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伊安克莱尔来说,屡创新高的死亡人数并不能成为放弃猎人考试的理由。毕竟要想让格兰特离开那个囚禁他的监牢,猎人执照是不论任何一个计划都必须的一环。而相比较铁窗之内的生活,获得百利而无一害的猎人执照无疑是一件有趣得多的事情。
“伊安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是萨缪尔在伊安诉说自己烦恼的时候看似无意却又有心的留下的一句话。虽然听起来还是萨缪尔那种带着点莫名笑意的声音,但伊安凭着隐隐约约的直觉还是觉得这句话算的上是一个肯定句,不是安慰人的那种。
萨缪尔是一个猎人,一个拥有猎人执照的,如假包换的猎人。
伊安并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船员们偶尔借着酒意开口说出的话,毕竟相比起自己去考猎人执照,眼前现成的萨缪尔完全有着破开铁窗的能力。但她丝毫不留余地的选择了拒绝,甚至于这几天都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时不时的往萨缪尔那里跑。她不是没有因为船上大家打听到猎人持有考试入场券这件事另起了心思,也不是为了保护某种毫无意义的尊严,更不是因为什么年轻气盛的逞强。只是伊安克莱尔回忆起父亲微笑着说希望她为自己活着的时候,眼底有着怎么也抹不去的悲伤。
她必须为此做点什么。伊安一直这样认为着,只要她做点什么,或许格兰特的眼底就不会藏着那么多她一直以来看不懂的东西。
“就是因为我是猎人,所以在考试期间我是最不可能提供协助的人。”站在船舷看着某个明明不认识路还偏偏走的坚定无比的家伙,萨缪尔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起来。
就和遇见伊安克莱尔那时一样,头上挂着悬赏的怪盗少女不过是萨缪尔闲暇之余的娱乐罢了。如今在这艘船上呆着,伊安克莱尔高的不太正常的悬赏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看着明知道自己是猎人还是把自己当做普通人对待的伊安,萨缪尔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种久违的舒畅。
“不过只是过个圣诞节的话……是毫无问题的。”
站在塞德斯群岛的码头上,萨缪尔扬起的嘴角为数周后的再会埋下了深深地伏笔。
站在排遣寂寞的角度上,浅跃无疑是一个比萨缪尔更加优秀的旅伴。
两个人在甲板上过过招打打架,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就像浅跃没有动用自己长长的钥匙一样,伊安也没有把萨缪尔嘲讽多次的念用出来。一方面多少是受制于场地原因,而另一方面则是两人都知道太过清楚明确的强弱分级会多多少少影响到两个人的关系。
一路向布吉岛的航行平静的就像伊安所计划的一样。
就在船只停靠在布吉岛港口,两人打算一同下船去找考试场地的时刻。
站在码头上微笑看向这里的萨缪尔轻轻松松就在伊安叫嚣着要揍他的声音中不知拐上了哪条小巷,而坚持贯彻落实说到做到的伊安·克莱尔不出意料紧随其后的,消失在了浅跃面前。
“伊安有没有什么事要问我?”让伊安捶了两拳消除怒气值的萨缪尔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至于伊安克莱尔,完全可以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甩了萨缪尔一个白眼之后才开口:“反正……刚好是圣诞节,我都是算好航行时间的。”
看似转移开的话题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邀请,面对这样的邀请萨缪尔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洋溢着节日气氛的岛上充满了来来往往的游客,在其中也不难发现几个似乎有那么些格格不入的人物站在街边或者墙角。不论是伊安还是萨缪尔都不是喜欢人多场合的那种社交达人,但在节日气氛的感召之下竟然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圣诞舞会的举办现场。
圣诞舞会原本应该是个颇有渊源的活动,但在今天看起来倒是颇有一番化装舞会的意思。虽说两人都没有带什么奇装异服,但仅仅是简短的对视一下就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玩味的笑意。
“萨缪尔……你会介意这一点吗?”
“翻过那座小山的话,就能够找到考场了。”看似随意的一指就让伊安的眼里闪起了光辉,帮对方从商船上卸货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以此为筹码交换到考场可以说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了。
随随便便的拍掉身上的灰尘对玛西亚说过谢谢,伊安克莱尔转身就冲着玛西亚指出来的地方冲过去了。
玛西亚简短的注视了一下那个远去的身影,有些不解的略微歪过了头——
“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一切的发展都如同玛西亚所言,走到似乎是对方所说的山洞门口时,竟从伊安从不会放东西的口袋里跳出了一张纸条,悬浮成号码牌的样子。
“拿上号码牌,进来吧。”
伴随着苍老嘶哑的声音,伊安·克莱尔握住属于自己的号码牌,踏进了有些黑暗的洞穴。
因为企划关闭了好像就不能响应了没写完但是让我先占个坑抱歉!
不让自己亲近的对象再次接近死神已经是空岛透绝不会变更的信条之一,基于条件之上,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顺便保护下其他人亲近的对象。
在感知到教堂灵压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那里将是在这场战争中最先化为灰飞的地方。熟练的设立下足以抵挡队长级卍解的结界,左思右想之后,他最终还是削弱了结界的外侧。毕竟经过上次的战争之后想要与笹木悠生决一死战的人还是不算少数的,而阻挡这些人……显然并没有什么必要就是了。
在结界架设完毕之后,空岛注意到不远处大片的霓虹之中突然腾起四位队长级的灵压,其间气机一触即发。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努力贯彻自己从前代四番队长草野朗次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包容一切的温柔。瞬步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空岛透再次俯下身子调动起自己的灵压。
即使是世界上数十亿灵中的那么几百个,也不代表他们在上位者的争斗中消失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灭却师?”
到达闪烁着霓虹名为游戏厅的现代建筑物附近,空岛却并没有遇到自己的几位战友。他的注意力此时完全集中在那个正走出建筑物的,看起来和街上其他人别无丝毫差异的黑发青年。
“你好你好,哎呀,不穿义骸的死神真是敬业…”青年的目光毫不迟疑的看向空岛所在的位置,轻松悠闲的口气仿佛多年不见的旧识。
完全摸不清对方的目的为何,本不是好战之人的空岛透自然没有动手的理由。右手松开浅打的刀柄,不带情绪的向对方回话:“应该算不上是敬业。”说到这里空岛透顿了顿,他并不确定刚才的灵压爆发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飞镰看着眼前的蓝发死神耸耸肩,从这个家伙出现的速度和身上的队长羽织来看九成九是感觉到了刚才几个人打拳皇时爆发出的灵压:“如果你是来找同伴的话,他们刚刚跑了。”
对方措辞上微妙的用词让空岛略微感到不快,但为此大动干戈明显是不重要的事情。就在空岛犹豫的空当里,林飞镰似乎开始对这样没有结果的对峙感到些许的不满:“当然你要动手也行,这个结界很漂亮,能抵抗四个人的压力,两个人斗殴应该没问题..……”
林飞镰的表情和走出游戏厅的时候一样的平静,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明显没多少战意的表情让空岛能够清醒的判断自己比起出手交战更应该做的事情。他感应到自己两个结界不断收到的冲击,在教堂爆发的不止一场战斗,以及不知为何从教堂出现奔向了不同地方的大虚。空岛多少斟酌了一下已知的情况,颇为谨慎的开口拖延时间,毕竟如果能利用灭却师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你没有战争意图的话,我自认也没有这份闲心。”
听到空岛这句话的林飞镰换上了一副颇为好笑的表情,语气轻松的说出一个空岛所无法理解的句子:“那你们是都有一颗打街机的心吗?”
“真想不到身为灭却师的你们也能和豢养虚的叛徒达成合作的协议。”感受着已经足够接近的大虚灵压,空岛透嘲讽的视线看向不远处尚未确认姓名的灭却师。
对方自始至终都几乎维持着同一个表情,为数不多的几个变化也并没有带来太多的信息。既没有张扬外放的灵压,也没有太过明显的收敛痕迹,这让空岛透对自己的判断不自信起来。就在空岛看着林飞镰会有什么举动的时候,林飞镰所在的位置一立刻发出了针对大虚的攻击。
就连对此人并不熟悉的空岛都能听出对方声音中略带的不满:“谁tm和这种东西是盟友啊!”
略微一笑抬手拔出插在腰间的浅打,让灭却师在眼前将灵魂消于无形,不管怎么说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既然不是的话……”
“话说回来笹木悠生那家伙还不是你们死神搞出来的?”
正准备开口反驳飞镰的空岛有些诧异的听到这样一句话,随即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横扫大虚的箭矢。
空岛抬手随意的放出几个范围攻击的鬼道,不甘示弱的运开从真央开始就十分擅长的瞬步,将大虚的面具斩落于浅打之下。
令空岛意外的是那个青年似乎也对教堂发生的战斗颇为感兴趣的样子。因此在四周无数场战斗之中两人意外和谐的一边清除着杂鱼一边向教堂前进。
“你,是星十字团的成员吗?”似乎是对于这种气氛感到不适应,空岛最终还是出演打破了这种莫名的和谐。
林飞镰思索了数秒,显然并没有延长自己身份的必要性,他抬手整理自己因为快速移动而有些碍事的发丝,依旧如方才一般的开口:“星十字团成员,林飞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