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瑞麟一直觉得他们学校的话剧社很离谱。
首先是夙昀暮随便找个人来就能当主演,社员居然没有异议;其次是剧本总选一些凄楚狗血爱情,但确实很多人看;再然后就是他们会在一些奇怪的节日做奇怪的社团活动。
比如,今天是女仆日。
来接人回家的殷瑞麟蹙眉凝神,上下打量着夙昀暮和他身上的衣服。
夙昀暮松松扎着低马尾抱臂靠在墙边,过分甜美的泡泡袖扣在他的肩头,和带爱心银饰的黑色项圈一起衬着他那张冷淡的脸,和殷瑞麟撞上视线的霁蓝眼睛没有情绪,眼尾摸了浅影,本就纤浓的睫毛涂了多余的水光,莫名秋光泛滥。
然而低头一看,一双穿着白色吊带袜的腿从层叠的裙摆里伸出,上下交叠,站没站相得二五八万。
“……”
殷瑞麟沉默了。
他想起宛柳柳最近和他说的新词,“泥塑”,对,给夙昀暮套上这身衣服画这个妆的人在泥塑。
他看着夙昀暮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脱口而出一句:“怪好看的。”
前置未语的话是“很怪”。
夙昀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直白地把“你继续说”四个字敲在空气里。
殷瑞麟倒也没说假话,夙昀暮这身打扮甜美非常,确实好看,问题在于,怎么会有人把夙昀暮给打扮成甜美风呢?
殷瑞麟张着嘴眉毛拧了半天,最终放弃继续评价,只诚恳道:“要一起去买卸妆水吗?”
夙昀暮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种态度让殷瑞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气还是觉得无所谓,于是他迂回地在回去的路上下车给对方买了一块抹茶蛋糕卷。
已经卸完妆的夙昀暮微微对他笑了一下,接过蛋糕在后座慢条斯理地享用,等殷瑞麟到家熄火,蛋糕盒里已经一点残渣也不剩。
殷瑞麟默默记下,自觉对夙昀暮的喜好多了一分了解。
他只顾着未雨绸缪,却没料到,这被吃干抹净的蛋糕其实乃是今天晚上他自己的下场。
哎呀,世事难料。
等alpha被百合香气灌晕在床头用外套捆住手的时候,才终于感觉到一丝无力。
他看向正在扒他裤子的某人,看着对方一丝不苟的裙装,确认对方是真的打算穿着这个来做的时候忍不住咬牙切齿。
该死的戏剧社,该死的信息素,该死的夙昀暮。
戏剧社无辜,信息素无法异议,夙昀暮则有话要说:
“学长脸也太红了,你喜欢裙子?”
殷瑞麟耳根发烫,眯着眼绷着脸:“你拿信息素灌alpha哪个不脸红我算他阳痿。”
夙昀暮饶有兴味地捧着他的脸,尾指有一搭没一搭弹过他耳朵:“那我看你肯定没有这种问题。”
边说,顶在人腿间的膝盖边向上用力蹭了一下,又痛又爽的过分感受让殷瑞麟一下子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信息素冲击下本就勉强的克制顿时被击个粉碎。
“兴致勃勃。”
夙昀暮一字一句地评价道。
(未完待续)
+展开……说来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花我的钱,买我家的东西,拿我做伙计,大爷您高兴不?
那人将脸朝前凑得很近,呼吸温热、故作暧昧,笑着在琥珀色的眼睛里写上挑衅,却叫颊边两只梨涡削了气势。
做你大爷,当然高兴。就像被圈在怀里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他直视着那人,慢条斯理应道。
明明次次在他这里不讨好,还次次上赶着落面。
是吗?
那人抬起手,食指抵住他的下巴,只一句话就被轻易惹恼,将眼睛眯起,故意把脸朝着他越靠越近。
大爷,奴家也高兴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贴着嘴唇擦过,过分近的距离,过分近的呼吸,过分近的视线,一切都刻意向着过分的界限迈进。
这让夙昀暮有些想笑。
于是他就笑了,拉着眼前人的领子和腕子,朝着自己唇角撞上,咬着这人的唇珠笑了。
他说:奴家既要伺候大爷,慢慢吞吞做什么?
那人瞪着眼睛,脸颊飞起赧红,一字一句压着火:大爷您别急啊。
大爷不急,怕奴家脸皮薄,帮帮忙。
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
那人顿时破了功,红着脸冷笑,甩开手想要向后退。
他淡淡收起表情,故意倾身逼上去:这就演不动了?
你真亲啊有完没完——
话音未尽,那人熄了声,红着耳朵咬住了他探路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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