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就旅居在杜尔萨拉的神秘猎人。 自称出生于东多尔玛。虽然身为猎人,但比起狩猎本身,似乎更倾向于观察包括龙在内的各种生物,因此经常穿着隐身衣装悄悄跟在那些庞然大物身后。但与书士队不同,他似乎对研究生物并不感兴趣,他所喜欢的,仅仅是观察生物本身这件事。 狩猎方面,比起不断打磨武器、精通伤害,更注重狩猎时的舒适度,因此更青睐于使用操虫棍这样的武器,平时也更注重于提升自己的体术。但有时也会看到他使用充能斧这样的武器。目前在尝试练习使用弓箭,但并不熟练。 【主武器:操虫棍、充能斧 副武器:弓箭】 性格方面,虽然待人温柔却有些自恃,因此朋友很少,但本人不在乎这一点。很珍惜当下的友谊,身上的东国服饰便是受友人所赠。说话时有些不着调,经常说一些没品笑话,但如果能理解他的幽默就会觉得他其实是个有趣的人。经常能在集会所的角落看见他在喝酒,这时不妨上去和他搭话,也许会有不错的收获。
不知何时起就旅居在杜尔萨拉的神秘猎人。 自称出生于东多尔玛。虽然身为猎人,但比起狩猎本身,似乎更倾向于观察包括龙在内的各种生物,因此经常穿着隐身衣装悄悄跟在那些庞然大物身后。但与书士队不同,他似乎对研究生物并不感兴趣,他所喜欢的,仅仅是观察生物本身这件事。 狩猎方面,比起不断打磨武器、精通伤害,更注重狩猎时的舒适度,因此更青睐于使用操虫棍这样的武器,平时也更注重于提升自己的体术。但有时也会看到他使用充能斧这样的武器。目前在尝试练习使用弓箭,但并不熟练。 【主武器:操虫棍、充能斧 副武器:弓箭】 性格方面,虽然待人温柔却有些自恃,因此朋友很少,但本人不在乎这一点。很珍惜当下的友谊,身上的东国服饰便是受友人所赠。说话时有些不着调,经常说一些没品笑话,但如果能理解他的幽默就会觉得他其实是个有趣的人。经常能在集会所的角落看见他在喝酒,这时不妨上去和他搭话,也许会有不错的收获。
越是委曲求全,越是两边都不作人。櫌木光里是这样认为的。
在提交退队申请时,他没敢看着三期团团长的眼睛。那双明媚的眼睛现在应该是充满了失望吧,他这么想着。
但半卧在塌上的龙人女性只是轻轻笑笑,便提笔在牛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那张纸重新回到视野里时,櫌木光里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对方平静的双眼。
“去吧,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但如果你想回来的话……”三期团团长看着面前紧张的年轻龙人,“我想也没那么容易吧?”
櫌木光里忐忑地接过那张申请书,苦笑一声:“当然,我会老老实实去走流程的。”
在攀上返回星辰的翼龙之前,他再一次深深地回望了一眼三期团的大热气球:数不清的古籍新书堆积如山,学者们则是在散落一地的手稿中席地而坐,或是激烈地争论着研究方向,或是低头奋笔疾书,希望抢在别人之前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一切仿佛是自己刚刚到来的模样。远远地,他最后向团长挥了挥手。
“您安慰人的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烂。”
在那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櫌木光里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四处云游的时光,一边帮人医治一些小伤小病,一边卖些草药,一边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随意速写些东西,维持着书士队的本职工作。
该找个地方睡一会了。他这么想着,爬上了一棵被藤蔓缠绕的大树。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经营着一家小诊所,虽然收入不算很高,但也能在维持日常的基本开销之上留有余裕。直到——
櫌木光里曾经有过很多假设。如果自己还能够在诊所继续生活,如果自己那天不是正好去后山采药而侥幸逃过一劫,如果……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
等到自己赶到现场时,那只发狂的雌火龙已经被公会派来增援的猎人们成功讨伐。残余的硝烟,被烧得只剩土坯的建筑,负伤的村民和猎人们的呻吟,孩童的啼哭……还有在那之外的自己,什么都不剩的自己。
在灾后重建的那段日子里,他只是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边帮助伤员们处理伤口和换药,一边听着他们数不尽的抱怨。这是应该的,他想。身为医生,倾听患者的诉求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吗?
那么我呢?谁来安慰我呢?
他终于还是离开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他沿着商队的轮彀碾出的车辙,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流浪。
恍惚间,他又听到了猎人们的衣甲与武器碰撞的锒铛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这不是梦!
櫌木光里几乎从梦中惊醒,他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透过斗笠上的帷幕缝隙朝身下望去,是一队穿戴整齐的猎人。
可能是去做任务的吧,他想。
若是问起自己对于猎人们的看法,櫌木光里倒不是特别熟悉他们,更多的是一种对同事间的敬而远之。若是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嘴硬,以及特别的嘴硬吧,嗯。因为很少有人在药水敷在伤口上都已经“滋滋”响的时候还能硬着头皮说“我还能行”的。
想到这里,櫌木光里又躺回原处,闭上了眼睛。
正当自己快要睡着时,却又被一阵丁零当啷打断了睡意。櫌木光里有些恼火地瞪向地面,只见一个约莫二十不到的年轻猎人穿着轻甲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着。注意到树上窸窸窣窣的动静,年轻的猎人抬起头来。
“请问您是古代龙人吗——请告诉我往速龙的群居地该往哪走——拜托了——”
猎人?问路?啊,大概是把我当成老头子了吧。
櫌木光里想起刚刚那队猎人。大概他也是同队的吧,这么冒冒失失地掉队可不好呢。
于是他指了指树林深处,猎人们前进的方向。
“那边。”
“好的!谢谢您!”小猎人向着自己鞠了一躬,便向树林深处跑去。
櫌木光里叹了口气,心想今天的午觉是睡不成了,便起身爬下树,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只是他没听到小猎人自顾自的嘟囔:“古代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傍晚,櫌木光里照例在沿路的城镇落脚,顺便卖一点在途中采集到的药草。
他注意到集会所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两位艾露费劲地推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猎人回来了。
出于一位医者的本能,他急忙收拾起随身的药物,挤到人群中间去帮助集会所里的医师们。
只是那位小猎人……皮质轻甲,金灿灿的显眼头发……正是白天自己遇到的那个!
櫌木光里眉头一皱,心里顿时滋生出一股苦涩,不是滋味。
在清洗伤口的时候,櫌木光里了解到小猎人的遭遇:本想处理几只力所能及的小型魔物练练手,没想到遭遇了看护巢穴的雌火龙,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尾锤,还被雌火龙的棘刺划伤了脸。
随着医疗工作的顺利进展,櫌木光里却越是沉默。他内心悔恨不已:如果当时自己更冷静一些,如果当时自己知道正确的方向,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那么草率地做出决定……
可是没有如果。
但这次,他选择不再逃避。
很长一段时间里,集会所里多了一位神秘的龙人医师忙碌的身影,不过他在任何时候都会在脸上蒙上轻纱遮住自己的面容,似乎是在刻意隐瞒着自己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虚弱的小猎人想要伸手去揭开他的面纱,想要看看自己救命恩人的脸。
“我是谁不重要。”面前的人只是轻轻拿开他的手,又为他掖好被子。“把伤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小猎人终于把伤治好了,那位医师却又要离开了。
临走前,他似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那个年轻的猎人,他叫什么名字?”
“呃……是个拗口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迹见参宿?”
在面纱下的他似乎轻轻笑了,“怎么会拗口呢,真是个好名字。”
从此这个名字在櫌木光里心中有了分量。
又经过了很多个四季,櫌木光里旅行到了杜尔萨拉。他很喜欢这里,于是便打算就在这里久居下去。
一天,他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人已经与记忆里的稚嫩模样相去甚远。身边也有了新的伙伴:一个咋咋呼呼的龙人,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和一个看着很老成的艾露。
这么想着,櫌木光里便走了神。再回过神来时,便是名叫迹见参宿的猎人已经坐在了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你一个人喝酒?那多没意思……我来陪你!我叫迹见参宿,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的人的脸上已经泛起一阵红晕,看起来是喝高了。转过头去,他的队友则在远处的位置上不断朝自己使着眼色。
“……櫌木光里。”
“哈哈!别人都说我的名字难念,看来今天找到了一个更恼火的……不过你的声音……总感觉有点熟悉……是在哪来着……”
櫌木光里有点慌了神,自己打算隐瞒一辈子的事情难道要败露了?
但对方却是不耐烦地甩甩头“不,不管啦!反正都是朋友……以后就多多指教啦!”
硬要说的话,那本该是一段美好的经历,如果某人没有直接扑倒在自己身上后就开始呼呼大睡的话。
看着被队友七手八脚地抬到房间的迹见参宿,櫌木光里终于久违地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至少有一件事,自己能够问心无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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