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与太阳同时出生的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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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1 与太阳同时出生的你(1)  

  

她精心选择着她将来的颜色,慢慢腾腾地妆饰着,一片片地搭配着她的花瓣,她不愿象虞美人那样一出世就满脸皱纹。她要让自己带着光艳夺目的丽姿来到这世间。——《小王子》  

  

/  

唐吉诃德没抓到黑猫,但却招来了一只蜥蜴——不过巴掌大的变色龙很乖巧地藏在盗贼的衣领里,脖子上挂着唐吉诃德的弦月。  

因为忘神的缘故,和那个想要挖坑埋起来的家伙在一起的记忆又被强制从角落扒拉出来揉把揉吧放在面前,唐吉诃德仍然不太喜欢使用德鲁伊的技能。  

难得有东西合了眼缘,其貌不扬的小动物天性安静,颇有点“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岿然不动”的味道。何况唐吉诃德的喜好向来……不怎么主流,它看上去想待在他身边,于是唐吉诃德就带上了。  

却没有给它取名。  

  

这次挑选碎片的人是鲁诺莱亚。其实碎片看上去都一样,诗人做出表面上的慎重,在他附近的几块里选着,最后触碰了其中的一块。  

同时,他们被拉进一片浓雾。  

  

能见度太低,甚至连近在咫尺的队友的面容都看不见。唐吉诃德试探着伸出手,摸到一片粗糙感,他很快分辨出来——那是树皮的触感。这里大概又是一片树林。  

雾也是水气,然而这里的人没一个知道怎么用隔水咒的。能见度太差了。雪伦察觉到这阵令人不习惯的安静,才发现选择了碎片的吟游诗人和那个总是吵吵嚷嚷得战士不知所踪。  

zyme高声呼唤鲁诺莱亚和库勒的名字,没有得到回音。这声音也许是惊扰到了原住民们,游荡者敏锐的听觉接收到飞鸟振翅之音。混合着这点点几不可闻的噪声,白发少女明显浮出几分担忧,马上又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她的弦月。顺着队长的动作,yves伸出手,阻止了猫妖精的叫喊。  

“实在是看不清东西。我们先顺着弦月指示的方向走,如果不是遇到危险,泰勒弥斯应该也能想到这个方法来和我们汇合。”  

对于友人的智慧,她笃定地判断,并且明智。  

但唐吉诃德摇摇头,“鲁诺莱亚确实想得到。但还有一个库勒,如果他们并不在一起呢?”  

雪伦一噎,发现无法作答——关于贫穷战士那神奇的脑回路的问题,在此的任何一个队友都无法作答。最后他们只能自暴自弃地下决定,先走着再说。  

  

丢失一位队友和……一个逗比的冒险者们在半月形宝石微弱的光芒指引下,顺着碎片所在的方向一点点往前摸索前进,精神紧绷。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不过走了一会——大约不过是十几分钟过去吧,走在最前面的游荡者发现前面就不会再突然碰到树了。凭此,他们估摸着自己已经走出了小树林的范围。从那一刻起,弦月像是被截断了信号,不再有明确的方向为他们指明,仅仅留着清冷的光芒,闪了两闪。  

  

本以为要重新找方法了,在唐吉诃德耳边,传来的却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几分熟悉,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  

“阿卡夏,是你们吗?”  

“唉唉唉是不是队长啊?!可算找着你们啦!”  

他们都听见吟游诗人那干涩的声音,和库勒一如既往的话唠。不过简单一句话,就让心底沉重的石头落了地。  

  

/  

“库勒,泰勒弥……”  

“终于等到人了!”  

在他们询问两人情况之前,突兀的声音响起。那点放松感才刚刚升起又被憋屈地打散,众人只得进入戒备,茫然四顾,然而在这篇浓雾笼罩下自然是没有任何发现的。  

  

那声音没有停止,轻快而活泼,继续着。  

“我等了好几天,你们就是冒险者吗?带我去旅行吧。我知道你们在找些什么,带我去旅行,我带你们找到它。”  

这次,他们终于找到发声源了。  

就在脚下,那朵蔷薇摇曳着叶片,尚未绽放的花蕾带着来自清晨的露水与朝气,含苞待放却不见羞怯,朗声向他们问好。在雾气之下显出格格不入的生机勃勃。  

“……蔷薇在说话!”雪伦不自觉地把自己心中的震惊说出口。  

“真是没礼貌。”蔷薇不高兴了,“我为什么就不能说话呢?”  

这样理所当然地反驳着,她努力让这群来着明白,自己可是朵聪明的花。  

“这里是哪里?”——冒险者们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庄园的女仆冷漠回答,小镇的居民热情介绍,而蔷薇,它嬉笑起来,招摇她的叶片天真无邪地说道:  

“不知道呢,如你们所见,我只是一朵花呀。”  

  

【他们总在问:“这里是哪?又要往那里去?”】  

在这,没有人能来回答,只有蔷薇在说话。  

手中,弦月指不清方向,只有蔷薇在喧闹。  

  

只有蔷薇能和他们交谈,“带我去山顶吧,我想像玫瑰一样在那里绽放。”  

“像玫瑰一样?”游荡者有些敏感地重复了玫瑰这个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不比玫瑰漂亮多了吗?”  

“但是我没有办法在那里绽放!只有那些玫瑰在那里!”  

“你是说,只有玫瑰才能在山顶绽放?”  

“不,我生长在这里,没有办法移动。我想在那座山上开放。”  

这是一个请求,条件都明晰了。  

库勒首先答应下来,“我会帮你的!”他知道唐吉诃德做过园艺家,所以将自己空荡荡的腰包——真的是空荡荡,除去那个被他拿出去塞进衣服口袋的半掌大布袋,连一个钢镚都没有——交给他,义正言辞地说,“拿去吧!只要是我能尽的力量!”  

“哇哦,了不起。”游荡者干巴巴地说,试图让它听起来像是个道谢,或者夸赞什么的。同时以刀为铲熟练地开始将花苞移植到腰袋里。  

“会痛吗?”  

“一点都不。”蔷薇大方地赞扬这个园艺家技术纯熟。  

“这附近还有其他和你一样会说话的花吗?如果你想去山顶,那么我们会在那里遇见你说的玫瑰?”唐吉诃德还是对玫瑰这个字念念不忘。  

“谁知道呢,我也没去过那。我猜能像我一样说话的蔷薇是没有了,因为和我一样志向远大想去山顶开花的蔷薇也没有了”她骄傲地一扭花枝,那模样像是挺起胸膛,“有一首甜美的短歌告诉我向山顶前进,在那里,我想我能让所有人看到我。”  

“了不起。”  

光和他对库勒的态度对比,仍是这三个字,听上去却真诚了不少。  

  

游荡者特意想讨好一个人……或者花的时候,倒是不会吝啬那点美语。他干完手上的活计,从与蔷薇的对话中移开注意力,才发现浓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尽了,发现其他人已经自觉去探索起附近——这一篇蔷薇花田。  

“嘿。”这是蔷薇也反应过来了,“你们小心点,可不要伤到我的同伴!”  

“是的。”唐吉诃德点头,“他们会很小心。”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蔷薇没应他的话,游荡者也没去找其他话题。他抬头看着天,一群飞鸟掠过天际,队形从“一”字又变成他眼熟却认不得的文字,如果鲁诺莱亚在,博学的吟游诗人会翻个白眼告诉他那是“人类”的“人”。  

雪伦拿出弦月,第五季的赠物连最后一丝微光也燃烧殆尽,冰冷地躺在她的手心。  

  

  

/  

稍作休整后,冒险者再次上路,带着满怀期待的蔷薇,目标是他们的右前方,蔷薇口中无比向往的那山间一片青翠,远望而去十分惹眼。  

  

“话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们要找什么?”库勒直截了当问出了其他人本来回避过去的话题,天经地义理直气壮——虽然确实该是这般,但唐吉诃德就是觉得手痒。  

“嗯?是歌告诉我的。”蔷薇回答,“它还告诉我,在那里等着你们到来。”  

库勒还想再问下去,花儿却像是已经猜到战士想说什么了似的打断他的话,“总之,先去那座山上吧。”  

若是平时,库勒是不会在意一次打断的,他向来擅长自顾自把他想干的事儿做完。但这次,唐吉诃德的话又一次拦住了他都溜到嘴边的疑问。  

“我们对你并不了解。什么都不说的话,坦白来说,我们很难信任你……信任是很重要的东西。”  

“唐……”库勒看了他一眼。  

“我已经尽力委婉了……”唐吉诃德用蔷薇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它真像个闹别扭的孩子。见鬼,我讨厌孩子,也讨厌蔷薇科的物种……所有的。”他想起某个乐行说过的童谣,又想起被那个女头目用人血悲催养死了的蔷薇花,前者本来忘得差不多又被忘神给原封不动想起,后者更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你说的在理。”库勒也同意,这朵蔷薇就是像个普通人家宠爱着的孩子,活泼、好奇心重又任性妄为,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它只是朵花儿怕也没人信呢。  

鲁诺莱亚在意的是另一个方面,“我们要怎么让你变得像玫瑰?那些玫瑰到底是怎么样的?”  

“虽然我没有见过玫瑰,但曾经有人对我说起过蔷薇,玫瑰也是蔷薇的一种,所以我努力地向着玫瑰生长,希望最终能像玫瑰一样绽放。”  

“可是蔷薇毕竟不是玫瑰……你应该要长得像你自己。”  

“是这样吗……?”大概小孩子都是好哄的,至少三言两语下蔷薇看起来就有些迷惑了。  

“嗯。”库勒傻笑着点头,“船长跟我说过,人嘛,做不了别人,那就做好自己啊!”  

“至少在我看来你可比玫瑰好看多了。”这干脆就是唐吉诃德的私心诱哄,虽然蔷薇科的植物他都嫌模样太张扬,但蔷薇总还是好过玫瑰那么一丢丢。  

“是吗……?不过我还是想去那个山顶上。”蔷薇坚持她的梦想。  

“好吧我的好姑娘。”唐吉诃德说道,“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山脚?”  

“好像还有很远呢。”回答完这一句后,她不再说话了,看上去是在闹别扭和他们赌气,还没开放的花瓣气咻咻,一抖一抖。即使唐吉诃德不喜欢也不得不承认,她总要让自己看上去是漂亮着的,一刻也不放松。  

  

在梦境组成的那个庄园,时间是静止的,这里自然不一样。当冒险者们渐渐都流露出疲态的时候,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黄昏过去,天色堪堪还有一点亮,在有些昏暗的光芒中他们远远看到一个房屋轮廓的黑影,强打精神往那走去。  

  

  

/  

当他们抵达木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去。当天际最后一点亮也被月光取代,雪伦推开木屋的门。没有人招呼,然而一对幽绿色的光芒突然出现在屋内,引起蔷薇短促而小声的惊呼。  

在精灵的弱光视野下,鲁诺莱亚隐隐约约能看到那绿光大概是在桌子一类的东西上面。  

“谁!”诗人皱眉,正看到库勒拔出他腰间的剑——战士又换了把新武器,颜色比上一把要深些,库勒我这它手臂微微下沉,隐约有种沉重感。  

“库勒,别冲动。”鲁诺莱亚一阵头疼,把手按在库勒肩膀上  

“我知道。”战士小声回答他。  

这次不是唐吉诃德脑补,而是诗人真的想翻白眼了——知道还这个反应,哄鬼去吧!  

  

“它”原本在原处保持不动。当两人的交谈声响起,绿光马上就被这动静惊动了,速度飞快地退到了角落里,在游荡者耳中,那落地声轻盈灵巧,并且……毫不陌生。  

真是“老朋友”了,唐吉诃德不得不考虑他最近和猫科生物犯冲的可能性。  

  

但好歹自己也是个德鲁伊,就算再八字不合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回忆在他那可怜的、浅薄的理论知识中,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注意力自然也就没放在其他人身上。库勒原本守着门口,等他们进去后,重重关上,然后摸索向墙壁的两边而去。  

听到关门声,又见到唐吉坷德的靠近,原本盘在角落里的绿光稍微抬起一点,死死盯住了唐,低声嘶吼,听上去像是幼兽面对领地危机本能的威胁。鲁诺莱亚开始弹奏一首较为舒缓的乐曲,讲的是一个德鲁伊与他的动物朋友们的故事。  

于是唐吉诃德停下,原本老老实实藏在他领子里的变色龙突然窜出去,并且往前凑近了一点。那只猫一愣,然后伸出爪子按住了可怜的小蜥蜴,像是好奇一般“喵呜”了一声。  

“泰德弥斯,没用,直接弹催眠曲。”  

鲁诺莱亚也知道这招效果不佳,顺着游荡者的话开始弹奏催眠曲。  

  

这次,小猫对乐曲的抵抗力就很低了,并没有过去多久它就倒在地上,和爪子下那只变色龙睡作一团。唐吉诃德只好快步走上前,把他闯了祸却呼呼大睡的宠物拿回来。  

库勒低声默念照明术的咒语,将其附于自己的剑上:“Let it be light.”  

他们终于有心思开始观察房间。  

  

木屋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得多,除去他们进来的门以外,总共还有九扇房门,全都关着。幼猫刚刚待着的圆桌周围也是八张凳子,不难推测出这里曾是一个八口之家。根据鲁诺莱亚所说,桌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如果此处的屋主全部外出,那他们应该没有离开太久。  

大厅除了圆桌凳子之外,还摆着一个花瓶,花瓶下是一个不大的柜子。  

明明已经知道此处有人家居住,库勒却毫不避讳地打开了置物柜——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大声汇报,换来沉睡中的猫咪一声不耐的叫唤。  

以及唐吉诃德好一顿揍。  

  

“痛……”战士嘟嘟囔囔,仍不安分,指着素白的花瓶对蔷薇开起玩笑,“你想进去歇会儿吗?”  

“好主意,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我们走了太久,我都觉得自己要渴死啦。”忘了之前赌气的举动,蔷薇用叶子缠住唐吉可德的指尖,冲游荡者撒起娇来,“给我一些水吧,只要把我再弄出来,然后放到那个花瓶里去——小心我的根。”  

——这孩子还真是……有奶便是娘啊。  

对于她的要求,众人自然是没打算拒绝的,雪伦看了眼库勒,对方心神领会地用造水术装满了不大的花瓶,然后仍是唐吉诃德拿着锋利的小刀充当种植工具,乍看去危险极了,实际上动作却轻柔又安全。  

“谢谢。”蔷薇奶声奶气冲他道谢,然后打了个哈欠。  

“到了好孩子的睡觉时间了,对不对?”唐吉诃德看了眼天色,外面黑得彻底,像是要把月光也吞噬干净一般,“睡吧,祝你有个好梦。”  

“然后……”yves接话,首先推开了一扇房间的门,“我、我们还得接着工作。”  

“分开行动,简单看看就行了,不要乱动东西。”  

雪伦说这句话时眼神目标明确,十有八九是冲库勒说的。白发少女说完,蹲下去摸了摸zyme的头,猫妖精看上去也困顿了,抱着那只睡得十分香甜的猫,再接过唐吉诃德递过来的绳子快速在幼猫的前爪上绑了个蝴蝶结,另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  

“zyme在这等我们,先休息一会。”  

唐吉诃德随便选了一个没人选的房间走进去,借着月色勉强看清里面,一间再简单不过的卧室。窗子敞开着,正对床铺,轻薄布料制成的窗帘随风飘起来,下摆蹭过床上铺着的小碎花被单。床边靠门的地方有一个空置的床头柜,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家具了,装饰一类就更加见不着。  

他手摸到被子,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飞扬的细小灰尘光靠肉眼看去有点模糊,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片雾气中。他漫不经心地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可能、他是想着会不会遇见一只狐狸?火红色、白色或者黑的,当然也可能是想他在遗都曾经看到过的那只大耳狐,全身都是粗糙砂砾的灰黄。在短暂的几分钟里,天马行空的想象,让唐吉诃德在连续三个世界的奔波之中,悠悠闲闲地喘上一口气。  

然后一转背,他又是那个看似无坚不摧的游荡者,走出门,前去和他的队友汇合。  

  

交流后发现其他人所见的也都是这样一个简单到简陋的房间,只有床单花色的差别。剩下的4扇门他们又分头去看了,唐吉诃德才一推开就知道,和刚刚见到的那间房——和这里所有的卧房没有差别。耳边一片宁静,只能捕捉到库勒的惊呼声……  

惊呼声?!  

  

唐吉诃德快速跑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他的位置其他人稍微近一点,快了一两步,后面赶到的人就透过游荡者僵直的身影,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库勒拿了两三很肉干,然后放近鼻子闻一下,然后手中释放绿色的光,侦查毒性。见没毒,嗷呜一口,还颇为享受地砸吧砸吧嘴……罢了。  

  

“……”  

“诶你们怎么来了?”库勒一愣,回想了一会,大概是终于想起来自己刚刚干了一件怎样的蠢事,没拿东西的那只手伸出来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哦……那啥……我看到厨房有点惊喜,没注意就就叫出来了。”  

“糖糖……”即使被游荡者挡住了绝大部分视线,也不妨碍她的恼火。雪伦语调中听不出情绪,分外淡定,第二次说出这句台词,“揍吧,我准了。”  

对于雪伦如此“善解人意”的建议,这次唐吉诃德没有客气,把这个一惊一乍的贫穷战士打成熊猫眼——同样,巡林客也再升不起阻拦的心思,整好以暇地在一旁旁观得起劲。  

  

作死的结果是,其他人都找地方睡了,留下的库勒守上半夜。战士惨兮兮地坐在圆桌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娱自乐。当其他人模模糊糊睡下去的时候,他同样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完全无法抵抗的睡意,头往桌上一歪,陷入熟睡。  

  

月与星、云与夜、虫鸣与树影。皆于此刻——  

万物静默。  

  

·6045字  

·一丢丢题外话:  

推剧本的时候因为剧情提到玫瑰,不自觉又想到了前置……嗷……我最开始真的没想把唐吉诃德对乐行的感情归类到爱情意味来着……  

孺慕、暗羡,更像是像溺水的人为了求生抓住浮木。我个人来说这种喜欢挺扯淡的……但爱有一百种形式嘛。  

果然糖糖恋爱和死亡flag可以划等号(还不都是你的错)!!养成恋爱剧情……嘤,有生之年竟然自己踩了自己的雷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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