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杀真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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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企划
有角色死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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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赛:
7月26日-8月26日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明明是想写点cp互动却跑题跑到银河系外。。 (缓缓躺下
3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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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的报名名单——历年的——但是太多了。她端起咖啡小啜一口,眉头蹙着,随后起身,拉开门后隐藏的壁挂镜子,将并不乱的金发顺了顺,她朝着镜子提了提唇角,无懈可击的标准的微笑。
她扫了一眼挨着另一边墙的祖母钟,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分,距离和海德夫人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她整理好仪容,收起镜子,转身出了书房。走向客厅的短短路途里,墙壁上历年家主的画像一一注视她走过,或许很快,她的母亲也将成为它们的一员。
那个女人,海德夫人,梅隆家主,大家都这么称呼她;老梅隆的嘴咬的很紧,这场合作已经谈了近半个月,再拖下去百害而无一利,设备的运送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她在会客厅的主椅上等待,时针指向八的时候海德夫人施施然出现在门口。
“梅隆女士。”
客人恰到好处的出场如此引人瞩目,灰白头发丝毫没有影响半分眉眼间的锐利。海德夫人摘下帽子点头致意,她站起,屈膝还以一礼。身前桌上的茶已没了热气,洛伦唤一边的佣人来重新沏上,年过半徐的女人在对面的软椅上坐下:“让您久侯了。”
一个月前公司运送生化材料的船只,在驶往地中海的途中不多久便杳无音讯,与此同时梅隆集团向罗萨里奥工业抛掷出橄榄枝,希望罗萨里奥在武器上全力支持即将担任下一任州执政官的所谓“太子”,由于平息叛乱立下赫赫战功而备受瞩目。
“那么您提出的条件,恕我还是无法接受。罗萨里奥一向的原则是不参与政府的任何行动。”
“我已经将威廉介绍给葛提了。港航局可不缺人手。而且——只是需要提供物资上的支持。”
只是物资上的支持?背后不知道要搞多少小动作呢。这可真是有那么点棘手,梅隆家几乎扶持了近半壁江山的官员,海事方面一手遮天。洛伦忖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每次与海德夫人会面,下一盘棋似成了一种默契的惯例。
双方棋局僵持之际,海德夫人表示时候不早,“下周晚会见。”
“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罗萨里奥小姐。”
她点点头:“慢走。”
她端起茶将将要呷上一口时,玛丽琳提醒她:“小姐,茶已经凉了。”而这句话并没有回应,沉默的潮水弥漫在两人之间。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女佣便面露为难的神色。
她说,那打开电视看看吧。
“听说您这次不仅是看比赛,还下了注。”
“消遣而已。”
“小姐觉得如何?”
“偶尔尝试一下新事物啦。”
她咯咯的笑:“他很乖的。”她问玛丽琳要试试和他说话吗?女仆摇摇头。
她看着画面,却没有打开通讯。确切来说她只在开始时嘱咐了句一切小心,就没有再联系过。虽说如此,倒是异常挂心的保持关注。
她想起同样是晚上,同样是客厅,同样是海德夫人,她们在这里讨论开播不久的那场真人秀的海选,他罕见不凡的身手、极其迅速的通过海选足以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一时间成为了茶会的谈资;毕竟“功夫”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仅是书面上的词汇,当然她也不例外,惊叹之余——同样烙在心头的——还有这双眼睛,是那么漂亮啊。
那时海德夫人问她今年也不准备参与吗?
“就他吧。”她说。
鹿再矫捷也是无法在群兽中存活的。海德夫人评价,仁慈是自我毁灭最快的方式。
她不置可否的弯弯眉眼,切换了屏幕画面。“自然还是您有眼光。”
黑暗里蛰伏的身躯,肌肉隆起,充满危险气味的力量,仿佛下一刻就会猛然窜起撕咬扯开对方的喉咙。凶猛、残暴、咄咄逼人,海德夫人养的一条恶豺,一如她本人的行事作风。
她浴洗完逃掉女佣的吹风机,窝进床褥里,任由湿发在面料上晕染出痕迹,姣好的面孔带着沐浴后的潮,一朵晨后带着露的玫瑰。
她慢慢翻过身,盘腿抱着枕头久违的开了频道。
为什么要遮起来?
把帽子拿下,好不好?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眯眼懒洋洋的看着屏幕,说,你要小心一个人。
“棕肤黑发,金色唇钉。很特别,你一定能认出来。”
将人钉在十字架上的利箭,是判定死亡的流火,一触即发。
“你在那场无聊的赌注上投入太多精力了。不过,也总算是作出了表态,很多人以为你会走上弗伦莉的老路。”
“……”
“玛丽琳说上次和海德夫人的会面你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
“这次合作牵扯到太多东西,必要的情况也可以采取一些特殊办法。当然实在不行的话,摩根——上次晚会你见到的——你的堂兄,会接手,我认为这将会是比较糟糕的情况。”
“我会注意的。”
“梅隆疲于内部牵扯已久,还要分出精力协助政府平息叛军,最近还投资了一批基金会。”
“宾夕法尼亚有不少支持查尔斯的人。”
老人看着她,笑了笑。
“这两年确实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
“尽快解决。”
“…是。那么我先退下了,克里昂爷爷。祝您安康。”
“在军校学的东西都丢了吗?”
“没有,长官!”
老人略一昂首:“回去吧。”
玛丽琳擦完罗萨姊妹的合影相框,回头便看见小姐手执刀柄,托着腮把玩做工精致的银器。餐刀灵巧的在手里上下翻飞,锋利的刃边闪出锐利的光。太危险了,小姐。
你在担心我?洛伦轻笑一声,停了手里的动作。
…是,晚餐还合您的胃口吗?
很美味。谢谢。
洛伦放下餐刀:“麻烦玛丽琳了。”
玛丽琳上前拾掇起餐盘,食物几乎未动,用餐者得体的礼仪省去她不少麻烦。她一边利落的收拾,一边想着小姐的口味还是如此难以琢磨;她们相伴两年,却还不知道小姐喜欢吃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小姐其他的任何喜好。小姐从未对什么表达过特别的喜爱,也未曾对任何事物流露过一丝厌恶的情绪,而这一次三千万美金的赌注破了例。
离开之际,她问:“小姐,克里昂阁下交代的事情——”她突兀的停下,然后继续说,“阁下问葛提先生怎么说?”
“我会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要求。”她十指交叉托着下颔,歪歪头看向玛丽琳,面容恬淡,语气柔和。玛丽琳常常见她这副乖顺模样,此刻却觉着有什么与往常不同,宛如丛叶下匍匐了蛇。一时有些愣神:“…是什么呢,小姐?”
女仆面前的年轻女性盈盈的笑起来,她翘首左右顾盼:“我的手杖在哪里,玛丽琳?”
“我会替您取来。”
门被推开时她甚至没有施舍对方一眼,只是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屏幕;如此耐心,就像在欣赏一幅什么油画。直到人已候上半个钟头之久,她才拿起桌上的东西,转身看向他,她抬手示意来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请便。”
“那么允许我开门见山的说话,葛提先生。”
“继上一次的合作请求,我们再次真挚的向您邀请。对于梅隆女士之死我们深感悲恸,但是意外之所以为意外,正是人无法预料之事。既然海德•蒙斯特尔•梅隆已经逝世,我们给出的条件也并不吝啬。而据我所知,您,桑尼•葛提,是梅隆女士很看重的重要伙伴、港航局的副局长先生,负责费城的一带码头。”
男人抖着胡子,涨红着一张脸,看起来愤怒又难过。
“以您的能力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她一边等待答复,一边端详起手中的物什,桑尼发觉是罗萨里奥工业最近基于伯莱塔改造的新式手枪。“…令正的病,情况怎么样?我会和科斯塔医生一起去克利夫兰诊所探望。”
面前女人翘着腿,用绣上家徽的绢布仔细擦着手里的伯莱塔,绢上的玫瑰刺绣艳丽似血。
妻子的病近日得到空前重视,甚至肿瘤界的砥柱科斯塔医生也亲自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桑尼当然知道这是受了谁的恩惠。
他斟酌良久:“但是马克那边很难对付。”
女人微微一笑:“交给我摆平。”
随后扬了扬手里的枪,“相信你见过它。”
“最迟下周四,我要你运一些货到摩洛哥。”
桑尼还有什么办法?噢,除了祈祷家人和马克没事以外,他还能赞同一下这场单方面的称不上谈判的谈判。
“这次交火,查尔斯必须要赢。”桑尼说道。
“您放心。”
洛伦站起身,和他握手,她温和的夸赞葛提先生非常有远见。
男人只觉得背后发凉。疯子!他想,一个傲慢的赌徒,真不知道罗萨里奥交给她会变成什么光景。他离开时不禁猜测这个女人到底是否故意给他看见那些镜头,关于那位执行者的存在可谓人尽皆知,但无论如何,他明白他说出去任何一个字都会是和老梅隆一个下场。
不敢写太多怕ooc.jpg
章一·游轮
“我是……”
我是塔兰。
当船上某位尚可交谈的参赛者问起他的名字时,塔兰本想这样回答,但他这次及时收了声,改口道:“我是阿奎拉。”
阿奎拉,夜空中的天鹰座,塔兰在为自己起代号时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
塔兰很喜欢鹰,村子里的人们也是,他们会将这些美丽又强健的鸟儿的羽毛装饰在自己的帽子上或是串入项链,以此来彰显勇敢、美貌与财富,他们也相信,这特别的羽毛能沟通神灵。
——行走于地面的人想要成为自由翱翔的鹰。
但如今这个没能成为鹰的人正关上房门,将海风与吵闹的海鸥隔绝在外,以便更专心的与自己的支配者对话。
最初对于声音仿佛直接传入脑中的震惊已经过去,毕竟从这艘海中巨兽上醒来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作为初次离开陆地来到船上、被无边际的蓝色海水包围其中的人来说,也许晕船并不严重就是件很奇迹的事情了吧。
成为他的支配者的人叫做AAA,光从可以听到的来说,很符合塔兰的(刻板)印象中,那种居住在大都市里、手里捏着大把钱财与人命的人物。
但塔兰同时也深信他是个好人。
这十分神奇,有些令人意外,像他这种人也没有什么机会去了解那些地方的生活,一切都是模糊的传闻和想象。也是出于这种感觉,在最初的莫名兴奋过去以后,塔兰也很忐忑这位老板会如何看待他那些没怎么经过思考的发言。
他真的不擅长去考虑别的,总觉得想这样说那就说了。
希望这轻柔海风能吹拂你,希望你能重新喜欢上这无垠碧海,所以——
两个人一起创造和海有关的美好回忆吧。
他这样对AAA说了。
被浪涛缓缓摇晃着,塔兰在属于自己的客房内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老板开口。
“你刚刚…算了,改口还算及时。”
“抱歉,我忍住了,老板。”
塔兰总是忘记“名字”在这里是禁止的,无论是执行者之间,亦或是与支配者之间,使用的都只能是“代号”。他好几次差点将真名脱口而出,这样的发言是十分危险的,会遭到主办方的电击。
就是那一块小小的芯片,能让执行者听到自己支配者的声音,也能要了执行者的命。
AAA已为此警告过他数次,但他想着,这实在是太让人不习惯了,就如同身上这一套考究的衣装。
老板为他挑的服装是一身西装,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是裁剪十分的得体,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没有搭配上衬衫和马甲,直接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膛。就是这身没有被穿得很规矩的正装成了塔兰坐立不安的源头,局促这个单词几乎要用油彩写在他的脸上。打扮得如此正式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一种很愉快的体验,衣服倒是很合身,可一动起来时就束手束脚的。他又不太敢下手折腾它,哪怕就是卷起袖子之类的——也许是出于头一次穿看上去很贵的衣服总免不了露怯的那种感觉吧。
总归是这方面的举动还是太明显,塔兰又听到自己老板的声音在脑内响起:“衣服怎么了?不合身?”
“很合身,但……”也许也该叫不合身,塔兰汗颜,“只是我从没穿过这种衣服。”
“我还觉得挺适合你的…”
塔兰察觉到对方也许正透过监视器打量自己,于是干巴巴解释道:“呃,但这么好的衣服,让我弄坏了不是很可惜?”
对方不知是被这样的发言哽住了还是难忍笑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那些事就不用在意了。”
塔兰点了点头,心想下次说不定可以先脱掉,反正也只有件外套。
话题结束后,狭窄的舱房陷入一种并不尴尬的沉默。
此刻,暂时没有人在客房层打斗,窗外海面平静,偶尔有白得反光的海鸥掠入这一小块画面又悠然离去,恍惚间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这只是一场惬意的游轮旅行,而不是海中舞台上的杀戮秀。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有朝一日能带村里的孩子们这样旅行,他们一定会很开心吧。
塔兰想起那群吵闹的野生小兽,想起此时应该被他们团团围住了的奶奶,那位老妇人凶得皱纹都颤抖起来那副样子都吓不走他们,可别真被气得拿箭射他们屁股才好。
这句威吓塔兰从小听到大,但并没有成真过,现在只觉得无比怀念。
要从这里活着回去才能拿到钱,才能保护村子,才能回到奶奶身边做那个乖乖听她发火的人。
塔兰不是一个脑子很好用的人,所以他愿意全部相信AAA的指引。
“老板,你对我的指示就只有“活着”,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嗯?”支配者发出短促的疑问。
“这是,表演人杀死人的真人秀。”
言下之意是你为此花了钱却真的不需要我去死斗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处在监视器包围下的只有塔兰,所以他无法得知自己支配者的心情。
“没关系,你活下来就好。”
“好。”
塔兰重新站起身,开门向外走去。
“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去…将那些可以一起活下来的人们,聚集起来。”
“——抵御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