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应该很能说明问题了(我会说我自己写的时候就想了很多吗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本来分镜都打好了可是最近实在没时间……OTL
仍然是小学生写写……好想写出欧美风啊——————(哭号
————————————————————————————————————————
瑞坦·林兹懒洋洋的,无精打采地看着防爆玻璃对面的男人。
这是间狭小的纯白色房间,四壁光滑得没有一丝接缝。只有椅子面对的那一面墙有一半镶嵌着玻璃,装着通讯设备,天花板很高,也许有两三层楼的高度。瑞坦很清楚,在他看不到的天花板上方布满了催眠瓦斯喷口。这是专门针对高热高温系恩典设计的探监室,经过特殊处理的墙壁与地板能经受2000°以上的高温。
但是如果是用绝对零度来冰冻呢……?或是用超过2000°的高温……
瑞坦有些心痒。但他仍然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玻璃对面椅子里同样也有个人,可能比他自己年纪大一点,一看就是那种相处起来味同嚼蜡的男人。但是同样毫无疑问的,看到他的第一眼瑞坦就能确定,他是个牧羊犬。这人皮夹克下的背心被肌肉绷出一条条细密的褶皱,瑞坦很容易就能想象他揍人的模样——迅速,有效,直击痛处。他块头很大,脸上的伤疤证明他经历过的远不止街头斗殴。况且这人坐在椅子上的姿势看似自然却毫无破绽,绝非黑手党或街头混混所有。
瑞坦挑了挑眉。
“好了,那么,一个浑身伤疤的前军人牧羊犬——想必你也是个公安了——来看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关在监狱里的黑羊,是有什么政府上的事情了?”
“我前天已经调出维稳科了。确实有政府上的安排。”那人低头确认了一下手中的资料。档案里即使照片里的人头发几乎已经剃光了,但是那双苍蓝色如火焰一般燃烧着的眼睛一模一样。
“瑞坦 林兹,政府命令我来接你出狱。从接到文件的那一刻起,你将成为由我负责的黑羊。”
瑞坦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弓着身子贴近玻璃,“那么,意思是我们将组成搭档?”
“是的。”史利维斯特没什么表情。他合上资料夹,“你收拾一下,出狱后我们将去人事处报道,你和我的档案都已转入神慈科。”
“……你是得罪了政府什么人吧。或是不经意间抓住了他们什么把柄,我猜?”瑞坦咧开嘴,猛然往回靠,背抵住椅子坚硬的线条。他冷笑一声道,“很显然,你并不清楚你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结局。”他站起来,将双手贴在两人之间玻璃上。
须臾之间5CM厚的防爆玻璃以他手掌为中心迅速变成透亮的金红液体,顺着双手往下淌。熔浆滴在耐高温陶瓷地板上,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在他脚前形成诡异的通红的玻璃熔岩。蜂鸣警报顿时在他们头顶作响。但随着瑞坦的手离开玻璃,警报顿时解除。然而即使如此,两人之间也多出了足有一人宽的空洞。
而这全部发生的时间,连三秒都没超过。
瑞坦身后的门轰然撞开,一队荷枪弹实的全武装狱警冲了进来,在他身后形成半包围之势。瑞坦只是站在那里,似乎这发生的一切都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带着手铐的手撑在半截陶瓷墙上,身体向前倾出,脸几乎要贴上史利维斯特的脸。
“你要知道,”他轻声细语,可看起来既疯狂又绝望。“对我来说,让别人‘人间蒸发’可不是个修辞手法。”
“是吗。”
史利维斯特只是从屁股口袋里摸出一包已经被坐扁的烟盒。他抖出一根烟,又在掏什么东西,可半天也没摸出什么来。
这个反应大大出乎瑞坦意料,他有点发愣。但史利维斯特已经捏着烟凑过来。
“忘带打火机了。”他解释道,表情仿佛之前在听一个小孩宣称自己打倒了黑魔王,而那个黑魔王实际只是挂在后院正在晾晒的一根拖把。“既然你这么厉害,帮我点个烟?”
“你他娘的脑子里全都是一团刚被操完的白屎吗?!”瑞坦站起来猛地吼到,若不是手被铐着他现在应该已经往那张脸上狠狠揍了一拳。“给我配的两个牧羊犬全他妈死了!一个碎成玻璃渣,另一个只有一……”
瑞坦下面的话没能说出来。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视野就突然横转了过来。半个身体都被压在了会客平台上,不能动弹丝毫。脸被摁着挤压着冰冷的平台防高温陶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刚刚那“砰”地一声,是他脑袋撞上陶瓷的声音。
“再问你一次。”
史利维斯特的声音在他耳边浮现。气息扫过耳廓时瑞坦几乎无法忍住一阵鸡皮疙瘩。那根烟重新出现在他眼前,贴的如此之近以至于眼睛无法好好对焦。
“能帮个忙吗?”
如果说之前瑞坦还不明白政府为什么铁了心要给他配个牧羊犬,那现在他也完全,彻底的明白了。这不仅仅是力量上的纯粹压制。更有某种……某种他无法言明的,陌生的滔天洪水从那个牧羊犬手上的皮肤灌进他的身体,不容丝毫抵抗,迅速而汹涌地吞没了一切。恩典,愤怒,绝望,战斗……瑞坦毫不怀疑,即使眼前这个人现在要掐死他,他也无法做出一丝反抗。恩典还在那里,他知道。但是那也被某种恒定的洪水包裹着,仿佛一个不防水的打火机被带到了水中,无论怎么点火都无动于衷。现在的瑞坦,不要说点燃一根烟,就是让自己的体表温度再提高一度,也只能靠摩擦生热或燃烧脂肪。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瑞坦试着挣扎,或者说,他试着让自己挣扎一下,以示抗议——但可怜的,即使连挣扎所需的愤怒和懊恼他也所剩无几。
一切都纹丝不动。史利维斯特慢吞吞的,终于从夹克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烟。
“看来你也没那么厉害。”他喷了口烟,这才终于放开瑞坦,“没事了的话,去清理东西。我们下午去人事处。”
瑞坦跌进椅子里,勉力呼吸。史利维斯特的手掌离开瑞坦时那股洪水也随之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恩典清晰地浮现在他的意识里,还有愤怒,绝望,恐惧……一系列的负面情绪。
但不管怎样,总是他熟悉的那些。他恐惧的那些。
“我还有一个问题。”瑞坦终于勉强调整好呼吸,“你叫什么?”
“马克。”对面的男人回答道。
“史利维斯特·马克。”
1、
赫西亚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对方正站在一株将近二十米高的悬铃木下面,拾起地上小小的圆形球果扔进池塘里。
那时的天气也像现在一样,每一天都在变冷,海洋上吹来的风逐渐带上寒意,雨水也常常造访。但那一天,却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晴朗日子。
这座岛屿面积只有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走遍岛上的每一处。然而这里景色的变化却十分丰富,有为浪花冲击的陡峭海岬,有岩石洞穴和白色沙滩,有繁茂的树林、起伏的山丘,以及一小片一小片散落在岩石与草地之间的整齐建筑。
从教堂所在的全岛至高点往西走一小段路,是一片地势平缓的坡地。路边有张长椅,坐在那里可以俯瞰远处生长多年、像半月形一样,环绕着一片小池塘的树木,以及坡下没有修剪过,肆意生长的高羊茅和黑麦草。
假如阳光充足,从清晨到黄昏,金色的光线和山坡以及树林的深色阴影,会逐渐在那些没过成年人腰部高度的草叶上移动,这幅景象,简直就像看见具象化的“时间”在身边缓缓前进一样。
可是,岛上的空气又是那么悠闲恬静,仿佛有无形的障壁将这座岛屿与外界的环境隔离,岛的时间是自行运转的。外面世界的喧嚣传不到岛上来,外面的出生、战争、游行、抗议、婚礼和葬礼,都像遥远地方发生的,高速移动的画面一样,不会对这个地方造成什么影响。
赫西亚很喜欢这种感觉。离开养育他的那个脏污、吵杂、喧嚣,有时又充满危险的地方带来的是短暂的不习惯,而不是感伤,只有与家人和朋友离别的遗憾被深深埋在心底。“岛”的秩序和稳定,以及对种种不同的包容与接收,让他觉得非常舒适。该怎么形容呢?大概,这是能让生活变得规整的地方。
虽然要做的事情、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但闲暇时,他可以静静地坐在这里待上整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池水中蔚蓝澄净的天空变成深暗的宝石与闪亮的星星。
就这样,枫树、杨树和鼠李染上红色和黄色,地上堆积起色泽艳丽的地毯,飞舞的树叶落在池塘里的景象,重复出现第四次的时候,协调的宁静风景里出现了活动的东西。
那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柔顺的金发垂在肩膀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在做什么?
像被勾起好奇心的动物一样,赫西亚从长椅上站起来,分开变得金黄的草叶向前跑去。
脚下和身体两侧有种阻碍,好像在浅水中跋涉一样,随着眼前景物的接近,“抗拒”和“不稳定”的感觉,穿过四散飞舞的枯叶从那个人所在的位置向自己的方向传过来。
——“羊”……似乎没见过……“黑羊”吗?最近才登记的吗?
赫西亚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站在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地方,悄悄地窥视着池塘边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现在可以看清他的脸了。
那个年轻人衣着整洁,皮肤白皙,有着纤细而知性的容貌。如果不是因为收紧的嘴角和过于频繁的眨眼频率,让他的脸显得有点紧张刻薄,这幅面容很适合用“美丽”来形容。
但是,与外表的自我约束不同,赫西亚感到,他身上还有种“什么”。
仿佛一张庞大而精细的拼图,完整、细致、严谨地咬合在一起,构成的图像是一部巨大的机械,齿轮、铰链、管道与仪表正在飞速地、有条不紊地运转,而其中接合的缝隙之间却冒出蒸汽、喷出火星。那是种非常强大、非常复杂,让人难以理解的力量,其中却隐藏着“不安定”,每一个零件、每一种步骤都不是安全无虞的,而是蕴含着“失败”、“错误”、“崩溃”,这种力量正在以一种走在钢索上的人一样摇摇欲坠的危险感觉保持着平衡,似乎一个环节发生问题,所有的一切就会开始爆炸、碎裂,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那个人又拾起了一枚圆形的果实,球果外皮粗糙,颜色是棕色的,其中还有没消退的青绿。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把它放在左手掌心里,接着用右手食指触摸它。
果实渐渐变成了烧焦一般的黑色,接着破碎成一小片一小片,像一摊沙土一样散开了。哔哔剥剥的声音清晰可闻。
——热量操作?重力操作?还是……
赫西亚看着那个人重复了四次同样的动作,直到第五次,那个小小的圆形球体,才没有变成黧黑脆弱的一团,而是成为形状像压扁之后又干燥的口香糖,看起来很坚硬的灰色物体。
他用三个手指捏着它,凝视了一会儿。一瞬间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流露出非常疲倦困乏,但明显感到解脱和满足的表情。
他抬手横着抛出了那枚球果,原先轻巧的干枯果实竟然变成了打水漂使用的石子,在池塘中跳跃起来,留下一连串涟漪。
接着,像天空飘过的云朵把阴影投到人们身上一样,阴郁和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那个年轻人低头看了看袖子下面的腕表,匆匆踏上树林中间的小路,向山坡另一边走去。
那幅图景像被吸进了一道缝隙,从赫西亚面前消失了。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是怎么做到的?那个看似无意义的微小动作中,为什么蕴含着强烈的,无以名状的,让人想要探究的力量呢?
——然后,又是什么,让那道紧紧关闭的门扉后面,偶尔露出了一丝光芒呢?
2、
岛上的人并不多,如果留意的话,甚至可以记住全部的面孔和身份。但是,自从赫西亚拜托牧羊人,辗转查到那个名字之后,那个叫“文森特”的年轻人,好像从岛上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就这样,虽然感到有些惋惜,这件事情还是被赫西亚暂时放在了一边。日子一天天忙碌起来,为未成年人准备的课程早早地结束了,工厂的工作也妥善地做了收尾,接踵而来的是有关机械、枪支、生物、药理、心理、语言、各国的历史、宗教、社会的学习,以及高强度的新人训练,他拼命吸收着这些原本大概一生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的知识和经验,向着一直以来的目标全力奔跑,想要成为那个保护和引导“羊”的机构的一员。
“羊”身上的“恩典”既不是纯粹的祝福,也不是宝贵的财富,而是一把双刃剑,赫西亚以及岛上许许多多的人都曾因此遭逢不幸。但是,选择加入典狱长一手建立的机构,并不是出于制裁或复仇的目的。
——这是因为我们生来为人,需要按人的法则生活在这世界上,就像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白天与黑夜,风沙与雨水,贫瘠与富饶,混乱和宁静一样,“他”也从未许诺过我们只靠祈求就能得到的幸福,倘若他给予我们非人的力量,必然也会加之以严苛的约束,倘若那力量让人遭受痛苦折磨,什么地方一定也掩藏着化解灾厄的方法。
作为“约束”和“方法”的一部分降生,来到这座岛屿,“第三种能力”就是他的恩典,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也是他必须背负的十字架,假如能变得更明智、更坚强、更有力,能更好地传达自己的想法,过去发生的惨剧,在将来或许可以减少一些吧。
年轻的“牧羊犬”这样想。
在他领到制服和配枪、搬进新公寓的那一天,在走廊上听到了这样的议论。
“有‘黑羊’以医生的身份加入研究所了。”
“哈?”
“听说是少年天才,刚成年就拿到医师执业资格,登上岛屿以后一边学习一边协助药品改进,现在除了作为研究者,也会进行临床治疗,据说还参加过外科手术……”
“这是岛上的医生人手不够?还是施耐德那个疯老头子的新花样?就算被打断全身的骨头,我也不想躺上那样的手术台。”
“你在说什么啊,研究所本来就是一群怪人聚集的地方,有比那还要可怕的东西在哦?”
“有什么能比腹腔被切开的时候,主刀医生突然暴走更可怕啊?”
赫西亚眨眨眼睛,听着远处飘散的对话。
岛屿上即使是普通人都早已习惯能力者的存在,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也说明他们根本毫不在乎,凭借自己对研究所的了解,完全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不知为什么,牧羊犬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忐忑不安的感觉。
3、
——那是“哈克先生”的房间吗?他的状况看起来还是不太好。那扇门一直紧紧关闭着,简直就像那个人根本就不曾存在一样。
——戴头盔的孩子最近很消沉,是因为那场事故吧。
——诺夫莱依然显得很有精神,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了让研究室的气氛活跃起来。虽然名义上是‘黑羊’,但能感觉得到……他其实……而且并不是医生啊。
——麦格里斯仍然在忙碌着,他真是恪尽职守……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只是好像有点睡眠不足。
“赫西亚,又在观察什么?”
“啊,霍斯顿先生。”
房间的门轻轻打开了,赫西亚看到灰发的男人走进来,于是仰起脸向他打招呼。
对方披着研究室的白色外褂,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稍嫌严肃,但那双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马上眯起来,眼角出现了细小的皱纹。
“放轻松点,你是被观察的对象啊。”
“被您这么说更让人觉得紧张。”
中年男人笑得发出了声音,他停下那台机器,摘掉那些连接在人身上、包着红色与黑色胶皮的金属线,把它们收拢在一起。
“结束了。心肺功能负荷运动实验,药物实验,反应测试……一切都很好,一切正常,可以说是超出正常的完美。”
“……”
赫西亚想要对那双饱含笑意的眼睛回应些什么,但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几个小时很无聊吧,真是辛苦了。”
莫里森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透明包装纸包着的棕色方形物体,把它丢给正在四处打量实验室的受试者。
“谢谢,霍斯顿先生……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但还是很喜欢姜汁软糖。你可以走啦,多谢你的协助。”
赫西亚站起来,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看来这次见不到那名“黑羊”了。
“哦对了,稍等一会儿。受试之后也应该抽血看看……”
莫里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匆走了出去,没过几分钟,走廊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在没看到他面孔的时候,赫西亚就感觉到,“黑羊”出现了。
伴随着仪器的嗡嗡声、没有热力的白色光线和消毒剂的气味,那个档案上没有姓氏的年轻人进入了这个白色的空间。
他依然是那副仪容整洁的模样,身材长高了七八公分,颧骨变高了,眼睛也更深邃了一点,金色柔软的头发变得更长,除此之外,时间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但是,赫西亚觉得,与上次扬起枯叶四处飞舞的风中看到的,那副庞杂而不稳定的景象不同,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决定性的变化,那种紧张、略带神经质的不安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审视周围事物的神情。
——那些复杂的运转,让人无法理解的计算和改变,那些像火山喷发前冒出的滚滚黑烟一样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文森特……先生。”
在意识到这么做是否妥当之前,“牧羊犬”轻轻说出了“黑羊”的名字。
对方似乎觉得有点惊讶,当他的视线落到赫西亚身上的时候,表情一瞬间产生了变化。
——啊,在那里。
仿佛瞥见脚下的大地裂开了一道缝,展现出一座巨大的城市一样,牧羊犬看到咆哮奔腾、纵横交错、发出轰鸣与呼啸,但有条不紊地高速运转的桥梁、道路、河流,它们连接着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直升起来,极为精巧,极为复杂,美丽得让人震撼的高大建筑。
然而这样的景象只出现了一瞬,就像全息投影仪投射出来的影像一样消失了。站在面前的仍然是那个像大理石雕像一样的青年,他盯着赫西亚的双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微笑。
“你好,‘牧羊犬’先生,还有最后一针,请再忍耐一下吧。”
=========================================================================
*好像太哨兵向导了一点,为了推进硬上吧【大哭
*因为感到不产出不好意思,所以跑一跑这边的线,第一次见面是11年前,第二次是6年前
*然而产出了仍然感到很不好意思
*没有怎么商量,如果OOC请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