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企划是一个原创架空奇幻世界战役企划。
我们是历史长河之中一粒渺渺尘埃,但此时此刻,史诗由我们搭建。
人设审核群:560034467
过审之后再发放人设纸
官博@叛逆晨曦-战役企划
(1)
远处,傍晚的天空尽头泛着缕缕虹光,不时有黑影一闪而过,那是翱翔在天际的巨龙,不休地炫耀着自己宽阔的双翼。
我靠在船沿上,身体随着船只被水波推进的规律轻轻摇晃,周围人声渐噪,最终停靠在了码头。我合上书,伸手掏出一些贝币递过去。
划船的老人技术很好,一路来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我就随手在路费里又添了点零头,权当给他的小费。
“年轻人,你来这里也是要参加战争的吧。如果你不知道去报名的路,我可以带你去。”
他抬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善意。
“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笑了笑,抬腿迈下船。
“不过,我可不是年轻人了,老弟。”
(2)
稍微花了点时间,我找到了报名的地点,也就是那位"灵君"所在的地方,门口却蹲着一只红龙。
我有些疑惑的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门卫,于是从身上拿出了邀请函试探的给他看了看。然而这只它却只是舔了舔嘴,木讷地说:"你…你好。"
“…你好”看来是找错人了,我有些尴尬的把邀请函收了起来,抱歉地冲他笑了笑。
直到我报完名出来时,那条红龙依旧蹲在门口,我有些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又不想和陌生人有过多的来往,便索性略过他,准备去到处逛逛,买点日用品。
走到门口,我看到有一个人搭着船来到这里,看样子也是前来报名的。我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外貌有些奇怪——羊角,长尾,还有一双鸟的翅膀。我猜他应该是个魔妖,毕竟魔妖大都长相奇特,然而他的行为却彬彬有礼,倒像一位绅士。
他礼貌地向船夫道谢后,正好转身与我对视,那双紫色的眼睛不完全地倒映出我的模样。不知为何,他朝我笑了一下,我也礼节性的报以一个微笑,接着转身上了船。
"麻烦去集市。"
(3)
我漫步在夜晚的集市,这个美丽的海上都市在夜晚仍旧繁华,过往的行人衣着各色 ,我一身黑色斗篷混杂其中竟然也显得低调。
两旁的商贩热情的招呼着来逛夜市的人们,其中也不乏热恋的情侣十指相扣,恩爱的夫妇带着他们天真的孩子,当然也有像我一样心不在焉的旅行者,步履匆匆地穿过吵闹的人群。
这是夜晚,白天流离失所的懒汉也能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一杯廉价的啤酒,闲散地趴在桌子上对不足腰高的儿童叙述着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发。不会有人上前戳破他的牛皮,他们只会在远处偷笑罢了。
远方传来了些许欢呼声,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一个被人群簇拥着的高台前停下。
台上,一位身着白袍的领袖———我想他应该就是白光龙王,毕竟就他出场的时候呼声最大。
“各位远道而来的勇士们,想必你们也坚信自由是最珍贵的,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通过这场战争来捍卫我们来之不易的自由……”
我眯着眼,听着台上无趣的演说,直到结束,我才低声地呢喃道。
“战争没有真正的意义,自由不是借口。”
“我不喜欢没有意义的事,不过,这次不一样。”
“龙帝,必须付出代价。”
自由历1396年。
自碧水龙王被封印于蓝水湖,已经过去了八十多年。
和平回归得很快,尽管碧水龙王一度威胁到了整个自由圣域的安危,但战争肆虐的时间不长,重兴的工作甚至在一年内就基本完成。
更何况地下龙域根本不受战争影响,除了接纳一部分战败的龙族之外,蓝色狂潮年代基本没他们什么事。
此刻,龙族依旧在地底维持不为人知的繁荣。幼崽们开始学习如何运用自己的翅膀,熔岩河一亮起来,就能看见无数幼龙在空中拍打翅膀。
家长们一点也不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任由他们四处乱跑。在地下龙域里,龙族傲立于食物链顶端,根本不会有生物威胁到幼崽们。
即便是孩子飞得太远,暂时回不了家,那也无所谓,总有同胞会好客地收留自家孩子。
龙族十分重视自己的领地,如果有哪条成年龙族在尚未接受邀请的情况下,擅自踏入别人的领地,那么他必将遭到主人的攻击。
可每一条龙族,都对幼崽无比宽容。
在幼龙学习飞行的日子里,整个地下龙域,对他们完全敞开怀抱。
玛尔斯马提克也不例外。
他今年已经84岁了,这个年纪的龙族已经能够初步掌握飞行。
但这个年幼的孩子今年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六年前,克里一族选拔祭司的候选者,玛尔斯马提克因为性子跳脱,坐不住而落选。不过龙祭司们是仁慈的,他们给予了失败者第二次机会。六祭束大祭司克里道尔顿却亲自将一个幼崽交给他,称这是龙族的祭祀圣女。这位祭司的领头人希望马提克能够成为圣女的守护者,与圣女一同长大。
作为圣女的守护者,他将在圣女走上祭坛的那一刻获得无上荣耀,成为众龙的领路者,克里一族。
马提克当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而如今,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只要能够跟圣女一同长大,就能成为一位高贵的克里了。
因为这个圣女,太调皮了。
年幼的龙崽对万事万物好奇无比,精力充沛的圣女更是从学会飞行的那一刻就一直没有降落过。
眼看着就要飞过大半地下龙域,一直跟在那孩子身后的马提克连忙喊:“圣女,圣女,快停一停!”
蓝色鳞片的幼龙咯咯笑道:“马提克哥哥,怎么连你也叫我圣女呀!如果你叫了我的名字,我就降落。”
“好啦,克里沫莉雅,快停下吧,你已经快要飞出龙域了。”马提克无奈地哄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孩子。
听见这句话,克里沫莉雅才满意地降低高度,降落在地上。
结果这熊孩子刚碰到地面,就立即开口问:“马提克哥哥,这是哪啊?”
这一片地区远离了熔岩河,温度要比龙域中心低上一些。竟然有小草和灌木在这里生存,这些植物身上微微亮起淡蓝色的荧光,照亮被阳光所遗弃的地方。
没见过的地形,没见过的植物。
玛尔斯马提克神情严肃地环视四周,最后得出自己的结论:“我也不知道。”
“我好累,翅膀好酸,我不想动了。”克里沫莉雅趴在地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开始朝马提克撒娇:“我刚才飞的时候都没有感觉这么累啊——马提克哥哥,沫莉雅要休息,沫莉雅要睡觉。”
玛尔斯马提克一听就急了:“不可以在这里休息呀,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万一不安全呢!”
“但是马提克哥哥不是会守卫我的吗?”幼龙毫不在乎,肥嘟嘟的爪子在有些泥土化的地上伸了个懒腰:“啊呀,这边的石头真软呢,一定可以做个好梦啦!”
幼小的红龙左右绕着克里沫莉雅走了一圈,发现她竟然真的睡着了。没办法,马提克只好咬起克里沫莉雅的尾巴,把她往附近的树丛里拖动。
“谁在那里?”在隔壁的荧光灌木丛里,有个小小的身子在游走。很快,一条幼龙他向马提克问话,似乎是本地主人家的孩子。淡蓝色的光芒将他金色的鳞片照亮,让整条龙看起来莹润无比。
玛尔斯马提克一听有声音,立即爬了起来:“我是祭祀圣女的守卫者玛尔斯马提克,正在带领圣女学习飞行。因为圣女很累了,所以在这里休息。”
马提克很奇怪,明明那长条状的金色幼龙没有翅膀,却可以漂浮在空中,慢慢向他们靠近。
“原来是祭司那边的人呀?”金色小龙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珠,邀请道:“我家就在附近,要不然你们去我家休息?”
“那可真是太好了!额……你能帮我背一下圣女吗?我一路跟着她飞过来,也很累了。”
“你们从祭司那边一路飞过来的?好厉害呀,那边可远啦。”幼龙看起来惊讶极了,他的脸上甚至多了一种叫崇拜的表情。
这条长相有些奇怪的小龙听说他们是从祭祀坛附近飞来的之后,立即解除了漂浮的状态,伏低身子。于是马提克就把熟睡的克里沫莉雅放在他的背上。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马提克问。
“我啊?我是斯奇拉克奇。”
直到晚上桦尔希回到家,连伊格岚德要的药水都准备好了,她才猛然反应过一件要命的事来:今天她们既没有说定“下一次”交换在哪一天,也没有说好下一次见面的地点在哪。
这怎么办?
桦尔希慌乱了一会儿,却很快安下心来。既然她们今天都能碰上,那后日总有一天还能再碰见的。她只要把药水带在身上,随时做好交换的准备便是了。
第二天,她照例大清早就起床,行走于夜露还未散去的黎明。这时候,森林里雾气朦胧,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流萤也还未死去。它们在昏暗的森林里浮游流动,像是在做一副光画。大部分的住民都不会醒这样早,于是万物安静,天气清爽。
桦尔希很享受这段时光,不仅仅因为她需要的有些药材只有这个时段才会开花,还因为这份难得的安全和宁静。
可是今日桦尔希却在雾中发现了一株幼小的荆棘。那玩意缠绕在一截枯枝之上,周围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大概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蹭到了植物身上的尖刺。
醉心于药草研究的桦尔希双眼一亮,一下兴奋了起来。她在苍溪古森生活了两百多年,这两百年来,她踏遍了森林的每个角落,却从见过长成这幅模样的植物。
莫不是变异的物种?因为什么而变异?原种又是什么?它又有什么习性,什么效用?
桦尔希的脑中瞬间被问题所堆满,她连忙在附近留了个小标记,以便日后可以来此观察。
抱着研究狂人的心态,桦尔希每日都要在花附近观察几个小时,这样的状态也许过了几日,又或许是几周,又或者是几个月。桦尔希一旦进入了研究状态,就会忘记时间,她甚至忘记了同伊格岚德换指甲的约定。
“兔子小姐。”直到某一天,伊格岚德竟然在荆棘附近找到了她。
今天,白发的孩子身上依旧一身伤疤,有一些痕迹已经明显到她不得不放下头发,并且穿上高领长袖的衣物来遮挡了。
“不要叫我兔子小姐啦,我叫……”桦尔希刚想向伊格岚德介绍自己,就被孩子打断了。
“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伊格岚德说:“一旦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么我也要让你知道我的名字才可以——但是父亲不允许我把名字告诉其他魔妖。”
“好吧好吧……”桦尔希无奈道:“你叫我兔子小姐,那我就叫你狐狸小朋友啦?”
伊格岚德皱了一下眉头,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不过她还是说:“药水用完了。”
“呀!是啦,我早就把用来交换的药水准备好了,可是一直找不到你。”桦尔希一惊,这才猛然想起还有这档子事。她知道自己早就把药水塞到背包里了,可是这几天的研究器械也在包里,乱七八糟地混作一团。兔类的魔妖手忙脚乱翻了好一会儿,这才拿出两瓶早已过期药水来。
药水的颜色已然变成腐败的灰,即便是不懂药理的伊格岚德,也知道这两瓶药不能用了。
年幼的魔妖抬眼看了桦尔希一眼。
“对、对不起,药水过期了。”桦尔希尴尬的解释了两句。她的目光忽然瞥见自己今早采摘的新鲜植物,便连忙补救道:“不然……不然我现场给你配两瓶吧!”
伊格岚德颔首,又催促道:“你快一些,如果父亲发现我不见了,他会生气的。”
“那个,你爸爸他是不是……”桦尔希极为熟练地拿出器械将植物捣碎。她见到伊格岚德衣服下若隐若现的伤痕,有些心疼地问:“是不是虐待你啊?”
闻言,伊格岚德身子一僵,立即转身背对桦尔希,大声吼道:“没有!”
捣药的兔类魔妖一愣,这孩子明明时刻保持警惕,怎么偏在这时候忽然以背示人?
“我的父亲!很好!”伊格岚德竟然直接颤抖起来,声音里混杂着抽泣和哽咽,用手臂挡着脸:“他、他教我怎么打架,还……带我……带我去看妈妈!”
桦尔希看得心疼,壮着胆子走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顶,以示安慰。
伊格岚德却一下子扑到她怀里:“我可以相信你吗,兔子小姐?”
“当然。”桦尔希声音柔和。
“我……害怕我的父亲,可我不恨他……我……”伊格岚德语无伦次地哭泣着:“我害怕他打我,害怕他让我去杀人……可是,可是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我好。”
“我害怕他……真的很害怕,他有时候对我很凶,还动手打我,可有时候他又温柔极了。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我害怕极了。”孩子抹了把眼泪,声音和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可是,我又爱他——我说不清为什么。但是我不愿意看见我的父亲难过,毕竟、毕竟那是我爸爸啊。”
孩子和亲人的羁绊有时候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厚。
桦尔希轻轻安抚着哭泣的伊格岚德,听了孩子的话之后,她能够大致分析出幼年魔妖的情况。
因格勒斯那般护崽的行为,加上他对孩子实行的“时刻警惕一切”的教导,让伊格岚德被孤立起来。孩子没有任何朋友,仅仅是父亲的小道具。
而孩子从小就依赖于自己的父亲,她或许从未知晓什么叫做反抗。
建立在畸形基础上的爱,得到的只能是扭曲。
“嗯……也许你爸爸需要点药剂冷静一下。”桦尔希觉得因格勒斯大概是真的有些疯了。她忽然想起外人教给她的一个配方,那是用于稳定精神的制剂,制作起来倒也不麻烦,如果这玩意能帮助伊格岚德处理好和她父亲纠结的关系,那真是太好不过。
果然,伊格岚德听到这里,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不要疗伤的药水了,我拿指甲跟你换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