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魔幻战斗企划,主要为绘画和写作的创作交流
这里是家族与家族,血族与非血族之间的百年圣战——
在黑夜之下,我们为荣光和爱恨而战
·标题随便乱起,摸鱼产物,质量低下,请计分组不要打我
·算是后续,不过也无所谓啦哈哈哈哈
·手机备忘录码字,共计1610字,不知道手机算没算标点符号,反正我已经是条咸鱼了
·感谢魔女联萌的各位以及三十大大
·有OOC,请打死我吧
·有玩梗,反正就是个凑分,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x
“呜哇~承蒙前辈们的厚爱,竟然请我吃这么好吃的烤肉~”莎媞雅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着感谢的话。“没关系啦!同为魔女!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菲菲微笑着看向对方。“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如果有谁欺负你的话我会帮你揍回来的!”
“我们是……朋友?”莎媞雅有些惊讶的问道。“嗯!当然啦!”菲菲朝莎媞雅伸出手,“欢迎加入魔女联萌!”莎媞雅低下头,这种场面让她感觉十分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接着她抬起头,微笑着握住对方的手:“请多指教!朋友!”“欢迎!”“欢迎你。”另外两位魔女也微笑着欢迎着新伙伴的加入。
“话说你为什么要加入理基亚呢?”赛琳娜一边递给莎媞雅一串烤肉,一边问道。“只是因为认识的人说这里很好,所以我也来啦。”莎媞雅微笑着回答。“顺便我旁边这只水滴状的奇怪生物你们应该在意很久了吧,那只是我的魔导器,叫零就可以啦~”“奇怪的生物这条快去掉啦!”零大喊着表示自己的不满。“魔导器啊……刚刚你也说过,你擅长制造道具?”赛琳娜问道。
“是啊,我不擅长战斗,只会制作道具而已啦。比如刚才的空壳,那是很简单的玩意儿。高级点的就比如说我的手套,那其实是个储物器哦。”“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那样?”莉莉丝问道。“是的!就连活物都可以装进去!不过有空间限制就是啦。”“哇,感觉就很高级啊!”听到自己的道具被称赞,莎媞雅十分得意:“还有比道具更高级的呢!我把一盒西洋棋棋子连同棋盘一起做成了我的专属魔法器呢!”
“哇!我可以看看你的魔法器吗?”莉莉丝兴奋的凑过来。“我也想看看。”就连赛琳娜也凑了过来。“好啊!不过你得让我找找……”莎媞雅的手套浮现出魔法阵的纹路。“哇,感觉更加高大上了……”菲菲也放下手中的肉串,凑了过来。
“啊!”莎媞雅突然喊了一声。“怎么了怎么了?烤肉串有问题吗?”“不是的啦。”莎媞雅一脸苦恼的说道:“我的棋子少了一个!估计是落在湖边了!我得去找回来!”说完便放下肉串站起身来。“你一个人没关系吗?”“没事啦,只是去拿个道具而已啦。我先走啦,可别把肉串吃完哦!”莎媞雅微笑着回答道。“零,我们走。”
“是入侵者吗?”在营地附近的树林里,零有些担心地问她。“没错。对方是笛家的吸血鬼。”“你要去迎战吗?”“对。”莎媞雅耸耸肩。“没关系的,零,相信我。”然后她们走出了营地,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披风的正太型吸血鬼正向她走去。
“如果你在找圣器的话,”莎媞雅向他说到,“在那边哦。”“哈?你在说啥?”对面的吸血鬼一脸疑惑的看着莎媞雅:“你tm在逗我?”
“我说过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莎媞雅认真地盯着对方,“我只想和我的新朋友们一起开心的吃BBQ,可以的话请你不要来打扰我。”吸血鬼貌似被这种命令式的语气惹怒了:“喂喂,自大的小鬼,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攻过来试试,反正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哦!臭老头!”话音刚落,莎媞雅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臭小鬼你还是先去死吧!”
“嘭————”一声爆炸的巨响后,莎媞雅依旧一脸漠然的站在原地,但入侵的吸血鬼却退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披风上沾满了尘土,脸上也有了几道血痕。“你居然——在这里设下了阵法?!”
“不不不~”莎媞雅耸耸肩,用轻松的语调说道:“这个啊,是我最新研制魔法道具——【震荡地雷】!可以一下把人‘嘭————’地炸飞到好远好远——”莎媞雅越说越得意,还做出了被炸飞的手势。“不过你竟然没有被炸飞出去,按理说老头子应该可以轻松炸飞的,看来需要的魔力还要再多一点啊……”“你个臭小鬼!谁tm是老头子啊!”吸血鬼拍掉了披风上的尘土,大声吼到,“信不信老子把这片地方给你翻个底朝天啊!”
“信信信,我当然信啦~毕竟是老头子的话~”莎媞雅一脸嫌弃地看着对方,“不过。。就算你能翻个底朝天,你清楚有多少个地雷吗?雷区的范围是多大?以及……我究竟有多强?在这么多未知的条件下,你还是要强攻?”这次轮到对方沉默了。
“啊顺便,如果你拆掉的【震荡地雷】超过十个的话,会有【炸弹轮胎】滚过来找你玩的哦~”莎媞雅一脸坏笑的补充道。“我特别想知道是谁给你的道具起名的……”对面的吸血鬼貌似已经无语了。“科诺老哥!”莎媞雅大声回答,好像答对了就能有什么奖励似的。
“好了我知道了!那边对吧!”对方转向另一个方向。“啊哈哈,你总算放弃了啊~”莎媞雅点点头。“切。”对方摆出厌恶的表情,朝那里走去。
“啊,对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是莎媞雅!”莎媞雅突然大声喊住即将离去的吸血鬼。“……你要那玩意干啥?”“纪念我们的初次相遇!”面对笑嘻嘻的莎媞雅,吸血鬼叹了口气:“Ignore。”“好的!Ignore!等战争结束后再来一起玩吧!我是不会嫌弃老头子的!”然后她转身回到BBQ营地,丝毫不理会后面的怒吼。
营地——
“莎媞雅?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想着去找你了。”菲菲满脸担心的说道。“没事没事~只不过我又忘记把棋子放在哪儿啦,稍微找了会儿~”莎媞雅拿起面前烤好的肉串一口咬下:“我们继续吧,刚刚说道哪儿了?”
字数5503。
先对可能发生的OOC以及各种BUG致歉!拖到死线前才完成也非常抱歉……
完全式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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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看那本名册?”
“嗯。总是幻想着自己能想起什么,看来只是白费功夫。”
暖黄色的灯打在那本残破的书卷上,在燃烧后的焦黑和暗红血迹上反射出一道纤长的光。我妻真二的手指在纸张变硬的血点上摩挲着,扫出些许碎屑后,那些被污浊的字迹和大火吞噬掉的照片依然模糊得难以辨认。不知多少次费尽心力,依然无法从它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眼睛有些酸痛,摘下眼镜揉了揉睛明穴,少有地叹了口气。
这是他付出了点代价从吸血鬼那得到的,但那代价多多少少让他好几天心里都五味杂陈——那个男人让他当了三天的随身血袋。这件事情说出去简直是吸血鬼猎人的屈辱,不过如果能得到与他过去直接相关的信物,被男人抱在怀里、放他舔舐脖颈、扎入贪婪的獠牙,尽管当时恶心得胃液翻滚,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的。
他急切地想了解自己的过去,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回记忆的机会。
当他第一次翻开这本被吸血鬼赶尽杀绝的公会名册,心底切切实实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不过很快,这梦寐以求的实感被迷茫所冲淡——上面记载的大部分人,他从前的同伴,在看到的那一刻,脑海中只是充斥着“你们是谁”罢了。
而被完全烧焦的最后一页,隐隐约约写着“P”开头的名字,以及照片幸存的一角金发,让他产生奇怪的感觉。他分不太清这到底是什么感情,怀念?熟悉?苦痛?懊悔?他抬头用余光瞥过一眼身后的金发少女,心想莫非这就是那晚他会同意少女“邀请”的原因。
但这本用尊严换来的残破名册也并非没有带来收获,上面好好地记录着他的名字、照片,还有更重要的,出生年月。
简单计算一下,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他心里相当地失望了一把——本来凭着自己这股天不怕地不怕要报仇的热血情怀,还以为会二十出头、甚至更年轻一些。而这个年龄对很多普通人来说,早就身为人父,他却还是一张连过去都没有记载的白纸。
“我妻先生,就算只是在用余光,也明显得让人知道你在看哦。”
帕戎刚刚从浴室中出来,浑身还散发着热腾腾的温度,暖暖的空气混杂了沐浴乳的花香,把头顶姜黄的灯光散开,照在她还滴着水珠的金发上,像是那晚铺在她头顶薄薄的雪花。她站在真二身后,身着一席能完美衬出修长身材,又不会掩盖掉曲线的睡裙,轻轻地擦拭头发。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二连忙别过头去,这等女主角出浴后,若无其事站在男人面前的福利场景,让他不知如何面对,“倒是你,好歹也是捡了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回来,这样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没问题吗?”
“帮助了别人,全心全意对待他,对方也会被感化,最后大家都得到了幸福——故事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嘛。况且如果你图谋不轨,早就在第一天下手了,根本没必要每次都和我一起出任务,跟保镖似的保护我,虽然只有一次而已,在我出去的时候没有到深夜遍体鳞伤地回来,而是在家做好料理……”
帕戎仔细数着几周内真二做过的事情,一边说,一边露出颇为自豪的微笑,仿佛公主感化了恶龙,世界从此太平一般。
真二脸颊有些发红,理屈词穷地说句“够了”打断对方。这种臊人的话再继续听下去,受到的打击就不亚于给男性吸血鬼当血袋了。
“别太天真了,那是因为对你不好没有任何好处。假如有人对我说把你推上床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可以恢复我的记忆,或者更干脆地帮我除掉仇人,那我会毫不犹豫下手的,你明白吗?!”
“是是。”
帕戎显然没有把这毫无实际意义的恐吓放在眼里,她附和对方,像是在平复一个害羞男孩起了波澜的心。
跟她继续说下去也没用,这位沉浸在童话世界中的大小姐似乎根本不知道现实的「恶人」为何物。真二无奈地想着,小心把快要散架的名册放入抽屉。
外面静的出奇,这条平日不算熙熙攘攘但多少也有些行人的街道,今日竟早早地进入安眠。真二萌生出不详的预感——每一次暴风雨前,似乎都有一个平静的夜。
很快,他的预感得到灵验。
一只蝙蝠从狭小的窗棂缝隙中挤进来,落在真二手上,化作一张漆黑的纸条,上面写了几行猩红潦草的字。
“快去准备,十分钟之后出发。”
真二立刻换了一副神情,眉头紧皱,如同被告知了重要的突发事态。
“教会炸了我们的据点,以及今晚十一点,也就是一个小时后,笛芙尔的那群混蛋要来挑衅我们了。”
十点五十分,两个吸血鬼猎人到达了组织的据点之一——一所废弃病院。虽说是据点,帕戎并非每次活动都会参与,真二又对除猎杀吸血鬼外的理基亚任务和社交没有任何兴趣,他们也和那些初到访的不速之客一样,在迂回曲折的病院楼道中迷失了方向。
为了防止遇上人数众多的笛芙尔主力军,他们没有选择正面突入。真二在勘察地形时,找到了一个和树枝相接的二楼窗口,于是废了好一番功夫,他在不发出任何刺耳声音的前提下敲碎玻璃,又注意不让树枝划破帕戎白净的皮肤,把她拉到树上,最后,确认漆黑一片的房间内的确空无一人,他才安心进入战场。
抄小道保证安全的代价则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找不到照面都不曾打过几次的同伴,更不能预料到下个转弯是否就是双方激战的主场。
不过这对于真二来说都不重要,一无所有的他,哪怕欺骗自己也要坚持到底的生存意义,便是将该死的吸血鬼赶尽杀绝,尤其是身为罪魁祸首的那些纯血种们。
“我妻先生,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或许会有教会的中立者在,我们可以和他们谈谈……”
帕戎清楚地知道真二如此积极前往据点的目的是什么,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于是在吸血鬼出现之前,她先拉住真二,试图劝说他平静下来,找到一个和平解决事端的方法。
“中立者?你知道中立的定义是什么吗,”真二干笑几声,不屑地问道,“很简单,随时、随地都可以倒向任意一方。说他们是墙头草比较形象,但他们追的可不是风,是最切实际的利益。”
“但是好好谈的话,一定可以……”
帕戎依旧坚持自己的理想主义,她身出手臂拦住真二,却被后者无情地打了回去。
“总之,我跟那群麻烦的家伙没什么……”
真二突然沉默。
他在拐角处看到了“人”影,以及跟在她身旁的几只蝙蝠。
毋庸置疑,99.9%的情况下,只有纯血种才有这样如此自由操控蝙蝠的能力。
他遇上了这样的敌人,就绝不会放过讨伐的机会。
他取出长剑,推开阻挠他的帕戎,在黑暗中自顾自前行。眼睛刚好适应了暗环境,周围的景致变得清晰许多。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废弃的医疗器械和碎玻璃渣,与吸血鬼的路线保持平行,在墙的另一面悄悄跟踪她。
如果前面有相对开阔的地方,就把握时机偷袭——现在这种又曲折又狭小的回廊,他的长剑根本无法派上用场,而对方灵活度极高的蝙蝠们却能收放自如。
他需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即使没有记住地形,也能尽快预判做出选择的时机。
——镜子!
远远地,他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反光。托这破烂建筑的福,暗淡的月光漏进缝隙,零零散散的撒在各个角落。今天是满月之夜,掺杂了血色的光源使得反光物体自然地蒙上一层油腻的颜色,像是刻意描摹过一般,从背景层中突出并脱离出来。
真二丈量反光的长度和宽度,推测出前方可能是较为宽敞的中厅。再向前走五米,他们两个之间的隔墙会有一段坍圮的空隙,那便是偷袭的绝佳时机。
三,二,一。
他在心中默数,跟上对方的步调,随后踩上断了面的墙砖,让自己攀上一个有利于俯冲和偷袭的高度。虽说是日本人,但他没有忍着那样隐匿气息飞檐走壁的能力,也没有浪人剑士那样高超又自成一派的剑法——就算真的有过,他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他的心中只剩下执念,尽可能多地解决掉可恶的纯血吸血鬼。这与是否对方是参与公会屠杀的仇人无关,他相信这样一直战斗下去,总有一天,他能把那些家伙的尸体铺成垫脚石,然后把某个高高在上玩弄人心的家伙一击毙命。
“看这边,吸血鬼小姐。”
剑锋距对方不足五十公分,真二轻声说道。他的语气略带嘲讽——已经被人如此接近,对方留给他的依旧是毫无防备的背影……
……不,现在不是了。
黑压压一片的蝙蝠迅速在她身后聚集,合拢羽翼形成圆环,这些圆环又逐个相连,并成一条坚实的锁链,在主人背后挡下了不速之客。真二又向下用力抵了抵长剑,锁链适度的柔韧性和绝对的坚硬度让他的剑完美被牵制。他不快地“切”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与那道不知会不会缠在自己身上禁锢行动的屏障保持一定距离。
Veronica同样后撤几步,将两人的距离维持在一米以上。她装作有些困扰的样子,好像对方在舞会上错误地邀请已经有心上人的女孩一般,问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怕是认错人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虽然有着红色眼眸和尖牙,还可以如此自由的操控蝙蝠,你并不是「吸血鬼」这种自认为高雅的生物,而是活了几百年也烂不掉的嗜血老巫婆咯?”
真二毫不掩饰地像对方表达“你别逗我了”的想法,并换了种方式对她大肆羞辱。
Veronica倒也没有轻易被年轻的人类激怒,她依旧保持着优雅,但方才最低程度的友善消失不见,被厌恶和稀薄的危险气息所取代。
“恕我直言,也不问问对方的底细,优先选择袭击,先生这样是很容易犯下错误的。”
“放心,「不能动手」的理基亚吸血鬼的脸,我早就都记在心里了。至于你是笛芙尔还是教会的人,这与我毫无干系。”
“先生是理基亚的吸血鬼猎人啊,我们茹达斯教会这次可是打算帮你们一把,您就不怕因为一人失礼的行为,破坏了两个阵营将来的合作关系吗?”
Veronica拿出最关键的利害关系威胁对方——她并不想增加额外的战斗,与同伴走散、又碰上不讲理的猎人,她已经抽中不折不扣的下下签,如果再战斗从而卷入更麻烦的事情中去,她就不得不拜托慵懒又讨人厌的Kurt帮忙了。
真二厌倦了那些隔靴搔痒的嘴炮。群体的利益不代表他个人的利益,每当这个时候,他心中有一种“果然”的猜测:自己过去是个极度自私自利的家伙,否则整个公会的幸存者怎会只有他一人。
他开始不耐烦起来,万万没想到,吸血鬼之中还有这样不干脆、希望回避战斗大家一起愉快过家家的家伙。他一边装作思考回复的样子,让Veronica不起防备心从而召唤更多麻烦的蝙蝠,一边悄悄拧开藏在大衣口袋中的小瓶圣水盖子。
“我说过了,这与我无关。”
准备就绪,他撂下表明谈判破裂的话语,向对面的蝙蝠抛出圣水。圣水划过半圆形的弧线,水滴像花园中的滴灌一般挥洒而出。它们落在蝙蝠身上,立刻起了白烟,于这些魔物的作用如同硫酸于生物碳,很快便把它们腐蚀殆尽。
真二乘着短暂的空隙一瞬间冲到Veronica面前,把长剑用作长枪,径直向她突刺过去。银制剑刃如海中航行划开破浪的巨轮一般划破空气,毫不拖泥带水,带着一击驳倒对方的决心,直指吸血鬼的要害——心脏。
Veronica迅速跳开,重新召唤了蝙蝠,在她手中排列成细长的矛状,形成黑色的冷兵器。她将长矛抵在胸前,再次挡下猎人有力的一击。猎人也没有放弃,抽离长剑,抬高角度,转换方位继续突刺。
对方步步紧逼,让Veronica非常不愉快,半米以内的战斗距离使得她愈发对这场战斗表现得厌恶。她从疯狂攻击的猎人身后召唤蝙蝠,连成锁链,出其不意地绕上他的脖子。她向外挥手,锁链也顺着她手臂移动的方向,将猎人狠狠甩了出去。
真二猝不及防,被锁链提起来,重重摔在墙上。锁链箍住脖颈,让他难以呼吸,坚硬墙壁的冲击也一瞬间让骨骼破碎的感觉在全身游走。他挣扎着摸出另一瓶圣水泼向自己,腐蚀掉那些蝙蝠,捂住口干干咳嗽几声。
“该死的……”
他索性一次摸出三瓶圣水,卡在手指间,一刻也不停歇,再次准备进攻。正当他快要接近吸血鬼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人插入了这场战斗。
“好了各位——到此为止!”
真二被迫顺从地停下脚步,由于速度太快,他向着无人的墙角扔掉圣水,腾出手扶地做俯冲。随后,他起身,警惕地盯着那位不速之客,以及跟在他身边的帕戎。
看对方的神父打扮,怕是教会的人,还是那只吸血鬼的同伴。帕戎跟他在一起,有被掳为人质的可能性,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
啧,麻烦的家伙。
方才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面对满是懒散神情的独眼男子,不约而同地想道。
男子——姑且算是吸血鬼小姐的同伴,Kurt,出乎意料地撇下帕戎,自顾自站到Veronica身边,开口便是一句讥讽:
“哇,老奶奶,你竟然还没有安息……”
Veronica的脸色黑了下来。真二看着他们的反应,一瞬间觉得更像是打情骂俏。无视掉帕戎的嘘寒问暖,真二直截了当地问对方道: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Kurt顿了顿,神情依然波澜不惊,“……我妻真二先生,能不能请您停下攻击,放我们一马呢?”
——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真二把带着疑问与责备的眼神抛给帕戎,后者也是无辜地摇摇头。
“理由呢?”
真二盯着对方空洞的、没有任何情感存在的眼睛。他预感,这会是最难缠的家伙——不加带任何私情,一切只是为了利益,似乎连一个想要坚持的理想都不存在,这样的人,除了利益之外,不可能被其他任何事情打动。
如果去掉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慵懒,他大概会成为危险到极致的家伙吧。
“理由啊……和我们为敌没有任何好处哦。如果你想变成赏金对象贴在吸血鬼世界里,把旁边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也拖下水的话……本该被吸血鬼肃清的公会的唯一幸存者先生?”
真二咬了咬嘴唇,这股被要挟的感觉着实令他恼羞成怒。但是他决不能违逆那个男人,如他所说,如果对方以「中立的茹达斯教会」的名义,向其他组织大肆兜售情报的话,毋庸置疑会引来杀身之祸。最坏的情况,连好心帮助他的这个善良的女孩子也会……
“……”
他默许了对方的提议,把剑收回剑鞘,转身扬长而去。
“……我们接受这个提议,给你们添麻烦了!”帕戎连忙替真二答复,向对方规规矩矩地鞠躬致歉。
“我妻先生,等等我……”
帕戎小跑追上去,而真二却不打算理会她。
他非常讨厌这样的感觉,被第三方中立的人用“重要的人或事”要挟,逼迫他改变主意,顺从对方。
所以他才讨厌和别人接触,一贯地拒绝他人的好意,在世间做个毫无破绽的独行者。因为,自己一旦被打动,就会陷入“感激”抑或“羁绊”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他会下意识,并且不计代价地保护他们,哪怕被人要挟,让他放弃一切。
他不应该成为任人操控的木偶,而应该是明察秋毫,毫不羞愧地威胁和利用他人以达到自己目的的引线人。
这才是我妻真二忘怀得彻彻底底的原本的自己。
清晨7点,外面太阳高挂,厨房传来汤熬煮时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淡淡的香气。
奥菲利亚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们怎么今天起得那么早啊?”
因为不想吃你做的早餐。另外两位魔女心里默默道。
“你先去洗漱吧,我快好了。”
“哦。哈……”奥菲利亚打着哈欠走了。
坐在餐桌旁的莉莉丝看着赛琳娜搅着锅里的浓汤,每搅几下就拿出一些袋子倒入些
不知名的东西,心里隐隐不安。“早知道就我来做了……”她对着拉比嘀咕。
“早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奥菲利亚从椅子后面探出个头把她下了一大跳。
“你知道吗?”奥菲利亚靠着椅子“这次笛芙尔和德拉库拉居然联手了。”
“咕……噜……”
“不算联手吧,感觉他们是想拉上我们玩个大型‘游戏’。”
“咕噜……咕噜……”
“18X的寻宝游戏吗?”
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紧凑。
“开饭了”赛琳娜息了火,将香气四溢的浓汤和面包端上饭桌。看上去也好闻上去
也好都很正常,两位魔女也是松了口气,勺了口热汤。
尝起来……
“诶,味道不错啊!”
“虽然比我的差那么一点点,但还挺好吃的。”
“我也想吃!”拉比看着两个吃得津津有味的魔女觉得自己也饿了,虽然它刚刚才
吃完。
“拉比也想吃吗?”赛琳娜勺了一勺汤,递到拉比嘴边。
棕黄色的浓汤里一小截手指赫然躺在其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啊……”而在魔女们惊讶时,拉比已经把汤咽了下去。
“吐出来啊啊啊啊啊!”莉莉丝反应过来,抓起拉比狠狠地摇晃。
“赛琳娜,你……”这个人做的料理比我还黑暗啊……
“放心,这只是蝙蝠汤,很补的。”
“那只手指……”奥菲利亚突然想起吸血鬼的形态中也有蝙蝠“我去个厕所……”
“很难吃吗?”餐桌上独留赛琳娜一人孤独地喝着汤,她插起一节手指放入口中“
梅薇斯做的手指竹轮真好吃。”
吃完早餐后,魔女们准备去看看传说中的血族圣器。
“这个小夜灯一样的球球真是血族圣器吗?外面10块钱一个都比这好看。”奥菲利
亚有些嫌弃。
“是啊,感觉好普通。”莉莉丝应和着。
“也许这样能让人放松警惕?”这是赛琳娜。
“说不定还有防盗作用呢~”
“普通得没人认出来吗?哈哈哈。”
魔女们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突然一个影子从上方坠下。
“Hi~”一个穿着灰紫色调的少女倒挂在半空,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张开了双臂
“Suprise!”
回音在房间里回荡,三个魔女都有点懵。
“你好,请问你是?”莉莉丝先反应过来,朝她伸出手“恩……我是莉莉丝,她是
奥菲利亚,遮着脸的是赛琳娜。”
“要叫我菲菲哦。”
“我是……莎媞亚~”她再次张开双臂。
“你好,莎媞亚。请问你能先下来吗?你离那个小……恩,鬼灯太近了,万一碰到
可不太好。”
“啊,好的,没问题菲菲。”她调转身子,飞向一旁的血匙。
“……”这有区别吗?
“看来他们对这些圣器也不是很上心嘛”她拿起那把布满繁复花纹的古董钥匙指着
一处“你们看,这里都锈掉了。”
“这么久了有些锈也很正常嘛。”莉莉丝凑近看了一眼,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
到。
“是哦。”说完莎媞亚便把钥匙一抛,刚好落回原处。
“虽然说吸血鬼的圣器对我们来说怎样都无所谓……但是这样随便乱扔很不好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赛琳娜突然飘到莎媞亚的面前,兜帽下只有一张暗红色的嘴在一
张一合。
“你知道前人花费多少心血才做出这些法器吗,虽然他们属于那些该死的吸血鬼,
但怎么说法器都是无辜,这些珍贵的法器的研究价值……”
莎媞亚看着面前说到激动处已经拿起小刀准备刮点钥匙上的金属进行研究的魔女,
对着后面假装自己不存在并准备偷偷溜走的两个人喊道“喂!她经常这样吗?”
“呵呵呵呵……”
就在魔女们围观圣器时,外面倒是发生了一些事——一群血族打断了河边正在进行
的烧烤大会,好战分子已经和他们打成一团。
“要打去远一点的地方啊!别把烤肉打翻了!”
“混蛋!有本事你吃生的啊!快来帮忙啊!”
各种原因造成的喧闹盖过了赛琳娜的说教。
“呦,他们这么早就来啦。真是宝贝这些东西。”奥菲利亚看着不远处因爆炸宛如
白昼的天空,依稀可见几只魔兽朝这边飞来。“发现得蛮快嘛,这些东西上有定位
魔法吗?”
“没有,只有封印。”赛琳娜拿起一只镂花的镯子仔细检查后回答。
“说真,这一片能称得上是建筑的也就只有这里了吧。”莉莉丝看着四件本来就随
便放在桌上的圣器,也不怪德拉库拉他们着急抢回这些东西。
“毕竟是避暑别墅兼据点啊,基本上建筑都集中在这边了。”
“不要玩了莎媞亚!把灯放下啊!碎了怎么办!”
“话说我们里面谁最擅长复制魔法?”紫袍魔女若有所思“制作几个假的分散一下
注意力?又不是所有吸血鬼都见过真正的圣器。”
“我还在见习……”
“药水和隔空取物……”
“我只擅长炼制道具……”
所有魔女都看向她“一次多久?”
“只是空壳子的话,一到两个小时?”灰色魔女想了一会。
“交给你了,我们去弄点迷幻药,弄得逼真一点。”
于是房间里多了一口装着不明液体的锅。
“来,都拿着,一会如果有敌人进来就塞耳朵里。”
“为什么?”魔女们看着手里赛琳娜施过魔法的耳塞十分不解。
“一会就知道了,莎媞亚你弄好了吗?”
“给。”陶瓷灯罩上的玫瑰花也好,底座上雕饰的金叶子也好都一模一样,区别只
是其中一个只是一盏普通的煤油灯而已。
碧绿色的药水缓缓倒入瓶中,点燃浸满药水的灯芯,陶瓷灯罩下暖黄的光里飘出几
缕颜色略有诡异的烟。
“传送阵搞定!bye bye小夜灯。”
“辛苦了菲菲。”莉莉丝递给她一杯茶。
“谢谢莉莉,就保持这个速度干下去吧!”
魔女们今天也干劲十足啊。
干劲十足的还有德拉库拉家的人。
“又是个假的。”金色藤蔓绕成的镯子被捏成粉末,撒了一地。“理基亚难道只有
这点把戏吗!”
“这里还有一个房间。”
“哼,你们就垂死挣扎吧,理基亚的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开门的一瞬间,凄厉的尖叫从房间中传来,离门最近的几个吸血鬼来不及防御就
被这刺耳的声音弄晕过去。
“优秀的听力也会是弱点……”后面的人看到低头书写的赛琳娜。
“恩……记得加上‘反应快所以噪音攻击也没什么用。’啊。”奥菲利亚开始召出
大量砖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啊啊啊啊啊……啾。”莉莉丝默默把曼德拉草按回土里。
“哈哈哈,真好玩。看我的火焰炮~”
呀,理基亚的战斗永远离不开火焰啊。
“可恶!居然让她们逃走了。圣器呢?”
“没有?!”
“菲菲,你最后把真家伙传送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诶,我随便在湖里找了个空位就传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接着就是挖宝了吧!”
“好饿……我们去吃烧烤吧。”
“好!”
今晚魔女们也很愉悦呢。
理基亚三章-外出学习的魔女+防守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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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符数:3983
次日的晨光出现之前,废弃医院保卫战就已经顺利地结束了,吸血鬼也好,别的生物也好,都早已撤退,剩下一些善后的人,负责处理周边居民和警察的记忆。菲奥莉娅就在这个队伍里,魔女们的失忆药水非常强效,有时甚至会让体质稍微弱一点的人,直接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在做什么。
没办法,她的心里惦记着庆祝胜利的火锅和烤鸭,没把这些麻烦的家伙一锅端了已经是她心情不错的结果了。还有需要清理更多的人,留在废弃医院里搬运伤员,抹去他们存在过、战斗过的痕迹呢,菲奥莉娅估计他们是完全赶不上庆功宴了。
不过……没出上多少力的自己真的挺不好意思去参加庆功宴的,想着自己好像没帮上忙还需要别人来救,她的心情便沮丧起来,想了想,还是低着头灰溜溜地飞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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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昨天的庆功宴为什么没去呀?”一大早莉莉丝和赛琳娜就推开了菲奥莉娅的房门,手里拿着一袋子食物,嘴里还叼着一根啃的差不多的鸭腿。烤鸭的诱人香味在狭小的房间内四溢,不出意料一声清晰的“咕——”声从屋里传出。
坐在床上的菲奥莉娅委屈又感动地摸摸肚子,“莉莉,赛琳娜,你们真好,还给我留了一份,我还想着今早只能吃卜力卜力粥了呢。”她哀怨地看着屋子另一侧还在冒着热气的大锅,四周环绕着难以言说的奇怪味道,不时地从深绿色的粥面“咕噜咕噜”炸出几个泡泡,再一看地面上还散落着一小片卜力卜力草的草根。
“你受伤了吗?怎么吃这个呀?”魔女们惊讶地凑过来坐到床边。
“没有受伤,就是觉得有点拖后腿……”
“那也不能直接把卜力卜力草煮来吃啊,就算有提升魔力的功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赛琳娜瞥了一眼那锅绿油油的东西,只是想想那个味道就已经让人有些望而却步,“你不会想着天天吃吧?”
“对啊,我买了一大箱呢,可以泡茶,煮汤,煮粥,直接炒……”菲奥莉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掰着手指认真地数着,也没有发觉身边的两位魔女抖了一抖,不自觉地离她坐的远了一些。
“对了……”菲奥莉娅一边啃着烤鸭,一边宣布自己准备出去进修魔法的事。
“就一个晚上你就把学校联系好了?”
“对呀,下午两点的飞机,是个很偏的学校,去了可能不能经常联系了。”她说着泪汪汪地看着莉莉丝和赛琳娜,一边挪过去用摸完烤鸭油乎乎的手想要给她们一个大大的不舍的拥抱。
“停停停停停!”莉莉丝摆着手阻止那双大油爪靠近,拨开菲奥莉娅的手,轻轻抱了抱她,然后迅速撤开,假装没有嫌弃的样子,“我们会想念你的,一路平安。”
在魔女们不舍的告别中,菲奥莉娅背着一箱的魔药踏上了进修魔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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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如既往地往前翻页,理基亚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喧闹,即使有新人,也很快就能打成一片,偶尔也有小规模针对吸血鬼的争斗,没有造成明面上过大的影响。然而就在高洁的月光照耀不到的某些地方,某种打破平衡的协议被悄然订立,一场多方势力期待已久的战争被拉开了帷幕。
圣器争夺战。
虽说是一场严肃的大战,但在理基亚某个基地特兰弗尼亚湖畔却不是什么戒严的光景。
明晃晃的火光在湖边杂乱地散布着,嘈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如果仔细去辩论,会发现内容不过是八卦,猜码,喝酒和打牌的聊天声交杂在一起。而这些理基亚圣器的防守者们,毫无形象地扎堆坐着,打牌的打牌,唠嗑的唠嗑,拼酒的拼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诱惑的烤肉香味,手里抓着一大把刚烤好还在滴油的肉串的人在人群中只要走上两步,肉就被瓜分完了。
月光静谧地照耀着这片空旷的土地,这俨然是一场热闹的湖边BBQ。
“嘿,四条k!炸!”
“切,手气真好。”
“喂,我们都已经吃了三天的BBQ了,他们是不是要开战啊,怎么影都不见?”
“谁知道,不会又反悔了吧。”洗牌的哗哗声中有人嘟囔着抱怨,在经过的高喊着“下注啦——下注啦——”的少年手中的盘子里投下几张钞票:“我敢打赌那些家伙今天还是不敢来!”
“要是来了也好,老子都闲的发慌了。”
“来一个砍一个!”
雇佣兵们豪气的笑声回荡在湖畔,猝不及防地,一支红色的信号弹在湖对岸发射,随即湖边连续数道红色的信号弹接连升空,在半空中炸开,环绕整片特兰弗尼亚湖的强烈白光将整个地区照的如同白天一样明亮。湖上一片稍显混乱的黑压压的影子无处遁形,刺耳的警报也同时拉响——
“敌袭!敌袭!”
“妈的,这群衰仔,老子刚下的注!”理基亚的战士黑着脸从草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草屑,理了理完善的装备,扭动脖颈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比起湖边的喧闹,特兰弗尼亚湖畔的大宅子里却寂静的很,与其说是寂静,不如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但正是这诡异的空城,让潜行来的笛芙尔族人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贸然闯入,理基亚的埋伏者会在哪里等待他们。
地下一层的实验室中,魔女们将装着魔药的口袋放在桌上,无聊地坐在长桌边聊天。
“有没有搞错,这么重要的据点,连信号都没有?!”莎媞亚气鼓鼓地按着手机,挂在手机上的水晶吊坠来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且我们都等了三天了,他们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啊。”莉莉丝也郁闷地趴在桌上。
只有赛琳娜沉默地翻着书,右手上装着黄色药剂的瓶子不停地抛上抛下。“是这样啊。”她自言自语着,左手挥开瓶盖,一边的巨大柜子里突然拉开一个小抽屉,一束细细的草缓缓飘进了瓶子里。
“砰!”地一声连房间都震了一下的巨响,三个魔女都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看向正在咕噜咕噜反应的药剂瓶。
然而这并不是巨响的罪魁祸首,房间中央突然涌出一阵浓浓的尘烟,灰黑色的烟尘中隐约看出一圈忽明忽暗的金光。
“什么情况?!”莎媞亚和莉莉丝已经摆出攻击姿势,心下有些紧张,难道吸血鬼这么快就攻了进来?
“咳咳……咳!”尘烟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莉莉丝和赛琳娜面面相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菲菲?”
“我…咳咳,我回来了……能不能开开窗,我要窒息了……”少女干巴巴的声音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咳嗽,魔女们赶紧打开连通烟囱的管道,把那团浓烟弄走,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影才显现出来。
“你……你去搬砖了?”看着一身尘土,连金发都变成棕发还挂着蜘蛛网的菲奥莉娅,莉莉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少女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扯下头上的蜘蛛网:“我最近选修了占星术,”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喉咙,才继续说,“今天随便看了一下,发现东边有异象,推想笛芙尔那边有反攻的可能……”
“当然就是可能啦,我们老师经常神神叨叨的,这又是选修课而已,我就趁机请个假回来看看。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吧?”
赛琳娜默默地弄了一小团水,浸湿了毛巾,递给菲奥莉娅:“如果你算的没错,他们也许等会就来了。”
“啥?这么快?!”她连忙记下将脸从灰尘中拯救出来,这才发现竟然有生面孔,“咦?这是新人吗?”
“莎媞亚。”莎媞亚笑眯眯地打量着菲奥莉娅,“你最好快点准备一下,战争可不等人。”
“好好,我叫菲奥莉娅,你可以叫我菲菲。”少女匆忙地说完便开始整理娃娃口袋里的存货。
倒是莉莉丝和赛琳娜颇有兴趣地研究她留在地上的大魔法阵,她尴尬地说:“别看啦,我没学完,差点半路把我给炸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黑烟。
魔女们没等很久,警报声就响起了,耀眼的白光从一层的落地窗突破了屋内的黑暗,潜入的吸血鬼已经和守卫缠斗在了一起。菲奥莉娅带上从调控室拿到的耳机,应接不暇的调度命令立刻冲入耳内。
“宝贝儿,准备好迎接我们的魔药了吗?”莎媞亚低声说着,轻吻了一下手中的药剂瓶,嘴角微微上翘。
“不要离开主宅噢菲菲。”莉莉丝叮嘱道,她们是二线防守。
看到菲奥莉娅点头,赛琳娜低声说道:“晚点见,好运。”
“晚点见,好运。”女孩们纷纷说着,转身散开。
天气虽然晴朗无云,月光却难以进入这座庞大的老宅内部,就着缓缓熄灭的信号弹的亮光,菲奥莉娅将夜视药水滴入眼睛,以免一会在黑暗中成为毫无战斗力的睁眼瞎。
她眨巴眨巴眼睛,听着耳机里控制室给他们传达的信息。
“……菲菲,前方左转客厅有三个,分散的。”有人跟她说了一句,她握紧手中的两瓶透明的液体,里面是神父特别准备的圣水,即使是笛芙尔家的吸血鬼也难以逃脱。她小心地从墙角探出一点,看到三个模糊的身影在轻手轻脚地移动。乳白色接近透明的液体从打开的瓶子中缓缓腾起,凝结成两团水珠,在菲奥莉娅仔细的操控下贴近地面悄无声息地往吸血鬼身上靠近。
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
短短的四五米距离很快过去,水珠碰到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发出烤炙的声音,并粘附在上面,不断往身体里钻。年轻的吸血鬼们惊惶地尖叫,但圣水包裹着他们如附骨之蛆,很快就将他们烧成了几堆残灰。速度快的,菲奥莉娅甚至连他们的面孔都没来得及看清。
落在地毯上的灰烬被顺手清理掉了,以免那些极度厌恶吸血鬼的人见着难受,她又接着移动向下一个目标。
悬空的脚尖轻轻拂过地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耳机里对别人的通知不急不缓地进行着。
寂静黑暗的房间总让人心弦紧绷,紧张与害怕的情绪埋伏在喉间,随时等待着引爆。没关系,没关系,我可是去进修过了的……菲奥莉娅在心中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一只纤细的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伸来,搭在她肩头。
“啊!!”菲奥莉娅的叫声穿透了整层楼,她还来不及后退就被那只手捂住了嘴拖到另一个角落。
惊魂未定的金发少女左右摇头挣开钳制,紧紧抓着那只手,压低声音:“赛琳娜,天呐,娜娜你吓死我了。”
赛琳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已经有几个人侵入到地下室了,我们一起过去。”
“是快到放圣器的地方了吗?”
“圣器不在那里啦,被藏在另一个地方,不过据说……连藏的人都不知道在哪。”
“……听起来很安全的样子。”
“好了,走吧。”赛琳娜率先飘了起来,“一会莉莉丝和莎媞亚也会过来,我们先去。”
两个魔女一前一后像幽灵一般悄咪咪地飘向楼梯。
烤肉的香味还残留在湖边的草地上,未尽的火星在木炭间飘动,等待着战斗结束后的再一次狂欢。
想必不会等的太久。
(四)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Salgado一惊,他扶着墙咳嗽了几下,鬼知道刚才那气体究竟是什么。看着地上一滴滴的引路血渍,想起刚才那被反将一军的画面,Salgado感到愤怒,非常的愤怒,愤怒到一瞬间失神,被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占据了身体。
再次睁眼时,瞳是红色的。
“See…you…later…吗?呼……再见面,碎尸万段吧。”
八木濑川用袖子捂着鼻子咳嗽,Pridey的这一发爆破弹打乱了她的节奏,她的注意力成功从攻击转到了防守。多年丰富的战斗经验让她很快猜到了对方的小把戏,猛的挥臂,袖风扇走了挡在眼前的烟雾,另一只手也早已做好出拳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冲来的只有一个黑影,看体型是George。
“怎么了小狗狗?你的伙伴们抛下了你吗?”
八木笑着一爪击向他,毫不留情。他向后一闪身躲过了第一击,然后也一拳揍向八木。她来不及用魔法防御,眼看就要挨上一拳,对方的拳头忽然开始虚化,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下一秒,无数飞虫扑面而来。
“咿呀————!!!!”
八木慌乱地拍打虫群,换谁忽然被这么多飞虫攻击,都会不知所措。在八木赶虫的同时,真正的 George已经闪到她的身后。用最快的速度反应、躲闪,但八木的袖子还是遭了殃,被利爪撕碎的布料随风飘落。
“可恶!”
George并不是一个人,科诺的枪击作掩护,Pridey抄着铁棒球棍挥向八木。一瞬间形式颠倒,对付三个人还是有点吃力,即使她根本不想承认。更何况角落里还藏着一个。
八木还是没搞明白这些该死的虫子是从哪来的,一直扰乱着她的视线。三人从三个角度进攻,还距离这么近,再幻化出枪有点不太方便,只好上拳头了。防御魔法集中于挡住枪击,八木徒手挡住Pridey的棍击,就势抓住棒球棍,转身连棍带人把Pridey甩向George。理智很多的George怕伤着Pridey,急忙稳住并接住了他。仅这一个瞬间,八木的拳稳稳地落在George 的脸上,George被打飞了出去,Pridey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George!Pridey!”
“下个是你!”
距离足够远,八木重新幻化出枪,科诺无从反击只能闪躲,一枚子弹擦过他的脸颊,血从伤口中溢了出来。而这次八木不会只在原地观赏,她冲过来了,用自己的魔法防御自己的子弹,抬手挥爪,像是要把尖锐的指甲刺进科诺的肌肤。危机近在咫尺,而“英雄”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
科诺闭眼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个怀抱,以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我来晚了。”
爪痕落在背上,血在薄布料上晕开,但科诺闻到的可不是这新伤口透出来的气味。
“你——”
伸手触碰眼前的人,摸到的却是一片湿漉漉,科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血红的一片。
“嘿。”Vis笑着偷吻了下科诺的额头,用手指抚过他脸上的伤口,然后转身看向八木濑川,眼神比刚才更严肃,“我可没什么绅士风度,这位小姐。”
手中握着刀,一把真正的刀,比刀片要踏实很多。
“休整下去看看他俩,还有个疯子在等我们。”
Vis能感觉到Salgado身上存在着一种矛盾,搞不好……棘手。
对于八木而言,这只是多了只小老鼠罢了,还是个受了伤的小老鼠。她向后跳拉开距离,毫不犹豫地开始开枪。
“既然你没有绅士风度,那我也不用那么淑女了。去死吧,”
Vis挥刀尽量多的挡开子弹,却避免不了一些擦伤,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他从来没在意过。
Mex本想出来帮忙,但Vis让他继续暗中观察,顺便随时提防那个面带笑意的条子。他操纵着虫们包围这个房间,又联络着散在走廊里的三两只,刚才起有几只他忽然联络不到了。
“你是在找他们吗?虫子先生。”
来不及恐惧这来自背后的压迫感,尾巴刺向声音的来源,带着毒液的尖锐尾尖刺入来者腹部,对方却毫无感觉一般抓住了他的尾巴。
“可爱的小把戏,但是确实——”
加大的握力让Mex吃痛,他皱眉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个中了他的毒还活蹦乱跳的家伙,Salgado,不,Nilo的笑容,令他心里发毛。
“你果然比紫毛先生无趣多了,完全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T.B.C
-0-
雨点打在地上润湿了一小块痕迹,击打声逐渐掩盖了脚步的声音,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将赶着回家的人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感染到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们一同逃避。
不知不觉就已经赶上了第二天的凌晨,太阳还深藏在地平线下不肯轻易挪位,静谧在蛐叫蝉鸣的交织中恍若隔世,更是为这夏日增添了几分烦躁的气息。
带着身上暂未散去的血腥,混杂着几缕消毒水的味道,一行人不动声色的移动着。
视野在建筑物的逐渐减少中不断扩大,最后进入眼帘的是一座庞大的工程——萨法丽丝娅湾跨海大桥。
透过早已褪去全黑的夜色,扫过桥面看到的,是点点微光和无尽的黯然。光芒在脚步的挪移中不断扩散着,当世界完全充斥着那抹红色时,太阳已经准备好从地平线上攀起。
在将夜空分割的最后一束月光下,红瞳与世界的颜色交织着。各占据一半桥面的双方阵营,均向对面缓慢侵蚀着。
-1-
细密的雨丝润开了薄薄一层衬衫,也同样打湿了路面和栏杆,落脚的地方变得发滑,一些武器由此变得脆弱。
“笛芙尔的各位,不如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交出你们的巧克力就好了,何必那么死板。倒不如说,笛芙尔本身就是德拉库拉的一部分。”有声音化作空气的一部分,弥漫在四周,令人不悦。
“说出这话之前不如我们先堵住你的嘴?贵族们。”相反的频率刺激着彼此的心情,谈判在这两三句言语中就猛然塌陷了,此时笛家的心里都有一个速战速决的想法,因为晨曦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是十分充裕了。
亚诺在私下中做出判断,家族中少有的纯血在此刻正发挥着作用,她必须首先干掉对非纯血最大的不利,精神方面的压制。
蝙蝠翼此刻在脊椎骨处快速生长,背部的血管由于快速新生的细胞被冲洗殆尽,嘎吱作响的骨骼保护内部的脏器不受压迫而爆裂,沸腾的血液流动在薄膜般的翅面而缓慢舒张到全身各处。
被众多纯血的气息压制到无法正常喘息,在恍惚间一闪而过的,是一位温润美丽的少女,长相甜美的她带有一头粉红色的奶油卷发,松松软软的搭在肩头,巨大的斗篷上装饰着挂在脖颈的蓝宝石,被华丽的粉色丝带固定着,宝石的光辉在夜晚的映衬下如同落下的尘星。
无视这精致的美丽,眼神扫过可以隐匿武器的地方,同时将她卷入自己的怀中,小刀的刃尖指在不断耸动的大动脉上,少女几乎没有反抗便服从了对方的行动,这令亚诺此时心里沾染了几丝不安的情绪。
在确认了当下人没有佩戴武器的时候,少女低劣的肉搏能力也不断刺激着亚诺的脑回路,直到她注意到那淡淡的清香从何处传来时,她便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亚诺此刻来不及清嗓子,带着几丝沙哑的喘息声,快速说到:“rosa小姐,作为艺人战场不适合你。”
“在这里能遇到认识自己的吸血鬼,rosa感到十分荣幸。”对于自己的处境,rosa的声音没有一丝因为恐惧而扰乱的波动,反而愈发从容镇定,就当亚诺的小刀将要涌入到血液的潮水之中时,脑袋突然传开的爆炸感侵袭了四肢,神经无法传导到在手指的任何一处,小刀置地的声音尖锐清晰,使亚诺浮在脸上的笑容变得痛苦不已。
血统真的决定一个人的力量吗,亚诺不曾一次这么想过,当自己的抗体逐渐形成了时候,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瞳孔的黄色逐渐褪去的时候,就在此时两种精神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力量殆尽可是血统仍在身体里不息的运作着。
rosa的愁容一抹,扶着额头感叹着。
“就算我不能控制你,也就请你在你自己的梦境里沉睡吧,我会在背后看着你。”
暖黄色的记忆从眼神中渗出,顽固的攀岩在时间轴的终点。
-2-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就是你应该回家的时刻。“
儿时的“我”,被这样告诫着。
从我出生开始,父母一直都在强调我一件事情,其实我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先天会对太阳与热量的恐惧愈发强烈。
在之后的生活,烧伤扩大的腐烂皮肤时时提醒着自己的不同,被光茫禁锢在屋里的时候,只有在无期限的轮回中等待着下一个黑夜的到来。
家里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屋后还有一座小山,每至晚上我便沉浸在花香弥漫的山间,跟萤火虫倾述我的故事。
可是在这宁静生活的不久之后,当有人发现我时,我就被禁足了。
后来,读书、写字、绘画、音乐……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这些东西变成了我唯一的慰籍。记忆中的其他东西仿佛只剩下四面墙壁和几件桌椅罢了。
那时的我以为自己是人类,只是有些不同。
我一次一次用绷带包裹自己的身体,当我认为自己不会传染别人时,便会向父母提出出门的请求,可是被一次一次的回绝了,在那之后,父母带回来一台收音机,对我说。
“其实我们并不是人类,只是上帝遗弃的产物。”话语中残留的悲伤和内疚第一次摇瀚了我的世界观,心中的某些东西动摇了。
从父亲那里学会了收音机的操作,我每天的生活就变成了呆坐在床上,抱着收音机听里面嘈杂的声音互相解说着我从来没有接触的东西。
“人类和吸血鬼……”
“……”
因为它能说话的缘故,我不断尝试着与它交流,调换着不同的频道,希望有一个频道赋予了它生命,不过它只是像那只萤火虫一样,仅会嗡嗡作响和发出它自己的细语罢了,所以我就像对待那只死去的萤火虫一样,慢条斯理的学着父亲的样子,给它做了手术,可是它也像萤火虫那样,再也没对我说出任何话了,我把“它”拿给作为医生的父亲,但是父亲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拆掉它呢?”
“因为我想赋予它生命,成为我的朋友。”
第二天,我趁着父母不在家出了门,用绷带遮住身体上会暴露的皮肤,为了辨认方向而不得不露出了眼睛的部分,将“它”埋在了院子里,但视网膜被灼烧的痛苦使我逐渐失明,只好利用手摸索着回到家,傍晚母亲回家时看到地面拖拉的血痕,焦急的顺着那条干枯的红色在卧室看见了靠卧在床脚的我,生理性的透明泪水和渗出的血珠混杂在一起,在锁骨绽放朵朵晕染的昙花。
自我愈合的那些天我安静的像具毫无生气的尸体,病态的苍白脸色衬托我眼窝深陷的酒红,血统不断抗争着死去的细胞,恍惚的精神却再也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当眼睛再一次充满光彩时,镜子中折射出的颜色却让我感到许些惊讶,那只伴随我出生的黄色眼睛中,覆盖了一层灰蒙蒙的血红。
“我要变成一只完美的吸血鬼了吗?”当我在餐桌上问着父母的时候,父亲只是宠溺的将手揉进我的发丝,洗发水的香气跳跃在我的鼻尖上。“哈qiu!”血浆撒了一地。
那年的圣诞节,我收到了来自父母的第二份礼物——墨镜和拐杖。
收到这份礼物之后,在被允许出行的那一刻,是在成人礼的晚上。那时候父亲只是凝视着我已经褪去黄色的那只眼睛,递上行李箱微笑着,母亲也不知该言语什么,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情。
“对不起。”在母亲回到房间的时候,父亲淡淡的吐出这句若有若无的话语,挥手关上了房门。
那一夜,家里的灯一直都在亮着。
-3-
在漫长的出行之后,我再也没回去过。
对于吸血鬼来说,年龄早已是在岁月的齿轮中被磨合的一部分了,只剩下感受记忆的流逝和人类的悲欢离合。
在茫茫人海中,只有隐藏着红瞳和嗜血的本能,才能不被人类当成异物一样处理掉。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将视觉从感知中遗忘,带上了隐藏身份的墨镜和拐杖。
秋天是一个让悲观人感到难过的季节,而我恰好撞上了这一点。静静的坐在城市的中心塔楼上,倚靠在塔尖。离成人礼已经过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在适应了这座城市的频率之后也不由得开始享受生活,拿着所挣得的钱在某条街上开了一家小店,人客稀少却都是熟人,其中一位就是给这家店起了一个奇怪名字的警察,说起这位先生倒是有很多故事可以讲。
十年前。
当我乘着火车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第一个晚上是在砖瓦的角落里度过的,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声音不由得令我吃了一惊。
“我叫salgado。”自己面前突然传来了低沉的问候语气,强烈的亲切不由得让人感受到潮水般的压迫感。
由于正下着一场秋雨,清晨的温度又偏低,原本冰凉的体温被迫又降了几度,
不能暴露身份而用绷带遮住的双眼看不见眼前人的模样,只好用声音判断所处的情况,听得到雨声而感受不到身上湿漉漉的感觉,想必是对方用雨伞为自己遮了一夜的雨。
“我是警察,你不用害怕,小姑娘是迷路了吗?”带有磁性的声音和温柔的语气让原本就很感激的心理带上了几分卸下防备的感觉。
“是的,刚来到这个城市,由于自己眼睛不方便而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住。”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便想混过去的我,很快就被对方的责任心给拦住了。
“那我先帮你安排住宿吧。”听着对方咬定要管定自己的语气,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人类都很好的错觉,到最后才知道自己蠢爆了。
当拿到住宿的钥匙和一系列各种信息之后,我才缓过神来感受这些东西,心底泛滥的温暖和众多不解让人感觉痒痒的,想说的话又欲言又止,可不久之后,那个人就直接推门跟着进去了。
“这里其实是我家,因为房子很大想合租。但是我看你躺在那种地方太可怜了,就不如把你接过来,就当养个女儿了。”sal开玩笑似的说出这些话之后,一百多年没感受到的体温逐渐升腾起几分热度。
我要收回我之前的感情了。
-Be continued-
大家好!我来跑剧情啦!人生还是要什么都尝试一下的对不对!
可能会有什么奇怪的play嘿嘿嘿!请小心食用!
字数 2302
决定
空荡的富丽走廊回响着二人的脚步声,在一个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搀扶成了唯一较为有效的方法。Vic将科诺的手臂搭在肩膀上,踉踉跄跄地拖着他前行,他的另一只手紧紧贴着细瘦的腰部,却没有半点吃豆腐的心思。
在长廊的尽头随意找了个隐蔽的房间,他们将自己摔在墙角的地板上,开始急促的喘气,仿佛这样就能短暂忘却撕心裂肺的痛楚,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这次可真够呛……还好上次没有和那个老家伙打,要不然那群小家伙估计要糟糕。”Vic的体质决定了他要比科诺恢复的快上许多,他静默了一会儿就能正常地开口讲话,即使这样声音还隐约带着颤音。
“我现在好些了,好吧只是一些,你现在怎么样?体力恢复了点……吗……”
灼热的喘息喷洒在耳旁,虽然烫的惊人,却微弱的一挥即散。
“科诺?”
湖绿色的眼瞳一片模糊,暴风雨快要将原本镜子般的水面打碎了。
那个人强迫自己抬起头,对着Vic说道。
“……我很不好。”
********
Vic将科诺揽了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妄图用自己也不怎么正常的体温去焐热他。“该死……我忘记你不耐寒的。”即使是夏日的夜晚,对于一个重伤的人来说,温度也会是致命的。
“没事……我没有事。”科诺摇着头,想要从Vic身上翻下来,腰却被抱紧了。“就当我想抱抱你了吧。”Vic将头埋进科诺的颈窝,全然不顾上面残留的血痕。
科诺被腻的发慌,想推拒又使不上力,只能任凭Vic东蹭蹭西蹭蹭。直到后颈被用力摁下,嘴唇碰上柔软的皮肤时,科诺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弹坐起来。
“你干什么!”
科诺又惊又怒,简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豹子。
他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样对于一个重伤的具有吸血鬼体质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我干什么?”红色眼睛的人问道,“让你吸血啊。”
科诺气的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Vic伸手抚上了科诺的脸,摩挲着血迹斑斑的下唇,“你看,都咬破了。”沾着血迹的手指在科诺眼前晃了晃,又抹上了他自己的脖子。
“如何?沾上自己的气味会让你有点食欲了吗?”
他的红眼睛从未让科诺觉得这般讽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科诺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正常一点,至少不那么像看到一顿美餐。
意味着这个可悲的挣扎着的灵魂彻底溃败,被本能所操控。
“我只知道你需要这个,意味着我不想你死。”Vic难得的温柔了眉眼,带着不容推拒的力道再次压下了科诺的头。
意味着你的生存比我个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科诺抱着最后的不甘心抓着Vic的肩胛骨上的皮肉,开始舔舐Vic的颈侧。“我们都会后悔的。”他笃定的叹息着。
“以后的事情留到以后去说,我们拥有的只是现在,你我也活在现在。”
“你在这种时候废话真多。”但是我都不知道能否拥有一个有你在的未来。
********
“嗯……你们吸血鬼吸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这可比打炮爽多了。
“闭嘴。”
********
猩红的眼睛醒来了。
它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Vic,嗤笑一声。
【蠢货】
它毫不在意的掐上了紫发生物的脖子,享受着猎物临死前身体本能的挣扎和喘息。
‘不可以哦。’
幻影在它身后轻轻的说着,没有穿着她应得的血裙。
【人类真是烦死了】
它无聊地扔下了眼前的生物,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但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
【嘁】
********
Vic躺倒在某个不知名房间的长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卡其色的风衣。
紫发生物睁开了眼睛,不,不是Vic,明明眼睛都是红色,却分明不是同一个人。
“蠢货?”
他嘎嘎的尖笑起来。
=============================PART2==============================
交涉
猩红的眼睛推开了德拉库拉家主所在房间厚重的大门,如同历史般厚重深沉的披风遮挡了夜里几不可见的一点星光。
“你来了。”俄尔些微的叹息着,“为什么明知差距是如此之大,却还要执意前行呢,我的客人。”
它扯出一个勉强称得上是笑容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
它摸了摸沾着血迹的脸颊,还残存着一些其他生物熟悉的气味。
【但是这个家伙一直祈求着希望哦?】
“身为被改造的吸血鬼失败品,你自身就是痛苦的存在,寻求自我的救赎真的可以令你真正得救吗?”俄尔的眼睛千古不变般平静,只有他的声音带着怜悯。“血族是得不到救赎的。”
【这个家伙可是带着一半人类的血统哦~何况……】
猩红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从未祈祷过得到救赎】
“似乎我们无法得到一个一致的意见。”俄尔缓慢的整理了下衣袖,指尖轻点着、遥指着那双猩红之眼。
【‘我’从未觉得‘我们’可以达成和解,仇恨的血腥味太冲了,简直让人胃口大开】
“那么无需多言,愿你的灵魂不必堕入地狱。”
【我一定会把你也拖进去的】
********
‘噗嗤’
滴答,滴答,血滴在地上的声音依旧如此悦耳。
扩散了的猩红瞳孔也依旧嗜血,它颤抖着握住了从背后捅出腹部的刀尖。
【发什么神经啊】
背后是笑的恣意张狂的vis。
在盘旋于屋子间的似乎永不停歇的笑声中,它倒了下去。
“啊呀?我的小乖乖怎么变成这样了?”
********
不知从何出现的艾奥罗斯将Vis打晕后,将科诺抱起,还跟俄尔打了个招呼。
“呀,好久不见了,俄尔。”
“艾奥罗斯•苏利文……血族的朱丽叶,真没想到还能在德拉库拉的地盘见到你。”俄尔挑起眉毛,难得的使用了近乎调侃的语气。
“哎呀毕竟罗密欧在我身边我哪里都不怕……哈哈开玩笑的。”艾奥罗斯正了正神色,微笑着对着俄尔说道:“其实我来与不来,德拉库拉家的溃败都无法逃避。”
“?!!”
“德拉库拉家族千百年来的自视甚高,已经将族人们腐蚀殆尽了。他们觉得荣光是与生俱来,而不是需要火与血去争夺的。”艾奥罗斯看着俄尔的眼睛,其中似乎与他一样都有着同样的忧愁。“我也不希望我曾经依存的家族灰飞烟灭,家主大人,如果你想让你的家族在这个变换神速的世界生存下去……”
艾奥罗斯最后深深地看了俄尔一眼。
“请浴火重生吧。”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整个城堡被巨大而广泛的冲击波击中,支离破碎难以为继。
房顶的破洞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艾奥罗斯将昏迷的二人绑在直升机垂下来的缆绳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唯独剩下德拉库拉家族的族长一人在硝烟与烈火之中沉思。
只是一个胡说八道的故事不太好意思响应大家的角色。如果有什么地方ooc抱歉!请尽管打!
为了各种理由总之其他的前缀还是放在评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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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乱七八糟的写了一下。大概是接在雅阁
【“咱家知道你想的是誓死守护德拉库拉的荣光,与德拉库拉同生共死。但是你就真好意思拉着他们跟你一块送死吗?”
玛格丽特犹豫了一会才开口:“你可以自己带他们走,我……”
得到这样的回答,雅阁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我一个人?你确定?现在外面可全是混账理基亚的人,再加上他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一个人能带的走的吗?”
玛格丽特没法反驳,她只能别过头沉默不语。
雅阁扯着她的领子将她尽力的拉向自己,仰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大声质问:“到底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荣光重要还是近在眼前的他们重要?人要是都没有了还有个屁的荣光?”
玛格丽特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同意跟他一起撤离战场,雅阁使用了传送魔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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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雅阁他们在预定传送地点所见到的,依旧是数量众多的敌人。
玛格丽特背着已经无法行动的苏维安,与半扶半抱着爱丽丝的雅阁一同,不断的战斗着。既然雅阁已经成功的说服玛格丽特撤离战场,那么剩下的,就是怎么从这里杀出去了。
在混乱的战斗中,玛格丽特发现她与雅阁走散了。
那么,干脆回到战场中心与族人并肩作战,至死方休如何?
德拉库拉,此名重于吾身。
为了德拉库拉她愿意放弃生命,她理所应当的以为她理应如此,任何事件都不可动摇。
直到——
一道金属的光从残垣断壁的阴影中直扑过来。
糟糕!
玛格丽特下意识的以为那把刀会直接砍到她,她抵挡的动作慢了一拍。
诶,挡住了?玛格丽特下意识的在抵挡住攻击之后补刀,而那个敌人在此过程中的还击则像是被卡掉帧一样。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Sue你……”
玛格丽特感觉到肩上的衣料被什么液体浸湿。她知道那是什么,也从空气中嗅到了血族血液特有的气味。
苏维安的体力和精神早就超过极限严重透支,他不可以再使用他的能力了。
玛格丽特想要制止苏维安,却得到了他“如果你被他击中的话,我的状况才会更糟糕吧。” 的回答。
玛格丽特瞬间抛弃了最开始那个回去战斗的想法。
我想要带着这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然而原因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
真是奇怪啊,明明平日里一向逃避战斗的苏维安,现在却异常平静的向玛格丽特讲着些无聊的小事:常去的那家店明天终于要上万众瞩目的新品啦,上个周末的下午茶超级难喝啦,后街的地下酒吧下周要来的那个驻唱听说是个美女啦……
诸如此类。
一路上不断的有敌人出现,而后又被玛格丽特打倒。苏维安也一直使用着他的能力,为玛格丽特助攻。
耳后的呼吸声越来越轻。
“玛格丽特,帮我……告诉、亚历山德拉……”
“够了!想说什么等回去自己去说!”玛格丽特利落的将挡路的敌人劈开。苏维安的声音太过微弱,玛格丽特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况且,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听。
围墙上的巨大缺口已经近在眼前。
已经是最后了。
“喂,sue。这次你可以不用支援了。休息一下吧。”
然而这次,玛格丽特没有听到回答。
顺利的解决掉最后的敌人,原本以为已经安全了的玛格丽特听到了由远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正在赶过来的是敌人的增援,听脚步可以知道人数不止一两个。
玛格丽特知道这次恐怕不能带着苏维安一同作战了。
“对不起,苏维安。请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会回来。”她轻轻的将苏维安放在一个自认为足够安全的地方,斜靠着一堵残墙。
玛格丽特没办法让他坐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她一松开手,他就倚着墙慢慢的滑下去。这也是自然的,没有哪具尸体能够在没有足够多支撑的情况下完成坐着的动作,他也不能。
玛格丽特并不相信奇迹,但如果真的有奇迹的话……
德拉库拉古法——禁止抛弃同族。
玛格丽特这次,主动的向敌人发起了进攻。
但等她干掉所有的敌人之后,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再回去了。
***
亚历山德拉在终于结束自己的工作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战场。
在半路上,她得到了【德拉库拉战败】的消息。
“被全员出动的理基亚打败了?切,要是我在……”亚历山德拉不由得为自己并不是此次的战斗组成员感到愤怒和后悔。
虽然如此,她仍未为她爱人的安危感到担心。她毫无理由的相信,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艰难局面,他都能够找到全身而退的逃跑方法。何况他也一向如此。
只有这一点,亚历山德拉毫不担心。
她来到撤离城堡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直到城堡被不断爆炸所扬起的尘埃与燃烧的火舌所吞没。所有的她熟悉的不熟悉的族人们互相搀扶着从她身边经过,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或是咒骂或是哭泣、亦或是垂头丧气,除了那个对她来说最重要,也是唯一的那个人,苏维安。
***
在后来,亚历山德拉开始了一个人的环游世界之旅。
而雅阁的小队,则成了只有三个人的四人组。
苏维安的城堡,终于还是变成了旅游景点。而他公寓的那些租客,倒是再也不用交租金了。
他的那些一时冲动买下的乱七八糟的玩意与多年来心爱的收藏物,全部被拿走标号,或是直接丢到垃圾堆,或是拍卖,或是安放进某个玻璃罩里供前来游玩的游客们欣赏。
从此最讨厌热闹的他曾经居住过的城堡,将永远人来人往,喧嚣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