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jump人气漫画《BLEACH》为世界观延伸出来的阵营战斗型互动企划,文手画手都欢迎踊跃参加,没看过原作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一起玩耍!官博:http://weibo.com/u/3423822014
*第一部分,由于赶不及要出门了,但是写不完五月又要杀人开始狂草
*等我回来写第二部分!重点都在第二部分!
*互动的那几位对不起!写的不帅气结果我还抱了孩子就跑我会赎罪的!
*如果今天之后有时间我会好好修改qvq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短发的年轻死神吃力地招架着面前的基利安,刚刚接二连三的攻击已经耗尽了他几乎全部的体力。说是招架格挡可能不太合理,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只是在拼尽全力逃离大虚的狩猎范围罢了。
他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其实还没有多久,也才刚刚适应十番队的生活,但是因为前不久瀞灵廷的大乱,缺失了不少人手的护廷十三番队只能将经验还不足的他派去现世,代替前不久牺牲的他的前辈,担任了维持灵魂秩序的重要工作。
对一个新人来说,一只虚就已经是比较难以对付的存在了,更不要说今天现世的架势,对他而言简直闻所未闻:
本来蔚蓝的天空从中间生生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开口,这道缺口的另一端像是没有穷尽的黑暗,要将周围一切靠近它的东西吸引过去,让他们彻底消亡不见。
但是接下来,从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出现的东西,却更是吓得他无法动弹。
他从未曾见过如此多的虚一同出现,密密麻麻地从那个裂缝中探出头。若是普通的虚他尚可一战,然而不提这数目,那些空虚的,堕落的灵魂,大多又都是基利安。他们庞大的身躯簇拥在一起,争相探头想要从那对他们来说有些狭小的缝隙中迈出。这让人有些恶心的场景不由得让他想到了互相缠绕的蛇群,想到了相互堆叠的鳄鱼池。基利安们空洞的眼睛让他想起那些冷血动物可怕的眼神,那一排排的白齿让他想到了鳄鱼是如何撕碎猎物,而那大张的口前所聚集起的红色虚闪,好像是吐信的毒蛇。
他好似突然被投入了最寒冷的冰窖之中,恐惧完全攫取住了他的心脏,死亡掐住了他的咽喉,威胁止住了他下一步的动作。他甚至就只知道维持着先前握着刀柄的动作,忘记了下一步拔出那还未能始解的斩魄刀。
直到他看着那个虚闪在他面前炸开,红色的光将一切的一切炸裂成碎片然后尽数吞没进去,他才意识到危险仅仅与他咫尺相隔。
斩击,鬼道?这些招式对于大虚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能想到的不过是一味地向前逃跑而已。
因为,因为他还不想就在此刻,在现在命绝于此。
“谁都好,谁能救救我!!!!”他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恐惧和不甘在内心激烈地斗争着,而求救,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话音刚落,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什么力量拎着衣领提了起来。他低头看到了自己已经离地的双脚,刚刚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便听到耳边一句轻声的警告:
“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再也看不见的话。”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腾空飞越了起来,想来应该是被那力量给“扔”了出去。他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回忆起刚刚所听到的话语,比起反抗和疑问,此时的他选择了信任:他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天地乍明,大日霊!”
如果他回头看的话,就会发现随着少女的话音落下,在一道足以使人失明的强光闪过之后,厚厚的镜壁倏地拔地而起,将基利安发出的虚闪尽数反弹向四面八方。白色长发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斩魄刀,长吁出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她轻声地低语到。
“辛苦了,明智副队长,”站在她身边的同僚对她说道,下一秒那身影便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后半句话语,“也请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涅槃吧,火凤。”
胁差大小的斩魄刀变化为他手中锋利的匕首,随着他的身形一同隐匿在了空气之中。
下一个瞬间,面前最近的基利安被从上至下切成左右两半,而裂口处所溢出的火焰将那两半身体吞噬至尽。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缚道之三十七 吊星。”
有灵力所编织成的网稳稳地接住了他。他看向声音的来源,蓝色短发的男子正看着他的方向。
“水无月那家伙,居然直接把人扔过来了,”他漫不经心地嘀咕着,“真是暴力。好了,我来给你治疗吧。”
“明智副队长,空岛副队长……”小死神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基利安倒下的那个方向,“还有水无月副队长?!这里究竟……”
“这还真是说来话长啊……”
不消一会儿,赶来支援的死神们配合水无月苍鸾和明智式一同解决了眼前的几只基利安。
“这是什么……”
听着周围死神们惊讶地感叹,水无月苍鸾抬头望向他们所注视的方向。
巨大,突然显现的风暴开始吞噬起周围的东西,而且他隐约可以感受到那个体育场的方向,好像有自己珍贵的,犹如家人一般存在的三席——入隐泉下的灵压。
“这里的伤员就拜托你了,空岛副队长,”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我有点担心那边的情况,先走一步了。”
如果说原来他所想的最坏情况只是要与相当强大的敌人对决,他也有些许把握可以凭着斩魄刀的能力救走泉下,那么面前的情况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水无月苍鸾从未思考过与队长为敌的情况,他未曾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花鸟院五月的对立面。队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一直以来引导着自己成长的导师。若说五月是太阳,那他便愿意做永远望着阳光的向日葵。
但是这个人,面前这个身着邢军黑色劲装的黑发女性,已经不再是花鸟院五月了。
样貌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属于队长的灵压,更何况相比起那个令人尊敬的,强大的女性死神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双赤色的眼眸中,毫无一丝属于花鸟院五月的光彩了——那份坚定的,势要追随自己老师的信念,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血色的瞳眸涣散开来,似乎再无属于自己的神智。
而那双曾经将自己从大虚的攻击中救下的双手,现在正手执着斩魄刀,准备将自己推入死亡的深渊。
“明智副队长,泉下,”他看着队长对周围所靠近她的对象形成的无差别攻击,尽可能保持冷静对身边值得信赖的同僚说着,“请务必尽快撤离周围的死神,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的队长,不,花鸟院五月只是一具空壳而已,”他紧握着自己的斩魄刀,“不确定何时她会使用那破坏力巨大的卍解,如果把其他人卷进去那就糟糕了。”
作为副队长,他也没有见识过自家队长的卍解,不过是耳闻过那名为“雾雨”的斩魄刀巨大的破坏力。最接近的一次也只是看到了骨骼被完全扭曲的,被队长押回来的犯人而已。
“那你呢?”入隐泉下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副队长你……”
“我要留在这里,”水无月苍鸾回头说道,“队长一定不希望自己这么做,如果可以的话……”
“那我一定要在这里阻止她。”
如果是为了正义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无所谓。
三岐曾经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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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又粘稠的液体,明明应该是侵入骨髓的冰冷,却仿佛火热的灼伤皮肤。黑暗浸染视线,耳膜的鼓动愈发沉重尖锐,本应该撕裂心脏一样的痛觉渐渐远离了神经中枢。熟悉的如同呼吸一样的感官减退*1,三岐只觉得手中的武器越来越轻,即使是在收割着被无数死神恐惧的生命。
直到感觉不到任何存活的气息,手中的利刃嗡嗡的震动提醒着自己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反手将已经回归大太刀原型的斩魄刀精准的插在还在蠕动的尸体上消除了它最后生存的可能,源源不断倾泻而出的灵压才缓慢的收敛。感官的回归携带刺鼻的腥气和猎猎的风声,沙哑的悲鸣如同幻觉一样的回响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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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岐怕血,从小的时候就这样。那时候平川大哥还在。还有香子。那时候平川大哥还在伊佐木家族做武术教官。平川大哥被龙太郎略带灵压的一击划破了手臂,三岐小小的瞳孔里映入了血刺目的鲜红,紧接着从胃里传来的不适确实让作为哥哥的平川慌了手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三岐并不记得。战斗或者说是屠杀结束后片刻的安宁总是能让过去的片段在脑中打着转的回放。
第一次感受到灵压的时候,平川大哥死去的时候,第一次收割生命的时候,拿到斩魄刀的时候……香子死的时候。本觉得已经被藏在最深处的记忆,一段段的映像,声音,触感,随着感官回归而一遍遍的被重温,如同提醒着三岐他自己的人生轨迹。三岐在等待,习惯的等待着那一个能把自己从回忆中唤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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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很好(已经够了),三岐(吾主)。”幻觉一般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白沙与永恒的黑夜中回荡。
三岐向声音的方向转头,蒙住眼睛的的绷带顺从的被解开滑下脸颊。朦胧之间三岐想起唤醒他不可能是故时的好友,所在的场景也不再是尸魂界绿蓝之间并不鼎沸的繁华。模糊而清冷的黑白世界中只有自己和大虚由灵子构成的尸体散去之后插在白沙之中的斩魄刀。
纯白的月光将石化的树木枝桠的影子投在沙丘之上,寒冷的空气,一片死寂。虚圈独有的荒凉中对现在的三岐来说却是平抚心神的安静。
“……武神,”三岐失神的跪坐在斩魄刀旁边,略显狼狈的衣衫凌乱的缠在身上,冷绿色的瞳孔望着纯黑的天空还未完全聚焦,渺然一身的凄凉,“我觉得我真的错了。”
“……”高大武士灵体只是站在刀体旁边缄默着,微微低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主人。
不告而辞的离开了在伊佐木手里已经逐渐成型的尸魂界统治体系,三岐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忽然的想要逃开让他无法呼吸的世界。三岐知道的只是他这样下去只会让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方向,他甚至感知到因为自己心神的动摇连斩魄刀自身的状态都处于一个危险的状态。自从亲手,是的,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之后斩魄刀忽然的变异,三岐恐惧着自己越来越麻木的感官,却又沉浸在感受不到痛苦病态的幻觉之中。麻痹着自己的意识强迫自己不去质疑伊佐木的决定。以至于毫不反抗的听从伊佐木的命令一次次的反复于战场之间,感受着手中锋利却越来越脆弱的刀刃,也渐渐开始习惯不管不顾的收割生命。
“三岐,吾恐怕已无法陪伴汝些许日子”沉默的武灵终于开口,“想必汝也已知晓,吾之大限将至。”
“抱歉,是我……我……已经无法……”三岐转过头苦涩的开口,看着自己沧桑的刀灵瞬间丧失了言语。
“这并非汝之过错,乃是吾之特性所致”武灵缓慢的低下身,将粗糙的手心覆上三岐的眼睛,“短暂的迷失是武士必经之旅,汝只需找回汝拔刀之理由”
“……恩”
“能护你一时吾已满足”武神将自己的额头轻抵在三岐额头处,松开了遮盖的手。翠色的眼眸中映入武神眼中绯红的血色,无所畏惧的坚定,锋利却并不尖锐“汝无需恐惧,汝心之所向即为吾刃之所向,即使此身就此凋零吾亦不悔。”
“武神……我……” 三岐只能任由温暖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愿从那片温润的红色中移开视线。
“来吧,吾之主,呼唤吾之真名,然后拔刀,这将是最后一次,下次将是汝身处引导者的时候,”逐渐透明的武神豪放的笑着,起身伸手拉住自己认定的主人。三岐任由自己的斩魄刀控制着自己的灵压四散而出,刀,剑,戟,轮……空旷的沙岭之上以二人为中心蔓延凭空出现无数形态各异的武器*2。武神顺手拔起手边的武器,“让吾见识下汝能前进到什么地步,在吾等再次相遇之前。”
“卍解!武神千薙!”
>>>
那是属于你的大义,并不是我的。
*1斩魄刀-武神(变异时)
卍解 四种能力之一,一骑当千
卍解产生的武器每造成一次伤害,斩魄刀拥有者自身破坏力,速度加倍。(同时自身感官随机一项,不包括战斗意识,减半)
*2斩魄刀-武神
卍解 四种能力之二,千锤武练。
以自身为圆心出现各种武器,可以为自身使用,也可以为他人所用
再不肝完真的要烂尾了,撒薄薄的一层土把坑盖上……虚圈的大家还是木有出场,改天补个图吧。
PAPA写疵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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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羊向至高之神祈愿,请免除我同胞的苦难,为何他们都如此弱小,要被猛兽追逐撕碎,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生活呢。
神灵思考了一下,决定满足羊的要求。
“赐予你们牙齿和锋利的爪子吧。”
羊摇摇头,我的伙伴被利齿咬断了喉管,被爪子撕扯出内脏,他们一定不想自己也变成凶猛的野兽。
“让你们的血液变成毒液,被美丽外表欺骗的敌人,都在你们身边丧命吧。”
羊仍然不愿接受,那样我们将永远生活在黑暗里,永远被人唾弃和鄙夷。
“让你们浑身长满刺棘,变得凶悍好斗吧。”
羊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我们已经习惯和平的日子,那会破坏相互依靠的生活。
神灵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求什么?我将造物时忘记给你们的武器,交到你们手中,还有什么不满足?
伤害的力量,会带来伤害的欲望,羊说着。
“那就让你们遗忘吧,忘了苦难和折磨,即使被伤害也体会不到痛苦。”神灵生气地说。
而羊仍不让步,假如那是在荒芜之地也能生存的强韧,面对獠牙也毫不退却的勇气,刺穿身体也绝不倒下的意志,请给我们留下一点回忆,让我们别忘了希望和自由。
你要求的太多了,神灵叹了口气,必须有与之相等的牺牲。
羊想了想,那么,我将自己和我的后代当做牺牲,承受加倍的疼痛和诅咒。
雷霆落到了羊身上,羊变成了不祥的怪物,它的双眼滴落鲜血,四蹄环绕着风暴,行走之处寸草不生,最后,害怕在疯狂中践踏自己曾经的家园,它远远离开了大地,来到大海中央的孤岛上。
长途跋涉的英雄杀死了怪物,将它的身体制成一面坚盾,他发现,这是能让身体不再受伤,心中不再存有畏惧的宝物。
2、
沙漠上的风暴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狂风呼啸的声音一直作为背景,衬托着那些在黑色的树林间、灰白的岩石间、在黯淡月光下微微发光的沙海间喧嚣嘶吼的响声,仿佛一首古怪的交响曲,描述着这个世界的诞生与毁灭,繁荣与衰亡。
然而现在,那在耳边悲泣的风声却停止了,周围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到。就连灵子的湍流似乎也不再涌动,远处的烟尘消散了,高大的树木从中间折断,纵横交错地散落在地上。原本就显露出衰颓之像的宫殿,已经变成一堆碎石,以某个点为中心四散崩塌,仿佛是被某种巨大的冲击从内部炸开,石头碎片飞散到很远的地方。
石块上沾着某种闪着幽光的液体,在黯淡的弯月下闪着微光,斑驳错杂如同倾倒的颜料,在粗糙不平的石壁上勾勒出拙劣的涂鸦。有细小的微尘从液体上升起,慢慢消失在空气中,而那部分图案也随之消失了。
这就是曾经在这个古怪世界上生活过的生命,所留下最后的痕迹。
突然,某根倾斜的石柱投下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慢慢蠕动着钻了出来。
那是只有着类人躯体,但面孔仍然模糊一片的“虚”,似乎勉强逃过一劫,想要从藏身之处爬出来,曝露在月光下慢慢恢复。它的两条后肢已经消失,正在努力用前肢拖着身体和尾巴前进,在身后的沙地上留下一条扭曲的痕迹。
当它终于爬出阴影,因为体力耗尽而趴在地上喘息的时候,发现天幕中突然多了一双眼睛。
背对着光线的双眼中,青蓝色的火焰在静静燃烧。
“虚”停下来,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一动不动,浑身颤抖地看着对手。
下一瞬,随着一声钝响,它被重物踏碎了头颅。
3、
——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是见面就要交手的好战对手,还是互相开玩笑的伙伴,像依赖家人一般依赖着自己的追随者,还是默许了自己跟在身边的孤高强者,全部都成了一挥手就会飞散的碎片,发出了最后一点光辉之后,被这一片黑暗虚无吞没。
黑白双子在事先设置好的陷阱中变成了灰烬,化为银狼的四刃被箭矢贯穿了额头,五刃和对手战斗到最后一刻,折断四肢、浑身是血地和对手同归于尽。
那群以制裁之剑自称的黑衣死神,用轻蔑而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咎由自取,自己走上歧路才获得了这样的结局。而不知从何而来,根本不屑于看他们一眼,认为存在于这片空间的一切东西都是肮脏毒物的白衣骑士,不发一言就开始了驱逐和屠杀,当他们落了下风,甚至不愿接受对手的最后一击,而是发动自毁机制结束自己的生命。
六刃在被长刀刺入胸口的时候扼住了对方的脖子。七刃静静倚着墙壁停止了呼吸。八刃像活着的时候一样,用演出般华丽的爆炸给自己和一大群敌人谢了幕。九刃以自己的身躯阻挡着光之箭雨,而那也不过给背后的从属官延缓了几分钟的生命。
——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牺牲者全部毫无畏惧地死去,他们一直相信着,和死神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一样,弱者要被强者吞噬,所以面对这场几乎要把他们生存的场所全部毁灭的危机,他们决定拼尽全力战斗,然后坦然迎来自己的结局。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改变,拥有压倒性力量的强者,仍然毫不在意地践踏着脚下这些“不该存在的灵魂”。越是将双手紧握,那些细砂便越是迅速地从手中流走,最后徒然留下一片空虚。
远处传来悲哀的长啸,那个看上去只是遵循自己本能活着的小暴龙,现在正以能从胸腔里发出的最大声音嘶吼着,似乎在询问同伴的去向。而短发的猫头鹰女孩跪坐在地上,黑色的双眼黯淡无光,她淡黄色头发的朋友倚在她的肩上小声抽泣。十刃中仅剩的几位已经前往下一个战场,创造者毫不在意这一片狼藉,而是颇为满意这些“工具”制造的效果,他带着微笑离开了已经面目全非的这片土地,一如它不过是座孩子无聊时堆积起来,再任凭海浪将其毁掉的沙子城堡。
然后,肆意摧毁和破坏的这股力量,马上就要侵蚀到那个根本不该卷入这场闹剧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给了他们这样的自负呢?
这一切都是错误的,没有谁天生就该成为饵食,没有谁理所当然要靠吞食同类活下去,也没有谁能够远离纷争的漩涡,不付出任何代价高高在上地将灵魂当做玩具。
假如在云端的身影听不到脚下的声音,就拼命爬上去,用沾满鲜血的手把他拉下来。假如把臣民的性命当做棋子的君王沉浸在自己的游戏里,就打破宫殿的大门,用剑让他从梦中惊醒。
假如把弱小者视为草芥的征服者再次出现,在他碰到自己身后想要保护的同伴之前,就砍下他的头颅。
残虐者报之以痛苦,自负者报之以屈辱,折磨和利用他人的人,要让他尝到同等的回报。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们,保护那些留存下来的微茫希望。
犹豫不决只会让悲剧重演,告别的时刻到了。
那个人必须消失。为了这个目的,就算丧失理性、遭受诅咒,再也变不回从前的模样也在所不惜。
4、
新年已经过了好一阵了,但气温仍然很低。人们都希望天气快点转暖,春天早日到来。只有学生们一边哀叹一边抓紧寒假的最后一点时间补完寒假作业,准备迎接新的学期。
还带着丝丝寒意的风吹过街道。庆太缩着脖子搓了搓手,看看穿着短裙的女生们,怎么也想不通她们怎么这么不怕冷。路边站着的邻居家的主妇,明明正在给上小学的孩子围上厚厚的围巾。匆匆走过的上班族脸上看不出来,口鼻还向外呼着白雾呢。
再不快点赶去学校,新换的班主任又要大发雷霆。庆太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跑步奔去学校,这样也可以让身体暖和一点。
刚刚迈了几步,庆太停了下来。
——好冷。
这不太对劲,刚才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有彻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脚掌和脚趾先变得麻木了,随后是手,指尖变得冰凉,无论放在衣袋里还是使劲揉搓都暖不过来。脸颊也刺痛得难受,眼前的一切仿佛隔了一层没擦干净的玻璃,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庆太转身看看周围的人。
那个上班族的脚步放缓了,他只穿了西装和薄风衣,现在竟然很失态地蹲下来,抱着手臂不再往前走。
女生们也不再说笑,而是手挽着手相互依偎着,一边发抖一边迷茫地打量四周。
还穿着家居服的主妇眼睛看着前方,很焦急地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
——啊,那个孩子摔倒了。
庆太看见那个裹得厚厚的小家伙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他奔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
随即从肺里呼出的空气结了霜,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世界就在他眼前变成一片白色。
5、
城市上空聚集起了灰白色的浓云,仿佛就要飘起大雪,空气变得异常冰冷,街上的行人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他们的眉毛、鼻孔、嘴唇上开始凝聚细小的白霜。
周围一片死寂,什么声音也没有,笼罩着云的地区仿佛被冻结在一大块冰里,一切都停滞下来,就连时间似乎也不再流动了。
不过,这条街原本就很少有人经过,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也不过是维持着它原本的模样。站在小巷前的男人微笑了,这一点也不像他在另一个世界那声势浩大的降临。
与其说这是终幕的舞台,更像是谢幕之后空空荡荡的剧场。
但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气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所有的棋子都已经进入应该进入的位置,他只需要高举那最后的一枚,把对手的王棋压成齑粉。
男人一如既往地以悠闲的步伐向小巷深处走去,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阻碍四分五裂。死神们在落脚点设置的结界在虚圈的王者面前不堪一击,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边前进一边眺望着小巷尽头阴暗的角落,就像捕食者不紧不慢地把奔逃的猎物逼得无处可逃。
突然,那阴暗角落爆发了巨大的冲击,小巷两侧的墙壁和尽头楼房外侧的铁质消防梯都倒塌下来,成了一片碎瓦砾,仿佛要撕碎冰冷的空气一样,冲天火柱喷薄而起。铁柱和铁板由黑色转为红色,发出嘶嘶声,接着在火光中融化、变形、成为扭曲的一团。
男人微微抬了抬眉毛,垂死挣扎的敌手吗,来得太晚了。连武器都不用就可以将他碾碎。
就在他做出手势打算驱逐火光中的那个黑影,突然发现,火焰已经在脚下张开了一张大网。地面随着毕毕剥剥的火焰裂开了大口,那深不见底的缝隙中遍布着浸满鲜血的铁矛。
一瞬间,矛尖穿刺而出,穿过他的身躯,肌肉和骨骼发出碎裂的声音。
接着挟着风的重物从天而降,那是比一座山丘还要大的黑影,气流以其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而头顶的浓云也被撕开了一个裂口。
从烟尘中出现的是四蹄着火的野兽,身躯为骨骼构成的铠甲包覆,铠甲的缝隙间喷吐着黑红色的火苗,随着它的活动轻轻颤动,看起来就像血管中流淌的鲜血,随着心跳和呼吸涌动似的。
坚硬的地面响起了蹄声,野兽向那堆交错成一团狰狞铁棘走去,青绿色的眼珠搜寻着应该被消灭的躯体。
“呵呵……哈哈哈哈。”
它的身后传来了轻笑。
那个浅橘色头发的男人早已从原来站的位置消失,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产生变化,现出快活的神色。
“居然会变成这样,我真是有点惊讶。”
他用柔和的声音说着。好像与老友相逢的酒席上,听到故人如今的新鲜趣闻一般。
“之前好像试着用那种力量,来保护同类吧?”
野兽的喉咙里发出低吼,躲开了灵压构成的弹雨。
“明明是个两位数,是靠什么成长成这副模样的呢?”
街道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面前战斗的对手。但是,随着沉重的撞击声,他们发现身旁的建筑物碎裂、倒塌,被某种东西开了个大洞。
无形帝国国王,圣文字“A“。并非双胞胎,而是因为觉得生活过于平静通过研究和能力将自己分为二人的二人一体。性格天真残忍,天性喜欢旁观自己惹出的乱子,获得灭却师能力的原因不明。据说她是所有灭却师的直系始祖,真实年龄不明,不是太在意灭却师的血统是否完全纯正,只要她判断是“会让世界变得有趣的人物”就会拉入麾下,甚至邀请了完现术能力者。
能力为avoid“避免”,可以避免任何作用于自身的能力或物理攻击,有传闻说她甚至可以避免自己受到时间侵蚀所以才保持幼年的容貌,但缺陷是没有直接的攻击能力,不过对于她的性格来说正好合适。黑色的Schwartz负责“肯定”与“接受”,白色的weiB负责“否定”与“拒绝”。只有被接受的才能触碰,被拒绝的就会无差别被避免。Schwatz(黑)喜欢恶作剧使唤部下,weiB(白)喜欢冷静地分析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