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魔法冒险(战斗)企划!不论是否看过原作、画手还是文手都可以参加!本企划为日本漫画/动画MÄR-HEAVEN【译名魔兵传奇/魔法世界(作者安西信行)】的同人企划。世界观处于原作结束后很多年后,不会有原作的角色出场,游玩可以自由选择没有死限的日常探险模式,和阵营的对战模式“战争游戏”【其中后者为主要的主线】,剧情将会随着战争游戏的进化逐渐发展,并且会根据最后胜利的阵营决定结局。不要怕不要抗拒,just加入进来!微博的官PO+详细设定的企划书传送门请走这边:http://weibo.com/5668351394/CxLBMp9sb
博爾厄隆年輕時,曾在大陸南面見過榕樹通天,一木成林;那是在水邊坐船時見到的景象,成千上百的氣根飄在空中,生出毛絨絨的須來;虬結的樹根穩穩扎入褐黑色的泥土,不像樹根,反倒像小坡;粗壯的樹幹則由若干不同的樹聚成,扶搖直上,幾近通天,最終藏在已經看不清的樹冠裡。一棵樹竟能生出那樣的景致,還是他第一次見。
當時只覺得震撼而已。
而如今,博爾厄隆似乎又生出了那種感覺。
眼前的景象倒和那時所見並沒什麼相像之處,可是不知為何也讓他生出了對自然的敬畏。大概越是年老,就越接近泥土的關係吧。森林看不到盡頭,好像一旦踏入,就會像墜入千呎潭水一樣,博爾厄隆已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了,好像不久前,身邊還是稀疏的樹林,現在卻什麼也見不到了,滿目只有粗壯的樹。
博爾厄隆杵著拐杖,向前走去,意識少有的清醒,大概是托了這森林的福;僻靜的林間不聞鳥獸之聲,也無嘈噪之音,令博爾厄隆很是喜歡。手杖敲在石塊與朽木上時,那一聲清脆的響振得更顯森林空曠。似乎是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景象了,至於有多久,他已不記得;幾年前患上失智癥後,他就已逐漸記不清過往的事了,偶爾能像這樣取回自己的意識,是極為少有的事。博爾厄隆偶爾停下來歇息片刻,用手帕擦拭額頭的汗,偶爾,他看到自己那雙手成了滿是溝壑的模樣。
醒醒吧,你已經不可能再老去了。他對自己說道,隨後撐起自己的身體。從青年時代中了詛咒開始,博爾厄隆就成了外表不老,內裡卻不斷腐朽的一具空殼;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骼,都已經被名為歲月的蛀蟲侵蝕得一乾二淨。他休整了片刻,決定再度起身來,卻發現眼前的景象沉入一片黑暗。
從他深入森林的腹地開始,就已經沒了身為破壞者的人類的那份從容。博爾厄隆感受到那名為自然的某樣東西正在玩弄著自己。真討厭。他想,杵著拐杖繼續前行;拐杖只是普通的器物,並非Arm,此刻使用起來不但沒有安心感,反而讓人有種被工具束縛了手腳的錯覺;如果不是在踏入森林前使用了神聖arm使自己金光不壞,大概博爾厄隆會更早失去知覺,在某處跌倒,現在已經死在哪處的樹下了。慶幸著這點,博爾厄隆抓緊了手中的拐杖,但連那點摩擦力都已經消失了。
不止是視覺,連觸覺也被剝奪了;從剛才起,連拐杖杵在地上的聲音也沒有聽到,恐怕聽覺也已經除了問題;唯獨鼻子能聞到樹木腐爛時發出的濃稠氣味,舌間因缺水而發苦也能感受到。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了。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已經在漫長的人生中體會過了——不可能會有比“那時”要更糟的事情了。博爾厄隆如此安慰自己到,繼續前行了起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原地踏步,大概是撞上了哪棵樹吧,然後,舌尖嚐到了甜絲絲的鐵味。
……血?
博爾厄隆蹣跚著跳開,想在腰間找到手帕擦拭自己溢出嘴角的液體,隨後他又想起自己已經沒了觸覺,連是否拿到了手帕都不確定了。啊,回去以後就在襯衫上別一條手帕吧,這樣吃飯的時候也不會弄髒衣物。博爾厄隆如是想著,舉起拐杖,向著身前空揮了過去。在進入森林前“蒼白的神跡”所賜予的狀態似乎還沒有完全消失,失去了感官之後過了一陣子,自己才被“什麼東西”傷到了——至於那是什麼,就不知道了。連痛覺都已經失去的博爾厄隆,只能勉強想到那是敵襲。
比起戰鬥,不如快點逃吧……他摸索著腳下的地面,在一片混亂中支起自己的身體,以近乎爬行的姿態行動了起來,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鼻腔裡流出了溫熱的液體,這幅樣子大抵難看極了。博爾厄隆順著面前的道路,向著前方而去,從那種清新奇特的木片香味裡,他大概明白過來自己跟前的是棵樹,他以臉蛋摩擦著那棵樹粗糙發咯的樹皮,隨後向著更前的地方爬去。拐杖早已不知道被扔在了何處。
恍惚間,博爾厄隆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跳動。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墜在胃袋裡,令他覺得不適。他以右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微微俯下身子來,用剩餘的另一隻手扣向自己的喉嚨。
然後是天旋地轉的作嘔感,和某樣重物從【胃部】脫落下來的實感;伴隨著那陣眩暈而來的,是微微回到能看見物體輪廓的視力。博爾厄隆拾起那落在地上的重物,將其放在手心裡,用手帕裹了起來。
“……在近在咫尺之處,是這個意思啊。”他喃喃著,隨後像個剛學會行走的嬰兒似的,搖搖晃晃地走出森林。
“有去火山的小伙伴吗?赶紧组起啊!!!”自从西比尔在洛比利亚大本营里喊出了这句话,并成功约到一位少年——Med.Ri,之后,又慢悠悠地过了好几天。一直囤在大本营中没有出动,原因之一是这位Med少年十分的神出鬼没。好吧,当时西比尔确实和对方说过,近期预感到有十分重要的关乎预言家一生发展的要事发生,恰好对方也表示当下需要先研究某种药物的样子,于是双方愉快地顺延了出发日期。另一个原因就是西比尔确实要进行她那基本从没准过的预言。总之,结果导致,当这位有着金紫色头发据说是治疗师的Med找来时,看到西比尔正倒挂在树枝上。她的两根辫子一晃一晃地垂下来悬在半空,整个裙子反重力地飘着,正在对着水晶球一边看一边念叨着什么,好像在和谁对话。
“哎呀,你们都到了吗?!那是什么怪物哇啊啊啊啊啊!好险好险,啊!贝拉米你你你!简直让我刷新了对你……”
“咳咳……”Med无奈地对着大呼小叫的西比尔咳嗽了两声,被打断的西比尔透过水晶球,眨眼看过来,Med不自在地扯了扯披风“请问……”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西比尔小姐,我们是否……该出发了?”
西比尔拿开水晶球,一个翻身从房梁上轻巧地跳了下来。她一边走一边掸了掸微微翻起的裙角,站到Med面前,顺势单手抱住水晶球提裙行礼“说的没错呢,Med先生!”这个称呼让Med有些不太适应,但一想到自己刚才不自觉间用出的敬语,又没有什么问题,只好默默地拢了拢衣襟。
“科尔夏他们已经拿到魔石了啊~这也太快了,不行不行,我们得加快进度。”刚刚一副似模似样优雅行礼的西比尔,似乎一下子转换了状态,甚至拉着Med的披风一角蹦蹦跳跳地跑了几步。喂喂,我的披风快被你扯掉了好吗?!Med只得加快脚步,赶上说走就走的西比尔。
……等等,说走就走?“呃,只有我们两个?”Med难得表示出了一点惊讶的情绪。转过头,西比尔一脸悲痛“对啊!基佬组三人绑定了,就剩咱俩了,实际上我也想要软萌萌的妹纸一起走啊~~~结果怎么妹纸都不见了嘤嘤嘤~”少女,你的语言和表情是不是有点错位哎?!“呃,我除了进本近身战,只有治愈类的arm……”“没错!所以战斗就靠你啦,我就专业跑路嗯~大概有时能给你用预言指指路?”西比尔一扬手拍在Med肩上,挺胸抬头十分自豪。Med觉得自己撞了大运,有生之年竟然能遇到活的神棍。
“这个真是用来预言的?我是说刚才……嗯……”
“对啊对啊,用来预言的~还蛮准的要测测恋爱运吗?”
“我是想说刚刚你……它不能用来通话吗?”
“当然不能啊,你在想什么?!”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西比尔,Med突然觉得有些心累,不能通话你是一直在自言自语吗少女?!有病要治啊!我有药……大概。或许看出了Med的欲言又止,当然更可能是因为纯粹想要炫耀,西比尔故作神秘地说:“我看到啦,我看到他们打败了可怕的怪物,找到魔石了!”说罢,干脆彻底转过身来倒着走起来“所以我们要加速啊!”
等等,既然是预言球,那你看到的到底是未来发生的事还是已经发生的啊?!根本没办法确定时间好吗?!!Med的内心犹如刮过了一场龙卷风,然而一向寡言的他到底没有问出口。
这一路还算是比较顺遂,或许西比尔的预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然后Med瞬间看到西比尔一脚踩空后整个人歪了一下掉了下去……她果然只是一个神棍而已!
“哎!看来我们已经到了火山溶洞啦!只是这个入口太……咳咳,我是说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西比尔拍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冲着还在上面正对着洞口探头过来侦查的Med扬起手说:“Med~~快下来!!这里应该是……嗯,地下7层左右的样子哟~果然从半山腰进来能抄近路的赶脚诶嘿嘿!”Med怀疑地看了看四周,西比尔清亮的声音在溶洞内回荡,什么都没有发生。松了口气的Med单手一撑,顺着西比尔滚出来的通道滑了进来。
“要小心。”
“安心啦,这里还是安全的,然后……”西比尔甩着发尾用脚点点地“我们需要往下走。”走过两步后,西比尔突然说道:“Med,我刚想到了!其实我们还可以加速一下的!”
!!看着西比尔无比灿烂的笑容,Med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西比尔好像估算了一下什么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了Med攥在手里的匕首,然后插入了地面。这一套动作实在是行云流水,Med还没有反应过来,地面就以西比尔插入匕首的地方为中心,不断龟裂、坍塌,然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他们一起掉了下去。
“我的匕首不是用来做这个的!!!”悲愤难耐的Med试图垂死挣扎,踩着下落的石块妄图缓和一下下坠的速度,可惜西比尔只顾兴奋地大喊“yeah!果然是这里!我们这次能一口气到地下18层哟!”绝望的Med看着越来越远的洞口宛如悬挂在夜空中的一颗闪着微光的星星,终于选择了放弃,闭上眼睛。18层哈哈哈哈,直接下地狱吗哈哈哈……
然后两个人狠狠拍进了温泉里。
“咳咳,噗,哈哈哈~”率先从水里探出头的是有所准备的西比尔,“Med?Med!!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刺激。”刚刚一瞬间真的是被吓到了的Med默默爬上岸,拧了拧湿哒哒的斗篷,还好虽然是死活山,但是到了地底这么深的地方温度还算比较暖和。无力地坐在一边的岩石上,Med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严肃一点,虽然这里的光源只有西比尔那个圆滚滚的预言球,导致效果并不怎么好。“西比尔小姐,我承认您的预言十分准确,这一路上承蒙您的照顾,但是,能否麻烦您在决定做什么之前,先告知我一下呢?”
“啊!”西比尔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也学着Med,坐到了他旁边的岩石上“终于说出来了!Med先生,我其实一直在等你说这些哦~”Med迷惑地看过来,一路上,他总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以相处了,他时常无言以对,甚至觉得这几日心情起伏实在是让他承受得很累心。“我们是队友啊~虽然只有两个人。Med先生每次都会下意识选用尊称感觉好奇怪呀!”西比尔把匕首递还给Med“所以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疑惑,请及时跟我说呀~我不可能一个人来决定一切。”顿了顿,西比尔散开一边的辫子顺了顺“而且我不能预言自己的事,看到的也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所以有时确实也只是理论上可行而已。”
好像也有些道理……但是这些你在出发之前不能直接说吗?不能吗?!!又想起之前西比尔兴高采烈地尝试高空跳水,依然深深觉得对方真的只是想要愉快地玩耍一下。尽管如此,在西比尔似乎流露出退让意识的当下,Med还是顺着说了下去:“好的,我知道了。”
“那么继续走吧,我们的目标,往下走很长的距离呢~”
“……额,西比尔……可以选择正常一点的道路吗?”
“没问题!”
1/4 The Tower
万物皆有黑暗和光明两面性,而力量更是如此,当名为“世界”的ARM再次出现在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样子不自觉的让齐格飞想发笑。果然啊,伪君子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一个一个的处理太碍事太费时间。他笑着,手指触碰到了挂在耳边的,冰凉的耳饰。
“开始了啊。”
“是啊,开始了。”
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出现在城墙高处的,象棋兵团的人。
“这可真是最好的庆典。”之前在庆典上和Siegfried打过照面的Seth已经带上了面具和耳饰。“那么你又在看什么呢?Siegfried.”这句话问的很随意,因为自从他们聚集起来开始那个黑发的青年始终一言不发。
“没什么,只是在看那些伪君子撕破面具的闹剧罢了。”他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为何,但是Seth以及站在Seth旁边的Opie却很清楚此时此刻他脸上应该是带着极为扭曲的笑容的。“Queen和King的下落依旧不明么?”
“是……Queen和King似乎没有任何要出现的迹象。”答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披风带着面具看不清模样的兵级CHESS。
“辛苦了,看起来现在暂时只能靠我们骑士级。”十三骑士虽然尚未全部到齐,但也已经聚集了半数以上。“那么,就像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说的,我们需要三人去拿到特殊的魔石,这场游戏我是必须参加。”他将面具摘下,让它掉落在地上。“该提醒一下那些因为和平而被冲昏头脑的家伙,WARGAME到底谁是最先的发起者了。”
五年前,名为“世界”据说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ARM出现在了庆典上,伴随着传说中的ARM出现的,就是那著名的混乱。然而想要得到这个ARM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快它又再度消失,就仿佛它的出现那般无迹可寻。然,被唤醒了欲望的人类却开始在大陆上开始寻找起了这个ARM,其中自然包括前两次战争的三方“CHESS兵团”、“救世军”和“MAR”。自然,在前两次战争中保持中立的“洛比利亚”,一直保持着神秘的“魔女低语”和立场一直暧昧不清的“王国骑士”也纷纷被卷了进来。
然而,直到现今名为“世界”的ARM才和一个奇怪的男人一起出现,但是男人的宣言却让这个世界陷入了恐惧。
[来进行战争游戏吧。]
多灾多难的五年。
多事的五年。
黑暗的五年……
当后人再次阅读史实的话就会发现,在这短短的五年中传说中的ARM“世界”出现;二十年前的战争游戏中彻底覆灭的“CHESS兵团”再次高调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而一度让这个世界陷入被动的战争游戏,再开;然后就是……曾经两次拯救了这个世界的,来自于异世界的穿越者两人,再度将领。
混乱于灾难的种子已经被埋下,并且已经发芽,开花。纷争之树随时都会结出纷争的金苹果。且听,兵器碰撞的声音就仿佛纷争的女神Eris发出的刺耳的嘲笑;且听,人类猜忌的心声就是滋生黑暗和战乱的最好的沃土;且听,或许你还能听到一些祈望和平并且在为此而战的勇者的心声。
Siegfried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塔罗牌,他并不是非常相信这个,但总是聊胜于无打发时间倒也不失为一个有意思的选择。终于在他将一张牌从牌叠中抽出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一张逆位的高塔。
困境、内讧、紧迫的状态、状况不佳、趋于稳定、骄傲自大将付出代价、背水一战,不论如何反抗,如何努力都会发生的不幸。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极为糟糕的一张牌。“有意思……”那张塔罗牌最终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团毫无意义的废纸团,“所有事情都要做到最后才会知道对与错,即便是错的我也会走到底的。”这样说着,名为Siegfried的男性眯起了他那双深蓝色的双眼。
[别再被卷入战争,这只会让你付出你所无法支付的庞大代价。]
抱歉啊……为了我的目的我不得不加入战争之中。
[那种ARM只会消耗你本身并不算长的生命。]
啊啊……我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早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谁叫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呢?不,或许有,那也是在拿到“世界”之后的事情,并不在现在应该考虑的范围之内。这样想着,他嘴角弯出一个微弱的弧度。
看起来,自己是对是错只能在等一切落下帷幕的时候才知道了。这样想着,他的视线突然放在了另外一个ARM上,那个ARM被放在盒子当中从未有过使用过的迹象。Fafnir……自己现在还无法发动的一枚守护ARM,有意思,看起来自己短期内的努力目标终于暂时定下来了。
第二天
当看到和他一起同行进入那个未知的暗黑森林的另外两人的时候,他舒了口气。Opie,Seth,都是象棋兵团骑士级的成员,实力绝对不会弱。但是更为不利的就是,从Opie口中听到了一个情报。
[暗黑森林不能使用暗黑ARM]
然而格外不幸的,Opie,Seth和他Siegfried都是货真价实的暗黑ARM使,不幸中的万幸,三人除了暗黑ARM外还准备了别的ARM,只希望进入之后运气好不要碰上什么太过难缠的东西。
但是Siegfried却很清楚,在这种测试下不付出点代价未免太过无趣,就像最初象棋兵团发动上两次战争的时候的测试一样,所有的魔法石中总会混入一个和别的都不一样的那般。
就看这种倒霉事即降落在谁头上了。象棋兵团是个非常无情的地方,实力不足者死亡被强者替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或许这样想才是正确的但是……看起来自己尚且天真,并未彻底的将那种想法抛弃。齐格飞自嘲的笑笑,跟随着拿着地图的两人踏上了前往未知之地暗黑森林的道路。
2/4 The Fool
本来在赶路的Siegfried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好像注意到什么一般掀起了一直带着的披风的帽子。“这附近有救世军的人,你们两个先走我去探探情况很快就会追上。”说完后他也没在意另外两个人的反应直接脱离了队伍。Seth和Opie也没说什么,因为象棋兵团本来就是众多怪人组成的,目的不同性格也各异。更何况Siegfried这种在那群人当中已经算非常正常的,他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他们也无权过问。
“知道了,你抓紧。”
他们只留下了这句话,然后转身继续赶路。
吸引Siegfried的是一股似乎有些熟悉的魔力,感觉上很像五年前和他战斗过的救世军成员布伦特·费洛,但是却有一些差异。差点忘了,救世军一向是为了不让“世界”落入恶人手中而战的,这么想布伦特·费洛会出现在这里也无可厚非。
“救世军不一向自诩为是为正义而战的么?怎么?现在倒学会偷偷跟踪别人这种小手段了?”他笑着。“不出来是么?那就别怪我了。”他手指触碰到在颈部的金属项圈一样的饰品,发动了它。不起眼的金属棍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伴随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金属棍的长度开始快速的缩水最终只剩下两指的长度。“出来吧~出来吧~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把你赶出来的。”用诡异的腔调说着,他的手仿佛在发号施令一般落下。
在那一瞬间安德莱森也发动了自己的ARM,瞬间盾牌为他挡住了从天而降的高密度箭雨。然而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第二波突然从左侧袭来,与此同时第一波已经落地的箭雨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诶?呜哇——”强烈的爆炸让安德莱森·费洛措手不及,立刻被强烈的爆破气流掀起从藏身的地方滚了出来。然而Siegfried在看到被气浪掀出来的人影的那一瞬间就知道,那不是布伦特·费洛,而是一个小孩子。然而合理的解释也就只有一个了,就是当时他和布伦特·费洛战斗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那个小孩。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安德莱森觉得面前那个黑发男性的声音非常耳熟,就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终于在他将视线放在对方手中那根金属棒和那张惨白的笑脸假面后,他终于意识到了。
五年前和自己的父亲战斗的,被父母称之为CHESS兵团并且还是其中主要战力骑士级的人。
“太让我失望了,布伦特·费洛的儿子就只有这种水平么?”伴随着嘲讽的话语,那张笑脸假面在安德莱森眼中变得格外扭曲。“你走吧,我对不值得蹂躏的弱者没有兴趣。”
但是安德莱森不依不饶,或许是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固执吧,让他忘记评估了眼前的场景做出明智的判断,同时他也忽视了自己和对方之间那条鸿沟。“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爸爸犯了什么错吗?”
“幼稚……”Siegfried嗤笑着,突然从原地消失,瞬间安德莱森觉得自己被那个男人抓住了后脑勺然后被狠狠的摁在了地上。“你觉得,我们CHESS攻击别人需要理由么?不不,与其说不需要理由倒不如说问我要理由的你太天真了。”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擦着安德莱森的面部插在了他眼前。“在发起攻击之前你最好想想,你是不是有足够的力量来给予我创伤。”
“可恶……你这家伙……”总然被压制着,安德莱森勉强转过头看着对方的脸,然而透过笑脸假面的眼洞,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深蓝色的双眼和尖细的瞳孔。瞬间,他就感觉到彻骨的寒冷,那双眼睛连一点神采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虚无的情感了,就好像死人那般浑浊的冰冷的眼神。
“但我还不打算费力气杀了你,索性给你留点教训好了。”男子这样说着,伸出了右手。他食指上的那枚蛇形的指环隐隐发着不详的紫色光芒。“暗黑ARM,Der Ring Des Nibelungen.”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了,这是安德莱森现在最直观的感受,就好像身体的动作无法跟上大脑的指挥那般。固然现在他知道自己最明智的决定就是立刻离开,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却仅仅只是关节活动了而已。
Siegfried站了起来,看了眼仿佛被定格一般的安德莱森。“不要太慌,等我离开的足够远的时候我会解开这个暗黑ARM的,在此之前,你就好好的吸取教训。”
这句话安德莱森听得非常确切,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此时此刻捡回了一条命还是应该觉得懊悔,自己居然因为敌人并不想杀了自己而得以幸存。
[可恶……可恶……]
这次是他输了,他输给了自己父亲曾经的对手,并且输得格外的彻底。但也就是这一战让他明白了,变强,必须要变强。
3/4 The Chariot
或许象棋兵团的三人都低估了暗黑森林的危险性,作为暗黑ARM使的三人对这片森林中弥漫的暗黑气息是再清楚不过。只怕是贸然使用暗黑ARM会导致森林中的气息和ARM产生共鸣,不论后果如何只怕都不会落个好看的下场。“真不凑巧啊……三个暗黑ARM使来到了最不适合使用暗黑ARM的地方,我倒是有别的ARM可以用。你们也要小心,别游戏还没正式开始就在这里死了。”这样说着,Siegfried回头看了眼Opie和Seth,然后率先迈入了暗黑森林。
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说会面临什么他早就做好了觉悟,只是终在他被剥夺了大部分感官知觉后他心中一凛。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就像是在他使用那枚暗黑ARM尼伯龙的指环一般,嗅觉,听觉,触觉,味觉被封闭那般。啊对了……现在他连视觉都被剥夺了。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尼伯龙根的指环的福,他对感官被封闭这件事早就有一定的的适应性,所以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对策。首先就是对方向和障碍物的辨识,不过这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他调整了魔力的波长,发动了颈部的金属环形态的ARM。
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危机四伏,虽然他并不清楚武器ARM是否能够正常使用但是格拉夫齐柏林的金属棒形态好歹也能作为探路棍使用。既然视觉无用,他果断合上了双目,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握着探路棍的那只手上。另外两人会怎么样他没有考虑,因为现在三人分开的现下即便担忧别人也已经是没有用的多余举动,与其在这种无意义上的事情浪费精力,不如集中注意力突破当下的困境。
然而……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心头,虽然是毫无根据的第六感但是Siegfried却觉得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什么具有生命的东西在这附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扩大了对魔力的感知范围。
[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但是实在太快了根本抓不住它的动向。]
[既然用感知抓不住的话那就只能再拼一把了。]
不止是否是森林中那些不明的迷雾导致的结果,武器ARM并不能确切的锁定目标,并且就从刚才的感知来说Siegfried非常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击败那个东西的。
[不用攻击,只需要在自己的周围设下节点然后将那些节点用自己的魔力来进行细致的连接就好。]
十二段小节被分离出去,然后十二段再度分解变成了密密麻麻仿佛箭一般的物体,然后他以自己为中心,开始用箭雨制造围绕着自己的同心圆。虽然这样会非常耗费魔力,但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利用的机会,或许那个不知名的守护者会将他带到他需要找的那颗魔石那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这样赌一赌了。]
因为看不到,摸不到,感觉不到的敌人在附近,他明明就知道那东西的存在却无从下手的不适感弥漫在他内心当中。然而Siegfried却不打算这么早就认输,他的目的,他想做的事情还没做,能让他感受到战斗快感的敌人也还没有遇到。还有太多太多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
“这样就想让我退场?你还不够看。”他微笑着,与此同时布置在圆阵最外围的大量反应消失,看起来正主登场了。从带有魔力的箭消失的宽度和速度来看,那东西不但体型非常巨大连速度应该都是规格外的,如果他没推测失误那么那个东西应该是个守护Arm。但是现阶段的情况让Siegfried根本不顾上这么多,终于在那个来历不明的守护者穿过他身边的那一瞬间他抓住了其身上的毛发跃上守护者的身体。他不知道那个守护者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这是一场豪赌,虽然Siegfried很清楚自己的运气就从没好过。
不知名的守护者速度很快,即便感觉不到但是齐格飞很清楚自己在树枝中间被这个守护者带着穿梭绝对会多多少少被刮伤。不过既然感觉不到,或许选择性的无视即可。
[空气的流动变了……前面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挡着道路……]
或许是一棵树吧,Siegfried并不是非常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前面真有什么障碍物的话那么这个守护者也一定会躲开的。
4/4 The Devil
Siegfried的样子非常狼狈,这是Seth最直观的感受。假面几乎全碎了不说,本来整齐的装束很明显是经历过一场战斗的样子,脸上也有一道划伤,然后就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出血点。在他的印象中这个骑士级应该是非常注重外表,当然还有自己的仪容仪表的。“打了一场?那么凄惨。”
“没有,但是我觉得我右臂应该有骨折的迹象……”Siegfried回忆之前的遭遇,他根本不敢想那个守护者根本不顾面前那棵大树直接撞了进去,不过好在,在他从满眼冒金星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摸到了手边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好像就是需要寻找的魔法石。然而就在他摸到魔法石的下一刻他就被传送到了森林外面。“真不知道我究竟应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坏了……”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起了头。“不对啊,之前不是说我们在这里要有一场战斗么?Seth你有经历过战斗么?”说实话,Siegfried并不觉得自己之前的遭遇可以称之为“战斗”。然而当他看到Seth以摇头作答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还在里面的Opie应该是触发了战斗的那个。
“别死在里面了啊,Opie。”
“你在咒谁呢……”疲惫不堪的声音,面色苍白的Opie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看起来他的状态不乐观,他左胸下方那片血迹似乎不乐观,但可惜Siegfried对外伤的严重与否并不太会判断,然而更不乐观的是Opie似乎只能行走,看起来伤的虽然不算很重很糟糕但也不是非常轻的伤势。
Siegfried揉了揉眉心,虽然考验很艰难但至少他们需要的三颗魔法石都到手了,并且在有可能是最艰难的地域他们没有折损人手,这应该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我们都没有神圣ARM,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我们再走。”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他只是仿佛在陈述一般给予建议。
“没必要,我自己已经进行过应急的处理了。”Opie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决,既然他本人这么说Siegfried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人无言的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