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蜀山修仙学院企划二期,给大家拜个晚年啦(误。
本企划为现代背景修仙企,主elf及微博平台。
经大家的一致提议,蜀山修仙学院企划经原教务处主任授权,二期启动。
角色设定需审核,文画皆可(文手最好有立绘)
审核方式:elf私信or微博艾特
微博请带TAG #蜀山修仙学院#
企划组都是现充狗工作量大炒鸡忙还望多担待……
不会写文……!!!【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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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白雪皑皑的冬日早晨,一个叫华冬冬的小女孩出生了。
等她过了需要喝母乳的年纪,温柔的父母瞬间变脸,把她扔给祖父家照顾,二人美名其曰(du)云(mi)游(yue)去了。
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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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五岁的时候开始学柔道,因为她跟人打架输了。
“他们说我没爸没妈,就是胡说八道!我还不能揍他们吗!”
小女孩把手背在身后,眼睛红红的,满脸不服气。这个年纪的男生力气比女孩大不说,下手还没轻没重。小女孩身上沾了好几块灰,膝盖上还有摔伤的红痕,看起来可比那几个皮糙肉厚的浑小子凄惨多了。
不只是老师心疼,几个浑小子的家长也心疼这个小女孩,在自家孩子的屁股上狠拍一巴掌,让他们道歉。
因这件事情回来的华父华母道:“这件事,让冬冬自己说说她想怎么解决吧。”
“我不需要道歉,今天是我自己打架输了,等一个月后我学成归来再打一架,看谁输谁赢!”
一个月后,新晋小太妹冬冬干了漂亮的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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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的头发是天然卷,她有一头漂亮的卷长发。上小学的第一天祖母还给她扎了可爱的双马尾是,成了其他女孩羡慕的对象。
不过第二天,她就把头发给剪短了,头发吹干之后会翘翘的。不仅如此,她还脱下裙子,换成了短裤。
问她原因,原来是第一天有男生看她可爱就捉弄她,扯她的头发。她想打架,但长头发和裙子阻碍了她的成长【?】所以她就剪掉了……!掉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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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时候,蜀山上除了老师和缠着顾老师的温师兄会留校外,还有一个喝着柠檬汽泡水的女孩华冬冬。
简直就是叛逆少女和家中吵架不回家的实例。
但其实是家中老少都去度蜜月了,只有每周送来的纸鹤证明他们还活着。纸鹤叨叨完后,总有一句【Ps:不要来打扰我和你妈(你祖父)度蜜月。】
想到这,华冬冬在心里又“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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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冬冬交了个同年级的小男友,现在矮她40厘米,还在长高。男朋友每次因为身高跳脚的样子非常可爱,忍不住拉到怀里亲亲。
初见面时,小男友在见义勇为,她却认为是其他人在欺负低年级师弟,还干了一架,闹了场乌龙。
小男友是医宗的,却意外的厨艺不错,常给她带自己做的糕点,甚至做了一盒她喜欢的柠檬糖送她。
或许是因为经历,小男友有时候会透露出自己的不安,会像小奶狗怕被主人抛弃一样讨好地说:“冬冬可不能不要我呀。”这样没有安全感的话来。她察觉得到男友的不安,每次都会亲吻他的额头,在心里默默地说:不会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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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在谈恋爱之前的聊天记录xxx
B612小行星:我想到一个办法。
一撮紫啾:嗯嗯
B612小行星:如果你感到不安,你可以和我建立关系。
B612小行星:你可以驯养我。
B612小行星: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建立了关系,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间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上唯一的了。
B612小行星:虽然是小王子里的话,但我想拿来说给你听。
B612小行星:我聆听歌颂恋人的曲子时,会想念你。
B612小行星: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待帆过千山,鸦骨已作土。绕梁久不去,终为野戾魂。”
卜寒州微微一愣,抬头将冷冰冰的视线压在御巳的脸上。
昏暗空旷的屋内,两人之间正横着一张两丈左右的画卷。卜寒州跪在正对着画面的那一侧,长发披散在肩上,御巳站在他的对面,脸上仍是带着那万年不变的微笑。
“御巳,你不该管你分外之事。”卜寒州咬牙道。
突然,自那画卷上传出一声凄厉的鸟鸣。御巳微微睁眼,低头向着那幅画卷,皱起了眉。
“公子。”
卜寒州没有低头看向手下的画卷,仍是死死盯着额前已经冒了冷汗的御巳。
在卜寒州的手下,此时正有一滩血迹印在画卷上,还染了他的手。卜寒州默默抬起手来,自那血液中掉出一两根白色的羽毛。而画卷上,晴天碧空中,一行白鹭正扑扇着翅膀挣扎着往远处飞去,只是本应该整整齐齐的一排队伍中,竟是打中间缺了一两只。
“……提长亭。”
“……是。”卜寒州低下头,微垂眼帘。
“这是你为数不多的儿时的东西了。”
“方才你怎般说的?‘待帆过千山,鸦骨已作土’?终是要成一抔黄土,何必在意那么多。”
“可那是浑龙峰。”
“浑龙峰有给你什么吗?”卜寒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敲在御巳向来平静的心上,像是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却卷起了一场风暴。
御巳的呼吸开始急促,平日里笑眯眯的他此时几乎要哭了出来:“我、我只想……只想回……”
“御巳,你冷静一下。”卜寒州看着他几乎要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叹了口气,“你能回去的。”
“可是浑龙图……”
御巳说的是卜寒州手上的这份画卷。这原先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画卷罢了。后来,卜寒州在其背面加了一层壳,中间贴满符咒,再托了提长亭辅以三千棋灯的三千变化,使得画卷中的一草一木,一鸟一鹿都好似活了过来一般。
卜寒州若有所思地用血红的指尖抚摸着浑龙图,仿佛要透过这薄薄的一张纸看到远山云雾下的那道山门去。
“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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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自蜀山上浮起千万盏明灯,悠悠往夜空中飘去。
卜寒州坐在廊下,往外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就那样愣怔地看着从他手中离开的那盏灯。
他想起了他扔出去的那根骨头。
只是一根普通的、有些大的骨头。
他丢出去后,那条大狗飞快地奔了出去,后腿发力,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扭身,张口把骨头接了下来。
“乖孩子!”男孩揉了揉冲过来扑在他跟前的大狗的脖颈,一把抱住了它。
大狗的尾巴左右甩得起劲,舔了舔男孩的脸。
男孩身后的屋里走出一美貌女子,只是面露疲态,平添了几分忧色。她将耳侧的碎发捋到耳后,唤道:“寒州。”
卜寒州回过头去看她,喊道:“娘!”
女子笑了笑,张开了双臂。一人一狗顿时默契地撤开,跑向女子。卜寒州扑进她怀里,抱紧了她白皙的脖颈。大狗在女子脚下边叫边摇尾巴乱窜。
“寒州,今日是十五,我们去做灯好不好呀?”
“好呀!”卜寒州兴奋地喊道,接过女子递给他的麦芽糖,塞进嘴里,“还要吃猫儿糕!”
“好好好,猫儿糕猫儿糕。你看看你,都快成一只小馋猫了。”
卜寒州咯咯笑了起来,偏过头避开娘亲戳过来的手指。
日头西落后,女子将一盘小糕点搁在了在厨房里呆了一下午而变得灰头土脸的卜寒州面前。盘中的几块糕点都是猫的形状,可爱又软糯,入口冰冰凉凉的,是卜寒州这总安分不下来的孩子最喜欢的零嘴。
卜寒州刚想伸出爪子去拿糕点,女子就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截住了他:“寒州,今天你学了哪些,都告诉娘亲。”
卜寒州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把这日所学得的东西都捋了一遍,这才从娘亲手里接过糕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娘,为什么只有每年的八月十五您才给我做猫儿糕哪?”
女子看着嚼得一本正经的卜寒州,笑了笑,除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外没有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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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为什么只有每年的八月十五您才给我做猫儿糕哪……”
卜寒州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攥紧了,叹了口气。
“寒州,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你……”刚从西北城的魔爪和云想的调侃下逃出来的良英撇了撇嘴,道。
卜寒州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道:“司马遥星?”
这下良英的脸更红了。
“加油。”
对卜寒州来说,算是相当诚恳的祝福了。
良英离开后,接着来的是提长亭。她手里提着一坛酒,脸上飞红,伸出手来不安地递给他。
“师兄……这是碧月,你尝尝。”
卜寒州双手捧住那略沉的酒坛子,笑道:“如今我比你年纪小了,别再喊师兄了。”
提长亭却避开不答,道:“碧月是你……之后,夫人酿的,我用术法封了一坛在墓中,这坛还是夫人的手艺。”
卜寒州的睫毛颤了颤,覆在酒坛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提长亭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开封,在浓郁的酒香间斟了一杯酒,仰头将酒尽数倒入口中。卜寒州把酒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喉头上下滑动了一番,道:“苦。”
“苦?”提长亭皱起了眉,“怎么会苦呢?明明就封得好好的……”
“但是香。”卜寒州道,“是好酒。”
“是我不好。”卜寒州低下头去,手中捏着那只酒杯,慢悠悠地转着,“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师兄?”
“若娘在怀我时就把我堕了,就不必殚精竭虑地把我护到出事之前了。”
“师兄,”提长亭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顿了顿,“红蝉星不是你。”
“是我,也不是我。可还有什么意义吗?浑龙峰终究是……”
“师兄,中秋快乐。喝酒吧。”提长亭打断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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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长亭被卜寒州哄回去后,来的是西北城。
卜寒州跟西北城不大熟,硬要找些关系的话,只能说是提长亭和御巳都与他认识,他还老喊良英“大侄子”。
西北城拿给他一个不小的食盒,竟是沉得惊人,应当是满满当当的,放满了吃食。
“你不去陪你的伴儿么?”卜寒州接过食盒,闻到了一股有点熟悉的香味。
西北城笑道:“就替鱼丝儿送个东西罢了,顺路。”
“御巳?他怎么不亲自来?”卜寒州打开食盒,愣住了。
“他说先前同你小吵了一次,怕惹你不快,就让我帮忙把东西送来了。没事儿,别介,他也答应下次泡人时帮我打掩护了。”西北城笑眯眯地说道。
食盒里有两层,上头的一层是一大堆的普通糕点,以桂花糕黄金糕居多,旁配一小壶月蓉酒,下层却是放了一盘猫儿糕。
西北城抱着手臂往里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糕点,他居然做了这么可爱的样子给你吃?”
卜寒州沉默着拿起一块猫儿糕,咬了一口。虽然与母亲所制的猫儿糕有些许不同,可与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味道口感还是逼得卜寒州憋不住从眼眶中滚落的泪水,鼻子发酸,几下把猫儿糕啃了。
“你怎么哭了还?”西北城被他吓愣了,俯身问他。
卜寒州一边啃着猫儿糕,一边道:“没什么。”
御巳急急忙忙地赶到时,就听见卜寒州抽噎着,西北城在一旁陪他聊天。
“鱼丝儿来了,我先走了。”西北城拍了拍他的肩,起身离开了。
“……你怎么哭了?”御巳攥紧了伞柄,紧张问道。
卜寒州抓住了御巳的衣角。御巳不得法,只得在他身边坐下。
“你为什么会做猫儿糕?”卜寒州已经缓了过来,只是鼻尖和眼眶还红着。
御巳抿了抿嘴:“夫人教的……”
“你恨不恨她?”
“我为何……”
“你恨不恨我?”
“公子。”
“你恨不恨我爹?”卜寒州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
“我爹是你现在这模样的元凶,我娘是把你弄成这样的人,我是让你活到现在的怪……”
“公子。别说了。”御巳按住了他的手,道,“事既已成,何必再去悔恨硬要求个结果。既来之则安之,等报了仇再说也不迟。你说的,我能回去的,你也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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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回哪?
卜寒州看着食盒与那坛酒。
我是无家可归之人。
御巳曾说,他当平心静气,只管报仇便是。
他虽说一切都是他的错。可若没有那个人,他还能好好地同家人过完一生。
剑修杀气重,戾气重,最易滋生心魔。他虽并非单修符,却也以符修为重,剑是根本没碰过几次的。恨意难平,生了心魔,倒是可笑。
一次八月十五,竟是让他心中千般心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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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些了的时候,卜寒州想了想这些年在山头上认识的人。左右不多,也就那两位九月初时一道坐车的了。
方才和好后,御巳说,让他跟别人多来往。卜寒州便收拾了东西,将酒并上层的糕点分成了三份。
一份他送到了墨华章门外,一份送到了祁云窗头下。
还有一份,他放在了院里,正对着月亮。
part.1
*Gotta Have You
*甜饼
*说给部分人:小树林里没有发生任何你们知道的事情!
蜂回趁着休息日的时候,往术宗匆忙跑去。
“蜂回?你要去哪里?”路上的熟人问,蜂回脚步慢下一些,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告诉你!”
“小孩子就喜欢遮遮掩掩的。”那人叹了口气,摆手让蜂回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
下午的蜀山天空少云,阳光照在已经有些发烫的地面上,蜂回感觉自己的脸蛋也被照的火热,他把面具扣到自己的面前,跑到术宗边上去,绕着教学楼往上走。
四年级,五年级……蜂回一路向上,一头标志的蓝发和肤色不需要别人看见他的面容也知道是谁,蜂回有点掩耳盗铃的蠢,他取出最下面的竹罐,今天在这个罐里装的是冰凉的水,他一路走到了九年级的教室去,缓下脚步,喘着气打开竹罐的盖子,喝些水,又手忙脚乱的拿出第二个竹罐,这里面塞得是一摞符纸。
“哼哼……”他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加得意,露出上排牙齿,坏笑的模样太过招牌,他往教室里面走。
休息日的教室里本身就没有多少人,很多人自己在休息日有各自需要干的事情,只有一些对时间观念模糊,或者没事可干的人,会窝在教室里捧着个手机玄学抽卡。
蜂回要找的人不是前者,他站在那人面前,面前的人正趴在课桌上睡觉,撒乱的黑发遮住眼睛,阻挡了大部分午后的阳光,脑袋上还摞着一本《术宗高级教材》用来遮阳,蜂回自然是认识这个人,但对方把头上的挑染遮住,蜂回来回看对方的侧脸,才确定了的确是要找的人。
蜂回声音很轻,没有打扰到对方,他把竹罐打开,里面是一小叠的神行符,用了走路更加轻快,但效果不明显,这可是蜂回目前能掌握的比较熟练的符文了,他把几张神行符塞到对方的抽屉里,怕被风吹走了,又把对方放在课桌上的铅笔盒压在符纸上。
——我要怎么报答一个人?
蜂回在做这件事情之前,还有些没想清楚报答的意义,自言自语着,他几乎很少感谢什么人,蜂回从不求人做些什么,也不会让对方有帮自己的机会,那天晚上事发突然,蜂回后来回忆起来事情的过程,心里头算是有一些作为正常人该有的感恩在。
他把自己手上的神行符抄送了好几份,虽说他在符文上的造诣不错,但不代表他是个百年不遇的奇才,为了找实验品,蜂回还特地往驭宗跑了一趟,追着驭宗里的鸡使劲往上面贴符文,才甄选出几张效果比较好的符纸。
——这样应该就足够了?
蜂回干好了自己该干的事情,看那人还没有醒来,他抬起面具,从面具和凌乱的蓝发中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又有些局促,他总感觉自己的心跳的过分厉害了,对一个人的崇拜不应该会让他惊心肉跳才对。
“这太奇怪了。”蜂回嘀咕,他转身,脚却紧紧黏在原地,他又掰过身体,低头从对方黑色的碎发里寻找肌肤,看人从连帽衫的帽兜边露出的脖子,被阳光照得温暖。
蜂回又觉得他的脸开始烫了,他从对方的脑袋边挪了一部,正对着对方脖子处,蜂回想要撇开目光,又慢慢转回来;他低头把竹罐塞回扣带里,做完了又去盯着后颈的肉;他又往身后猛地看去,教室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眼睛像是被对方用磁铁吸住一样再次、再次转到脖子上去。
——亲一下,不要紧吧?
蜂回摸着面具,再往上面抬起一些,把整个脸蛋露出来,他又怕自己毛糙的蓝发磨蹭到对方让人醒来,抬手一顿整理仪容,硬是把头发都给往后抓去扎了起来。
他顶着一副滑稽的模样,深呼吸做了几次准备,这才弯腰,摘下自己的面具遮住嘴边,低头轻轻往对方的后颈上落下一吻。
心脏跳动的更加过分了,蜂回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就是往后猛地后跳,重新扣紧自己的面具落荒而逃,一路磕磕绊绊不知道撞了多少桌椅。
“……?”
那人抬起头,估计根本没有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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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歩いても歩いても
*蜂回有经常做噩梦的设定,会掉san
*甜饼二号
人觉得头发被揪着痛,睁开眼睛,蜂回果不其然在他床边。
蜂回气喘吁吁,眼泪还在往外掉。他看见对方醒过来,那个人张嘴抽气,蜂回知道是自己太慌张,把人头发抓痛了,这才悻悻松开手,爬上人的床而后侧躺在对方身边,抬起手去抱住那人的脖子。
“医宗太难走了……”蜂回少有的抱怨,说出的话都带着不少哭腔,他自从升到了四年级和对方分开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总算走到了对方的寝室里,前几次都半夜蹲在路边没法动弹,一个人在路边蜷缩着直到没了眼泪,三更半夜太过漆黑,很难不迷路。
两人同级,蜂回的身子都要挂在对方身上,但因为自己个子太小,并不违和。
蜂回刚入学进来的时候就是一米四,那个时候还堪堪和对方差不多高,后来日子一天天过,那人在自己面前越长越高,蜂回只能仰着头和人说话,每次看着对方下颚的时候,总觉得两人的距离不断的被撕裂开巨大。
后来分了宗门,蜂回去了符宗,另一位往医宗去,一段时间没见到蜂回,几乎要忘了蜂回做噩梦需要他陪着的习惯。
蜂回脸上还全是眼泪,被对方用手掌擦拭掉部分,只是把泪痕揉开,并不能消去因为哭泣而眼圈发肿。蜂回自己的手圈住脖子之后又往头发上摸,还在捻着对方的发丝不愿离开,明显是被噩梦吓的不轻,再看到蜂回身上衣着邋遢,手腕上还有一些擦伤。抱着蜂回的人想起在没有分开的时候,走到那人身边都会踉跄摔跤,他就不敢想象蜂回就为了找到自己,路上磕磕绊绊了多少。
蜂回的呼吸逐渐平稳,他被对方抱着,熟悉的触感让蜂回安心,他太过操累,受不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他的脑袋磕在对方肩头,毛糙的蓝发蹭着对方。
“你在符宗怎么样?”
蜂回听到对方问这句话,勉强拾起一些精神,他知道对方怕自己昏迷过去,脑袋埋在对方颈窝里,边出气,边断断续续的回答对方:
“认识了好多人……大家对我…都很好……江点哥还带我……去驭宗吃烤鸡……”
三年过去,自己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对方成了一位有带着责任感的兄长,处处都在照顾着自己,没有分开之前也是,分开之后也是,其实是蜂回他离不开对方,而不是对方需要蜂回。
“还有…之前认识了一个前辈…他也对我很好………”
蜂回放心的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念头告诉对方,他想起之前的事情,眼里倒是不再出眼泪了。
“我之前做噩梦……碰到他了…他很温柔…”
男孩一直没有长大,至少在这点上,做了噩梦就需要别人呵护去,其实是谁都行,但是又有谁会真的相信一个人做了噩梦会恐慌到这种地步,这样的人太少。
那个人不说话了,蜂回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失落,他停止刚才的话题,睁眼看着被月光轮廓所包围的人:“能不能……不要睡在医宗这里…你下次来我那里……我给你腾床位…”
他被人抚摸的头上的乱发,蜂回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但他又累又困,实在是没办法再告诉对方更多他想说的。
——他想让对方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等他以后强大了,也像一个哥哥一样保护着对方。
就像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