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kx/伊克斯
恩赫里亚历即将满300年。
生前是一个神父,并经历过魔女狩猎。
曾狂热的信奉着神,并亲手处刑过无数被认定为“魔女”和“巫师”的人。
没想到在最后却被同僚诬陷为巫师,经历严刑拷打却仍不认罪,最后边受刺刑边被活活烧死。
在死前对一直信奉的神彻底失望,并在之后被布伦希尔德复活为女武神,转为无限崇拜女武神。
(复活时的形象为他第一个亲手处死的“魔女”)
虽然在刚复活时曾一度热衷于复仇,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开始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怎么关心。
而且由于已经变成这样很久了,似乎也已经很习惯以现在的状态生活下去。
现在住在一间无人问津的破旧教堂里,假扮成这里的神父和他收留的少女。
因为生前的经历变得不怎么相信别人,在恩赫里亚的状态下是一个总是假笑的有点邋遢的好好先生,瓦尔基里的状态下则是一个一脸笑的很恐怖的小丫头,会用很老气横秋的口气说话。
对火有心理阴影。
身上到处都有伤疤,尤其是两手和胸口下方,恩赫里亚状态平时会带手套,瓦尔基里状态时则会大喇喇的把各种伤疤都露出来。
瓦尔基里代号是格恩达尔(Gondul),变身道具是铆钉,武器则是放大了的铆钉,能力是边放血边透支力量(不放血的话只有普通水准),战斗起来是不懂控制的疯狗一只,耐久度很低。
关于放血:平时是用小型铆钉戳手,放大招则是用长枪一样的铆钉捅肚子。
外表年龄13岁,恩赫里亚状态最长可维持20小时,属于混乱善良阵营。
第二章 里约热内卢
“少吃冰激淋。”
“你又不是我妈,好好享受假期吧。”
“哦少来吧,我又不是看不到你在笑。”
“……你还没?韦德他们应该已经……”
“总之如果还有异样你要告诉我,黑影啊头疼啊……”
“好了好了老妈,我知——道——啦。”
“好吧,拜拜。”
坎瓦斯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就是没法好好的藏住秘密不是吗?虽然那天之后他蹦蹦跳跳的,表示很适应新身体说什么,年轻就是好。
我又不是看不见。
不过眼下我也没时间去管他。
“达斯坦你好了没有?”“我想下楼啊…”女孩子们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啊不管了!我先出去了!”
这世界上只有女人和小孩最没耐性。带两个“小女孩”在三月份的里约热内卢,我这是图什么。
低头,一地的行李,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这个酒店的隔音真的很差吗?我叹了口气,镜子里的女孩也皱着眉头,“嘿,别赖我,”我脱下裙子,拿起看起来很宽大的衬衫“该轮到我值班了啊,待会见。”
镜子里的独眼男人摸着胡茬,空气中的热度和气味不断撞击着皮肤和神经。里约,你们一定没想到吧。我笑了笑,男人也笑了笑,带着一丝无奈。
有的时候我都要怀疑,这两个到底哪个才是我。
开玩笑,我当然知道我是谁。
300年了,我一直都记得。
有人在开门,是韦德,他在……干嘛?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胡乱的塞到我手里,然后就跑掉了,还嘟嘟囔囔的。这家伙,一直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摊开手心。一个五彩斑斓鹦鹉图案的创口贴。我好像就提过一次我喜欢金刚鹦鹉。
想挡住我脖子上的东西吗,韦德。
好吧,男人有的时候也很难懂。镜子里的男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享受假期。我又想起了电话里坎瓦斯毫无诚意的祝福。
别闹了,就算我想放松一下,眼下的情况也不准许我这样。
无论是那些带着疑问的瓦尔基里,还是那个诡异森林里的女人。
啊,讨厌的女人。那个自以为是的眼神倒是和你很像嘛。
黑暗中有些在骚动。
男人不以为然的面向镜子,专心的把那个花里胡哨的创口贴按在脖子上。
“别这个时候来烦我,女人。我们早在300年前就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好了,第一个是谁?现在我可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是个弱小而美丽的女人。
她出生在一个富足而高贵的家庭,从小在周围的艳羡中长大。将周围的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认为万物都应围绕自己运转,却不知自己的弱小的可怜的女人。
她的世界始终一成不变,令她成长为一朵娇艳的温室之花。
美丽而天真,优雅而脆弱。
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轰然崩塌,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当那座温室支离破碎,她会堕落,亦或是疯狂吗?
答案是兼而有之。
她与她的母亲因为被密告者揭发为魔女而下狱时的诧异,她赤身裸体接受神圣的审判时的惊恐,她被送上火刑台时的癫狂……
就算如此,她仍然是这么脆弱而美丽。
没错,哪怕是在烈火中边诅咒着世界边化为灰烬时,她的美丽也始终让我无法移开我的目光。
尽管她是一个如此弱小而美丽的女人……
伊克斯的双眼突然睁大,本已开始离散的意识在一瞬间突然回到了身体里,可伴随而来的却是仿若烧灼全身的炙热的痛楚。
不,那并不是什么错觉,因为那正贪婪的舔舐着他的身体的,毫无疑问正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双手被尖锐的钉子,上腹部则被利刃贯穿,无法轻易活动身体。虽然捆绑住双脚的绳子早已燃尽,但没有了知觉就代表着,双脚也早就消失在了这烈火中吧。
在这种时候,早早失去意识反而还比较幸运吧。或者说,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保有意识呢?
“我要诅咒你们!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像我一样!在烈火中哀嚎而死!”
伴随着惨烈笑声的凄厉诅咒突然再次回响在脑海里,那时,她明明应该是被神/自己所拯救了才对……
伊克斯终于意识到,每当那个女人出现在脑海里,意识就反而愈发鲜明。
不仅如此,连痛楚也仿佛在渐渐消失。
唯有那美丽的身影,始终萦绕在脑海中不肯离去……
……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了那个弱小而美丽的女人。
就在这一瞬间,那根名为“理智”的细弦终于彻底断开。
原来如此……
我没能拯救那个女人,神也不会拯救这个我。
直到最后的最后才意识到一切,我……
“……可真是个愚蠢的无可救药的男人啊。”
不知为何,那张一直封存在脑海最深处的美丽脸庞,竟然出现在了眼前。
“别这么看着我,我既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女人,也不是来带你去那个世界的。”
唯有那双眼,那双理应美丽无比的眼,却充斥着一片空白。
“如果你心有不甘,不妨重来一次。”
她靠了过来,白皙美丽的双手拂上毫无知觉的脸颊。
“只要你祈愿,我就为你实现。”
“…………?”
烈火焚烧下的声带发出不成声的嘶哑声音,可是她似乎听懂了。
“我是你们的引导者,布伦希尔德。”
“在名为永恒的牢笼中起舞吧,我的小瓦尔基里。”
于是,已然崩坏的灵魂驱动着虚伪的躯壳,发条慢慢的开始了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