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了!!
应该来场甜甜甜甜甜的恋爱不是吗!!
七月七日开企
banner虫哥画的哦!!!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赞美她!
请用一枝玫瑰纪念我
题目是马尔克斯说的。
“您好,唐棣先生。”
在某个烈日炎炎的午后,背景被蒸腾的水汽扭曲。唐棣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百无聊赖地坐着,想一些他原来在的宇宙中心里看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位长发青年推门而入。
“大庭徒花。”唐棣说。
虽然嘴里只说了这四个字,但是唐棣的职业病已经促使他把他所调查过的所有的情报在心里一一列举出来。即使知道对方的性别,还是会被对方开口的男声吓一跳的大庭徒花,二十六岁,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性别为男,住在601室,不知道哪个世界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虽然他确实调查过,但是也不算彻查。毕竟只是司空茂对这家伙非常在意罢了,他调查下不过是感点兴趣,没有搜查证他也不会随便飞到人家房间里,没有更充分的理由他也没资格去当跟踪狂。但是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唐棣可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突然找上了门来。
“你认识我?”大庭徒花有些意外,但是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你也认识我。”唐棣颇有些心虚地指出,“我认识你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虽然这么说,80%的同公寓朋友他都不认识。即使他第一天就和调查户口一样找办法搞清楚了所有住户的年龄姓名性别并且在他的房间里弄了张白板,进行了排布分类。活活像整个公寓的跟踪狂。
“说得很有道理。”大庭徒花冲他礼貌地点点头,像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样没有别意地立刻问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请问您能当我的舞伴吗?”
“什么东西?”唐棣皱起了眉头,“什么舞伴,你要结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找我?”
他对于舞会这种社交活动知识匮乏,在他的心中只有天大的喜事才值得跳舞庆祝。像结婚、生子,以及他恢宏极大的死亡仪式。只有这些地方是属于舞蹈的,众人欢天喜地,用踢踏与歌唱表达自己的丰沛情感。
“我很抱歉。”大庭徒花突兀地说。
“什么?”唐棣愣了一下,他没搞懂大庭徒花在说什么。这人好像比江若时还无厘头,弄得他极度懵逼。
“没什么。”对方立刻抬起眼来冲他善意地笑笑,虽然唐棣觉得这突然地有点儿诡异,“你果然没看告示呢,你不知道有假面舞会吗?”
“为了什么?”唐棣挑挑眉毛。
“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把它当作仅仅是庆祝一下我们相遇不是很好吗?”大庭徒花轻轻笑了一下,看起来正努力试图说服唐棣接受这一事实。
“是吗。”唐棣低下头去。
庆祝相遇吗?
庆祝什么相遇呢?他曾经遇到过司空茂?遇到了他们的SAS?
死后遇到了“神”?
再一次来到这里,再一次遇到了司空茂?
遇到了他某种意义上的战友七草可怜,又遇到了这个愿意和凶巴巴的自己搭话的大庭徒花?
遇到了他还存在于此的证明?
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平等换来的。这不是奇迹,这是牺牲。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所有奇迹都是某些牺牲带来的后果。
但是这一切,他觉得,也许确实,依旧让人幸福。
可是司空茂在意的是你啊。
他想。
你不知道这是求而不得的痛苦之事吗?我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个可恨的鼻子朝天的骄傲者,没有感情没有同情心不是个好人,只有死亡才能勉强和他留下一点点记忆。
“……司空茂呢?”
他问。
“……谁?”
对方回答。
是吗。
他心想,你也是一样的啊。
你和原来不一样,堕落至和我一般可悲了吗?
“所以,小花花,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假面舞会好不好嘛?”大庭徒花蹲下身来扒在沙发上问他,语言里充满了恳切与期待。
是吗,是吗?
唐棣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悲伤,一切又都是那么可笑。最有意思的是,他对此毫无感觉。
这样啊,这样啊。你也是一样的吗?
他感觉他对大庭徒花燃起了同理之心。
“如果实在找不到舞伴的话……”他说,“……也行吧。”
他不会跳交际舞,也不会跳华尔兹。
但是至少暂且庆祝一下,这个注定悲伤,却仍尚未到来的结局吧。
Fin。
在以下三个题目中任选两个
心跳加速
四目相对
吃醋
永生是一场谎言
题目是契诃夫说的。
唐棣觉得现在他们的状况和小学生在他妈的修学旅行一样。
这种排队买绝味鸭脖一般的队伍是什么情况,每组人拿一个蜡烛进黑漆抹乌的地方,这种百变小○魔术卡的既视感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按组进去,搞什么,一个地下室居然还是旅游胜地了么?
唐棣觉得有点蛋疼。他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关注过自己的邻居,以至于当他看到自己的队伍的时候他欲言又止。一个粉毛正太,一个大龄萝莉,一个怕黑的正常人,一个神神叨叨的超大龄道士(朋友我看见你口袋里的道符了。唐棣如是说),一个看起来居然还怪正常的女生,还有他一个意识体。
“道法自然,一忘皆空。”旁边的罗灯微笑着拍了拍源伍翏的肩膀,以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给正在以震动模式颤抖的黑发青年打气。
由你和他说这句话怎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唐棣在心中波涛汹涌地吐槽,你是个道士唉好吗,让别人和他说我觉得还比较可信。
结果在这种操蛋的时候,他们组要进去了,他身为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自然对于暗黑地下室无所畏惧——但是对源伍翏来说这可能是要他命了,看得唐棣都一时兴起想去吓他一两下。
但是他没去做,他是个混蛋不代表他什么吓人的事儿都想去参加一下,而且他还颇有恻隐之心地觉得这样吓人好像并不太好——都是一起住的,又没人干什么犯法的事,他也没必要非得做那个恶人。
但是很明显上帝不这么想让他就此做个好人。
一进地下室他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卧槽”。在这个封闭环境里简直可以说是回响不绝乎。对别人来说这可能只是怪吓人的,但是对唐棣来说这个声音真是太他妈耳熟了,这不是什么故意吓人的伎俩或是什么恐怖的东西的预兆。唐棣淡然地往那个方向一瞥——
果然。脸着地的司空茂。
他看了眼罪案现场,没啥好推理的,很明显是司空茂正在兴高采烈地伏地调查(到底有他妈的什么好调查的。唐棣如是说。这只是一个地下室好吗兄弟。)的时候,没看清路的七草可怜——对,他们组那个看起来还怪正常的妹子,一不小心踹在了司空茂的身上,司空茂受到意外攻击HP-1SAN值-1,一下子大呼出声。
“啊啦?”踢到人的七草可怜毫无愧色,只是笑着故作吃惊地捂了下嘴,“不好意思,你太矮了我没看见呢——”
NICE JOB。唐棣看着司空茂一脸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这么开心.jpg的样子在心里贼开心地给七草可怜点了个赞,看外貌还以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结果内心底居然是队友,没有比这更令人惊喜的事情了。
“哎哟。”好心想去拯救被踹后一脸懵的司空茂的唐棣警官开口,“这不是名侦探司空茂吗,趴在地上做什么呢,寻找前往小人国的道路吗?”
“什么?你谁?为什么认识我名侦探司空茂?!”司空茂首先震惊了一下唐棣突然搭讪的行为,然后忍不住大笑出声,“等等你那个头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玩意儿这年代还有人这么杀马特的吗你走出去不嫌丢人的吗?!”
“不是吧,都多少岁了居然还有自称名侦探的人?工藤新一都只自称高中生侦探好吗?”旁边的七草可怜状似震惊地捂住嘴,傻子都看得出她对司空茂自称的嘲笑,“就算是中二也该长点心了吧?”
“还有你趴在地上做什么?”唐棣抬了抬下巴,“又发生了什么命案需要出动我们鼎鼎大名的初中生侦探了?”
“神他妈初中生,我是大学生!你全家都是初中生!”司空茂不敢对女生出言不逊,只能龇牙咧嘴地冲他反驳,“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染头红头发你他妈才是初中生吧!还有你他妈到底谁啊!”
“唉……?那有个门,我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啊?”笑着的七草可怜对他们组说,但是很明显并没有征求同意的意思,刚说完就瞬间消失了。
“去吧。”唐棣很不走心地挥了挥手,他更在意的是刚刚司空茂的话。
……?
唐棣挑了挑眉毛,心里一跳。蹲下去直视司空茂的双眼。
见鬼。这不可能啊。唐棣心想,这个司空茂明明已经完全忘记他的存在了,为什么还会知道他的头发是染的?说不通,无论怎么着都说不通啊,除非这个司空茂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这只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这个可能的认知让唐棣并不存在的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
他心里明白无论哪个世界观里的司空茂确实都行还会讨厌他,讨厌到不想知道他是谁的程度。但是真正让他直视这件事还是太过冲击了一点。唐棣知道自己的人生就是个失败作,但是无论做了什么事给别人——给司空茂留下的都是这种印象未免也太过可笑。
但是司空茂很明显懒得理睬唐棣心里的波澜壮阔,真·名侦探·直男·司空茂被一个看起来非常之给的大男人盯得心里犯怵,结结巴巴地问:“干、干嘛,要要要要打架吗,别以为我怕你,杀马特还不给人说吗?”
“没什么。”唐棣低下了头,从地上摸索了几下,抓住了什么扔到司空茂脸上,然后淡定地捂住了耳朵,“你看这是什么?”
蟑螂,泛指属于“蜚蠊目”(学名)的昆虫, 属于节肢动物门、 昆虫纲、 蜚蠊目( Blattaria) , 俗称蟑螂, 是常见的医学昆虫。(以上摘自百度百科)
“沃——草——!!!!”司空茂发出一声震天惊叫,涕泪横飞地疯狂怒吼,连做好心理准备的唐棣都被吓得抖了三抖,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他们组的蜡烛竟然也突然熄灭了,源伍翏和司空茂的二重唱在整个地下室疯狂回响。
“我知道这是骗局。”唐棣在怒吼下小声说道,“可这是城里唯一的游戏。”¹
“操你妈混蛋你说什么?!”司空茂满脸眼泪鼻涕地冲他暴怒地大喊。
“我说你真是个傻逼。”
唐棣对他冷眼相待。
Fin。
¹:[加]比尔·琼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