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被无尽挤压,身体失去了控制,意识飘浮在无边际的海里,像是要沉溺进一场失去尽头的梦里。
渐渐地,却有声音传进耳朵里面——
“呀,竟然是两个女孩子吗?”
“哇!妹子妹子妹子妹子诶!中州终于不是基佬小分队了欧耶!”
“主神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还送新人过来!”
“她们还不醒吗?”
“让我用亲亲吻醒公主们吧——哇!宣宣你干嘛打我?”
“她的眼球在动,要醒了。”
夏天天努力的睁开眼睛,影影绰绰的看到几个身影,她想要揉揉脑袋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攥着一个柔软纤细的手掌。
——谁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家里人看她总是找不来男朋友现在就决定将她推入女孩子的怀抱吗?!!
夏天天猛地坐起身来,记忆的断层逐渐串联在一起,她抬头看了看被树木枝桠割裂的天空,使劲在大腿上扭了一把,深刻体会到疼痛的同时,夏天天也真正意思到——那本《无限恐怖》小说里的情节,可能真的在她身上上演了。
刚刚手掌还握在她手里的妹子也坐起身来,女孩子可能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略微收到了惊吓的样子,不自觉的往夏天天身后躲了躲。
这副柔弱的姿态让夏天天潜意识里隐藏的母性光环瞬间爆发出来,她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将这群用披风掩盖身形的人环顾了一圈,对着这里面看起来年纪最大气质最接近社会人的那一位精英男问道:“这里是无限恐怖的世界吧?现在是哪一部片子?”伴随着夏天天问题的提出,身后的女孩子发出:“呀。”的一声轻呼。
徐樊没想到夏天天首先问到的会是自己,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金正龙挤到了一边,连同这位金发西瓜头一起的还有被他推到前面去的上官宣。他一手搭着上官宣的肩膀,一手虚握着举在自己嘴边,假装自己手中有一个话筒的样子:“锵锵锵锵锵!这一位,这一位,这一位!才是我们的队长哟哟哟!年纪小,个子矮,身手杠杠滴没话说!”
被推上前的小男孩瞪了被琴炼云拉住衣袖的金正龙一眼,然后斟酌了一下语言,问道:“你们都知道这是哪里了吗?”
夏天天和她身后的女孩子都点了点头,但其实夏天天除了知道这里是《无限恐怖》的世界之外,对具体的细节规则根本一无所知。
上官宣松了一口气,稍微知道内情的队员总比一无所知的要好得多,尤其是这两位还都是女孩子,看起来接受能力也都还不错。如果碰到公主病发作的,那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对方相处。
“我们现在在魔戒的空间里,”上官宣继续解释,“你们只要紧跟队伍,小心自己不要受伤就好。”
夏天天了然的点了点头,身后的女孩子弱弱的出声,软绵绵的声音轻轻的,如果不仔细肯定会漏掉:“我,我叫怀水儿,现在是一名大学生,请多多指教。”
“啊,对了,我叫夏天天,是一名自由攥稿人,对户外远足还挺擅长的,不过目前只能先麻烦大家啦!”夏天天拍拍脑门,如果不是水儿出声,她就真会把自我介绍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漏掉了。
大家都依次介绍了自己,那位同样是金发却极富有英伦味的帅哥Erik甚至还想凑上来给两个女孩子施行吻手礼,却被众人毫不留情的打压了。
不过Erik极富有百折不挠的精神,虽然吻手礼胎死腹中,但是他仍上前与女孩子们搭话:“两位迷人可爱的小妹妹,请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夏天天点了点头,然后又是像想起什么一样,对Erik说道:“其实我应该比你大,我今年已经28岁了,叫我小妹妹有点不合适。”
“怎么可能!”众人盯着夏天天的脸,一副完全没有办法相信的样子。就连一直扎堆儿并未插话的昌海和和丁奕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而一直冷冰冰的像一根标杆一样站在不远处的竹雨玄倒是盯着夏天天的脸看了几秒,然后果断叫道:“天天姐。”
“嗯,这样才乖。”夏天天拍了拍竹雨玄的肩膀,一点也不介意将自己的真实年龄暴露给众人。或者说,她有点乐衷此道,每次她这样做的时候,总能收获到出其不意的喜剧性效果。
上官宣无愧于队长的称号,他很快反应过来,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前往位于魔多的巴拉多塔,位于艾辛格中央的奥桑克塔和蜘蛛尸罗巢穴的所在地西利斯昂哥塔,将这三座塔,搜刮干净!”
1111字,真是个不错的字数……
于是这边的线切入森林,这边是魔药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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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比起上学期的课程,校外教学的魔药课一下子发生了从料理课到采集课的重大转变。
“这学期的魔药课你们要从收集原料开始做起。”讲台上的恕老师信誓旦旦地说道,“这附近的森林里正好有不少魔药的材料。”
魔药制作果然还是要从认识材料开始。
2、
费伊•叶茨拿着图鉴走在森林里。
这次魔药课上留下的作业要他们寻找一种富含火元素的矿石,但他走走停停,把附近的魔药材料都认了个遍。
“唔,这种草是……”
他翻着图鉴上的页面嘟囔着。
“这种草可以作为冷冻药剂的材料,费伊前辈不知道吗?”
3、
的确不知道。
草丛的另外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黑头发的女孩子眨了眨眼睛,手里提着的木偶冲他挥了挥手。
4、
余弦。
有着三角函数之名的一年纪女生是他在科学社里认识的学妹——至于他是怎么加入这个社团的,那还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她也是来森林的学生中的一员,他们之前曾在几次课上碰过面,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道。
5、
……没错,即便是在科学社中他们也不曾有太多的交流,沉默如费伊。
不过余弦——嗯,没有函数——也比他差不了多少。
6、
所以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你也是来找魔药材料的吗?”费伊提出了最为合理的假说。
手头上夹在图鉴里的纸张写着这次的作业。
菲达石——
或者比起它来,更为直观的是找到石头的伴生植物。
7、
人偶对他做了一个鞠躬的姿势。
他忽地想起眼前的少女从来不喜欢主动对人说些什么。
……所以刚刚打招呼的,其实是人偶吗?
8、
毕竟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结伴而行似乎很快就变得理所当然。
费伊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册子上,森林的气息让他的感官微妙了起来。
他扭头看了余弦一眼,后者正用人偶拨开茂密的草丛。
现在是秋天。
不过有些植物就算是秋天也不会枯萎落叶。
9、
——啊咧,说起来如果是在菲达石边上,有足够的热量的话,小环境比起秋天应该更加接近于夏天才对吧?
10、
疑问的提出只不过是刹那之间。
所谓科学社的原本宗旨就应该是提出而后反驳,建立假说而后推翻假说。
“也就是说首先要找的绿色的植物吗……?”余弦想了想,点了点头。
11、
——它在那边。
树枝上的雀鸟拍打着翅膀鸣叫道。
费伊抬头看了一眼,决定把听到的声音忘记在心底。
12、
东西很快就找到了。
余弦拿出自己的图鉴对照着,点了点头。
“说起来恕老师有说这种植物叫什么吗?”
“好像说是叫XXX草。”
“……”
还能不能行啊,这个学校。
费伊默默叹了口气,手指碾过书页的边缘。
13、
好在图鉴上提供了正确的解决方法。
“水元素听我的召唤——”念咒的是余弦,毕竟作为一年级新生,这样的机会也可以让他们练习魔咒,“水球术。”
带着淡淡蓝光的水元素包裹了菲达石,水温很快就生了上去,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两人都悄悄地松了口气。
14、
……不过,有件事好像被他们忘记了。
没人带了玻璃容器╮(╯▽╰)╭
“果然还是火系比较强吧……”
Winfield一边打哈欠一边翻过一页杂志,努力回想昨晚那个令人精神紧张的梦。好像是关于魔法师……之类的。
“什么话,电才厉害吧?”
赤木恰巧听见同居人(gou)的嘀咕,随口应了一句。
他把围裙扔到一边,端着两盘煎蛋从厨房走进客厅。
“唔。”Winfield“啪”的一下合上杂志,“你说什么?”
“我说电系比火系厉害。”赤木回答。
“哪里?”
“电是很好的能源哦。”
怎么从实用性开始说啊……Winfield在内心扶额。
“火还能取暖呢。”
“电不会污染!”
“电能随取随用吗?能煎蛋吗?肯定会焦!”
“啊啊?不是有电磁炉这种东西吗?”
“电磁炉也只能煎个蛋了吧!”
“怎么你要打架吗!”
“来啊谁怕?”
“我赢了的话,就给我乖乖承认自己比较弱!”
“哦哦,有种就赌点什么啊!”
“赌什么?到时候可别不服输!”
……
…………
又是一个没有营养的早晨。
夺走了妹妹的初夜后,李羽并没有迎来预料中的那个温柔乖巧、亲切可爱,愿意抱住他亲昵地叫着:“哥哥,哥哥!”的亲妹妹。相反,当他把妹妹床上的衣物都清洗了一遍外加床单清洁之后,妹妹连一句感谢的话语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发出光芒的电脑屏幕。
“小米,你是不是后悔了?”一周过后,忍无可忍的李羽终于开口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再和自己的亲妹妹李米进行过肉体接触了。
“没有的事,欧尼酱。”妹妹认真地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了哥哥一眼,用认真地口气说道,但唯独没有一丁点表情,看上去就像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李羽注视着妹妹关掉一集《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又打开了桌面上的“缘之空”图标……心里暗暗疑惑道:一切都没有问题啊,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实验中学复课后,他马上找到了班里的动漫爱好者clouds君,clouds正穿着一件肥大的绿色休闲装趴在课桌上翻看着最新一期的《动感新时代》,李羽二话不说拿起打火机把它烧了,clouds赶忙站起身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喊道:“我操!你……你……你干得太好了!!”
“……”李羽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像这种借宣传动漫之名宣扬异性恋的邪书就应该被火活活烧掉!!里边都是人生赢家,看了难受……你干得太好了!”clouds扑到他面前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滚!几天没洗澡了?!”李羽立刻推开了clouds,表情严肃地问他:“我们来说正事,前一段我让你给我妹妹房间里的电脑来了一次大改造,你改造得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我往她的电脑的磁盘里下载了70多部关于哥哥和妹妹的动画和漫画,30多部只能走妹妹路线的GAL,还屏蔽了大量ACG网站中除了兄妹恋之外的内容,现在她一打开电脑首先就能看见一段哥哥摸着妹妹的头,妹妹脸红靠在哥哥怀抱里的视频(无法关闭),接下来她的各大网址首页,关注的微博网址也被我锁定,只会出现大量关于兄妹恋的禁忌内容,如果她细心的话,说不定还能在被隐藏的磁盘里找到一些很羞耻的玩意儿呢,嘿嘿……
“也就是说,你妹妹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完全就和兄妹恋挂钩了,她会觉得只有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哥哥的命令无论怎样都应该照做、和哥哥生孩子会非常非常的舒服、自己的生命就是用来服侍哥哥的……”clouds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听我的,回到家再对她温柔一点,以后你就可以叫她给你端茶送水、揉肩捶背…每天早午晚像玩几次都没有关系哦!用各种姿势、各种体位……”
“我靠,你真是个变态!”李羽嘴上骂道,心里却暗自高兴。
“加油喔!……”clouds邪恶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掉了,绿色的大衣在身后飘扬。
回到家里,李羽精心地做了一个大大的水果拼盘端进了妹妹的屋子里,妹妹穿着浅蓝色的睡衣赤着脚坐在电脑椅上,黑色的长发散发着一道道肥皂泡的清香,眼睛大而明亮,他看着她关掉“缘之空”,又找到了那部名为《我的妹妹最近有点怪》的新番,镜头中的哥哥在不停地吮吸着妹妹尿急时的下体,她看着看着,细嫩的脸蛋上渐渐浮现出了一道红晕。
“欧尼酱,你来了?”李米看见哥哥来了,朝他冷淡地打了一个招呼。
“嗯,我来了。”李羽暗自高兴:妹妹终于肯主动跟我说话了,也许下一步就可以……他试着从背后抱住妹妹的脖子,右手在妹妹微微凸起的棉花团上轻轻地揉捏着,左手下移到妹妹的小腹上慢慢地转动着……妹妹柔软的身体开始紧张地收缩,乳头也逐渐地变硬了。
“啊,不可以。”妹妹红着脸从电脑椅上站了起来。
“哎,怎么了?”李羽感到莫名其妙。
“你……你不是真正的欧尼酱!!”李米立刻冲出屋子走进了厨房,李羽吓了一跳,连忙追了过去,结果发现自己的妹妹竟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对准了他!
“我……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哥啊?!”李羽急得都快哭了,“从小到大就是哥哥最爱你了,你的电脑、你喜欢的手办、你的新衣服、还有鞋子内裤都是我给你买的……有谁欺负你我第一个去打他!还有谁可以做到这些么?”
“没有……但是你依然不是我的欧尼酱!”李米坚定地说道,“我的欧尼酱才没有你长得那么普通,我的欧尼酱应该像动漫里那样很帅很帅才对!!”
“什么?!”李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去死吧!”妹妹的眼神突然狰狞了起来,她举起水果刀冲了上去,一下子捅入了李羽的心脏。
……李羽到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手里。
一天后,在放学后的教室里。
李米脱了裤子趴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断地喘息着,一边喘息还一边叫喊着:“欧尼酱,慢一点……啊……我受不了啦~慢一点……啊啊!”
啪啪的声响传遍了整个教室,一个帅气的男生坏笑着骑在李米身上不停地撞击着,一边撞还一边问:
“怎么样,被我干比被他干爽多了吧?”
“嗯……欧尼酱……来多少次也没问题哦O(∩_∩)O~”
放在男生桌边的,是一件刚刚脱下的宽松绿色大衣。
全文4087字,算是把入学部分补完了!好担心把Fr给ooc了,说好的骗子完全变成开朗大哥哥了怎么办(捂脸)正好也回了费伊的互动和跟elias商量好的剧情!可以安心泡学姐……不对,学习了!(呸)求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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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Jean开朗且略男性化的性格,她很快就已经有了除Uilliam以外能够称兄道弟的男性朋友。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大概就是学校闻名的那位“拥有一大堆弟弟妹妹的土豪欺诈师”Francis.
Uilliam用他一个月份的成人杂志发誓,那只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早饭时间。
“Jean!要不要当我的弟……妹妹!”拥有一头稀有的粉色长发的男生向Jean一边挥手道早安一边毫不在乎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土豪弟控妹控你敢不敢不改口性别!
“喔,好啊!” Jean认真把嘴里的蛋包饭咽了下去,这才放下叉子向前辈点头示意。
等等Jean,你答应得有点爽快啊!还有你吃饭也不忘记注意绅士言行吗?
“好好好!今后要是钱不够可以找我借喔!”似乎已经立刻接受了这个设定的Francis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兄长模式。
不对,你的兄长模式就是土豪吗?!
完全没有注意到Uilliam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内心疯狂os,Francis继续了之前的谈话:“Jean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不知道的事情?”
Jean 好像是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即问道:“我之前对魔法一点都不了解,如果哥哥有耐心的学姐能推荐给我辅导我理解功课的话我会很感谢的!”
别傻了Jean,我已经看破你的意图了!故意强调要学姐这是想赶在我之前脱团的节奏吗?
Jean似乎感觉到了好友的眼光,斜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无奈。
我这可是光明正大在学习啊,Uilliam. 别把我跟你想得一样。
“喔喔,这么说的话……”Francis托腮想了想,比了一个手势一副“交给我”的架势,“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好了。”
“真的吗!谢谢Francis前辈!” Jean没料到对方真的有主意,不由得暗暗期待了起来。
一位勤奋的、耐心的、愿意来教导自己的温柔学姐,应该会是怎样的模样呢?Jean想,这样的一位lady一定拥有充满笑意的美丽双眼,不会介意别人的错误而会一点一滴教对方如何去改正,就算感觉困扰也会礼貌地用最不伤人心的方式拒绝。
“对了,Jean有想好要不要去校外上课吗?”Francis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决定会更方便我帮你找人喔?”
“唔……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主意呢。” Jean为难地摇摇头,“学姐选择了什么我就去哪里吧。”
目送着某位大众兄长走远,Uilliam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吐槽都喷了出来:“等等,你也太随便了吧!这个设定我不能接受!”
“嘛,顺其自然嘛。” Jean笑眯眯地切下盘子里的火腿,“你不是也已经接受了我是女孩的事实了吗?过一段时间你就习惯啦。”
“不,这种事情我没有接受,我只是选择性遗忘了而已。”Uilliam犀利地指出,叹了口气。
算了,他的儿时好友在学院里混得开他应该高兴才是。
一起吃完了早饭,两人向寝室的方向走去。路上似乎看见有很多人都聚集在了一处,Jean好奇地戳了戳走在自己之前的Uilliam,问道:“那里,是怎么回事?”
“喔喔,那里是公告栏啦。”Uilliam解说道,“来了那么多新生,应该所有社团都在招人吧。”
“社团吗?” Jean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Uilliam只得做好人做到底地跟了上去。
Jean在曾经的学校里也参加过社团,只要是运动类的社团她都很感兴趣,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足球部活动,但经常有运动社团在缺人的时候来足球部把她借走帮忙。她十分怀念在她没有暴露自己不是普通人之前那些在社团活动的日子。
这里不需要担心,不需要遮遮掩掩,因为特殊的大家面前,自己也终于是凡人了。
她拨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努力抬头看向公告栏上的广告。她指着一份色彩很鲜艳的海报问跟着自己挤进来的好友:“那个是什么?”
“CGM24,我们学校人气最旺的社团,是歌舞社。”Uilliam解说道,“平时他们就唱唱歌,演演话剧什么的,有点像校园偶像一样。”
“感觉挺适合我的呢。” Jean看向别的广告,“新闻社?是要写校刊的吗?”
“其实你想要去CGM24的话不如拜托你那位土豪大众兄长。”Uilliam嘟囔着,看了看新闻社的广告,“对对,新闻社也是我们学校一个非常有人气的社团,你有兴趣吗?”
Jean遗憾地回答道:“我虽然很想看看校刊,但自己写的话我不是很擅长呢。”
“也是啊,Jean最不喜欢自己的休息时间被霸占嘛。”Uilliam了解地认同道。
Jean在公告栏上扫了一圈,正准备离开,忽然,她的视线凝聚到了一张和CGM24的海报比起来很不起眼的小海报上,轻声喃喃道:“魔法生物研究会……”
“那个社团挺冷门的,去年就很没有存在感。”Uilliam毫不在意地拉了拉Jean的校服袖子,“走吧。”
“喔……哦嗯。” Jean从生物研究会的广告上收回目光,跟在了好友身后。但不知为何,她不断在脑海里想起那张海报。
魔法生物,妖精应该也是魔法生物吧。她不由得有些失神。
Jean被妖精偷走了一年的时光。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想起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而她作为一个普通女孩长大的命运也是在那时被剥夺的。
也不是一定在意着那一年的记忆,她只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人生不能称之为完整,所以她一直都在寻找着,求问着。但在那之后过了四年,自己并没有任何进展。
她有种预感,去到那个小小的社团,她有可能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哪怕会崩坏也好,她都要找回自己丢失在故乡那丛森林里丢失的时间。
所以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吹着泡泡糖,无意识地来到了魔法生物研究会的活动室门口。
活动室的里面站着一位黑发的学长正在贴海报——之所以Jean知道他是学长,大概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和新生紊乱的魔力不同的、悠长释放着的魔力波动,这是只有之前就在这里学习着如何控制魔力的前辈们所特有的。
她将泡泡缩了回去,准备开口询问,在她向前踏出一步更接近地感受到对方的魔力时,她猛地刹住了脚步。
这种特殊的魔力波动,Jean曾经有近距离感受过。
在她那被尘封的记忆里,在被遗忘而生锈的齿轮里,一个个残破的片段好像要冲出她的大脑,她努力睁眼想要看清,却无法捕捉任何影像。
忽然被激起的神经刺痛刺痛的,就像大脑要炸裂了一样,她觉得自己的眼珠因为剧烈的疼痛在脑壳里疯狂地转动着要突破限制着它们的颅骨。
“怎么了?”
Jean在听到对方声音的一刻,冷静了下来。所有的疼痛似乎都自己溜回了脑后。她定定地站在那里,沉默地吹起了一个泡泡,两人相对无言,走廊里的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泡泡“啪”地一声爆裂,打破了沉寂。Jean艰难地开口道:“你难道是……?”
看着眼前的学长友好且带着一丝困扰的表情,她不由得带着一点罪恶感在心里骂着自己:笨蛋,这里怎么会有妖精,都过了四年了,不要这么敏感。
Jean摇了摇头,不易察觉地舒出一口气,问道:“你是这个社团的会长?”
“……是的。”对方看见自己没有大碍,也松了一口气,向面前的女孩伸出了手,“今年的新生吗?我叫Fay。”
“我叫Jean,Jean Soleil。”她握住前辈的手,说出了她的决心,“我想加入你们社团。”
在Jean知道曾经那位像家人一样照顾过自己的学长跟偷换了自己一年人生的换生灵是同类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Jean正站在森林里,身旁跟着的,正是她的哥哥(之一)Francis给她介绍来帮助她学习的学姐,Shallow Macoy。
“Jean, 有想好要抓什么样的魔宠吗?”栗发学姐用柔和的声音问着自己。
“不,我还没有想好。” Jean老实地回答道,这学期最主要的课题是运用学到的知识和老师布置的作业内容去捕捉属于自己的魔法宠物,“学姐呢?”
“唔,我的话,大概是蛇呢。”面前的女孩思索着,模棱两可地回答着,“Jean,还记得老师教的魔咒吗?”
“昏迷咒、睡眠咒那些的吗?” Jean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上课稍微有点走神,大概又要麻烦学姐给我讲解了。”
老是麻烦lady的自己真的不是一位合格的绅士,但Jean就是喜欢这位学姐悉心回答自己每一个问题的认真。
其实在开学第一天进学校时,她就有遇见这位可爱的、有点冒失的lady。
当她拖着行李走在走廊上时,有什么人着急地低着头飞快地跑了过来撞在了自己身上,手中厚重的课本也掉在了地上。她本着自己作为绅士的职责扶起了对方,把课本也捡了起来给了Shallow,因为自己也急着去寝室报道,最后两人在这次邂逅之后也没有再遇见过。
直到粉发的兄长带着她来找自己。
“Shallow,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Jean 。”Francis向她解说着。
“诶……诶?!你是之前的……”
“啊,这位小姐是……”
好像唤醒了匆忙的片段,两人同时开了口,发现了自己的异口同声都有些尴尬地冲对方微微一笑。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更好办了。”Francis觉得问题解决了,拍拍Jean的肩膀,“今后还有什么问题也来找我帮忙就行。”
Shallow的形象和Jean想像中耐心的学姐并没有多大差别。对于13岁就一个人来到异国他乡的、之前很少有过独立生活的自己,Shallow也会一一提点帮助。多亏了Shallow,Jean的领带才能什么时候都好好地待在她的领子上。
手上柔软的触感将Jean从回忆中拉了回来,Shallow握住了自己的手,正手把手地教自己如何挥动魔杖。
“就像这样……这样……然后念出咒语……”
大概因为来到森林前刚冲过凉,Shallow柔顺的栗色长发上香波的清香钻入Jean的鼻腔,就连Jean都觉得脸上有点烧烧的。
太近了。
“记住了吗?”
Jean眨眨眼,不知何时Shallow已经松开了她,背着手微笑地看着自己,露出期待的眼神。
“……啊,抱歉,刚才没记住呢,大概要麻烦学姐再来一次了。” Jean不动声色地搪塞了过去。
真是……失态。
“好的,那么我再来一次。”Shallow再次覆上了自己的手。Jean屏住了呼吸,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享受着这个静谧的时光。
“现在学会了吗?没关系,有问题的话我再来一次就好。”Shallow看着自己的双眼,担忧地补充道。
“唔没事!” Jean举起魔杖向树林旁冒出的、外表看起来是魔界蝙蝠幼年期的生物发动了魔咒,“混沌吧!昏睡吧!”
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小蝙蝠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
“Jean做的真棒呢!”Shallow就像是自己成功做到了一般,高兴地走上来,和森林一样翠绿的大眼睛好像直视着Jean心底。
她连忙偏过头掩饰自己。却正好看见一个女孩吃力地拖动着自己的箱子好像要摔倒一样。
“对不起Shallow学姐,稍微失陪一下。”
Jean跑了过去,帮对方接过了箱子。
“啊,真是太感谢了!因为我喜欢大部头的书,所以里面装满了很厚的书,大概会很重。”棕发女孩很过意不去地跟上了Jean。
Jean回以十分礼貌的微笑:“没关系,能帮助您这样可爱的小姐,是我的荣幸。”
听到自己的称呼,本来开心地笑着的女孩忽然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地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位小姐?哪里不舒服吗?”大概因为女孩的脸色看起来比常人要苍白,Jean有些担心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是男的。”
……
……
……
“没关系,我会帮你把行李搬到帐篷那里去的。” Jean好不容易才扼住了差点脱出口的不敢置信。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别人。
Uilliam,我好像有点理解你当初的心情了。
在这片远离闹市的森林中,Jean的冒险与邂逅,现在才真正开始。
=end
残阳仿佛被撕裂的心脏,红色的光线喷薄而出,洒满整个天空。
寂静。
整个学园鸦雀无声,就像没有任何人存在一般。
自己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很长,几乎像产生了错觉似的,紧贴地面的黑色长形人影猛地扭动了一下。
上官宣不安地环顾四周,但是除了树林在风中被吹得沙沙作响,他什么也没听到。
一
上官宣很不喜欢自己的学校。除了名字跟个宗教学校无异之外,还有非常让他讨厌的一点——在读学生必须参加社团,无一例外,如果不遵守,则无法毕业。进校第一天他就差点被汹涌的社团招新人潮给淹死,在高温烈日与被全比自己高的学长们推来碾去之下,上官宣觉得自己简直要脱水而倒地变成一片咸鱼干。
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上官宣弯腰摸了把脸上的汗,只想赶紧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喝口水。
“小朋友你没事吧?和爸妈走散了吗?”
听到这句话,上官宣猛地抬头,只见面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叔半蹲着,笑眯眯地看着他:“要不要去叔叔的医务室躺躺呀?那里的床很舒服哦~”
本来已经心情无比烦躁,还被眼前这人当小孩子戏弄了几句,更是点燃了上官宣心中的无名之火——他二话不说就往那大叔穿着人字拖的脚上狠狠踩了下去——“啊!!!!”
趁对方抱着脚大喊的时候上官宣赶紧跑开了。在快步走远了一段路,冷静下来之后,他想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人。上官宣是读中一的时候直接跳级来到高一的,不爱吃饭也不爱锻炼,比起同龄人都要瘦小上一圈,更不用提现在这个满是比他大好几岁学生的学园了,那人把他当和父母走散的小孩也是情有可原。
他叹了一口气,脚步缓了下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走到离人山人海的校门口和体育馆有着非常远距离的偏僻处。这里靠近学校外围围栏,堆放着不知道积了多久灰、又满是锈迹的破烂跳马、单杠等体育器材。一棵几人才能抱住的粗大榕树伫立在一旁,隔绝了夏天烈日的高温,只剩一片幽暗阴凉。
走近几步,上官宣却看到那树较矮的一根树枝上用红绳绑了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几个潇洒的毛笔墨字:中洲部。
什么意思?中洲部是干什么的?这也是一个社团吗?
仿佛要回答上官宣的疑问般,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木牌随风晃动,上官宣的视线落在了树边一座并不是很大的老旧铁皮仓库。整个仓库也和堆积的器材一样看起来存在已久,锈迹斑斑。似乎屋顶的一部分需要修理,被人用蓝色的遮雨布马马虎虎地盖住了。
仓库的门微微敞着。
上官宣扯了扯刚刚被汗湿、现在已微凉贴在身上的衬衫,推开了仓库的门。
二
仓库里也是和外面看起来一样杂乱,堆着各种体育器材。但越往里走,就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东西:掉漆的旧金色面具、脸部没了鼻子的一人高佛像、插在一堆杂物里的暗红色双刃长枪、头部是个炮筒形状的等身大马状模型、写着看不懂的符文的石碑、地上堆放的小山般高仿佛随时要坍塌的旧书和卷轴……
越往深处则越暗,在走过好几排高大的柜子之后,终于看到一道随便搭起的帘子后面透出了暖黄色的灯光。
上官宣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一直走到了这里,而且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那道帘子——却听到“咔嚓”一声,只见里面一把黑漆漆的枪对着自己。
“你是谁?”持枪的人淡淡地问道,上官宣看到那面无表情的人左脸颊上有很大的一块伤疤。
在学校废弃仓库深处拿着一把枪对着自己的人实在古怪到了极点,不过还没等上官宣有所反应,那人就自顾自摆弄起手中的枪来,上官宣仔细一看,似乎只是模型罢了。
“这里是中洲部吗?是学校的社团吗?”上官宣开口问道,“……中洲部,是干什么的?”
但是等了半天对方的注意力却还是放在枪上,好像完全没听到上官宣提的问题。就在上官宣鼓起腮帮子准备发怒的时候,仓库门口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哇!稀客!这小鬼是谁?”
上官宣一怒转过头,狠狠地瞪向声音的主人——果然,自己还是很讨厌被别人当作小孩子!“哎哟,这小眼神好凶悍!怕了,怕了!”大嗓门的来者往后退了半步,他一头黄毛,发梢还挑染了点别的颜色,看起来很是骚包。
“金正龙,你这样会吓到他的。”后面跟上来一人,拍拍金正龙的肩膀——是一位长发美人,虽然身穿校服,却不由透出一股古人风范,笑盈盈朝上官宣道:“竹雨玄有些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请见谅。你是新生吧?你问他的问题我们都听到了,是想加入社团吗?”
上官宣下意识几乎要点头,却突然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我只是好奇所以进来看看而已……”他还是有点不高兴地撇了撇拆开模型枪开始默默擦拭零件的竹雨玄,还有一脸好奇加看戏般表情的金正龙。
他往前走了几步,想绕开两人出去。
“让你白跑一趟也是过意不去,不如,”温柔的声音响起,“你先坐下来避避暑,休息一下?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冰淇淋……”说着他搬开几张旧地图,下面居然盖着一个淡青色发灰的小冰箱,简直像挖掘宝藏一般。
“等等云云!你该不会说的是我昨天买的西瓜碗装冰淇淋吧!”金正龙忽然大喊,哭丧着脸要去阻止冰箱门被打开,“我是留着两个要和你一起吃的!!我不要给别人吃啦!”
被喊作云云的人笑了笑,“可是现在招待客人更重要不是吗?”在金正龙的阻止下还是扳开了冰箱,拿出冰淇淋递给上官宣。
上官宣捧着冰淇淋乖乖坐在了和竹雨玄相对的、已经破地漏出了棉花的沙发上。刚刚的不快早就忘了,眼下这个冰淇淋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没错,上官宣其实是个嗜甜食如命的糖派。有甜食就绝不会吃饭,这是他的宗旨。
“我叫琴炼云,部长大概过一会儿就来了,”一边推开拉长脸要凑近的金正龙,琴炼云一边在上官宣旁坐下,“关于中洲部的事,还是询问部长比较合适呢。”
上官宣点点头,吃了一口冰淇淋,很甜,是他非常喜欢的甜度。
结果冰淇淋吃完了,也没见琴炼云口中的部长出现。
竹雨玄还在摆弄他的枪,琴炼云翻看着手上的竹简,而金正龙坐得四仰八叉,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哼起歌——“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似魔鬼地步伐……哼哼……啦啦啦啦——”
所以这个社团到底是为什么存在的。
觉得自己呆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上官宣已经逐渐失去耐心,站起来往外走去。
但刚走到门口,他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背包——没错,一个和他等身高的巨大背包卡在门口,背着它的主人似乎在拼命往里挤:“哼嗯嗯嗯嗯——再加把劲——唔唔——!!!啊!小心!”因为太惊异于那个背包的大小,上官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猛地扑进来的人狠狠撞到一边。
听到动静的几个人走了出来,琴炼云赶紧扶起上官宣,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天天,你又在哪里淘到这么多宝贝了?”被叫作天天的女生“嘿嘿”笑了笑,“咚”的一声放下背包,一上来就揉乱了上官宣的头发,道:“这可爱的小朋友是谁?"不顾他不高兴的眼神,又说:"我叫夏天天!是中洲部部长!你要入社吗?”
0.村长说明
金黄色的沙粒在脚底积压,流动,淡蓝色的海水轻轻拍打着海岸,带着海风与远处的海鸟叫声传入耳中。这里便是号称度假天堂的旅游胜地——塞舌尔了。
“啊咳咳,那么,诸君。”才下飞机的家长们与孩子们还未来得及整理各自的心情,便被带着羊面具自称村长的奇怪节目主办人聚集在一起,然后自顾自地开始了讲话,“这里便是我们本次旅途的第一站,塞舌尔了,在上飞机之前我已经为大家介绍过了,接下来就由各位自己体会吧。”
各位家长这时大多还没啥表现,但是不少孩子们倒是都兴奋了起来。
“嗯嗯,看来大家都很有干劲嘛。”村长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将拐杖向地上一驻,然后继续说道,“那么宜早不宜迟,我们来布置一下诸君的第一个任务吧!”
说着,村长向身后招了招手,随后工作人员便将一箱奇型怪状的水果搬了上来。
村长随手拿了其中的一个,然后展示给大家看了一下,那是个形似女性臀部的果实。
“这个,叫作海椰子。”村长笑着说道,“关于这东西为什么是这个形状的大家就不要深究啦。总之,本次宝贝任务的内容,就是和这玩意儿有关!”
村长略微停顿一下,然后看了看四周,在确认大家都在听自己说话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首先,宝贝们需要只靠自己的力量来为你们的爸爸妈妈们换上你们认为好看的衣服。”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几位家长脸色发青,另几位暗自松了口气了。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算完成任务哦。”村长坏笑着又一次抬起了手中的海椰子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各位爸爸妈妈们还需要和塞舌尔的土特产一起合影,然后用照片制作成明信片在海滩上进行公开售卖!”
话音刚落,又有几位家长脸色一变,虽然来之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这节目的任务果然是耻度颇高啊。
“那么,事不宜迟,我就来为大家示范一下吧。”说着村长随手将海椰子放到地上,然后猛地一扒外套,转手挂在肩上充当披风,接着拐杖向着地上的海椰子一捅,将其中的白色果汁给挤压了出来,“摄影师,把我拍得帅一点啊。”
咔嚓一声,摄影师默默地拍下了村长裸体披风捅屁股的绅士造型,然后照片被预先设定好的程序发送到了不远处放置着的定制印刷机里。
一阵机器运作声,接着,64张绅士明信片便被印了出来。
“看到没有!这就是本村长的英姿!”村长一手拄拐一手将一把明信片举在身前,仿佛十分得意。而照片上的村长倒的确算得上有范儿,虽然充其量也就是个有范儿的绅士。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408/)
“来,人手一份,大家不要客气。”虽然完全不想要,但毕竟是节目主持人吧,于是大家碍于情面也就将就着收下了。
“啊咳咳,总而言之。”闹够了的羊面具绅士终于是收起他玩笑的态度认真道,“这个任务可是关系到各位今晚住在哪儿的哦,销售成绩越好住的环境越好,如果没有完成的话……嘿嘿,就要麻烦你们住帐篷啦。”
“现在,任务开始!”
1.雷特的小小梦想
“黑爸爸,黑爸爸。”雷特拉了拉牵着自己的洛羽闲,后者则低下头等待雷特继续说下去。
“因为是黑爸爸的事情。”雷特抬着头,灿烂的笑着,“所以雷特一定会把爸爸打扮得帅帅的,就像爸爸平时演的那些英雄一样。”
洛羽闲笑了笑,然后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一个家长只能带一个孩子”这个节目是这么规定的。所以经过短暂的分别后,洛羽闲与阿斯卡便按照之前所商量好的,由洛羽闲带着雷特,由阿斯卡带着弥娅这样分组进行。
虽然雷特因为不能“保护”弥娅而有些不情愿,不过在阿斯卡“之后还会有小组行动”的劝诱下还是放弃挣扎和洛羽闲两个人一起行动了。
接着两人便按照村长所指示的方向,找到了更衣室的位置。
说是更衣室,其实也只是专门为了节目进行了小小改动的旅馆房间。这间小小旅馆的一整层都被征用来录制节目了。
走廊上,从这头到那头,都是茫茫数不清的奇装异服,而房间内的衣橱中,更是放满了零碎的装饰配件。
当然,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穿在身上绝对会很奇怪的恶搞服装,他们静静地等在那里,等待着有哪位宝贝……或者说他的家长不幸中招。
“黑爸爸,黑爸爸。”看着面前让人眼花缭乱的服装之海,雷特忽然有些退缩,“黑爸爸喜欢穿什么衣服啊?”
洛羽闲原本下意识地想要回答了,却忽然想起了这次比赛的规则,于是闭上嘴巴,微笑着看着雷特。
雷特看到洛羽闲并不回答自己,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跑到走廊中的移动衣架旁胡乱翻找起来。
可是,该挑什么呢?这些花花绿绿的看上去都不像是能穿在身上的呀,唉,若是弥娅在一起讨论一下的话就好了。
看到神情中露出一些不知所措的雷特,洛羽闲也并没有指点什么,只是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自信,雷特,我可是相信你的,所以,相信这个相信你的黑爸爸吧。”
“嗯。”稍稍打起精神的雷特转过头去,虽然黑爸爸说的是什么他并不明白,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黑爸爸的帅气度一下子给雷特鼓了不少气,让他有了足够的动力。
不过,有些东西并不是有气势就能成就的,比如审美。
雷特到底是个男生,还是个喜欢英雄扮演的正宗少年派,却也因此对着装打扮一窍不通了。
接连挑了几件衣服,穿到洛羽闲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怪异。
穿着奇装异服的洛羽闲,一会儿像是掉毛的火鸡,一会儿像是女装变态男,不过洛羽闲却只是木讷地让雷特反复地给自己换装,却是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他是觉得,除了一开始那句鼓励的话,无论说些什么,都算是干扰比赛了吧。
当然,并不太重视自己外形也是他这漠然态度的原因之一。
顺带一提,雷特的审美观不足,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在这方面的不作为吧。
默默地脱下了洛羽闲身上仿佛食人花一样的奇装异服,雷特叹了口气,但接着又咬了咬牙,跑出房间去搜寻下一个目标了。
看着不言放弃的雷特,洛羽闲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
2.未央喵
刚刚跑出房间,急匆匆的雷特就和一个不急不缓的身影撞到了一起。
“唔,小心点,再匆忙也不可以不看路哦。”幸好,对面稍微比雷特高上一些的身影好好地接住了雷特,使得两人没有摔倒。
“啊,对不起。”站定之后,雷特慌忙鞠躬道歉,却是没考虑到两人之间的位置关系,差点把头撞到对方身上。
对面的少年却是若无其事地退后半步,躲过雷特的“头槌”,然后答道:“哦呀,这不是迷子先生家里的雷特君么,怎么了,这般行色匆匆的?”
雷特摸了摸脑袋,答道:“嗯,其实是因为我挑的衣服穿在黑爸爸身上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想把黑爸爸打扮成超级英雄的样子,但是不知道该挑什么衣服好。”
“嗯。”少年点了点头,答复道,“是这样啊,那么那个超级英雄,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诶,什么样的形象么……”雷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指手画脚地比划起来,“大概就是充满力量,然后特别正义的样子,啊,还要戴个面具,嗯。”
“嗯……面具先不说。”少年稍稍皱眉道,“充满力量或者正义可无法被当做形象啊,没有具体点的描述么。”
“嗯……”听到对方这么说,雷特也冥思苦想了起来。
自己想象中的超级英雄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呢?充满力量……就像黑爸爸那样……满是正义感……就像黑爸爸那样……
“……完全没用啦”雷特将不知为何拿在手中的纸扇扔到了地上,吐槽道。
在他对面的少年则是愣愣地看着雷特莫名其妙的举动:“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
雷特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能想出来的都是平常的黑爸爸。”
对面的少年却是微笑了起来:“那不就足够了吗?”
“诶?”雷特楞了一下。
“你脑海中的超级英雄如果是和平时的洛先生一样的话,那么就按照平时的样子来打扮不就好了吗?”少年解释道,“这个比赛,可没有说不能穿得和平时一样哦。”
“……啊。”雷特恍然大悟。然后欣喜地笑了起来,“谢谢,谢谢喵君,我去挑衣服啦!”
一边说着,一边一溜烟儿地跑了。只留下身后愣住的少年
“……喵君是什么呀?”一下子没有想明白的少年摇了摇头,继续挑起了自己的衣服。
“决定好了吗?未央。”这时,一个十分柔和的声线带着木屐踩踏声从少年身后响起,呼唤的正是少年的名字。
“嗯,还没决定好呢,爷爷只要坐在房间里等就好了哦。”未央回头对着自己的家长说道。
虽然被称为爷爷,但来者看上去年纪更像是哥哥,带着随性的微笑,他回答道,“嗯,那我在等一下好了。”说着便自顾自地又往回走了回去。
这个自由自在的家伙,有时让人很无奈,有时又让人很敬仰,反正是个奇怪的性子,嗯,反正未央也是习惯了。
摇了摇头,未央继续挑起了衣服。
那一头,雷特因为已经决定了目标,却是找的飞快,三下五除二的翻出了黑爸爸常穿的黑色背心,于是顺便就连着与背心配套的沙滩裤一起拿了出来。接着就立刻往房间走了回去。
“黑爸爸,黑爸爸!”一下子冲开房门的雷特举着手中的黑色二件就道,“穿这个!”
看着雷特手中正常的衣服,洛羽闲稍有些意外,也是略微松了口气,虽然不怎么在意形象,但反复地换衣到底还是很麻烦的事情。
换上了黑色背心与沙滩裤,看着镜子中终于正常的自己的形象,洛羽闲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雷特却是摇了摇脑袋。
“不行不行,虽然这样的黑爸爸已经是很厉害的黑爸爸了,但还不够超级英雄!”雷特将小拳头举在身前,认真说道,“没有鲜艳的装备和假面的话,是不算超级英雄的!”
这让洛羽闲不由得再次哑然失笑。
好吧,好吧,都随你。洛羽闲在心中说道。
3.弥娅的公主童话
“白爸爸!”弥娅睁着水汪汪的的眼睛,嘟着嘴,用仰视视线望着阿斯卡,散发着十足的萌力。
“怎……怎么啦。”阿斯卡的微笑忽然一僵,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次比赛是要我们给爸爸换衣服对不对?”弥娅说道
“嗯……嗯,是这样,所以就拜托弥娅啦,帮白爸爸挑一下衣服?”阿斯卡摸了摸弥娅的脑袋,答复道。
“嗯,弥娅肯定会帮白爸爸挑最棒最棒的衣服的!”说罢,弥娅抱着她的乌鸦玩偶小跑步地离开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弥娅,阿斯卡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危机感呢。”迷子对自己的心情稍有不解,捏着下巴想了五分钟没有想出什么的迷子只能回到自己房中默默等待弥娅归来了。
大约十分钟后,无聊地遥望窗外的迷子忽然看见了将海椰子套上比基尼后充当屁股合影的黑川流(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211/),他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之前的危机感是来自于什么了。
“糟糕……”阿斯卡的嘴角抽搐起来,明白将会发生什么的他忽然充满了一种十分纠结的心情。
弥娅喜欢童话,尤其喜欢童话中的公主,为了哄她,阿斯卡经穿过女装打扮成公主。
但那毕竟是在自己家里,想怎么样都行。
可这可是录节目啊,难道真的要穿女装给全国的观众们看么。
稍微想一想阿斯卡都感到一阵羞耻。
“啊,真是糟糕。”将脸淹没在双手中,阿斯卡开始进行现实逃避。
“白~爸~爸~”可惜,就在这时,小公主弥娅,拉着村长,回到了阿斯卡的房间。
而村长捧着的,赫然是一大堆的女装。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阿斯卡吞了口口水勉强问道:“那个,弥娅,真的要我穿这些吗?”
“嗯,不一定。”弥娅的前半句让阿斯卡心花怒放,可惜后半句又让他如落冰窖,“如果这些都不好看我还会再去找哒!”
阿斯卡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应该带着雷特,让羽闲带弥娅就好了。
可惜,说这些,都已经迟了。
于是,这之后,阿斯卡整整充当了弥娅三个小时的换装人偶。
差点没留下心理阴影。
4.夜空绽放花火
“谢谢你的油彩,莳介。”雷特笑着将一盆瓶瓶罐罐递给了面前这个脸上涂着条纹油彩的少年。
“没事没事。”莳介笑容满面地说道,“洛叔叔可是特摄片里的假面英雄诶,当然要好好画一下才帅气啦!”
“莳介!明信片印好咯!”(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249/)不远处,名为鬼叶的父亲招着手招呼莳介过去,于是与雷特十分有共同语言的少年在与雷特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还掉油彩的雷特走回洛羽闲身边,后者手中拿着海椰子做成的面具,背心里插着大叶植物,脸色怪异。
“黑爸爸,黑爸爸,我们也来拍明信片吧!”
“嗯……”洛羽闲点点头应道。
接着,村长被很快招呼过来,将照相机对准了洛羽闲。
“……”
但是,村长却迟迟不按下快门,一直在那边等待着。而洛羽闲的耐心也算不错,于是,场面一时沉寂下来。
“黑爸爸,黑爸爸。”雷特忽然想到了什么,用手做成喇叭状对洛羽闲叫道,“要,笑,啦!”
“嗯?”洛羽闲不解。
“要!笑!啦!”雷特继续说道,“拍照的时候要笑哦!”
举着照相机的村长也适时地点了点头同意了雷特的说法。
确认了这一点的洛羽闲稍微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然后逐渐摆出略显僵硬的笑脸。
“哎呀呀,这样可不行。”村长放下相机摇了摇头,接着,似乎有了什么点子,坏笑着对着雷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小雷特听了村长的话之后也是点了点头。
“那么,准备好了吗?”村长又一次抬起相机。
“嗯!准备好啦!”雷特大声道。
“预备!”
“黑爸爸,黑爸爸!”雷特对着洛羽闲叫着,让洛羽闲下意识地将视线转了过去,“雷特最喜欢黑爸爸啦!”
“喀嚓!”闪光灯亮起。
最自然的笑容,被狡猾的村长存入了照片之中。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944/)
“……啊,当然,也最喜欢白爸爸和弥娅了,嗯,大家都最喜欢啦。”雷特补充道。
“嗯,黑爸爸也最喜欢你们了。”洛羽闲站起身来,放下面具,然后摸了摸雷特的脑袋。
“嘿嘿~”
同一时刻,穿着女装的阿斯卡也来到了海滩上。高挑纤细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仿若女性般秀丽的容貌与柔顺的长发,让他比起真正的女性更加优雅。而且,不得不说,弥娅的眼光的确非常好,为阿斯卡挑选的都是最能衬出他外形优点并且遮掩不足之处的服饰。
一条简单的吊带沙滩裙,将显得不那么女性化的胸部与腰部微妙的遮掩住,同时将阿斯卡柔和的肩膀曲线与背部完全地展示了出来。
而扎在头侧的花饰与沙滩裙一体的现眼红色更是将阿斯卡原本显得有些苍白的肤色映衬得艳丽起来。这时还停留在沙滩上的其他旅客有不少眼睛都看直了。仿佛是把阿斯卡当做了画中走出的仙女。
看着路人的反应,弥娅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阿斯卡却是略有些羞涩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牵着阿斯卡的手的弥娅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着适合摄影的地方。
适合拍照的地方没找到,倒是发现了雷特。
“咦!雷特和黑爸爸在那边哦!”弥娅高兴道,“走吧,白爸爸,我们过去。”
“诶,什么,等……”不等阿斯卡说些什么,他就被弥娅不由分说地拖到了雷特和洛羽闲所在的地方。
“啊,弥娅和白爸……妈妈?”雷特在看到弥娅和阿斯卡后,一下子愣住了。
洛羽闲听到雷特的感叹之后也回过头来,看到穿着一身无比合身女装的阿斯卡,也是惊得合不拢嘴。
“啊,黑爸爸,你怎么脸上涂得这么奇怪呀。”弥娅抱怨道,“都不帅气了,雷特大笨蛋都不会给人打扮。”
“哎……明明很好看啊。”雷特试图表示否决。
“没有自己买过衣服的人闭嘴。”弥娅一句话就将雷特堵了回去。虽然雷特许多地方很可靠,但的确是比较缺少一个人做事情的经历。
“呐,看看我给白爸爸穿的衣服,是不是和公主一样。”弥娅一边说着,一边抱住阿斯卡,对着雷特一脸得意。
看着满足的女儿,阿斯卡脸上的无奈也是减少了几分,轻轻抚摸着弥娅的小脸,微笑起来。
“嗯,还……挺漂亮的。”洛羽闲低声地评价了一句。
“谢谢。”阿斯卡笑着答道,“相比之下你倒是挺……像本地人的。”
“呃……”洛羽闲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明信片,这才发现了这一点。
“噗嗤。”看到洛羽闲木讷的样子,阿斯卡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你们先拿明信片去卖吧,我和弥娅还没拍照呢。”
“嗯嗯。”弥娅应道,“白爸爸,那我们就在这里拍吧!刚好戴着羊面具的怪人也在这边。”
被称呼为怪人,村长也是毫不为之所动,一脸嬉皮笑脸的表情凑了过来,拿着相机,待命。
“雷特,借我海椰子。”弥娅向雷特伸手道。
“诶?可是我们的海椰子用来做面具所以砸碎了啦。”雷特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没有?”弥娅气鼓鼓地说道,“那要你何用啦!”
雷特也是一脸沮丧,好像是觉得自己没帮到弥娅真的是自己的错一般。
“没事没事,海椰子多得是。”村长却是此时不知从何处拿出了海椰子,递给了弥娅:“喏,弥娅小朋友,拿给你‘妈妈’吧。”
“拿了怪人的东西我也不会感谢的哦!”弥娅虽然接过了海椰子,却是一脸提防的表情。
“没事没事。”相较之下,村长却依旧是一脸嬉笑。
“准备好了吗?”在阿斯卡接过海椰子之后,村长的相机也又一次就位了。
夕阳此时已经完全沉入海中,星光与月光逐渐变成天空上最闪亮的主角。
而月光下,仿佛精灵一般的美丽身影,却是略微出神的望着远方落日的方向。
“迷子。”不禁,洛羽闲却是下意识地呼唤出声,而听到这一呼唤的阿斯卡,则是蓦然回首。
月光相照,发丝飘舞。这一瞬间的光景,仿佛将要镌刻入所有人心底一般,深刻,而又美丽。
“喀嚓”又是一记精准的抓拍,村长再次找到了最正确的拍摄时机,将这深镌人心的一幕记录了下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946/)
这些却都并不为阿斯卡所在意,他却是略带疑惑地问向洛羽闲,“怎么啦,刚刚叫我那个名字。”
“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洛羽闲微笑着走到阿斯卡的身旁,望向刚才他望着的景色,“就是有些怀念罢了。”
“嗯……”阿斯卡也微笑起来。
而雷特和弥娅则在此时懵懂地四目相对,不知该作何反应。
“咻——嘭!”不远处,忽然升起了大轮的烟火。
“啊!是烟火!”弥娅看着天空中过的缤纷色彩,拍手笑道。
“好厉害!是烟火诶!”雷特也有些兴奋起来,看着这平时并不多见的光景。
宁静的夜晚,在此时迎来了一波欢腾,却又使得这夜晚更加宁静。
所有人似乎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带着各自不同的思念,望向那绽放在黑色幕布上的色彩。
夜,更深了。
2077字。
和RID的战斗(第一场)打完啦!
RID的等级分3。
斯库尔的等级分2。
=============
Underdog 5
再度见到RID时他暂时和25分开了。
看着他拖回的牛怪,灰色野犬的双眼里似乎有一瞬的若有所思。
“我还想邀你一起去狩猎巨掌鹅呢。”他说。
“嗯?我是不介意再去一次。”斯库尔松开牛怪,舔了舔自己的前爪,“反正牛怪就放着也没问题。”
——反正他们一口气也吃不完这些牛。
斯库尔咧了咧嘴,露出些微的嘲讽。
RID凑过来咬了咬他的耳朵,还保持着犬形的斯库尔就势滚了一滚,把RID推倒在地。
“要不要来切磋一下?”金色的狼瞳看向自己的挚友。
“现在?”RID咬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开,盯着他身侧的伤口。
伤口已经止血,大概不久就会结痂。
“……唔,等咱们打完巨掌鹅后?”斯库尔同样扭头看着自己的伤,“这种小伤而已。”
他笑着说道:“没关系的。”
——的确,这只不过是小伤。
旅行的途中他受到过无数次比这更严重的伤,他总是忘记自己身后已经没有了另外一只野犬守护。
现在——原本的两人组会变成三人组或者更多的吧?
他有些落寞亦有些期待,他习惯性地一个人行走在大陆的各个地方,现在来到了这里,忽然就像有了……
“同伴”?
郊狼很少集体捕猎。
但他与普通的郊狼有所不同,他眯起眼睛,舔着自己受伤的前脚。
……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身边有同伴在的呢。
从遇到RID的时候开始吧。
在他眼中RID是一直不可思议的野犬,他突然出现在斯库尔的生活中,后来他们也曾一起四处游荡。
说起来那时他们也曾经一起狩猎巨掌鹅——在一场不能算是切磋的切磋之前。
回忆似乎很遥远。
关于那时的记忆前后都有些模糊,他只记得那时的两人不知为什么而吵起了架。
吵架这种事相当常见。
作为搭档他们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都有诸多不合,野犬的争吵到最后总是免不了拳脚相加,他们的争吵最后则因为狩猎而打断。
——毕竟野犬总需要自己解决食物。
他们瞄上了附近的一群巨掌鹅。
虽然对斯库尔来说诸多不利,然而对RID来说水属性却是有利的,他们吵吵嚷嚷地靠近那群巨掌鹅,临到近处时两人忽地一起沉默了下来。
因为再不安静就会被发觉了——明明是在争吵途中,这样的默契却好得让斯库尔一阵烦燥。
“喂,我说。”他低声对身边的RID说道,“不如这样如何?”
“哪样?”回答的声音同样很小。
“——给巨掌鹅致命一击的人就承认对方是错的,如何?”
宛如孩子般的提议。
RID沉默半晌。
斯库尔原以为他会拒绝这样小孩子般的提议,却没向导RID最终点了点头:“可以啊。”
……两只野犬就这样冲了出去。
在属性上不利的斯库尔吸引了对方大部分的攻击,RID趁机抓住了落单的巨掌鹅。
他们两人事先完全没有商量过这些计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冲出的瞬间临时决定。
默契不外乎如此。
然而事情就在两人成功将猎物杀死的瞬间出现了分歧,落单的巨掌鹅几乎是同时被土与火击中——
嗯,几乎是、同时。
巨掌鹅倒在地上。
但捕猎的两只野犬却陷入了沉默。
“……喂,刚刚的最后一击是我打的吧?”
“不,你的火焰对巨掌鹅一点作用都没有,是我。”
“你说什么——!”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此时的斯库尔都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冷静的人(狼),他几乎立刻向RID扑了过去咬住了后者的脖颈。
然而RID也是身经百战的猎手,他很快就看出了斯库尔的意图在他向这里扑开的瞬间施展土遁向后移去。
斯库尔压低身体咆哮,现在这会儿开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火焰下个瞬间呼啸而去,不过属性上有着压倒优势的RID根本不介意这样的火焰。
他略微阻挡就从火焰中冲去袭向斯库尔,不料后者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意图。
野狼一侧身就避开了来自同伴的攻击,你来我往的交手持续了几分钟时间。
有只苍蝇落在了巨掌鹅倒下的身体上头,斯库尔向那边瞥了一眼,火焰呼啸着掠过尸体的上空。
他的脚步猛地向后褪去,压低的重心满是警戒。
RID也是同样。
彼此间的警戒持续了一小会儿的时间。
——最先没有停住的当然是斯库尔。
据说火属性的野犬都个性暴躁,斯库尔一边把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一边狠狠踩在地面冲向自己的同伴。
呼啸的火焰在半空中熊熊燃烧着,RID把重心压得更低了,下压的重心让他微微一动就可以向前冲出。
只需要一步。
临界点其实只有分寸间而已,斯库尔的脚步在途中猛地一滞。
与此同时RID也已经迈步,脚步向侧一滑在咫尺之间错开了斯库尔的攻击,而张开的嘴冲着近在咫尺的身体狠狠咬下——
他没有咬到。
斯库尔的动作早在方才就已经蕴涵了回避的步骤,郊狼的身体在半空中一弹就彻底转向。
——冲撞。
他在落地瞬间就再度做好了冲击的准备,身体狠狠从侧面撞上了RID的身躯。
交锋好像仅仅只是一个瞬间的事。
RID被撞倒在地,灰色的身体就那样停顿了下来。
他没有再做些什么,也没有再开口,只是抬起头看着斯库尔。
后者也没有进一步地进行攻击,仅仅是又凑上了前头。
“哼。”斯库尔轻哼一声,坐在地上化成人形,“你是不是放水了啊?”
“没有。”RID也同样化为人形,以一如既往面瘫的表情说道。
“绝对有啊。”
“你想太多了。”
“闭嘴。”斯库尔再度轻哼一声,抓起地上的草叶碰触着RID的眼角,“我说有就是有。”
——即便是吵闹也能在片刻之后和好的年岁。
并不是说现在的他们会有什么不同,但是斯库尔在回想过去时总是不知不觉带上了怀念的色彩。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怀念的人——这样的东西对生存无益,纯粹是人类化的馈赠。
他在夜晚停留在城郊的地方。
RID挽留过他——被一口回绝,他还不习惯城市的气息。
看着城镇边缘因光线而暗淡的星空,斯库尔舔了舔自己前腿上的伤,垂下了目光。
1161字。
总之做了傻逗老师的个人委托……下章就转场去森林了,科学社的互动只能回来再写。
老规矩(哪来的?)一起响应上,不过实际内容上可能戏份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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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植物园的一侧已经趴着一只带着一撮红毛的灰狼。
“达、达梓老师……?”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没有人听到脚步声?
一时间诸如此类疑问与困惑的眼神在魔法生物研究会的成员内传递。
没有人知道答案。
这是一个谜。
2、
“达梓老师——”好在成员里还有不畏惧精神攻击的人,“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嗯?”灰狼打了个哈欠,“从你们开始谈论布丁开始。”
“……”
也就是说,完全被听到了。
3、
不过就算没听到了又怎么样!反正身为犯人一定早就料到了会有侦探找上门来!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偷什么布丁!
看起来安静又美丽的二极管的电子妖精用眼神无声地咆哮着。
4、
虽然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完全没有错。
5、
“所以,老师你为什么要偷布丁呢?”费伊坐在达梓老师的不远处问道。
狼的眼睛通常是金色的,不过达老师的眼睛却是深邃的黑色。
深邃的。
……精神污染的颜色。
“因为Shadow着急的样子很有趣啊你不觉得么。”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费伊觉得眼前的老师露出了标准的大灰狼式的笑容。
费伊沉默。
……他觉得只有麻烦而已啊?
“不能还回去吗?”
“偷都偷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费力气还回去?”
说得在理。
6、
“所以我说这种事就应该老师们内部解决啊……”远在围观圈中的Redath忍不住这样说道。
“不是说达梓老师逃跑了么?”静•索埃尔的反应。
“凭Shadow老师的能力居然还抓不住达梓老师吗?”Redath反驳道。
“这个说不准吧?毕竟两位都是老师——”
“话说你们。”说话间Uilliam忽然就从背后靠了过来,“有看见Kuriki前辈去哪了吗?”
7、
Kuriki不见了。
五分钟前Diode还看见他和费伊正在交头接耳,一转瞬黑发的魔法师就不见了踪影。
8、
搞不好在那个瞬间他和费伊互换了身份——对,也就是说,现在正在和达梓老师说话的其实是Kuriki而非费伊。
9、
这种诡计只有三流的推理小说作家才会用。
不过这里可是魔法世界——魔法?魔法可普通啦。
10、
就算再普通也不带这么坑爹的。
一边继续与达梓老师交涉一边听着身后动静的费伊默默想着。
交谈声其实很小。
但不要忘记植物园也是个满是植物的地方,空气里都带上了森林的气息。
11、
五分钟前。
“得想个办法。”费伊嘟囔着。
“什么办法……我们赢得了老师吗?”Kuriki撇过去一眼。
“我们当然赢不了。”费伊说着,拍了拍室友的肩膀,“我去和他谈谈——与此同时,你去找Shadow老师。”
“咦?!我?!”
“加油啊,Kuriki。”
12、
于是Kuriki就这样被卖……不对,被派遣去找了Shadow老师。
13、
“所以达梓老师不把布丁还回去么?”
“不还。”
“……Shadow老师会哭的。”
14、
“才不会,哼。”
这个“哼”字听着真耳熟。
费伊扭头就看见Shadow老师正站在不远处,身后的Kuriki正喘着气。
15、
接下来的事就是老师们的内部斗争了。
费伊默默想着离开了可能被波及的区域,后边的Kuriki追了上来,和他击了个掌。
“这样一来委托就算是结束了吧?”
“大概……算是吧。”费伊说着,点了点头。
16、
……不过说起来,Kuriki,你到底是怎么把Shadow老师从宿舍里拽出来的?
这大概又是一个谜了吧。
*标题和原理一如既往地……(霸图吗(并不 是
*正文字数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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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一大早,正常时间起床的濯就把 mimtaxi的被子一掀。
“呜哇?!”清晨的寒冷空气一下子灌入被窝 ,mimtaxi不由得发出了惨叫并且死死抓住 被子,做出一副要被玷污的良家妇女的姿态 ……除了表情没有跟上之外,“很冷唉?!”
这是在森林中宿营的第二周。
第一周,濯在 mimtaxi的帮助(?)下顺利(?)地完成了魔改和炼金作业…………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就算爆炸只要没有炸伤人都是没关系的不是吗!
“魔咒和生物作业都出来了,起来干活。”
“人性呢!我还想再睡一会啊!…………喂, 这不是才六点半吗!”
“人性是什么?”濯突然转过头做出一副智力 ⑨的表情,“好吃吗?”
“别以为你面部肌肉完好就可以卖萌了!…… ……啊算了,睡不着了。”mimtaxi觉得好好 睡觉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只好默默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要说起来,刚到学校的那几天,mimtaxi还好 好地坚持在家里的习惯每天一大早起床锻炼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起床锻炼的环节还在,但是开始时间却是越来越晚了……
直到濯决定为了室友的身体健康(真实原因姑且不论)而决定每天叫他起床为止。 所以说啊,人类,没有监督的情况下总是会慢慢腐化的。
…………………………
“总之……这个魔咒作业还真像是那个do…… 达梓老师出的呢,”濯看着安卓智能手机的 屏幕,"感觉咒语会很奇怪……"
“毕竟范例咒语就很……有达梓老师的风格了 。” 于是两个人脑内同时浮现出了达梓老师常常展现在人前的外形——只do……咳,我是 说一只犬科生物。 “说起来达梓老师又不是变形课老师为什么常年以那个外形出现啊……”
“……总之去练习魔咒吧。” 两人果断抛弃了这个话题,决定用功学魔法 。
“说起来,要拿什么东西做实验呢?”
“史莱姆如何?”濯提议,“这种迷宫第一层 出现的用来送经验的魔物一看不就是用来当 靶子的吗?”
“……那个叫噗哟啦、噗哟,那么可爱,才不是史莱姆这种低级魔物?!”mimtaxi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了起来。
“不管叫什么都不能改变它是低级魔物的事 实。”
“才不一样啦!喂、你别拉我!”
…………………………
“啊,有了。”在森林里随便溜达了几圈,两 人就顺利地找到了这种随处可见的圆滚滚的魔物。
它们在一块有阳光照耀的草地上,比较大只的基本上都在懒洋洋地趴着晒太阳,而小只的则大多数都在蹦蹦跳跳地追跑打闹 。看到这样其乐融融充满天伦之乐(?)的场 景,两人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好,开始吧。咒语是……对了,愚蠢的 魔物哟,让doge充斥你的脑海,不断洗脑 吧。”
一股魔力从魔咒尖端冒了出来,凝聚成了 一个小小的doge头。然后砸中了一只噗哟 。 效果显著,那只噗哟立刻双眼瞪大呆在了原地。紧接着双眼都开始变成了圈圈状,软绵绵地趴了下去。而它的同伴毫无兄弟义气地蹦蹦跳跳地四散逃跑了。
“好,那么就继续吧……呜哇?!”
“等等……”mimtaxi突然按住了濯拿着魔棒的 那只手,凑到濯的面前,用一种弱弱地商量的语气说道,“换个对象好不好,你看它们这么萌,我不忍心下手……” 这样的语气使得濯不由得愣了一下,眼前不 停凑过来的面瘫脸也被下意识的脑补成了可怜巴巴的脸。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温暖的鼻息全都拍在了濯的脸上。
“放开放开!”濯突然惊醒过来,甩开对方的手后退了一步,“行行行我服了你了……我们换一个魔物来练手好了。找什么好呢……喂,你说。”
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之后,濯又强行把考虑的 工作踢给了mimtaxi。
“唔……”对此mimtaxi倒是没有太大怨言,毕竟换个靶子的主意是他提出来的,不过由于是一时冲动就按住了濯的手,他为了想出一 个合适的目标也是思考了很久,以至于那只被濯练手的噗哟都恢复过来(虽然也有初次使用咒语熟练度低的原因?),急急忙忙地逃跑了。
“有了!”mimtaxi突然想起了什么,锤了一下手心道,“你上次不是说没发泄够要好好 的整一下那些蝙蝠吗?去拿它们练手如何? 一方面可以出气另一方面还可以毫无负罪感地练手。”
“……你居然还记得啊?”不过濯在意的重点却不在于负罪感之类的事。
那是来到森林第二天晚上的事情了,濯把抓来的鱼处理过之后放在篝火上烤准备当做晚饭,他本人则靠在帐篷边看书。突然一群不明飞行物……飞行生物突然飞过来把快烤熟的鱼抢走了。
而立刻抓起魔杖的濯朝着那群生物丢了一个水球,成功的把那群生物的其中一只砸了下来——那是一只魔界蝙蝠。
当时濯拿那只蝙蝠好好地出了出气——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mimtaxi还记得那句他随口说的气话。
“那、走吧~”濯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于是 率先向着其他方向走去。
“……唉?等等我啊?”
…………………………
“开始收拾这帮家伙吧。”两人顺利地找到了 一群蝙蝠,摸出魔杖准备战翻它们,“喂, 你的扫把太碍事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对了,你考虑好魔咒 了吗?”
“……愚蠢的魔物,你把oo当做了咖喱。”微弱的土黄色光芒从魔杖尖端射出并且击中了一只蝙蝠。但是魔咒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蝙蝠只是停顿了一下,立刻就拍打翅膀飞走了。
“居然不起作用……”濯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起来。
“……喂!这个魔咒怎么想都很有问题吧!”mimtaxi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室友——自从他加入了科学社就经常有些莫名其妙的思路,“ 这个却可能会造成精神受创,但你至少得对 吃了咖喱的目标用这个咒语吧?你这思路一点都不现实啊?”
“不,其实是通过扰乱对象的事物认知,让对象对自己的三观产生疑虑从而使对方混乱的思路……还有,魔法可现实了。”濯认认真真地给自己的室友讲着自己的思路,最后还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 起来的学生手册最后一句来做了总结。
“总之对蝙蝠无效啦?!而且它们有三观吗?!”
“……吵死了。那,”濯默默思考了一下,然后把魔咒对准了一只飞行着的蝙蝠, “心皆二分,智愚皆存。去其智者,空余迷惘。”
似乎魔力也随着濯的态度变得正经而正经了 起来(?),代表着智慧的深蓝色 的魔力击中了一只魔界蝙蝠,它发出张大了 嘴似乎发出了什么尖叫之类的人类耳朵所不能处理的声音。
可是它的同类听到了,它们慌乱地拍打着翅膀,四散着飞走了。而被魔咒击中的蝙蝠拍打了几下翅膀,却一头撞在了树上,然后无力地一头栽了下来。
“呵,畜生终究只是畜生。”濯发出不屑的嘲笑,“要是他们不逃跑而且群起围攻我们我 们说不定反而会困扰……好了,要怎么料理这家伙呢?真想给它放一个枯胆恶疾之类的 诅咒然后把它放回同伴里去。”
“我们的魔法知识还不够放这么强力的诅咒 吧,按照达梓老师的说……”mimtaxi本想纠正这个说法,然而看着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濯,慌忙改口道,“嗯嗯嗯,我知道你的魔法知识够,但是如果你不想跟达梓老师对视一小时的话,还是别这么干了?”
“唔……”正拿着一根绳子捆着这只倒霉的蝙 蝠的濯下意思停了手并且面色一白,“我、 我虽然并不怕对视但是可以避免的麻烦还是应该避免吧。我可不怕哦?”
濯如此强调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话说你在干什么?”
“好只需要说一次!当然是抓这个家伙回去 试咒语啊?我们现在使用的咒语都是不致命 却又可以造成心理阴影的,只要不玩死它再 好好修理它之后放掉,这群家伙就不敢再来啦。”
“……太残忍了吧!”
“哼——这些家伙,”濯眼中露出了不善的光 芒,“竟敢偷我的鱼,万死不辞!”
“………………”
…………………………
十分钟后, 当那只倒霉蛋从撞击带来的昏迷中转醒之时,发现自己完完全全被束缚住了(物理意味)。细细的绳子捆住了它的身体,翅膀也被摊开着捆住完全动弹不得。背后传来的粗糙触感告诉它,它被捆在了树干上。
“唧唧!”它试图挣扎了一下,还是毫无作用,只好叫了两声试图彰显一下存在感。
“哦,醒了?”不远处正在看书的濯听到它的叫声,带着愉快的笑容抬起头来。
可是蝙蝠怎么会对濯有印象呢?先不说它是否记得那天的事情,那天他们眼中只有鱼,根本没注意到火堆旁边还有一个人类。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人类举起了一根放在右手边的镶嵌了宝石的树枝(?),然后开始念起了什么:“ 心皆存火,生生不息。点点星火,亦可燎原。”
“这个人类干什么呢?”在蝙蝠对濯的行为产生这样的好奇心理之时,濯的咒语也发挥了作用,“但是看起来好烦人。把我捆起来的应该也是这家伙了。好烦,好想干掉他……”
愤怒之火一旦点燃就难以熄灭,甚至熊熊燃烧起来。蝙蝠对濯的不满像是滚动的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它张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然而却攻击不到濯,这困境更成为了愤怒的燃料。
“唔……效果好的超出预料,是因为我捆着它吗……那试试这个。”濯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蝙蝠的行为,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放进了蝙蝠张开的大嘴里,“似乎这种生物喜欢甜食……不知道会怎么样。”
蝙蝠挣扎了两下,随着糖在它口中化开,它却是变得安静下来,最后只是似乎带着不爽地看着濯。甚至在濯给它解开绳子之后,它还高兴地绕着濯飞了两圈。
“这个咒语 还有这样的漏洞啊…… 唔想想也是,毕竟是引发受术者的愤怒而不是强行增加愤怒啊……不过魔界蝙蝠这种生物还真是意外地好懂啊。”
“…要记得不能给它喂糖了,不然达不到效果。”濯看着拍打着翅膀准备飞走的蝙蝠,又举起魔杖念起了咒语,“无根之水,闻我祈求。凝结坚冰,化作束缚。”
冰层迅速在蝙蝠的翅膀上凝结起来,它拍打翅膀变得越来越困难,而且也感觉越来越沉重。
然后啪地掉在了地上。
它抬起脑袋,却看到那个人类走到了它的面前把它捡了起来(?)然后露出明显带着不善意味的笑容,开口道:“想这么容易就逃跑,我的计划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唧?!”
…………………………
P.S.事后,被蹂躏的蝙蝠带着同伴数次骚扰濯和mimtaxi使得两人不得不远离了这块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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攫取思绪
心皆二分,智愚皆存。去其智者,空余迷惘。
使受术者的智商暂时降低,陷入迷惘混乱之中。受术者会附带天然呆属性(x)。
心灵之火
心皆存火,生生不息。点点星火,亦可燎原。
引发受术者心中的怒火,使其眼前大多数东西产生愤怒情绪,他们的一言一行几乎都会被视为挑衅。而挑衅的效果会更加强。
施术者会被视作优先攻击对象。
但是会有攻击力(?)上升的附带作用。带有强烈好意的行为(受术者主观判断)可能抵消法术效果。
无根冰结
无根之水,闻我祈求。凝结坚冰,化作束缚。
使空气中的水分降温凝结,产生冻结效果束缚受术者。
效果会随着空气湿度有所变化。
◆1◇
大约十八年的人生里养成的唯一好习惯是无论多晚睡,一定会在早上六时半清醒,听上去格外的不合算。雨崎锦织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没去管自己缝制的简易睡袍敞开快到一边肩膀的领口,趿拉着一只蓝一只红的拖鞋走向浴室,麻利地扭开水龙头,向浴缸里放起了热水。
说是浴缸,也不过就是一只大型的木桶罢了,把它从超市搬来属实费了一番力气。在海外生活了十四、五年的锦织身上留下来的身为日本人的证明,好像也只剩下对泡澡的热爱了。
温度适宜的热水没过胸口的感觉十分惬意,若不是身处的环境过于奇怪,锦织认为这种体验绝对要比窝在漂泊于海上的赌船里要好得多。
超高校级的同学们,晚宴,企鹅,杀人合宿,马戏表演……她不太擅长长期记住这一类的事情,如今留在她记忆里的部分只剩下少数几张她还记得的面孔,和那只半蓝半白的企鹅。别说,要不是它笑的时候会露出牙床,那玩意儿的设计还真是相当的对她的胃口。
啊,企鹅要是没有那么吵就好了,缝上它聒噪的嘴,让它再也演不出恶趣味的玩偶剧场,里面塞满又轻又软的棉花,撑得圆鼓鼓的,说不定会变成连梅莉也爱不释手的可爱公仔,还会给它镶一颗亲手抛光的黑曜石眼珠,珠子上沾染着她凉凉的香气。
热水让她放纵着思想飞回到那幢建在山谷里的、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飞过两边镶嵌着花色鹅卵石的平坦甬路和两侧栽种的蓝色矢车菊,来到妹妹整间都漆成白色的工房门口。那是一间常年保持摄氏20度的恒温室,能让每一颗经过那孩子双手的石头能够在最佳的状态下变成璀璨夺目的珠宝。彼时锦织还没有工房门口的覆盆子树高,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从头洗到尾,又从尾洗到头,站在一边说,梅莉一定是个大魔法师。红眼睛的小妹妹则笑着摇摇头,重新埋下头,把手里的一小粒水滴形红宝石嵌进一个银托子——她的眼睛可比宝石美多了。再过一阵子,纺小姐提着盛满洗好的衣物的大篮子走了过来,喊两个专心致志的小女孩去吃热了第三遍的早饭,此后,已经打好了西装领结的师父便会从家里带走锦织,作一段时间不定的旅行——或是一两个星期,或是一年,直到下次回到这里,再次拥抱稍微长大了一点的白发小姑娘。不过即使行程再满,也一定能赶在六月十九日之前回来。
旅行与归途的交替在这些年从未间断。只是这次,自己好像是走上了一段回不去的路。
锦织被脑中突兀地冒出来的坏想法吓了一跳,身体一缩,把搭在浴缸外的腿和下半张脸浸进了热水里。她闭上蓝色的左眼,歪着头,用金色的右眼看着被吐息搅乱了的自己的倒影,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安的烦躁感。放在附近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马上要到七点,光滑的银蓝色轻金属外壳上蒙了一层水雾。手机尾部挂着的小挂件睁着石榴石的圆眼睛安静地看向锦织,仿佛在替它的制作者看着她似的。
“Guten Morgen!※现在是早上7时整,要好好吃早餐才会长高哦!”
整点报时,待机屏上跳出了那孩子灿烂的笑容。
“再长高下去,我就要撞在你工房的门梁上了吧。”
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新一天罢了。锦织这样安慰着自己,从浴缸里哗啦一下迈出来,拿起了淋浴的莲蓬头。
◇2◆
吹干头发,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门的时候,刚好是八点整。
“这个奶油香型的入浴剂大概是真正的奶油做的吧,香味倒是很正,只是黏度也太过头了。算了,今天去超市换一包别的味道的试试看。啊企鹅好烦。”
压下心底的莫名不安,锦织一边对个人生活质量发表着不痛不痒的意见,一边大踏步向餐厅走去。通往食堂的路上出奇的安静,往日会明朗地打招呼过来的人好像一下子都不见了,只有她的靴子跟敲在地上的响声回荡在走廊里。嗒,嗒。锦织专注地思考着今天接下来的行程,差点走过了餐厅。
“呀嗬早安——!”
大喇喇地向早到的同学们问了声好,也没去听有谁回应,锦织自顾自地走向了餐台。
虽然说是计划行程,能去的场所却寥寥无几。
她端着盘子一点点地盘算起来。
超市里的物资种类十分丰富,有再去入手一些必需品的必要;令人犯困的镜子迷宫据说封闭维修了,至于为什么要维修已经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修好也不知道;由于一场恶趣味的表演,马戏团的舞台上沾了一片脏兮兮的红颜料,而自己则在演出的一开始就睡了过去,直到那只勇敢的大狮子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玩偶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给小鬼带来欢笑、让大人得到治愈的存在吗,想得出这种浪费固有价值的使用方法的企鹅,果然还是缝起嘴来挂在墙上吧。
在把最后一叉草莓蛋糕送进嘴里之前,她一直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现在,鲜草莓清凉的果肉在舌尖上爆出了汁水,酸甜的滋味顿时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生日快乐,锦织!”
“生日快乐,梅莉!”
摇曳的蜡烛火光将两个小女孩白净的脸照得绯红。
年龄相差大约两岁的两人约定共同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正是锦织收到人生中第一个毛绒玩偶的日子。在那之后,她们每年都会在六月十九日的早上收到对方赠送的礼物,然后手拉着手一起吹灭蛋糕上的蜡烛。一向疼爱妹妹的师父会在那天穿上梅莉最中意的围裙,为这对两滴水珠似的女孩子分配蛋糕和它上面的草莓,梅莉每次都会偷偷多放一颗草莓在锦织的盘子里。
关于第一次生日的甜美回忆突然闯进了她肆意流动着的意识当中,这让锦织越发觉得自己今天哪里不太对劲了。她放下叉子,默默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副她的专用扑克牌,飞快地把它们打散,背面向上平铺在面前的空桌子上。
“……黑桃A.”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下了命令。
左手食指迅速地挑开了第三行第四张牌,“BINGO.”
“黑桃K,”右手中指拨开第九行第六张牌,“BINGO.”
她捉起这一对牌,放到面前的9×6排阵的旁边。
“梅花A.BINGO.”
以最快的速度从打散的54张牌中找出每种花色的A和K,凑成一副“杰克”※,从黑桃A开始,以红心K结束,反复数次。随着牌面颜色由黑转红,心情便会随之和缓下来。状态不佳的时候,这个简单的游戏就是超高校级的DEALER用来找回平常心的惯用法。
说起来这个方法,还是不在工作状态就吊儿郎当的师父教给她的。那么个不靠谱的人竟然能养出一个天才妹妹,上天实在是太不公平。
“哎呀!”
她一分心,手指的动作稍微重了一点,没能被成功弹开牌面的、位于第一排第二张的红心K,直接从桌子的另一端飞了出去。
今天果然不是个好日子。
♥3♠
锦织有些困扰地看着查尔斯一世※的落下地点。没有胡子的国王陛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一双整洁的鞋子旁边 。
鞋子的主人还没意识到附近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比起吃饭,他似乎更倾向于对精神食粮进行摄取,身体倚在对面的餐桌上,一手拿着浅褐色的书本(锦织后来才知道,那是本笔记本)翻阅着,另一只手里的笔在书上时不时地做着标记。浅黄色镜片背后的专注双眼看起来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很好,不要动,不要动,对,就这样。
她对完全听不见的对方这么说道。
在理性发出指令前,身体已经擅自动起来的雨崎锦织采取了令所有正常人回想起来都会恨不得揍自己脑袋两下的奇怪行动。幸好她的记性并不太长久。
她猫下了腰,钻进桌子下边,悄无声息,一点一点地向着她的红心K匍匐前进。
正前方目标锁定,距离不断缩短,1.9,1.5,1.2,0.7……可控范围内,左手位置有利,预备发动突袭——
“请问……”
头顶传来了夹杂着些许困惑的、温和的男性声音。
“哇痛?!”
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锦织前倾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扑倒在了地上。鼻子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强烈的酸痛感沿着鼻腔一路窜上来,眼泪哗地从刺痛的泪腺里冒出来。
“……不,不要紧吗,雨崎同学?!”
在其他人眼中……不,即使是在当事人眼里,这样一幅景象也相当奇怪。高个子的绿发少女狼狈地趴在餐厅光滑的地面上;她的对面站着手足无措的文学少年,就在之前的半分钟,他刚刚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就发现以猎食的猫的姿态蓄势待发的女同学向着自己的脚边扑了过来。从这一点来看,不如说被惊吓到的浅葱朝凪本人才是受害者那一方。
“……那个,雨崎同学,地上很凉……”
“……哦,哦。”
酸胀的鼻子还没有好转,雨崎锦织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一骨碌爬了起来。罪魁祸首的红心K还在原地耀武扬威地举着他的宝剑。
“雨崎同学……是为了捡这张牌吗……?”
浅葱这才注意到脚边的扑克牌。
“嗯,啊。”锦织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安全距离以外,挠了挠头发,“抱歉,我的记性不怎么好,你是……是……哎?”
可能是刚才摔的一下触动了哪根不对的神经,前几天在会唱歌的时钟塔附近向自己搭话过来的男生的形象,逐渐在脑中清晰了起来。
“是……浅朝同学※?”
“哈……?是的……?”
不知是由于这个跳脱的外号还是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浅葱的脸上浮现出困扰的微笑,“给……给雨崎同学添麻烦了吧。啊,还有,你的牌……”
他弯下腰,伸手去捡那张闪着亮光的扑克牌。
“等……”
锦织一瞬间仿佛被拉进了时间被放慢数十倍的镜头下的世界。她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完全失去了声音。视野清晰得可怕,她看着浅葱的手指一帧一帧地靠近她的牌,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地发烫。10,9,8,7……4,3,2,1——
“浅朝同学!”
浅葱的手碰到牌面的一刹那,声音的禁制被解放了。
“哎……?”
被叫住的文学少年,神色变得更加困惑起来。
“雨崎同学……我……”
锦织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晃了晃脑袋。
“不,不用了。”
显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浅葱不知所措地捏着已经拿在手里的扑克牌,露出一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的表情。
“……请问……怎么了?”
少年的细眉毛垂了下来,“对不起……”
“不,不是那样啦。”
“这张牌,就送给浅朝同学了。”
“哎……?”
不知为什么,对着面前这个人好像无法说出“我没办法拿被你(男生)碰过的东西”这一真正原因。锦织有限的常识性思考能力最终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就当做是成为新朋友的见面礼好了!”
“朋友……吗?谢谢!”
看着少年逐渐变得晴朗起来的表情,锦织暗暗松了一口气。
“拿的时候要小心啊,它的边缘很利,我有时候也会不留神被割破手指呢。”
“嗯,嗯!”
啊,这下子凑不成红心的杰克了。不过结果好像还不错,那就这样吧。锦织摸出裙兜里的手机,对着文学少年的背影按下了拍摄键。
这是距离企鹅的死亡直播开始前48秒时发生的故事。
PLAYER 雨崎锦织 第一章日常 甜美的回忆 END
SPECIAL THX:浅葱朝凪同学,互动感谢!
这里是没什么用的注释corner:
※ Guten Morgen:德语的早安。
※ 杰克:扑克游戏“21点”中的术语,即任意花色的一对A和K,这两张牌共计为21点,拿到这副牌的玩家可以直接获胜。
※ 查尔斯一世:扑克牌红心K代表的国王。坊间传说在最初一版扑克制版的时候,工匠不小心削掉了他的木版的胡子,于是他就成了四位老K里唯一没有胡子的男人。
※ 浅朝同学:日文发音是あさあさくん(asaasa kun)。谢谢浅葱同学,雨崎热爱给同学起昵称的设定终于得到了有效活用(x
又及,以上注释的前三条是我百度的,错了就揍百度吧(靠
全文2691字,我实在不想写essay所以摸了篇鱼,大家支线辛苦了来喝点茶(x)都是放不进正片的鱼,看了看表我今天大概要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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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要论尸魂界最好的同事,大概要提一提这三个人。
处刑和暗杀担当的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掌管牢狱的九番队队长寺岛凛、负责巡逻的十番队队长铃村忍。光职位听起来就给人很大的压迫感,当他们三个一起合作公务时,也确实给人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甚至并排铁着脸站在一起时会吓哭小孩子。
(啊,铃村队长例外,大概没人会被外表看起来年幼的他吓到。)
对于九番队队员来说,最不敢接近的就是当三位队长(主要是自家队长和花鸟院队长)一起聚在寺岛队长的队长室喝茶的时候,从房间内释放出来的三位队长级别的灵压以及杀气实在令人无法靠近。
有一回花鸟院队长押着一位叛逃犯人回了九番队,犯人四肢可怕地朝不可能的方向扭曲着,像被什么人拧了麻花一般,意识这种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为了保险起见似乎还被缚道的倒山晶紧紧关着。黑发的女性死神本人似乎对犯人的处境毫不在意,没见过这种架势的普通死神早就迅速移开了眼神逃开了。而寺岛队长的目光接触到被残忍对待的犯人时神情也没有任何波动。
“用了卍解。”寺岛的目光淡淡扫过凄惨的犯人,又看回了女性同僚。
花鸟院低低地点点头:“不能让他逃跑。”
寺岛顿了顿,继续道:“石榴已经泡好了茶,铃村前辈在里面等着。”
“好。”
随后九番队队舍的大门便紧闭着了。有一位胆大的席官小心翼翼顶着威压靠近门缝偷看过,映入他眼帘的是三位队长面对面正坐着,面前放着茶碗。
“他的同党我已经找到了,”相对其他两人而言外表看起来偏小的队长说道,“已经叫我的队员去草鹿区抓人。”
明明外表看起来要比对方大很多,寺岛还是用带着一点尊敬的语气微微颔首:“辛苦铃村前辈了。五月队长这次也辛苦了。”
据说铃村队长其实是这三人中最年长的,真有点让人不可置信。
“既然是老师的敌人,我不会怜悯。”花鸟院拿起茶杯轻轻摇了摇,放在嘴边啜了一口,眉心微微一动。
寺岛没有放过这个小细节,他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是从草野队长那里得来的茶,看来是好茶呢。”
室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偷窥的队员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接下来铃村也拿起了茶杯,慢慢道:“总队长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他,交给你没有问题吧,寺岛。”
等等,气氛好像又不对了!
“嗯,自上次的重刑犯处刑以后,我们水牢深层的那只鳄鱼,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
“寺岛队长做事情很可靠。”花鸟院认可地点点头。
铃村将杯子里的茶饮尽,随后忽然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榻榻米上,声音也自然地拔高了不少:“寺岛,你没有教导你的手下不能随便偷听上司的事务吗?”
嗯……哈?
据说在那之后没几天,有一位九番队的席官被罢免去了十番队当跑腿,那就是后面的故事了。
2.
“怎么办呢……土宫副队这周生病了,女协周刊稿子不够啊!”女协会长、十三番队副队长花园素兰扶着额头,陷入了截稿地狱。
今天的女协也充满着灰色的地狱气氛。她们不得不想办法抚慰会长大人以免受到迁怒被拉上去顶稿。
但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这种事情就交给命运石之门来决定吧。El Psy Congroo.
“啊咧,运气真不好啊,竟然是我。”九番队四席京榊冰扬了扬手中的签,一脸无奈,“要写什么好呢?”
她的同期好友兼上司的九番队副队长黑沼石榴拍拍她的肩建议道:“上次男性死神人气调查的采访还没有人做,我记得那回人气调查里排第二的是十二番队的一之濑队长,没记错的话……”
“也是哦。”京榊冰托着腮,“花鸟院队长应该不会因为这篇采访说什么吧……毕竟他们两个关系好到就差没结婚了。”
“花鸟院队长才不会关心女协会刊说了什么。”石榴打消京榊的疑虑。
于是京榊拿着她的采访稿向十二番队走去。
十二番队队长是一个有点神经质但看起来十分神秘的男人,其实长相十分帅气却因为不明原因用半边面具遮住了脸,传闻十二番队队员证实他的面具每过一段时间看起来就比以前大一些。
似乎女性都会对一看就有内容的男人感兴趣。
她刚走到技术开发局的大门,还没开口,就被什么从正面迅速飞来的物体一起打飞了。
在京榊冰被牵连进“灵异事件”打飞后,一个黑发女人的身影拍拍自己羽织上的灰尘,从技术开发局内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自己扔出去的“东西”飞走的方向,很心烦地叹了口气。她的身后是看起来想阻止却没敢阻止的十二番队副队长伊藤开。
“那个……花鸟院队长,我很理解您的心情……真的很理解!毕竟每次队长翘班的时候最忙的人都是我……但是能不能请您不要每次都把队长丢出去……”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似乎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讲话的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冷冷地剜了一眼伊藤。
伊藤愣了愣,本能地退后了几步,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最后本期的女性协会的会刊还是不得已比往常少了几页,而九番队四席 “因工伤而请假一个月”就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无关联了。
3.
四番队队长草野郎次最近经常收到大量的、来源不明的礼物,包装似乎是现世流行的图案,礼物的内容似乎都是一些日用品,却贴心到恰好处,比如当茶叶用完的时候会有茶包送来,天气冷起来的时候会有现世一种按一下就会加热的暖宝宝出现在办公室,旧的靠垫坏了会有人换一个柔软的新靠垫给自己。
礼物的包装都十分精致,皆有附上簪花小楷一笔一画写的:致草野先生。
看来是一个女孩子,会是谁呢?草野想不出自己身边哪个女性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女性协会会刊的男性死神人气投票稳居第一。
对方并没有影响自己的生活步骤,草野也不打算去深究,打算将这个当作自己和那位谜之女孩的秘密。
他感觉到有人跑进了四番队的队舍,熟悉的灵压传来,草野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起身走向门口。
身穿死霸装的白发女孩站在自己门口,一只手捂着肩部似乎受了伤,另一只手拿着盛开的花束。
“巧巧,又去打架了吗?”他看见对方的伤不由得有些心痛,伸出手搭在女孩的伤口上释放鬼道的力量,看着女孩的伤口在一点点被治愈,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皱起眉头,“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巧巧看向自己尊敬的草野先生,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却能从她的眼神里看见名为激动的神情:“我赢了其他人,当上了十一番队的三席。”
“祝贺你,巧巧。”草野轻叹了口气,微笑着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但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哦?”
“让草野先生担心了。”女孩点点头,将手中的花束递了上去,“一直以来,谢谢草野先生对我的照顾。我不会让草野先生失望的。”
望着巧巧离去的背影,草野担心地看向手中的玫瑰花束。玫瑰为了保护自己而长出了刺袭击企图伤害她的人,用最鲜艳的颜色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而无论她是多么娇艳,最终还是会开败凋零。
草野不希望巧巧走上前任三席——那个脑子总是发热的战斗狂男人的后路。
草野小心翼翼将玫瑰放入花瓶,他觉得自己猜出了那位给自己送礼物的谜之女孩的身份。
所以比起胜利,他更希望这些年轻的生命能好好盛开下去。这就是草野与他的亲戚——当今总队长最大的不同。
-tbc(?)
这是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当自己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天地已经产生了变化。
有些人因此背井离乡,有些人因此命丧黄泉,有些人像自己一样苟延残喘。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我最在意的人早已经不再。
我,依旧是孤单一人。
漫天的黄沙席卷着黄泉的脸庞,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出来有多久,原本剪短的头发也再次变长,直到小腿。
“看样子... ...更糟糕了啊。”
黄泉漫不经心的挠了挠头,过久没有修剪的指甲传来了发丝的抱怨。
“啊啊... ...真是糟心啊,又缠住了。”
气愤的黄泉坐在地上,目光看向远方那高高低低的城楼和城墙。
“这要多久才能走回去啊。当初自己为什么想不通要出来修炼。Fuck!”
自从解开了自己伪装,恢复了许久前的记忆,黄泉的言语变的“多元化”了起来。站起身,伸出手准备拍拍身上的尘土,结果却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所剩无几。想起来这几个月的训练,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被太阳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唯一没变的可能只有自己红色的双眸。
“鵺王... ...我不行了,帮我走一会儿。”
黄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但就在这时,黄泉身后出现了一个与自己相貌完全一摸一样的女人,不同的就是紫色的头发变成了火红,而肌肤却是诡异的灰色。当然相对于黄泉来说,这个叫做鵺王的女人要干净不少。
“我才不要,快到净灵庭了,我才不想被人认成别的物种早来砍杀。而且外面的那个人也会懒得写那么多。呵呵。”
鵺王开说道,语气中充满着抱怨。
干燥的嘴唇,肚子中传来的饥饿感,是的黄泉越来越步履艰难。
“卍解!鵺王·乱红莲!”
在意志力无法完成任务的现在,黄泉居然选择了卍解。暴冲的灵压。将尘土和沙粒吹散开来。留出一大片的空地。
“真烦,菩萨啊,你的妹妹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还是真的向菩萨祈祷,乱红莲自嘲的笑了笑。
“下面就是向前走,然后沿途吐吐槽,快到门口的时候解除卍解换黄泉进入净灵庭,不过会有人阻止,这时候正好心音酱外出采购回来,巴拉巴拉巴拉。没有新意啊。”
乱红莲站在原地胡言乱语了一番。便动身向前走了。
高耸的围墙展现在眼前,而此时已经换了黄泉自己在走路,变回了哪个肮脏的死神。
“站住!“
一个高大的死神挡住了黄泉的去路,说是高大,不如说是巨大。巨大的宛如那城墙一般。
”我是七番队副队土宫黄泉!请让我进去!“
”你?要是副队长,那我就是总队长!流魂街的普通人都比你像!“
巨汉似乎有些不快,眼看就要动手的时候。
”黄泉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黄泉转身一看,原来是三席心音。
”黄泉姐,你这是... ...怎么搞的?都脏成这样了,而且居然晒黑了!“
心音用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黄泉,似乎在看一个外星人一般。眼神中充满着不解。而黄泉此时双眼朦胧的望着心音,眼神中透露出”快带我进去”的神情。
“额,田中大哥,这个... ...这个事我们的土宫副队。不好意思,她这个样子也让我吓了一跳。”
心音温柔的向巨汉解释,叫田中的壮汉点点头,便打开了大门。
再回队舍的路上心音告诉了黄泉前几日开会的内容,这些都是九番队的寺岛队长告诉的,当然只是让心音转达一下。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我去找总队长,我,要去虚圈。”
黄泉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异色。
“您是要追回笹木队长么?”
“笹木?那是谁?”
黄泉一脸疑惑的望着心音,她对笹木这两个字相当的陌生。而一旁的心音睁大眼睛,似乎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您忘了,笹木队长了么?”
“所以说,那是谁啊。”
推开一层有一层的门,洗漱完毕,换好衣物的黄泉,走到了总队长伊佐木的门前。
“总队长大人,我,想跟您一起去虚圈!”
“哦?你似乎学会了卍解?”
“是的。”
伊佐木的语气中依旧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似乎对黄泉的一切都丝毫不在意。但是黄泉知道,这次,她的机会来了。
“总队长大人,我想成为七番队的队长。”
下一句话,让原本镇定的伊佐木产生了一丝不察觉的怒气。
“哼!”
一个字便表示出结果。黄泉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虚圈,看似是个不错的舞台。
黄泉这样想到。
支线最终结果
死神阵营:
一番队副队齐木藤
二番队副队水无月苍鸾 73
四番队副队空岛透 14
四番队队员赤塚星
五番队队员空谷息吹
七番队副队土宫黄泉 23+23+60=103
七番队队员丸井心音 11+8=19
九番队队员京榊冰 127
十番队副队明智式 4+7+183=194
十一番队副队北岛多惠子 40
十一番队队员巧巧之花之花
获得卍解的死神为:十番队副队明智式、九番队队员京榊冰、七番队副队土宫黄泉
虚圈阵营:
叛变者迷贺途三
2刃墨杜 8
3刃奥利弗
104号伊诺克
113号
123号潘斯葛达・惟
获得二段归刃的破面为:2刃墨杜
灭却师阵营:
B-濑文花音
E-上杉彩花 2+20+7=29
G-白夜
H-冰室优树
I-潘特西科
J-如月征直 96
L-Christable 4
P-百日红千海 25+11=36
V-珀舍 27
W-艾琪
Y-Theos
获得新能力的灭却师为:J-如月征直、P-百日红千海、E-上杉彩花
完现术能力者阵营:
天宫什造 250
忍海部唯
田谷时炎
获得虚化/死神化的完现术能力者为:天宫什造
可以选择得到虚化或者死神化
支线战所得分数将对半计入总分,战死线的各位都辛苦了!!!
“百日紅,我贈予你的聖文字用起來還順手嗎?”白髮的王者像以往一般,帶著那份不屬於孩童的沈靜問道,而黑色的王者則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百日紅千海頷首以示自己的狀態良好:“謝謝陛下您所賜的力量……已經使用過了一次,謝謝您賜給我可以用來保護人的力量。”
“嘛啊,不用謝喔。”著黑和服的王擺了擺手指,彷彿這只是一樁小事而已,“比起那種事情,百日紅準備好了嗎?現在就要開始了喔?”
“如果還抱有疑慮的話,便請回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承擔失明風險的覺悟的。”“說的是吶,哪怕不是這一次,也沒關係喔?”
百日紅千海搖了搖頭,她看向王者們的雙眼。滅卻師的先祖縱然有著孩子的體型與相貌,雙眼中所涵蓋的氣宇卻絕非孩子所能有的。她曾經被那兩人雙眼中所包含的什麼東西嚇到過,只是此刻,那種恐懼在他們面前蕩然無存。百日紅的內心裡只有變強兩個字罷了。她不要再做任何人的累贅,她要活下去,然後去保護她所愛的人,在那種情況下,她已有覺悟。
“陛下……失禮了!”她行禮,黑白色的王頷首後跳下了王座。與此同時 百日紅千海拿起了屬於“那個人”的東西,靜靜地向那頭的亡靈懇求到,“請給我你的精神與力量,管家小姐。”
靈子兵裝讓藏蘭色的十字架化作一弧長弓。
百日紅千海善用傳統的滅卻師武器,變化為日本長弓的靈子武裝是世界上長度最高的弓箭。
即使得到聖文字,她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武器,只是“那個人”當時說過 ,滅卻師不會用弓以外的武器。奇妙的是,做為滅卻師的王的Justitia,現在正在使用的確是各種樣式的近戰冷兵器。
“失敬……!”
百日紅使用飛鐮腳向後退去,此時此刻,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拉開和Justitia之間的距離。
在古代的戰場上,造成最大殺傷力的並非刀也非槍,而是在空中飛舞的亂箭。這得益于其優秀的距離以及防不設防的特性。然而,在個人戰上,弓箭的劣勢十分明顯。若非躲在暗處狙殺對手,是難以達成目的,且不提在半徑三米的距離內,弓箭幾乎等同于無用的情況。
自己的優勢就只有弓箭的距離而已,然而,滅卻王所奪得的萬解裡,似乎涵蓋萬千種冷兵器,當中有什麼可以遠程攻擊的武器,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在這種情況下,保留自己唯一的優勢更為重要。
“相當謹慎,百日紅,但一直後退並不是最好的戰鬥方法。”白衣之王用聽不出感情的聲音說道,纖細的手腕在萬千種兵器中隨意挑選了一把,然後,一個飛鐮腳,兩人間的距離再度縮短。
是西洋佩劍。
百日紅張開無形的“保護”,放出了第一箭。那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然而,白色王者像絲毫不受影響般繼續向她衝來。
那是王的能力……?
不,是飛鐮腳……!只是因為靠近的速度過快,才讓人產生了直接穿過的錯覺。她憑藉滅卻師那種對靈子的運動十分敏銳的感官,如此判斷到。
可是那種事情……真的有可能做到嗎。或說能做到那種事情的,會是人類嗎?
如果是眼前的滅卻師之祖,大概可以。
精巧的西洋劍快速襲來,百日紅以protection的能力,保護自身。protection無法治癒能夠至人殘疾的傷口,然而“預防”卻是可行的。
因此,她只能在這場戰鬥裡一直使用她的聖文字能力。
“專心喔……?”這時,一支箭射了過來。歸於protection的保護,百日紅躲過了攻擊。黑衣王者早已矗立在她身前,手中拿著與體型不符的大劍。
--那麼纖細矮小的身材竟然能舉起那種重量上超乎尋常的武器。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如果要用自然中的事物來比喻,那就是恐龍和飛鳥的差距,即使飛鳥與恐龍同源,也仍無法低過那種差距。
“消耗在‘保護’上的靈子太多了,百日紅。”
“這樣下去,戰鬥是沒法結束的喔?百日紅?提示~只有需要的部分就好了!”
只有需要的部分……?
百日紅一邊思考著這句話的意義,一邊躲閃著攻擊。王者的攻擊距離已經太過接近 ,她最擔心的境況成了事實。
數百支神聖滅矢進行攻擊,然後無一不被滅卻師的王者擊落。
快速詠唱的破壞陣,甚至連吟唱還沒進行就被打斷。
得意武器的強處,完全無法施展,只有讓人貼近,然後不甘地將所有靈子轉移到防禦上的份。
百日紅再度感到了一條鴻溝,那鴻溝名為實力,而滅卻師之王遠遠地,在對岸那兒矗立著。那實力間的差距比山峰的高度要更長。她意識到,眼前的黑白王者是無法戰勝的敵人。
然而無法戰勝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可以不去拼搏,無法攀越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可以連努力都不去努力,無法涉過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可以逃離開。
面對逆境迎流而上,即使無法成功,也一定……會有收穫的!
她將靈子的使用轉移,單單進行對“眼睛”的保護,同時,口中吟唱起使手中的弓箭變得更加結實的術。
她拿起那支長箭,做為一個近身戰鬥用的武器,彷彿揮舞長矛一般使用起來。
近身弓。並不是不能使用,只是使用的時機和方法都是抽到下下簽時才會出現在戰鬥中的方法。
“失禮了……!”她高聲喊到,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下來,而是繼續揮舞著那至被強化了硬度的弓箭。似乎是因為長久的拉鋸戰終於出現了轉機,黑色的王者終於高興地笑了出來。
“就是這樣喔……!百日紅!”孩童天真無邪的聲音說到,然後,大劍斬斷了箭支。但百日紅並無氣餒,地面上,一個五角形的純白法陣開始發動。黑色王者輕巧地避開了法陣發動的中心,緊接著,數支銀白色的箭矢如落雨一般傾下。數以千計的白色箭支落了下來,氣勢滂博地涌來。
……來不及了。
無法互及全身,百日紅僅僅保護住最重要的眼睛頭部還有心臟。
然後數支靈力鑄造而成的箭從半空中滑過,刺進她的身體。她竭力使自己維持神志。與此同時,帝王的武器刺入了她的身體。
“……咕。”百日紅千海意識到自己的唇邊多了一股暖流,而她的喉頭則一股惺甜。
……內臟受傷了嗎?但是……“我還能戰鬥!”
名為保護的聖文字能力再度發動。
她支起自己的身體,面對眼前的強者,仍直視對方的雙眼,或許是因為方才的戰鬥,她已不覺得那兩雙眼睛使人恐懼,只是敬畏。
蝴蝶破繭,要掙扎,要經歷痛苦與逆境。
--而後方能展翅飛翔。
To天宫兰兰石榴队长小透:抱歉由于太赶所以没能给你们过目有没有ooc【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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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真是和平呢!”
她如此说道。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在死者的世界中或者,成为死神然后耗费着大概不必担忧没有尽头的生命,大概。
—1—
“队长的灵压——”在那边传来了寺岛凛变弱的灵压,有点担心的黑沼石榴向那边踏出一步,但又立即回头看了一眼现在正在战斗的队友。
“没事的!去支援队长吧!”背对着她的京榊冰朝九番副队长竖起了左拇指,但对方毫不动摇:“不,我要相信队长——”
“去吧!要是队长跪了,就没人给我们发工资咯!”队长我没有诅咒你的,只是为了让石榴安心去找你,真的。
“你这句话我要告诉队长。”无论是对完现术天宫什造的攻击还是这句话,黑沼石榴毫无开玩笑之意。
“哎别啊?!同窗爱呢?!”她怎么没发现同期的这名贵族优等生有这样的一面。“从来没有过。”黑沼石榴挡下破面的攻击,在旁边的京榊冰跃起斩向立即反应过来的破面:“真伤心——”
“嘿在那里唧唧歪歪些什么,”刚使用完【恋人】牌的天宫什造从书本中掏出一张从未见过的卡牌,“想去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可爱的死神姐姐——【隐者】!”
“呃,石榴?!——”被矮小少年触碰到的瞬间,黑沼石榴整个人在四席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琢磨着对方这新出现的技能卡,京榊冰挑眉:“我说,你把她弄去哪里了啊,人类?”你这样突然把人变不见我会很困扰的啊,怎么和队长交代队花的失踪啊。
还好她还能感觉到在远处出现的石榴的灵压,否则她要怎样报失喔?寻人启事:被转移到异空间的可爱系少女魂魄?
“你猜猜~?猜对了也把你送去那里怎样——!”蓝发的完现术者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不过,我可是有名字的人啊死神姐姐——【战车】!”随着天宫什造从书本中飞使出一张印有狮子模样的卡牌,两头狮子应声在闪耀出耀眼光芒的卡牌中奔出。白色雄狮在上,黑色雌狮在下地两面夹攻死神少女。有了之前狮子相撞消失的经验,京榊冰毫不犹豫地踏脚前冲,由上至下劈开由灵子组成的双狮,并继而挥刀斩向看似毫无防御的天宫什造。
瓦兰德的长剑一如预料中地为了保护滥发少年而突然劈向她的头颅,少女下意识上半身向后弯下,整个人顺势翻了一个跟斗,脚向上踢开了持剑的双手。看来还是生疏了呢。尽管平时都有在静灵庭好好地练手,但果然不是实战就不行啊——
“真是……”有趣得要紧啊,不觉得吗,焉柳。差点被砍到的战栗确切地让她精神一震,好久没遇到能让她差点死掉的对手了。半蹲在地面上蓄力前蹬,少女毫不客气地继续捅向天宫什造:“喝啊——!”
“【隐者】!”天宫什造的身影瞬间和一个修士服的矮人重叠在一起,他伸手前跃,欲抓住她持刀的手。啊,是那个让石榴消失了的技能呢。京榊冰放弃攻击向右跃去,躲过对方的右手并蓄力下一刀的攻击。
二对一啊,也不是第一次了。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京榊冰单脚向后急转,反砍向正准备支援完现术少年的破面青年。
呐,你这次也像上次一样好好地配合我吧?!
-2-
什么都不记得的话,是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回忆本身在这个败者为寇的世界里就是多余的存在。
…噢,纠正一下,除了累积存活经验的记忆以外,不能填饱肚子的回忆根本一文不值。
想来当时她要是存有更多对死的恐惧的话,应该就能被那些家伙杀掉了吧。反正转生以后终有一日又要回来。
无论怎样都总比……总比现在这么丢人要强。
饥饿得啃食树根来汲取微少能量的少女沉痛地后悔着为什么自己刚才不去死,在她不远处曾躺着两具同样的饥荒者尸体,而现在,他们已经化为尸魂界空气中灵子的一部分。在她身旁的那把沾满鲜血的打刀标示着刚才她杀人的事实。不过,她担心的倒不是被追究这件事,而是——
「怎么,本大爷救了你,你现在倒还不爽了?」在她耳边出现的并不是幻听,而是源自站在她左边的黑色青年。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是让你去成为配得上本大爷的死神,有那么委屈你吗嗯?」
去你的救人,有你这样莫名其妙出现并且威胁别人去成为死神的吗?!如果不是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她真想这样回敬————
……
…
看着染血的打刀,她还是没有危险已经过去的实感。刚才一握着这把刀,就犹如有人控制自己的手一样利落地解决了那几个抢食物的浪人,所以能活下来都是这把不知哪里来的刀的功劳吗?
少女掂了掂手中的打刀。轻便却锋利,是哪个大户人家不小心落下的好东西吗?嘛,现在就归她的了。
不过,解决完生死危机以后还有一个问题缠着她:这个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全身黑色的青年魂魄不止气场和表情很臭屁,出场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火大:「呵,被本大爷的强大吓住了吗?」
……是那些想要吃掉我灵体的家伙的其中一员的话,就简单了。她的双眼中只有冷意,握紧了手中的刀。刚好能再试一下这把刀是不是真的有这样能自主攻击的能力呢。「哇哦,你想要拿‘我’杀了‘我’吗?」自负青年毫不在乎地嘲笑道,「真是愚蠢的魂魄。」
真让人火大。「不敢下手吧?」这个突然冒出的男人倒还悠然自得地靠在了身边的树上,「嘛,也是,毕竟你就不是力量型,是只能伏击的胆小鬼而已。」青年装作一脸知情的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啊差点忘了,要不是你被他们打得濒死的时候召唤本大爷得那么拼命,估计你早就死了吧?」完全没有给予对方反驳机会地完成一大段自言自语以后对她的行为定下了结论,「真——是可怜啊?」
冷静。
你要冷静,自己这种体力消耗过度的小孩子体格和对方正面打起来没有胜算……少女一边这样试图平伏心中的怒躁,一边强迫自己慢慢后退,你不需要再继续打了,现在的你只需要离开这里就……
「怎么?说不过别人就想要逃走吗?」她现在不止想要暴揍这个陌生人一顿,还想要割断他的声带、把他的嘴巴缝起来。冷静——冷静————啊啊那家伙好碍眼——不对,快冷静下来——大概是被对方隐忍痛苦的神情所娱乐,心情似乎很好的青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不过是只光抱怨的没胆蝼蚁呢!」
“……”
对此, 她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死盯着那个人。
实在是…………
实在是——
让人忍无可忍啊啊啊!
被挑衅得失去理智的少女横心一咬牙,用力前蹬冲向战力未知的青年,挥刀直指他腹部斩去。
叫你小看别人——!
“诶。”
—— 然而,那把刀却像是砍空气一般穿过了那个人的身体,持刀者还未来得及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打刀就毫无实感地从对方身体出来了,不带一滴血溅出。
对此丝毫没有感到讶异的 青年轻微向后蓄力,然后手臂随着向前冲刺的身体犹如挥出的长刀一般击中持刀者的肚腹,被划过的布衣立即染上了一条长血痕。尚算幼年期的身体支撑不住来自中央突如其来的冲力,被一气打飞到左边的树桩上。
“咳……咳…咳………”勉强靠在树桩后的灌木丛上的少女用手压着新伤喘气。尽管腹部所受的伤意外地疼痛,她仍不敢怠慢蕴含对方继续行动可能性的每一秒,“你……到底——”
双眼紧张地四处搜寻着刚才划伤她的武器,有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有,他的手上并没有藏起来的小刀之类的——这是个能空手切开她的肚子,而且她还没法砍到的无实体对手。但是即使是魂魄,在这里也是会有实体的,无实体这种事在尸魂界真的有可能吗?还是刚才砍到的只是单纯的残影?
「和你说过了吧?本大爷就是那把刀,也就是说,刚才帮你杀掉他们的也是大爷我。」「与其说」这么说,尸魂界居然真的有妖刀的存在,是她失血过多在做梦吗?「要证明吗?证明就是你大爷我永远不会被同体的它砍中。」先这样理解吧……但是,为什么会被这样的刀找到啊……他刚才说,召唤了他?
“好了我投降。”和妖刀怎么比啊,裁判他犯规!作为一个努力见对方杀意褪去,暂时判断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少女宽解了一下腰带以后立刻紧扎好伤口,然后把刀收进黑鞘里背好:“……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
「就是这样。」
那个自说自话的男人轻描淡写地站在巨树的树枝上眺望着远处繁荣的流魂街——你倒是很舒服嘛,让伤兵背着你本体爬树哈?!仅靠刚才吃的树根储存少许体力的少女好不容易才带伤爬上高处的树枝,靠着树干闭目休息:“去参加死神的入学考试……你开什么玩笑,我连准备都没准备过。”
「难道你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青年低头看着她,一脸悯惜地摇头,「连常识也要一把刀教你,你也真是够厉害的了。」
“……谁想要学刀的常识啊,我又不是一把刀!”毫不犹豫地狠蹬了他一眼,少女脸色极臭地撇头继续睡觉。
要是我够足够强大我就不需要这样被一把刀鄙视了!
啊,那也就是说,她通往强大之路的经历‘记忆’还不够多吗……不过老天爷啊,她现在只想把这段被迫欺压的记忆给忘掉!
翌日,东阳刚升起她就被叫醒继续赶路。
真是的……要被一把刀压制到什么时候啊……少女有点烦躁地咂舌,思量着怎样摆脱这个随时可能杀掉自己的奇怪妖刀。要是是个正常魂魄还能趁其不备搞突袭什么的;但是这东西就在我身上,这家伙还总是在我身边,要折断刀的话,无论是不被发现还是找到折断刀的方法都很难啊——
……等等,我可以把这把刀给别人呢。被转手卖了的话,就不用再烦被压迫啦!
反正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把自称斩魄刀的妖刀在这个世界会是个不错的噱头。想起金平糖和温暖的饱饭,小心穿梭更木区的少女不禁握紧了挂着刀鞘的白绳。能卖个好价钱吧——
“哎,我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刀啊。”从这里走到那边那个报道的区的话,应该多少有些旅行商人和小店要稀罕品转手卖个好价钱的吧?待到前方抢钱的人离开以后,少女才从树后走出来,绕过还没化为灵子的尸体继续抄捷径前行,恩,该琢磨一个吸引人的好卖点了!
「本大爷才不是那种一般货色,是死神专用的斩•魄•刀!有名有姓的最强暗杀系斩魄刀!」忍着吐槽青年的自我吹嘘,认真思考怎么销出这把刀的少女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原主人丢掉了——这把能化人的刀有臆病:“是是。那你说说,你是哪个死神大爷不小心丢下的斩魄刀?我去让你们主仆重聚去。”——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你被谁买走就归谁的咯。
穿过魂魄们互相厮杀的树林,经过贫瘠混乱的街段,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就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来到生活水平开始有所好转的第四十九区。「你是笨蛋吗,哪有死神丢失自己的斩魄刀的。所以说了,你是本大爷的主人,给爷乖乖去当个称职的死神就对了。」自从他出现以后特别容易精疲力尽的少女打算随便转个话题,糊弄过去,“这样啊……对了你有名字吗?”妖刀应该都有很炫酷的名字的吧?这把刀的出现似乎就是因为她喊了一下脑海里出现的名字,但她现在似乎又不太记得了。
「你那算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喊本大爷的名字,爷我才出来的吧?」啊啊……又开始了……怎么那么话唠呢这把刀。「获得本大爷做你的斩魄刀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这么无礼不记得本大爷的名字——」无视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青年(有病已确诊),开始搜寻买家的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气,还真吵啊,赶紧弄出去吧。想着,她把背上的刀提到手上。
「敢丢下本大爷就杀了你。」耳边突然来了这么冰冷一句,她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是因为人流多了起来还是什么,左右回望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大概是回到刀鞘里了?「反正最多只是被关回宫殿里而已。」那把刀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诶。”她愣了一下,“什么居然不会回炉重造之类的吗!真迂腐啊?”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把他卖了?难道是…读心术——!
耳边青年的声音似乎变小了点,自言自语着这孩子越来越不好骗了之类的话:「……啧,这家伙的直觉怎么在这个时候那么好。」“我听到咯。”果然,区区一把妖刀有啥读心术啦,别想太多,别想太多。
「闭嘴,快点赶路。」
意外地让她抓住这家伙的把柄,她怎么可能不趁机拿来开涮:“哎呀呀,才刚认识不久你就这么粘我了吗?居然因为担心我把你丢掉来威胁我——”「少自恋了,如果可以自己选拥有者的话,本大爷绝对不会选你。」青年毫不犹豫地表示这是不可能的事。
“噗,真可怜啊你。”嘲笑方和受欺负方的位置转换让少女感到非常愉快,瞄了一眼手中的黑刀忍不住笑了出来。「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手上的刀一下子突然变得极其沉重,让她想直接放手摔地上:“喂我说你!报复的手段至于那么小孩子气吗!”「结果有效就行。」“……卑鄙!”要不是她为了怕磨花刀鞘她真的想要扔地上!「我乐意。」他得瑟。
“我错了,我•错•了,这还行了吧?”躲进小巷里,少女把刀放在堆积在巷口的烂木箱上,没好气地说道,“所以说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啦,大少爷?”
——快告诉我,好让我把你卖出去啊!!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木箱上的青年一脸骄纵地看着她,「你不是应该先告诉别人你的名字吗?」
“……冰。”踌躇了一下,自称为冰的少女决定还是卖自己的名字来换他名字,“到你了。”
「……」青年眯眼看着冰一会儿才回答道,「焉柳。」
-3-
在真央的生活单一无聊,却足够充实时间。不需要担忧因为手中的柿子而被袭击,也不需要顾虑会被几天前光顾的老板追杀。
实在是安稳得要命。有点无聊啊。
就没有什么能让人变强一点的东西嘛?要是一个人的灵压和战斗力能像吃饭一样,越吃得多就越高就好了——真好奇那些一毕业就能当上队长副队的人在真央时期是怎样自我锻炼的啊——
「很可惜你不是虚,吃货。」焉柳冷酷地吐槽道。
靠着树干俯瞰海平线,无视自家刀魂的黑发少女啃完最后一口柿子后舔舔手指,开始计划起今天翘课获得的课余时间:“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呢,”作为一名四回生,现在正在翘课的她丝毫没有积极向上的求学精神,“我们要干什么呢,小透?”
被点到名字的蓝色长发少年没好气地回过头来,神情僵硬地回应道:“要说做什么的话,我们这次出来还不是为了找你那只猫嘛,京榊?”他所站的树枝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要特地爬上来找啊?”其实他更想问为什么他必须要和她一起爬上来。
“要知道,对于强者来说爬树应该都是小儿科嘛,我们要向强者看齐!”身旁的黑发少女将异色瞳眯成了两道弯月,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小透,你要是不擅长爬树的话,你一开始告诉我呀。”她还以为出身相似的逃课挚友爬树技能还是不错来着。
你有给我机会吗?!空岛透一脸心塞。
“至于爬上来嘛,是为了更好地侦查花子小姐的方位啦——”她闭上双眼,抬头顺着风向捕捉着什么。还没等空岛透回话,她就兴奋地睁开双眼,指着西南方向的六十区靛面说道:“那边好像有花子小姐的灵压!我们走吧!”“喂等一下——!”
一跃跳下高树,京榊冰选择从方便快捷的屋顶跑过去六十区。同期少年没办法,只得紧跟其后。
瞬步真是个好东西,转眼间他们便到达了六十区。
“花子——花子小姐你在哪——”“怪了,明明刚才还在这附近感受到花子的气息呢……”
“是说,为什么在下也要跟着你去找那只猫啊……”
“因为花子小姐会离家出走都是你的错啊,小透!要对你对那孩子做过的事负责啊!”
“我难得反抗一下哪有吓跑它啦?!”
本来
“诶、等一下,这是——”“……基里安级别的大虚。”
逃课的两名四回生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这一逃课会让他们这么倒霉撞上正好入侵靛面的大虚。面对教科书里强度评判为下阶死神无法对抗的大虚,一时半会两人都吓呆在原地。
“为什么会、——”等等,那花子小姐……呢?
空岛透深呼吸了几下,动了动手指,强迫自己从惊呆状态恢复过来,“好、好了!必须阻止它继续向居民区过去!十三护庭队的人应该一感应到虚出现的灵压就会过来的了!——诶京榊你!?”他话没说完,“阻止它的前进啊——哈!”
“小透!你别过来!”“白痴!在下怎么可能放任你一个四回生对付大虚!”“别说得好像你也不是四回生一样啊小透!”“反正这边除了我们大概其他人都已经逃走了吧!”
的确,不需要他们清场,居民们早已吓得从自家屋里拼命往中心区逃去,
“花子——!”京榊冰怔怔地看着大虚一口把自己养的白猫吞进了肚子里,持刀的手颤抖起来,“可恶……居然连那么弱小的魂魄都不放过吗………………”
“有种来吃掉我啊!!”
“等等京榊!”
大虚
“呃——!”“小透!没事吧?!”对方明显被那一撞夺去了意识,毫无反抗之力地瘫倒在树根上。“可恶,还是不行吗!”要是有始解,不、卍解的话,她就可以一下子杀掉这只大虚了吧!
“焉柳,”对强大的渴望在此时突然扩展得很大,“要上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不到对方的回复,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要杀掉大虚,杀掉它!
但毕竟 还只是个学生级别的预备死神,勉强躲过虚闪的少女才反应过来自己身旁那一大块黑色的背景什么——是大虚的爪子。
啊啊,我的水平和当年原来还是一样的吗。
即使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毫无进步。真没用啊你,京榊冰。
尽管那只大虚的手爪迫近眼前,京榊冰只是任由自己朝地面自由落体。
……感觉整个人 懒洋洋的,不想动了——
「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放弃了?!」手中的斩魄刀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了,连持刀者都没有求生意志的话,他根本没办法和她达成‘共识’、像初遇时那样尽力一搏地控制她的手自己砍起来,「本大爷现在可还不想死啊!?」
以她现在的伤势,虽然还能动,但少女的双眼像是已经放弃一般、毫无求生的光芒,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正好,找到不需要回到这里的方法了。
“ !”
耳边仿若听到什么而让京榊冰顺着声音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的瞳孔一缩——
那只本该带来终点的大虚 就在那一瞬间,被听起来像是解放语一样的话语镇压住了。
随即,第二个景象让她全身神经绷紧了起来——
“没事吧?”把少女放下“恩、恩……”“他们……”深紫长发死神看了一眼他们俩的校服和佩刀,脸上似乎是在考量什么的表情。“他们似乎是吓坏了,不过也很正常啦,毕竟这是你们第一次面对大虚吧?”接过对方的话茬,那个刚救下她的黑发死神朝两人和蔼地微微一笑,“真是勇敢啊你们。”
好强。感觉好厉害啊这个人,要是我也可以这么厉害就好了呢——
“啊……如果我们能更帮得上忙就好了。”不同于陷入对黑发青年崇敬状态的京榊冰,空岛透连忙道谢“不,我们只是刚好路过而已。”“这样,很”
“抱歉,小透,让你”
九番队的三席……吗。总觉得,突然有干劲了!
「你这家伙……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要不是这家伙救了你,我们都挂掉了啦?!」意外的,这家伙很怕死嘛——「谁不想活着啊!」
“那个……谁说的来着?人生自古谁无死,说不定死亡也只是人生的旅途之一嘛?”不过现在我已经有点不想死了,所以就放过我咯——
「你已经死了一次好吗?!要是这次你再死在虚的手上,你就没办法转生了啊?!你在学院里学过的这些都忘掉了吗!」焉柳气急败坏的吼声只有她能听到,所以她装作没听到一样无视也可以。
阿拉你看, 再也没办法转生的话,也是不错的结局嘛。那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4-
“咦,你说打算去九番队实习?”当问到她要去哪个队伍实习的时候,空岛透原以为会得到去十三番队之类的回答,没想到却是这个,“在下以为,因为你太懒,所以决定去十三番队净化魂魄什么的。”
“诶——小透你这是损我还是损我啦?”毫不在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她收拾收拾课本就去上下一堂白打,“而且虽然十三番队能外出去现世玩儿,但是对比起来,留储的九番队更轻松没错嘛!”
然后,那个人也在。
这样想的时候,她好像感觉到焉柳在摇头。
“是吗?感觉九番队总是会闷在监牢里看犯人哦?”
“没关系的啦?九番队那么多人,总会有空溜出来玩的!”没有被吓到的京榊冰笑着打哈哈,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方:“啊,今天白打课要小考,你复习的怎么样了?”“别突然转换话题、问我那个啦——?!”
他们在求学道上一路这样轻松玩闹着,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要各自开始实习的日子。
“时间真的是过得飞快,”跟在实习生队尾的京榊冰抱着斩魄刀在九番队队舍里左瞧瞧右望望,“实习完以后,我也会是死神的一员了啊——”
「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啊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很期待来着,碍于大队安静下来的缘故,她暗里回嘴道,「是吗,明明看守犯人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我可以学着喜欢的嘛!这样回敬了一句以后京榊冰才发现大队安静下来、并停留在原地的原因——一名有着完美微笑的红发巨乳美女死神正在给他们讲一些实习时要注意的小技巧。似乎由于其中一名娇小的实习生带头发问了一个问题,大家也就接二连三地继续问她问题了。
人气高也真是辛苦啊……
「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你也很辛苦呢?」去去去,你又了解我什么啦,混账焉柳?!说不定我会喜欢上看守犯人这件事呢?
“你一如既往地在实习生里人气很高嘛。”熟悉的声音让黑发少女转过头,和众人一起看着缨井走向她,作出只有恋人才会有的亲昵举动。
原来如此,是一对的啊。
与那国,九番队五席,强大又美丽,大概是九番队的队花?先不说灵压和战斗能力,就连平时文书家务皆精通,是实习生们公认的完美前辈和偶像——大家是这样说的。
「你想变成那样的人?我觉得你不可能的了,无论是大小还是完美度。」少说一点废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啊混蛋!
“你们不觉得,三席和五席的日常互动都超级耀眼吗!”一起实习的同期生堆在一起聊着对九番队的家常,其中一个男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情:“好羡慕三席啊——有这么强的美人做女朋友!”“嘿,三席那是又强又帅,你这种家伙是没办法比的啦?”“没错呢,佳人配才子!”京榊冰赞同地附和道,双眼没有离开过温馨的两人,“与那国前辈可是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美的强者!超级幸福的啊,缨井前辈!”
这是我发自心底的 由衷赞叹,她这样想到,我只是崇拜前辈啦。因为从一开始就早已结束了嘛。
反——正像我这么弱的家伙,只需要好好看着缨井前辈幸福的样子就已经足够了。
「你真的只拘泥于这样的高度吗?你以前所向往的可比现在要高。」又来了,那把破刀又擅自评价别人的决定了。
焉柳你就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吗?京榊冰把斩魄刀从腰间取下,和空了的便当一起放在了储物柜中,转身离开去继续实习。身后是他轻蔑的笑声:「哈啊,你敢不敢抠心自问,你到底在骗谁?」
-5-
那个苦瓜脸的老师说,你已经是一名六回生了,你该好好认真准备准备期末的入队测试和六回生的最终测试了。
难得第一次京榊冰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决定关禁闭、好好用心准备离开学院前最后的测验——
……
“哈!呼………呼………”少女唰地从仓库中央急坐起来,平喘着气张望了周遭一会儿确定身处现实以后才安下心来,“真是的刚才吓——呜啊什么鬼?!”一转头就被眼前突然看到的蓝色与金色吓了一跳,立即手脚并用地爬向右边,尽力远离那有点像自己双眼的颜色——诶,什么。
月光下她那双异色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诡异,理解到看见的是镜子倒映出自己的双眼后,少女稍微安心地呼出一口气,“什么嘛,原来是我啊………这个学院的仓库干嘛把镜子直立起来嘛,吓死人了……”还让她以为又陷入那个无限轮回的噩梦里了。
话音刚落,青年的身影便立即在阴暗角落里映现:「只是一扇镜子你就心跳加速,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你。」
“……话说回来,你的始解语还真是恶趣味啊。”做个好梦,什么的,真是让人恶心的说法。换位思考了一下被这样祝福的人的处境,京榊冰的双臂立即起满鸡皮疙瘩。
「再怎么恶趣味也是你的错不是吗?」青年非常平淡地拉着刀主一起自黑。“话说回来你给我回去啦?!”当她知道刀魂的出现会消耗她灵力的时候,总有种自己吃完的饭被拿去供养这家伙的错觉,“灵力小偷退散!退散!”尽管这样叫着,少女深知他不肯的话是无法阻止他不回去的,所以她也只能在一边悲伤地埋怨自己还没有找到让他不拟人化的有效方法了。
从仓库出来,摸黑把自己房间里的灯点上后,京榊冰在自己的梳妆镜前坐好,开始梳洗准备就寝。
真期待,在这之后就可以见到他了!即使知道他和五席的关系,作为一名即将毕业、脱离苦海的六回生还是觉得那个温柔的前辈能治愈一切。有个超级治愈的强大前辈真是太好了。
看着镜中的马尾少女,回想起与那国的她把红绳解开,重新将头上部分的散发绑了起来。“这样的转型……原来我似乎也可以比较女孩子气嘛!”心欢意喜地朝镜里的散发少女点了点头,就这样用新的形象开始新的死神生活吧!
「就算你模仿她的发型,也不可能变得和她一样的。」耳边是焉柳一如既往的挖苦。
你只要盖住双眼,捂住双耳,自说自话地将外界关在门外,这样就可以了。少女这样自我催眠地想到。
「真是不像你啊,恋爱什么的,你以为你是普通人类吗。」「没有丝毫追求强大的想法,你是怎么了啊。」
没有转头去看摆在左手边的斩魄刀,闭上眼的她只是艰难地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与其说我不想变强,倒不如说——”
习惯了安逸的她已经很难再想起曾经想要变强的欲望是什么了。
想到以前还曾想过要获得卍解的念头,京榊冰有点羡慕以前的自己。
「……你还真是有够任性啊。」
而且还很可悲是吧?
她也这样觉得。
—6—
哎呀呀,开始有点吃力——才怪,自从石榴被转移到不知道哪里以后就开始吃力了啊。明明是这样的战况,为什么她却会突然想起那么多以前的事呢?
久违的苦战让人兴奋起来,似乎那个自称为第十五刃也深有同感,原本多属于为天宫挡刀的攻击逐渐变成了主动砍杀死神的攻击。这才是嘛,大家都从这场交战中获得愉悦才是好战斗——
“噌——!噹——!”两把利器不停相撞,挥剑落刀,互相博弈剑术的两人一时之间不分上下,但是加上要时刻留心的隐士卡,迎面扑来的战车卡以及替瓦兰德辅助疗伤的恋人卡,顿时让原本局面平稳的天秤向破面方倾斜。
真强啊两个人配合起来,尽管打得有点吃力,但少女的斩魄刀仍然毫无保留地在西洋剑与狮子之间欢悦地起舞,把他们打倒的话,我就能成长了吧——!
右边刚劈倒乌狮,不知何时窜到她身后的白狮立即一跃而起,扑向她后背:“嗷——!” “我去!” 幸好黑发死神及时转身下蹲,利用惯性把狮子砍成两半。还没等她站起来,刚才本应消失的母狮已经近在眼前,“破道之一•冲!”被小股冲击波击退的母狮倒下了,但被劈成两半的雄狮已经重新修补好了身体。没及时一起杀死两头狮子就自动复活……吗。
“啧,真麻烦啊。”不知道能不能毁掉那本书呢,还是说只是具现化的一部分、根本无实体可言?
「你看,要是你以前肯努力一点的话,就不用现在被压制得那么厉害了。」刀主这边焦头烂额,刀魂那边却在优哉游哉,可以的话她真想砍他——可是他是正确的。
啊啊,要是是队长级别的话,肯定很爽快地就打倒了他们了呢。重新站稳的九番队四席连续后退到墙壁附近,看准左右两头狮子的奔跑时间,双手举向两边:“破道之二十六•红焰塞!”炎璧应声在死神两边升起,同时烧去了狮子们的身影。
要是,我有卍解的话——
「你现在,是不可能有卍解的。」
“?!”第一次从斩魄刀那里听到完全否定自己的话语让黑发死神走了神,后背立即被破面的西洋长剑砍出一条鲜长的血痕。“呃——!”可恶,居然大意了。少女为了回避二次砍伤而瞬步到了天宫什造的身后,举刀横砍他手中漂浮着的书本,“【做个好梦,焉柳】。”
是要让你认同我才能告诉我卍解吗。
“【起】。”她半握拳的左手里凭空出现了另一把焉柳,跟着向天宫的侧腹插去。
那么,我就让你认同看看——
-7-
“……”这微妙感。
自从知道九番队副队长寺岛凛是读了一年便毕业的同期生以后,每每想起他,京榊冰的心中就有种深沉的挫败感。
现在她是六席了,至少还有个席位。对于这一点她还是颇为欣慰,甚至可以说有点自豪,恩,虽然说这没什么值得可自豪的。
但!是!
眼前这个身穿队长羽织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寺岛凛的双生兄弟吗?!那家伙怎么可能会一年以内就升职当了队长?!!
“……我是新上任的队长,寺岛凛。代表九番队欢迎你。”面对一脸惊愕的新队员,一向沉默的青年难得开口欢迎了。对方自然是一脸信息量有点大的表情,精神上似乎需要一点时间缓过来:“啊……谢、谢谢……”
——我了个去!他居然说话了!他原来会说话!不对、看来真的是队长啊?!该说不愧是那个跳级了的天才吗?!
“我们九番队最近缺失比较多人,所以你现在立即去迎接新的副队长吧。”没再看少女的寺岛凛摆摆手,继续低眼阅览文书,“然后带到我这里吧。”
“啊、是!”不愧是冷艳高贵的寺岛!很快熟悉了怎么下达命令了嘛!背过身去的少女偷偷叹了一口气,跑回队舍门前去等那个也是今天刚上任的新副队长。
哎呀哎呀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希望是个好相处的人就好了——这么想的同时,她百无聊赖地向左望了一眼。
京榊冰当即震惊了。
“呃、——石榴?!!!!!!”
继“同期”的寺岛变成自己的队长以后,真•同期的黑沼石榴在自己成为四席的同一天成为了自己的副队长。水蓝色麻花辫少女朝她打了招呼:“啊,阿冰你也在?今后也请多指教了。”
原来…你说的当上了副队、是这里的副队吗!!!!!
“啊、请多指教,黑沼副队…对了,队长他说让你找他哦!”哎呀我的妈呀,同期的小伙伴都纷纷成长为了队长和副队呢。
感觉自己有点丢人诶。
「觉得羞耻的话,为什么不努力看看去当个副队什么的嘛?」似乎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刀魂青年一脸嘲弄地看着她。
“闭嘴啦你,我哪有一脸羞耻的样子。”她毫不犹豫地把腰间的刀柄狠撞向墙角。
「我ci……」估计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吧,看着下蹲捂住腹部的刀魂,京榊冰很欣慰她习得了一个让这混蛋闭上狗嘴的技能。
无论怎么说, 她都不可能有‘羡慕’这种感情,毕竟向往着的可是平静的结尾诶?!这本来就是一直的目标嘛——
……大概。
-8-
不过真是奇怪,缨井前辈和与那国前辈都不在的样子——不止是外出,更像是消失了一般无人提及。
推开队长室门,四席站在门边朝寺岛凛敬礼。
“怎么了。”正在批文书的他抬起了头。
“啊那个队长,樱井前辈他们两个……”刚纠结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了有关他们的事,“出去做长期任务了吗?”
“你居然不知道吗。”沉默了半晌,九番队队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本该知道那件事的四席,“与那国因为缨井殉职而退职了。”
一句话就说完了。
“哦。”
有点像临清狮猫的双眼瞪大了一下,呼吸也一时急促了一起来。
“原来如此。”
真是奇妙。 自己的情绪波动应该更加猛烈才对。心情莫名的平伏让她自己有些惊讶。
“虽说我们的确缺人,但是,你要是想走,就走吧。”褐色垂发青年的双眼中似乎还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以你的能力,比起九番队,你更适合别的番队。”
“嘿,这是要赶我走吗?”意料之外的,她竟然还有力气开玩笑。京榊冰看着腿上温顺的长毛兔,有点惋惜地替它顺了顺毛,“真是伤心呢——好不容易和那些孩子混熟了~”
“那么,你为什么而留下?”
在队长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寺岛凛不需避讳,直言明了他的问题。或者说,担心——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招收对队里有贡献的可调动人员,不是呆在队里什么事都不干的人。
“诶——我留下的原因吗?当然是因为”
如果这是你拼死也要保护的,
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脸上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爽朗笑容。少女挺直了腰板,正坐在坐垫上。
那么请安心地去吧,
“我”
九番队,尸魂界,你所珍惜的东西,
“会成为九番队的【牙】。”
由我来守护。
“——之类的这种话我做不到啊啊哈哈哈哈!”
一秒破坏严肃气氛。虽然她知道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对方的态度也很严肃,但是她忍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
“抱歉抱歉~残念,必须有个理由吗?”在对方脸色更差以前赶紧道了歉,少女托腮冥想着理由来,“唔,那就队长很帅噢,秀色可餐?副队长是同学呢,有个照应诶?队里动物很多耶,和他们玩有益身心?”
“——不过嘛,只要我愿意帮九番队干活,理由什么的重要吗?”京榊冰笑着站了起来,“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把小黑接过来咯!”
她拍了拍兔子的头:“他应该很高兴终于有新生活吧?”
“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了。”
「明明就很无聊啊。」刚出门,焉柳就忍不住找茬,还故意拉高声线模仿起来,「我要成为九番队的牙~真是有够恶心啊你。」你怎么就那么神烦啊,你是不吐槽就会死刀魂吗?
「嘛,感觉怎么样,再一次失去干劲了呢?」她知道他还在嘲笑她选择九番队的理由,但她并没有觉得心中有什么变化。真是奇怪呢,感觉干劲好像还是和之前一样噢?
「那就说明你根本没有因为为了那家伙而有干劲过,」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她的这个战斗的理由很幼稚,现在更是猖狂地发表自己的感想,「你只是找到了让自己努力的借口而已啊小鬼。」
才不是这样的呢。她是有好好地想过为了缨井前辈而努力的,别在那里胡说。
而且,即使真的是借口又怎么样;只要有结果就好,过程无视也没关系啊。
—9—
“咳——”呿,真挫啊这幅样子。
京榊冰把口腔里差点呛到自己的血吐了出来,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余血。还好之前让武石岚先去支援他家副队长了,否则这副挫样被看到的话,就要丢脸丢到家了。
不过,战斗的时候想起那么多以前的事可不像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想着想着,她忍不住自己笑出了声,果然这是要走马灯的赶脚诶!
“这个死神,有点不太对劲。”皱了皱眉,负责主攻的第十五刃破面低声对完现术同伴说道,现在主要负责辅助的后者则并不为奇:“或许是被我们夹击打傻了?说起来唯那家伙要揍死我们的啊,”语调中毫无歉意的天宫什造悠哉地瞄了一眼周遭建筑物的毁坏程度,“趁她不在的时候把这里破坏成这样什么的~”不过也和他们无关,谁让负责维护现世的她选择去别的地方维护了呢——
和那边休闲对话的两人不同,身负重伤的九番队四席用刀撑地缓和着体力,刘海下的双眼情绪不明地紧盯着前方。
真是遗憾呢,想让自己被杀死的人不是他们啊。被不想被杀死的人联合弄死的结局太让人郁闷了诶——
“所以说……才不会在这里结束啦?”像是在自言自语,京榊冰晃了晃因为僵持同一个动作过久而有点发麻的手臂,重新摆好了战斗姿势。
不承认,绝•对不承认。更何况,她还要让那混蛋认同她。
「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是不可能的。」
真是个让人火大的家伙,她似乎听到了刀魂的嗤笑声,他现在,肯定是一副怜悯愚者的表情看着她吧。
即使你不承认,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也是可以有卍解的——!
「呵,那你就来试试看吧。」
她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异空间里。和现世建筑相似却又不同的异空间,除了蓝天和水泥地,所有的建筑都由镜子砌成。而她则正站在一栋高层写字楼的楼顶,对面是拟人化了的,背着斩魄刀的焉柳。
「来,让我见识见识?」脸上是不加以掩饰的极度轻蔑,黑发青年抽出和她手中一模一样的斩魄刀,下一秒在她面前砍下来。“噌——!”京榊冰本能抽出刀鞘挡住了攻击,明白他在干什么以后立即抽出斩魄刀
「【做个好梦,焉柳】。」
可恶,我也是可以始解的——“做个好梦,焉柳——”
诶,等等,我不能始解——?每次始解她都会感受到进入催眠状态的空间感,但这次什么都没有。
……原来如此,因为我正在和焉柳打,所以我手上的是赝品,他才是真品吗。看着始解了的焉柳,京榊冰决定放手一搏,前冲向。如果是这家伙的话,他会怎么打呢。
咦,他什么时候用的【承】和【起】?!
「【合】。」
糟,来不及了。京榊冰咬牙,
但是焉柳却无声无息地瞬间移动到她上方,在少女还在转身的时候就被斩魄刀由右至左劈开她的上半身。
毫不留情地强制结束了战斗。
「所以说,你还不够格啊。」
黑幕。
待双眼的景象重新显现,京榊冰发现她已经重新回到正在和破面战斗的现实。
受伤程度确认,还能继续战斗。抬手擦掉额头的血,九番队四席顾不着回想刚才在精神世界和焉柳的交战,只得赶紧收集现在战况的情报。破面的腹部和手臂正在接受完现术的治疗,完现术者似乎还没来得及给他自己的大腿疗伤。这幅身体是在我和那家伙干架的时候由本能控制而落的这幅模样的啊……真是幸好在更木区有和那些亡命徒厮打过的经验啊。
“天宫,我们该撤退了。”
金发青年望向了天空,“任务结束了呢。”说着,他把手中的剑收回,扔下面前仍有战意但已十分疲惫的死神,把手伸到空中,把空间撕裂出一道逐渐伸展成等人比例的间缝,“否则我们就违背任务了,一刃不会高兴的。”
“诶——但是明明我们玩得正欢诶~?”还没尽兴的蓝发少年嘟哝了一句,但还是顺从地嘟着嘴走进裂缝中,在空间裂缝消失之前转头含笑摆摆手,“那么,下次再玩吧~拜咯死神姐姐——”
再有下次就撕碎你!
尽管如此想着,少女眼神中却不只是充斥着对自己的恼怒,还有找到对手的兴奋。“呐,焉柳,”因为今后能再次遇到强敌而心情愉快的九番队四席松懈地朝天倒在地上,“借给我更多的力量吧。”
既然她会败给自己的斩魄刀,那么就说明拥有他的力量是必须的。
想要变得更强,更强,更强,然后无论那个人珍惜的东西是什么,我都可以保护。
「败给我以后还没长教训么,」斩魄刀并不被她这份喜悦所带动,「你现在这种样子,是不可能有卍解的。」
不去管自己正在给她的热情泼冷水的事实,焉柳只是这样斩钉截铁地回答。
「绝对,不可能给这样的你。」
—10—
听到焉柳的话,这次她并没有说什么。
“哟西,就这样慢慢自我疗伤也挺好的。”就这样在原地躺了一会儿的京榊冰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墙向熟悉的灵压那边慢慢移动。先让伤势不明的队长接受治疗的话,大概会先赶回去吧?那样就不用被看到一幅糗样啦——
唔,刚好碰到赶到现世的四番医疗队了……也好,那样她就还是不用一幅糗样地回去!计划通、计划通!迎面而来的是她的好挚友空岛透,见到受伤的同期生他抽出了斩魄刀:“京榊,没事吧?”
一路扶墙过来的伤员试图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没事没事,我被放过了呢!”
“被放过……?”解放始解替她治疗的四番队副队长有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是哦,被放过了。”是啊,被小看了。
“在下从你副队长那里听说了——你太乱来了,居然自己一个人对付破面和完现术——”还没等空岛透念叨完,被治疗好的九番四席就立即从原地跳起来,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拍拍对方的肩膀:“小透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一下子就好了啊~”
“喂、等一下!”觉得少女又在转移话题的空岛透想要制止她刚伤好就乱动的行为,但对方只是给了他一个大拇指:“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去会一会队长而已!”
她刚才可是听到了,那台机子报告说现世有能继续战斗的人员赶紧回去帮忙清扫大虚的事。
“队长、黑沼副队好——”
“你的伤已经被空岛副队治好了啊。”看了看方才她们俩一起战斗时冰受伤了的脸颊已经恢复,待在寺岛凛身旁的黑沼石榴朝她点了点头,“抱歉,之后没有及时赶回来——”“没事没事!队长要紧!”注意到寺岛凛也在看着她,黑发少女便立即报告道,“报告,那个破面和完现术者在中途停手回去了。”
唔,要想一个方法回去才行——“那么说之前你一直在迎战,”转头没有再看她的寺岛凛冷静地剖开她的故事,把事实拿出来,“完全把十三番队队员忘在一边。”
对了,打得太过火都忘了啊,这次的任务是救援十三番队,而不是和破面交手。
“十分对不起,队长,我无故失职把任务丢在一边!”无视身上刚被治好的伤,少女低头请示正在四番队接受包扎的寺岛凛,“请允许我以帮忙清查在尸魂界窝藏的大虚补过。”
帮忙批文书多的好处就是,在这种时候可以借用一下正规文法来让申请看起来合情合理,加强悔改检讨的力度。
“即使我不允许你也会偷溜出去的是吧,四席。”只是看着自己正在被包扎的伤口的寺岛凛没有看她。
“是的——因为我先是四席,再是京榊嘛!”成了。心知队长已批准的九番队四席一如既往地露出健气的笑容,“保护尸魂界,匹夫有责~”
“批准。”
……
「你这种看起来帅气的借口在这种时候用,就算是本大爷都觉得牵强。」
因为要抓紧实战机会去锻炼自己啊,感觉我之前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呢。唔,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一开始进有各种战斗狂的十一番队比较好呢?
「你现在是在对本大爷发泄不满吗恩?」
你才是,到底对我哪里不满了嘛。
面对她的反问,焉柳沉默了。
“找到了。”正在屋顶之间穿梭的京榊冰突然一个急转,向左处赶去。找到残余大虚的欣喜让她的嘴角微勾,整个人似乎也高兴起来。
在东南面有大虚的灵压,是进食得忘记回家了吧?
“【做个好梦,焉柳】。”
啊,懂了,你不肯,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吧?
——是我还没杀够数量呢?还是说是杀的质量不够?
“【承】。”
红色发绳随着黑发从空中落下,少女抽出腰间的斩魄刀,屏气凝神:“既然你不肯告诉我的话,我就只能通过不停斩杀成长来变强。”
我们无法好好地配合的话,就让我单方面变强到能让你承认我为止。到时候你也就无话可说了。
说到底,死神这种东西到底是要怎样变强呢?不能像虚那样不停进食魂魄增强灵压的话,就只能以老方法去挑战自己灵压底线了吧——只要不停砍杀就好了,最原始的方法。一如在更木区。
眼前出现的那只典型的大虚正在咀嚼着几个小孩子的魂魄,感受到不普通的灵压往这边赶来便转过身来,迟缓地挥出手臂抓向死神。
“这种时候还真是有点羡慕你们啊——【合】,”从容躲过大虚的攻击,京榊冰瞬步到它脖颈附近使出了始解四式,不需几击便将大虚斩杀。唔,四回生那一次感觉他们反应没那么慢啊,看着倒下的大虚,少女有点疑惑,果然是因为吃饱了撑着了吗这家伙,“只需要本能地吃掉同伴和魂魄就可以进化了呢。”
似乎是被大虚倒下的地面震动所致,又一只大虚的灵压从塌方的民房中出现。
“啊,是亚丘卡斯呢。”京榊冰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胳膊,愉快地从空中一跃而下,“怪不得有点儿懂得怎么隐藏起来的智能啊。”
“来来来,让我看看,砍杀了你以后,我是不是也能进化呢?”
本想使用始解第四式的京榊冰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斩魄刀也从始解状态恢复成普通状态。
啊,糟糕!
之前和破面打完的那一仗消耗了过多的灵力,即使所受的伤被小透治好了,但是经过刚才再使用始解以后灵力所剩无几,斩魄刀的始解自然就消失了。
“哈啊,我真是有够拼的……”完全在无意识的时候把自己逼上绝路了啊。九番队四席一边佩服自己的作死技能,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好,当做向十一番队的剑八学习吧。
随着深呼吸而闭上双眼的她沉下心来,左手在紧握刀柄的右手后轻握刀柄。亚丘卡斯见死神突然没了动作,琢磨她是不是站着昏迷了一下立即甩出尾巴们,刺向目标心脏。仍然紧闭双眼的黑发少女突然右起刀直砍左边的尾巴,俯身弯腰躲过另一条尾巴的夹击以后向后跃去,用刀斩断右后方袭来的尾巴。一路左右回避并切断尾巴的京榊冰逐步逼近亚丘卡斯本体,“缚道之四•这绳——破道之四•白雷——!”带电的光绳束缚住亚丘卡斯的尾巴们,原本乱舞的尾巴通通被雷电麻痹瘫痪,京榊冰一跃而起不停地砍击着亚丘卡斯的本体:“喝啊啊啊啊——!!”
亚丘卡斯发出一声悲鸣,倒下化为逐渐灵子。
“成、成功了……?”她这算是用白打把那只亚丘卡斯给退治了……?“赞诶!”回过神来的少女兴奋地双手握拳,有点炫耀意味地对着手中的斩魄刀说,“焉柳你看到了吗!我也有可以白刃解决亚丘卡斯的能力了!”
「呵。」
你那算是什么态度啊!明明我已经有进步、有在变强了啊!
「即使你再强大,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拒绝我,我还有哪里没有做到吗?
无论是进入真央,还是成为死神,你的要求我都已经做到了啊!
「倒不如说,早就告诉你了,」焉柳并没有动摇,反而是说出了让她大脑空白的话语:「是你拒绝了本大爷而已。」
她一脸惊愕地盯着自己的斩魄刀。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
「你没发现吗,」在她眼中,那把空有人类外表的刀毫无怜悯之意,似乎连她的努力和抓狂都只是娱乐他的闹剧,「每次始解,你的智商都会下线啊,蠢货。」
-11-
“那么,现在来召开会议。”黑沼石榴把会议相关的文件整理好一并交给了依然有点散漫冷漠的寺岛凛。
“有个准备入队的新生实力非常优秀,”
啊,又有新人了呢~这次要怎么欢迎好呢——?已经当上四席的京榊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对新来九番队的人恶作剧的习惯,今天她刚准备
“目测有三席的实力——”
听到三席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京榊冰突然对这个会继任三席的新人有点感兴趣,想都没想就立即打断了黑沼石榴的话:“——那个,请让我来评测那孩子的实力可以吗?”
等等,她这是在干什么,泼妇骂街吗。
「不会用成语的话就别用啊。」从他鄙夷的声音的声音来看,焉柳大概还会翻一个白眼。
反应到自己在做什么,京榊冰立即低头坐回原位:“抱歉,我逾职了。”
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立即抬头看着看着自己的队长副队长:“我认为,既然今年这个新生能受到黑沼副队的认可,那么我们可以就此举行实力测试的切磋——”见他们没有打断的意思,她便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去,“自荐是因为三席的实力肯定比四席要强,但是比副队长弱的却不一定是三席,因此我觉得这样来评定他有没有成为三席的能力比较直观。”说完想法的四席感觉议会间的空气似乎有点不对头,赶紧坐下道歉:“啊,我只是就有三席实力这一点发表一下想法,毕竟那啥我们现在也是缺三席嘛!要是这个新人能填补上来就好了!以上!”
“没事。我觉得你这个方法可行。队长怎么看?”黑沼石榴“批准。” 寺岛凛眼睛眨都没眨立即回复道,随后扫了一眼其他席官,“无异议。那么现在处理下一个议题,关于新来的犯人——”后面开会内容到底讲的什么京榊冰没有注意听,一时冲动的想法成真让她既没有实感也没有轻松愉快的感觉。也就只能说是自己作死了吧,她揣着紧张的心情期待着那名新人的入队,也好,算是对自己的磨练嘛磨练!只是切磋而已——
……
让她偿还自己选择的路的时间来了。
黑沼石榴介绍新人的时候,对方似乎为自己有可能一出学校就能当三席的事情而很兴奋。看来很期待把我打倒嘛,京榊冰把这名六回生摩拳擦掌的干劲收在眼里。
“请多指教,京榊四席。”名为岛田的高挑死神有模有样地向京榊冰鞠了一躬,她也赶紧还礼鞠躬:“彼此彼此,岛田桑。”
岛田抽出斩魄刀,摆出教科书般正规的准备姿势。“——【做个好梦,焉柳】。”九番四席刚抽出打刀便念出了始解语。围观的死神众皆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异声:无论怎样,对着一个刚拿到自己的斩魄刀的六回生用始解似乎也有点太过了吧?!
对此,黑沼石榴并没有阻挠。
「还真是让人惊异的成长发展诶,变得喜欢故意拿自己的优势来欺负刚长满羽毛的雏鸟了吗?」就连焉柳那个话唠也调侃起她来,「那小子,连始解都还没拿到吧。」
什么叫欺负,全力以赴难道不是对对手的尊重吗?面对似乎有点惊愕的岛田,京榊冰朝他鼓励性地点点头:“放马过来吧,未来的三席。受伤了的话,我们有四番队。”况且,要是他真的有实力的话,不但可以自行解除自己没有始解的困境,还能把我打倒才对。
岛田迟疑了一下,决定放手一博对方是怎样的始解。他抬手念出咒语:“君临者啊!血肉之假面、万象、羽搏、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赤火炮!”巨大的火团应声冲向四席。
不错嘛,嘴皮子很快,很适合使用鬼道呢。瞬步避开火团的同时,黑发少女移动到了岛田的右臂前,冷静地从下往上轻划过对方的右臂:“【合】。”青年只觉得自己右臂肌肉立即被束缚住,根本动不了。
「阿拉,你居然放水了。」焉柳的声音中满是嘲弄,「是谁刚才说全力以赴才是尊重对手的?用折磨犯人的方法来对待六回生,还真是恶意啊你。」什么啦,不过是右臂而已,他完全可以换左手的啊。
岛田换了左手持刀,这次换他主动白打攻击。京榊冰游刃有余地回挡对方的攻击,每次都点到即止地轻微划伤皮上组织。
哦啦,那么快就习惯了左手,果然是好苗子呢,再来多一点看看?九番队四席加速了进攻,每次进攻力道都更狠一些。垂着行动不能的右手,有些挡刀艰难的岛田开始闪躲攻击。目前来说挡刀技术还算不错?不过——
要是你能撑过的话,就算你赢。不行的话,就到此为止了,岛田君:“【转】。”看准时机,少女在划伤对方的同时咏唱了三式。六回生举着斩魄刀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
京榊冰垂下斩魄刀,伸出手,一步步走向岛田。被二次催眠的六回生在看到她朝自己走来的那一刻开始精神变得非常不稳定,胡乱挥刀着退后。少女伸出的手只是往空气一轻推,岛田就立即像是遭受了什么恶咒般倒地求饶。
不合格,呢。
“解。”轻声说完这个字,岛田便立即从催眠中惊醒,早已准备制止的队员们立即上前安抚新人,准备拉他起来去定定惊。
「你这样做的用意我不明白。」看着少女使出通常只对犯人才使用的始解三式,她的斩魄刀表示不理解,「就算你这样打倒弱小也没办法得到卍解的哦。」
我才不是为了获得卍解而打倒他,我只是……
切磋胜负明显已出,一向喜欢打架的四席完全没有胜利的欣喜之意。恢复站姿后她向那个新人笑着点了点头:“抱歉让你看到了讨厌的东西,辛苦了岛田君。作为一个新人,你做得很好喔!我看好你!”
“只是,连我都打不过的话,你根本不可能取代三席的位置。”
——她还记得那个人在那天解放斩魄刀的模样,比这孩子的刀要坚定有力多了。只有心灵强大的人才会拥有强大的刀啊。
看着岛田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的样子,收刀入鞘的四席不禁这样想到。
要代替那个人的话,这家伙还差得远呢。
「那就是你挥刀的理由吗?为了不让任何人抹去他在队里最后的存在证明。」
刀鞘发出了只有她才听到的叹息。
「你也不过如此。」真是让人失望。
—12—
京榊冰把新的文书放下,纠结了一会儿后问道:“队长,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说。”放下笔,寺岛凛抬头直视最近似乎在烦恼些什么的队员。
“那个队长,是怎么拿到卍解的呢?”黑发少女心想,糟了我又打断他办公了,快点问完就走吧,“唔,我的意思是,该怎样好好地跟斩魄刀交流才是呢?”
让人意外的,队长垂下了眼帘,认真思考了她的蠢问题!少女觉得有点感动。“四席,”寺岛凛的目光从文书上移开,重新和少女的异色瞳对视,“知道什么叫做欲望吗。”
欲望……?饥饿时的欲望吗?
寺岛凛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子的时候顺手拿起斩魄刀:“为了爱人的冲动、保护他人的心意、寻求强大的目标、想要并肩的渴望,或者最纯粹的,”在离京榊冰只有几米距离的时候站定,紫发青年把自己的斩魄刀从刀鞘中抽出,刀尖直指有点不解的四席。
“对于个人爱好的释放。”
唔,队长这是要和我打一架吗?但是目前并没有显露的杀意呢。少女一边听讲,一边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从某种意义上你和我很像,比如说,并不喜欢自己的刀,”寺岛凛的双眼中仍然毫无波澜,手上的刀也还没有任何动作,“这是我的推论。”阿拉,该说不愧是队长吗,推论正解呢。他们两个真的很讨厌对方。
“我们不一样的是,我和我的刀有相同的‘欲望’。”
相同的欲望……吗。那么你是哪里和我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了呢,焉柳?
“四席。”“刀魂,由心生。”
“即使讨厌,它也是你内心的写照。”
“面对它,找到你们共同的‘欲望’,即可。”
“比如说现在,你能否和它们,一起面对来自上位者的来袭。”
“队长——?!”
在寺岛凛砍向她的瞬间抽出刀挡住他的攻击,
不愧是队长,
你真是让人烦躁诶?「无聊,无聊至极。本大爷怎么可能是这么无趣的人。」我这么无聊还真是对不起?「真怀念当年一直想要变强的小鬼。」你怀念的只是当年我盲目横冲直撞的无知吧!「起码那样的家伙比起现在的你来说要更配得上本大爷。」
“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确定?」
下一秒,她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全是镜子的世界——无论是天还是地,全部都由无数镜子构成。“这里是……”和获得始解时的那个有着无法走出去的无限镜子迷宫的混沌空间以及之前和破面战斗时的现世平行镜面空间不一样,这次是镜子的世界啊……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这个世界正在崩溃。
整个空间都在倒塌,头上有不少碎片随着地震落下。
京榊冰深沉地发觉她太小看自家这把刀的中二力了。空间构成越发地简单粗暴了啊。
「既然你觉得你没变的话,就来打败本大爷试试看。」依旧一身黑衣,(自以为这样就能成为忍者的)黑发青年两手各持一把刀身大部分面积被黑色覆盖的协差和一把全身泛黑的打刀。他竖起拿着协差的四根手指:「以前的你的话,有这么多的机率能打赢;」然后收起两根,「现在的话是这样。」什么啊,我有退步那么多吗?!
「做好再次被爷打得落花流水的心理准备吧。」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才对。”
啊等等,为什么他手上的和我的不一样。「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得到过我真正的名字。」
“意思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吗哈——?!”「要说的话,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正信任我,告诉我你的全名吧?」「那样的话,只是彼此彼此而已。」
啧,这家伙居然记仇到那么久远的事上:“怎么说都不可能告诉可疑的陌生人自己的全名吧?!我们那时候只是初次见面啊?”「是吧,我们那时候也只是初次见面啊。」啊,自己打脸了。
「所以说,这次就好好地来互相熟悉吧!」
“来啊!”
“说是这样,但是你都没让我像始解那一次一样试着去感应你啊?!”“光靠打的话,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呵,之前爷我可是一直有给你机会的啊,现在你回来跪着求本大爷也不会给你的了。」
“这么欠揍怎么回事我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大爷——!既然你是我的一部分的话,就好好地回应本体啊——!”
「你以为本大爷是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想见的便宜斩魄刀吗!别瞧不起人了啊!」
“所以说,本是同根生,干嘛这样为难自家人啊!”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不着!」
“你好烦啊?!”
「你更烦!超级任性好吗!」
“不对,明明任性的是你才对吧!?”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哪里和我一样了队长……果然是‘别人家的刀魂’吗——!”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但是你根本没有明白我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吧?!」
“如果我们是同体的话,你明明应该明白我想要做的就只是——”「——为缨井守护他所珍惜的东西,吗。」
「守护之刀?你能再蠢一点吗?」「你根本不适合为别人拿刀。习惯自主觅食的野猫强迫自己去当看家犬,你也真是有够虐待自己的。」
“我……没有错。我的选择没有错——!”
「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为了自己而战斗而已。」「你有哪次是真的为了守护什么而战斗起来的吗?醒醒吧,记录是零喔?」「‘我们’只需要为自己而战就好了。」
“滚蛋吧你,我想要为什么而拿刀就怎么拿刀,凭什么让你左右。”
「因为你太软弱了。」
「只是为自己而战又怎么了,那就是‘我们’的原衷——比起直白的自私自利,你这样假惺惺地以守护之名战斗简直恶心到我想吐。」
“你又懂什么!”
「人类感情我不屑于都去懂,但是我也知道你那把所谓的为了他人而拔出的刀是敌不过我的——」
“有谁说过,”少女眼中满是欢悦的战意,脸上的笑容似乎泛出了几分青年的嚣张模样,“我拔刀是为了别人而拔的了?”
下一秒,两刃相击——
……
终于回来了——
从焉柳那家伙的中二空间。
“噗,队长你的虐待欲又开始了?”每一刀都避开要害,但同时也限制行动的伤害。哎呀呀,不快点结束的话,她就只能在四番队躺半个月了吧,“真是有够折磨人的啊。”
寺岛凛的攻击变得越发接近要害,被划伤肌肉的四肢也随着出血量增多而愈加沉重起来。“啧……”就连挡住他的攻击都有点做不到了,队长这是越过了‘虐待犯人’的那条线了吗。
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被死神杀死可不是‘我们’的愿望。」
“队长,你把房间弄乱了。”
就在他的刀准备刺向要害的时候,石榴在门边的声音让寺岛凛回过神来。他平静地把刀收进刀鞘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重新坐下阅览文书:“啊,小石榴帮我整理一下。”“明明那是你弄乱的,为什么要我整理。”黑沼石榴“倒是阿冰,你没事吧?叫人送你去四番队?”
“哈啊……抱歉,给你麻烦了呢,石榴——”单腿跪在地板上的京榊冰晃了晃脑袋,从刚才的濒死感中定了定神,“呃,我是说,黑沼副队。嘛,没事的,我自个儿去四番队找小透玩儿就好了!”像是没事人一样,遍体鳞伤的少女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门边。在走出去之前,她转身朝寺岛凛鞠躬敬了一个九十度礼:“队长,十分感谢你今天的指导。打搅你的时间了。”
“无碍。找到了吗。”九番队队长平静地像是在问家常。
京榊冰笑着摇摇头:“还没有!反倒是被自己的斩魄刀训了一顿呢哈哈!”
“有进展就好,辛苦了。”寺岛凛“诶嘿,我会在四番队帮你带一点药过来的了——”
“你还真是老样子啊,总是打得全身是伤的时候才过来啊?”
任由四番队副队长在那里老妈子一样念叨,差点连脚筋都被挑起的少女心中是一片爽朗——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卍解的锻炼路上有了新的进展!虽说队长是只用白打和我打、还故意不攻击要害,但是能和队长打这么长,也算是有涨了不少经验了!变得更耐打就是有进步!有进步就是好事!
“不过吧,我还是觉得老名字好听诶?焉柳焉柳,明明挺帅气的一个名字嘛。”京榊冰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立即听到了刀魂怒吼:「你走开,本大爷的名字才没有那么蠢那么文艺青年!」
“切,焉狼什么的不还是很文艺青年嘛。”真心觉得这名字很蠢。
「闭嘴,我的名字比你的好听多了。」你这个在别的语言里根本就是叫精神病的家伙。
“京榊……你刚才是在跟谁说话?”虽然空岛透从真央时期就有所体会‘京榊会不时和斩魄刀说话’这一件事,但是他还是觉得总和斩魄刀拌嘴这一件事有点难以想象。想起自己还在四番队的事实,少女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啊,我只是在怀念(斩魄刀曾经正常的)过去而已哈哈!”
毫无意外的,她的斩魄刀依旧和她意见相差:「我才要怀念以前那么正常的你啊?!」
“哎呀,好久没那么卖力地干架了,好饿——”
「别随便转移话题啊?!」
-13-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在死者的世界中或者,等待着某一天会有一个人帮她结束这一轮的生命。要是想重开游戏的话,就一定要死在尸魂界里才行;要是想要遗弃游戏的话,就一定要死在尸魂界之外、死神以外的生物手里才行。
真是有——够——麻——烦——啊。
「连死都要纠结,至于那么悲观吗?」腰间的那把刀突然来了一句,「就这么想死?」
直到现在,关于刀魂是不是可以知道刀主想法的问题还是没有弄清,不过冰已经懒得去研究这个问题了。她只管伸了伸懒腰,在三番队的柿子树上摘下一枚成熟了的果实,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什么啦,我可是超级乐观的诶?死什么的随便啦——”
Lucky,选了个甜的呢。
“再说了,我的角色设定说我才不会想这么严肃的事啊——!”九番四席摇着头拍了拍佩刀,“死什么的我才没有说过呢,你臆病又犯了哈哈哈!”
她如此说道。
“现在可真是和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