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标题的短打战斗爽,自己杀自己太空恐怖游轮动作游戏扩展/血腥、猎奇、肢体伤残描写/或许OOC/写完一看好像其实是战斗描写练习
被偷袭了。
无法想到会出现在此处的敌人突然出现,打乱了所有人的脚步。
一切开始于众人打算前往之前从未到达过的电梯间时。彼时来到天文所的所有人已经因为0005……或者说“虫洞”,对所有的可开启的大门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警惕性,在拉开门之前每个人都屏息凝神,聆听着门口是否有任何异常的响动传来,波子汽水还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缝看了一眼对面。
安静的房间、平静的挂画、一片死寂的工位,曾经在此处出现过的复数个“自己”、那些挤在门框处的长满无数眼球的“自己”都不存在。
在排除了所有存在的危险后,昇首先上前拉开了那扇门——
意外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死死攥着沾满了血迹的玻璃碎片的几双手从门缝中挣扎着挤出,以无比刁钻的角度切向昇的身体、手掌和腿部,如果不是已经迅速反应过来的彼我木和菲尼克斯拉扯着他离开门前,留在昇身上的绝不止这一道划开胸口的浅浅血痕。
脆弱的门扉被Jimbeam以金属棍一棍砸碎,在支离破碎的碎片之后,那些原本“不可视”的危险被迫现出原貌。
——那是另一个“我们”,却又好像并非“自己”。
那些无比熟悉的面孔或是用足以让眼球坏死的力度用布料捆扎住了眼部;或是原本应该装着眼球的地方只剩下黑色的血洞;也有人的头部已经半朽,脑浆和原本是眼睛的地方一起空落落地裸露在外;几个人的眼皮已经永远无法抬起,玻璃的碎块填充其中……但不管选择了何种方法,站在门的对面的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汩汩流淌着新鲜的血液,他们的脸上都【一只眼睛也没有】,他们也永远都不可能【再看到任何眼睛】。
这些人之中,只有对面的金田一二三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迹,他的脸上仅仅是简单地捆扎着围巾,只是他也已经失去了自己摘下围巾、或是举手做出他标志性的手势的能力,因为他的双臂正以不自然地姿势垂落在身侧,像是人形挂件一样挂在Jimbeam的身上发出窃笑。
“诶呀 来了 这就是 最后一组”
“这是……什么啊?太奇怪了吧。”
瑞士花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其他人的反应也几乎一致,就连原本握着武器的人在这一刻也不由得萌生出退意,第一次来到天文所的宵拐和一条彗星更是以无法理解这一幕的表情注视着眼前的情境。
就在此刻,对面的那些“自己”动了起来。
伴随着层层叠叠、无法分辨出到底是谁的声音的,如同祈祷吟诵又如同悲鸣哀求的声音,他们行动起来。
“快要 结束了”
“只要 只剩下 我们”
玻璃已经嵌入手掌,但只有这样才能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刺中敌人,所以把碎片插入手掌,将自己的血液和碎片一同刺向对方的身体。
“想 回家 我 还想 见 家人”
“我有 必须 回去的 理由 还有人 在 等我……”
已经无法知道到底是沾上了谁的血液,手中的金属棍变得湿滑难握,但就算是手臂折断、手掌已经要跟金属粘合在一起,也必须将棍棒挥舞出去,力气大得可以用钝器斩断对方的手臂。
“我 不想 死在 这里”
“只要 全部杀掉 只要 全部杀掉”
没有武器、找不到武器、握不住武器,无论是怎样的理由,手中没有任何能够杀伤对方的东西,但即便如此,也用身体去阻挡、用牙齿去撕咬,去拼死地制造那个可能。
“只要 剩下 我们活下来的 方向”
“时空 只剩下 这一种 可能”
那些重重叠叠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因为站在最前的Jimbeam已经率先反应了过来,绷紧了身体挥出一棍,眼前的另一个Jimbeam同样以恐怖的力度将金属棍挥舞而来,金属剧烈碰撞发出的巨响在空气里荡出声纹。纵然拼上一切,但终究是无法视物的一方落于下风,挥舞而去的金属棒将对方的身形打得粉碎,那个身影并非以往那样简单地碎成一地未成型的眼球或是化为碎片,血肉的碎快和温热的血液伴随着击打迸溅,让人想起被打碎的西瓜。
而站在前方又未能来得及反应过来的菲尼克斯、彼我木和昇的身上各自增加了几条骇人的伤口,那些并不鲜明的痛感和血淋淋的伤口没有带来恐惧,只是变成提醒着所有人动起来的信号。
——对方是以拼死的信念袭来的,如果不以同样的信念反击,我们就会被夺取那种可能。
他们口中活下来的可能,他们口中活下来的方向,未来的唯一方向。
菲尼克斯用惯用手握紧了手中的玻璃碎片,玻璃切开肉体的感觉像是用刀叉切开蛋糕,反复重复的动作让人变得麻木,分明是冰冷的、映照着苍茫宇宙的白色调办公室,却因为四处飞溅的温热血液而变得越来越热烈而残酷。
我是为了回到家中而要跟对方战斗的。
我是为了重要的人而要跟对方战斗的。
我是为了回家而要跟对方战斗的。
我是为了继续我的生活而要跟对方战斗的。
我是……
盛夏的阳光突然倾泻而下,意识被蝉鸣拉远变得模糊,站在树荫下的安森动手掰开手中的冰棍,冰棍被掰开的咔吧声在太过于热烈的阳光里显得格外清脆动听,他把冰棍递给翘首以盼的侄子,自己也将能带来清凉的食物塞入口中——
只有血腥味。
我是……为了什么而杀死他的。
咳出血渍,放下手中的碎玻璃,眼前躺着又一具自己的尸体,黑洞洞的血窟窿中仿佛有血泪流出。站起身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看着周围的同伴们纷纷露出相似的表情。
重复着拼死去杀死对方、拼死去杀死无数个自己的过程间,有什么东西被悄然磨损了。
忘记也没有关系,茫然也并无所谓,因为我们追寻的仅有一种可能。
一种仅有“我们”存在的可能。
离开这里,走入下一个大厅,门被打开的瞬间,更多的“自己”回过头来。
挨挨挤挤的眼球从脸部扩张到了全身,无法兜住过多的馈赠的眼皮被拉扯到最长,但仍有许多细小的眼珠从眼角滑落,在注意到有人进门时细碎地撒了一地。
就如同之间相遇的“自己”全部没有眼睛一样,这一次相遇的“自己”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仰望。
啊,原来如此。
或许也存在着。
一种仅有【眼睛】存在的可能。
*因为写不出来了!……所以开始放空大脑随便写点怪东西(?)大概率含有以下内容:可能的角色OOC✓随机拉人没话找话✓完全虚构的互动✓不会存在的情景✓
一、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变成赛马郎吧?!
*中之人对菲尼克斯:给我变.jpg
*时间设定是发生在滑板鞋障碍赛后的第二天,随机拉人参与剧情,与现实剧情没有任何关系!完全的IF线!
*跟一足鸟先生的短打有点联系,略微借用了一点设定,凑合吃吃
菲尼克斯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着十二点的来临。
伴随着十二点的钟声,他身后那双大得夸张的翅膀和头顶那个亮得人睡不着的光环同时消失,虽然房间里堆积的花朵和羽毛还需要后续清理,但此刻分外疲惫的菲尼克斯只想直接进入梦乡。
在意识滑入梦乡的前一刻,他依旧能想起白天的滑板鞋障碍赛结束的那一刻,自己的手掌触碰到墙壁的触感。虽然过程中也曾与心中的恐惧再次相遇,也曾意外停下脚步,但与冠军的荣誉和比赛奖励等等外物无关,此刻菲尼克斯只是下意识回味着这来之不易的畅快感和久违的纯粹为了奔跑而奔跑的甘美滋味。
…………
……剧烈的耳鸣、如震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为了这一刻,你愿意付出什么?”
菲尼克斯睁开双眼,眼前是变得更为巨大、更为漆黑的独眼山羊,自己正躺在祂那长着尖利黑色指甲的庞大掌心中,祂那只诡异的莹蓝色眼睛正在定定地注视着自己。
原来刚才听到的雷声仅仅是祂从口中发出的声音。
山羊缓缓地合拢掌心,肢体被挤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冷汗不自觉地从脸颊滑落,过于悬殊的体型差和力量差原本应该让人绝望,自觉地放弃一切挣扎。
——但菲尼克斯还没有放弃。
虽然【勇气】的称号已经被使用,但那份与大家共同冒险、击败恐惧而获得的勇气并未从他的心中消失,让他得以从巨大山羊的手心中奋力立起身来,主动用双手去抓住靠得越来越近的羊头。
“我不管你是来收取代价的,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把我吞吃入腹,但我还不能死。”
“无论我会变成怎样的姿态,我都不会放弃那一刻,也不会放弃重要的人。”
彼时菲尼克斯也没想到他鼓起勇气说出的一句话会给他带来多么奇妙的体验,但下一刻他的耳边已经被轰雷般的巨响填满,某种从未体验过的痛感传遍全身,意识好像也被捏成了碎片,融入了好像无比虚幻又十分真实的梦境之中。
…………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这一次不是模糊不清的些许有关于梦的回忆碎片,而是清晰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确实做了个梦。
真的是梦?
菲尼克斯有种不祥的预感。
退役之后菲尼克斯也没有停下过每日的晨练,会习惯性地起床舒展身体、做好每日的热身活动,但这一天在掀开被子之前,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恶寒。
勉强被笼罩在正常下的异常随着被子一起被掀开,菲尼克斯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原本的双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下半身完全变成了马的姿态,如果用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大概是变成了半人马。
本来应该刚醒来就感受到异常的,毕竟人怎么可能有四条腿呢?但这种异常的姿态不知为何与身体融合得异常完美,以至于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排斥感和违和感。
不知道是因为完全习惯了这种被非日常的事情填满的生活,还是因为解开了心结?接受了现实?菲尼克斯没有叫出声、也没有更多惊慌失措的情绪,甚至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好像是被潜移默化灌输了“这样也很正常”的信息一样。
……不知道这算是一种进步还是退步。
菲尼克斯这样想着,开始尝试着把蜷缩在一起的马腿从床铺上挪下来,因为无法适应四条腿移动的感觉,这个原本谁都应该能做到的简单动作让他大费周折。
最终站在地面上的体验非常奇妙:原本的耳朵并没有消失,但头上又多出了一对马耳,变成了毫无疑问的四声道;身高略微变高了一点,变成马身的部分毫无疑问没有衣服可穿,而且想让马好好穿人类的衣服这件事本身听起来就太奇怪了;有四条腿的感觉还是太过于古怪,但是前进跟后退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受影响,回头能看到蓬松的马尾在身后下意识甩来甩去。
“叔叔醒了吗?”
“今天叔叔就没有大翅膀了,总觉得有点可惜呢。”
“天使还是算了,那个也太土了……”
房门外适时地传来孩子们的声音,听起来连阿斯特也在,想起昨天的翅膀羽毛和花并没有收拾,菲尼克斯再次微妙地感觉到头疼。
试着移动身体去开门,开门时菲尼克斯观察着门框,庆幸自己变成半人马后并没有真的变成马的高度,只是略微变高了一点,不至于会被眼前的这个门框卡住。
“叔……呜哇?!这个、这个……”
首先冲到门口的阿斯特睁大了眼睛,指着菲尼克斯的马腿愣了一会,接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这个……超酷的啊!!?”
走在后方的白跟昨日雨最开始没有说话,注意到菲尼克斯的表情并没有异常,甚至可以说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才也跟着阿斯特感叹起来。
“嗯……这个看起来要比昨天的天使套好多了啊,叔叔你什么时候又去照了那个拍立得?”
“对啊对啊,昨天的天使也很好!今天的人马也很帅哦。”
菲尼克斯能感觉到自己的尾巴似乎在频率更高地摇来摇去——这是马表达高兴的状态吗?但问题是,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也不是真正的马吧?
……应该不是吧?
二、咖啡因爱好者
*(基本虚构的)跟白川奈奈的交流会
*BGM推荐→ずっと真夜中でいいのに。-綺羅キラー (feat. Mori Calliope)
*很早的某次支线菲尼克斯跟奈奈都选择了探娱乐室的个人探索,假设两个人遇到的if(?)
如果要问菲尼克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最喜欢的口味亦或是最常吃的东西,他最终都会给出相同的答案——咖啡。
最初只是为了克服青春期时总会突然袭来的睡意,之后是比赛或是工作前为了用那苦涩的味道去让自己头脑清醒,到后来喝咖啡就与咖啡本身的功效无关,而只是单纯对自己喜爱的食物的依赖之情。
家里放着上百个咖啡杯,也会认真研究不同咖啡的味道,菲尼克斯喝咖啡的频率任谁看了都会说他是咖啡因重度患者。
所以此刻菲尼克斯没能在娱乐室内找到咖啡,才会感到如此失望。
或者说想在这里能找到一杯让他满意的咖啡喝,本身就是一种奢望。
他最终放弃了这种想法,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不真实的“名酒”,但又有些犹豫在这里喝酒会不会真的喝醉。
“是菲尼克斯先生吗?”
菲尼克斯转身,看向身后,这才注意到原来娱乐室内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在。
“我记得是……白川小姐对吧?”
菲尼克斯回忆了自己努力记下的许多名字,回想起了眼前人的名字,职业是小说家吧,还是记者?
这方面的记忆不算太清晰,菲尼克斯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的,我是白川奈奈!说起来我之前就很在意了,您的职业是不是——侦探?”
最后一个词被拉长,眼前的银发女性的眼睛亮了起来,表情能看出是是对这方面相当感兴趣。
“现在算是吧,不过我也是半路出家,没有接过什么了不起的案子。”菲尼克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把酒瓶推远。
而白川奈奈则是非常自然地捞过酒瓶,用几瓶酒给自己兑出一杯看起来酒精浓度就不会低的酒水来。
如果菲尼克斯知道对方的真实年龄,大概就能理解这是因为年龄而很少有这样随意喝酒还不会醉的机会,但可惜菲尼克斯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有点惊讶于对方的酒量。
“啊……这个酒其实是喝不醉的,菲尼克斯先生。”
注意到菲尼克斯的视线,白川奈奈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不好意思地把酒瓶拿开。
菲尼克斯把自己倒出的那杯酒喝下——确实没有任何眩晕感,甚至口味也平淡无奇。
这种设置该说是无趣还是有用呢。
“谢谢提醒,我自己酒量不好,还挺担心会喝醉的。白川小姐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尽管问出来,虽然其实我的侦探经历无非也就是抓猫抓狗和外遇调查什么的。”
“嗯,嗯嗯,那就……外遇调查怎么样?最好是那种案情比较复杂的、曲折的、参与人数比较多的,菲尼克斯先生可以讲讲吗?”
好像不该说自己接这方面委托的啊!
回想起这类案子,菲尼克斯只有麻烦、非常麻烦以及特别麻烦的回忆,因为自己是年轻男性,甚至还遇到过差点被调查者误会的情况……
回想起那些案件,菲尼克斯脸上的笑容就会逐渐消失,但既然已经说出什么都可以问——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啊!
在漫长的有关于外遇调查的案件讲述结束之际,菲尼克斯注意到了白川奈奈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样子。
“就像刚才说的,白川小姐可以尽管问的。”
“……我是想问,菲尼克斯先生有调查过杀人案吗?”
眼前的银发女性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没有杀人案,但是……”
但是有过一起让他印象很深的失踪案。
那是菲尼克斯少数接手过的正式案件之一,有几名成年人在大雾天突然找上门来,要求他在一个即将废弃的游乐园寻找他们失踪的孩子。
起着浓雾的大雾天中,菲尼克斯不太记得自己走过了多少看起来已经锈迹斑斑的游乐设施,他曾隐约听到孩童的哭泣声,但追过去却又找不到任何踪迹。至今想起,他都觉得那段经历如同梦境。
走遍了整个游乐园,菲尼克斯只找到了两双夹在游乐设施里的属于小孩子的鞋子,其中一双还带着血迹。
当他带着鞋子回去交给那几对父母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任何责怪或者怨恨之意,不仅语气中充满感恩戴德,甚至还按照约定付了全额委托金。
当时的菲尼克斯只对此感到满头雾水,但既然已经收到了委托金,也就不再深究。直到大约一年后,在报纸上看到了经常出没于废弃游乐园的罪犯被捕的新闻。
【犯人习惯于对未成年人下手,供述称某些会遗弃孩子的父母也会与其合作……】
菲尼克斯突然意识到了,当时那些孩子失踪却不去寻找警察,反而找上他这样的业余侦探的成年人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们想要的确实只是孩子被处理掉的“证明”而已,自己也如同他们期望的一样没有“多管闲事”,带回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虽然并没有正义感强到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也明白当时的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也曾在心中有过一些假设。
“我当时如果能多找一找,或者仔细再想想,或许能……”
“我觉得这不是菲尼克斯先生的错。”银发的小说家忍不住打断了青年的话,接着就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这样不太礼貌一样摆了摆手,“真正错的是犯罪者和遗弃孩子的人才对吧!”
“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就算再厉害的侦探也会有失算的时候,更何况菲尼克斯先生其实也没有失算呢,不给侦探任何线索,这是不讲理的小说家才会做的事。”
“谢谢你,白川小姐,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做侦探也说不定?你的逻辑很清晰呢。”
菲尼克斯喝下口中淡而无味的酒水,笑着开了个玩笑。
“诶?”
“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够拜读你的新书,白川小姐。”
*昇业短打,完全自由发挥!跟现实剧情无关!不存在的情节增加了!
【heartsick】
*仅存在于IF世界线的情节,为了让他俩独处强行让昇哥把盒子拿走,问就是同人女滤镜,他们必定有染.jpg
昇走入了那条走廊。
他的眼下依旧带着些因为疲惫而留下的乌青,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明显好转,原许与他即将要见面的那个人有关。
他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握着那个并不大的盒子,带着堪称雀跃的心情呼唤那个已经逐渐变得熟悉的人的名字。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命运?穿着考究西装套装的绿发男人穿过了走廊,他用仅剩的那只眼睛转向月江昇,视线毫无停滞地扫过昇因为兴奋和紧张而微微发颤的双手,停留在蓝发男人的面容上。
“早,找我有事吗?”
比起昇的紧张与兴奋,业的面容依旧保持着无波的平静。
“她们、咳,有人在法则所捡到了这个东西,破解它还需要时间,所以我来问问你……这个盒子上面写着007-1,该不会是你的眼睛吧?”
因为紧张而倒豆子般说出了平时绝不会一口气就说完的话语,但业的眼中依旧没有倒映出昇希望看到的东西。
“写着……什么?我听不清。”
业轻微地皱眉,他的视线没有任何一刻停留在被昇捧在手上的那个盒子上。
“……你没看到吗?”
为什么会看不到,我只是希望他……
希望他?
就像业的视线被不存在的某种存在阻塞,无法看到那样昇拼命想要让他知道的东西一样,某种无形的存在同样阻塞了昇的思维,让他的思绪被切割成片缕,无法继续想下去。
所以他也只能用力地敲响手中的那个盒子,尝试着用手比出“007-1”的手势,甚至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便签本和圆珠笔写写画画,但除了面前的绿发男人越发困惑的表情之外,没有任何想要传达出去的信息增加哪怕一点。
“什么-1?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昇低下了头喃喃自语着,好像已经放弃了继续重复这样无意义的行为——
“…………看来完全被屏蔽了啊。”
——实际并非如此。
像是有血液涌上头顶,月江昇突然做出了平日里他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他以最快的速度猛地伸手,握住了业的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那双手放在了能触摸到他眼球的地方,眼前的执行人随时能掰断人的手掌、拧断动物脖子的手就这样被迫按在了脆弱的眼皮之上,像是正在做一个抚摸眼前人脸颊的亲密动作。
会被捏碎眼球吗,会被再次抓回去吗,会让一切变得更糟吗——这些想法都没有在昇的大脑中出现,月江昇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是用恳求一般的语气重复着。
“这个、就是这个……你一直在……”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极为滚烫的物体一般,业以极快的速度抽回了自己的手,昇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迅速地变得空虚。
其间什么也没有,仿佛他没有抓住过任何东西一样。
“我不能理解。”
业同样低头看着地板,再抬起头来时口中说出的依旧是这句话。
“……我不能理解。”
*昇先生+菲尼克斯的交流回内容,依旧是剧情跳跃/心理描写/无厘头吐槽/大量私设/难以避免的OOC等等,凑合吃吃(
【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以心传心】
*因为写到一半才知道昇哥被抓了,请当做是休息日发生的事(草
意识从梦境中清醒、身体出现知觉、大脑开始活动。
新一天的清晨到来。
等下次跟修那家伙见面,一定得跟他要原定两倍、不对,起码三倍的报酬。
从被困在游戏的第一天开始就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在这么多天的沉淀下越发清晰。
菲尼克斯推开宿舍的大门,边思索着之后要做什么边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因为一时的走神差点撞在迎面走来的人身上,在道歉的话出口之前,出现在菲尼克斯视线中的眼前人的脸色跟表情让他不自觉地皱起眉。
“哦……是菲尼克斯,我撞到你了吧,对不起啊。”
有着浅蓝色发色的青年好像才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样,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但眉眼间隐隐的疲惫感依旧没有完全褪去。
菲尼克斯摇了摇头,“不用道歉,是因为我在想事情所以才会撞到。”
没有看错。
在昇没有回过神前,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菲尼克斯非常熟悉。
因为在曾经的某段时间内,自己只要看向镜面,出现在镜中的那张脸上,同样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正是因为相像、正是因为感到熟悉,所以才不能置之不理。
况且之前在著献所中,如果不是昇唤醒了自己的意识,那时的情况到底会恶化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
既是为了感谢昇,也想要尽可能去尝试帮帮对方,菲尼克斯尝试着再次开口。
“昇先生有空来谈谈吗?”
…………
明知道是虚假的酒水,实际喝下去也没有带来任何醉意,但在想象力的加持下,端着酒杯这件事多少也会带来一点氛围感。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娱乐室,对这里多少留下了些印象,所以菲尼克斯最终把“随意聊聊”的地点选在了这里。
“这酒还真是一点味道也没有啊?”
听着昇喝下一整杯“酒”后脱口而出的话,菲尼克斯也跟着尝了尝自己手中的这杯。
喝下去确实没有什么感觉,无论标签是怎样的名酒,喝起来都是一样。
“本来是想带着昇先生来借酒消愁的,但果然一点效果也没有。”
菲尼克斯对昇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理所当然的话——如果不是这几年从事侦探这个职业让他习得了一部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几年前刚退役时那个高中都没上完就去当运动员的菲尼克斯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不是吧……”昇明显也听出了菲尼克斯话里的意思,挠着头发露出苦笑,“有那么明显吗?”
“其实没有那么明显。”菲尼克斯放下杯子,把吧台的转椅换了个方向,“因为刚才我遇到昇先生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让我觉得,如果我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你很可能做出什么很糟糕的事来。”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就当作是我多管闲事吧。”
“…………”
昇移开了眼神,他心里隐约能感觉到菲尼克斯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却又轻浮地说着“我能有什么问题”“无非也不过是牺牲自己”这种好像事不关己的话语。
机械的心脏好像在咔哒作响,雷声阵阵、浊红的河水奔流,某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声在耳边喃喃低语,回过神来耳边却没有任何不存在于现实的声音存在。
菲尼克斯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的恍惚,他没有立刻开口,或者说更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并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我不可能找到症结的根源。
“昇先生,其实我并不了解你、我知道我不可能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我没有能引导着你说出所有感受的能力,也不是心理医生,我甚至也有自己的心结。”
但我还是不希望“那种表情”也在其他人的脸上出现。
菲尼克斯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分辨不出对方眼神中的意味,只是想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但昇先生,我希望你能顺利地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我只是想帮他。
可能是因为对方一直没有回应,也是意识到自己好像突然说了听起来太过于一本正经的话,菲尼克斯咳嗽了一下,“……总之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
“呃、我是说那个、不对!”昇愣了好一会,接着好像才刚刚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在身前晃动,“很感谢菲尼克斯你能对我说这些话!但是……我的情况应该也没有那么严重!如果有事我肯定找你!”
过往在公司干活培养出来的习惯让他差点就要低头给对方鞠躬,真的意识清醒过来后才抓起身旁没滋没味的酒猛灌了两口,从两人相遇以来第一次放松地笑了笑。
“嘛,就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里也太超自然了吧……”
他把视线重新转回菲尼克斯身上,“下次要去电梯的哪部分,菲尼克斯有打算吗?”
“我应该还是去著献所。其实我想推荐昇先生再来一次著献所,这一次说不定能遇到放松心情的另一种经历?”
菲尼克斯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一样,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放松起来,再次提起另一次在著献所的经历。
“这次应该不会有姐姐把弟弟下油锅了……应该?”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菲尼克斯你当时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妈妈啊!有哪个妈妈会把自己的孩子下油锅吗!”
“是因为刚进入书中意识模糊、意识模糊……”
“另一件事大概是,从以前我就觉得,我们说不定能聊得来。”
“我是觉得我不知道哪方面跟昇先生有点相像,具体的感觉是?”
“你看嘛,我这边经常带着两个中学生,菲尼克斯你也一直盯着昨日雨和白吧?那会我就觉得,原来这里还有人也在带小孩啊?”
“……好像还真是这样,之前在会议室也是,昇先生应该也在想那句话吧。”
“现在的学生/高中生真可怕!”
两人同时说出心里想的那句话,接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昇用了几个酒瓶里的酒混合着把两个人的酒杯斟满,重新举起了酒杯。
“那就电梯里再见。”
在清脆的碰杯声中,好像并不醉人的酒水也多了一点滋味。
“著献所见。”
赛马郎完结纪念(?)
*无论喜怒哀乐,全部爱着吧
*菲尼克斯的恐惧来源+著献所支线内容,大量心理描写/过去描写/个人解读注意,基本算是把菲尼克斯过去的心结完全写完了,赛马郎堂堂完结!以后就是正儿八经家人侠侦探了!(?)
*作者完全不懂医学所以剧情里的疾病相关内容百分之99都是扯淡,问就是半架空,半架空(草)
*推荐搭配→wolpis/Sou-キドアイラク(喜怒哀乐)食用
一、
风声涌来了。
醒来的时候,苏醒过来的感官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不止从何处裹挟着阴冷的气息穿过地牢的风。
眼前的场景像是某个适合于出现在西方幻想故事里的地牢,而与之相配的是自己身上确实换上了一身同样是西方骑士风格的骑士铠甲。
菲尼克斯有点困扰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与他向来注重轻快的风格相比,这身略有点重量的铠甲让他感觉有些不习惯,而正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同样处于地牢里的法师少女也跟着开口,她身上的是同样属于西方幻想风格RPG的法师袍。
虽然白头顶上的小皇冠和手上的那个奇怪的玩偶让人有点出戏,但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跟着母亲在淘来的二手游戏机上一起玩过的老式RPG游戏。
离开房间、解开谜题、邂逅队友、使用技能、打倒怪物、获取奖励、升级装备。
是老套但是对于菲尼克斯而言非常有趣而怀念的游戏内容,虽然实际在著献所制造的这个剧本中出现了非常多的不符合游戏常规的内容——差一点就开局卡关的地牢房间;特殊技能召唤出来的是曾经杀死过自己的诡异山羊;由鬼新娘、充当吟游诗人的道士和无论怎么看都很像某个功夫明星组成的全新风格队友;出现的怪物并不是传统的龙、史莱姆或者软泥怪,而是触碰间就会让人变老的老者。
但比起之前在著献所的另一场遭遇,在这样的环境中,菲尼克斯的心情始终是温和轻松的,即便是想起自己也有可能会遭遇自己恐惧的事物这一点,也并没改变他的心情。
“我害怕的东西,感觉很难形容,不如说我也不太懂到底会怎样具象化。”
我早就放弃了那条道路,对于那件事我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我不会——
洁白的盾牌与漆黑扭曲的怪物擦过,仅仅只是感受到它掠过耳边带起的风声就有侵蚀着神经的恶寒传遍全身。
不知不觉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冷汗逐渐浸透全身、世界突然再次浸泡进让人无法呼吸的液体之中。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就像那一天一样。
二、
有时候安森.格雷会思考一件事。
——如果他那时候没有答应跟着母亲去做那次检查,是不是他就不必接受那个他并不想知道的结果了?
他心里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无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或是一座休眠的火山并不能让它爆炸与喷发的可能性消失,只是时至今日,他的心中或许依旧存在着挣扎着不愿意接受事实的部分。
在检查结果冷酷地摆在桌面上之前,无论是教练、队友、家人,甚至是带着他来检查的母亲和安森自己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毕竟安森感觉到的只是一种隐约的痛感,队友和教练们也都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着,长跑的运动员哪有不受伤的呢?检查结果除了轻微的扭伤之外,其余千分之一乃至万分之一才会出现的那些可能性绝对不会存在。
“安森.格雷先生,虽然这个事实对您来说可能很残酷,但我必须正式地告诉您……”戴着眼镜的老医生慢条斯理地扶着眼镜,像是鱼眼一样浑浊的眼珠中模糊不清地倒映着脸色苍白的青年的影子。
“就像诊断书上写的那样,以后不要再继续跑步了。”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带着潮腥气的海水倒灌入了房间,手心中只能感觉到冰冷的湿意。】
“等等、不可能,这个检查……”
医生打断了青年语无伦次的辩驳,重复了一遍纸上的内容。
“您患有先天性的腿部疾病,”医生说着在这句话之后说出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医学名词,“这种情况很难被检查出来,如果不是您的母亲要求您来专门检查这个部位,可能这种情况要等到病发时才能发现。”
他向来都是笑脸迎人的母亲此刻也同样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颤音,“那病发之后的情况是……?”
【水面继续上涨,没过了胸口,接着灌入耳中,把一切声音都隔离得虚幻而遥远。】
“……根据过往的病例来看,大部分患者在发病后都需要依靠轮椅行动,落下终生残疾的概率很高……”
“……减少运动频率,可能降低发病概率……”
“……但并不能完全排除病发的可能性。”
【水压上升了,连最后一丝稀薄的氧气都消散在气泡中】
为什么?
用极端的情况去想,哪怕是手断掉了、哪怕是失去了眼睛、甚至哪怕是失去更多的感官,为什么偏偏是腿……?
为什么偏偏是跟自己最擅长、最喜欢也是赖以生存的运动挂钩?
为什么我非得放弃不可?
“喂喂,安森,你在听吗?”
安森从恍惚的自我发问中被唤醒,眼前是自己所在的长跑队内的队友们。
“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我们都很抱歉听到这样的消息。”
“但你那是天生的疾病,靠复健应该也没办法恢复的吧?”
“安森,如果以后你不再跑步的话,不如早点宣布退役把现在的位置让出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他能感觉到队友们拍着他的肩膀,大部分传入耳中的声音依旧像是隔着一层深水,粘稠、模糊而带着气泡的声音把说话人所有的情绪都隔绝在外,唯有某句听起来像是口无遮拦的玩笑的话语听起来格外清晰。
“……毕竟安森你肯定不想坐一辈子轮椅吧?”
三、
水波散去了。
看着那个黑色无足的粘稠怪物转身离去,菲尼克斯深深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看着怪物逃走,他的心中并非是如释重负或是对失去了奖励的惋惜,脑中只有暂时不需要再跟它正面冲突的庆幸。
毕竟只要目睹那个存在就能明白,说什么“放下了”“不在意”根本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不如说几年来刻意的回避只是让那些那些怨恨跟不甘进一步肆意滋长,变成了更加不能见人的样子。
“刚刚的话也是对叔说的,那是叔害怕的东西吧?”
太丑陋了。
因为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没法好好回答白的问题,只能努力尝试岔开话题。
“……总觉得刚刚跟白说完那些话自己就表现得这么难看还挺丢人的。”
无论心情变成了怎样,眼前的游戏也并不会就此停止。
在被欧泊和白拉着从铁处女中爬出来时,菲尼克斯突然回忆起了自己曾经有过的想法。
“为什么不能用其他部分替代”
他咳出了喉咙里含着的那口血,在浑身的剧痛中莫名地生出了想笑的感觉。
果然全身都痛也很可怕啊……一足鸟先生的恐惧真的很可怕。
但或许恐惧最根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害怕疼痛,而是——
菲尼克斯的思绪很快被纷至沓来的事件打散,无论是被迫跟数不清的女性接触还是突然袭来的海啸,加上之前遇到的铁处女,每一个看起来都比“恐惧着明天会站不起来”要可怕。
既然如此,为什么出现在眼前的那个怪物看起来还是如此可怖?
菲尼克斯尝试着躲闪那个怪物,但无论如此,他的脚步都会稍慢一步。
每次落后于对方的动作,每次看到对方让队友们的双腿消失,菲尼克斯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焦灼感就会越加强烈。
“没有!我没有那么想过!我从没想过要其他人也变成这样!”
下意识地把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脱口而出,但注视着那个怪物菲尼克斯却仿佛看到怪物那漆黑无形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夸张到扭曲的笑容来,它的唇缝间有什么字音漏了出来。
“……你……真的……没想过……吗?”
四、
咔嚓。
相机的光线相当刺眼。
“请问格雷先生,您退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并不想退役。】
“这点还要看后续的安排,但我已经确定不会再从事运动相关的职业了。”
“听说您所患的疾病让您不能从事需要体力劳动或者频繁活动的职业,真的是这样吗?”
【不要再问了。】
“这个我也无法确定,关于我的病情,或许还要进一步等待医生的诊断。”
“听说您是为了队友主动决定退役的,您对此的看法呢?”
【为什么是我?】
“……”
想要张口说出准备好的台词,却被如鲠在喉的某种东西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身旁的队友误以为他是主动谦让,立刻开始借机向自己的身上镀金。
【为什么遇到这种事的不是他们?】
…………
咔哒。
咔哒、咔哒、咔哒。
从拿到诊断书的那天起,每一次跑动、跳跃的瞬间,脑海中仿佛都会响起决定自己命运的投掷声。
你今天很幸运,你明天也很幸运……你的幸运能持续到哪一天?
恶心、烦躁、无可奈何。
怨恨、不甘、自我厌恶。
——负面情绪堆叠到了顶峰,无法确定日期的厄运让人恐惧得发狂。
“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吧?退役纪念跟生日一起过也挺有趣,以后有什么——”
“闭嘴。”
“啊?”
修.安格尔像往常一样拍上棕发青年的肩膀,这次却体验了一把被人揪着领子推到墙边的感觉,注意到对方的表情,知晓友人个性的青年立刻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
“诶诶啊啊啊啊啊等一下、别打脸!这下兄弟你退役当天就要上新闻了啊!!”
下意识护住头部的青年等着一会却没感觉到预想到的疼痛感,他悄悄地抬眼看了一眼对方,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的场景。
安森红着眼圈的脸庞在眼前一闪而过,下一刻对方低垂下来的头发就遮挡住了他的表情,修能感觉到对方攥着他的衣领的手逐渐缩紧,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从齿缝间被挤出,仿佛溺水者在意识模糊之际弥留的呓语:
“我不想退役……我想继续跑下去……为什么是我遇到这种事!!我不想……一辈子坐轮椅……”
“…………”
修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他缓慢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说出来不就好多了嘛……”
五、
火焰灼烧着朽烂的物体的味道弥散开来。
如果能够克服或许就不会如此痛苦,为此必须要击败对方。
下定了这样的决心,菲尼克斯再次抬手,那曾经给他留下了致命伤的山羊再次出现在了召唤阵之中,莹蓝色的护盾出现在欧泊与白的身前。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能力还伴随着这样的部分的菲尼克斯愣了片刻,伴随着山羊的攻击,他重新竖起盾牌,向着自己恐惧之物的方向起跑。
菲尼克斯推着使用起来变得熟练了不少的盾牌加速向前,周一召唤出的火鸟灼烧对方留下的气味伴随着风声扑面而来,时隔多年再次全神贯注地向着某个方向不考虑后果地奔跑的感觉陌生而熟悉。
就好像只要速度够快,就能脱离地面,如同鸟儿般飞翔,就能甩开生活中的全部烦恼,这样地全力奔跑着。
……原来如此。
是滴水穿透顽石的瞬间,是封闭已久的房间在开窗的瞬间被涌入的清风清扫的时刻。
明明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选择开始跑步与所谓的“职业”“擅长”“他人的称赞”“荣誉”无关——
只是因为享受着起跑那瞬间环绕着身体的风、享受着飞翔般的错觉才会起跑。
直到双腿折断、肌腱断裂、直到我不能起跑为止,只要享受我被风环绕着的每一个瞬间就足够了。
菲尼克斯原本总是慢对方一步的脚步徒然加快,他想过自己从多年的恐惧中解放时的反应,流泪亦或是大笑,但他并没有出现任何对应的表现。
他只是以自己最干净利落的动作不容躲闪地将盾牌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头上。
即便那一天真的来临,我也不会再害怕了。
菲尼克斯第一次在心中得到了确定的答案,骰子声不会再响起,他的命运的决定权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伴随着白川奈奈的书写,菲尼克斯注视着漆黑扭曲的怪物消散在了风中,久违地笑着在心中对着缠绕自己多年的梦魇悄悄默念着。
“……一路顺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