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之诗(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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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S计字6021 

*推线的前半部分。 

*写的时候居然有的地方莫名想哭……【无视这句话 

*燃尽了…… 

 

   

11. 

静默之空,零落言语,远行之人,渺茫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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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个队员看来,现在的场面都有些尴尬。 

几乎裸着的奥列格和瑞贝利安坐在台阶上喘气,作为队伍中唯一一个女性的叙泽特虽然平时都仗着年龄把大家看作小孩子,却还是默默地扭开了头。 

“……有点穿的给他么?”奥列格回过一口气来,用幻术给自己“穿”了一套衣服,然后指着身上没几片布的瑞贝利安这么说。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表示没有多余的衣服——然后都盯住了蓝。 

半卓尔少年一头雾水看着队友,一脸都是你们盯我有什么用的表情——虽然别人看不到。 

“斗篷……斗篷。”川途拽拽他袖子。 

然后蓝的表情就变成了“你们都被瑞贝利安传染成智障了吗”,虽然仍然没人能看到。 

被队友盯了大概有一刻钟后,少年暴躁地将箭筒和弓塞在友人怀里,暴躁加自暴自弃地扯下了自己的斗篷,顺便把面具也扔在了箭筒里,最后以一种暴躁到要捅人的表情和眼神把斗篷扔给了光屁股的战士。 

——用这种要大开杀戒的表情瞪着人的卓尔真的很可怕,这是大家后来的评价。 

而等着穿衣服的家伙仍然一脸的吊儿郎当,还唧唧咕咕要去别的房间,似乎刚才被救了一命的人不是他,救了他一命的也不是小队的其他人一样。 

于是瑞贝利安套上蓝的斗篷之后理所当然的被大家再次暴打一顿。 

揍完智障战士,队伍再次开始商讨下一步如何进行,满脸淤青头上几个包的瑞贝利安这次终于乖乖地跟在大部队背后——这家伙看起来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命的。 

虽然经过了一场恶战,奥列格和阿伦德尔对那本画着悲荒之神的书还是相当在意,一定要回去书房看看。而叙泽特表示那书房里有不少的魔法书,所以也想去研究一下。其余三人没有异议,于是一众人再次回到书房。 

叙泽特不愧是高等精灵,龙语的水平可以说是这几人中最高的——虽然其余几人并不会什么龙语——那些龙语的书籍在她眼里似乎和精灵语通用语没什么不同,然而一本一本的翻过去,几乎都是关于魔法理论的书,看来住在这里的魔法师更擅长理论而不是实践。 

“只有理论的魔法不能称为魔法”,不知是哪个大魔法师曾经这么说过。 

“……这本书没有书名。”同样在翻阅书籍的阿伦德尔发现了什么,再次皱起眉头。 

叙泽特放下手中的理论书,接过那本精致的无题书开始翻阅。 

只看了很少的几页,这位高贵女性的表情几乎是第一次出现了动摇:“这是……法术书,死灵魔法。” 

她的手在颤抖,翻书的速度明显加快,大概是是兴奋的缘故。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叙泽特,奥列格赶快安抚:“带走吧,回到无名之城有很多时间学习它。” 

“啥?魔法书?”瑞贝利安似乎又恢复了精神,蹦到叙泽特面前:“我看看我看看!” 

“你看个什么看!”阿伦德尔抡起拳头朝着智障战士头上就是一拳,丝毫没有过考虑这一拳下去会不会把他打得更傻的可能。 

“诶——给我看嘛——”这家伙还不肯消停。 

于是又是一顿胖揍。 

看着叙泽特平复了情绪收起法术书,两位吟游诗人开始研究在地上摊开的那本书。 

“这是……传说故事啊。”阿伦德尔自言自语,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又蓦然紧锁,“……她们会很喜欢吧……虽然我也很喜欢……。” 

“如果你喜欢,就带回无名之城吧,和叙泽特的法术书一样。”蓝仍在门口站岗,听到他的话偏了偏头,这样说道。 

但这句话好像戳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就让她们在这里看全是龙语的魔法理论么!”阿伦德尔狠狠瞪了一眼蓝色的少年。 

她们? 

蓝一时有些无措,瞬间捏紧的手指发出异样的爆响。 

她们…… 

竟然忘记了她们么? 

怎么可以。 

怎么可能。 

“她们已经死了!”半晌蓝这样吼回去,声音颤抖,“因为我们,死了!” 

“但是她们的灵魂还在!”阿伦德尔将故事集摔在地上,沉重的书落地,带起一片灰尘,“我听到她们在说话!在笑!她们在呼唤我们!让我们去陪她们!她们那么孤独……那么……” 

两个少年无言地相互怒视,眼中却都含着泪。 

无论是蓝还是阿伦德尔都是一脸的稚气未脱,但少年们柔和的轮廓里本已经有了男人的硬朗和韧性,此时却消失无踪,完全像两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半晌,诗人放弃了什么一样一屁股坐下,默默将书装进了包裹。 

   

几人大都听到了两人的争吵,也是一时无话,默默绕过方才一场恶战的房间,推开另一间的房门。 

然后奥列格眼睛亮了。 

“衣服?!”这样惊叹的有好几个声音。 

对于刚刚和腐蚀性植物打过一架、衣不蔽体的几人而言,这个衣帽间简直就是天堂——就算这个天堂全是灰蒙蒙的尘土,衣服的式样也老的不行,更是没有适合侏儒身材的衣服。 

将衣服翻了一遍之后,除了在这点上意外挑剔而一脸嫌弃的叙泽特,其他人都找到了勉强适合自己的衣服,就算看着灰扑扑的衣服表情有点苦恼的阿伦德尔也挑了一身,瑞贝利安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背了一大堆衣服要带回无名之城——用他的话说,不拿白不拿。 

“呼哇——嘿咻。”奥列格套上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号上衣,挥舞着两条长袖子转圈,过长的下摆像裙摆一样转出了花,他大笑着,两眼都眯成了缝:“你们看,像不像个小姑娘!” 

除了瑞贝利安回答了“像”以外,全体队员看着他的表情都带着点怜悯,似乎是在说“队长你的智商系数终于也被瑞贝利安污染了么”。 

“就算你们说不像我也会很开心的!”小巧玲珑的队长笑嘻嘻地又转了一圈,加上被他捏起来而听不出性别的声音,真的像个可爱的小姑娘。 

几人在进塔后的这些日子里终于放开心笑了一次。 

笑了一阵,塔里沉闷到凝滞的空气终于流动了些,几人正准备去下一个房间看看,却听到了瑞贝利安猥琐的笑声。回头只见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正拿着一身女式骑装——瑞图宁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拿了那么多女式的衣服——往叙泽特身上比划,一边说着“你看你这么好的身材不给大家看看多可惜是吧换个衣服也好顺便让我们看看裸体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缺这点人看你……”以及一系列堪称污言秽语的话。 

叙泽特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白皙的脸基本成了铁青,两把长匕首基本架在了瑞贝利安脖子上,看着这人的目光基本成了看低等生物的眼神——而罪魁祸首仍在喋喋不休。 

如果有牧师在这里,大概已经开始催促他做临终祈祷了。 

   

接受了第三次胖揍的战士终于有了点被揍的反应,揉着大概被揍成了椎间盘突出的腰跟在队友背后一瘸一拐,仍然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们说,植物会不会有自己的通道?”奥列格冷不丁地这么说起来。 

阿伦德尔一脸思考的表情:“那些植物看起来有智慧的样子……也许真的有自己的路径也说不定。” 

奥列格一脸若有所思:“之前二楼……那个流血惨叫的房间里,不就……”突然就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重新披上斗篷的蓝则是打了个寒战,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概,那东西称为歉疚。 

另一个房间看起来是个活动室一类的场所,飞镖台球等等散落一地,似乎是玩过之后没有收拾。 

“法师塔里还有这种地方?”叙泽特罕见地露出了看到新奇事物的表情。 

“这里的法师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阿伦德尔打量着房间。 

在一边搜索的奥列格又发现了什么东西,从地上捡起念出声:“‘这座塔居然靠植物来保护自己,太有趣了。’这是过去的法师发现塔的时候写的……?” 

   

12. 

谨记星屑之人,只道相逢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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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么?”阿伦德尔琢磨着那张纸条,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虽然就算他的视线能把那张纸烧起来也还是看不出什么花来。 

“可能是别的冒险者误入塔中,然后遇到了这些植物屏障?”奥列格有模有样地捻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 

阿伦德尔依然皱着眉头:“或者说,这些植物和塔的主人也没有关系呢……” 

“难道它们是在塔主离开之后由于某些原因长出来的?”侏儒若有所思。 

“或者说,写这张纸条的人和塔主是同一个人吗?”少年递出纸条。 

奥列格重新接过纸条,和阿伦德尔一起研究起上面的笔迹,却发现方才的书房里并没有手抄本,不禁叹了口气。正准备再研究时,在一边的瑞贝利安却劈手夺过纸条,草草看了一眼——虽然大家普遍觉得这人看不懂字——然后塞进了嘴里。 

接下来是几秒钟的静默,塔里的空气再次凝滞。 

然而人既然不肯在沉默中灭亡,就一定会在沉默中爆发。 

“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啊!”奥列格急得直跳脚,却因为过长的衣服被绊了一跤。 

阿伦德尔则是两眼几乎要喷火,掐住瑞贝利安的脖子猛力摇晃:“你是不是傻!!!” 

瑞贝利安嘿嘿一笑张开嘴:“还挺好吃的。” 

于是蓝一拳挥下去把他打趴在地上,而阿伦德尔带着铁掌的靴子朝着他头上就踹了过去。 

今日的第四次群殴。 

半晌,终于打爽了的几人把这个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战士扔在一边,准备向四楼进发。 

右脚刚刚踏上台阶,背后传来显然是故意做作的怪叫。 

“还有一个房间没看过呢!” 

诡异的粘滑声音再次充斥了楼层,五个人齐刷刷地回头,只见最初的那个房间辕门大开,瑞贝利安带着同样诡异的笑容拔出大剑开始挥砍,而植物的藤蔓也再次朝着大家无差别攻击而来—— 

   

又是一场恶战——恶心而艰苦的战斗。 

最终,房间中仅有的一棵植物被几人合力砍成碎片,一段段粘滑的藤蔓在地上鱼一样无力地抽动。 

不用提再次跳脚的奥列格和喉结不停滚动却说不出话的阿伦德尔,这边气疯了的半卓尔已经拔出了刀要去捅人,而川途则是用力搂着蓝的腰不让他拿着刀去捅死瑞贝利安:“冷静,蓝,冷静!” 

整个场面一团混乱,只有叙泽特保持了相当清楚的头脑,双手电光缠绕,看起来是要选择用龙雷把这家伙做成碳烤人肉。 

好想杀了他。 

好想杀了这个家伙。 

为什么不放开我?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灰色的虹膜被莫名地染红,蓝的表情大概是他从未想过的狰狞,此时只在川途的手臂下猛力挣扎。 

川途的身材虽然瘦小得像个姑娘,力量却丝毫不亚于蓝,甚至在手臂这方面还要比他更有劲一点——这大概归功于他幼年时期的锻炼,毕竟他是个能手扒着房梁把自己藏在瓦片下的人——于是被川途禁锢的蓝现在无法向前一步。 

他承认,从一开始他就因为一句“小杂种”而记恨上了这个战士,然而这还不是全部,这个人在依瑞斯和伊利亚斯出事之后死皮赖脸地加入队伍,处处与人作对,践踏着他们的悲伤和愤怒——还嘲笑着他们的好心和善意。 

他们试图接纳他,他却将他们的温柔置之不顾。 

他们试图感动他,他却将他们的帮助弃如敝履。 

他们试图说服他,他却将他们的说教当做笑话。 

蓝总是觉得所有的队友都会慢慢融入这个有趣的队伍,像他那样不应存在的半卓尔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就算是一个智商欠佳的人也可以被安排到适合的岗位,而瑞贝利安却始终是队伍外的人,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看着他的队友,因为他们遇到麻烦而开心,因为他们一路顺风而不满,好像他不是参与者,而是看着一出好戏的观众。 

他总是不自觉地将瑞贝利安与再也无法复活的两个姑娘比较,依瑞斯会怎么做,伊利亚斯会怎么做,而这个人的行为——无法预测。 

也许傻的人不是瑞贝利安,而是无法从那段安魂曲中走出来的他们。 

而那段安魂曲,也许永远也不会结束。 

   

13. 

朦胧春夜月,魂萦梦还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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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所有的人都选择对瑞贝利安保持沉默。 

几人一路沉默着上楼,一路上白色的台阶布满星星点点的血迹,似乎有哪个受伤的人从这里逃了上去。 

淡淡的血色一直延伸到四楼,几人眼前豁然开朗。 

一样是白色的大厅,地面上是与楼梯上相同的星点血痕,像是什么红梅或是玫瑰的花瓣落在了没有生气的雪地上。通往五楼的台阶前躺着一把长剑,剑柄上血红的宝石在塔内淡淡的白光中有些不真实。 

曾经有一只强壮的手按在那枚宝石上,手的主人扬言要杀死他们。 

“菲尔扎·裘德……是死了吧。”阿伦德尔迟疑地说着。 

“啊?”奥列格蹲在剑旁边,他在尝试把剑捡起来,然而完全拿不动,“菲尔扎·裘德是谁?说起来这把剑虽然好看但是好沉啊……谁来帮个忙?” 

队员们对于队长的金鱼脑不做评价,叙泽特则是轻轻走过去捡起了它。 

瑞贝利安依然聒噪着要抢剑来玩,被叙泽特利落地用剑指了脖子,只得讷讷而退。 

“裘德不一定死了。”高等精灵收起剑,看着光线晦暗的五楼,表情也阴阴晴晴,“我在这里守着吧,你们看看这一层。” 

“我也来。”换生灵的男孩噔噔噔跑过去,匕首横握在手里,似乎是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蓝看了看挚友和高等精灵,又看了看两个没有战斗力的诗人,只好摇了下头跟上二人的脚步。 

心里非常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东西要来了一样。 

空气里仿佛有微微的振动,又好像异常的沉闷,半卓尔感觉自己的肺里塞满了已经变成凝胶状的空气。 

他迈出一只脚,脚踝有种异样的刺痛。 

他似乎听到暗流涌动的声音。 

他曾经在他短暂的人生中无数次听到那种声音,在仿佛未曾存在的丛林中,在混乱嘈杂的遗都里,在这座吃人的塔里。 

无论在哪里,那种声音都带着活物最为反感的东西—— 

死亡,或是比死亡更糟的。 

一脚踏下,他没有前进,而是本能地转身。 

鞋底的摩擦伴随川途的惊叫,蓝看到那些惨绿色的生物从顶楼一涌而下,虫般蠕动的藤蔓间依稀有些白惨惨的骨骼隐现。 

“去死啦——!”本来温温润润的秀气男孩几乎是怒吼出声,雪亮的匕首朝着肉质茎扎下去,砍下细弱的枝条。 

两个诗人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拿出乐器演奏,然而安魂曲和迷魂曲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这些不知应该算什么的生物在这点上和真正的植物倒是一样。 

还没等到几人完全进入战斗状态,它们吐出棕黄色的囊包,落地迅速长大破壳,与先前的生物相同的恶心藤蔓从囊包裂口处涌现。 

只能解释为,这些恶心的囊包是这东西的种子。 

蓝骂:“我操他妈的!” 

“这些东西——他妈没完没了没完没了的——!”阿伦德尔两眼圆睁,猛力踩碎还未长大的种子,黏得令人反胃的液体从中溅射出一人来高,吓得诗人赶紧跳开:“卧槽恶心!” 

这是蓝第一次听到他嘴里说出这种能扒得上“粗口”这类话的边的语言。 

他用力拉开弓,手似乎在不由自主地抖动。囊包随着他的箭在空中爆裂,粘液洒在植物们头上——也许是它们能够称为头的地方。 

绿色的恶魔们在低语,声音模糊如同夜晚幽灵的梦呓—— 

“入侵者……” 

“防御体系启动。” 

它们这样说道。 

“不,不对,不会吧,等等,卧槽,不是吧,”奥列格已经急得语无伦次,“咱们该该该该该该不会是拿了这塔里的东西才被它们追着跑的吧!?” 

没有人回应他,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植物的一举一动,而那些绿色生物仍然在挥动着触手般的藤蔓,仿佛林中巨蟒正要择人而噬。 

看着这些狂乱舞动的植物,几个人的大脑都有些瞬间冻结的感觉。 

当然,瑞贝利安是永远的例外,他一脸兴奋难耐的潮红,双手抡起那把大剑,欧拉欧拉欧拉地喊叫着向这些东西跑了过去,竟然以相当敏捷的身手没被它们吞进肚子——或者说,是接近胃的功能的部位。 

“你们先顶一下……”叙泽特的声音好像被埋在了胸腔里,然而还是提醒了几个愣住的人,他们是有杀手锏的。 

   

——你看叙泽特好像很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的火系法术用的相当不错呢!啊哈哈……这确实是个冷笑话…… 

女孩的声音又在蓝的耳边响起。 

——她其实,是个相当热心的人呢,本质上。 

笑容,话语,身姿。 

再次重演。 

蓝手上的箭控制不住地发射出去,一根藤蔓被穿透钉在墙上,它用力挣动,将触手拔下时房顶落下了肉眼可见的白色灰尘。 

为什么会又想起了这些不该想起的呢。 

为什么,不可以忘记呢。 

   

高贵的女性精灵身周的空气仿佛开始微微的扰动——不,是真的开始扰动,肉眼可见的阳炎在她方圆一米间将植物的映像扭曲成可笑的形状。灼人的热气正从她擎在胸前的双手上放出,橙色的火星围绕着她白色的荷花袖,血色蔷薇在这一瞬间已然变成了业火红莲。 

“等我把它们——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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