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加,加注!”
黑发的年轻人两眼放光,把手里当做筹码的汽水瓶盖丢在桌子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真是自信哪,看来没办法了。要摊牌咯?”
年长些的牧羊犬叹了口气,露出苦恼的表情。
“总算……这次总该成功了吧。”
柯特摊开桌上的扑克,双手握拳在空中挥了两下,朝后倒在座椅靠背上。
现在是六点十五分,从敞开的阳台拉门向外面望去,玻璃上有很耀眼的反光,云彩靠近夕阳的部分被染成赤红色和金黄色,而其他部分则在消融在傍晚的天空中,呈现出淡淡的玫瑰色,远处可以看到海上白色的灯塔,内陆深暗的山影以及散落在山影上的城市。整个房间被这种海岛特有的,惬意的光线笼罩,让人不禁佩服起这栋建筑前任主人的眼光和财力。
这栋三层的废弃别墅自从被改建作为维稳科的办公楼已经十五年了,除了外立面的红砖颜色变浅,爬山虎顺着偏楼的一侧爬满了整面墙,连接墙壁和屋顶的灰色砖石出现了裂缝以外,与它原来的样子基本没有什么不同。一楼大厅用于接待来访,两侧的房间被用作档案室,而二楼的三个房间被打通,作为整栋楼最大的房间,被当做日常办公的地方。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贴着照片和档案资料的写字板,几张办公桌,一张沙发,一排置物柜,和被某个精力过剩的前成员放在房间里的沙袋,就没有其他家具了。
岛屿上不总是有需要控制或安抚的能力者,维稳科的成员在巡逻之余就聚在这里,或是到其他地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除非得到通知要去岛外处理有关“羊”的事情,这个房间的气氛通常很轻松,比起办公场所更像个大家庭。
“竟然是同花,印象中你来之后第一次有这么好的运气。”
赫西亚露出了衷心祝贺的微笑,把手里的两张底牌转向对方。
“不好意思,我的是fullhouse。”
“唔啊……为什么又是你赢!”
柯特拼命揉着头发。
“是啊,谁知道呢。”
赫西亚熟练地把扑克洗好,装进纸盒放进抽屉。
“还是不要抱能赢回来的侥幸心理比较好,这样下去就算结束实习期,你的正式工资也拿不到了。”
男人站起来走向置物柜,取出外套和一个长方形的小纸盒。然后朝屋子里的同事们打招呼。
“七点在酒吧集合,稍晚一点也没关系。”
接着他转向刚才输了牌的对手,后者正有气无力地把脸贴在桌子上。
“这次柯特不能再赊账了。”
快要滑到桌子下面的年轻人像被戳了一下一样跳起来,奔向坐在斜对面的金。
“金……看在同期的情谊上,这个月先预支一点好不好?清洁、勤务、跑腿……都会帮你干的!等领到工资马上还你!”
浅色头发的青年瞟了他一眼,接着低头继续读那本厚书。
“吉恩,吉恩怎么样呢?多少借一点吧!”
“就算柯特这么说,我自己都已经没的可用了啊。”
正站在房间中央活动身体,金色短发的高个青年开朗地回答。
“对了……多尼,训练的时候我可是相当照顾你的!”
“抱歉啊前辈,突然想起码头那里有事要处理,我们之后再讨论这个好了。”
阿多尼斯推了推眼镜,一脸无辜地冲柯特挥了挥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咿……”
柯特把脸扭向一直沉默着的,早几年加入维稳科的李、玛尔斯和道格拉斯,还有一直没有停止敲击面前台式电脑的阿什雷德,然后仿佛奔跑中的人撞在走廊尽头的玻璃门上一样,被空气中某种无形的冰冷阻力弹了回来。
“前辈他……”
新来的卢卡斯一直站在柯特对面观看牌局,似乎考虑再三,他犹豫着向柯特开口。
“一定是出千了吧,虽然看不太清手法……”
“啊啊,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也同样作弊了,还是没能赢啊!”
柯特抽出用手掌盖着的,插在袖口里的扑克,沮丧地低下头抱住了脑袋。
2、
“真是和平。”
“和平不好吗?这毕竟只是个小小的海岛,我希望和平宁静能一直持续下去。”
“这样的新人们,真的能担负起他们的重任来吗?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无法为了真正的家人战斗,而是为了强加给他们的枷锁,强加给他们的联系死在异国他乡,他们能够接受吗?”
赫西亚和赫伯特站在暮色笼罩的庭院中间,看着脚下的墓石。橄榄树依然一片青绿,柠檬的果实已经变黄,周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清爽气味,只有为雨水打落的枫叶像是变成活物一样,随着风在湿润的地面上爬行着,在他们脚下沙沙作响。
“他们可以。我相信他们。”
赫西亚从纸盒里取出包着纸,用绸带扎着瓶口的酒瓶,扯掉那根细细的丝带,打开已经拧松的木塞,把红色的液体倒进墓石前面的草丛。
“喂,这可是皮埃蒙蒂的巴勃罗,超贵的,姑且不说连酒都不沾的李先生,兰斯要是还活着,要做出牙疼的表情来了吧!”
赫伯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偶尔奢侈一下,不管是哪位前辈都不会反对的。”
“……这下面不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吗。”
两人弯下腰,把花束放在墓石前面。看着形状像十字架一样,周围装饰着藤蔓与松叶的墓碑。
“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持守的人何等蒙福。”
碑石上雕刻的语句和走廊两侧的公示板上装饰的灰白色浮雕一模一样。
“他们绝对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岛上残缺的东西太多了,不管是‘羊’还是‘犬’都是。因为异常遭受排斥,因为不了解而产生敌视,因为受到约束而感到厌烦,因为终于从恶劣的环境中脱离反而想要报复……没有人教导能力者……教导我们怎么做的话,‘岛’不会是如今的样子。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抹消他们的存在。”
“是啊……维稳科这个名字已经出现二十年,李先生是七年前离开的……兰斯也已经四年了。要说他们留下了什么,就是身后的这群小家伙都长大了吧。”
赫伯特蹲下来,从墓石上拂去水珠。
“兰斯经常说你刚来岛上的时候,披着毯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地过了一个星期哪。”
“那是斯坦福德先生的夸张,而且您不是没有亲眼见过吗?我是真切地看到了,雷纳德先生摆脱酒精沉迷的样子。”
“在先人面前就不要互相揭短了,就算他们不在这里,恐怕也要在什么地方发笑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去同样的地方,那时候,一切都得交给现在这群小狗。”
“所以在那之前轮到我们告诉他们需要守护的事物,帮助他们,引导他们,就像帮助和引导‘羊’一样。”
“不,这种事我可是敬谢不敏。”
赫伯特从同事的手里夺过酒瓶,仰起头喝了几口。
“不要太自大了,我们是神的使者吗?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吗?像你想的那样被需要,被依赖吗?我们不过是突然生了病的普通人,自己都无法医治,还要去救助别人……不是所有的‘牧羊犬’都能心甘情愿地为‘羊’牺牲,也别指望‘羊’能了解这种心意,‘从沙子里取不出水,从冰里取不出火焰,从空虚之中只能取得空虚。’对于不幸和我们患了同一种病的家伙,只能教他们选择目前最适合的生存方式罢了。”
“……”
年轻牧羊犬的黑眼睛里仿佛扫过了一丝阴翳,他轻轻吁了口气,合上眼睛过了片刻。接着又恢复了坚定、郑重的神色。
“是的,不管我们身上被强加了什么,我们还是能够选择的。”
3、
“我们真的要来这间而不是去前辈们经常去的酒吧吗?这个全年龄的装修风格让人产生负罪感啊!”
“这,这是糖果?”
“管他呢,这有什么不好。”
“但是已经坐不下了。”
“我想要白朗姆和威士忌调的蛋酒!”
灯光昏暗,音乐轻柔的小房间突然挤满了人。总是一个人负责招待所有客人的酒吧老板似乎也不善于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能带着点无奈地,在吧台闪烁着晶莹光线的酒杯和酒瓶中间匆忙来去。
“又是新人欢迎会啊。”
“给你添麻烦了,他们很吵吗?”
“不会比小孩子更吵了。”
束着头发,有着赤红双眸的青年微笑着,挨个把调制好的饮料放在桌上。在大家都尝了第一口之后,吧台中间的青年悠然开口。
“虽然是为了不让气氛沉重才来这里的,还是要说些场面话……我们将来可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制裁伤害他人的人,要指点不安与困惑的人,要让疯狂的人取回理性,要给痛苦的人抚慰与希望……还不止这些。”
“我们会分离孩子与父母,亲手拆散恋人,可能会杀人,也可能受伤、死亡。但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很多人用性命给我们铺就的路……作为从他们那里被挽救,被教导,被保护的人,我不要求大家都抱持同样的想法,只有一件事,即使无法选择在何时走向终点,也请你们好好选择如何活下去,不要惧怕,不要妥协,不要偏离正道,不要在阴影中徘徊不前。”
“欢迎新加入的同事,敬在场的所有兄弟……希望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
“唔……敬,敬前辈!”
“敬神的威严与慈爱。”
“敬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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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搞搞团队建设,你们看出活跃气氛的努力了吗【不
*Lance S Stanford是六爹,李先生是Lean的爹
*虽然E站排版这么丑,还是懒得开PS【
*多次修改会提示不好意思,没有台词的就不打扰了,如果有设定不符或者OOC的地方请戳
和AOKI_J(UID118774)的联文w
食用说明:N±n为时间轴,N是原点,±n为距离原点的远近
[N+1] Gameble
对于Sariel来说,每的礼拜日既是一个只能看到呆板重复演出的沉闷毫无生机的剧场,又是一个观测学院教育成果的检验场——羔羊们大多是虔诚的,黑羊们却是需要观察的。
在研究室外Sariel的着装都是神父袍,因此有幸与学院的神父们一起位列十字架两侧,占据了全场最佳的观测区域。全员唱诗是第一个观测时间,Sariel平缓的扫视着教堂内在场的羊和犬们,正在逐一判断重点对象的信仰状态,随后就在边缘的位置看到了Frey。
Frey并没有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因为来晚了,站在人较多的一个立柱旁边,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地方不够而被挤过去的一样,然而Sariel清楚,这个人只是发现没地方坐就懒的站着找个柱子靠而已。说是全员唱诗,这个人也只是张着嘴对口型,出功不出力。
在内心给Frey做了一个“毫无变化”的评价,Sariel很快将目光移开不再关注,而在礼拜后发放药品的时候跳则直接过了Frey,把手中的药递给了排队在后面的黑羊,面露慈爱的笑容拍了拍对方的手,嘴里却劈给了Frey一道雷:“明天就是固定体检的时间,为了防止Frey你不来,你的药等你来体检了我再给你。”
Frey丝毫没有惊恐,面色沉稳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祷告道:“神爱世人,神父阁下作为神谕的聆听者,羔羊们的引导者,一定也是慈爱的,绝对不会忍心看着神的子民因为没有及时服药而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
Sariel听完立刻面露赞同的神色,笑着点了点头:“神爱世人,即使是迷途的羔羊也是神的子民,我自然是怜爱你的,为了确保Frey你能顺利安全的经行明天的体检,我会把今天分量的药给你。”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单包装放在了Frey手上。
Frey握着药做了一个在胸前握拳祷告的姿势收起独立包装,面上遵从嘴里却继续反击着:“主神,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1)。对于没有牧羊犬引导的羔羊来说,药便如同主神一样,神父阁下何必如此呢。”
听了Frey的回答便知道就算是用药来逗弄都不会得到想要的回答了,Sariel继续为后面的羊们发药做出了准备延迟战线的姿态,却干脆的抛出了一记强力诱饵:“你若能准时参加,我必会欣喜的吃一下一盒巧克力,然而你我知晓,事实并非如此。”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玩笑的Frey这一刻站直了,眼睛里有光芒一闪而过,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神父接过了这个赌约:"说谎言的嘴,为耶和华所憎恶。为了避免让神父阁下面临如此,我定会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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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三次打落从侧面划出来的手术刀的时候,就算是一贯从容的Frey也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唱RAP一样的过起了脏话。
某个人一句“Frey你来到岛已经有半年多了吧?每天药不停,为什么你的恩典强度没有提升呢?”直接把普通体检变成了高强度的,绝不是点到为止的对决练习。
在左手挡过一记侧勾拳,右手挥刀却被手术刀格挡开的间隙,Frey忍不住走神思索,为什么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最多就是一个斯文败类的神父体术攻击力会这么强?!为什么这个神父手里会出现手术刀?!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用变形的刀片吓唬吓唬对方,结果被利索的擒拿手抓住,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换了左手攻击挡开迎面而来的手术刀,大概第一个回合就要落败了。
“这不科学!”短短一天里Frey在内心第四次如此呐喊着。
这天一切的不科学都要从走进体检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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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日的第二日就是体检日,因着礼拜日上的那个打赌,Frey这次对于体检没有任何抵触,兴致勃勃地走进了体检区。但是出乎意料的,Frey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到神父过来拦截自己,这让他有些意外。Frey有些犹豫是否要去找人,转念又想起自己体检涉及的流程足够多中间总会遇到,便觉得到时候突然出现在对方面前看到对方一脸惊讶的表情也是一件不错事情,于是整个人都放松的开始了体检。然而当恩典细化这种很靠后的环节都结束了却没有看到人,就算是Frey也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给驴了以及接下来的药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了。
不过就算再糟糕的生活也是会有惊喜的,比如说Frey毫无期待的推开最后一个门准备恩典强度的测试的时候,发现神父正站在里面看着自己的体检结果。
如果不是考虑到礼仪的情况,Frey是有心退回门口去抬头看一眼门牌的,毕竟在原先的构想里,神父大概会出现在身高体重一类基础项目里,而现在眼前这个没穿神父长袍换成一身白大褂,原本的单片眼镜也换成下边框金属眼镜的神父,站在强度测试的房间里,怎么看都会觉得不对。Frey犹豫是退出去重新来一次还是先张口的时候,对面人终于有反应了。
Sariel放下了新鲜出炉的结果,看着一脸不在状态的Frey直接笑了。虽然Sariel不觉得和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可爱斗嘴输了有什么不好,不过能看到小可爱把“犹豫”“纠结”“不确定”三个同义词用细微表情轮流来一个遍的时候,还是觉得有挺舒畅的。于是舒畅了的神父迅速决定干一些会让自己更舒畅的事情——
“来做一次对战吧,Fre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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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的时间很短,进攻却不会因为Frey的晃神而停止。对战从一开始便不是友好交流的节奏,来自白大褂神父的攻击不是直插死角就是正攻危险区,手术刀与脖颈、手腕、脸部可谓异性相吸一样紧追不舍,在体术的缠斗下有几次可说是接近亲密无间。这样凶残的程度完全出乎Frey的预料,将他的计划从随便吓唬快速打成了慎重其事,连消极怠工随便认输的过渡都没来得及走。
而在对战中晃神的后果很快显现出来,Sariel看出对方的不专心后采用了连续的快攻打乱了对方仓促的防御,不出四个回合之后Frey被一掌劈在手腕上,吃痛之下手上血液凝成的匕首掉落在地,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脚把匕首踢了出去变回了一滩血。
来不及心疼小300cc的血液就这么飞走了,Frey提脚照着腹部踹去,终于摆脱了被贴身挨打的局面。然而这样的变化对于大局势并没有改善,Frey看着对面杀气依旧随时会发起新一轮进攻的样子,心一狠,从暗袋里掏出两瓶预存血液快速凝了一把小刀,深呼吸之后主动发起了反击。
面对看起来气势磅礴的攻击,Sariel后退着闪避开来,不时用手术刀格挡,并未作出和之前一样程度的攻击,从场面看起来似乎是被压制了。但对于Frey来说,这样看起来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他有些肝火上升,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欠揍到如此程度。本着“兵不厌诈”原则,用最后一瓶储备血液换成一把手掌大小的小刀,出其不意的对着让人火大的脸掷了过去,趁着对方侧头避开门户大开的时机抢入进去对着胸口就是一刀。
Sariel在对方把手伸进口袋的时候已经暗自戒备,没成想还是被蹿进怀里,虽然及时抬手一掌推开避免被刺中,白大褂却未能幸免于难被豁出去一道口子,露出放在衬衫口袋里的十字架。挑了挑眉,抱着半是称赞半是惩罚的心情,Sariel就着推开的一掌直接握住Frey有些细弱的手腕一个用力反扭在后背,脚下同时对着脚踝一踹,直接把Frey侧制在地,对手里的手腕微微加力便让小刀掉落。
完成镇压的神父看着对方有些愤恨的小眼神,原本不满于衣服破损的心情也好转起来,看了眼已经从小刀散开的血液,瞥了眼计时器,7分钟。
介于身下人恩典时限已到,Sariel便放松了压制的力道却没有彻底解除,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脸道了一句“之前的强度测试都偷懒了吧”。看着对方满脸的不可置信,就差直接写出来“就为了这个你跟我打的这么凶你一定是在驴我”这句话,Sariel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伏在Frey耳边低语:“这么可爱的表情,看得我想亲你了呢。”随后便放沉了身子覆在Frey上方形同圈禁,以强硬姿态亲了上去,更借着Frey想张嘴骂出来的时候探进了舌深吻起来。
Frey完全没想到身上这个平日里看着温和的神父不仅说打就打,也真的说亲就亲,原本还想怒骂对方一句“打成这样你就为了测试恩典强度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结果被加深了成了舌吻的探索生生压了回去。打不过骂不了,不服只能憋着,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不仅打起来凶残,亲吻也一扫之前的青涩,主动而强势的纠缠起来,恍惚间让Frey忘记了呼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缺氧。
“这真的太不科学了,一天都不科学。”在被拉起来的时候,Frey第五次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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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不过一个神父还被对方吻到缺氧这件事已经足以让Frey挫败的想直接扭头就走,但是一想到造成一切的前提,那个赌约,Frey还是咬牙跟着对方去了学院里的办公室。一进去就坐到Sariel的办公桌上敲着桌子,一脸讨债样:“说好的白口吃一盒巧克力呢?”
Sariel则不紧不慢地脱了白大褂换了神父长袍穿上,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在对方按捺不住准备扑过来之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铁盒打开来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
“巧克力啊,别看这么小只有三颗,这个可是霍克贝尔的,这么一小盒顶外面其他牌子一大盒了呢。Frey你要来一颗试试么?”
“……”
在被捏着下巴塞进一颗黑巧克力后用舌吻强压着不准吐出来的时候,Frey打定主意只要对方还敢来酒吧就要给他上一个月的甜酒,糖浆和酒精的比例一定要反过来的那种甜酒。
教会的人都是讨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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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句"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来13:8),出于设定变更为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