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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点什么而写的
坏人里最扣题的一个了应该,而且它很长
其中有很多自嘲成分,最后的话与之后几年的状态有关
兔子是个好爸爸【bingbu
【相识十四年,十四个相处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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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葬礼和车
今天下雨了,这几天都在下,北方的雨完全没有南方的诗情画意,一切就像是例行公事,把一年中绝大多数水分抛弃下来,无聊,单调,让人烦躁。
在他记忆里那一年的同一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达斯特·斯托姆本质上是个怪人,他能够一直坚持做下来的事情只有三件,写作是谋生职业,杀人是某种病态的生理需求,只有一件事算得上爱好,那就是参加葬礼,这听上去依旧有些清奇,甚至也还要用病态来描写。他那出租屋的衣柜最深处有三套衣服,其中一套最昂贵的纯黑色正装就是为此准备的。
站在不知名的墓碑前,听着牧师的祷告,身边充斥着虚假的哭声,这让他宁静,对,难以言表的宁静。
唯独开始的第一次并非如此,也许这就是一个新的病态的爱好开始的原因。
他的父母,或者说养父母,他渴望找一个更加疏远的词去定义那些人,他们,死于他二十二岁那年,一场无端的车祸。
他站在那块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墓碑前面,手里拿着从墓园门口买来的白色百合,低垂着头,凝视着上面的字迹。关于那两个人的绝大多数信息他都不怎么清楚,虽然他在那个屋子里呆过有几年,唯独让他熟悉点的是Storm这个姓氏,但是他对此有点深恶痛绝。
初秋的凉意和太阳的炙烤双重折磨着他,用掉所有稿费所买的西服有点大,没有想象中的束缚感,这反而增加了一种空虚。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沉重,甚至是愧疚,更加可怕的是他为此感到了悲哀。
他本不应该如此。
他在心里哀嚎着,想想他们对你做过什么……你吃饱过吗?穿暖过吗?用过新的东西吗?被打了你敢告诉他们吗?……他们把你当成过自己的孩子吗?你把他们真的当成过亲人吗?
他似乎能否认每一个问题,但是这缓解不了他心里的沉重。
【他像微尘(dust)一样以为自己天真,天真地以为自己善良,善良地以为自己应当是个好人,好人般地以为他不应如此】
可惜这不是小说,不是漫画,更不是电影,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实际上只需要一个片面的影像。
“我真想不出你会有脸来。”
他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身后站着他理论上的兄长,也是一身黑色的正装,不过更加得体一点,白发之中的弯角缠着黑布,面无表情,但那双和他完全不一样的红色眼睛里充斥着悲哀、愤怒,还有恐惧。
他差点以为他们会再打一架,他们见面总是这样。
斯托姆家货真价实的长子依旧站在那里,没动,深深的呼吸了几次,高大强壮的身躯开始颤抖,“那天我看到了你,你和那个人一起,我知道你的刀,还有那身衣服……”
达斯特不为所动地站着,两个人对视,直到那个真正的斯托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只是做出一个口型,然后达斯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打倒了。
[KILLER]
“不是我做的。”他闭上眼,再睁开,从未想过自己直面这个词语的时候会感到苍白,尽可能地让自己面无表情,“我没有理由……伤害你们。”
“让一个疯子去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更何况你恨他们,恨我,这就够了!”斯托姆的表情和语气开始歇斯底里,他的眼眶红了,但是还看不到眼泪,声音被他控制的很好,他总是能够控制局面,但是不包括在达斯特的面前。
达斯特依旧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向着斯托姆走了一步,对方带着惶恐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又走了一步,速度更快,强行把手里已经有些萎蔫的花束塞到自己这位兄长空荡荡的手里,然后步伐稳健地朝着墓园的出口走去,“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所以你怎么想怎么来吧。”
他继续走了十几步,然后回过头去,看着阳光下,绿草地上,整齐而密集地排列着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墓碑,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那两个人到底躺在了哪里。
那副情景莫名其妙得美好,这是二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哽咽。
之后他唯一的疑惑是斯托姆为何至今也没有报警。
【他被一重又一重的以为欺骗,悲哀得像粒微尘】
离开墓园之后,他听到了喇叭声,路边一辆深蓝色的跑车的车窗摇下来,露出温斯顿的那张兔子脸,他点了点头,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车?”他坐在那里,看着前面,深吸一口气就可以闻出新车特有的味道。
温斯顿发动引擎,操作有些不熟练,毕竟刚刚抛弃那辆颤巍巍的老爷车。看着前面的路,他认真的回复:“我有钱的时候。”
“据我所知你今年才三十?”
“不小了,已经是攒钱的年纪。”
然后对话就停止了,温斯顿开车,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盯着指示牌和红绿灯;达斯特无所适从地看着窗外,看着灵车,家属和笑盈盈的卖花人。
“你心情不好?”到了一个路口,车停下来,温斯顿有节奏地用指头敲着方向盘,然后偏过头,带着点关切地看着达斯特。
“well,只是……有点疑惑。”达斯特并没有转过头来,“我觉得我应该对他们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有,我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唯独这回是这样。我自己考上的大学,考研已经有了结果,小说销量很好,我甚至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有自己的生活,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我在那个房子里只是一个装饰品,我可以让自己生活得很好,我觉得不应该对他们报以什么感情,良心吗,那东西我从来没有过,所以我不明白……”
他说了很多,除了小学时在讲台上读作文以外的第一次,虽然说出来的东西和小学作文一样混沌而又没有逻辑。
“听起来你是个好人。”
“别扯了,这话让我听起来像是刚刚和什么人分手了。”
“好吧,那你是个坏人。”
“你改得太随便了一点吧?”
“看,你总得给自己个定义吧,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总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红灯变成了绿灯,车又开始缓慢地向前开动,达斯特看着外面的一家甜品店,带孩子的父母手里拿着冰淇淋,小情侣喝着同一杯饮料,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温斯顿。
“停车。”
“怎么了?想回去修补一下失去多年的亲情?”
车被停在路边,达斯特气势汹汹地下来,又把温斯顿从驾驶座上扯下来,自己坐上去。
“不,我一直以为你买这车是为了趁着中年危机还远享受享受肆意的青春,没想到你还是把它当成老爷车开。”
温斯顿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做到了刚刚达斯特的位置上,随着车突然启动又突然加速,他表情一变,紧紧地拽住扶手,“你有驾照吗?”
“高中毕业那一年考的,然后三年多没再碰过方向盘!”
深蓝色的跑车绝尘而去,速度很快就达到了超速的边缘,这也甩走了达斯特身上的什么东西。
【忌日那一天必须写下什么
我少了点什么-22
也许是良心?-23
是顾虑-24
或者发现自己还有点人性-25
我本身就是个人谢谢-26】
【十四年相处,十四个片段】
这是风渣和兔子过去故事的结尾部分
再往后就接上穿越时间
风渣只是发疯不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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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颓废
又是那一天,他们见面,隔着铁丝网,也没人嫌这无聊。
他们这回见面的时候比较微妙,谁都没说话,就是盯着对方看,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有着重大意义的比试,过了一会……没一会儿,结果却是俩人同时败下阵来。
“你现在的生活到底是有多颓废,才能让你留出这么长的胡子(才能让你每一根头发都翘起来)”整齐划一的语调,连声音都是重叠的,虽然已经不常见面,但是默契似乎并没有消失。
医生向来注重整洁的形象,现在却是胡子一把;青年人也放弃了那副装模作样的整洁,黑发被剪短,然后残留着被睡姿蹂躏的痕迹。
都是一副颓废的样子。
“我今天来是说正事的……”青年人一脸严肃,像是做出了什么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决定,连时常挂在嘴边的发语词都被抛弃了,“我决定专职写作了。”
“这是好事,你用不着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医生点点头,脸上带着那种温和的笑容。
“可是……”青年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受到了医生的感染,也露出笑容,“你总得告诉我没了我你怎么办吧?”
“我是无罪的,我有权利获得自由。”医生面容平淡,依旧带着微笑,“那个危险的疯子依旧逍遥法外,一只无辜的小兔子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益处。”
“well,虽然我觉得你的自信来自别的什么地方,但是结果已定,对吧。”
“的确如此。”
“那我们继续说说正事,我最近的书已经出版了,感觉怎么样?”青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冒出小孩子向大人邀功时特有的光亮。
医生也放松下来,摆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故事很别致,我觉得你另有所指。”
“也许吧,”青年耸了耸肩,“【一个人曾经幼稚过,他渴望逆转时光,渴望翱翔天空,渴望占有关爱,于是他拿起迷茫的笔,写下一把被抛弃的刀】”
26.承诺
“你今年多大了?”依旧是那样单调的见面场景,这回先说话的是医生。
青年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翻到靠前的地方,找到接近空白的一页,写下了一个算式,最终回想起了自己的年龄,“26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医生一脸感叹,抬起手来笔画,“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只有这么高,也没有现在这么活泼。”
“well,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证明你提早进入老龄化了,恕我直言,一般的事业有成的人士在你这个年纪,才刚开始享受家庭与工作混合在一起的乐趣。”青年迷瞪着死鱼眼戳了戳隔绝两人的铁丝网,“你去年可就提到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那无端的自信心了。”
“放轻松,我的孩子,我可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你说出来就不是味了。”青年煞有介事地点头。
医生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突破了他脸上长久的笑容防线,“再说一句老头子的话,你以前也经常这么说。”
“是吗?我忘记了。”青年收起了本子,笑了笑,似乎觉得这表情不合适,又收了回去。
“那你的生日呢?”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青年飞快地报出一个日期,似乎它就挂在嘴边,时刻为了某些事而做着准备。
“竟然没变。”医生回想起青年18岁成人礼的时候说的是同一个日子,笑容更加愉悦。
“我懒得再编一个了。”青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他当初拒绝抛弃那个让他更像无机质的姓氏的时候。
“等着我。”
“嗯?”
“我觉得我有理由再给你过一个生日。”
“是吗?谢谢了,不过我觉得27不是什么特殊的数字。”
“以后它就是了。”
【微笑是一种最为廉价而又容易的表情,它也是那么容易让人自作多情。
不过要是连微笑都保持不了,那还做的了什么】
27【上】幼稚的心
达斯特趴在柜台上,天快黑了,面包店也快到了打样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随身带着的本子,上面记录着各种或许微不足道的感想,然后他突然看到了一页,上面之后两行字,写得异常工整,还被反复描写,留下的印记就像是刻在了纸上。
一行是他九年前信口胡说的生日,沿用到今天
一行是文字——
【27,行者将归来】
现在他早就过了这个年龄
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于是拿起了笔,把这两行字划掉,仔细看了看,有些不满意,于是又给完全涂黑,直到看不出原本的痕迹,然后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夕阳,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
“我又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期待自己的生日礼物”
【也许是因为从未经历,也许是因为之后的几年太过温暖,我内心中依旧残留着那个幼稚而又孤独的家伙,我常常幻想自己有能力回到那个时候,没必要一言不发,没必要享受疼痛,没必要忍耐欲望,有个地方让我能够停下来,静下来,听本以为听腻了的说教,期待一些已然不适合我的东西。现在我真的到了过去,但是太过去了,只能让我又开始向前看,我是一个人了,暂时找不到第二个,我没法用不真实的东西再安慰自己了……也许我应该变回行者,也许还有别的选择……我给自己的假设太多了,路没有那么多……】
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脚上没穿鞋,仅仅缠着绷带,他用最快的速度在黑夜之中奔跑着,面上的表情愈发平静。
依旧是风渣和兔子的过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54682/】
也许是在备战520【滚
【相识十四年,十四个相处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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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口头禅和家和未来
此后那人把他家当成了临时居所,把他当成了熟人,隔三差五的出现,住上几个晚上,有时学业不忙,就跟着他晚上出去一趟;有时他正好不在,晚上回来时就看见那人歪在家门口睡得正香,相比于刚见面的时候,那人可是有活力多了。
出于一名医学人士对失足少年儿童健康的关怀,他交出了备用的家门钥匙。
然而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是顾忌感情的蠢货,更何况他身份特殊——虽然还不至于警察上门——但是所有问题都在那人面前除外。
所以说信任这回事总是莫名其妙,但是送给这个孩子似乎并不过分。
“卧槽,现在的题怎么都这么难,我还是初中生好不好,就这么虐待我的大脑,祖国还有没有未来?”那人又一次准时出现在他的家里,手里的笔飞速地扒拉着作业,已经临近毕业的时刻,升学考试的压力被那人以语言的形式化解,看这个时间,他似乎也到了结业的时候……有点麻烦。
“Language——Dust.”他翻了一页报纸,依旧是千篇一律的无聊东西,听到那人嘴里冒出来的粗俗字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孩子长大了,到了学坏的时候了——哦,比喻一下他现在的心理,也许是个应付叛逆期儿子的父亲。
“别这样,行者大人,使用语言是我的权力,你可别像学校里那帮老婊……”
话没说完,黑眼睛对上浅蓝色的眸子,三十秒后,那人从身高到年龄到气势完全败下阵来。
“well,well,像你说的那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德……样子,多像个当爹的。”那人一脸颓废的放下手里的纸笔,“你现在可是在找女朋友的黄金时期,像行者大人您这样的男子就应该赶快娶一个水一样的女人,然生俩孩子,一个老实的不行,一个淘气的要命,整天拿这个和那个比,好好过足说教的瘾。”
他是被那人的样子逗笑了,放下来报纸:“我说你这么小懂什么。女人,爱情,孩子,家庭,这我可是想都不想,一听就是一筐的麻烦,要是哪天非要我有这么一个家,还是等我老得走不动,行者也当不下去再说吧。”
“well,那你哪天能老得走不动呢?”
“谁知道呢?四五十年后?”
“well,真是远大的目标……斯科特健康长寿,行者大人永生不灭。”
“被你这么一说怎么跟邪教似的?”他差点又笑出声,随手又拿起了报纸,“别光说我,你以后怎么样?”
“我?以后当个作家什么的……well,然后再等上四五十年继承你行者大人的衣钵好了。”
“听上去同样是格外远大……‘well’又是你们年轻人的什么新词?”
“你已经剥夺了我使用不少词汇的权力,总不成还要让我像个贵族一样说话连感叹词都不加吧?”
……
……
【历史题:三大种族平的的政策具有什么积极的历史意义?请举例说明。】
【答:三个种族的人可以聚在一起去打另一群三个种族聚在一起的人了,不用顾忌自己的队友会不会因为眼神不好而给自己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