,却还伸手去再取一块,面上要哭要笑的神色俱都按耐住了,只一双杏仁眼里藏不住的泛出悲与狠色,指甲刮在案上,生生撇断了两根,半点不觉痛,反而笑起来。
“那里需要这般试探激我……”
那家破人亡的仇,若有一日能忘,她如今且不会站在这里。
因为感觉会有人误会学裁的最后几个发言所以来写一下()那个真的没有怪游乐的意思啊!!(
———————————————————————————————
随着学级裁判的进行,奥蕾莉亚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是黑间同学杀的人。那些都是黑间同学伪装的。为了塑造自己出于罪恶感而帮园原同学掩盖犯罪的学级委员形象,而故意留下了能看出掩盖痕迹和园原同学与此有关的线索,方便在被大家逼问的关键时刻“被迫”说出“是园原同学犯案”的虚假的【真相】。
那就是奥蕾莉亚曾经坚信过的答案。
———————————————————————————————
第一次冒出不好的预感,是因为黑间同学的反应。
大家在兀自说着黑间同学和园原同学谁更加可能是凶手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像是放弃了伪装一般,已经要公布正确答案一般。
……就是这个时候了!
所以,奥蕾莉亚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现在看来,我觉得黑间同学更可疑呢”
……但黑间同学却没有给出预想中的反应。
辗转地引导,最后黑间说出的却是“是的,真正的犯人是我才对。”
但这就和奥蕾莉亚的【答案】相符了。
可是,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并不应该是从黑间同学口中说出的啊。
奥蕾莉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反驳呢……?为什么不说出“对不起这么久都没说,其实是为了伪装游乐的误杀”之类的话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黑间同学做了那么多伪装,却在这里放弃了的话,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只要那些是“伪装”工作的话,那就应该是在这里,在黑间同学被怀疑的时候说出来的东西了吧
简直如同要让人窒息了一般的违和感。
……但是,但是,不会是那样的
……是因为大家已经怀疑到他头上,所以单纯的为了体面一些而放弃了而已吧?
直到这里,忽视着浓重的违和感,奥蕾莉亚都没有怀疑过,搞错了的,放弃思考了的可能反而是自己。
没关系的……这次和以前不同。这不是考试。这次自己没有不听讲,也没有发呆,更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内容。
“……结果现在你却好像连挣扎都不挣扎就已经放弃了一样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呢?”
所以,焦躁的继续说出自己所认同的答案。
不好的预感就只是预感。和真相没有关系。
———————————————————————————————
骗人的吧
骗人的吧?
这种事绝对是骗人的!
为什么是由园原同学以那样的表情哭泣着说出了那种【真相】啊!
激烈跳动的心脏,发麻的指尖。
“……我不承认”
那只是错觉而已……如果注意到其他可能性的话,园原同学就不会那样说了……!
于是,奥蕾莉亚第一次向着园原游乐说出了那样激烈的反驳。
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者说,事到如今……在真田同学已经死去的现在,到底还想妄图改变什么呢?
“够了……谢谢你……奥蕾莉亚……”
那是颤抖的声音,和痛苦的哭泣着的面孔。
制止的话语。
不要再说下去了——的意思。
我已经知道事情是怎样的了——的意思。
对不起,已经没有用了……的意思。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并不是想要让你更痛苦才说的,只是想替你辩护而已啊……并不是想让你自己证明自己才是犯人啊!
“…………”
但奥蕾莉亚咬紧了嘴唇,把想要继续吐出的反驳咽了回去。
看着那种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其实已经无论怎样挣扎都没有意义了。既然结果已经确定,那么从一开始,这场裁判也只不过是在寻找这个答案。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真相到底如何了吧,既然他已经确定的话……
现在已经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
真相的绝望和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顿时充斥全身。
“……那就随便你吧”她别开视线低下头,不甘心地嘟囔道,“既然你自己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答案’…。”
冲击脑海的【真实】像混乱的巨浪,而无力感和愧疚感宛如黑洞,它们一起撕裂并吞噬了世界。
奥蕾莉亚悲伤地望向游乐的眼睛,轻声说出了告别一般寂寞的话语:
“…明明说好要保护我的 游乐同学也和黑间同学一样骗人了呢。 ”
(当然后面还有送甜甜圈)
"我想去治病。"曲花花说。
"哦,好,那你走吧!"美男巫师冷酷的挥挥手,并不打算拦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找到自己重要的东西,比如赶紧吃顿饭。
曲花花试着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按住自己左边的胸口。那里传来富有节奏感又充满力量的跳动声,心脏是如此的健康,可是却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而曲花花对此也毫无感想。
“…保重。”抬起头朝美男巫师道别的曲花花发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美男巫师早就不见踪影。
真的是巫师啊……曲花花想,觉得应该佩服一下。
雨后的梅山格外清新,湿润的充满植物气息的空气钻进曲花花的鼻腔,附在他的皮肤上。曲花花这就抬起脚,深一步浅一步地往低谷处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脚处隐约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曲花花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听到了器械碰撞发出的叮咚声。但是距离太远了,他不能听清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于是曲花花默念了一遍“我现在很振奋!”后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的地方赶去。
映入眼帘的是热闹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摊贩,曲花花从没见过这种热闹的景象,梅山总是很安静,就是一百只鸟同时唱歌也抵不过这种人来人往的气氛。
太过震撼甚至让曲花花完全没有留意身后早就消失不见的山路。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这儿的人,操着一种难懂的语言,实在和自己的语言差别太大,曲花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听不懂,不要提寻找名医了,甚至可能买不到一个馒头!
山下的世界好可怕…曲花花只觉得头大,但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母亲以前讲过,日本是一个国家,国家又分成很多城市,也许是会有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这种时候,最好买一份地图,然后冷静下来吃点东西。曲花花冷静得思考着。
“这位小哥,瞧你白白净净的,怎么穿这么破烂的衣服啊,瞧瞧瞧瞧…连个鞋子也没有,你脚疼不疼啊?”路过的大婶无比担心,实在忍不住拉住这个站在街道中间半天没动的青年。
曲花花回头,以一种绝对的迷茫面对热心的大婶,怎么办,她在说什么。母亲说过就算是方言,也一定有迹可循,可眼下这种奇特的语言,硬生生是一点母语的痕迹也没有。
"呀…这怕不是个傻的吧……"大婶一下撒手了,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怎么这种眼神…曲花花觉得奇怪,又想起母亲说过,微笑是重要的礼仪,于是曲花花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试探地说:"您好?"
也许是太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秀气的小伙,大婶刚刚松开的手就又抓了回去:"哎呦,是外来人啊,这可真是…来来来…我啊,是茶馆的!"她腾出一只手,做出倒水,喝水的动作道:"茶馆,茶馆,喝水的,吃饭的!"
曲花花若有所思的看着笑的满脸褶的大婶,得出了她可能在要饭的结论。
"这…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曲花花立刻开始摸腰包,但他哪里有什么钱,只掏出个雕刻挺精致的木头小雀,这是他的拿手绝活,没事会刻着玩:"这个…这个…可以卖钱…!"他也学着大婶,开始比划,指指小雀,指指大婶。
两个人一老一少,在街上互相比划,场面很是滑稽,曲花花一把把小雀塞进大婶的手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快速转身走掉。
大婶顿时一懵,也忘了继续比划,看着曲花花的背影,大婶一喜:"外来小哥好兴致…还送人家这种见面礼…"
曲花花逃也似地快速走开,也不忘左右看看人声鼎沸的街道,看起来像是祭典一样,连招牌上的字都连接很困难,那么这里,究竟是不是日本…?可梅山明明就在日本境内……
美男巫师漫不经心的那句"梅山的错吧"究竟是什么意思,梅山不是普通的山吗?
发生这种快速思考的情况,应该会紧张吧,曲花花默念"我很紧张!"
天色渐晚,曲花花从最热闹的时候,逛到了散场的时候,街边渐渐燃起了许多形状好看的灯笼,酒楼里也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聊天声。
再然后,形状好看的灯笼也渐渐消失了,只留下有些无措似的曲花花,和高悬空中的弯月。
入夜了…曲花花终于感到一丝凉意,不由打了个寒战。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意识到这里很可能并不是日本,而是别的什么地域,这下子可难办了,原本就从未谋世面的自己,一下还来到了如此遥远的地方…
怎么来的?曲花花回想,似乎也就只有,走下了山,走来的?徒步?徒步走到了别的地域?这下曲花花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应该脚痛了。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曲花花打了第二个喷嚏之后,他看到了视线可视范围内唯一一个有灯笼亮着的建筑。
门匾上有三个字符,曲花花看不懂,屋顶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霍!好一个拾破烂的!"
曲花花当然是听不明白的,但是既然路上就他一个,可也只能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他抬头,看到屋顶上垂下一双腿,不一会儿又冒出一个脑袋。
"你能看到我!"房顶上的人一下就感受到了视线,兴奋的爬了起来:"收破烂的,你能看到我!!"
无论怎么看,上面的人都很兴奋的样子,曲花花迫于外来人暂时宛如残障的压力,还是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
屋顶的人更高兴了,头顶的大草帽都掉了下来,隐约看到凌乱的后脑上扎着一个小小的辫子:"我眼神好,你长的真好看!哈哈哈哈,我的有缘人是个帅哥哈哈哈哈!"
曲花花静静地看着那人自言自语,清澈的声音句尾总是上扬,听起来还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半夜这么大声没问题吗?
门匾上的三个大字被曲花花暗暗记下,但他并没有进去看看的意思,身无分文,还饥肠辘辘,他决定看看哪里的破楼还有空地…
治病的路好艰辛,曲花花觉得这种时候肯定要充满决心,于是他默念"我充满了决心!"开始寻找今晚的栖身之处。
反正全是npc,那我就直接发了吧(……
先扔白露,等20号再改分类……
虽然逛窑子,但是很清白!
————————
出得上方门,入得桃花坞,河心一叶扁舟徐徐来,船家立在后边板儿上,缓缓地摇那杆儿,小舟自桥洞下过了,瞅着岸上的卖花小郎,便递出几个大钱,掐一串花来,是要送与搭船的贵人去的。
下金陵五六日,一朝梦至姑苏城。
离了秦淮烟雨十六楼,便也是离了那轻纱软帐嫣红柳绿。时人言秦淮夜色霓虹,便如仙宫瑶池,朝朝寒食,夜夜元宵,红灯笼金铃铛不及入夜便挂出来,香粉女郎们倚了画栏,黛眉细细挑,眼波粼粼飞,将胭脂在手掌心里头揉淡了,再轻轻拍到面上去。
又高高梳了发髻,簪金分心的钗子,纱造的绢花,嫌绢花不美的也有,便候着延河走的贩花人,挑着个竹编的大篓,赤脚踩着草鞋便来了,篓上盖着湿布巾子,布一掀,内里露出茉莉香串子来,花儿鲜才摘采下,保了湿气半点不败,还带着清凌凌的水珠子,三五一串的也有,串成手串的也有,还有用丝线掉着,做成个耳坠子。
不止楼里的姐儿争了来买,民人也有买的,小夫妻簪不起金银,那家男人就去买个花儿,捡着篓里那半开不闭的,给自家婆娘往木头簪子旁一插,女人脸上的笑影便止不住,却还嗔一句,没得为些个野花骨朵儿,就花得这个冤枉钱。
可到底还是高兴的,花儿一簪,不光满屋子生香,晚上还难得加一碗红肉,油盐糖俱搁足了,肉香花香在一处,用过了晚饭便要吹灯。
而这姑苏比金陵,便又另是一番风景。
水巷小桥,细舟绮罗,茉莉花也还是卖的,却更水更娇嫩,布衣纱裙的小娘子要得支花簪子,还未往发间比划,就已叫卖花的小郎夸得飞红了面,扭身跺一跺脚,把衣带子搅个不住。
船家将团花送到贵人手上,瞧岸上香软亭锦绣楼,还笑一回,压了声音上前凑趣,道:
“虽不比那头十里珠帘,夜里羊车出得门,十回里未必没有一回往此来。”
声音里透着股子神气,不敢明着说,怕叫人捉去砍脑袋,只朝天上一努嘴,便知道说的是那太祖皇帝,三宫六院都有,偏就贪楼里姐儿那个味儿,又是建十六楼,又是认妓生子,甚个事儿没干过,只不许人说。
那乘船的贵人是个白面的年轻公子,也不嫌小舟粗糙简陋,求的便是这般滋味,贴身的小厮且不叫在船上伺候着,另有自家的画舫,在后头远远跟着。披了袍子在前头立着,玉面银冠秋水暖,两袖空空只乘风,可不是雅事一桩。
接了船夫递来的茉莉花,嗅得满鼻香,便笑一笑,连着船资一道,给了一个小银角儿,船夫一过手便知心实足有三两重,笑得见牙不见眼,搓着手与那公子见礼,叫他有甚个只管吩咐,胸脯子拍得咚咚响,再没有办不到的事儿。
白面公子便叫他寻着岸边青石砖的台阶停了船,又给了一角碎银,令他也不需做旁的买卖,只在此处等候,这几日还要他的乌篷船。
放着镶金镶银的画舫不坐,非要乘个乌篷船。他既赏钱给的厚,船夫自不将这好买卖朝外推,就见那公子自个儿掀起袍角上了街,也不知往何处去,收了银子,船篷子里一趟,难得躲个闲,背地里还笑一声,真个怪人。
岸上人一路走走停停,大街小巷的铺子逛着,还买得一包豆糖,这也不是甚个值钱玩意儿,小本的生意,自家做得了,扎个小亭就在路边叫卖。
寻常富贵人家且嫌豆粉没有自家磨的细腻,等闲不拿正眼瞧,白面公子却停下买了,还叫多撒些豆子粉,卖糖的陈娘子见他好性,调笑一句莫不是买给家中小夫人,那公子却把手一摇,将油纸包的豆糖晃晃悠悠拎在手上,一转头,竟直接登了红云楼的门。
卖豆糖的陈娘子满脸的笑就变了个味儿,还道是哪家新婚燕尔要讨正头娘子的好,原不过是买给那红粉桃花瘴里的粉头的,却道也是,那个男郎不贪欢,天下乌鸦可不是一般黑,妓院对过且还开着贡院的门,那些个读圣贤书的,不也一径只捧着些个妓子,作些酸诗,写些酸句,便似天上有地下无了。
陈娘子心头那些子嘀咕略去不提,且说这红云楼,倚水而建,轻纱软帐,雕栏玉阁,锦绣辉煌,在这姑苏城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红粉香窟,便是比着金陵的醉仙轻烟翠柳,也不差什么。
楼里的姐儿半是官妓,半是私娼,大多自小便卖进去,叫假母请了诗书先生,又教琴棋书画,这般调教出的姑娘便极难得,等闲不叫人见,纱帐子后头露半面脸儿,花丛里头见一段掐细了的腰,绣花开富贵的屏风下一对金莲,便能叫一干子士子丢了魂,大把金子银子奉了去,再不吝惜。
白面公子进得红云楼的门,门口的鹦哥一声声的叫茶,门内的姐儿们瞧他生得俏,都很愿意凑到跟前,叫鸨母一把全拦了,腆着笑脸亲迎上去,将他引上小楼,掀了轻纱帐子请他进去。
底下有年岁短的小丫头便吃惊,挨着人嚼舌:“怎地转了性子,叫人进了月娘子的屋子。”
有呆的久些的姐儿便拿染了花汁儿的手指点她一回,道:“那里是转性子,不过是那郎君手头大方,听说又是个有身份的,月娘子待他青眼,一年也来不了三两回,给那头却送足了银子,那里还会拦着。”
口里说的月娘子,便是此地有盛名的诗妓,娇名唤惜月。都说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哪想一夕间家里糟了祸,自家流落到这地界,鸨母爱她好颜色,字儿也识得诗文也做得,又会琴又会画,有意捧了她起来,精心调教两三年,捧出来做得个花魁娘子,时人都晓得月娘子花名绝艳,不叫她看上眼的年轻俊才,再入不得娘子的帐子。
入得这腌臜地,女孩儿便再不想着还能清白出去,见得多了酒后那些个丑态,倒也不羡慕寻常女儿家嫁娶,只羡慕这月娘子,只想自家有一日得了这风光,便也如意了,哄得恩客存下银钱,待年纪大了,未必不能自个儿梳起头来,另起一灶自做买卖。
再瞧一眼小楼上那金贵纱帐,又想上去那金玉公子翩翩好颜色,心里头艳羡过一回,也晓得左右与自家无关系,帕子一甩,自回内屋去了。
却说那公子入得纱帐,内室焚了香,却非浓香,若有还无,只淡淡。云锦屏长条案,不镶金银,只挂玉饰,还拿竹段扎得个小屏,隔出半扇琴房。
进得门,便有小婢垂首领在案前坐了,又有一婢上了茶食,金丝肉酥牡丹饼儿,却不上茶,因晓得茶必是要娘子亲点的,两个俱都懂得规矩,也不朝白面公子面前站,垂着头默不作声又退出去。
自屋内摆设到下人规矩,一应既清且雅,半点不似在这样地界,瞧着案上一块胭脂红绣连枝茶帕子,坐案首的客尚未出声,内里的珠玉帘子便淅沥叫一只玉手掀起来,人未至,声先到,便听一声笑,一个清亮女声传出来。
“赵公子金贵人,怎有空朝奴这里来呀。”
执掌风与海的前任亲王大人自血光癔梦与眼角的胀痛中醒来,看见自己的老友正叉着腿抱着臂不怎么体面地蜷在马车一角。西蛮之地进贡的六足马拽着陛下的头号通缉犯们一路颠沛奔逃,蹄踏角鸣夹着高亢呼喝的间关是东风在吼号。不算长久的沉默后,北穹星曜所眷顾的王子殿下以某种祖传的秘技挑了挑他的左侧眉毛,宽肩与酒色瞳底的枭光展成天顶宇尽的隼鸟。
“去哪?”
羽毛笔,白徽章,戴金边软帽的文书官。绸胸衣,银铃铛,面纱舞娘顶花篮,腰肢柔软转过一环又一环。玫瑰长裙羊角辫,小女仆躲在灯枝烛火外叽叽喳喳看。淬铁甲,四翼纹,宫门刀斧手站成两排塑像,卫侍长策马驰破夜色帷帐,钩针薄纱下红发姑娘盯着剑花气得牙痒痒。铜袖扣,蓝念珠,少年修士下摆有点儿短,大司铎昨晚喝了点小酒,摇摇晃晃从法袍红到胡子尖。旧披肩,老奶妈,尖头靴子的小听差,大总管单片眼镜哗啦啦,从织锦地毯这一头跑到那一头。红炭火,银餐刀,跑腿的小伙计打翻奶罐,圆滚滚大师傅笑裂了胖脸蛋,烤脊肉煎土豆滋滋响堆成山。木窗棂,银烛花,素衣圣女柔掌牵绸绣晃下一路光华。鸽羽同异域的石矿铺陈堂皇登场,镂空金托水晶深盘盛寒冰透亮,昏黄烛影折罂色盤纹无声爬攀,浸透这典庆宴欢沸鼎响暖每一寸将来与过往,都随乌木角门拖曳链闩烁光,喷涌吞没这王座之下魅影摇曳玫瑰花窗。
——他坐在窗下,晦暗身影拖一点紫檀色在镶嵌的历史上徘徊,中古世纪的满月鎏金双瞳拨不开这藤色阴霾,温热双手炽烈炉火都拦隔这暗门外兴高采烈狂欢达旦。北天星恒已于这王权流转之日披裹蚀骨寒风辚辚杳逝,初雪吱喳自终年不冻的港口雀跃到凌晨之王足下沉眠久矣的西岸松木一叶一枝,凛冬青筋毕露的巨掌浮现自欧泊猫眼水晶碧玺琳琅繁饰双臂十字,将代什么人执掌这生杀予夺无上冠冕。
但现在,他觉得很热。领子很紧,衬衣浆得太硬,风琴褶又扎得生痛;领结硌人,袖口的花边令他发痒,黑马甲不透气又窄得叫人头昏脑涨,天鹅绒披风的裘毛滚边从密密叠叠欧根纱饰领间戳刺他渗满细汗的脖颈,外套上铃铃琅琅水晶系扣还叮叮当当晃得他心烦。——他早该知道的;他还不知道。他不知道这身礼服,华丽而流于庸常,浸过多少人体温舔过多少锋刀刃,撞破多少桩秘辛谋划过多少夜半窃语——这其中多少也有他一份。他不知道绞索,水牢,铁处女与蓄意磨钝的长斧,不知道肢解,开膛,木桩,柏油和羽毛,金杯盛鸩酒,火刑柱冲天黯淡千古流芳的弥天大谎,琅琅铛铛镣铐锁环冷如炉月的西陆荒原,腐锈斑驳擦破手腕一层摞一层累累疮疤——噢您可不用担心,这最后一项他很快就会知道了。是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行风者最细软绵密的亚麻与绸缎也磨得他指节疼痛,盲眼矿工最清凉通透的欧泊和猫眼也叫他掌心灼湿黏腻,眼前细纹横织如赭褐肆漫,那些浸满什么人体温舔过什么人刀刃的腥甜液体行将物归原主,自他潜意识的冰山底部悄无声息地钩就烙红的铁面具,熙熙攘攘尖声碎语跳跃吼叫着勾引,利用,背叛,复仇。——但现在,他只觉得很热。
2018/09/03 17:00
已报名人设以全部审核,如未收到回复请再次私信。
·
暂时停止报名人设类型:格兰芬多、赫奇帕奇
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关闭
·
人设报名流程
私信企划组简单人设/前几届的人设纸——企划组审核通过——加群,在群文件处下载人设纸——填写、上传人设纸并将人设纸地址再次私信——点击报名企划——企划组审核通过——响应企划/将人设上传主群与院群
·
由于已经开学/开始工作,企划组方面无法实时查看E站,为了让大家等待审核期间不必太着急,故做以下安排:
1、审核时间为工作日,周末不审核。
*即周五晚上私信的人设有可能周一才会过审
2、人设审核时间每周三次(周二、周四、周五),会根据三次元情况有所波动。
*每周五晚22:30会统一查看一次私信,22:30之后发的人设将会推至下一次审核。
若超过两个【工作日】尚未通过审核,可以再次私信提醒或QQ私敲企划组提醒
请大家互相转告
·
永久停止报名人设类型:狼人、阿尼玛格斯、亚洲人、拥有呼神护卫的学生、亚洲人/亚裔
·
!人设通过并发布人设纸之前,希望大家不要【点击报名企划】,否则后台会产生大量无法通过的信息,将严重加重猫头鹰的工作量!
·
七天内若没发布人设纸的同学请重新申请,若超过时间且报名学院为关闭状态时,报名企划将不予通过
·
未通过的人设修改后可继续提交
·
老玩家不受影响
名字的涵义是“从树木当中绽放”,可以联系到她与黑羽相遇的场景——黑羽在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力量,看到了希望。
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是非常积极、热情、开朗的,但是其过往经历却与这样的性格恰恰相反。从小生活在下层社会的某种环境中,过着穷苦的日子。
有很多兄弟姐妹,经常在她的领导下嬉戏打闹,小偷小盗。她的义气和领导力也就是在这时形成。
对黑道的总体态度中立,偏向有好感的一面,因为曾经有其他地区的黑道来其所居住的街道寻衅滋事,结果被本地黑道赶走的经历。
看上去天真、善良、乐观,但在看待世事时又比较成熟。
能理解穷苦百姓的苦衷,却不同意把偷盗抢掠有钱人作为改变生活之道;看到过黑道义气的一面,但也明白黑道中人关系的复杂和其中阴暗的部分。
在炎月放弃许久后,自告奋勇地肩负起重新建立萌口组的责任。
炎月认为相比自己,木本更能胜任萌口组组长之职。因为看似热情向上的木本的内心更冷静更客观,而看似冷酷成熟的自己内心却被过去的情感所牵绊,没有资格去做新时代的领导者。
总的来说,我在这个角色身上寄托了实现罗曼·罗兰的名言所描述的状态的理想:“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喜欢美食,吃货属性。因为童年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可以设定有一家一直喜欢去的餐馆,并且和老板(娘?)很熟络。
对洋娃娃/各类玩偶有着特别的热爱,办公室和自己的房间里都堆满了这样的物品。
·写不长了就这样。
·为什么我要在有魔法的企划写偏纪实的文风...写的很烂请多包涵(跪
·相关剧情:
海奈: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3407/
真白: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3356/
深海: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4079/
#
少年在他们的店里工作了四个月。他们知道在这期间他还做了好几份工,甚至会去加油站和工地工作,但少年每次来打工的时候总是穿着同一身衣服,他有意的掩饰去之前工作留下的痕迹,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并不会有顾客希望在家庭餐厅的服务员身上闻到汽油味,从这个角度上,他们认为少年很适合服务业这一行。
他们发现少年偶尔会盯着来家庭餐厅的客人看,这个时候他一般在前台泡咖啡。他总会看着那些一家子来到店里的客人,然后低下头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同时他们发现,他有意的避免与这些客人之间的交流。事实上,少年虽然为人开朗健谈,却并不是很喜欢与客人交流,在被问道家庭情况时,他总是尴尬的笑笑,留下一句,
“我没有家人。”
而后他便会转身离去。
#
麻生宙希枝死了。
那是四分五裂的感觉,他被车甩了出去,他的身体撞在墙上,骨头折断了,肉体被撕裂了。好像有肉块从身上撕扯下来,掉在地上。血液顺着他的伤口淌下,头因为这冲撞感而变的晕眩,他的意识被逐渐吞噬。然后车轮从他身上碾过,心脏的部位被一次一次的重压,那东西在压迫感之下快要停止跳动,然后——
他的头骨被碾碎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麻生宙希枝注意到这仅仅是幻觉。接着他的老毛病犯了,他没想到幻觉的血液也会带来不适。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涌上口腔,快要从他的嘴边溢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东西只是一种[感觉]。但是干呕有时候比真的呕吐还要让人不舒服。四周围传来了深呼吸和干呕的声音,还有脚步声,但麻生已经无暇去顾及他人了。
他不知何时握成拳头的手不自觉地落在桌面上,发出的声音引起了不远处的祭狩御的注意,他向对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接着看着祭狩御比平时更加苍白的脸色,他站起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留下一句“记得吃药。”便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开修业之间,这期间他回头看向那个[怪物]光顾过的窗口,发出一声咂舌的声音。
“如果这不是真的魔法世界,那还真是令人不快。”
走到走廊的角落里,麻生顺着墙蹲了下来,干呕感褪去一些后,麻生拿出药瓶吞下一颗药。他没有喝水,药片艰涩的划过他的食道进入胃袋。这感觉一点都不好。麻生心想。然后他缓慢的呼吸,抬起手,确认自己已经从幻觉中挣脱出来后,他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很不适,是被人看透的不适。
麻生自嘲的轻笑,他听到脚步声朝着这边近了,低下头捂住嘴藏起表情后。他还来不及抬起头,便觉得面前有股温暖的气息。接着他被什么人抱住了,是个女性。察觉到这个事实麻生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把头放低一点,看到了棕色的长发,他认出了抱住他的人是神生海奈。她穿着让人担心会不会着凉的泳装,健康的肤色透出一种温暖的感觉。在麻生的印象里,她也的确是那样的人。但是被比自己年少的女性抱住还是一件让他感觉极为羞耻,热度顺着他的脖颈涌上耳朵。
“已经没事了哦,麻生君。”
“我知道,呃,那个,神生同学,非常感谢,可以...那个,请,请你先放开我吗?”麻生不知道该把双手放在哪里,他的手在空中摆了几下之后最后垂了下来。“啊,好的!”与此同时神生海奈放开了他,他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是否应该直视对方的眼睛。他听到神生轻笑了一声,接着她的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这一行为让麻生更加无所适从,他只得像只大型犬一样乖乖的愣在原地,从喉咙中挤出一声谢谢后,麻生抬起头,却捕捉到了神生眼睛里晃过的一丝动摇。
“麻生君,请问你需要水吗?如果很不舒服的话,请马上说!”
麻生抬头看着神生的笑容,受到这表情的感染,他也露出了笑容,伸出手缓慢的抚了下她柔软的棕色头发。把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当成妹妹看待的老毛病又犯了,麻生心想。收回手,他说道,“...谢谢你,其实你也很不安吧,辛苦了。”
回应是神生的轻笑,麻生再次陷入了慌张,“我,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请放心吧!我没事的!”
曾经是想变成这样的人的,对吧?神生的表情却唤起了麻生心底对自己的疑问。
#
事后回想起来,也许那一天麻生宙希枝是用尽了学过的所有与女性相处的经验。
“呜啊啊!非常抱歉。”
“啊...没事,抱歉,我这边也有责任。”
课程结束后的下午,麻生拿着头盔走向仓库,迎面撞上了一个少女。拿着箱子的少女有着灰色的头发和有些混浊感的眼睛,麻生一时间无法回忆出她名字,他把地面上的东西捡起来放进箱子里,接着帮少女搬起了有些沉重的纸箱(对他来说这不算沉重)。这期间他知道了少女的名字是浅羽真白。
和浅羽一起走向二楼的途中,他注意到少女的眼睛时不时地盯着他放在纸箱上面的头盔,犹豫片刻麻生开口问道,“...很好奇?”浅羽似乎被突然的询问惊到了,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向后迈了一小步,“嗯...嗯...!稍微有点,不过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太沉重,麻生扯出笑容对她说道,“没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只是个纪念品而已。”他把目光移向了头盔,他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寂寥,眼神也因此黯淡起来,那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而在麻生看不见的角落里,浅羽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是浅羽先打破了它,“...虽然我说这句话可能不太合适,不过麻生,有些事情你要是愿意讲的话我很乐意当听众的。”
不该溢出的东西溢出得太多了。怀着这样让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浅羽的念头,麻生低下了头,他的表情被隐藏在了额发之下,仅留下嘴唇带着笑意的弧度。他瞥了了一眼浅羽,那张脸上真切的担忧让他愣了愣,然后他换上了云淡风轻的语调,“啊,嗯,怎么说呢,是过去的事情,偶尔会回想起来。但是,已经不用担心了。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
他也是这么希望的。他心想。麻生先浅羽几步,在二楼的转角处面向她露出笑脸。眼睛却并不是在盯着浅羽。“我也不能去咒骂上帝吧?已经变成这样的事情再去追求改变也只是空想。”他放下纸箱,拿起头盔,“谢谢你关心我,浅羽同学,等我真的不在意这件事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离开了二楼,麻生抱着头盔坐在了楼梯上,连续两次被年下的女孩子关心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他回忆着浅羽混杂着担心和寂寞的表情,将手中的头盔抛到空中接着接住他,毫无意义的动作重复了几遍他才缓慢的开口,
“要是那一天真的能来临该多好啊。我真讨厌忘不掉的感觉。”
接着,围巾的影子掠过他的视线,他站起身,向下走了几步,出口叫住了那个人。
“魔眼侦探君,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
“抱歉啊突然叫住你,有些事情想问问。”他倒了杯水放在真田零鸦的面前,接着依靠着墙角坐下,和真田面对面,听到一句“坐在那儿不舒服吧?”的询问麻生只是笑了笑,“我习惯了,倒不如说这种面对面审讯一样的情况会不会让你有点奇怪?”
“没关系的。”
“那就好。”为了缓解似乎有些紧张的气氛,麻生刻意地换了一个随意一些的坐姿,他不自觉地盯着真田的眼睛看,这一行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看到真田歪了歪头的小动作麻生清了清嗓子,用语言蒙混了方才的小动作,“所以,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看早上那件事,魔眼侦探君?...啊不过,如果说那让你很介意的话不回答我也没关系。”
“早上......是指看到外面怪物的事情吗?”
“那之后的,嗯,从我的角度来讲,是看到了自己的死状,就是你警告我们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他也有些在意真田为什么会预知到危险,那是完全超乎他常识以外的事情,但他并不打算话题引向这个方向。
“说到那个,我得道歉才行呢。是因为我跟那只猫提出要打开窗户才会让大家看到那些东西,对此我由衷感到抱歉。”超乎麻生预料的反应让他愣了愣,真田零鸦这个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谦逊不少,于是他放平了轻耸着的肩膀,“...嘛,毕竟你也不知道之后的事情,我是觉得错不在你身上。把未知的后果施加给一个人也太强人所难了。...而且,因为我并不在意,要道歉对象也不是我吧?”
“是呢,还得跟其他人道歉才行......”
“呼,好啦,我想问你的是,你觉得魔物向我们展示的东西,有什么用意?是为了提醒我们好好学习魔法不然就会那样...还是劝我们尽早出去?会有的吧,因为那些而感到恐惧不安的人。”作为不相信魔法的人,麻生选择了将这一情况判断为[有所预谋],但真田说的话和他的想法则是大相径庭。
“如果那东西是魔物的话,这应该只是它的‘本能’而已吧。就像是有些种类的蝴蝶用翅膀的花纹来恫吓捕食者一样,对它而言只是‘能做到这种事’而已。”麻生将手抵在了下巴上,他很想向真田说明自己听不懂生物学常识,思考后他又将这句话咽下了。
“不过就结果而言,确实会出现像你说的那样的状况呢......”
“...那还真是了不得的东西,这个世界还真是充满着恶意啊。”麻生无力的苦笑出来,接着他突然将话题转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不过我,即使出去也没有归处了...孤儿院不是我的家,灯君也在这里。”他的语速比平时要缓慢,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瞥了真田几眼,继而立刻转换了神情继续说下去,但这些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真田的眼睛,“...不对,倒不如说,一开始我就不属于任何地方。”
用真实的话语试探一个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这一点麻生也很清楚,说出口后他有点后悔,他捂着嘴窥探真田的反应,而真田则看穿了他的本意。
“...昨天提到的那个,你果然会在意呢。”
“..啊哈哈,露~馅~了?”麻生笑出了声,他从地面上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只魔眼都看得到呐。”
“怎么说,在意还是在意的,你看到了多少与我无关,但是。”放下水杯,麻生脸上轻松的表情转向了严肃,这一次他直视着真田的眼睛,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推荐你介入,魔眼侦探君。”
“那可难说呢,有时候我也身不由己,毕竟有这只眼睛在嘛。打个比方,就像是只有我知道即将发射的核弹终止密码。如果我不挺身而出的话,世界就会玩完了......诸如此类的状况吧。”
麻生决定不去思索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很厉害还是单纯的狂妄自大,他干瘪的说了句,“哇,那你好厉害。要我给你鼓掌吗。”便坐了回去,他单手拖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满不在乎。(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真田零鸦,连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哈,那种情况另说啦,但人心和世界危机是两种东西。”
“...因为你不知道警戒线有多高的话,很容易触碰到了不得的东西哦,魔眼侦探君?”
“这是忠告。”但他依旧没有从真田的眼睛里得到想要的信息。
“...我会将其作为忠告收下的。谢谢你,麻生。”
真田离开房间后,麻生倚在门边,从门的缝隙看着少年的背影。然后他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吧,在那之前要保重啊,魔眼侦探君。”
#
但是他们发现,对于这件事,他意外的十分坦然。他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并且从未觉得这样会不便。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在他找到钟点工的工作后,本来说着已经习惯了睡在公园,租旅馆房间,在店的顶楼借住这样不稳定的生活的他却在那个人的家里定居了。
某一年的12月,当店主准备给打工的孩子们准备圣诞礼物时,他问少年想要什么,少年愣了一下,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手中的头盔。他看不懂这番动作里蕴含的意思,只听见少年用无所谓的语调开口:“我没什么心愿啦,不用为我操心的,店长。硬要说的话...”
少年的眼睛看向了窗外,正在下雪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影。
“想要一次真正的家庭聚会吧。”然后少年向着他微笑,“开玩笑的,我连家人都没有。”
接着他发现,少年手中的头盔,好像比他本人的头部尺寸小一点。
#
回到房间,麻生拿起深海透给自己的纸折兔子,仰面躺在了床铺上。但没持续多久,他又坐了起来,将那精巧的小东西放在了夹克的里侧。
“...其实我不太喜欢收别人的东西啊。”他自言自语道。
END
Q:麻生曾经想成为海奈那样的人吗?
A:是的,他曾经也想做一个可以温暖别人的人,但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
Q:他到底介意不介意自己的过去?
A:处于两者之间,比起介意更接近于“讨厌无法割舍”。所以可以说他是个比较豁达但是真正的心结隐藏的很深的人。
以上,感谢观看。
*2018.2.12新增:同时使用有问必答与一言千针时,后使用的一个效果会覆盖前一个,无法同时有效。
*2018.3.12新增:为魔法造物、魔法物品补充魔力所有人都可以进行。
————————————————————————————————
空白魔法
消耗:3mp 推荐场景:任何
平等院建言:想要的魔法与有兴趣的魔法,都可以选择,但请切记量力而行。
详解:为了督促自习而设立的空白魔法位置,可以由学生自行在图书馆获得魔法知识形成魔法。
充电梦枕
消耗:3mp 推荐场景:日常
平等院建言:用来监控睡眠质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详解:睡前对需要充电的电器/电池使用该魔法,并将电器放置在枕头附近,则可以有效发生作用。充电电量与睡眠质量、睡眠时间有关,但若睡眠时完全没有做梦,则无法充进任何电量,需要注意。此外,噩梦同样能够充电,但若影响到睡眠质量则会减少充电电量。睡眠中断超过半小时,魔法效果停止。
一言千针
消耗:2mp 推荐场景:学级裁判
平等院建言:回答时候依然能模棱两可这点需要注意。
详解: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能是选择题或是非题,被提问者(仅1人)若回答该问题,必须以实话回答,但可以选择不回答。若回答者产生想要违反回答限制的意图时,回答者的身体将自动终止行动,使得回答者无法发出违反回答限制的发言,若持续20秒不发言,将被视为沉默,魔法效果结束。同时使用有问必答与一言千针时,后使用的一个效果会覆盖前一个,无法同时有效。
灵媒通信
消耗:3mp 推荐场景:任何
平等院建言:虽然对推理未必有用,但是有时它的存在十分必要。
详解:能够向一名三天内死亡的对象进行一句询问,询问时必须指明正确姓名,同时在脑海中回想此人相关印象才能够发动。问题的答案将会以“附有文字的纸片”的形式获得,询问的内容不可与对象死前一小时内发生的任何事情有关。每一名对象总共可被使用一次该魔法,也仅可被询问一个问题。
想要写出不同的思想和主张相互碰撞的感觉,但是感觉效果好像不太好
我果然是不太擅长写这种(挠头)
————————————————————————
一季一度的圣塔卡花会议在王都举行。这是独属于贵族的聚会,同时也是利斐利各公国和独立城邦之间最正式、最严肃的政治会谈。
圣塔卡花会议尤为看中参与者的出身,而作为宫廷的代表,君王向来是不在受邀行列的。但自从迦亚登上王座、以‘娜尔思女王’自称后,这个传统就渐渐被打破了,因为迦亚的出身也足够高贵。圣塔卡花会议由此也得以在宫廷的监控之下进行。
在这次会议中,贵族们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已经被邪教占据的邻国希姆顿上。近来祈母教的军队多次对利斐利的边境城市塞门进行骚扰,态度傲慢、出言不逊。负责管理边防工作的领主爱德蒙兹二话不说,派了一对暗杀者直接把对方的驻地军队屠了个干净。领主的突然发难,是以有各方家族支持为前提的,他们希望借此机会,给祈母教一个警告,或是向他们示威、作为宣战的信号。
“堇青做事干净利落,就是玩心太重了。”拉姆齐夫人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堇青是爱德蒙兹派出的奥雷的首领,他尤其喜欢尸体被吊起、排成一列的模样。
“还是个孩子,随他去吧,况且他还带来了新的情报。”路德维希女大公说。收到露娜蒙恩沦陷的消息后,贵族们对祈母教的印象从‘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到‘可以一战的对手’,谁都想在战争中分一杯羹。他们用杀手的战绩和伤亡情况估计敌人的实力,并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进攻策略。
利斐利把信仰死神的威斯汀作为国教,国民多无惧死亡、骁勇善战,就连那些养尊处优的大贵族们也没有非常强烈的生欲,他们都敢于把自己的性命作为平衡天平的筹码,进行一场成王败寇的豪赌。
这个国家的人们看淡生死,自然也不会对敌人的生命多加怜惜。军队愿意做一些赶尽杀绝的勾当,贵族们也期望得到大量的劳动力和土地资源。女王迦亚注视着贵族们谈论,她知道这个国家已经遍布城市,到处是复杂的等级结构和华丽的建筑,可从地表露出的黄金矿脉和黑色金子仍然没能令她感到满足,大批的奴隶搬动山石为她建造弥散着浓郁腥气的角斗场,也从未让她感到喜悦。
于是她心想:除了让利斐利向内生长以外,我还应该让它壮大增长。她开始梦想使边界线容纳进更多领地,这一需求迫使利斐利变得凶勇好斗。如今天赐良机,也是利斐利对外扩张的时候了。
“说起来,我已经收到了各位的军队啦,但是关于同盟方面的问题,我还没有收到确切的信息。”边境城市的领主爱德蒙兹露出了不友善的笑容,“以玛尔洛斯为首的联盟在南方被确立,和他们合作意味着利斐利能够最大程度的降低损失,但同时资源的分配又将是一个新的问题。”
来自西部的路德维希女大公看到其他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说:“我认为完全没有结盟的必要。利斐利有周边各国都没有的地利条件,想要在希姆顿打开一个缺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我们无需仰仗其他的军队,和别人分享胜利的果实。”
“难道说,以利斐利的实力,连一个正在出征的国家也无法攻下吗?这未免太过惹人发笑。诸君以擅长骑射和剑术自夸,手持利刃和燧发枪,到头来却害怕那些一击即碎的铁皮?”
似乎是被她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姿态所冒犯,南部的贵族们纷纷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您总是鼓吹个人战争,是因为您的领土从来没有遭受过战火的洗礼,您所得到的总是大于您所失去的。我们渴求的是土地上的资源,而不是一片光秃的废土。”
“那是因为战场只在利斐利的西南部,作为公爵,我自然要选择最符合我的国家的利益的道路。正如爱德蒙兹所说,即使所谓联盟将希姆顿完全贡献,土地和资源的分配反而会更令人烦心。诸君摇摆不定,或许正是怯弱的表现。”女大公回答。
西部的格哈德公爵突然站起来,用手指着她说:“你们看,从利斐利的公爵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羞耻!贱民的孩子永远是贱民,杂种即使披上锦衣,可还是流着下等人的血,永远学不会有教养地活,并且谁也别想听到那张嘴里吐出符合心意的人话来。”
迦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两人对彼此的冷嘲热讽,她先是沉默着欣赏完两位大公压抑愤怒的模样,然后再展开一抹游刃有余的微笑,说:“两方的观点我已经充分了解,实际上,是我主动向玛尔洛斯伸出橄榄枝,并和对方结盟的。”
讨伐祈母教似乎已经成了世界的主流趋势,迦亚认为这种局面对她‘有利’。她不在乎祈母教或是联盟的正义与否,甚至也没有仔细地去研究他们,她只是发现在这次冒险事业中,利大于弊,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后来,西南部的贵族们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接受了以国家利益为重的理由,并且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宽慰格哈德公爵,期望他能够凭借对慷慨真诚的女王所抱有的敬意而忘却这些‘琐事’。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格纳达向这位公爵写信说:“人们应该爱护他们的朋友,包括接纳对方的缺点。女王受到臣民的拥戴,她是所有完人中的出类拨萃者。”而对方则回信说:“我同意您的观点,但路德维希和她的走狗们仍然使我厌恶,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图卡南伯爵在套房里陪侄女索菲亚玩双陆棋,他的运气不太好,两个棋子在分界线上呆了两个回合。
“你的父亲是个被敬仰的人物,可是过于保守固执。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和我的至交吵起来。”科勒一边投骰子一边抱怨说,“说些带刺的话,于是连带着我也被对方讨厌,这对我来说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那个漂亮的大姐姐、东边路德维希的女大公?我听过有关她的传闻,她是一个传奇人物。爸爸为什么会讨厌她?”索菲亚问。
“因为她父母的身份并不匹配——她的母亲是来自奇美拉的平民,甚至是个女奴——按照我们的话说,她是一个杂种。”
格哈德公国的小公主双手托着腮,盯着自己仍然处于下风的棋盘,闷闷开口:“很多人说她的母亲‘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吗?我母亲也说这话,她是因为一个原本身份地位和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突然间和她平起平坐而感到愤愤不平,其他人也是这样吗?铃向来和路德维希的女大公交好,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她一下子抛出许多问题,并且十分自然的称呼长辈的昵称。
“按照我所接受的教育来说,我该是对这类人嗤之以鼻的。但是一看到路德维希的出色之处,我这想法就会动摇。我甚至觉得,无关血缘和身份,她就应该被所有人爱戴,她就应该站在高处享受荣光。因为她足够优雅,也足够残酷。”科勒答。
“没错,在这个飘忽不定的利斐利,弱者只会被碾碎。”索菲亚毫不在意的说。这话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口中被说出是令人震惊的。听了她的话,科勒脸上明显露出了惊愣的神色,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异常,于是他开始保持缄默,低头投骰子。这次是两个二。
“或许今天命运之神没有眷顾你,这样和你玩没意思。”这个红发红眼的小公主不满的嘟着嘴向他的叔叔撒娇:“铃,我们来比拼掷刀吧。我知道铃是这方面的好手,但我也不是那种泛泛之辈。”
科勒说:“我知道,我们的公主天资过人,将来一定会成为像瓦尔基里那样的女骑士。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校场玩一会儿,或许我还可以带你去骑马。”小女孩喜出望外,张开手臂往科勒身上扑,而对方则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
双陆棋肥肠好玩,希望大家能去玩玩看!
这次我终于抓住了迦亚的人设,总算没有ooc了(即是说我以前写得都是ooc(
一贯的菜鸡互啄节目从互啄变成了互怼……两个公国由于利益冲突而常年处于水火不容的敌对状态,要不是隔得远怕是要天天打架(。)
天空破碎了。
像是燃烧着的火花一样,颗粒状的马赛克点阵慢慢降落下来。
剥离开的地方,看到的是,有着灿烂阳光的蓝天
——像是开学典礼的感觉,那样的。
事到如今还需要做什么呢?
所谓的自爆规则其实是不存在的,这一点,已经充分得到印证了吧。
少年模样的人跪在钟楼顶,钟楼的指针正在无规则地运转着,他将剩余的那只手伸了进去试图将其卡住,却连着指针一同碎裂了。
……
谁都好,请……
这种话,怎么能说的出口……!
——————————
行动路线
封杭【暂无】
罗卡【暂无】
宗政迅【操场-教学楼】
苏麟【教学楼】
白棂【微机楼】
花井葵【暂无】
唐白开【暂无】
蝶野光【教学楼】
庄典【暂无】
橘阿崎那【暂无】
许清晓【教学楼】
许阳月【教学楼】
第五言【暂无】
江远【暂无】
莱奇【教学楼】
——————————
物品获得
所有打开的角色获得一张白色的邀请函,
然而上面什么都没写。
——————————
下一周的时间是
???
——————————
距离完结还有一周
想和系统互动的朋友请随时敲系统
半年前的鱼,现在补完了
——————————————————
他准备的塑料袋太小了,根本装不下那德特的身体,无论他怎么套、怎么往上拉,对方总有一个部位要露在外面,要么是头,要么是脚。对方超过预估的身高使得收尸人感到不快,
“把他的脚折断,不要弄破了。”亚历山德拉说。这个女人满不在乎地拨弄自己的头发,并递给收尸人一把消防斧,“还是说你喜欢更加麻烦的方式?”她问。
收尸人先前在河谷建起了种花的农场。明明他的精气和活力已经慢慢随着生活的逐渐安定而冷却,并且他决心再也不要回到以前的日子里去了,但当亚历山德拉来到他的家乡,要求他实现当年的诺言的时候,收尸人就知道:这个女人仍然能够像过去多次做过的那样,再次毁灭他的生活。
于是,收尸人在约定的时刻兑现诺言,掀开帘子看到的却是温暖的尸体。他改变不了他的过去,正如他不能拯救在他面前逝去的生命那样。收尸人在以前用过很多名字,也曾不停地伪装自己的容貌、习性,但是无论他去到哪里,也还是会有人叫他「路德维希」、「萨尔瓦多」甚至「格哈德」。总会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做过什么事,这是很可怖的。
长此以往,收尸人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正站在死人王国的边缘,死者的眼睛随时随地都在盯着他。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冰冷滑腻的东西趴在他的背上,时刻警告他:你将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无论如何,你丑陋的真面目终有一日会被揭露。
他们在城市边缘的树林里焚烧了死者的尸体。收尸人蹲在火堆旁神情呆滞,而亚历山德拉则把剩余的塑料袋和死者的衣物全部扔进火堆,看着它们和尸体一起变成一堆烧焦了的灰烬。这姑娘机灵过人、考虑周全,和她在一起收尸人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失误过,可是如今收尸人已经不再对她抱有希望。
“或许我们不应该浪费汽油。我们应该找一栋民宅,把他从顶楼扔下去。”亚历山德拉突然说,“你看,天快亮了,该是时候丢垃圾了。即使他被人发现,也只会认为他是想要跳楼自杀或是失足掉下去摔死的。”
“那他脖子上的枪口该怎么办呢?”收尸人问。收尸人非常讨厌枪支,这种感觉并不激烈,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厌恶它们带来的恐惧,尤其是这样的兵器被亚历山德拉握在手中的时候。
而对方早就为收尸人准备好了苛责的眼神,那些灼人的话语也随着阴阳怪气的腔调滚滚而出:“你要善于随机应变,并且,你要连夜为这位朋友找个安身之地。”
这个女人在使他难堪,这是故意的。亚历山德拉用亲昵的口吻和他说话,内心却对他恨之入骨。亚历山德拉愿意和他交谈、合作,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利害关系,在这件事上,要么他们共同摆脱困境,要么他们一起遭殃。
“不要这样了,”收尸人自言自语地说,“我们之间的账算是了了,我不再亏欠你什么,你也不必对我摆出虚伪的姿态。”他说着这样的话,然后看到亚历山德拉莞尔一笑。这笑容同样令收尸人打了一个寒颤。他甩甩头,又把亚历山德拉的容貌从脑海中抛出。
此时,收尸人总算是明白了,这只是她所需要的一种仪式,是做给她自己看、由此给予她心灵慰藉的。收尸人认识到这个女人既能够点起他心中为数不多的仇恨的情感,这种仇恨是相互的,又或许他们正憎恶着彼此。
在亚历山德拉丧失了那位承诺与她相伴一生的人以后,她的柔情就被粉碎了、瓦解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