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剧院舞台上见过的芭蕾舞首席女演员光着脚,踩着碎瓦残砾朝我冲过来,用口型大喊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我听不见她的声音。除我之外的世界一片寂静,而我的神经、我的血管与我身体之内的一切在寂静中发出阵阵轰鸣。
是了,数分钟之前一颗炸弹就在我们近旁爆炸,现在我除了耳鸣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应该赶快逃跑,毫无疑问。我自动跑了起来,披肩一角掀动着划过视野的角落。黑白相间的花纹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莫名的恶心感浮上来,五脏六腑好像都胀住了一样。心脏加紧泵出血液,我在平缓的下坡路上持续奔跑,皮肤表面的温度不断升高,我在无声的世界里几乎脚不沾地地奔跑,好像在期待什么,又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期待。
一个地势低下的广场里挤着许多人,大约聚集了几个街区的住户。中产阶级模样的男女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神色如常地交谈,或者打着手势激烈争论。
广场中心随便搭了一堆帐篷,走过去依然是一路下坡。周围的人群陆续开始轮流高举手臂形成人浪,当我钻进帐篷时这一活动已经变得极富秩序。
帐篷里是另一位为观众熟知的女演员,担任过许多歌剧的主演。我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席地坐下,专心盘算着如何向她索要一个签名或者几页原始台本。这里有纸笔吗?我不经意抬起头,看到她手里攥着一张纸,上面已经写好了一个名字。
太幸运了,我想。
……等等,那是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和……一个被揉皱的六芒星。
她接住我惊讶的视线,勾起唇角报以一个微笑,然后不再看我。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听觉已经恢复,人浪的动作开始伴随有节奏的叫喊,从外面压迫着这个小小的帐篷。一股深刻的恐惧攫住了我,使我动弹不得,我徒劳地盯着她修剪好看的指甲,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有血液在冲击般地奔腾,合着人声的节奏,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肩膀到指尖一片冰凉。
大脑还没能理解视网膜上映出的天花板。
我迷茫地抬起一只手,注视了好一会,这只手的影像和刚才那个记忆尚鲜明的画面交替出现,交叠几次之后终于固定下来。
没有圆润的长指甲,也没有泛光的指甲油,周围的空间里只有自己,和一双极其普通的手。
认识到这件事之后,全身慢慢地放松了。心脏还在卖力地跳着,塞回被子里的双手开始回温。阳光从天鹅绒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给室内铺上一层均匀的薄光。看得出天色已经大亮。
人类意识之海的深处沉睡着恶魔。恶魔不属于人类本身,它是一团巨大的蛛丝,缠入人类诞生以降各种黏黏糊糊的人际关系的沉淀,以基因以外的方式被代代继承。仇恨,战争,血与火,无论自己有没有类似的经历,它们都会在梦里不断闪现。就像刚才的梦境,虽然十分凌乱,但它所象征的事件一定真实地发生过。
那样的恐惧,甚至更深刻的恐惧,也一定真实地发生过。
在历史的某个节点,或者说,所有的节点上。
刚才的噩梦持续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三秒钟?
恰好在大脑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将要开始思考答案之前,抓住那一点停顿的时机,潜意识向空白的大脑抛出了一个名字。
“奈特妮丝……”
无意识的呢喃几乎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奈特妮丝是谁?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昨天早上,不是从别的人那里,而是来自自己脑海中的声音。虽然昨天因为早起而低血压,脑子一整天都不大清楚,但今天一回想,立刻意识到其中包含的意义。
作为神秘体验而言,“脑海里响起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实在太典型、太明显,与小概率事件的巧合不同,既明确地超出了常识范畴,又在客观上留有怀疑余地。在现实世界中——当然不是说现实中不会发生超自然事件——也有其他看起来更科学的理论可以聊作解释。
无意识中的沉淀极其广袤。比个人无意识更深层,两者深度好比地壳与地幔。我们所称的“自我”,即人类,都浮在地壳之上,过着我们井然有序的日常生活。我们所称的潜意识像大地一样,是肉眼所不能及的混杂,源源不断地向地表翻上资源。而在此之下,视野之外,炙热的岩浆蠢蠢欲动地翻滚,酝酿着彻底的毁灭之源,也酝酿着炽烈的热情之源。无意识之火在所有艺术中跃动。
这就是集体无意识的领域。
无论是广为人知的神话原型还是微小的意象碎片,多少都会在世界文化中留下蛛丝马迹,恐怕奈特妮丝这个名字也是。这样如果查阅一些古代文献,说不定能找到它的出处,从而从相关背景出发,尝试解释自己潜意识的部分活动。
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事,宴拉开窗帘看向外面,发现今天也有几位邻居在公园闲聊。阳光这么好,一会儿出门散散步吧,说不定会遇到一两位学识渊博的先生与小姐,能够一起探讨一下这些想法呢。
……
不过另外那种可能性就是,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事情正在发生。
--以上正文--
OMAKE:
“请诸位不要迷茫……”
(现在唯一让我迷茫的就是这个谜之天之声。)
“请诸位勤于思考……”
(现在最值得思考的只有这个谜之天之声究竟是啥。)
*一切逗比吐槽与失败的装逼属于中之人。
03-02
.接龙第三棒A
.作者已经卒于打戏
伊芙和千岛并不重,但是本只能承载一个人的滑翔翼加上两位少女的重量仍然令艰难操纵它的唐宵气喘不已,几乎是在将伊芙丢进城堡的同一时刻他也放开了千岛,少女有所准备的就地一滚抵消掉冲击,和唐宵一样安全落地。
但这并不代表接下来的一切会是安全的。
事实上在轮回空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提醒着唐宵自己不会得到安宁。想想主神空间那一场闹剧一般的中秋任务,即使看似有趣,却也无法掩盖住惩罚的残忍。他们是兵卒,轻飘飘的“抹杀”二字只能成为几乎要压垮在队员肩上遥不可及的压力,即使笑过也不代表释怀。
存活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危机重重。
伪装的喻谅大约已经和伊芙在古堡交战,古板内部悄无声息。而剩下的僵尸们全部都在外面,如同阴毒的毒蛇恶狠狠看着面前两位“不速之客”。
这感觉绝不会是好,不同于第二部的镜像人,现在伫立于他对立面一方的确确实实正是曾同他生死患难的队友本人,即使灵魂不再,那也是同一副躯壳,拥有的是同样的道具同样的技能同样的血统。不知道主神到底在想什么,似乎比起原著的冰冷现在的它更加恶劣,一次次逼迫同是队友的双方互相残杀。
他没有办法像上一次那般告诉自己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死了,便是真的死了,那时他的手里握着的就不会再是斩杀敌人的功勋而是终结同伴的罪证。
他本来是不在乎这些的,如果没有乐行的话。正是有人教会了他重视,甚至失去的痛,这一刻他的手才会颤抖。他有些痛恨自己的转变,却无可奈何心底最深处小小的欣喜。
本体和人造人唐宵从来都分得很清楚,但对于他,他们同样重要。
第一次,他残忍地利用对方说不定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软杀死了镜像乐行。第二次,他失去耐心的前进成为了推动站在悬崖边的恋人坠入深渊最后一点力量。
那么我还能下手吗,第三次将拥有这个名字的人的姓名溺死与自己之手?
他在凝视深渊。
同时也感受到了深渊无表情的打量。
在迫使他剖开心伤自我审视的时刻提醒他,其实能与不能并无差别。
只因为这里是轮回空间。
我又什么时候拥有了给自己做选择的权利呢?
这一次也没有,只不过这一次他唯一的选择是不能下杀手而已,为了同伴的回归。
三十米之内,千机闸开!
没有人反应过来,知根知底的战斗唐宵可以评估在场的人里他的速度足够傲视群雄。把武器狠狠插进地面天罗诡道群伤的攻击瞬间全开,如同机关枪扫射吐出带着毒的暗器。
这个由主神空间出品的武器少了弹药装填上限的限制唐宵完全是没事做就装一把进去,[天地灭绝]十秒钟毫无保留的喷射而出。
发动攻击的动作其他人也许措手不及,李秀吉却是早有防备的在飞针淹没之前完成了[寒冷气息]的吟唱,冻住所有人的思绪。
唐宵甚至没看见他的嘴唇在动作,大气中弥漫起的水汽就已经覆盖这一片土地少于掩盖了双方的视线,分针少于偏移没能造成多大杀伤,这个时间差足够其他人反应过来扑向他,乐行七岛与瑟特克更是仗着防护罩的防御连躲闪都欠奉地挡掉了暗器,只是让防护罩有些暗淡下去。
鞋子在地面发出短促的哒哒两声,收起千机闸唐宵快速后退,唐门的能力必须要让他和对方保持足够的距离才能施展。然而不仅仅对唐宵,对所有人而言三十米都只是一眨眼的距离,稍慢两人一步的乐行干脆延长自己的手臂化为钢刺直取眉心。
罪歌化为匕首与钢刺刮擦出火花,躲过这一劫后它有延长到半个手臂的长度被唐宵掷出不符合常理地砍下了对方的手腕,直直埋进地里几寸。现在唐宵已经没有任何能力阻止另外两人已经近在咫尺的攻击,毫无意义的束手无策!
而异变突生,血光四溅!
最快速度的七岛一声惊呼后迅速软倒在地失去意识,腹部的血源源不断涌出来在地上汇成血潭。
解决一个。
早在最开始唐宵埋在脚下的[暗藏杀机]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在一旁蛰伏许久的千岛结衣挥刀拦下瑟特克离唐宵不过一米的攻击。
而原本主要为了七岛的魔法秀吉已经来不及收回吟唱,瑟特克和乐行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水汽与雾气弥漫的空间中。
千岛在这样的场景下如鱼得水,贽殿遮那刀身如同燃烧炙热的火焰,不留情地向李秀吉席卷而去,破魔之刃封住了对方尚未完成的魔法。
唐宵在收回罪歌之后便久久没有动作,闭上双眼后听力的发挥达到最大,等待对手的主动出击。
先发动攻击的是乐行,他所有武器都在唐宵的空间袋里,但实际上机器人本人就是武器,手便可为长剑。
斩,刺,劈,砍!
极短时间内是唐宵占到了上风,防护罩的力量终究有限,罪歌划破对方的肌肤血液沿着泛冷的刀刃流下,一点点滴落在两人的鞋面。乐行脸色苍白让他想起那个镜像人,如出一辙的……冷漠。
他不在乎这一点,反而更在意另外一个人的踪迹。
然后他看到了,隐身效果结束后瑟特克正在他不远处,举起强融枪扣动扳机。
无视乐行的出招唐宵用最快速度后退,电光火石间从空间袋拿出他的防护盾挡住强融枪喷射的杀机,几乎抵消攻击的一瞬间能量就耗尽了。而来自乐行的攻击他硬生生受下,左手的肌腱断裂,痛感开始咆哮着撕扯他每一个神经元。
但是突然他感觉不到痛了,视觉听觉嗅觉……五感全部被剥夺。
[感官失控],0级魔道术,通过释放魔力形成魔力网在1-3秒内影响目标的局部神经感知。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自然只有一个人,从刚刚起一直在陷入与千岛结衣之间苦战的,他们的军师大人。
他是什么时候完成这个吟唱的!!!
堪堪来得及护住要害,唐宵突然明白之前僵尸们的所有都是在为现在做铺垫,早在最开始李秀吉刻意做出与平时精明不同的无能形象,放弃七岛,让乐行和瑟特克拖延他让他无暇顾及心中的违和感……为了现在,他成功了!
D在高处收起狙击枪。
唐宵嘴角不断渗出鲜血,离心脏不过几厘米的地方,银弹镶进他骨肉里。
第二次直面死亡,唐宵反而思绪完全空白,[感官失控]的效果抽离后五感毫无缘由的加倍作用于大脑。
他把收入体内的罪歌变形为锋利的军刀干脆利落划开了胸前的伤口,本来因为血统拥有治愈能力的伤又开始争先恐后涌出鲜血,军刀一伸,把子弹从身体里挑出来。原本应该无法承受的疼痛现在一分不少,却只是让唐宵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明,他想到如果不是假的丹银弹没有爆炸效果自己现在怕是连自救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其他战场,喻谅伊芙的情况不明,千岛终于抓住时机刀背打晕本就不擅长体术的秀吉,通过喷气背包刚刚赶到的莫炔将弓箭投射向丹。似乎从开锁开始一切都在向有利的地方转变。
在三清道符的作用下胸口和左手的伤迅速愈合,他握住重新变回唐刀长度的罪歌冲向脱力的乐行与瑟特克。
脚步涨起的肌肉被南皇套勒得难受,他的速度肉眼已经远远无法跟上,老实说唐宵剩下的力气也所甚无几,他用最快速度对上瑟特克消耗掉了对方的防护盾,然后罪歌划破他的手臂。
这就够了!瑟特克眼睛顺便化为和唐宵相似的血红,挥刀反而阻止了乐行的攻击。
队伍里能被唐宵控制住的人其实并不多,但瑟特克正好是其中一个,只是之前的唐宵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依旧是二对一,现在确实形势逆转,唐宵和瑟特克一起制住乐行的动作。
乐行。
快乐的乐,前行的行。也可以是乐意的乐,同行的行。
这个名字的读音当然是出于他自己私心的,他不管乐行到底知不知道,总之对方接受了。
这代表对方选择了他,而至于自己……
“我既然选择你,就不会像上次一样放手了。”
唐宵的罪歌划破人造的皮肤,刀刃与对方身体内部的金属发出难以忍受的摩擦声,短短一秒捅穿了他的心脏。
那里从他诞生一刻起就没有跳动的,象征生命生机勃勃的声音,只有冰冷的人造人的动力供应来源。
瑟特克已经在罪歌操纵下昏迷,唐宵本人也被榨干最后一点余力跪在机器人不远处。
熟悉的场景让唐宵不由自主也屏住了呼吸,心脏的跳动被压倒极低,二阶基因锁带来的痛苦没有一阶剧烈却如同潮汐绵绵无期地冲击他。
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亲手杀死这个他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习惯。即使严格来说对于机器人这根本不算死,即使他从来没认为过他们是同一个人。
他知道对方听不见了。
但有些话还是得开口。
他的经历和他的恋人截然不同,在唐门那时的记忆是黑暗的,不堪回首的,只能沉睡在黑潮深处的肮脏。中二时期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中二病一把,就好像自己这么绝望是因为理所当然该这么绝望。
“我不爱这个世界,但是我爱你。”
不是对怀里拥有相同笔画叫做乐行的机械,而是曾经轻言调戏却没真正表达过爱语的人,对他已经离去的,找不回来的某个人道歉。
如果早点告诉你就好了。
“我爱你。”
他知道对方听不见了。
因為中間從手機換到pad所以中間有一段是簡體。
一篇流水帳。
他說要有酒。
……然後就有了酒。
亞歷山大感到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他凝視著眼前的酒瓶,無色無味的酒精在半透明的朦朧的玻璃瓶裡晃動著。
接著他將那些液體灌入喉部。酒精把食道燙得灼熱,帶來的是一種體溫升高後的異常滿足感。
блять! 在經歷那麼多事情後就該喝一杯來結束自己的倦怠。他想,將背部完全倚向沙發的椅背,然後把瓶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酒精讓人徹底放鬆了下來。亞歷山大把空瓶子放回了桌子上,然後開始環顧房間的四周。
房間在前一秒還很空蕩,現在貼上了史達林和烈寧的海報,還有紅色的標語,大概是從他記憶裡模糊的部分拿出來的吧。這個空間讓他很舒服,也確實……自由自在的。管他的。他想,然後開始脫衣服,那件滿是血和破洞的工裝也該換換了。过了几分钟,他穿着苏联时期的大衣和牛仔裤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不想造人。
刚知道可以制造出生命的时候,他想起的是那个女人,然后是娜塔莎,福马,德米特里,卡戚卡……可是他们都死去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离他而去了……他们甚至在他心里都已经死很久了。就好像一张老照片,放在角落里太久,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他连那个女人具体的样貌都记不清了,时间把那些画面都磨成了朦胧的影子……
他们死了。而且是为自己所做的抉择而死的,不是病死,也不是什麼意外,只是他們的路已經到了終點。這樣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什麼可說的,就像他一樣。亞歷山大不是神,沒有決定這種事的權力。無論是母親,兒時的玩伴,少年時的友人,青年時的兄弟,還是過去的戀人,都已經是一個虛影了,就像他的蘇聯一樣,儘管懷念,卻沒有想要回到那時的意願。
酒精反而讓他比在cube中時更清醒了些,他搖搖頭,決定用睡眠驅散這些想法。
可是他太清醒了。
***
“恭喜亞歷山大桑活過第一部恐怖片……!”黑髮的日本姑娘說道,脸上带着一种愉快。她緊緊攥著一個拿著橘子汽水的青年。後者推了推眼鏡。
“謝謝。”
青年問:“決定好強化的方向了嗎?”
“強化?”
“對,閉上眼睛你就可以看到了,然後用你在恐怖片裡賺來的獎勵點和支線來換取……至於用處是什麼,那就是能讓你在接下來的恐怖片世界裡活下來的機率更大。順帶一提,我是李秀吉,海洋隊的軍師。”青年解說道,打開了汽水瓶的瓶蓋。
“這樣啊……謝謝。”亞歷山大似懂非懂。
“對了…聽病嬌說你是黑幫的?”
“……嗯。”亞歷山大一時間不知道病嬌指的是誰,直到yuki輕輕用拳頭碰了碰青年的肩膀。
“對近戰坦克有興趣嗎?”
“……還好吧。”
“那麼,換個力量和回復速度快的血統吧。”李秀吉喝起汽水。
亞歷山大似懂非懂。
不過他還是照做了。他閉上雙眼,有個奇特的屏幕浮現了出來。上面有諸多血統和強化,他照著秀吉說的把簡介裡有力量增強和恢復加快的血統換了,又用b支線換了三個c支線,再兌換一個中級血統。
然後是武器。
亞歷山大對近戰武器的了解少之甚少,那些過時的兵器早就被槍枝取代了,但是,似乎在這個奇特的異空間裡,這種東西有一定的價值。
劍,在真正的歷史上造成的傷害比起矛和弓箭少之又少。劍也遠遠沒有大多數人想像的那麼鋒利,不成熟的古代鑄造工藝使這種武器在戰場上沒有發揮太大的效用。
使用劍的人是戰場上的肉盾。死傷眾多的永遠是衝在最前線的人。
亞歷山大看了一會兒武器列表,決定換下來一把雙c的巨劍。巨劍的名字叫寒冰,特性是堅硬結實,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冰魔法屬性在上面。
只要夠堅硬就好。亞歷山大想,頃刻間,手上多了把巨劍。或許是因為兌換了血統的原因,劍沒有想像中那麼重,而且劍把抓起來意外得順手。
不會斷的冷兵器,砍擊也能乾淨俐落地斬斷敵人。
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