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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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有mslaho2剧透和过激言行,无剧情的纯xp作,不推荐阅读。
我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从何时起,想到他的时候比起眼前出现容貌,身体首先会感到撕裂般的痛苦。这让我不得不原地蹲下,用意志抵抗过身体一阵一阵的痉挛和颤抖。心脏在抽动,“砰砰、砰砰”,每随这遥远又巨大的声音传来,它不顾我的感受越加拼命地蜷缩成一个小小的硬块。
我不得不张着嘴大口喘气。
都说撕裂创是伤口里最为疼痛的。
每当身体出现这种反应时我也只能伸出一只手撑住不断下沉的额头,在排山倒海的疼痛之中挤出一丝苦笑。
我只能接受。
因为我们约定好了。
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爱”呀。
“维安哥哥……”青年撒娇般的声音有些黏腻。
砖石墙面冰凉又凹凸不平的触感令我不适的缩了缩身子,眼前的人进一步逼近,猫咪一样用鼻尖轻轻磨蹭着我的侧脸。
“西蒙,怎么了?”
我并没有躲闪,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接触会令我感到欢欣雀跃。轻轻叹了口气,我将脸微转向他,拍了拍他的背部以做安抚。
不过这样的情况,从那个夜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相似的位置,交叠的躯体,极近的距离,我再次被他囚禁于身体和墙面的缝隙之中,就连他看那起来不对劲的状态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我再次打算先发制人。如今既是兄弟又是恋人的我们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于是我遵从内心,给了他一个缠绵的亲吻。吞咽掉交融的唾液,西蒙比我稍高的体温让我有些晕乎乎的。
“还是寂寞了,今天就是想撒娇?”
不知是柔软的语气还是那个吻取悦了他,西蒙眼中的阴霾散去了一些。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从我的身上退下,只是双眼紧盯着我,好像在寻求着什么。
“看着我哥哥,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不明所以的我与他对望,西蒙那一双漂亮的绿松石眼睛里好像有暗流在翻涌。
“我一直都觉得哥哥的眼睛很好看。”他伸手抚上我的侧脸,大拇指描摹过灰色瞳孔的下眼眶,像是在爱抚一件无比珍贵的瓷器,或是为宝石拭下落上的灰尘。
“当初哥哥你的演技过于真实,把大家都骗过去了呢。”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的话语里有些恶作剧孩子的愉悦,“瞳孔的颜色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说的是之前冒名顶替安德烈被接回来时我装可怜掩饰瞳色的事情吧。与安德烈大海般包容的湛蓝色双瞳不同,我的左眼是浅灰色的,这是我们外貌上唯一的差别。
“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件事。”
和上次一样又是与安德烈有关,我不免有些不满。为什么每次激起他激烈情绪的都是那个人呢?
他摇摇头算作回应,附身亲吻着那只眼睛。有点痒,再次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西蒙的表情越发异样起来,在背光的阴影下,他眼中最后那点森林间光斑一样的亮色也消逝不见了。不知为何,我有些害怕。
“我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哥哥。你说过你爱我。”
“我想要你的眼睛。”
他在说什么?
“我想要你的眼睛。”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温柔,热切却只增不减,“两只眼睛我都很喜欢,但代表维安哥哥的果然还是这只灰色的眼睛,我想要拥有它。”
“我想要占有它。”
“我想要占有你,维安哥哥。”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在此时显得尤为清晰,一只手在我的视线中不断放大。我抬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却使不上力气。
恐惧之中我紧紧闭上了双眼。
……
什么都没发生?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我直直撞入了他那带着笑意的翠绿双瞳里。
迷醉的目光,像是不知名植物酿成的青翠毒酒。
“维安哥哥,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害怕到发抖的样子很是可爱?”
“其实你也是抱有期待的吧。”
最先察觉到的是异物感,随后是钻心刻骨的疼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我剧烈的挣扎起来,在剧痛中想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却因为身上的西蒙而不能如愿。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泪水混合着血液滑下,沾湿了我们胸前的衣襟。我牢牢抓住他,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呜……啊………”
视野时而转黑时而赤红,在晃动又模糊的世界里,带着温柔笑容的西蒙位于正中央。
收回了灼热的视线,欣赏了一会儿手中的圆形物体,他面带不舍与满足的将我的眼珠抿入嘴中。如果忽略掉仍在顺着他的手臂流动的血液,那优雅的样子就好像在品尝一颗品质上好的葡萄。
“哥哥。”
他轻声唤到。
“维安哥哥。”
西蒙笑得有些孩子气,混杂着血液唾液和滑腻的碎屑,这是一个充满了掠夺气息又无比珍重的长长的吻。
“我们终于融为一体了,哥哥。”
这便是一切噩梦的开端。
end
作者: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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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雯每天都能看到天堂鸟在盛开。
在她上学的路上,白雪的覆盖中天堂鸟厚实又绿油油的叶子以及火焰般漂亮的橙色的花朵是那般耀眼。
从家到学校的路很长,两栋建筑物间的大片土地都被田野覆盖。大概4/7的土地被开垦,3/7的荒废掉了,野草在上面生长着,但长势不佳。
这个数据还是阿雯在上下学路上无聊时统计出来的,不一定准确。毕竟田野一望无际,又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不管用手还是用脚去清理都太冷了。
她有时会庆幸这是条沥青路,上面没有积雪,也十分的好走。
天堂鸟就盛开在路旁一片未被开垦的土地上。不只有一棵,而是有餐桌那么大的一片。阿雯穿得很厚,即使在积雪没有融化趋势的温度中走上一两个小时也不会觉得寒冷。但每当那片天堂鸟闯入视野时她都会觉得自己的内心像在壁炉旁取了暖,再走半个小时那暖意才会褪去。
阿雯在上下学的路上总是悠悠闲闲,无所事事。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没有一个同学家和她是一个方向,她因此获得了自由的时间,或者是孤独的时间。在这时思维总是跑得很慢,走得很远。
所以时不时就会有些突发奇想,比如“白雪覆盖下的田地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今天我早点跑去学校会怎样?”(阿雯很守规矩,不愿意晚到)……再比如“想要折一朵天堂鸟回家。”
她犹豫了很久才将这次想法化为实践。毕竟她很喜欢那片天堂鸟,她不愿意伤害它们。但是
但是这个念头经久不散,甚至膨大到好像有人拿着巨型海报贴满了她的整个思维空间。
“只一朵,一朵就好。就这一次。”不断说服着自己,她用剪刀剪下了最靠路边的一束火焰。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朵,锐利的花瓣,骄傲又鲜艳地斜向上昂扬着,好像吸引着全世界的视线。
即使知道不会有人看到,她也将花朵小心地抱在羽绒衣里,一路小跑匆匆向家赶去。她有些心虚,但膨胀在身体里的更多是获取自己最心爱之物的喜悦。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她的心第一次在这如此漫长的雪原里一直舒适地暖和这么长时间。
阿雯将天堂鸟插在装了水的玻璃杯里,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沉入梦乡之前她久久注视着那朵天堂鸟,用视线描摹着它的轮廓。
“晚安。”她无声地说着,嘴巴一张一合,最后附赠了一个甜美又童真的灿烂笑容。
……
夜很静。
冬日的夜晚,稀薄的空气就好像融化了白凉粉一般凝固得透明。
万物好像都在等待着什么。
嘘!有什么要发生了!有什么要发生了!
无边无际的,巨大的,令人恐惧的,吞噬一切的……毛绒绒的黑夜睁开了它的眼睛。那轮淡金色的凸月直直凝视着阿雯的家。
黑夜从蓬松的翅膀羽毛里抬起头,它摇晃着长长的脖子,锋利的长喙也被带动着在空气里摆动。它随意扫视了一圈,再次将目光锁定在同一个地方——阿雯正在床上睡得正香。
黑色的鹭鸟缓慢又优雅的将脖子伸向阿雯。长喙穿过,空间泛起了水波,钢筋水泥、皮肉骨骼,鹭鸟淡视一切,穿透一切。
只是一瞬间,它从阿雯的脑袋里扯出了几缕金色的丝线,泛着美丽金色光芒的丝线扭动挣扎着,在长喙的一张一抬之间便被吞咽下肚。鹭鸟撇了一眼水杯里的花朵,轻啄着试探了一下,便连它一起吞掉了。
万物惶恐又好奇的,看着世界的法则处刑。
……
阿雯每天都能看到天堂鸟在盛开。
在上学路的2/3处,皑皑的雪原中,一小片天堂鸟盛开得像是悦动着的散发着光和温暖的火焰。
阿雯很喜欢着片天堂鸟,非常喜欢,特别特别喜欢。她觉得这片天堂鸟对她有着某种特殊的
不对。
阿雯很喜欢这片天堂鸟,但也只是像随便哪个人对美丽事物的普通喜爱罢了,这片天堂鸟也只是偶然盛开在荒地里的普通花朵,只是比起空白又乏味的田野多了那么一丝色彩而已。
上下学的路上总是悠悠闲闲,无所事事。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没有一个同学家和她是一个方向,她因此获得了自由但无比孤独的时间。
她又一次从花丛旁边走过。“漂亮的花朵,我已经走了1/3了。”
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阿雯每天都能看到天堂鸟在盛开。
今天天堂鸟们也全数完美漂亮的盛开着。
end
ps:可能有点不知所云,消除的是欲望。因为我觉得欲望是自我的体现所以也算是自我被不断抹除吧。是自家世界观。
作者: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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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没有半点文笔,很烂
余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菜市场,在里面的时候她总会没来由地感到烦躁和心慌,每次母亲和摊贩老板讨价还价她总是默不作声将自己挤在大颗圆包菜或是土豆堆旁的小角落里,在心里不断默念着“快点结束,快点结束”。而等到采购完毕拎着沉重的大包小包离开那个嘈杂拥挤一团乱麻的大棚子的时候她感到自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进行一次深呼吸,就连大马路上的空气都带着开阔清新的自由味道。
实际上激起余淮这种反应的不只有菜市场。曾经她跟着妈妈去过一条卖香料的小巷,与菜市场比起来那里要冷清许多,两排年代久远又没有维修过的一层小平房像是已经被空气里的潮气泡透了,石灰粉刷墙壁呈现出霉斑一样的暗灰色,得了皮肤病一般大片厚层的向下脱落着。本就狭窄的道路被小摊贩展示着八角花椒辣椒等干料的纸箱子挤得只剩下了一溜,无所事事的店主大叔们会在她们走过时看她们几眼,或是漫不经心地在自己家香料纸箱中间挤过,顺手抓起几粒花椒捏一捏再扔回盒子里。香料小巷位于公园和回家的公交车站中间,是最短的直线距离,但自从走过一次后余淮就央求着母亲带她绕路,宁可在疲惫的状态下多走几百米,也不愿意再经过那条令她心理不适的小巷子了。
余淮曾经尝试着分析自己讨厌菜市场和那条小巷的原因,因为杂乱吗?因为讨厌商人?好像都差那么一点。不过小孩子的兴趣点总是转移得很快,这么讨厌的问题就不要在意了,不如去做点其他有趣的,比如去看看动物图册。
余淮喜欢动物,非常非常喜欢,即使是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有些深奥的猫咪饲养指南她也能全神贯注读下去。她最喜欢的那一本里收录了全世界猫咪品种照片以及性格特点,每次翻看那一部分图册,余淮都会在心里细致地考虑着自己喜欢什么猫、家里适合养什么猫,最后综合得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就好像那并不只是一本书,而明天父亲就能把自己选好的那只小猫崽带回家了一样。
不过先来到余淮家里的不是猫咪而是一只小小的白兔。余淮并不介意,小兔子的可爱早已征服了她的心。
在那个年代,科学饲养兔子的方法还没有普及开来,就连相关书籍也很难在书店里找到。父母告诉余淮,兔子是吃新鲜菜叶子的,而我们不愿意为了牲畜买一颗完整的白菜,如果你想养着它你需要去菜市场捡拾别人扔掉的白菜叶。即使心中万般不情愿,余淮还是答应了。
这是余淮第三次为兔子收集菜叶时发生的事。
那天早上他们全家一起出动开车去了城市里最大的菜市场。早晨的菜市场总是热闹非凡,就好像半个城市的人都为了看余淮捡垃圾的热闹,都为了嘲笑她不辞辛苦挤到了这个爆满的棚子里。她仅仅收集了两片菜叶就撑不住了,向父亲要来车钥匙后快速挤出人群,爆发出对于小孩子来说惊人的走路速度回到汽车旁边,打开车锁,把自己关进去,锁好车门,一气呵成。
新车里的味道沉闷难闻但令她安心。心中的烦躁感终于散去,她平复着呼吸,透过贴了黑色薄膜的车窗观察着窗外行人打发时间。家里兔子的存粮已经吃完了,而自己捡到的可怜的一点点菜叶甚至不够它一天的伙食。余淮只能在心里期望着父亲母亲能多捡回一些菜叶填补自己失误造成的空缺。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车窗外的一位行人弯下了腰。
那是一位叔叔,原本他应该和其他行人一样径直从两辆车的间隙中穿过去,一共六七步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里大部分的行人连表情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他走到一半停住了,并弯下腰捡起了路边的半个橘子。如果不是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余淮甚至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半个颜色耀眼的湿垃圾。
余淮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唤,她睁大眼睛趴在车窗边上全神贯注盯着那个叔叔。她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一件本不应该被任何人看到的事情:
他好似随意地撇了一眼前方,同时用左手拍掉了黏在橘子皮上的小石头粒和灰尘。收回目光,他动作熟练丝滑地剥开只剩一半的橘子皮,掰掉未被橘子皮包裹着的两三个橘子瓣,把那些部分随便丢在地上——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简直是黏在那半个橘子上,没有半分偏移。
余淮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她看见那个叔叔将剩下的部分一齐塞入了嘴中。
天呐。
那个男人咀嚼着橘子瓣拍了拍双手。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珠撇了过来。
余淮赶紧远离了车窗,她万分紧张地将身体缩成一团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心跳如鼓,车窗上的单面透视膜这时是她唯一的依靠,也令她感到无比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那位叔叔有没有看到她,他只是随意的离开了,迈着与来时同样的步伐十分普通的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余淮的心却像炸开了一样。她感到不可置信。为什么,那不是垃圾吗?虽然从道理上讲确实还有能够食用的部分,但是,但是,被扔在地上的,没有人要的垃圾是不能吃的,如果被人看到了会被鄙视,会被排挤,会被看不起,会被认为是——低下的人。
对,就像她现在的想法一样。她不愿意去接触那位叔叔,她感到不可思议,她会离那位叔叔远远的。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她害怕成为那样的人。
余淮知道这是一种歧视。身边的大人总是在教导她人人平等,即使是清洁工也值得尊敬,对于社会不可或缺。实际上就连她也用这个题材糊弄过几篇作文。但她也知道这种歧视是不可能被消除的,因为自己也在这样想啊,那就会有千千万万和她同样或者更差劲的人也会这样想。
况且她并不想捡垃圾吃,她想吃的是干干净净鲜亮完整的水果。她不想每天早上五点以前起床,她不想吆喝着喉咙去吸引客人,她不想为了几毛钱和客人讨价还价,她也不想在湿漉漉的石灰房子里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一单几块钱的生意。
她害怕被歧视,她害怕饿肚子,她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害怕贫穷。
余淮害怕贫穷,怕到会蜷缩在床上哭泣发抖。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菜市场。
作者: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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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有莫索里哀ho2剧透。
我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弟弟,他正用叉子卷起一部分意大利面送入嘴中,所有的步骤都做得恰到好处,就连一个月礼仪速成的我都能看出他的餐桌礼仪是何等的规范与优秀。
完全找不出半点昨晚那件事的痕迹。我在心里感叹。不过也是,放下心中执念又得到我的承诺的他昏睡得就像是不知世界险恶的狗崽,即使我把他转移到床上摆好了姿势又盖上被子,他也依旧睡得很沉。这样的睡眠质量很难从脸上看到黑眼圈或是疲惫感吧。
不过啊。收回目光,我漫不经心地将切成块的煎鱼送入嘴中,柠檬汁清新的蔬果香中和掉了煎鱼最后一丝油腻。真是美味,贵族的新鲜食材和昂贵调味料以这种恰到好处的方式合为一体,作为开启美好一天的第一顿餐点是最合适的了。
真像西蒙,我可爱的弟弟。自认为自己卑劣,实际经过完善的贵族教育和宗教熏陶,再怎么放任自己的欲望膨胀,再怎么尝试伤害他人,本质都是一个善良又渴望爱的孩子,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再次叉起一块煎鱼递入嘴中,如此可口,令外城区出身的我受宠若惊,视若珍宝,咀嚼时甚至带上了一丝祈祷的意味。
属于我的弟弟,落入圈套的弟弟,将真心展现给我,却丝毫不知其危险性的弟弟。
你是何其可怜,刚刚从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你的安德烈哥哥的梦魇处逃脱,又遇到了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我。就好像安德烈的幻影是你永远无法逃离的枷锁。
我把鱼肉吞咽下肚。
不过至少,我对你的爱甘之若饴。
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呢?明明我们才相遇两天,对于感情慢热的我来说简直堪比第七大神迹。由于太不可思议了,我花时间认真梳理了一下。
昨晚之前我对你仅是尝试接纳的态度,他人原因不明的好感总会令我谨慎。实在抱歉,这是在外城区练出来的生存技巧,我希望你不会介意。
结果倒是证明我猜对了,你果然在我身上有所图。在你提出你会把我当成你亲爱的安德烈哥哥继续倾泻以爱意的时候我实在是被吓了一跳。谁能想到自己看起来老实可爱懂礼貌的犬系弟弟实际上感情扭曲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这只让我更加兴奋了,而这种兴奋在你被我带刺的话语哄骗攻击得伤痕累累破破烂烂后仍将我用力扔到墙上目光仍是那样执着时达到了高峰。
现在回想起来也真是不得了呢,我自己都想感叹出声了。
我从未预料到自己的兴趣爱好竟然是这样的……超出常规?追根溯源,可能是亲人过早的离去让我对于强烈的情感更加执着,不过我也清楚这并不是脱罪的借口。扭曲就是扭曲,正常的爱并不是这样污秽令人发呕的东西,像是黏上就擦不掉的泥。
我欣赏你的感情,我太想拥有这样的感情了,想要到发疯。
所以我拼尽全力攻击你,击溃你,再以温柔和爱意去浇灌。即使你对安德烈的爱已经深刻到宛如嵌进树干的钢丝,我也会一点一点钳断,挖出来。树木摇摇晃晃怎么办?依赖于我就好了,我会非常温柔,非常温柔的满足你,支撑你。
请只看着我吧。会爱你的人只有我,会接受你的撒娇的只有我,能容纳你如此沉重巨大过激感情的人只有我,能够尽全力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
请只看着我吧。
说不清当时谁是谁的猎物,卑劣的我们互相下套,两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血缘是如此奇妙,不是吗?至少在那个时候,我可以轻蔑地笑着对安德烈说:“看吧,我才是他真正的哥哥。”
而在最后你趴在我的胸口哭泣诉说着自己的痛苦时,我知道我胜利了。你的血污沾湿了我胸口的衣服,从澄澈的仿佛发着光的翠绿瞳孔里滴落下的泪珠在我的胸骨里播种下一片属于你的繁盛色彩。
你说,我的爱就是这样令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吗?
我说,你的爱令我舒心。
你说,我是一个如此卑鄙的人。
我说,你是一个温柔的好孩子。
你说,我的爱会令先生你感到困扰吗……?
我说,
我求之不得。
我们由此结下了契约。
我可爱的,属于我的弟弟啊,希望你不要后悔。
因为我的爱是那样丑陋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握在手中,囚禁在心里。等哪一天你醒悟了,想要逃走了,你会发现自己已深陷于缠绕着藤蔓的白骨牢笼中,那是你亲手装扮好的,仅属于你的……永远的天地。
end
作者: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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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宝可梦朱紫同人文,妮莫青
“多谢指教!”
“您、您才是!”
礼貌地与最后一位对手告别,妮莫将围巾扯松,面带笑容继续向冰柜镇方向走去。这场对战让她心情很好。并不是因为那位训练家的实力有多么强劲(她仅用新训练的两只宝可梦就将对方的整支队伍打到濒死),只是对手派出了他的初始宝可梦魔幻假面喵,这让她想到了小青。
从培养的角度说,小青的魔幻假面喵和刚才那只并不在一个层次。不管是身经百战的自信,面对突发情况的自主应对能力,还是和训练家的默契,更别提训练家的指挥水平。虽然有些对不住那位同学,但这样的差别让她有些窃喜,并为之感到自豪。
刚才对战时也是,对手把魔幻假面喵放出来的瞬间她想起了小青,不自觉便认真了起来,战况从而变得过于一边倒…… 想到这里她有些抱歉地吐了吐舌头。
小青真的很强。
上次对战前,如果不是首席的提醒她甚至忘记了让小青的宝可梦们进行恢复!可是会忘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小青和馆主海岱的对战实在太精彩了,在小青准确的时机把控和她的宝可梦们的凶猛攻势下海岱甚至被逼出了几分真正实力。随着最后一招千变万花的使出,水属性太晶碎片炸裂开来,在太阳的炙烤下泛着美丽的光芒消散在空气中——对战结束了,可是妮莫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伴随着其他观众的欢呼声和掌声,她紧紧握住手里的精灵球,血液上涌,浑身的细胞都因激动而呐喊着:快点,快点让我和她进行对战……!!
她相信小青最终会带给她如盛宴般的战斗体验。虽然现在的小青在一些方面还不够成熟,但每次相遇时对方如高速移动两次后再使用电光一闪的成长速度都让她感到吃惊,不知不觉间与小青进行对战便成为了寻宝过程中她最为期待的事。
当然,更让她记忆深刻的还要数之后,即使是在联盟首席的注视下,小青也没有慌张,从开始战斗的那一刻起她便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射到了与自己的对战上。这让妮莫越加兴奋起来。她期待着在与自己的碰撞下,在自己攻势的逼迫下,小青又会迸发出怎样的光彩……
啊,受不了了,好开心。
奔涌的情绪如招式浊流一般推动着她,她的步伐逐渐加快,再加快,妮莫开始在霜抹山顶积雪的草丛间全速奔跑着,就像一头正在冲刺的坐骑小羊。
内心的瘙痒感让她想要大喊!不断膨胀着的期待抵消了一部分地心引力使得她的脚步越发轻盈。她第一次觉得现在的自己说不定能赶上巴布土拨或是鬃岩狼人的速度。
她会茁壮成长到怎样的地步呢?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道馆挑战对于她来说绝对没有问题!她能打败四天王吗?她能打败首席吗?她能……
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而急促,双腿开始酸软无力,脸颊被寒冷的风冻到僵掉,肺就像要炸开一样。妮莫眯着眼睛仰起头,忍耐着喉咙传来的阵阵刺痛大口喘息着。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鼓气,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还不够。
全力以赴的,酣畅淋漓的,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可以翻盘的瞬间!以及……分出胜负后两人心意相通地握手,“你是我所认可的对手,下次再战吧!”的约定。
她能成为和我对等的存在吗?
膝盖一软,妮莫瘫倒在地。松软的积雪接纳了她。她努力将自己翻了个身,随着咯吱咯吱的挤压声仰躺成大字形,在夜色的包裹下大口喘气。
缺氧的痛苦姗姗来迟,一时间妮莫几乎无法思考任何事。她只能吞咽着喉咙处炸裂血管的血腥味,感受着裸露皮肤处传来的凉意,胸口在视线中剧烈地起伏,再起伏。
“哈……哈……”
刘海上凝结的冰霜被体温融化顺着脸颊滑下,她有片刻失神。
深邃无边的黑曜石天幕中由群星组成的银色条带浩大壮阔,就连空气都好似冻住了,那别样的“冰块”将原本细弱的光芒散射得无比绚烂,令人心生敬畏。四周仅有风声,静的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已睡去。
咚咚、咚咚
妮莫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此刻有些过于吵闹了。
于是她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这个姿势能够看到自己的双手,她动了动手指,布料遮盖下皮肤的感觉比平时迟钝。
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想进行一场毫无保留的宝可梦对战。如果不止一场,能一直一直战斗下去就最好了。
我想遇到那样一个人,她和我一样喜欢宝可梦对战,不论输赢都会开心的战斗下去。她能够追上我努力的步伐,或者超过我!没关系,我会重新赶上的。
就像我会赶上她一样,她也会一直在我身边。
“唯一与我实力相当的存在……”
就像是做梦一样。你忘记了自己曾经因此失落过多少次吗?
但即使这样对自己说着,希望的种子也早已发芽。妮莫突然间有些害羞,她蜷起身子,将双手收到了胸口前。她想起了小青,她发现自己在想的一直都是小青。
正因为小青的存在,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期待与希望像是钻石星辰一样折射着五彩的光芒飘荡于四周。这美丽的景象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所以她对自己说:没关系的。
‘不过,’她想,‘我不想让小青有太大负担,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随心所欲地享受独属于她的第一次寻宝。’
妮莫眯起眼睛笑了,笑容中蕴含着一个少女小小的私心,还有对美好未来的所有期待。
我希望有那样一个人,
在我们实力相当后我可以向她袒露心扉,我会告诉她“因为有你陪伴我不再那么寂寞。”
我会邀请她去我的房间做客!就像所有的朋友那样。但因为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关系,我希望她能喜欢我的房间,并将那里当成她的第二个家。
我们可以一起去冒险,与更强大的宝可梦相遇。那时我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她,她也一样。我们会是最强的存在。
我希望……
她握紧了双手。
如果那个人是小青就好了,她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变为现实。
————end————
(为了赶死线把刚写的同人文改了场景,对不起(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