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
本番外是在两个人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发生的。
并非正剧时间线。
而且也没有参与活动,只是荔枝人想写着玩。结果不小心玩脱了【。 实际上这两人并不会这么甜的。所以请将本番外视为独立单元,笑笑就好。
为了庆祝ninuninu上春晚十分狂野的写完了。所以内容比较简单潦草,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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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一个阳光明媚十分适合在中庭晒太阳的好日子。
依旧不长记性的哈克与往常无差的穿着单薄的拘束服,拖着拖鞋来到了中庭。然后和往常一样的坐在中庭的长椅上开始发呆,安安静静坐着发呆的他甚至成了几只胆儿较大的小鸟的立足点。
正巧看见这一幕的刚好路过的尼努提克不禁笑了一声。
注意到哈克又没穿外套而上前想要将自己的白大褂给他的尼努提克注意到天边划过一道金光,而方向似乎正好是往这儿飞来。
然而根本没有给他出声提醒的机会,发呆的哈克十分无辜的如同中了一箭般突然躺倒在了长椅上。原本停在他身上的小鸟也瞬间受到惊吓飞走。
尼努提克有那么一瞬间惊讶的停下了脚步,等他缓过神便立刻跑了上去,有些担心的扶起了一脸看起来像是昏过去了的哈克。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扶起哈克的那一刻,哈克睁开了眼,并且完全一副“刚才发生了什么”的迷茫表情。在对视三秒后,尼努提克注意到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从迷茫到惊讶,再到认清现状后纯粹的笑颜。
是的,那个万年冷淡脸,清醒时永远只有一个表情的哈克居然笑了,而且还是看着他如同孩子一般笑了起来。这让尼努提克一时间有些惊讶又有点摸不着头绪。
“……哈克?”他试探性的询问道,但没想到哈克竟然会这时候抱住他,甚至将脑袋靠在他的肩窝上还顺势的蹭了蹭他的脸。
虽然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哈克变成这样,但总之先摸了摸哈克脑袋的尼努提克心情有些奇妙。自那以后仍对他保持着相当一段距离的哈克此时如此亲近他,既感觉新鲜又有些高兴,但又让他起了一些恶作剧的念头。
不过在看到政府的人来到研究所后,尼努提克还是先选择就这么带着哈克前往会议室,参与政府与研究所的商讨会。
一路上,哈克紧紧跟在尼努提克的身后,尼努提克也发现旁人注视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微妙,不过他以温和绅士的笑容回应了对方。他也知道,哈克居然会粘着他,这简直就是天下红雨。在商讨会上,他还看到了除自己和哈克以外有相同行为的另外两组人,见此,在场的人一致认为引发这一现象的一定是岛上的某只“羊”的“恩典”暴走引起的。
于是在知道了哈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后他便拖着哈克与研究所里的其他人一起确认了此“恩典”对人的影响效果范围与效果的持续时间。
得出结果后不久,消息就送至了电台。
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响起了面向全岛范围的广播,广播的内容便是向岛上的民众说明解释发生此次事件的原因及后续问题。
不过如果要说“印随行为”对尼努提克本人产生了什么困扰的话,那大概就是无论他去到哪儿哈克都一定要跟着。不让他跟随,他甚至会因此露出了些许委屈和不解的表情。
其中还发生了他去厕所也紧跟不放,然后被强制留在门口。结果他从厕所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等他的哈克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开心的笑了起来,四周仿佛还有小花飘散。
如果要拿动物来比喻的话,此时的哈克就跟小狗一样,主人不让他跟,他便寂寞的垂下了耳朵,尾巴或许还是十分无力的搭在一边吧。然而一旦允许他跟随,他又会开心的摇尾巴跟上。
虽说哈克的外表经常让他遗忘他的真实年龄已经快四十岁,但是看着他这样,真的是太可爱了。
虽说今日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但还是有不少琐碎的事情要处理。等尼努提克处理完所有事情,也已是临近黄昏时刻了。明天是他轮休的日子,但哈克这样他也不好丢他一人在研究所。而他本人又不想休息日也住在研究所里。
思前想后,尼努提克决定让哈克跟自己回家。
在让哈克换上他给他买的私服后,尼努提克在与研究所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他回家了。除了礼拜日外几乎不曾离开过研究所的哈克也是第一次在外留宿。严格来说,他也是第一次到别人家里面去。
虽然尼努提克住在宿舍,但却是独居。
一个人生活的情况下,房间的空间明显要比两个人一起住宽阔许多。
第一次到别人家的哈克忍不住打量起了房间内的装修与摆饰,毕竟比起他那超级简单,根本没有生活气息的“家”来说,尼努提克的单人间才称的上是“家”。
简单的收拾过晚饭后,尼努提克忽然意识到哈克似乎不曾有过睡衣这种东西。毕竟他在研究所一直穿着拘束服度日。于是他便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干净的睡衣交给哈克,然后推他进浴室洗澡。
等哈克从浴室出来,他穿着尼努提克睡衣的样子可以说和尼努提克预想的差不多,但却又有那么一些偏差。
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多,然而体型却相差甚大。哈克身高有一百八十三公分然而体重却是低于标准不少,因此如此瘦弱的哈克穿着身材出色的他的睡衣显然是有些过分宽松。毕竟不管怎么看睡裤都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或许轻轻一扯就整个掉下来了吧。
不过这也让尼努提克开始思考是不是该让哈克增点肥。
注意到哈克的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干,尼努提克便找来吹风机与毛巾,让他坐在地上,由自己来帮他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似乎让哈克感到舒服,不过一会儿功夫他的头便开始一点一点。
“哈克?”
“嗯……”
听着他软绵绵的应答,尼努提克不由得笑了起来,或许这就是金箭带来的效果?他这么想着,毕竟这四年多,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放松的哈克。
待头发完全吹干变得十分蓬松后,尼努提克便让哈克先到床上休息,自己则去浴室沐浴。待他出来时便看到哈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如同孩子一般硬撑着不睡但脑袋又因睡意而一点一点。
似乎是注意到他走近了一般,哈克一瞬惊醒了。然后有些傻愣的注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似乎有些好奇哈克注视自己时在想什么的尼努提克在床边坐下,轻柔的抚摸上了他的头发和脸颊。
“在想什么?”
然而哈克依旧一言不发,于是尼努提克换了个问题。
“今天开心吗?”
“……嗯。”
老老实实的点头,这倒是有些出乎尼努提克的意料。但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哈克竟然凑到他跟前,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上了他的额头。
“今天很努力了呢,尼努提克是乖孩子。”
亲吻额头及这句话,是下午的时候他对着听话等待的哈克做过的,他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被模仿并应用到自己身上。
“哈克。”
紧紧抱住哈克与他一同躺倒在床上的尼努提克将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如同最开始哈克亲近他的那个瞬间一样。而不同的是,哈克给予他的回应是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并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辛苦了”。
“……这是你自找的哦。”
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哈克身上的尼努提克撑起身子,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哈克笑道,然后他用温柔的亲吻阻止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哈克。
在沉沉的睡了两三个小时后,尼努提克似乎是因为身旁多了一个人而醒了过来。他突然想知道此时睡在他身边的哈克是什么表情,于是点亮了床头的台灯。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光,这让熟睡的哈克微微皱了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如同孩子一般安心的睡颜及搭在他腰上的手。
短短一日他竟然能见到这么多他不曾见过的一面。
不论何种层面,他都是十分的幸运。
不过他也期待着明天恢复正常的哈克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关掉台灯的尼努提克亲吻过哈克的眉心,然后将他拥进怀中。
“晚安,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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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睡梦中醒来的哈克似乎一时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时钟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不认识的房间,隐隐作痛的腰。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睡醒的哈克记忆似乎有些混乱,他知道昨天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但睡醒的他并不能完全回想起来。
然而在看到端着一杯水回来的尼努提克笑着和他打招呼时,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瞬间清醒过来。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他大概是人生第一次如此面红耳赤。
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哈克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一切的尼努提克故意的笑问道:“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用沉默来代替回答的哈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将脸深深地埋进被子中。
看着这样试图逃避现实的哈克,尼努提克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样子,有必要让你回想起来呢。”
“…………………………………不,谢谢。我记得。”
“嗯?真的吗?”
“真的。”
“那好吧。”
听起来尼努提克似乎十分惋惜的样子,于是哈克抬起头想要看一看他会是什么表情,然而他抬起头那一刻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边的尼努提克吓了一跳,紧接着双唇再一次被堵上。
“有些事重温一下也是不错的哦?哈克^ ^。”
1、
赫西亚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对方正站在一株将近二十米高的悬铃木下面,拾起地上小小的圆形球果扔进池塘里。
那时的天气也像现在一样,每一天都在变冷,海洋上吹来的风逐渐带上寒意,雨水也常常造访。但那一天,却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晴朗日子。
这座岛屿面积只有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走遍岛上的每一处。然而这里景色的变化却十分丰富,有为浪花冲击的陡峭海岬,有岩石洞穴和白色沙滩,有繁茂的树林、起伏的山丘,以及一小片一小片散落在岩石与草地之间的整齐建筑。
从教堂所在的全岛至高点往西走一小段路,是一片地势平缓的坡地。路边有张长椅,坐在那里可以俯瞰远处生长多年、像半月形一样,环绕着一片小池塘的树木,以及坡下没有修剪过,肆意生长的高羊茅和黑麦草。
假如阳光充足,从清晨到黄昏,金色的光线和山坡以及树林的深色阴影,会逐渐在那些没过成年人腰部高度的草叶上移动,这幅景象,简直就像看见具象化的“时间”在身边缓缓前进一样。
可是,岛上的空气又是那么悠闲恬静,仿佛有无形的障壁将这座岛屿与外界的环境隔离,岛的时间是自行运转的。外面世界的喧嚣传不到岛上来,外面的出生、战争、游行、抗议、婚礼和葬礼,都像遥远地方发生的,高速移动的画面一样,不会对这个地方造成什么影响。
赫西亚很喜欢这种感觉。离开养育他的那个脏污、吵杂、喧嚣,有时又充满危险的地方带来的是短暂的不习惯,而不是感伤,只有与家人和朋友离别的遗憾被深深埋在心底。“岛”的秩序和稳定,以及对种种不同的包容与接收,让他觉得非常舒适。该怎么形容呢?大概,这是能让生活变得规整的地方。
虽然要做的事情、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但闲暇时,他可以静静地坐在这里待上整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池水中蔚蓝澄净的天空变成深暗的宝石与闪亮的星星。
就这样,枫树、杨树和鼠李染上红色和黄色,地上堆积起色泽艳丽的地毯,飞舞的树叶落在池塘里的景象,重复出现第四次的时候,协调的宁静风景里出现了活动的东西。
那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柔顺的金发垂在肩膀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在做什么?
像被勾起好奇心的动物一样,赫西亚从长椅上站起来,分开变得金黄的草叶向前跑去。
脚下和身体两侧有种阻碍,好像在浅水中跋涉一样,随着眼前景物的接近,“抗拒”和“不稳定”的感觉,穿过四散飞舞的枯叶从那个人所在的位置向自己的方向传过来。
——“羊”……似乎没见过……“黑羊”吗?最近才登记的吗?
赫西亚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站在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地方,悄悄地窥视着池塘边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现在可以看清他的脸了。
那个年轻人衣着整洁,皮肤白皙,有着纤细而知性的容貌。如果不是因为收紧的嘴角和过于频繁的眨眼频率,让他的脸显得有点紧张刻薄,这幅面容很适合用“美丽”来形容。
但是,与外表的自我约束不同,赫西亚感到,他身上还有种“什么”。
仿佛一张庞大而精细的拼图,完整、细致、严谨地咬合在一起,构成的图像是一部巨大的机械,齿轮、铰链、管道与仪表正在飞速地、有条不紊地运转,而其中接合的缝隙之间却冒出蒸汽、喷出火星。那是种非常强大、非常复杂,让人难以理解的力量,其中却隐藏着“不安定”,每一个零件、每一种步骤都不是安全无虞的,而是蕴含着“失败”、“错误”、“崩溃”,这种力量正在以一种走在钢索上的人一样摇摇欲坠的危险感觉保持着平衡,似乎一个环节发生问题,所有的一切就会开始爆炸、碎裂,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那个人又拾起了一枚圆形的果实,球果外皮粗糙,颜色是棕色的,其中还有没消退的青绿。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把它放在左手掌心里,接着用右手食指触摸它。
果实渐渐变成了烧焦一般的黑色,接着破碎成一小片一小片,像一摊沙土一样散开了。哔哔剥剥的声音清晰可闻。
——热量操作?重力操作?还是……
赫西亚看着那个人重复了四次同样的动作,直到第五次,那个小小的圆形球体,才没有变成黧黑脆弱的一团,而是成为形状像压扁之后又干燥的口香糖,看起来很坚硬的灰色物体。
他用三个手指捏着它,凝视了一会儿。一瞬间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流露出非常疲倦困乏,但明显感到解脱和满足的表情。
他抬手横着抛出了那枚球果,原先轻巧的干枯果实竟然变成了打水漂使用的石子,在池塘中跳跃起来,留下一连串涟漪。
接着,像天空飘过的云朵把阴影投到人们身上一样,阴郁和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那个年轻人低头看了看袖子下面的腕表,匆匆踏上树林中间的小路,向山坡另一边走去。
那幅图景像被吸进了一道缝隙,从赫西亚面前消失了。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是怎么做到的?那个看似无意义的微小动作中,为什么蕴含着强烈的,无以名状的,让人想要探究的力量呢?
——然后,又是什么,让那道紧紧关闭的门扉后面,偶尔露出了一丝光芒呢?
2、
岛上的人并不多,如果留意的话,甚至可以记住全部的面孔和身份。但是,自从赫西亚拜托牧羊人,辗转查到那个名字之后,那个叫“文森特”的年轻人,好像从岛上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就这样,虽然感到有些惋惜,这件事情还是被赫西亚暂时放在了一边。日子一天天忙碌起来,为未成年人准备的课程早早地结束了,工厂的工作也妥善地做了收尾,接踵而来的是有关机械、枪支、生物、药理、心理、语言、各国的历史、宗教、社会的学习,以及高强度的新人训练,他拼命吸收着这些原本大概一生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的知识和经验,向着一直以来的目标全力奔跑,想要成为那个保护和引导“羊”的机构的一员。
“羊”身上的“恩典”既不是纯粹的祝福,也不是宝贵的财富,而是一把双刃剑,赫西亚以及岛上许许多多的人都曾因此遭逢不幸。但是,选择加入典狱长一手建立的机构,并不是出于制裁或复仇的目的。
——这是因为我们生来为人,需要按人的法则生活在这世界上,就像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白天与黑夜,风沙与雨水,贫瘠与富饶,混乱和宁静一样,“他”也从未许诺过我们只靠祈求就能得到的幸福,倘若他给予我们非人的力量,必然也会加之以严苛的约束,倘若那力量让人遭受痛苦折磨,什么地方一定也掩藏着化解灾厄的方法。
作为“约束”和“方法”的一部分降生,来到这座岛屿,“第三种能力”就是他的恩典,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也是他必须背负的十字架,假如能变得更明智、更坚强、更有力,能更好地传达自己的想法,过去发生的惨剧,在将来或许可以减少一些吧。
年轻的“牧羊犬”这样想。
在他领到制服和配枪、搬进新公寓的那一天,在走廊上听到了这样的议论。
“有‘黑羊’以医生的身份加入研究所了。”
“哈?”
“听说是少年天才,刚成年就拿到医师执业资格,登上岛屿以后一边学习一边协助药品改进,现在除了作为研究者,也会进行临床治疗,据说还参加过外科手术……”
“这是岛上的医生人手不够?还是施耐德那个疯老头子的新花样?就算被打断全身的骨头,我也不想躺上那样的手术台。”
“你在说什么啊,研究所本来就是一群怪人聚集的地方,有比那还要可怕的东西在哦?”
“有什么能比腹腔被切开的时候,主刀医生突然暴走更可怕啊?”
赫西亚眨眨眼睛,听着远处飘散的对话。
岛屿上即使是普通人都早已习惯能力者的存在,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也说明他们根本毫不在乎,凭借自己对研究所的了解,完全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不知为什么,牧羊犬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忐忑不安的感觉。
3、
——那是“哈克先生”的房间吗?他的状况看起来还是不太好。那扇门一直紧紧关闭着,简直就像那个人根本就不曾存在一样。
——戴头盔的孩子最近很消沉,是因为那场事故吧。
——诺夫莱依然显得很有精神,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了让研究室的气氛活跃起来。虽然名义上是‘黑羊’,但能感觉得到……他其实……而且并不是医生啊。
——麦格里斯仍然在忙碌着,他真是恪尽职守……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只是好像有点睡眠不足。
“赫西亚,又在观察什么?”
“啊,霍斯顿先生。”
房间的门轻轻打开了,赫西亚看到灰发的男人走进来,于是仰起脸向他打招呼。
对方披着研究室的白色外褂,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稍嫌严肃,但那双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马上眯起来,眼角出现了细小的皱纹。
“放轻松点,你是被观察的对象啊。”
“被您这么说更让人觉得紧张。”
中年男人笑得发出了声音,他停下那台机器,摘掉那些连接在人身上、包着红色与黑色胶皮的金属线,把它们收拢在一起。
“结束了。心肺功能负荷运动实验,药物实验,反应测试……一切都很好,一切正常,可以说是超出正常的完美。”
“……”
赫西亚想要对那双饱含笑意的眼睛回应些什么,但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几个小时很无聊吧,真是辛苦了。”
莫里森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透明包装纸包着的棕色方形物体,把它丢给正在四处打量实验室的受试者。
“谢谢,霍斯顿先生……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但还是很喜欢姜汁软糖。你可以走啦,多谢你的协助。”
赫西亚站起来,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看来这次见不到那名“黑羊”了。
“哦对了,稍等一会儿。受试之后也应该抽血看看……”
莫里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匆走了出去,没过几分钟,走廊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在没看到他面孔的时候,赫西亚就感觉到,“黑羊”出现了。
伴随着仪器的嗡嗡声、没有热力的白色光线和消毒剂的气味,那个档案上没有姓氏的年轻人进入了这个白色的空间。
他依然是那副仪容整洁的模样,身材长高了七八公分,颧骨变高了,眼睛也更深邃了一点,金色柔软的头发变得更长,除此之外,时间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但是,赫西亚觉得,与上次扬起枯叶四处飞舞的风中看到的,那副庞杂而不稳定的景象不同,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决定性的变化,那种紧张、略带神经质的不安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审视周围事物的神情。
——那些复杂的运转,让人无法理解的计算和改变,那些像火山喷发前冒出的滚滚黑烟一样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文森特……先生。”
在意识到这么做是否妥当之前,“牧羊犬”轻轻说出了“黑羊”的名字。
对方似乎觉得有点惊讶,当他的视线落到赫西亚身上的时候,表情一瞬间产生了变化。
——啊,在那里。
仿佛瞥见脚下的大地裂开了一道缝,展现出一座巨大的城市一样,牧羊犬看到咆哮奔腾、纵横交错、发出轰鸣与呼啸,但有条不紊地高速运转的桥梁、道路、河流,它们连接着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直升起来,极为精巧,极为复杂,美丽得让人震撼的高大建筑。
然而这样的景象只出现了一瞬,就像全息投影仪投射出来的影像一样消失了。站在面前的仍然是那个像大理石雕像一样的青年,他盯着赫西亚的双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微笑。
“你好,‘牧羊犬’先生,还有最后一针,请再忍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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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太哨兵向导了一点,为了推进硬上吧【大哭
*因为感到不产出不好意思,所以跑一跑这边的线,第一次见面是11年前,第二次是6年前
*然而产出了仍然感到很不好意思
*没有怎么商量,如果OOC请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