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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会什么都不会,随处可见的半吊子……而已

【巨大山脉】遗忘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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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好,写的也很匆忙,废话+流水账_(:з)∠)_

字数5468

完全私货节奏,插入的有些突兀了。

哦都桑登场www其实姐姐和爸爸都是折途的幻觉√

发病不可避

————————————

  夜晚转瞬即逝,迷迷糊糊中折途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等到天边泛起第一缕白光的时候,折途抱着暂时当成被子的外衣翻来覆去,努力挣扎着再睡一个回笼觉。

  最后还是清醒的意识战胜了睡魔,折途叹了一口气,虽然醒来了但是身体还依恋着惰性,干脆就睁着眼躺着发呆,直到听到了丽奈德招呼大家吃饭了才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从休息的帐篷中钻出来,同时薇塔塔也伸着懒腰站着旁边。

  “开饭啦——啊啾……”

  在她伸展腰肢到最顶点时,一个喷嚏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她的懒腰,随后薇塔塔揉着她红彤彤的鼻子咳嗦着,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

  折途拿起一串丽奈德热好的烤肉,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看着某个感冒的卓尔精灵,感慨道:“……原来笨蛋不会感冒这种说话是瞎编的啊。”语毕咬了口烤肉,虽然隔夜了味道还算不错。

  “……说别人笨蛋的自己才是笨蛋。”薇塔塔还是跟她的鼻子过不去,她的声音也跟往日比起有些沙哑,果然是感冒了。

  “薇塔塔就拜托你了。”一脸睡眠不足的亚修突兀地拍上折途的肩膀,吓得折途一口囫囵吞下了嘴里还没完全咀嚼的食物,闷声咳嗽了起来,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亚修完全没有意识到或者又是无视了折途的感受,提起了剑走到营地旁边的空地上,开始了他自己的空想练习。

  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上去既没有好好吃饭又没睡多久,却不可思议的精力充沛,看着亚修独自一人走去练习,折途也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饭,将目光转向薇塔塔。

  “队长……你要害死我哦……”小声抱怨着的薇塔塔充满忧虑地看着远处的亚修,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她身边的折途。

   考虑到卓尔精灵害怕阳光的天性和两个牧师不同的信仰,应该放弃使用神术治疗而是用药物一类的,幸好上次回无名之城的时候折途往包里放了一点药物,本来想着是不会用上还打算找个地方扔了,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吃药已经救不了这家伙了。”

  折途从背后握住了薇塔塔的双肩,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触感但是折途心里却感觉自己正在抚摸一条奇丑无比的蜥蜴,然后折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祈祷道。

  “敬爱的艾瑞克大人。”

  “请降下福祉。”

  “向世人万物展现您的神迹。”

  

  “NO????!!!!!!!!”

  美好的一天由卓尔牧师的惨叫拉开序幕。

  不再理会身后薇塔塔的惨叫和咒骂声,看来今天的状态不错,折途转而去整理自己遗漏在帐篷里的装备,不过自己也没有多少东西值得收拾,于是在帐篷里转了一圈后折途又站在了太阳之下。

  走出帐篷后,折途首先注意到了BLANK,看来她也是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整装待发地倚在树旁准备出发的命令,只不过看上去她的姿势有些别扭,考虑了一下要不要上前询问BLANK的情况,折途决定还是不要打扰这位半精灵的休憩,又闲的没事干,只好又去查看薇塔塔的状况。

  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的薇塔塔碎碎念的声音,想必她又是在拿某方面的事情诅咒自己,想到这里,折途干脆快步走上前去,恶狠狠地敲了一下薇塔塔的脑袋。

  “你给我老实一点。”

  “你也给我老实一点。”

  不知何时亚修结束了自己的训练,擦着汗走回营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抬手敲了折途更大一个爆栗。 

  “啧,不是说过不要碰我吗笨蛋!”折途愤怒地转身挥手将亚修的手拍掉,只是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导致没有精神而让折途这动作看上去没有底气,薇塔塔抓住机会窜到亚修的身后,朝着折途吐舌头。

  “笨蛋笨蛋笨蛋——”

  还小孩子气的做起了鬼脸,难以想象这家伙到底竟然活的比自己久。

  跟三岁小孩一样。

  “我是叫你去照顾薇塔塔,不是叫你去欺负她。”

  亚修似乎还想要教育折途,换来的只是对方冷哼一声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营地边缘。

  “连前因后果都搞不懂的筋肉笨蛋……”

  若有若无的抱怨声。

  “不可以哦,不可以跟朋友吵架哦小折~”

  抬头看向天空,清朗的风夹带着少女的笑声掀开了少年的兜帽。

  即使看不见太阳,眼睛在天空的光下还是睁不开,一片树叶不知道从哪里被吹来,轻轻地贴上折途的额头,极其细腻犹如少女的轻吻。

  “要和大家——好好相处哦。”

  洁白的裙摆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

  “但是……”

  折途看上去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轻轻地看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仰望天空的姿势沉默不语。

  “好~好~”

  后背上贴近了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暖,熟悉到要化为自己生命中无可替代,不可剥离的一部分了。

  熟悉的让人感到陌生的感觉。

  耳畔是哄孩子一样的低语声。

  “小折可是——”

  “——”

  “——”

  “——”

  并不存在的风吹了起来,默默踏着拍子在草原上逐渐远去的少女回过身子来,静静地微笑着看着折途。

  曾几何时,那个笑容是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而现在,只是这样注视着她的笑容,都觉得这样罪恶的自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

  

  “大家在等你呢。”

  少女向折途身后指去。

  “要跟朋友好好相处哦~”

  “小折是不坦率的孩子,所以一定要好好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对方。”

  像是清风一样,少女的身影渐渐淡去了,只留下身后同伴的呼唤声。

  ——对不起。

  大步地向同伴的方向迈出步伐。

  ——对不起,姐姐。

  头也不回地迈出步伐。

  ——已经无法相见了吧。

  

  之后希望之光小队顺利地出发,一路上虽然是碰见了巨大化的蚯蚓和鸟儿但也是相安无事,也免不了亚修一路的絮絮叨叨。 

  直到临近中午,众人被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加瓦尼和薇塔塔地好奇地凑到河边看着合河里游动的鱼,却同时发出了不同的感慨。

  “人在这里待久了也会变大吗?”

  “会有超大的鱼吗?” 

“只要内心变得强大,即使面对躯体巨大的敌人也不会自乱阵脚。”亚修似乎听到了加瓦尼的自然自语,回应着来到了河边。

  看着薇塔塔半个身都要探到河里,折途忍不住调侃了一下她。

  “会有那种大到可以一口吞下卓尔精灵的食人鱼哦。”

  在水中游动的鱼似乎是被岸上的人看的不耐烦,从水里探出头跟岸上的人对视,然后喷出了一道巨大的水花。

  原本就在队伍末端的折途向后猛地一退,堪堪避开了水花,而在队伍前面地几个人则没有那么幸运,虽然亚修用他的身体替两位女士挡住了冰冷的河水,但是却忽略了身为病人的薇塔塔和站在她身后的BLANK。

  “喵呜!”

  BLANK毫不在乎地像是动物一样抖了抖身体把身上的水珠抖落,一旁的薇塔塔则是在病痛寒冷之下瑟瑟发抖。

  “薇塔塔先去整理一下?感冒了要好好注意。”

  还没到折途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到自己脖颈上一道强硬的力量,由不得他挣扎就被拖出去好几米,等反应过来明白了发生什么,折途也只能狼狈地被亚修拖走。

  “喂——你干什么笨蛋!放开我!”

  “你想回头?”

拼命地想要挣开对方的束缚,但是无论自己怎么敲打推搡对方,脖子上的力量一点减弱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随着自己挣扎的力度而不断增大,面对两者之间力量的差异,也许是出于同为男性的竞争意识,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事情而遭受这种待遇,折途没由来的火大。 

  “我知道,但是你放开我!你脑袋有问题要我帮你治治吗四肢发达的笨蛋勇者!!!”

  自己挣扎的力量,以及对方钳制住自己的力量,在两股完全方向相反的力量下折途忍不住为自己的脖子感到担忧,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拧断脖子,或者说在脖子被拧断前直接被勒断气,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折途继续推搡着亚修的身体。

  而就在牧师要恼羞成怒之时,战士也仿佛看准了这个时机一般,松开了对牧师的钳制。

  “我脑袋并没有任何需要你治疗的问题”

   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语调,从亚修的表情中完全看不出他对刚刚事情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折途揉着自己被勒的有些发红的脖子,满心不甘地盯着亚修。

  “那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用力拍打着刚刚被亚修触碰到的地方,好像只是短短几秒的碰触会让折途衣服上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毫不掩饰地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嫌恶。

  “没关系,在纠正你的态度以前我会一直让你讨厌的。”

  ——就凭你。

  ——你什么也做不到。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是讨人厌。”冷冷地抛下这句话,折途不再搭理亚修,此刻整理好衣服的薇塔塔也笑嘻嘻地凑过来。

  不知道是想起了之前姐姐的那番话,亦或是不想看到卓尔精灵的笑脸,折途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异常暴躁。

  啧……

  “穿那么少活该冻感冒……”

  “弄脏了就杀了你。”

  直接解开斗篷的扣子,将斗篷一把从肩头扯下扔到薇塔塔头顶,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精灵的笑容为止,折途胸口中的积郁才稍微缓解了一下。

  在太阳落山之前,一队旅人孤独地在这片巨大的绿色海洋上独自前行。

  “走了两天还有这么远吗……”

  折途倚在营帐的支柱上,看着即将坠入黑暗的群山之中的夕阳,直到最后一刻,夕阳绽放出的光还在顽固地照亮这片草原,对于太阳来说,即使被巨大化了,这片草原也是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吧。

  从腰包里掏出日记本打算往上写点什么东西,下一秒注意力又被巨大的垮塌声夺走。

  不只是折途,在营地中忙碌的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声音所吸引,看向远处原本是亚修和丽奈德设置陷阱的位置。

  “看来是已经捉到猎物了啊……”伴随着自己平淡语调,映入眼中的事两个影子迅速下坠的画面。

  笨蛋……。

  无可奈何地合上日记本,折途走到那个塌方的洞口旁查看下面的形式,当然那个喜欢看热闹的薇塔塔也凑了过来。

  对别人更加坦诚吗……

  对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折途诺有所思地看向身旁的卓尔牧师。

  坦诚。

  薇塔塔全神贯注地看着坑底的两人。

  折途闭上了眼睛。

  

  对方抵抗的力量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多,折途俯视着挣扎着的薇塔塔,有些庆幸她没有抬头,自己脸上的表情到底冰冷到什么程度,即使是想象都感觉不寒而栗。

  “喵呜——”

  来不及惊呼,薇塔塔最后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折途的斗篷,两个人一同掉进了深坑中。

  计算之内,下坠的时候折途已经估算好了大概会有多痛,于是干脆闭上眼睛等着冲击带来的痛苦。

  而不可思议的是,只是后背传来了一阵短暂的缓冲之后,下坠感停止了,预料内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被接住了吗,这么想着折途睁开了眼睛。

  丽奈德飒爽的笑容。

  计算之外。

  折途捂住脸,迅速地从对方怀里下来,大脑一片混乱之际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谢。

  好羞耻………………

  

  听了一会亚修和丽奈德的发现报告,已经身处坑底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折途也打算进入深处探索一番。

  “才不要和那个秃鹫男一路。”

  虽然好奇心被点燃,但是薇塔塔在折途把她挤下来这件事上还是对折途抱怨着,拉着丽奈德走向了正前方的通路。

  折途回头看了一眼亚修,这次他没有一马当先地去深入探索,而是主动留下担当接应这一点,稍微地让折途惊讶了一下。

  不过那大概也是出自他自我感觉良好的队长意识吧。

  长长的走廊不知道通向何方,手中的圣光照亮脚下的道路,虽然一个人走在黑暗中有些恐怖,但是对于前方探索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折途来到一个堆满了各种奇怪装置的房间里。

  也不能说奇怪,这堆东西中有一部分是折途在苏古塔医院学习时见到过的东西,只是在这里的装置折途并不能分辨出它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一根透明的管子连接着好几台机器,一个看上去就锈死的表盘,凑近吹掉了表面的灰,果然里面的指针已经不再走动了。

  跟想象的一样,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很久了。

  一边探索着这个奇怪的房间,折途一边敲打着机器看看有没有可以让它再次动起来的面板,落满灰的机器看来是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不过幸运的是,折途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发现了几本类似是实验笔记的本子。

  不知道他们的主人是不是粗心遗落还是没有继续使用的价值而被一起废弃,也算是排解无趣,折途翻开了这本破旧的笔记本。

  【施药量1.5倍】

  书页上记载的第一行字就立刻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在医院实习的日子已经在折途身上留下了某些深刻的记忆。

  恰巧是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那些数字像是跳跃起来一样在眼前跃动,从未听闻过的药剂名摇晃着,像是下一秒就会从书页上坠落。

  “是你喜欢的东西啊。”

  肩头传来一阵不一样的感觉,正在被谁注视着。

  伴随着男人的轻笑声,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的面庞,一如既往温柔的笑脸。

  “…………是的。”

  一瞬间所有抵抗都不攻自破,所有谎言都如此苍白,所有挣扎都如此无力。

  只要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即使再多的伪装都是赤身裸体一样,自己仍是那个一无所有,随时都会死去的孩子。

  自己的一切都是他赋予的,所以他也有权利收走自己的全部。

  “这不是很好吗?”父亲轻轻抚摸着折途颤抖的肩膀,像是表扬一样地赞叹到。

  “你也稍微做了一点让我出乎意料的事情。”

  “就这样下去吧,就当是对我没有看错你的报答。”

  男人从后面环抱住了折途,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折途就感觉要喘不过来气。

  那是不对的事。

  不是自己第一次行恶,但是也不是最后一次行恶。

  只需要多加一点点。

  只是比平常多了那么一点点。

  却能瞬间夺走一个人的性命。

  在得知这点之后,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后悔和恐惧,而是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控制别人的命运,几乎要压垮自己的喜悦。

  陈列在圣堂里的尸体。

  它们都是经由自己的手走向了死亡。

  “那也是没办法……事啊……”

  折途紧紧盯着手里的笔记本,字符无序地在纸张上跳动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指尖渗出的细小汗珠使得纸张有些发潮,身体的颤抖在男人的安抚下非但没有平稳,而是愈发地加剧了。

  “真的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父亲的手抚上了折途的面颊,被温暖的温度拥抱着,折途只是感觉到了几近窒息的沉重感。

  “你知道的吧?”

  “你定义了它们。”

  “它们就是——”

  “不是的!!!!”

  发疯了一样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着,汗珠沿着太阳穴滑落,颤抖的指尖用不上力气,笔记本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视线再次变得模糊不清,面前所见的一切事物就像泼了水一样的水粉颜色,斑驳地扭曲着。

  ——不对的。

  ——那是不对的。

  ——我没有资格定义别人。

  ——我没有资格……

  ——我……

  ——明明我才是,最卑微最肮脏最应该下地狱的人。

  ——我才是罪人。

  ——我才是,恶。

  “我到底是把多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啊……”

  呆滞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折途喃喃自语的语句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淡入尘埃之中。

  忘记了自己存在意义的人,就是罪过。

  

  拾起了掉落的笔记本,折途嘴角略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接下来,要怎么去嘲笑哪个自称勇者的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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