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学院企划。
邀请了分别来自不同时空中4个世界的学生们汇聚,参与为期365天梦境一般的学习。
本次入学种族分为4种:
人类(现代)
希奥特拉族(精灵)
亚弗列斯族(兽人)
尹月族(古老族)
详细请看企划公告
【审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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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设定在QA有详细解答。
E站不用于审核。
具体详细请看微博@-RITMO学院企划-
严希言是一个18岁的中国高三学生,在一所昂贵而散漫的中美国际学校读书,成绩中等偏下,每天的时间都用在读小说,幻想,学校的剑道部和其他一千种有趣的事情上。他身高中等,容貌清秀,脸上却时常带着一种愁苦或者说是可怜兮兮的气质,脖子上挎着一副耳机,不管有没有听歌都戴在耳朵上,像在对所有人说,我不想被打扰,别靠近我。可一旦和他熟悉起来,他又是最快活最惹人发笑的一个。他总是故意吹一些夸张的牛,讲些特别幽默的笑话,有时候是自嘲有时候是嘲笑别人。故作严肃夸张的语气确保每一个听话的人都明白,他是在用说谎卖乖来逗乐,所以大家只是哈哈笑着,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嘲笑自己或嘲笑别人的话,或者生他的气。严希言最拿手的一个笑话是用一把包塑柄八角锤充做刀剑进行剑道表演,那是他有一次迟到还忘带自己的训练用剑以后老师借给他用来挖苦他的,但他浑不在意,做作地一本正经地挥着,惹得全部部员哄堂大笑,老师也忍俊不禁地乐了。
可对自己的性格和人生,严希言并不满意,他的自恋幽默之下是深深的自卑,而且他把一切都归罪在他的家庭上。严希言的父母是两个教地质的大学教授,分别在东北两个相隔一小时车程的大学教课。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一周见一次父亲,每次父亲一回到家就会批评严希言的学业或者和严希言的妈妈吵架。妈妈是一个圆脸,温和不自信的女人,即使她每次当严希言的父亲指责谩骂过后都会抱着小严希言哭泣,清清楚楚地对孩子讲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有几次甚至说到了离婚,一等她冷静下来,她就又会说自己丈夫的好话,说他身上的幽默风趣和善良,说他有责任感。于是严希言只能忍着,心中充满着痛苦,因为他可怜他的母亲,而且靠着他父母的钱生活。严希言以为这种生活只能在他工作后挣了钱还清了对他父亲的债以后才能结束,然而他的大学生活还没有开始,毕业和工作直到攒够钱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不过在他接到一封奇妙的录取通知书时,一切都变了。
每年的12月到3月左右的这段时间是美国大学的申请季,严希言的妈妈帮他递交了十几家美国电影专业的申请,因为她深切希望能实现严希言的愿望,让他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与严希言同年级的学生都在靠自己申请或者全权交给中介,他却只用每天把信箱里的信拿来交给他妈妈。
这天严希言下了楼,把邮箱里的东西一股脑地拿上来放在桌子上,到了傍晚回家时却发现桌子上还留着一封闪烁着微光般奇特的信。自从他拿到了附带奖学金的录取书做为保底后,只要不是他的第一志愿,严希言就毫无兴趣。但这封录取通知书确是与众不同。它似乎有一种魔力,引着人去看。
“又来一封录取通知书?妈妈你怎么没拆开看呢?”他一边走到桌子前一边问拿着果汁走过来的妈妈。
“什么录取通知书?”妈妈奇怪地问,“今天只收到了广告。”
“就我手上的这封啊,也是广告吗?怎么不扔掉……”然而在他打开信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凝固了,手指也因为兴奋和紧张而微微颤抖。
不同于其他美国寄来的录取通知书,这是一封由他完全不明白确又能看懂的文字写成的信。“感谢您打开了这封邮件,RITMO学院正式邀请独特的你入学……,我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已光荣地被我校RITMO学院所录取,将作为一位出色的代表与来自不同时空4个世界的学生汇聚,参与为期365天梦境一般的学习……人类(现代)……希奥特拉族(精灵)……亚弗列斯族(兽人)……尹月族(古老神秘人族)……由校长魔力维持的结界保护着各位,绝对安全……”之后是许多和普通学校网站上能找到的说明一般无二地图,校规(这些校规比严希言知道的美国校规严格多了),和填写各种资料所需的表格,表格结尾处写着“当你相信这所学校填好资料,一周后传送石会送你入学。”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他喃喃自语“RITMO?精灵?魔法?传送石?谁在整我玩……”这话说的好像他不相信这封信一样,然而他的动作神态和语言却表现出他对这件事没有一点怀疑。
“严希言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别吓妈妈?什么信?”他妈妈惊恐地问。
“妈妈,你没看到这封信吗?”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把信向妈妈的手上放去,信纸确确实实能碰上妈妈的手,而且在他两只手拉着信试图让信穿过椅子的靠背时能感觉到阻力,可这种阻力却似乎只有死物和他一个人能感觉到,而他妈妈的表现就像是他拿着空气在对她比划,感觉不到阻力。
这一定是个恶作剧,我应该对妈妈说我看穿了……他劝着自己,信纸上的微光似乎也因为他对自己的劝说消失了,好像一开始就是他眼花看错。然而严希言嘴上却说出了截然相反的话,“什么也没有,妈妈!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你不觉得我不仅当导演或者摄影师不错,当演员也是很称职的吗?我吓到你了?”
严希言想,如果是妈妈在整我,她听到这话,看到我的表现,就能推理出她的儿子相信了信上的话,甚至为此在对自己说谎,也许可能会因为儿子这么容易深信自己的恶作剧而感到担心或者不愉快。但是如果这封信是真实的,那么一旦我说妈妈在整我,而她没有,这情况会更糟,她会觉得我出现了幻觉。
所以在一瞬间之后,严希言违背了想向妈妈说一切的愿望,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撒谎,而且故意说的模糊不清。他的话也可以说是他发现了妈妈的恶作剧而顺着她的想法演出演技高超,也可以是他假装看的见一封不存在的信而演技高超。
他的表现天衣无缝,因为他在同学老师面前和妈妈面前是说惯了谎的。从不诚实却不带恶意的“作业忘带了”“我现在已经出门了”到为了好笑才说的“我怕不是天才?”“我知道你们都爱上我了!”不管是被识破还是没有,他们都会给严希言留面子而不选择揭穿,甚至随着严希言一同笑起来。这常年的经验让这让他妈妈立刻放下了心,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真是个弟弟行为!要挨一下打!“她笑起来说。这句网上流行的俏皮话是严希言上周刚刚教给她的。一个中年人在子女面前说这种话很让人不好意思,但严希言妈妈脸上天真的微笑和自然的语气使她在这种时候像是一个初中还没有毕业的孩子,没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嘿嘿嘿!”严希言也跟着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他已经忘记了RITMO学院这件奇怪的事,“那我回屋啦。”
“去吧,晚饭时候叫你”
可一回到屋,他像是一个中了一个亿的乞丐,狂喜和激动让他的脸几乎都变了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像一只濒死的老鼠一样轻声尖叫,又急忙把脸捂进被子了咯咯地乐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又喊了两声后表情凝固了,陷入了沉思,半晌又拿出了信重读了一遍。这一次读,他用手指指着,一个字一个字读出声,每读完一句都要思考一会儿,像是一个宗教徒在临终前读法典,深信自己进入天堂或地狱不取决于往日的言行而在于这一次朗读。
读完这一遍,信上的每一个字已经长在他脑子里了。严希言不禁想起童年的事而感慨,假如我在童年父亲教我背诵《春江花月夜》时也记得这样快这样好,那么一定能少挨一顿臭骂吧。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抛开去,用电脑搜索着关于RITMO学院,魔法,其他三种种族和其他一切信中提到的事。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他什么也没找到。严希言甚至在国内的好几个社交网站和论坛注册了新账号发了帖子,有的帖子里他用漫不经心好像在找一本小说一样的语气发布,有的帖子他神神秘秘像在说至关重要的事,有的干脆说的性命攸关。然而没有一个有回应,他又挂上了VPN,去了国外用日语和英语的网站找了很久,在社交网站上做了相同的事,还把国内外的地图,网上图书馆搜了个遍,依然一无所获。他想起了暗网的传说,但他的电脑技术仅仅能做正常搜索,因此即使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花钱雇人去查那么被骗的几率要比查出点东西的几率大的多,何况他连找人的途径都没有。
突然,他又想了一件事,自言自语道“假如……假如有人也知道这个关键字,顺着找到我怎么办?顺着网线……我可以说我在编故事,但是如果他们知道真相,那么我……”他瞬间犹豫了一下,可表情又立刻坚决起来,查也查过了,如果要是有灾难因此降临到自己头上他也只能认命。“如果真的有魔法,那么清空一切在人类世界记载的信息和媒体,阻止知情人交流,甚至让我忽视其他人发布的信息也有可能,或许其他人类和我在不同的时间线上?无论如何,从宿舍的大小和信中的解释方法来看,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人类……”
不是唯一一个“人类”!听听这句话!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第二次了。严希言想着,微笑着把通知书放在书桌上照了张相,照片在手机上正常地显示着,能看的见录取通知书的样子,但他并不慌张,他已经从妈妈爱笑却不喜欢戏弄别人的性格里以及这封信给他的奇妙感觉里确认了这封信的真伪。
现在只是需要最后一步的验证,他把录取通知书放进书包里,把手机充好电,下楼吃了晚饭,就上床睁着眼躺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来到学校,故意把信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开始叫人过来闲聊,然而没有一个人谈起信的事情,他又把信贴在课堂前面黑板上贴着的课程表上,贴了整整一下午,还是没有一个人说有关的一句话。最后他把手机放进课桌里,回到家里,给一个每天上晚自习的同学发了短信。
“靠!你在干嘛?王老头盯着呢”同学回复道。
“我手机忘带了,在我桌斗里。”
“就这点事?死死死死死死!”
“相册第一张有一串序列号,我申大学要用,今天12点截至了,大佬救我!”
同学没有再回复,像是没收到这条短信,但经过一整天的实验,严希言心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到了9点半,晚自习结束的时间,严希言的手机滴的响了一声,他抛下写的比平时工整仔细许多的作业,满心激动却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把手机拿了起来。
“煞笔!你怎么拍的这么糊?!我手机照你的手机相册都照不清楚。26388165429038971,我尽力了,不对的话你自己死去吧!”
严希言稍等了两分钟,打字
“谢谢大佬,输进去了没有错/跪下”
他平静地看着桌上,那里放着一张草稿纸。昨天他随便写了一串数字,用通知书盖住数字后拍下了给同学看的照片。
那串数字足有17位,是26388165429038971
严希言眼睛里满怀对神奇的冒险的兴奋,亮亮的。
他笑了。
『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大概就是填了那封该死的录取通知书。』
躺在宿舍的床上,云冰这样想着。
——————
“雪央,接好哦!”
长着健壮尾部的少年临空跃起,漂亮地咬住男人掷出的飞碟,在半空中旋身一拧,轻盈落地,噔噔噔地留下一串梅花样的脚印。
“好棒!”男人鼓励地揉搓着少年的发顶,任由那条欢快摇摆着的尾巴在自己脸颊脖子扫过。这是雪玉玉表达亲近喜悦的方式,即便语言不通,但这并不妨碍男人和这对借住在他家的兄弟保持深厚的友谊……
友谊……嗯,应该算是友谊吧……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紧随着怒吼声而来的少年有着艳丽的赤红色眼瞳,然而此刻却溢满了熊熊怒火,眉心的三道刻痕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冲过来一把将长尾少年从男人的怀里抢出,一脸警惕像是护崽的母兽。
“你把他当成什么了!?狗吗?!!”云冰冲男人咆哮着,一边把不安分的弟弟牢牢挡在身后。
“你不要这样,这只是一种游戏而已,雪央自己也很喜欢不是吗?”
“呜呜……”
就算他心智不成熟,你就可以这样作贱他吗!?”
“呜……”
“云冰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雪央焦躁的视线在对峙的二人间逡巡,尾巴不安地拍打地面,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像是在围观父母吵架的幼儿般慌乱无措。
“好了,没事的。乖……”
看到弟弟在男人的安抚下重新欢快地晃起尾巴,云冰心中除了愤怒,又涌上一股浓浓的惶恐与茫然。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云冰独自依靠在公园的长椅上生闷气,还不忘隔着好几层灌木紧盯与男人嬉戏打闹的弟弟。
“明明我才是和你最亲近的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居然敢……”
越想越不甘的云冰不知不觉中已经兽化出尖利的指甲,眉心正中间的一道刻印红得发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突然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随风而至,被云冰敏锐地捕捉到。
“Ritmo?什么鬼东西!”
随手将揉成一团的信件扔在一旁,耳边传来乘着霞光的呼唤声。
“回家了,小冰!”
又是那个男人!
云冰磨着牙正准备再战三百回合,男人却主动走了过来,半蹲下身与云冰双目平视,成年人类雄性的低哑嗓音在耳畔响起:“白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了,我道歉。以后我会尽力用一种平等的态度对待你们,如果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请你指出,但不要大吼大叫,这样可以吗?”
但也许是夕阳的霞光柔和了他的剪影,明明是同一个人,他居然觉得不是那么讨厌了。
雪央也轻快地跑到哥哥身边,亲昵地用尾巴缠绕住他的手臂,发出讨好的呼噜声。
“好啦,我没有在生气。”云冰拍了拍弟弟的头,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又恢复了一脸冷漠。
“走吧。”
夜里,云冰盯着桌面上展开摊平的纸团,陷入沉思。
『异世界和其他种族吗……』
云冰盯着睡得只露出一个尾巴尖儿的弟弟,无奈又宠溺地把毯子重新掖好,轻轻亲吻了他的睡颜。
“就一个小时,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吧。』
云冰这样想着,在皱巴巴的信纸上写完了入学资料……
——————
“扣扣。”
安静的宿舍中突然传来敲门声,云冰翻身而起,皱眉望向紧闭的大门。
“扣扣扣。”
云冰警惕地移动到门口,没有发出丁点脚步的声音。
“扣扣扣扣扣。”
敲门声还在继续,云冰紧贴在门背后,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后腰的毒刺探出头来蓄势待发——
“嘤嘤嘤!”
突然有异样的触感伴随着奇怪的声音从脚底下传来!
“兄dai,对不起啊,你一直不开门我只能自己进来了……”
云冰一低头,就看到一团鼻涕状的黏液正从门缝里蔓延进来,一边扒住自己的小腿往上爬,一边发出诡异的嘤嘤声。
“!!!这什么鬼东西!!!”
“我迟到了,宿舍已经分完了,可不可以让我和你挤一间……”
“滚开啊!你当我的脑子被海蛞蝓塞满了吗!?那么多空房间你当我虾啊!”
“嘤嘤嘤!”
“宿管呢!?没有人来管管这滩东西吗!!!???”
“嘤嘤嘤嘤嘤嘤……(ಥ_ಥ)”
因为在夜间大喊大叫扰乱宿舍秩序,云冰和索里艾被罚打扫楼道卫生一周。╮(╯_╰)╭
从这一天起,云冰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变成了两件,一是一时脑热填了那该死的入取通知书,二是一时脑抽同意了这坨章鱼做室友。
索里艾:“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哈!ヽ(爱´∀‘爱)ノ”
在这段故事里,鸾葬与枫的小圈子会稍稍扩大一点,这大概就是成长的有趣之处。未来的时间再回忆起来,也会有着金色的阳光一般的色彩吧!
那一年,鸾葬十三岁,枫十四岁。
“哎呦,我突然好想去厕所啊…”鸾葬一边在冬天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边回头看向身后的教学楼,眼睛闪闪发光。
“???你不是刚从厕所出来?”枫诧异的瞪眼,“你尿频,尿急,尿不尽???”
“噫,我一过来就听见奇怪的东西!”
有着粉色马尾的女孩蹦蹦跳跳的站到两人身边,把校服宽大的袖子挽起来。
她是在鸾葬与枫上初中被分到一个班后结识的同班同学,来自于另一个小镇,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来到这里。热爱学习,并且擅长运动,对于咒术有些苦手。
“你才尿频,你才尿不尽!我就是觉得一会儿要测八百了,有点,emmmm紧张!”鸾葬翻个白眼,“川爸爸!跑步带我!”
“我一直匀速跑啦,咱俩节奏不一样的!”川挠挠脸颊。
“呜呜呜~”
于是,测试结束后,川第一名,鸾葬第二名,本来也可以前几的枫却因为懒得跑结果落到最后一个梯队去了。
“你们两个虚情假意的混蛋!”枫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另外两人喘气,“咱们的革命友谊结束了!”
“还不是你不好好跑嘛!”鸾葬咕噜噜灌下半瓶水,一点不买账。
“又不是计成绩的!”
“啊!还有十五秒打铃!快快快!”旁边的川看了看手表赶紧一手一个推着两人往食堂的方向溜,“做好冲刺准备!!!”
只听一声下课铃响,整个操场在上体育课的学生们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杀向食堂。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鸾葬三人。
领头一个的川“嘭”的撞开食堂大门直直冲到盛饭的窗口排队,第二个的枫毫不停顿的跑向一边拿餐盘和餐具的地方拿了三人份,最后的鸾葬则赶紧用自己的水瓶占下一张合适的餐桌。
两个人完成自己的工作,一起站到川身后,分发好餐盘和餐具,再一次成为这个校区第一波吃上饭的学生。全过程行云流水,默契异常,一看就是老手。
“爽~”鸾葬冷静的喝下半碗汤,开始消耗体力后舒畅的大快朵顾。
“刺激~”枫拿着小勺搅了搅汤里的菜叶,半眯着眼睛感受热气蒸腾起来的温暖。
“~”川啃着鸡腿,默默点了个赞。
完美的进食过后,三个人一起在操场溜达了两圈,聊了些毫无意义的废话,诸如:
鸾葬又哪哪哪科作业没写啦,反正她也不会改不是?而且上一个试图以此阻止她上体育课的老师,还被她对知识点的倒背如流给嘲讽了;
枫又哪哪哪科的课堂小测不好好做啦,反正她也不会改不是?她其实学习很认真的,只不过偶尔偷偷小懒,不影响成绩就行了;
川又哪哪哪科的咒术把老师气着啦,反正她也不会改不是?要论文化课成绩年级里可真的没人比得过她,咒术不那么拔尖其实无伤大雅嘛。
嘻嘻哈哈的打闹着,很快就到了午休的时间。初二并没有硬性规定要求午休一定回教室,但是校园里大多数的学生还是选择窝回自己的班级。所以一小会儿的,功夫操场上就已经只剩下极其稀少的几个身影。
“啊啊~好无聊哦,我不想回教室~”枫不满的哼哼。
“我也是,咱们转转吧!”川立刻赞同。
“你们就是想拆散我和睡眠的相亲相爱!”鸾葬又翻个白眼。
另外两人架着她,生生把她拖到操场边的菜园子。于是三人一起摘了些树叶和小草,去喂养在园子边上的一只大白兔子。
“听说兔子随时都在发情。”枫突然说。
“你连兔子都不放过???”鸾葬挑眉。
“???你俩说啥?”川懵逼的眨眨眼。
“没事儿,没事儿,你喂兔子吧!”鸾葬和枫异口同声的回应。
“?”
喂了兔子,三个人又转到校门口那边的小花园去。冬天的花园有些荒凉,所以很快就让她们失去了兴趣。
最终,在川的提议下,三人来到教学楼里,一进门的地方有个小型门厅,四周放着些绿植,墙上还贴了不少历年学校组织的出游或者汇演活动所拍的集体照之类的东西,数量可观的照片们贴在一起,竟然颇有些壮观。
在这些的中间,靠近楼内走廊的墙边,放着一架钢琴。
是很普通的,多数学校的音乐教室里会配备的那种钢琴。黑色的外壳,顶盖上铺一块深红色有短流苏的绒质防尘布,合着键盘盖,窄长的有着黑色皮面的琴凳靠近下门板放着。
川率先走过去,拉出琴凳,坐上去,打开键盘盖,抚摸了几下那些黑白交错的琴键。
她动了动手指,一小段轻快愉悦的音乐流畅的从指间跃出,是Les premiers sourires de Vanessa。
心情很好的勾着嘴角,她整个人都气质都转变了,更加的沉稳,有了些超过这个年龄的内敛。
枫见川如此,而正巧钢琴她也会,忍不住有些技痒,于是走上前坐到了她的右手边。两人对视了一眼,各抬起一只手放上琴键,不约而同的弹起A comme amour。
两只来自不同人的手默契的演奏出同一首乐曲,也不需要琴谱,她们沉醉在净化心灵的音乐里,半闭起眼睛。
优美的琴音回荡在整个教学楼一层,受到感染的鸾葬也走近两人,靠在川左边的侧板前,手指合着节拍点着键盘托架。
一曲终了,三个人都久久的没有言语,像是还在回味空气里震颤的余音。
“太可惜了,我用钢琴只会弹小星星…”鸾葬用手掌搓搓自己的下巴,撇撇嘴。
“你妈的,你就会毁气氛…”枫干巴巴的骂道。
川一面笑,一面合起键盘盖,趴在上面看向鸾葬:“正好你可以当听众!”
“……日。”鸾葬也干巴巴的开口。
三个人互相嫌弃的瞪视。
“妈耶,下午还有小测试呢!”鸾葬突然蹦起来,一脸的恍然大悟,“我说咋觉得心里这么不得劲儿!”
“我昨天放学不是还提醒你背重点了嘛!”川睁大眼。
“哎呀,你也知道我,就…忘了嘛~”
“你现在去背背还能抢救一下。”
“好bia~”
鸾葬和川说着,就一起往教室走去,走了好几步突然发现枫没有跟上,于是回过头,也不敢大声喊打扰别人,只好使劲挥手。
“小枫!快走了,回班咯!”
只见枫坐在琴凳上按了按胸口,表情有些奇怪,听见声音赶忙抬起头应着,跑了过来。
“你没收凳子!”
“你最后,你收!”
鸾葬目瞪口呆的看着枫噔噔噔的跑着超过自己,和川勾肩搭背的上楼去了。暗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却也只能苦呵呵的认命,把琴凳放回原位。
这之后鸾葬和枫参加校球队一起出去比赛,川在毕业后和父母一起搬离小镇之类的事情,就一带而过好了。
毕竟不是在这个故事里的重点,若是日后还有缘分,还有机会,都一并补上吧。
第一章:组队风波
鸾葬歌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在开学那天,她看到了酷似自己儿时玩伴的夕,便起了和夕一起组队的心思,正巧夕也在找队友,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小队的前两名成员。
两人刚刚敲定,准备去食堂大快朵颐一番,就看到鸾葬的室友茅小九愁眉苦脸的往食堂这边走,鸾葬好奇的凑过去一问,才知道小九还没找到队友,于是便拉着小九进了自己队,三人商量许久,决定去人类宿舍和精灵宿舍碰碰运气,毕竟学校这边要求大家要全属性组队。三人商量好计划之后,鸾葬带着小九去了人类宿舍,夕一个人窜上了精灵族宿舍门口的那棵大树。
夕在宿舍门口的树上看了又看,终于找到了一只落单的精灵,那只精灵冷绿色的长发几乎是拖在地上,夕一个不小心,跳下树的时候正好踩在了精灵的长发上。精灵回过头,与夕默默地对视,良久,夕尴尬的挪开脚:“对……对不起……”精灵金色的眼睛默默地扫了夕一眼,转身就要走,夕连忙拉住精灵的手臂,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好……我……我……我想跟你组队……可不可以……”“可以。”精灵看着夕涨红的脸,觉得有点好玩,不由得微微一笑:“拉尼汏纹。”“诶?诶!我!我叫夕!”夕立刻伸出手,有些受宠若惊。“我需要带两个人,可以吗。”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哦哦!好的!”夕笑了,拉尼汏纹转身回了宿舍,让夕茫然的站在原地。
半晌,拉尼汏纹身后跟着两只精灵走出了宿舍。“你好呀!你是要组队么?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瑟莱迪,这是阿洛尔。”“你好!我是夕!很高兴认识你!”四个人确定了队友关系,夕便带着三只精灵去找鸾葬歌。
话说鸾葬这边,到了人类宿舍下面,左等右等也没有合适的人,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人家却有自己的队伍,鸾葬稍微有点泄气,左右瞅瞅,发现小九不见了,正在诧异的时候,回头看到小九正在和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子说话,小九是个比较内向的妹子,为了找队友这件事,也鼓起勇气与别人攀谈起来,鸾葬不想让小九太局促,于是便走上前去,尝试着与粉头发的酷酷女生交谈。
“你好呀!我是鸾葬歌,很高兴认识你!你有队友么?和我们组队怎么样???”“好呀!”酷酷的女生意外的很友善:“我是Diane,很高兴认识你!我还有个朋友没有组到队,带他一个吧。”“朋友?”“说是朋友,其实就是路上认识的啦。”Diane笑了一下,钻进宿舍楼去找人。不一会,拉着一个沉默的男生下来了:“这是白岛。我说的就是他。”“你们好。”白岛话不多,打完招呼,就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看着脚下的树叶发呆。气氛一下子沉默了。
就在鸾葬尴尬的想要挠墙的时候,夕带着几个人过来化解了尴尬。拉尼汏纹看到白岛明显楞了一下,然后又很自然的和白岛搭起了话。鸾葬和夕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既然决定了,那大家去自习室找个教室做集合点吧。”鸾葬招呼大家一起去自习室。
在楼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教室,八个人相互介绍了一下,便开始讨论起队伍的名字。
“叫‘殉道者’怎么样啊?”夕表示自己最近听了一首很好听的歌。
“有点中二。”瑟莱迪嫌弃的撅起嘴。
“那,‘武陵の源’怎么样?”小九提议到,最近小九在研究一些古老的故事。
“感觉怪怪的……”瑟莱迪继续嫌弃。
而白岛完全不想参与这个问题,拉尼汏纹则是看着白岛发呆,Diane说的名字大家完全听不懂,夕玩着已经睡得呼呼的鸾葬歌的头发,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直到一直安安静静看书的阿洛尔突然提议:“叫柯罗诺斯怎么样?”
众人停止了争论,一致看向了阿洛尔,阿洛尔解释道:“我之前看过的一本书中记载,柯罗诺斯是一位志高神邸。我觉得,既然我们起队伍的名字,就不如起个让人仰望的名字。”
“确实很好。”拉尼汏纹收回目光,看向阿洛尔“而且,我觉得我们不如分成两个小队,一个主管文书工作和团队加成,一个主管攻防怎么样?”
“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Diane拍了拍手。“这样我们可以明确分工!节省人力!”
“那么武队以‘卡俄斯’来命名好了,队员是拉尼汏纹,白岛,夕,阿洛尔,Diane。”拉尼汏纹看了一眼阿洛尔“文队以‘阿南刻’命名,队员是瑟莱迪,鸾葬歌和茅小九。”
“为什么我是阿南刻的啊!我不要!我也很厉害的!”瑟莱迪有些不满看向拉尼汏纹。拉尼汏纹歪着头看了一眼阿洛尔,由此冲着瑟莱迪笑了一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瑟莱迪小脸一红,悄悄地看了阿洛尔一眼,不再争辩。
阿洛尔看大家不再有人有异议,于是轻咳一声:“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大家纷纷表示同意,众人又商量了一些团队事宜,才各自离开自习室回到宿舍。
至于之后大家发现,阿洛尔时常会因为担心瑟莱迪而跑进阿南刻,而鸾葬歌这位暴躁老哥会扑上来做个战五平A辅助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