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Alvandore Louvre Plantagenet(奥宛多尔·卢浮·普蓝塔金雀)
昵称:Alvan/Alva(阿尔宛/阿尔瓦)
性别:男 年龄:30
身高:180cm 体重:70KG
发色:缎光亮金 瞳色:宝蓝色
家乡:切瑞诺布尔 生日:AC142年 2月9日
外貌设定 :
长了一副金发碧眼美少年外貌的成年人,实际年龄三十出头,长相却是十八岁的。双眼宝蓝,鼻梁挺直,脸颊丰满微鼓,肤质细腻柔软,耳垂上分别有两粒小黑痣。穿着品味跨度偏大:正装偏怀旧典雅,日常服比较活力,很喜欢星空系列现代装,钟情于一些花哨的胸针。肩头圆润,身材匀称,有一块刻着“A&A”的圆形红翡翠项链,据说价值不菲。头发总是修剪利索,很讨厌胡子。是个左撇子,因为经常握剑,习惯性戴一层薄纱手套。举止优雅,礼节规范,腰背不是很挺拔,气质有点浑然天成的懒散,潜意识动作像极了大理石雕塑。
性格:
富有博爱之心,内心十分自由。很喜欢一些小众冷门的新奇事物,是个有求知欲和探索心的人,不甘平凡。同时热爱旅游的好动人士,身在现实心在理想,尺度刚好一分不差。既不会显得与现实太脱节但也不会循规蹈矩。与人相处时礼貌与亲昵拿捏得恰到好处,收放自如。有着很敏锐的眼光和洞察力,细节上非常周到,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很爱笑,和他相处就仿若吃了一颗甜美清香的玫瑰糖一样,会产生奇妙的甜蜜感。个人魅力独特且带点小幽默,但让人觉得可以和他的表层游戏娱乐,很难触及到内心情绪。求胜心严重,有攀比和竞争欲,很难在一些原则性的事情上妥协。看似温柔实际上并没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平和。(外在性格占个人性格40%)
脱离了束缚与秩序的话,本身十分霸道。专制独裁,唯爱自己。处事绝不留余地,有生死豪赌的勇气也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怀着将共和变为独裁的理想,和将理想实现的开疆辟土之欲。绝对自信,但是本质十分自私,博爱却不平等,是个为自我自由而奋斗的人,罔顾他人死活。光明正大的伪善者,离经叛道的领导人,思维跳跃的假疯子,反覆无常的阴谋家。(内在性格占个人性格60%)
优点:甜美,博爱,开朗,自由,自尊,自信,独立,求胜心,求知欲,收放自如,思维开拓,品味高华,个人魅力独特
缺点:矫情,虚假,自私,伪善,残忍,攻击性,思维跳跃,反复无常,离经叛道,做事极端破釜沉舟,绝对的独裁主义者
爱好:剑术、马术、天文、抽象文化与艺术、钢琴、冷门书籍、游历、花园建设、收集新奇玩意儿,热衷于伪装。
喜欢的事物:黄黑阴阳脸的猫,可卡犬,胸针,玫瑰
帝王属性:完全的颠覆性思维,能做常人不敢做的事。反传统人物,投机取巧,特立独行的霸道独裁之人,热衷于突破秩序和传统观念的禁锢。思路活跃、思想大胆、思维独特,有着“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的冷血和残忍,极端感性下反射着极端无情。个人权力高于一切,对国家本身的利益并不是十分上心,更卖力于在自己恢弘业绩上添加新彩。好大喜功的攻击与开拓性帝王,有孤注一掷,不死不输的勇气。象征着玫瑰皇帝的顶尖品格。
Alvan代表物:玫瑰、小爱神、白天鹅
玫瑰篇(关键字:爱情、感性、容颜、世俗的妩媚,花与刺客)
小爱神篇(关键字:童真、性感、灵动、神性、挑逗、热恋、少年之爱)
白天鹅篇(关键字:肉欲、纯洁、高贵、特殊的忠贞)
姓名:Achmuses Saxdwen
性别:男
昵称:Achi/猫
身高:185cm
体重:72KG
发色:鸦羽黑
瞳色:银白色
生日:AC156年 2月13日
外貌设定 :
黑发银眼大男孩,小巧短脸的猫型帅哥,身上总带着一种轻佻随性和大大咧咧的痞气。头发是自然卷,而且漆黑茂盛,但卷曲幅度细碎很难打理,还经常炸毛。浓眉大眼,眉毛往鬓角处飞扬,像是两把怒气高腾的利剑。时间长了眉毛会杂乱过头,身为理发店常客,Achi在去理发的时候,会让美发师顺便给自己修一下眉。黑夹克和黑皮裤爱好者,喜欢那种闪闪发光的大银链子和夸张配衣项链。没有纹身和耳洞,脖子上常年有一根套着三枚银钥匙的项链。
性格:直白,大大咧咧,生活上不修边幅,经常把东西乱丢。手滑(贱),打碎什么瓶瓶罐罐是他的日常。Achi本性善良,也富有正义感,有一点点大男子主义。内心有非常强烈的保护欲,见不得人受委屈,好打抱不平。一般情况下都是靠第一印象决定好恶,很难改观,有一点点执拗。自来熟,和别人能很快玩在一起,有些行为做过了头还不自知,需要被提醒一下。十分好骗的一个人,几乎说什么信什么。而且很容易被感动,别人对他一分好,他恨不得两肋插刀无以为报。虽然有很多小毛病,但发自肺腑喜欢他的人也很多,是个做朋友的最佳人选。
大胆冲动。站没站姿坐没坐姿,自由闲散惯了,很喜欢追潮流,内心开放,很喜欢无拘无束被放养的生活。总把自己打扮的很酷,像个街头小子。身为夜猫子的Achi,打架算是他除了泡妞之外唯二的特长,在这方面还天赋异禀。以至于亲友刚接触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兼职街头小霸王,乱收保护费。
感情随性了一点,女友无数,自带大男孩荷尔蒙,男性魅力丰富。由于总是自己一个人独立凑合着生活惯了,所以潜意识有点缺爱。乐天派人士,热爱生活到了极致,总把困难想的简单化。怕死,但更怕别人记不住自己,或许这也是广交好友,疯狂社交的一个原因之一?
很向往男频小说里炫酷狂拽的人生,不过现实略微残酷。有时候生活遇到了挫折,只要做会儿白日梦很快就会自我修复。尽管Achi很喜欢新兴文化,但实在没有艺术细胞,审美不堪入目,嗓音五音不全,笨手笨脚的。
有着神一般的错判能力,而且思维和情绪转变很快,外人眼里多多少少有点精分,很难理解他的一些行为。实际上解剖开后会发现这个男孩的本质真是简单极了,对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也停留在表面,所以很复杂的、转弯抹角、里外不一的事物对他而言很难消化,只能半知半解。
爱好/特长:谈恋爱,自来熟,交朋友,喝酒,泡吧
喜欢的事物:油炸食品,大银链子,皮裤,辣妹,重金属音乐
优点:直率,亲切,义气,外向,善良,单纯,乐观,正义感,保护欲,热爱生活,行侠仗义,乐于助人,男孩魅力。
缺点:醋,冲动,邋遢,不害臊,脑回路神奇,突然发神经,没皮没脸,性欲过旺,勾三搭四,口无遮拦,我行我素,无原则性交友。
时间:四月十日的清晨,天气尚算清朗。
心情:春风鼓舞动人心,怀中抱“玫瑰”。
——Alvan的“心情摘抄本”。
“原来Mr.Plantagenet是运动员啊!怪不得看你眼熟,说不定是我在体育报上看到的!”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Migi喜欢击剑和马术的话,可以等我回家找出来我的比赛录像带哦。可惜我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大龄青年了,现在都退役不能再比赛了。”
吱吱啾啾,吱吱啾啾。
黄黑阴阳脸猫咪在一身蓝黑休闲礼服的男人脚下休憩,Migina弯下腰轻轻捏着这小动物柔软的下巴:“三十岁?一点也看不出来诶!Mr.Plantagenet看上去非常年轻呢。”
Mr.Plantagenet歪着头轻轻一笑,举手投足里有点故作矫情的年轻感,他看着导游小姐和自己的猫咪玩耍得愉快,于是说了句:“是吧,我可是超会保养的一个人呢。Migi也可以不用Mr.Plantagenet这样叫我,显得太正式也太有年龄感了。我就非常喜欢自己的名字‘Alvan’,而且也总比Plantagenet要好念些,再加上称谓就太长了。”
“Alvan。”Migina念了一遍,然后把名字记下:“蛮好记的,我记住啦。”
Alvan托着下巴:“Migi要不要再喝点什么?你知道:男性遇见漂亮的女士总是想多留一会儿的。”
“女生见到了帅气的男生也会想多待一会儿的,但是吧……”Migina看了看时间,有点泄气,“已经十二点半了,午餐休息时间结束了我要去工作。晚上再约吧,我五点半下班呢。对了,Alvan的豪华间在620室,这一层的娱乐设施很棒,午休之后可以来逛一下。谢谢你的咖啡哦~”
Migina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啊,狡黠性感,眉眼灵动,充满了来自西大陆的热情。Alvan当然不会介意和一个异国风情的女孩子接触交往,在旅游途中遇见一个性格开朗,元气健谈的美女导游,这可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事。
Alvan微笑着目送她离开,Migina离开酒吧门之前还转身招了招手,Alvan也学着她的样子招手告别:“好,晚上五点半见。”
看着对方离开,Alvan弯下腰将脚边的阴阳脸猫咪抱起来,对着酒吧服务员吩咐了一句,顺便送结账付小费:“帮我把行李送一下620室,谢谢。”
说完,他眯着眼睛,怀捧懒洋洋的猫咪,然后发出呼呼的声音去逗猫,顺便摸着猫咪的耳朵,满脸宠溺——今天有点堵车Alvan差一点迟到,加上游轮登记的时候稍微匆忙,险些把这小东西落在了轿车上。要是忘记了带上它,说不定等十几天后自己回家,Lucky就要把这小可爱扔出家门了吧。
他这几天好不容易有了个春假,可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事务烦身。看着工作人员帮忙提起自己的三个行李箱,Alvan心情愉悦,长舒一口气:这段时间的事务都是Durpom家和Ophle家在处理,他才乐得清静闲工夫,要是平常的旅行哪有那么容易,三个行李箱就能带全所有需要的东西。他起码需要六个行李箱,三个装日用物品,剩下三个就全是文件了,真让人头疼。
“小玫瑰你今天怎么懒洋洋的。”Alvan捧起那只猫,站起身来走出酒吧,“是不是上午折腾坏了,爸爸抱你回房间午休。”
临走前他看了看表:12::45分。
正好,可以睡一个安稳的午觉。
四月十日,下午1:45分。Alvan手拿桌球杆,正和对面的人打得激烈。
说好的午觉一分钟也没睡。而比起球桌上气定神闲的持杆对手,Alvan整个人更像处在一种亢奋状态。
“真厉害。”在对手最后一球进洞时,Alvan放下球杆拍手称赞,“您已经五局三胜了,这一局打得尤其好……嗯?才花了八分钟而已。”
“你也不错。”Alex抬眼看了Alvan一眼,礼貌性微笑,“年轻人里很少有像你一样打得好的了。”
“年轻人比较浮躁,喜欢玩桌球的不多,他们都喜欢搞乐队、染发、追潮流。”Alvan一开始没怎么注意,他拧开了球桌上的一瓶小苏打,等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举着小苏打的水瓶,睁大了眼睛,“嗯?您把我当年轻人了?哈哈,看来您是忘了我了……也对,上一次我们见面还是十四年前的事情。”
Alex有些疑惑:“十四年前?”
“就在洛达维克的大学礼堂里。”Alvan眯着蓝色的眼睛,眼下堆起风华年纪特有的轻佻笑意,“我们是十四年前的校友,我比您小了四届。您毕业演讲后我还去给您送了礼物:一支棒球杆,上面有写我的名字。”
Alex沉吟了一会儿,继而说到:“的确有些眼熟。球杆……Planta?”
“对。”Alvan点点头,“Plantagenet。Alvan Louvre Plantagenet,您记起来了么?真难得能在这里遇到您,我刚才进棋牌室的时候还不敢认呢,生怕自己认错了。其实您叫我Planta也可以,听上去也不错~”
Plantagenet……
Alex的神色微动,但很快被风淡云轻的闲暇微笑遮掩过去,他端起台桌上的一小杯红茶,浅酌小饮,他有一点印象了,记忆里那个人的样子和眼前长相年轻的同龄人渐渐重影:金色卷发,湛蓝眼睛,有着一张微丰满纯恬的脸。Alvan十六岁刚入校的时候,脸上一点男孩子的棱角都没有,笑起来像个腼腆少女,身边总有一大堆音乐文学和美术系的女孩子们跟着。
Plantagenet在大学的生涯很是轰轰烈烈,除去对姓氏的印象,Alex对这个男生在学校里面仅存的记忆就只有两件事:一件是Alvan的外貌印象,Alex当时大学同级的朋友对这个小学弟嗤之以鼻,以“金发小娘炮”称之。
第二件事情就是Alex毕业那一年的五月份,Alvan做了一件轰动全校的事情——他用复印纸写了八十六封情信,至于为什么不用打字机,据说是因为嫌贵要交费。他信件开头都是“My little Princess”,连收件人的名字都不亲自核对,十分没有诚意。他把这些信分别寄给文学、音乐、美术三系的大部分女生,约她们晚上七点在大礼堂见面。
那场见面轰动全校:八十六名女生们含情脉脉,满脸娇羞在七点准时到达礼堂。本以为是自己和男朋友的秘密浪漫约会,结果看到礼堂内人山人海,一时间都吓蒙了。而Alvan坦坦荡荡地在七点十五分走上礼堂讲座,打开了麦克风:“Dear girls,今天我有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要跟你们说:很抱歉,我要和你们分手。”
Dear “girls”。
我要和“你们”分手。
Alvan身为低年级新生,在校园风云人物榜中一战成名。
从那一天起,环绕在上一届校园人物Alex身上的阴影终于消散:以前学校里会私下调侃一些情史复杂,女友无数的男生们:“你以为你是谁,Alexander Bertram吗?!”这曾让后来改邪归正的Alex无可奈何。于是Alvan的出现宛如及时雨,人们问候那些勾三搭四的渣男不再用Alex的名字,而是:“你以为你是谁?Alvan Plantagenet吗?!”
想起年轻时,两个人都曾作下的混账事,Alex觉得有点可笑。
但他并没有真的笑出来,脸上始终挂着礼节性疏离的淡漠笑容,他更在意另一件事:Plantagenet家族——是上层白道社会,需要避而远之者。
“想起来了。”Alex挑了挑眉,尽量用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我记得你后来成了世界级运动员。”
“是啊,和击剑马术有关的。”Alvan同样挑着眉,无奈地睁大了眼睛,有些戏谑味,“可惜我现在也运动不起来了,毕竟奔三十的人了。虽然大家都说我看上去很年轻~”
Alex点了点头:“是很年轻。看上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三十岁了啊……有没有带Mrs.Plantagenet一起?”
“没有,我还没有结婚。”Alvan耸了耸肩,“对了,您和夫人这几年过得还好吗?当年您和夫人可是圈子里的婚姻模范,让人羡慕极了。”
“是没有找到合适的?”Alex听到他问起自己的家庭时,不可置否:“过得不错,我的妻儿也在游轮上一起旅行,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约个餐点。”
“好啊。”Alvan先结束了后面那句对话,听到Alex问起自己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他摇了摇头:“也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六年前曾有个我很喜欢的女孩子,有一头非常漂亮的红头发,可惜闹掰了。”
Alex喝茶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稍稍垂下眼,金色睫毛和红茶颜色像是融在了一起:“是吗,那真可惜。”
“还有一个像玫瑰花一样的女生,很优雅也很讨人喜欢。”Alvan又可惜地摇摇头,“叫Teflana。不过她是个艳星,不愿意和任何人成家的……”
他还没说完,Alex喝茶到半路差点呛到。
“那个叫Migina的导游也很漂亮。”Alvan的语气温文尔雅,笑容如沐春风,“开朗又活泼,看到她心情就会变好。”
Alex鲜有的对话尴尬,倒不是说Alvan的谈论话题让他不舒服:因为男人们之间无非就是金钱、权力、美女,这是三个永恒不变的对话主题,从如何打拼事业,到政治局面,再到入此温柔乡。他有点不自在的原因,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他看着那个和自己同辈同年龄段的男人,顶着一张二九年华的脸,举止风范间带着一丝不协调:Alvan的修养与教育是非常规范的世家子弟,带着爽朗明艳的上流气质。油画的脸,雕塑的态,童话的韵,没有一处不典雅高华。可Alvan话语间又故意模仿着年轻人的天真与幼稚,像带了一层让人不自在的假面。
他正有些不知所措,想跳过这些话题,借机离棋牌室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声音:“爸爸……”
Alex顺势往下看,Siea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棋牌室里寻找着父亲。
Siea看到Alex就在这里,于是走上前,抬起头来看着Alex,小声呼唤着父亲。等父亲和自己四目相对,他指了指棋牌室外的游戏厅:“可以给我一点零钱,让我去那边的游戏场所玩一会吗……”
三月二十五日,春。
当希拉奎慌慌张张赶到切瑞诺布尔火车站的时候,时间已是早上七点零三分。其余参加旅行的旅客早就陆续就坐准备出发了。
他差不多是来的最晚的几位之一。
“座位是C5,车厢……1号?! ”
好不容易踩在最后两分钟前赶到火车站,希拉奎立马发现了一个很不巧的事情:为了赶时间他从B号楼下来,却发现这里是通往7——12号车厢的位置,他站在12号车厢面前觉得头晕目眩,咬了咬牙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狂奔。
正当他跑到距离1——6号车厢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火车鸣笛开始响起,列车也开始缓缓发动,希拉奎此刻的脑海中完全是一片空白的,他深吸一口气,装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迈开腿直接爬上了7号车厢的前门,他勉强赶上了火车,然后安慰自己:虽然进错了车厢,但好歹也赶上了火车,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把手伸进自己兜帽上衣的口袋里,又变回了平日一副安静淡漠,好似非常高冷的样子。他缓缓往火车逆行的方向走,想要在这个人满为患的火车里找个没人的位置坐下。只不过他看着自己两手空空,总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中午十二点五十分。
希拉奎蹲在车厢寄存处,偷了一位旅客放在寄存处的半切榴莲,他忍着自己对榴莲味道的嫌弃和鄙夷,强行咽下。然后看着自己仅剩的双肩包,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差点掉眼泪。
隔壁送餐的服务员摇着铃,卖着10元一瓶的纯净水。希拉奎啃完了榴莲后有点犯恶心,趁着餐饮人员去补货的时候,又从人家餐车里偷了一瓶水,然后藏在自己的袖口里,做贼心虚地绞着手指。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行李究竟在哪儿丢了,实际上他的行李还在B号楼的楼梯口。其余在B号楼去站台的旅客非常自觉并且绅士地绕开这个行李,仿佛这个行李是个高贵的名媛,你要觐见她还需要行一个吻手礼。而端庄靓丽的行李箱十分娴雅地站在原地,宛如一个望着远方的美丽少女,期盼她的薄情恋人尽快良心发现,接它上路。
行李里面有他的钱包、钥匙、一瓶廉价咖啡豆、艳星玛琪·瑞娜多尔新出的果体写真杂志、唯一的日常服、十二件睡衣还有六十多条内裤……
现在他的双肩包里只剩下他的各种证件和一个老式手拿风扇……
其实丢了那六十多条内裤、十二件睡衣、唯一的一件日常服,他并不是很心痛:毕竟他是个睡衣内裤收集狂,他工资的一般都用来买各式各样的睡衣和内裤,其中几件甚至可以说是情趣内衣爆款。他的衣橱里大概有几百套内衣内裤,而且都是一些很漂亮的款式,甚至不乏一些不知从哪儿搞来的定制款。这琳琅满目的东西堆在一起,仿佛是上流女孩们收藏多年的漂亮高跟鞋,精心搜刮的各色口红、美艳绚丽的晚礼服。搞的他养母上楼替他收拾房间的时候,翻出了这几百套内衣,又看了看他少得可怜的常服。总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
能让希拉奎难过到一边吃榴莲一边哭泣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弄丢了那本玛琪·瑞纳多尔的杂志。希拉奎活了23年,生了一张大众情人款的脸,有一副鹤立鸡群的完美身高,凭着这条件按理应该有很多女孩倒贴,毕竟他每次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去学习、工作时,总有初次见面的女孩和他说:“你的鸭卵青色眼睛真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个处男。不仅是个处男,甚至保留着他的现实生活中的初恋。他从没有过女朋友……当然,也没有男朋友。他唯一的爱人叫做五姑娘,唯一的心上人就是玛琪·瑞娜多尔,一个热烈如玫瑰似的女人。当然了,东大陆盛名的艳星虽然多,但希拉奎这个正直的单身汉坚决拥立玛琪一个人,其它的什么:拉法兰娜泰勒、多瑞丽梅默、卡兰斯特金、邦妮里克彭娜、茜拉德瑞安、法布利纳琼……等等,他一个都没有订阅!
希拉奎本来是不想参加这次的春季旅行的,因为他是个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故乡的人。小时候他的养父母有了假期,想要全家旅行放松一下,总会问他:“宝贝儿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来一场棒极了的旅行。”
希拉奎头也不抬,专注背诵自己的牛皮纸本子的历史概念:“不,我要写作业。”
但后来希拉奎的一些经历让他变得越来越孤僻寡言,甚至变成了忧郁症和社交恐惧症,而且自理能力十分之差。再看了无数次心理医生无果后,他的养母狠下心来,给他报了这次的旅行团,今天早上他本想赖床,结果被连轰带撵地赶出家门。他父母的态度坚决:要么滚蛋流浪,要么滚蛋旅行!
虽说老大不情愿,但希拉奎还是很用心、也很用钱地买了一个玛琪·瑞娜多尔代言的行李箱,那个行李箱是闪着漂亮珠光的纯红色,上面甚至还贴着一个玛琪同款的跳舞女郎,女郎身上的衣服还是上等丝绸——轻轻掀开那层丝绸裙子就能看到红唇美人春光乍泄的三点。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东西,只因为他的行李箱里放了那本被他奉为女神和心灵安慰的杂志。昨天睡觉前整理行李,他深吸一口气,捧着那本写真杂志放进行李箱。他养母在一旁偷窥的时候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儿子产生了幻觉,那动作简直像是一个哈巴狗正在给某个美丽姑娘献玫瑰。
弄丢了自己的心爱女神的写真,希拉奎内心泣不成声。但他表面还是木木讷讷,神游在外,然后一脸无奈地喝了一口纯净水——虽然那瓶水连盖儿都没开。
“请让一下……”正当他把没开盖儿的纯净水喝出了狂灌伏特加的气势时,一位穿着蓝色礼服的长发女性正优雅地褪下手上的白手套,朝着他微笑,“您压到我的伞了。”
希拉奎懵懵懂懂地站起身来,给这位夫人让路。顺便犯傻: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浑身上下充满了上流社会气质的女性。
如上所说,希拉奎除了这次旅行之外,以前从没有离开故乡。而他的故乡是一个叫做贝克斯特的工业城市,空气和环境不是很好,几乎没有上流社会的人会选择在这里定居。虽然这个城市的收入算是可观,但大部分人都心性浮躁。用一句比较地域攻击的话来讲就是:挺没有品味,生活节奏过快、城市商业化。穿着最常见普及的蒸朋服饰,吃着高热量的快餐。
但眼前这位女士一看就是来自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过着闲适慢节奏享受生活的名媛,浑身上下透着浪漫婉约的气息。她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宝蓝色丝绸礼服,笑容得体而冷静,这是一个把自己作白纸的女性,她在纸上写满了优雅和高华,画了一幅国宝级的秀丽油画。
就算玛琪·瑞纳多尔那样风流万千的艳星,拿出她美化价格最昂贵的照片来和这位夫人比,也显得十分臃肿粗俗。就像瑞切诺布尔和贝克斯特拿来比一样,前者是一位国际大都市的白领丽人,后者就是个满脸油烟味的肥婆。
女士礼貌地避开希拉奎,伸出手去拿她那把可爱的小洋伞。
希拉奎站在一旁,刚想习惯性把手抄到口袋里,又觉得这样不礼貌。他是出了名的社交恐惧症,很少与人交流。他倒是不害怕人多的地方,而是害怕一对一的场面,这让他不知所措,仿佛被水淹没。
加上他还有点自惭形愧:他从小到大被人夸长得好看,这和他被人骂傻♂哔——的频率差不多一样高。甚至他曾经还被一个星探捡回家,让他去做杂志模特。但很快这位星探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送希拉奎回家的时候,星探顺便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表情:“希拉奎,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美貌和智商并驾的人,可以的……你很可以。”
所以说他这个人哪儿都不行,长相其实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但是他居然挺害怕面对这个美丽端庄的夫人,总觉得自己仿佛十分粗鄙,就像个看多了爱情电影的弱智女孩,往自己脸上抹了个仿若猴臀颜色的胭脂,噘着嘴非要去吻隔壁座位上那位西服绅士的嘴唇。
“嗯?”女士拿伞准备回到座位时,看到希拉奎又缓缓坐回存货处的一个小角落里,啃着一个没吃完的榴莲,问了句:“你不回座位上?”
希拉奎赶紧扔了榴莲站起来,然后低着头,脸涨得绯红,磕磕绊绊说了句:“我进错车厢了……”
在另一处,希拉奎恐怕死也想不到:原本的一号车厢C5座,正被一个五岁的熊孩子霸占,熊孩子还在他的座位上撒了一泡尿。
那位女士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所以你在这里蹲了都快五个钟头了?你不能在这儿继续蹲着了,接下来有六个小时的车程呢。要不要找导游问一下安排一个别的座位?”
希拉奎挠了挠脖子,他一害羞就觉得浑身上下特别痒。不过他还是尽量忍着,然后低头说: “我问过乘务人员了,换座位要交钱……可我行李和钱包都落在切瑞布诺尔火车站了。”
女士摇摇头,又看了看这孩子:看上去挺高挺文静,也不像是个坏小子,长相不错有些古典气质,蓄着一头及腰长发,从后面编成了一条辫子。
“要不要来和我一起坐?”女士朝着他微笑,“我叫伊莎贝拉·伯特伦。正在和我的丈夫、儿子还有朋友一起参加这次的春游,不介意的话来和我来吧,看样子你也是一个人在旅行呢。”
希拉奎的大脑继续空白,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才回复:“可……可以?”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去和导游说一声是没有问题的。你跟我一起去找导游,负责这号车厢的导游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