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取原本世界上的两个极端——少爷千金和贫民窖的孩子。
被选中的他们在某一次事故中其实已经死了,却作为[活尸]继续存活着,看起来和人类没有差别,但是他们在死后每人都会得到一种能力。
能力是根据自己迫切希望得到的相关。
在那之后的十年后,第一平行世界的神会把这样的孩子在第一平行世界聚集起来。两个世界的自己性格可能会有些诧异。
在第一平行世界聚集起来的孩子需要到原本世界杀掉本我才能继续存活。
她将双手合十,握住手中的十字架。
“神啊。”
“这声音能传达吗?”
“何时您能将我想起,若想不起又为何让我独自一个人记着,我究竟犯了怎样的过错,会让您赐予我这么大的罪过。”
她在教堂中低声祷告,渴望能将那个声音传达给神。
我坐在教堂的椅子上注视着他。
“神会给所有祷告的有罪的孩子宽恕。”我站起身走向她。
“菲利雅。”
我轻声喃着她的名字。
“可那位大人,唯独不会宽恕你。”
他看到我并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万分恐惧,像是遇到故友一样。
她苦笑:“我知道。”
“不。”
我却斩钉截铁的否决他的回答。
“你不知道。”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不满。
“你怎么敢肯定我的事?”
我盯着她的眼睛,目不转睛的喃着:“因为我是你啊。”
“一个人承受着那个记忆很痛苦吧,九年前没能死亡很痛苦吧,啊啊没关系的菲利雅,没关系了。”
我拿出手里的枪指着她。
“我来了喔我来了,你所讨厌的那份沉重,交给我吧。”
这也,是为了那位大人啊。
End
我看见他的第一面,觉得有些好笑。
他躲在喧杂的人群中颤抖着,手握紧了那袋与他并不相称的女人的钱袋。
我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擦了擦眼睛觉得面前的画面并不真实。
先打破沉默的,大概是我的笑声吧。
自嘲般的放声大笑着刺痛他的同时也刺痛着我的耳膜。
“偷了钱后要藏起来,不要逃跑吸引人眼球,像个没事人一样行走,真是过了多少年,你都没有长进啊。”
“你是谁??”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人却就在我面前质问着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蹲下来摸了摸他脸上的那道刀疤。
我眯起眼。
“我就是你啊,能救你逃离这黑暗的那个人啊。”
他没在说话,也没反抗我。
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眼里没有一丝恐惧。
那感觉就像守着空城的高傲的王。
我松开他和她坐在一排,拿出放在兜里的母亲的照片给他。
像是被触碰了神经一般的他的肩膀突然颤抖了一下。
“你是我的话,也同样经历着那些事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我点点头,他没问我从何而来,大概还对这是一场梦抱有幻想。
“巴洛啊...母亲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啊?”
他看向我,手里捏着照片。
虽然除了杀掉他之外的感情和问题都是多余的,但不知怎么我有点珍惜这段时光。
“我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我又活了下来。”
我顿了顿,然后问他:“这些...你能给我答案吗?”
我觉得有些不像自己,会说出实话,我丢去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具,那个自己像是一道光芒会使我得到救赎。
“那是你一味相信别人的错啊!!”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笑笑,或许这才是我原本的我,生气就喊出来,想哭就哭,可惜我被黑暗逼的,为了适应生存,找不到自己了。
他的话就像是刀子割着迷路的我。
与他相比这个拼命伪装的自己,
到像是个胆小鬼。
“你是要来杀我的吧。”
他倒是面部平静的直直的问我。
想想我们共有的能力,我不在反驳。
倒是反问他:“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先动手呢?”
他愣了愣,良久,他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我也,是个胆小鬼啊。”
END。
林立的玻璃大楼反射着金黄色的阳光,仿佛连眼睛一同灼烧起来。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一刻不停地指挥着繁忙的车辆和人群,人们拥挤着,笛鸣声、脚步声此起彼伏。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色,我站在每天都会经过的便利店前,仿佛一位旅人一样看着这陌生的一切。
这是我的城市,但这不是我的世界——如果没有那个过去,我会在这个完全一样的地方生活着吧。
九月已经入秋,但天气仍然湿热。带着太阳温度的水蒸气到处漂浮,仿佛会随时落在皮肤上化为淋漓的汗水。不远处高耸的信号灯变为行走的颜色,纷纷攘攘的行人在我面前走过,遮蔽了本来就不清晰的视野。
——这个时候,「我」会在哪里?
一位母亲牵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擦肩而过。他们刚刚在便利店买了两个不同的冰淇淋,而孩子们却因为想要同一个口味而争吵不休。或许想到了自己的境遇,我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母亲却诧异地瞪着我,拉扯着两个孩子,让他们别看这边,迅速离开了。
——……
——我们也要争夺生存的权利了吗?
丝毫没有时间去在意他人无声的侮辱,自从「神」出现后,我一直为「自相残杀」而苦恼和恐惧着。
——「我」究竟是什么啊……
街口的信号灯再次转换绿色,在我面前已经团成一簇的准备过马路的人们争先迈开步子。视野再次变得辽阔,我随意地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们。他们仿佛被怵在中间的什么障碍挡住了道路,像音叉一样分为两路,也顾不得抱怨究竟是谁这么不道德,只懂得匆匆按照自己预定的路线走着。我有些玩味地打量着充当障碍物的某个「不道德」的人,待我看清后,世界一瞬间开始摇晃起来——
和我相同的身高,相同打扮,黑色的头发上有相同的扎眼的红色——对方正冲我邪邪笑着。
——那是……?!
他并没有移步向这里走的打算,而是继续淡然地挡着别人的路,偏头等着我做些什么。由于对方良好的人群分流作用,原本迎面向我走来的人们依然保持两路,从我左右穿梭而过。我和他,正在城市最为繁忙的十字路口,面对面对峙着,同时也成为别人可以好奇瞟一眼过来的风景。
注意到我的目光,对方垂下眼睑,扬起嘴角,向我招招手。他在等着我走过去。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别跑啊,”他的口型传达着这样的话语,“爱,丽,丝(アリス,有栖的同音)。”
仿佛是救命一般的,信号灯的颜色再次变换。我趁着自己被人群挡住,顺着人行道奔跑起来。我要逃,我的第一直觉这样告诉自己。那家伙很危险,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哥哥,等一下!”一只小手抓紧我的衣角,来不及缓冲的我踉跄着险些摔倒。我扶着路边的护栏,好不容易保持了平衡。
“那边的那个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从未素面的孩子往我怀里塞了一本书。“吶吶你们是双胞胎吗?吵架了吗?妈妈说吵架是不对的喔!大哥哥快和那个哥哥和好吧!”对方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随后消失在人群中。
——《无人生还》?!
谁也逃不掉的。我想起那家伙刚才仿佛早已预料一切的笑脸,在炎炎之日中战栗着。
我将来要与那样的家伙战斗,对方会夺走我重要的人,夺走我的生命,夺走我的一切……
——「那家伙」……
——那家伙并不是存在于过去的死物,也不是挡在未来路上的庞然大物,而是现在要面对的被称为自己的——怪物。
再塑生命企划 林绯儿主线任务 第一周
深秋的雨总是阴冷而短暂
可这场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天却没有一点减小的意思。来往的人由不得夹紧了衣服继续穿过大街小巷
没有人注意到箱子里房檐下的一个小女孩,她面色铁青,被冻得瑟瑟发抖,此刻正蜷着身子,坐在别人家的台阶上
她就是我今天要带走的对象,林绯儿
我正在看着她,透过一条街的距离,我这双眼睛,正凝视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这个时候,台阶后的那扇门开了,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女人拿着一把大伞,看到林绯儿,眼里充满了鄙夷
“哪儿来的小乞丐,快滚,别脏了我们家的台阶”抬脚正准备踢林绯儿的时候,门口又出来一个人,她回头看了看,把脚放下。对着林绯儿说“快滚,要是我们回来看到你还在这里,就要你好看”
然后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趾高气扬的走了
林绯儿此刻才缓缓站起来,被雨水浸打的头发正一根一根挂在脸上,娇小的身躯拖着厚重的衣服,抬手把头发从脸上胡乱的扒到两旁,低头似嘲讽道“谁不脏呢”
从六岁被叔叔婶婶赶出来,她经历了那么多黑暗的,恐怖的事才活到现在,早都脏透了吧
她尝试着走,可是饥饿产生的无力感让她无法行走,她晃晃悠悠移动了两步之后,还是倒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对夫妻又回来了,女人看到林绯儿还躺在门口,一个箭步冲下去,也不顾男人在旁,狠狠地踹了几脚,因为疼痛,林绯儿渐渐清醒起来,她刚直起身子,正好对上女人的一脚,又被踹倒在地上
男人走过来,拉住女人的手“别再打了,死了怎么办”
女人气昏了头,狠狠地说“死了又怎么样,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小乞丐,谁会管”
男人瞥了眼林绯儿,索性进门不管了
林绯儿吃力的站起来,仿佛使出了全力,狠狠地扇了女人一巴掌,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女人被还手,更是暴怒,拉着林绯儿直往墙上撞,林绯儿抵抗着,挣扎着,被甩了几次之后终于彻底失力
然后开始捂着胸口,样子非常痛苦
林绯儿知道,自己心脏病犯了,以往也犯过,没有药,她自己静静的坐着,调整着呼吸,慢慢的也会好转
可是这次她正被那个女人撕扯着,片刻,女人见她不挣扎了,自己也累了,便松开手,唾了口唾沫“呸!”
然后重新拿起伞,也进了门
林绯儿此时已经支撑不住了,她头上一层虚汗,手也不听使唤
最后,她好像看到了街对面的我,她朝着我的方向,伸出手
“救救…我…”
甚至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我的职责就是带走她,我不能救她,
我把头别过去,等我再转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看着我了
她死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穿过街区,走向她
我把棉衣脱下来,盖住她娇小的身子,抱起她
缓缓的走向街区尽头
可能是回忆杀()
我已经不懂我在写什么啦!!!!!!!
字太少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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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棕色短发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子无比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么简单的事都学不会?你将来要如何继承家业……”
“对不起…爸爸。”和男子有着相同发色的小男孩失落地垂下头,拼命把打转的泪水憋回去。
男子突然暴怒了起来,斯文气质全无:“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不要叫我爸爸,你这个懦夫!你不配称为我的儿子!你要做的是学习!练习!实践!而不是去关心那些牲畜的生命!它们与你的命运无关!“
站在一旁的一名女佣有些紧张地朝这边走了两步,对暴怒的男子喊着:“老爷,老爷!请冷静,您现在不能太动怒。“
男子脸色一僵,又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再继续发怒。
“可是…爸爸!“小男孩焦急的抬起头,”那只母猫真的很可怜!她的孩子都被野狗叼走了……“看见自己的父亲虽然渐渐平静下来,却在听见自己的话之后脸色又渐渐阴沉起来,他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弱。
“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男子皱紧了眉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如果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会不包容你这么做吗?可你不是!Keller家族,不允许有懦弱善良的男人。……去看书吧,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好的,…父亲。“在男子话音落下的时候就有一女佣上前,带着小男孩回到自己的房间。
“少爷,请好好学习,不要再辜负老爷对您的期望了。“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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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站在高大的落地窗旁,看着楼下小花园里。
一棵小树下,躺着一条小小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有一名女佣拿着黑色的口袋往尸体跑过去。
那女佣跑过去时,下意识地往那扇经常拉开窗帘的落地窗看了看。
窗帘紧紧地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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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背对着被窗帘遮掩的落地窗,抱着一本书坐到他的桌子边。他打开书本,寻找着夹有书签的那一页。
翻到了有一幅插图的一页,动作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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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有一滴水珠突然落在书页上,晕开了上面插图里一个人的脸。
“吧嗒。“又有一滴水珠,落在了插图里那个人的袖子上。
“吧嗒。“又是一滴。
“吧嗒。“
“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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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转角,最角落。
有一扇不起眼的门,几乎与墙纸融为一体,但至少看得见把手。
它是Keller家的第二间书房。为什么是第二间?Keller家族十分注重这些书本的保存与保养。能够买多本的书籍尽量多买,没有相同的第二本的那种书都用手抄本“复制”下来。它们相当于是原本们的分身,为了保护原本,它们被放在明面上的书房里供族人翻阅。
而这间书房则有着Keller家族所收集的所有书的原本。它们被好好地保存着。这间秘密的小黑屋也从未让外人知晓过,甚至连家族内的人都很少知道。
Amy是这儿的一名女仆。她负责照顾少爷们小姐们的作息,简单说其实就是负责告诉他们吃饭的时候到了,上学的时候到了,睡觉的时候到了……之类的事情,并且直到他们开始执行、正在执行、已经执行所认定的事之后才算任务完成——然后继续去提醒下一位少爷或小姐。
现在,她端着一个餐盘,熟门熟路地来到这扇不起眼的门前,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门,发出清脆的“叩叩”声。
“能开门吗,少爷?我送晚餐来了。”
“Amy?嗯,门没有锁……进来吧。”
勉强能够听得到的是一阵虚弱的男声从门内传出来,得到男声的同意之后她腾出一只手去握门把手。
“咔嗒”
这样的声音Amy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推开老爷的门是那个声音,关上老爷的门是那个声音,第一次打开这间屋子的门也是那个声音,这是听到的第多少次,已经不记得了。但只要站在这扇门面前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当两个女仆将那个有着棕色长发的小男孩拖进这间屋子里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多么平静,甚至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任凭他们将他锁进这里。
就算知道“进去之后根本就不可能再出来”这种事,也毫无反应。
那一幕就像是一粒种子,深深地埋入她的记忆里。
从失神中缓过来,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她赶紧踏进房间,将门关上。
书房,听起来也就那么点大,但这间屋子的大小相当于主卧。大部分地方都被高高的书架占据,书本虽然不是占满每一个格子但也不少,整整齐齐地排放,有足足十公分厚的书,也有就比成人巴掌大那么点的书,全部依次排列。
靠着墙有一张小床,黑色的构架让人感到压抑,被子平平地铺在上面。落地窗被黑丝绒窗帘遮住,而这间房子的光源来自于一个书架旁边的桌子上的台灯,温和的光从那里开始向四处散开,而在门口这边则有些暗。
从书架间走出一个瘦小的男孩,及腰的棕色长发在后脑扎在一起,苍白的脸上一圈浅浅的黑眼圈从眼底扩散。
男孩看见Amy,似乎很高兴, “晚上好啊。”他说着,嘴角翘起柔和的曲线。
“晚上好,Kerwin少爷,”Amy把餐盘搁在一旁的茶几上,把盘子里的食物和咖啡端出来,然后点亮了墙上的几盏壁灯,“天黑了就把壁灯打开,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被称为“Kerwin少爷”的男孩双手捧起那个盛着咖啡的杯子,吹了吹热气,“抱歉呐,就这个我老是记不住……”
“你需要记的事情太多了,忘掉这么一两件也不奇怪。“Amy抬手抚摸了他毛茸茸的头顶,”明天我中午来的时候给你点亮就好了。“
“谢谢,Amy。”Kerwin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他抿了一小口咖啡,“Kella今天过得还好吗?”
Kella是Kerwin的第一个妹妹,比起他要更加有天赋,父亲也更是喜爱她。每日亲自给Kella辅导功课,她听话得让那个因为自己大儿子的懦弱无比失望的中年男人心花怒放,百分之五十的心思更是毫不吝啬地花在她身上。
“小姐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还好,她能够不看谱子就流畅地弹出一首小星星,老爷止不住地夸赞她呢。”Amy早已习惯她的少爷总要在这个时候问一遍妹妹的情况,然后再关心一番的举动,“不过昨晚躺在床上偷偷看书呢,今天早上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但吃过早餐之后就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没动力的迹象了。”说话间,把一盘还热着的牛排和一份芝士蛋糕放到茶几上,再把刀叉勺放在盘沿。
“这样啊。”男孩的表情看上去比Amy想象的还开心许多,“对了,你之前过去的时候Kella在做什么?”
“小姐还在学习。”Amy如实回答。
“这一会儿也不早了……”他想了想,“别让她太累,她还不该负担那么多。”
是啊,还不该负担那么多。
那是他原本应该承受的东西。
“好的少爷,我会提醒小姐的。“Amy像往常一样回答,“请用餐。”
能力也好勇气也好,
那都是我根本无法得到的东西呢。
让妹妹去负责继承本来我要做的事情…………就算说再多关心的话也觉得自己好虚伪。
可我真的办不到啊。
对不起……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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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晕……想睡觉。
不想关掉台灯。
Kerwin躺在床上正因为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就犯困的事情纳闷。
明明以前都是很晚才稍稍有点困的。
眼皮开始打架。
撑不住了…………那就睡觉吧。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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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屋子里,原本平缓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听上去非常难受。
但过了一会儿这急促的呼吸声就消失了。
然后连呼吸声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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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rwin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坠。
没有风。
[我这是在梦里吧?]
[那掉到底应该就会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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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
可他还在往下掉。
周遭的景色在不断变化,可下面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
一直在往下掉、往下掉。
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有些熟悉。
三层楼的老屋子……
一棵树……
树下有一条小小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个女佣拿着黑色的袋子正跑过去……
二楼一个房间拉上的窗帘……
书页的插画上那个抱着婴儿幸福的女人,有几滴湿润的东西滴在上面,已经晕开……
她的手指如同舞蹈一般在琴键上按动,褐发的小女孩背对着这边坐在椅子上,站在一旁的男人拍着手……
有着昏暗灯光的书房……
…………
就像电影一样呢。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远远的,悠悠的,颓废着,绝望着。
“对不起……爸爸……”
……
他终于看见了底端,但看见的同时他又掉进去了。
这不是底端。这是个深渊。
到不了尽头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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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rwin猛地睁开了眼睛,满头冷汗。
“是噩梦?”
梦见自己死掉了这种事情。
“……说不定死了才好呢。我的存在……”
我的存在……
就像是,在浪费神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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