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见到白石沙耶香的第一面,唯名是感到有些吃惊的。
那是个看年纪应该与他相差仿佛的年轻女性,有着深蓝色的短发和琥珀色的双眼,对方姿容端正,身型姣好,虽然面露憔悴,这样站在某处时也依然背脊挺直,显出十足良好的家教来。
“我是前不久和父母一起来这里的山庄旅游的。”
她略略颦眉,抿起了唇,“有一天我因为一些私事出了门,回来时却发现他们已经……”
这是搜救队在两天时间内找到的第三个求救者了,因此,当听见名叫白石的女性自称她也发出了求救讯号时,大部分人已经并不感到惊讶,而是表面上相当快便接受了她的说辞。
至于内心真实的想法,众人相互之间心知肚明,不必多说。
连续三人都声称自己是发出了求救讯号的人,却没有一人的说法能得到实际上有效的证物佐证。至少对于唯名来说,没有证据的话语不具备半点值得信赖的要素,特别是在这样一个脱离了常理的地方,面对几个处处透露出怪异的人,实在是很让人难以心安的一件事。
而要说是什么叫他吃惊,让他止不住眉头紧皱——他的视线落在求救的女性落在身侧的一只手上,对方五指生得修长,手中竟握着一把精致的蝴蝶刀,时不时像是下意识一般熟练利落的把玩着危险的道具。
唯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上带着的那把随意在网上购买的户外求生用小刀,心下只觉得怪异,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其实他还想退好多步。冥冥中有一种大难临头的不妙预感。
不妙。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妙。总之就是感觉很不妙。
…………………………………………现在转身回营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脑中飞快的闪过诸多无边际的思绪,大学助教拉回微微涣散的注意力,压下心底翻涌而出的警觉,顺从自己的理智向求助的女性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令堂令尊……具体发生了什么,方便说吗。”
“……”
白石便再度抿起了唇,显出一些踌躇来。她似乎竭力想要回避这个问题,眼神微微晃动,但最后还是开了口。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回来时只看到他们的尸体……”
她含糊的这样说。沉默片刻,又补充道,“真的非常残忍,一定是一个十分残忍的犯人做的……!你们、你们一定要带我出去啊!”
“残忍?”避过她最后一句的请求,唯名眯起眼睛重复了一下白石沙耶香话语中的某一个形容,仔细的观察着对方面上的神色。
那张略显憔悴却光洁的面上毫无异色,甚至连哀伤和恐惧都痕迹都很浅淡。在最初见到他们的惊喜与一时的慌乱之后,她恢复了惯有的矜持与贞静,显得冷静又独立起来。
年轻女性张了张口,面上现出些许挣扎,然后说出了目前为止让搜救队最为震惊的话来:
“我没有学过医,并不是很清楚伤口什么的,但是尸体最后的样子……”
“——他们的头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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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的女装司机怀揣大馒头翩翩起舞.jpg
亲妈的赎罪.jpg
又称 关于破皮的始末。
边看百度百科边写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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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是一名私家侦探,私家侦探是一种通过接受私人发来的委托,为雇主调查婚外情、寻人、寻找机密、包括私人委托侦破刑事案件等等等等的职业,接到的委托事无巨细,从帮找到走丢的家猫,到弥漫着血腥味的凶杀案,是负责调查的调查员。你可能听过佛朗科斯·尤根·维多克或者夏洛克·福尔摩斯,他们都从业于侦探一职。私家侦探的责任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以便于随时能够认清局势,避开可能存在的危险,进一步达到减少伤亡的结果。
放在以前,司绝对能自豪地说以上这些自己全做到了,虽然自己生活中坏毛病一堆,但这毕竟是这一行的职业操守,不好好遵守的话岂不如同空喊口号?
但是最近,具体说是自从来了凝津山谷,司觉得自己总是会做出不像自己会做出的举动,这种情况尤其体现在临时小队调查中。
就说最近的一次,和白莎他们组队调查孤儿院被封锁的图书室时,白天就是禁止入内状态的图书室到了晚间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孤儿院其他地方已经拜托给其他小队了,如果不能想点办法把这扇木门打开,今天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材质是木头的话,不如试试找点易燃物烧掉?”
“……可我们没有灭火器!到时候火势若是不受控蔓延开来,另外三分之二的孤儿院说不定也会毁于一旦的!”一旁仅仅起到跟随作用的蝉无闻言立刻出声制止,看那架势就差扑上去死命抱住说要纵火的搜救队队员的腰了。
“嗯……蝉无说的没错。”认真考虑了可行性,司点头应和道。
“那撬锁呢?或者把锁锯了,快速无声还高效。”
“不行,这个锁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物理破坏的,可能你们需要的是一把和它配对的钥匙。”蝉无子羽提议。
“可我们现在没那么多功夫……”
“我,我去置物间拿一下斧子。”
就在提案被一个个否决,一筹莫展之际,司灵光一闪:“我们把止羽献祭了怎么样?”说着还晃了晃手里握了一路的麻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
什么,等等等等,刚才那话是我说的?真的是我说的??真的真的不是在一瞬间被盗号了吗???
盯——
突然安静下来的其他人视线像刀子一样带着审视的味道集中在司身上,司被盯得冷汗直冒,他觉得这种时候非常有必要解释一下这种突然卖队友的发言以防止被当细作拖出去上交组织。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啊……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
“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
“是啊,说不定就是门神大人作祟。”
“需要点新鲜的血液——”
大家兴高采烈地围成一圈发表起献祭张止羽的方法,司被挤在圈外有如逃过一劫。他长吁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提案会被大家一致通过。
………这个凝津山谷真是太邪门了,各种意义上的。
哼哼~今天跟櫻井醬一起去醫院探索,先去了放映室,我原本想進去控制室的,但門鎖上了,真是可惜…=3=
之後櫻井提議說去檔案室看看,咳~咳~~既然是櫻井的要求,靜奈我是一定會答應的呀ww
話說我跟櫻井醬後面一直跟著一個小哥哥呢,聽宇文哥哥說他叫蟬無,我應該要去跟他問好才對,那樣才是禮貌的乖女孩,但是靜奈害羞,靜奈不敢QAQ,雖然小哥哥還對著我微笑,靜奈還是躲到櫻井身邊。之後我跟櫻井醬一起走在前面,小哥哥就跟在後面,靜奈有偷偷看一眼小哥哥,發現他臉上有疑惑的表情,嗯嗯 會疑惑很正常,誰叫這家醫院看起來就藏有這麼多謎團呢(★O∀O*)
我們來到了檔案室,檔案室裡很亂,一堆文件都散在了地上,架子上反而沒什麼東西。我先看了看架子,上面有0000~3000的編號。檔案似乎全都撒在了地上…
嗯…只能翻翻地上的檔案了呢,想著想著,靜奈就蹲了下來,櫻井和蟬無也蹲下一同翻找。
每張檔案的右上角寫著編號,基本都有八位數,中間有橫線隔開。(如XXXX-XXXX)
想要從這些檔案裡找出線索,根本就是大海撈針QWQ靜耐心裡苦,靜奈不高興,靜奈有小情緒了(ΩДΩ)
靜奈翻找著地上的檔案,心不在焉。突然她靈光一閃,櫻井醬的生日是在甚麼時候呢?生日加上年份,不就正好八位數了嗎?(๑ÒωÓ๑)哼哼~靜奈我真是機智,要為自己點32個讚!
「嗯~櫻井醬的生日是甚麼時候呢?OwO」
靜奈本想用櫻井的生日來當作幸運數字查看資料,卻不想櫻井對此反應劇烈…
「不告訴你!QAQ」
「嗯OAO!!怎麼不告訴我QwQ」
「就不告訴你!QAQ」
靜奈心裡有點難過,在她的認知裡朋友間互換生日信息,然後互相贈禮,是對兩人之間友宜的肯定。所以對於櫻井的拒絕,靜奈心裡是有點不服氣的。
正當靜奈還想繼續追問時,蟬無有了新發現。在一堆八位數的檔案裡,似乎有一些只有四位數。靜奈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沒有注意到櫻井好像逃過一劫似的 呼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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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這不是真的(大概))
靜奈和櫻井一起走出了醫院。
「咦?跟在後面的小哥哥呢?」
櫻井似乎也才發現後面少了個人,她很緊張的說:
「該不會…昏倒在醫院了吧?」
((天外來音:沒昏…
「那…那…我們是不是該回去找他呢?」
((天外來音:可能是在廁所蹲著吧
「哇!他肯定被小動物咬了!」櫻井說完就開始逃跑,好像很害怕被小動物咬傷。
「真的嗎OAO!!好可怕,櫻井等等我QWQ」靜奈說完,爾康手追著櫻井。
((天外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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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中了也不要跟我說!!你們就當我神經病吧(;人;)
下午的探索开始得很早。
在简单的修整后,搜救队商议决定再次出发,去搜寻樱井曾提到的“其他人”——在被困的情况下这里的人为何还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这件事,到底没有人去深究,或者说暂且还没有人将这份疑虑说出口。
唯名一言不发的跟随着队伍。他的体力并不好,身上的行李有一部分还是榛名替他分担的,但这却并非他现下沉默的原因,研究员心事重重,随着搜索的深入心情就越发沉重。
他们走过精神病院,路过一处看不出原本痕迹的废墟,继续向前走上一条与这仿佛被遗弃一般的山谷格格不入的平整小路,一切都似乎很顺利,他们在道路的一边发现了一片新的建筑,以及——
另一个自称发出了求救讯号的人。
他们接到出现在广播中的求救讯号,因而来到这样一个荒凉古怪,像是被时间线抛弃的偏远山谷。可短短一天时间,不仅丢失了信号迷失了方向,甚至接连出现了两名自称是求救者的人……唯名将内心仅存的一线侥幸捏成团,彻底扔出了脑海。
别说救人了。他在心里异常冷静的确定了他们目前所处的形式。“求救者”不值得信任,他们自身也失去方向找不到出口,不管怎么想都是糟糕透顶的状况。如果这其中还有人心怀恶意的话……
唯名叹了一口气,暂时止住了这样的想法。
“您还好吧?”
不知何时走在他身边的学生问他。对方规矩的穿着学生制服,颜面收拾得很干净,此时也适时的表现出了些许恰到好处的关心,言行都很不像是孤儿院的出身,“见您一直不说话,稍微有些担心……”
唯名一时没有接话。
他将视线投在对方身上,名叫蝉无子羽的少年看起来与任何一个循规蹈矩的中学生没有什么两样,衬衣的纽扣扣到最上面一格,黑色的短发被整齐的梳理。他提着的学生包上还挂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小熊挂件,据说是意外过世的同伴的遗物,因此非常爱惜。他就是下午搜救队在孤儿院遇到的求助者,自我介绍是每年例行的回乡扫墓,却遭遇了这样的意外。不论从哪里看,这都是一个极正常的人,可放在现下的环境中,再如何正常也不免带出了几分阴影来。
摇了摇头回应对方,唯名转而看向一旁。
在孤儿院院墙的右侧,那里立着一个老旧红色的信箱,红色的油漆斑斑驳驳,看得出来很有一些年头了。中午头一次见到蝉无时,他就站在这个信箱前,不知在做些什么。唯名忍不住打开信箱,里面空空如也。
蝉无歪了歪头,似乎并不太理解他的动作,但还是解释道:
“这个信箱在我记忆里一直都是这幅破破烂烂的摸样……不过也没有彻底坏掉过,所以就这样一直将就着用了。”
他顿了一顿,垂下眼睑,语气莫名的补充了一句,“……虽说现在也没有什么信件需要使用这个了。”
唯名觉得他或许是有些惆怅的。孤儿院已废弃好些年了,最要好的朋友意外过世,之后又有了那一场火灾,不要说是他这个年纪,就是再铁石心肠的成年人,恐怕也很难以不为之所动。
大多数时候都对别人的情绪不那么敏感的唯名也不免难安,很有些自觉似乎该说点什么。他犹豫半晌,话还未说出口,便先让蝉无看穿,高中生止不住轻笑起来,舒展着眉,碧色的眼微微眯起,反而安慰起唯名:
“不用担心,我没什么的……”
他看向孤儿院,目光落在萧瑟的外墙与爬满整个墙面的藤蔓上,声音很轻,被风吹散消去了。
唯名咽下了拙劣的安慰,最后也只能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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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是怀疑信箱!!
* 豹笑
其实和蝉无说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情谢今真的还是能笑出猪叫。
和去病院探索不同,原本是双主播的队伍突然增员。人多起来就闹腾,即便是在花田里挖出来骇人的残指丛,也还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蝉无陪在一旁也是无奈。
“怎么说呢,跟小学生春游差不多……可能是吧。”谢今这么跟蝉无形容,并且得到了稍微的赞同。
到了白天就十分在意的图书室,就更爆笑了。
一行人说小哥小哥你趴窗户上看看里面有啥吧,蝉无本来是露出了迟疑的表情还是趴上去看了,然后跟大家说就只能看到一些书和几把椅子,好像没有别的,询问了大家要不要进去看。
胆子大的人有,胆子小的人也有,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先研究研究怎么开门——门锁了,撬十遍也不行,用铁丝进行小偷开锁也无解。
蝉无摸了摸门,说:“是一扇木门呢……”
“烧?”白莎突然提到。
“哦哦哦好像还不错的提议!”一群人嗯嗯嗯地表示赞同,谢今摸出了打火机表示他可以提供作案工具。
不过蝉无小哥在旁边欲言又止的,于是谢今凑过去问:“怎么了?”
“那个……火灾。”蝉无估计还是第一次见到脑洞这么大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看着研究从哪烧起和怎么用水瓶/安全套装水灭火的队员,蝉无后来居然还说的出“是靠谱的救援队员阿”的话。
谢今表示佩服佩服。
“朋友们,放火烧山牢底坐穿阿!”谢今说。
“不如我们换个别的方法开门吧……”蝉无劝说着。
总之最后大家还是放弃了火烧木门的想法,可以感觉到身边的蝉无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又被吊起来了。
“这样吧我们用止羽去撞吧!”不知道是谁的提议了。为了防止张止羽乱跑,在探索之前就借了储物室的绳子把他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现在他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一群人忙活着怎么开门。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他脸上还是有些慌乱的。
“我靠你们不是吧?”张止羽怕是心如死灰了,“这是安心和值得信赖的伙伴吗?”
“你对我们来说,是的。”司这么对他说,用一种让他安心上天的语气,“不要怕。”
然后,大家就把张止羽扛起来猛的冲向了木门。
……
“门意外结实呢……”蝉无小哥再推了一下图书室的木门,“或者再想想办法?”
谢今把几近昏迷的张止羽拖到一边。
“他没事吧?”蝉无有点担心地问。
谢今蹲着拍了拍张止羽的脸喊了他两声,听到了虚弱地哼哼声以后和蝉无比划了ok的手势:“没事,他头铁。”
白莎拍拍手说她去储物室借个斧子来吧。
“我们用治愈的头献祭一下上天吧!万一门就突然开了呢!”
“好的好的,把治愈带过来呀!”
“哎呦我的妈笑的肚子疼。”
在大家七嘴八舌里面白莎把斧头带回来了,治愈也被带回到了木门前面。仿佛要做虔诚的祭祀一样,大家围了一圈。
“快快快万一开了呢!”
“好的那我们就来……!”
木门突然仿佛应声爆裂,吓了凑在门边的人们一跳。
“卧槽开了?” 人群突然散开,只剩下一个快昏迷可是又被吓醒的张止羽。
谢今赶紧地把张止羽扶起来拖到一边,防止门内突然窜出点什么。这个张止羽被绑着精神还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何厚铧的,实在不能令人放心。
“蝉无你也小心一点。”谢今和尝试推开门进入的蝉无说。
蝉无点点头,然后推开了门。
……
“差点在欢声笑语之中打出gg。”最后谢今和蝉无坐在一起复盘的时候总结。
挺够呛的,还扛着一个张止羽。不过还好最后顺利逃脱了。
说起那个怪物的时候蝉无似乎也有些在意,他说回去探查了一次,发现没有了踪影,也许之后不会再出现了吧。
“可是那个木门是……”蝉无还是不太明白那扇木门。
“阿是这样的,没准白莎举起斧头以后不小心就砍到了呢o o”
“这样……”
* 提不起劲
谢今坐在帐篷里有些烦闷。
早一些时间的时候探险队遇到了在山谷里的第三个人,白石小姐。白石小姐看到他们时候特别激动,从山庄门口的阶梯上跳起来,跑过去,紧紧抓着走在前面的队员的手,喊着:“你们终于来了,快带我走。”可能白石小姐反应真的过于特别(或者说有些疯狂),让谢今想起来witch,对就是游戏里的那个,“请不要惊扰witch”。
在山庄里的探索,谢今因为这个“请不要惊扰witch”根本提不起劲,只是在队伍后面划水,听白石小姐介绍也是听一点没一点的,直到在酒窖遇到小怪物的时候才把他整个人猛的吓醒了,跟着大家一起跑还要撒腿跑得飞快。
不妙,太不妙了。
这个山庄从里到外到主人都十分、特别、超级不妙的。
所以他中午没有跟着其他人组队悄咪咪地趁着白石不在的时候折返探索,而是和几个人一起回到了营地。
进入山谷以后的作息可以说是颠覆了网瘾少年谢今的电竞作息,中午也不怎么困,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出去走走吧,也不知道森林里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然后谢今就突然想起了孤儿院,是这两天发现的地点里面谢今觉得最平和的地方了,而且蝉无也相对来说比较正常和容易接触。
病院的话,虽然有樱井小姐在,也可以和樱井小姐好好说话,但是还未接触到的地方还有许多,而废弃病院这个招牌挂着就已经添上了一些神秘感和惊悚的感觉。
至于山庄,就更别提了。白石小姐一个人都能单杀他了。谢今看到她都觉得有点胆怯。
还是去孤儿院吧,不用进去,坐在外面游乐设施上面打发时间就好。
幸好今天天气还不错,也不会很热,坐在阳光下面暖洋洋的。
谢今坐在一个老旧的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的小木马上面晃着,没晃多久烟瘾来了,掏出烟盒的时候觉得还是要省点抽,可是又真的很想抽,纠结了一番还是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把烟盒塞回去口袋里。
蝉无在房间里出来打算到厨房接一杯水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自己抽自己的手的谢今,看了看四周确认是谢今一个人过来了,想了想还是去厨房多倒了一杯水,过去和谢今搭话。
“谢桑。”蝉无的礼貌有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点疏远了,“给。”
“喔是蝉无啊……谢谢。”谢今本来没想打扰他的,不过看蝉无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是接了过来。
蝉无坐在隔壁的一个小木马上面,问谢今:“谢桑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中午没事情做就过来这边坐一下。没想到还是打扰了蝉无。”谢今对他抱歉地笑了笑。
“没事的,我陪一下谢桑吧。”蝉无说完,谢今也没回应他。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谢今还是觉得得随便聊点什么才能让他觉得没有在浪费蝉无的时间,于是主动提起了早上的事情。
“感觉白石小姐身上也是充满了谜团。”蝉无说,“不过我也不好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石家也发生了惨案呢…”谢今自言自语,想起了孤儿院也发生了火灾这样的事情。
“是啊……而且樱井小姐和白石小姐两位女士,战力意外的很高呢,感觉我跟她们完全不能比。”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了,也不知道是谢今多虑了还是太敏感,总觉得充满了对自己的不自信。
“没有啊!蝉无小哥自己一个人驻守在孤儿院也很了不起了。”谢今回想了一下蝉无介绍自己之前的生活,再跟自己的接近不学无术的生活,“…感觉小哥哥一直都十分努力又坚强 羡慕…”
蝉无听到谢今的话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能收到这样的评价很惊讶呢,谢谢~”
“和我这种比真的很努力了。我每天,吃饱了打游戏打累了就睡,就这样重复。”谢今比划了一下,“一条咸鱼。”
“不过那样的生活感觉也很棒呢,很自在很悠闲~”蝉无伸了个懒腰。
“小哥哥学习辛苦了想悠闲一下也可以!劳逸结合更上一层楼!”
“好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谢今也不想耽误蝉无太多时间了,便打着哈欠说要回营地了,蝉无也快回去休息。
和蝉无随便跑了下火车以后感觉白石女巫加在谢今身上的debuff有点被驱除了。虽然今天也还没有找到怎么离开山谷,可是还是轻松了不少。
“哎呀差点忘了……蝉无,蝉无!”
“?”
“能借厨房用用吗?之前答应了樱井…”
“可以的,不过要先告诉我一下我去开个门。”
“好的好的,谢谢啦!”
中之人尬聊本领不行怪npc系列。
那个表情包是我截的,小哥哥来打我呀(不
就很不要脸地关联了樱井,小姐姐大概就活在我的想象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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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盘着腿,双臂环胸窝在帐篷靠里的一角,脸上的表情极为懊恼。
他感觉自己真是不比当初了,对于当代年轻人内心的想法也是完全猜不透。没错,就是在说那个驻守孤儿院的叫蝉无子羽的家伙。
本来照他的性子,没事跑去找人唠嗑基本是不可能的事。笑话,比起浪费时间和你也不确定价值观人生观爱情观究竟合不合得来的人胡侃,谈天谈地谈人生,这么多时间拿来做点什么不好。
但是作为重要的被害人,或者说是嫌疑人?况且现在大家处境和目标一致,司作为初来乍到的外来人员,和常驻人员多聊聊的确有助于获得更多可能有用的情报和信息。越是在这个有什么不对劲的凝津山谷里多待一天越是给精神造成负担,加快调查速度总是好的。所以司首先找上了声称自己是土生土长凝津人的蝉无子羽,况且比起怕生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的樱井棲夜,表面看来好说话的蝉无貌似更能套出情报。
然后,司就碰壁了。
“——啧。”
连一个不满二十的孩子都搞不定,要是传出去这脸不就丢大了吗。不能跟人说,但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就只能一个人暗地里在这闹别扭了吗。
其实这事也不全是司的错。记得当初蝉无子羽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提到过自己“是个极易接触的人”,加上他的态度,感觉上完全没毛病。但到单独聊起来,不是避开这个话题就是对那个话题没兴趣。本来吧,聊天嘛,就是个你来我往的事,需要一个抛出话题的人和一个会对话题进行反应的人,失了其中任何一个都进行不下去。
但是蝉无,怕不真的是个话题终结者哦。
什么叫“学校里,大家之间的关系都不错”!?怎么可能做到都不错!说这种话的人不是个理想主义、一个梦想家怕不就是人比较傻了,当然也不排除对方只是不想让话题继续下去而随便找的敷衍了事的借口而已。
虽然司好歹把直接上手物理粉碎那张碍眼的笑容的想法强压了下去,但若想接着聊下去大概也是徒增尴尬而已。盘算下来,还是找个借口先溜比较可行,这种临时应对的策略带来的就是一种仿佛被打败了的心情。
……还真是,越想越气。
“喂——司老师,你在哪——”
胡桃沢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她掀开帐篷的帘子司才抬起头望向她。
“哎呀,你怎么躲在这里也不出个声?下午的搜救要开始了,大家已经集合完毕就等你了,你好歹是个前辈别让我们这些后辈担心啊。”
“……停。明明还有四十分钟才集合,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几点吗,谎话还真是随口就来啊。”
“嘿嘿,这不是从来骗不过你吗,午饭差不多好了,就是来通知这事的。”
“知道了,马上过去。”
稍微活动了一下长时间不活动有些发麻的四肢,司跟在草莓身后离开了帐篷。
今天難得早起,跟著搜救隊繼續探索這個山谷。佐佐木跟在搜救隊後面,嘴角帶笑、眼神空洞。為甚麼眼神空洞呢?因為…他在想事情ˊˇˋ
佐佐木有個疑問:懶癌末期有藥醫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_。
佐佐木日常神遊(1/N)
唉…佐佐木在心裡嘆氣,自從參與這搜救行動,我嘆的氣真是比前10年還多。
真是身心俱疲,雖然還只是第二天…
那作為早起的交換,今天…我一定要去午睡…佐佐木日常神遊(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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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救繼續
我們又遇到了受難者,是個女性,名叫白石沙耶香。據她所說,她是和她的父母一同來到這個山谷,他們有一座山莊,但白石並不清楚山莊是否在她父母名下。之後在白石的帶領下,我們在山莊搜索了一番。在山莊中發現兩支錄音筆,還有倆錄像帶,錄像帶上分別寫有數字1和3,沒有發現數字2的錄像帶。
最後白石帶著我們前往地下室,地下室是酒窖,有五桶酒,我們查看了第一桶和第三桶,第一桶裡面盛滿了酒,沒有甚麼特殊的,第三桶裡卻滿是血汙,但沒有血腥味,反而酒味更濃。正當我們被眼前的情景嚇到時,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從那滿是血汙的酒桶裡,浮出了”小動物”。
…=口=
佐佐木心裡滿是臥槽,今天就不該早起!…佐佐木日常神遊(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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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經過了醫院、孤兒院、和白石家的莊園,佐佐木還是很在意醫院那裡,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是他了解最少的地方。
佐佐木來到醫院,遠遠就看見前面有兩人似乎在爭執。
「……我的吃的!(⋟﹏⋞)」女孩說完,似乎還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佐佐木走近,發現是櫻井和蟬無,他們正在爭搶著甚麼。
「啊!」發現有人靠近,櫻井叫了一聲,好像被嚇到了…
「櫻井小姐…請不要隨意汙衊別人……」蟬無微微皺眉。
「這個人搶我的吃的…」看見好像是搜救隊的人,櫻井似乎想向旁人告狀,難過地低下了頭。
蟬無看櫻井這可憐的模樣,也放揉了語氣,對櫻井說:
「如果你需要吃的,可以去孤兒院找我要。」
「(◕ᴗ◕✿)我這裡有巧克力,可以給櫻井小姐。」佐佐木說著,正要拿出巧克力,突然眼角餘光瞄到他們倆在爭搶一個……曬乾的小白鼠。
嗯…( ̄︶ ̄;)他們倆這是在幹嘛呢?這是在搶吃的吧?還是在搶吃的呢?就是在搶吃的呢吧!?
佐佐木內心一陣電磁風暴,他楞了一下,然後說:
「給我吧(ㆁᴗㆁ✿)」
「你也要搶……QAQ」
「沒有呀,我只是想公平一點,比方說拿刀切一半,一人一半就好了。」
……我才不會說我拿到手就要把它丟得遠遠的(*ノз`*)
「這個…這個是不能吃的。」蟬無好像很緊張,好像很怕我真的拿瑞士刀將小白鼠切半然後再分給他們倆。
雖然似乎被誤會了,但佐佐木內心很是欣慰。
很好(ㆆᴗㆆ),至少還有正常人。
「蟬無是不想讓櫻井吃這個嗎?」
「櫻井小姐,我並不是來搶吃的。但是這個…很可能有病菌,而且看起來真的不能吃!」
「那櫻井小姐喜歡吃這個嗎?」
「我以前也吃這個嘛QnQ」
所以也不是喜歡囉?佐佐木心想。
「那、那好心人你要去醫院看看嗎?」
唉…佐佐木在心裡嘆了口氣,拿出巧克力塞給櫻井。
「櫻井餓了的話,就吃這個巧克力吧。」
好啦~「那…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然后唯名发现这头上长天线的熊孩子没准还真不是他弟弟。
……毕竟他可从没见过他弟弟的这幅样子:才不过一个上午,他就像是摇着尾巴的警犬一样跟前跟后,眼睛闪闪发亮的,恐怕已经将他们目前的窘境抛到脑后,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人和樱井聊着聊着,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榛名“呼”的一下就托着人家小姑娘的腋下,把人家高高的举了起来——樱井被吓得直哭,在被放下之后涨红着脸捶打了这家伙好几拳,鼓起一边面颊,扭着头好久不愿理他。
唯名就看着榛名嘿嘿嘿嘿的笑,也不介意对方的冷脸,依旧笑眯眯的凑上去,小声和对方说话——迫不得已跟在两人身后的唯名面无表情,恍惚间仿佛听见自己眼镜镜片无法承受某种强光而“啪嚓”碎裂的声音。
……总觉得这样的心情似曾相识。
他想起很久之前,在他和榛名都还小的那会,父母的工作没有现在这样忙碌,时常带上他和榛名一起外出旅行。在异国的大街小巷,做父母的人总亲密的走在前方,两个小男孩一个背脊挺直,面色冷漠板着面容,另一个双手抱在脑后,耷拉着眼皮四处张望。
那时候两兄弟的想法还是一致的——总觉得父母哪里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要说,哪里就要整天黏在一起,不挨得那样近就不舒坦了。
而现在……
唯名将自己的眼镜取下,从怀中掏出布斤擦拭了一下。
这世间的狗粮总是相似的,吃完了父母那一把,转身还有弟弟那一把。
不行了,这弟弟果然不能要了。
这时正过正午,陪着他们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打转,仔细搜寻一切可能的线索的樱井突然揉了揉眼睛,小小打了个哈欠。
一边的榛名偏头看她:“困了吗?要睡午觉吗?”
“嗯。”
女孩困顿的垂下脑袋,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她抽了抽鼻子,抹掉挂在眼角的泪水,抬起脸盯着榛名看了看,然后突然问:
“……你要留下来一起睡吗?”
不要。不要。请容我拒绝。
唯名直接代替弟弟拒绝了这个提议,一把掐住正要点头的榛名,朝樱井摇了摇头。
女孩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甚至还朝他们摆了摆手,就站在原地注视着双胞胎兄弟一个拖着另一个越走越远。
她的神色中似乎隐约藏有一丝遗憾,眨眼便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