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エイリアンズ-キリンジ【http://music.163.com/#/m/song?id=764725&userid;=105207735】
读完墙上的血字,松尾翔太偏过头,望向左手边第一部电梯——电梯门上涂着黑桃的图案,有着像是扑克牌的黑桃A上那样繁复的镂空花纹。
属于他们的,黑桃的图案。
松尾翔太始终没有对这些莫名的要求发表什么看法。短暂的沉默之后,电梯“叮”地一声,向下的箭头由亮转暗,黑桃从正中央一分为二。
“那个,南……”
“那个,翔太君。”
没想到这个时候两人还能异口同声,松尾翔太也是一愣;随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南不再牵着他的手了。
“怎么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露出了笑容。
“……”雾野南摸着右边的耳垂,局促地犹豫着,“我的、我的耳钉好像掉了……”
电梯的光亮投在两人脸上。那个小小的空间,承载着生的光亮的空间。
“是上次,在礼幌买的那个。”
松尾翔太闻言,顺从地弯下腰,双手撑膝,“是掉在这附近吗?”
“我也,不太确定。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是吗。”
松尾翔太蹲了下来。电梯间的灯光尤其明亮,黑色瓷砖地板的反光也是相当晃眼,那枚细细的耳钉也许卡在了缝隙之中。
“……不是这里的话,会是掉在会议室吗?”雾野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接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地远去。
“那个是我们一起买的呢。找到之后可要小心保管,不要再弄丢了哦。”他叮嘱着,挪动双脚换了个方向。雾野南还没有走远,这个距离她仍然能听见他说话。
没有回应。
松尾翔太将右手伸进外套内侧的口袋中,指尖摩挲着那个东西,磨圆的棱与不光滑的表面。
“呐,南啊。”
十五分钟只能说是非常短暂,还要花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十五分钟。
会来不及吧。
高跟鞋咔哒咔哒地匆匆返回,松尾翔太正要起身,“咦,找到……”
“哐!”
询问的话尚未出口,随着一声沉闷的重响,视野中的景象突然错位重影,如同失重一般地眩晕,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双手支撑在地上试图稳住身体。
后脑勺的剧痛瞬间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眼前的一格瓷砖在旋转摇晃。他本能地用手捂住痛处,湿润的触感。
是血。
——我被袭击了。
眩晕和剧痛使他失去了还手之力,不能背对敌人的准则仍然发挥着作用,松尾翔太跌坐在地上,站在他身后的是——
雾野南。
是他的女朋友雾野南。带着铁锈的灭火器举过头顶,栗色短发因为薄汗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没有了温柔的笑容,目光冰冷而凌厉。
“……你、你干什么!”
“还用说吗?我要活下去,”举起灭火器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喘息因此变得急促,“所以,请你去死吧。”
“你——等等!……呃!”
第二下已经不由分说地砸了下来。松尾翔太抬手挡了一下,钝痛自前臂扩散开,他又惊又怒,向后挪去;雾野南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接着第三下。
“哐!”
第四下。
“哐!”
保护着头部的手臂已经折断,软绵绵地垂在身侧,雾野南再次举起灭火器,给予对方一记重击。
鸭舌帽早已滑落,松尾翔太趴伏在地面,头部两处巨大的裂口如同贪婪大张的嘴。鲜血顺着脖颈染红衣襟,眼眶也因淤血迅速肿起,手指终于脱力松开。
雾野南喘着粗气,咣当一声将灭火器甩下,冷眼看着这个无意识抽搐的金发年轻人,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踏入电梯中。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蓝色的、小小的圆形盒子从怀里滚落,滴溜溜地转了数圈,在电梯前一步之遥顿住,盒盖啪地弹开了。
“没法买更好的戒指了,虽然我也很不甘心……请你收下这个,南。”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银色圆环上镶嵌着20分的钻石,亮晶晶的,像天边的星,像情人的泪。
“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可以叫你一声,亲爱的。”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想象中的求婚,应该是在四月,他们站在桥上,身侧是流淌的樱花河;或者,是在夏日祭,穿着浴衣的南拎着金鱼,惊喜与花火一同绽开;或者,是在神社前,千本鸟居映得她的脸颊通红。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视野中是模糊血红的一片,他徒劳地伸出手。
来不及了。
错过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来不及了。
“……南……”
要来不及了。
“请……嫁给……”
电梯的门缓缓合拢,希望之光随之熄灭。那枚黑桃重新合二为一,严丝合缝,仿佛不曾分开。
踊ろうよさぁ ダーリン
来跳舞吧 我亲爱的
ラストダンスを
这是最后一曲了
暗いニュースが 日の出とともに町に降る前に
在坏消息随着日出 降临到城市之前
キミが好きだよ エイリアン
我爱你 我的怪物
大好さエイリアン わかるかい
我亲爱的怪物 你明白吗
“……啊啊啊啊啊——!”
灯光再次亮起之时,雾野南一声惊叫,站了起来;伴随着另一人惊恐的尖叫声,她的椅子被撞翻在地。
“怎么……”松尾翔太本能地抬起头,向恋人望去。仅仅数秒,他的余光扫过一抹红色,视线就被一只手挡住了。松尾翔太发出了短短的“啊”的一声,听起来像是疑惑更多一些。
“……不要看……”雾野南左手捂着自己口鼻,忍着强烈的反胃感。
距离她最近的那位作家蝶间林千景已经失去了头颅,上半身向桌面倾倒,胸口正抵在会议桌边缘。脖颈截面异常平整,她可以清晰地看见被肌肉包裹的山峰一般的椎骨、深井一样的喉管,以及一座小小的、猩红的喷泉,随着仍在跳动的心脏,鲜血一股一股地喷涌,淌在屏幕和键盘上。——由于手指正压在键盘上,他那篇没写完的稿子末尾,突兀地添了三行“あ”,如同无声的控诉。他的血淌入键盘,很快,这台笔记本电脑在爆鸣声中花屏,停止了工作。
雾野南的视线,从左至右扫过会议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一具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没有了脑袋,或歪斜着倚在椅背、或伏于桌面。
“唔……我不看。”松尾翔太乖乖抬起右手,代替雾野南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发生什么了?”
“……”雾野南没有回答。她盯着幕布上无端投出的文字。
四把钥匙,一把在纸堆中,一把在水里,一把藏在棕黄的肚子,一把藏在乌鸦的身体。
扑克牌。
雾野南摸了自己的外套口袋,果不其然,里面多了一张硬质纸片。
“翔太,我口袋里多了一张黑桃四。”她压低声音说。
“扑克牌吗?”松尾翔太立刻会意,空着的左手摸向口袋,他从牛仔裤右边侧兜里抽出一张扑克牌来。“是什么颜色?”他问。
“黑桃二,”雾野南小声回答道,她抓住松尾翔太的左手腕,走在前面带路,“看来我们是一组。走吧。”
“嗯。”松尾翔太应了一声,他仍遮着自己的双眼,任由雾野南拉着向前走。
两人大步离开会议室。松尾翔太感觉走了十几步,南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南拉着他右转进了那房间,接着房门在他身后扣上。
“我可以看了吗?”松尾翔太问。
“可以了。”雾野南回答。
松尾翔太撤下左手,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办公室,软沙发、文件柜、办公桌与墙角的盆栽一应俱全。雾野南正站在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有人死了。”
“啊……”松尾翔太一句话噎在喉咙里。
“现在加上我们,还有八个人活着。‘它’要求我们陪‘它’玩一个游戏,第一步是找到一把钥匙。”
“‘它’是指?主持人吗?”
“不是的,主持人也死了。应该是杀了其他参与者的……那个东西吧。”雾野南垂下双目。
“那……是鬼吗?”
“也许……吧。”
松尾翔太闻言,却笑了起来:“这不是正好吗?你一直想知道鬼是什么样子的吧。”
“……”
“报警会有用吗?……啊,信号圈外。”
“……翔太不害怕吗?现在有人死了哦。”
“南会害怕吗?”松尾翔太反问道。
雾野南盯着他的脸,迟疑了一会,尚未作出回答,松尾翔太便接着说道:“南不害怕的话,我也不害怕。”
“……”雾野南低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她最终温柔地应道:“……嗯。”
“钥匙在什么地方呢?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吗?”松尾翔太径直向办公桌走去。办公桌上的鸟笼与其他摆设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笼中一只乌鸦静静站着。以他之前在宠物店打工的经验来看,通常笼中的动物在看见陌生人时会紧张鸣叫的;他还以为是模型或者标本什么的,走近时,乌鸦却跳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
“‘黑色的钥匙在乌鸦的身体里’,‘它’是这么告诉我们的。”雾野南说着,打开办公桌之后的书柜,她解释道:“在这之前,我想先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噢,”松尾翔太应了一声,放下鸟笼。办公桌上除了鸟笼以外什么都没有,抽屉里也是空空如也。
柜里有一些文件夹和书,雾野南逐一打开文件夹,全都是空的;再拿起书,她发现那些书非常轻——打开一看,只不过是一些贴着封面的纸盒而已。
松尾翔太打开了鸟笼,试着用抓鹦鹉的方法把乌鸦抓在手里,那乌鸦扑腾了一会,就安静下来。他问:“你有收获吗?”
雾野南正在查看角落的盆栽,叶子有些脱水,土也是干燥的,大概是数天没人浇水的缘故。她摇摇头,说:“没有,这里连纸片都没有。”所谓的办公室,不过是一个空壳;线索只剩下乌鸦身体里的钥匙了。
“可是,这只乌鸦肚子里,没有东西哦。”
“诶?”
雾野南快步走到松尾翔太身边,将信将疑地接过乌鸦,手指在乌鸦身体上按了按,从胸骨到腹部,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硬物。乌鸦突然“嘎”地叫了一声,试图挣开翅膀,激烈地挣扎起来。雾野南被这叫声吓到了,手一松,乌鸦挣脱开来,飞到书柜上方。
“哎呀,”雾野南有些遗憾,她本想撑开鸟喙看看的,“是要杀了它吧?然后从肚子里取出钥匙。”
松尾翔太说:“你刚才也摸过了吧,动物身体里如果有异物,是会很不舒服的。这只乌鸦应该很健康,不像是有异物的样子。”
“是吗?”雾野南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是‘它’是这么说的呀,在投影仪上。”
“你拍照片了吗?”
“没有……我的手机没电了。”
松尾翔太沉默了一会,提议道:“我想回去确认一下。”
经过走廊时,他们听见隔壁房间也有说话声。会议室里已经没人了,浓浓的血腥味已然扩散开来,雾野南捂住了口鼻。失去头颅的尸体们仍坐在原位,固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见这画面时,松尾翔太还是感觉一阵反胃。女主持的尸体则是面目狰狞地瘫坐在地上,腹部开了个贯穿身体的圆形大洞,正对着松尾翔太的座位;身后墙壁上沾着飞溅的鲜血和内脏碎片,形状像极了一对翅膀。
投影仪上反复播放着先前的提示,黑底红字,有点不好辨认,但是确实如南所说,“黑色的钥匙在乌鸦的身体里”是这样写的没错。松尾翔太仍看着幕布,除了知道“它”不允许他们前往电梯以外,就没有新的信息了。他不太擅长这方面,视线转来转去,落在了女主持尸体头顶的、同样用血液写就的英文上。
“‘She is craw’……是什么意思?”松尾翔太指着那句话问。
“是‘She is crow’,”雾野南纠正道,“crow是乌鸦的意思……啊!”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
“乌鸦……难道是说,她?”
几乎是与此同时,女主持的尸体毫无征兆地倒向前倒下。两人都是一惊,雾野南快步向女主持的尸体走去,松尾翔太叫了一声“等等”,也跟了上去。终究还是雾野南快了一步,她蹲下将女主持的尸体翻了过来。钥匙在乌鸦的肚子里,那就是说……
啊。
松尾翔太在雾野南身后一步站定,他听见一阵振翅声由远及近,那只乌鸦飞进会议室,落在了他的肩上。
女主持腹部的洞中,淌出少量混着几节肠子碎片的血。而那堆内脏碎片里躺着的,正是他们要找的黑色钥匙。
6.
朝戈问张徵羽:“你为什么房间里也戴着帽子?”
张徵羽说:“要你管?”
朝戈伸手拿下了他的帽子。
张徵羽“啊”了一声,瞪着眼睛,指着朝戈说:“你、你、你偷我本体!”完了咣地倒在床上。
朝戈震惊地看着他,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了一句:
“原来帽子底下不是地中海啊……”
7.
温泉中。
朝戈招呼道:“小妹妹,过来哥哥这边,哥哥给你看个东西。”
佐久间真名蹦蹦跳跳:“好~”突然又被齐川拉住了,齐川塞给她一把剪刀。
齐川认真地对她说:“如果你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就拿这个剪断,听见没。”
佐久间真名看了看剪刀,又看了看齐川,问:“什么是不该看见的东西呀?”
8.
朝戈说:“你看,这个是发条小青蛙。”
佐久间真名拍手:“哇!可爱!我想要小青蛙!”
朝戈说:“你看,这个是发条小鱼。”
佐久间真名尖叫:“哇!小鱼也可爱!我想要小鱼!”
朝戈说:“你看,这个是发条小船。”
佐久间真名冷漠:“不喜欢小船。”
朝戈挠挠头:“不喜欢小船啊,那小兔子?”
佐久间真名欢呼:“小兔子可爱!我想要小兔子!”
朝戈说:“我还会用毛巾叠小小猫咪。”
佐久间真名高兴地转圈圈:“我想要小猫咪——”
朝戈说:“好了,都送你。”
佐久间真名抱着满怀的玩具说:“耶——太好了——!我再也不叫你色大叔了!”
9.
朝戈说:“我会魔法。”
佐久间真名说:“你骗人,我不信~!”
朝戈说:“我真的会啊,你看着。”
朝戈喊道:“李罔!我有猫片你看不看!小奶猫的那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罔出现在旁边:“哪里哪里?”
赤木游鸟紧随其后:“哪里哪里?”
“这个叫召唤术。”朝戈向佐久间真名解释。
10.
朝戈、李罔、赤木游鸟三人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机上正在播放一个视频,一只猫坐在扫地机器人上。
李罔满眼冒红心:“猫真可爱啊……”
赤木游鸟非常兴奋:“猫咪——毛绒绒——世界的力量——♪”
朝戈虽然什么都没说,脸上也是一副满足的神情。
“好、好可爱……”
法拉的声音幽幽地从三人身后响起。
朝戈手一滑手机差点掉水里:“卧槽你啥时候来的!”
赤木游鸟拉了拉法拉的衣袖,说:“呐,呐♪法拉姐姐你也喜欢猫吗♪毛绒绒——”
“不是的……”法拉摇头,“是……机器人……机器人很可爱。”
11.
佐久间真名用小青蛙向法拉换了一块抹茶蛋糕。法拉拿起小青蛙看了看,随手就拆了。
随手又拼起来了。
李罔拿起小青蛙,转了发条,小青蛙在地上啪嗒啪嗒手舞足蹈地蹦了起来。
“哇!跳起来了!……哇!跳起了街舞!……哇!变成高达了!……”
12.
佐久间真名把剪刀还给齐川,认真汇报:“没见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齐川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朝戈是个变态,长得就像变态。”
佐久间玩着发条小兔子。玩了一会,抬头问齐川:“齐川阿姨,什么是冒……矛……貌……毛片啊?”
13.
“纸张角你快出来,借我厕所躲躲快。”
张徵羽正在洗澡,一脸茫然:“啊?”
“隔壁那个齐川突然要杀我!你说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1.
“嘿,朝戈,你的打火机哪来的?飞机不是不让带打火机吗?”李罔刻意放慢了速度,凑到朝戈身边,“是下了飞机才买的?”
“我是坐车过来的。一直带在身上。”朝戈把打火机塞到她手里:“你想看啊?”
“啊?啊,好啊……也就是个普通的打火机嘛。”李罔拿在手上玩了一会,发现确实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造型比较独特。
“对你来说,它只是个普通的打火机,但是对我来说,它意义非凡。”
李罔看朝戈一脸严肃,缩了缩肩膀,把打火机还给了他。
朝戈接过那打火机塞进口袋里,接着说:“因为很贵,二十五欧元呢。”
2.
“哥们儿,刚才看你拿本子写写画画的。”朝戈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一言不发默默跟着走的人,这个人跟他分在一个房间来着。
“嗯……在记写作灵感。”张徵羽回了一句。
“哦,你也来取材的?”
“说得好,什么叫‘也’?”
“同是文字工作者啊。”朝戈很高兴,“借我看看?”
于是张徵羽就把笔记本递给了他。朝戈接过来,一边翻一边咂嘴:“挺详细,比我专业多了。”
张徵羽礼貌地回道:“谢谢,混口饭吃。”
“既然都在一个论坛,说不定你写的东西我也拜读过呢。以后多交流交流。”
“好啊,你id是?”
“钟楼街的乌鸦,你叫我乌鸦就可以。”
朝戈还在翻本子,突然被一只手抢了过去。他愕然抬头,张徵羽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乌鸦先生,我就是宫商角。”
朝戈僵住了。
“我靠,智障角就是你?!”
3.
队伍末尾突然吵了起来。
“你别一口一个智障的行不行?有没有教养?”
“教养是展现给人看的,不是给你这种智障的谢谢。”
“到底谁是智障整个论坛有目共睹。”
“那当然就是你了还用问?”
李罔犹豫着望向争吵的两人。月见七海一把拉住李罔的胳膊,说:“这两个人就是这样啦,不用管他们。”
浅原北也说:“你不看文学板吧?他俩一天不掐就不舒服。”
4.
互掐以朝戈一句“我要换房间”落下帷幕。结果法拉急着下山一路健步如飞,朝戈一个弱鸡怎么都追不上。最后终于赶上了,只见导游小姐放下手杖,退后两步飞起一脚踹开了门。
“我要换……”
朝戈话没说完,门上掉下来什么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是榧野响子的头颅。
双膝一软,朝戈不争气地跪在地上,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他一边在地上摸索一边自言自语道:
“总、总总之先找、找时间机器……”
5.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吃完饭后李罔要把东西搬到206去,朝戈又去瞅了一眼凑了个热闹——虽然他实在拿不动什么东西只是象征性地拿了个电脑包——回来以后又跟张徵羽掐了一顿,一直到熄灯之后他才一拍大腿说:
“对了,我说要换房间啊,我怎么忘了。”
张徵羽翻了个身:“得了吧,赶紧睡。”
朝戈说:“明天再换。”
张徵羽说:“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换房间?”
朝戈很委屈:“住哪个房间跟命案又没关系!”
朝戈说:“……”
朝戈说:“好像有关系。”
张徵羽说:“我感觉你立了个flag。”
朝戈打了自己的嘴,换个话题:“没想到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
张徵羽说:“……我感觉你又立了个flag。”
朝戈说:“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想活过三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