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卡上
2.今年会写完吗?会写的!【x
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起林旭,但林朝的确思考过,待太阳升起,他们还能回到那栋冷清的屋子,他照常白天指导正值青春的学生们怎么应付期末考,晚上打开手术室为垂垂老矣的各界人士续上几天寿命,而等他披星戴月地打开家门,可以看到林旭抱着相机在沙发上等他,告诉他自己下周有什么拍摄计划,想穿什么样衣服的风格去到哪里,又准备实验哪一批做出来的炸弹——最后这点有一丝多余。他曾给自己的友人说过他们兄妹俩今日的计划,当场就遭到了反对。
“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这里,让你们远离有关杀戮日的一切——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成今天的样子,不是吗?”他的朋友曾诚恳地向他提过建议。这话说得确实不错,可对方不知道的是,亲自提出这个计划的人并非自己,正是那个在旁人眼里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同时对方也不知道,尽管林朝他的确憧憬这再普通不过的家庭生活,但它排在有关林旭的一切需求之后。血缘、愧疚、怜惜等等能被旁人接受的词语对他而言都是上好的借口。
听到林旭轻细的呼唤,他没有口头回应,只是小心握了一下她的手心作为替代。虽然她浑身是血多处挫伤,右臂桡骨也彻底错了位,但这都不算严重,如果意志强一些的话,应该能在警方找到这里前撤离出去。可同时他也知道林旭怕疼,能安静地等来自己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了。相对的,林朝本人倒向来感觉迟钝,可即将彻底丧失行动能力的那个反而是他。龙卷风毁掉这座建筑的时候,垮塌下来的水泥被气流带起,不偏不倚撞上了他的侧腹,现在他的左肋断了两根,再稍微走几步就有可能戳烂他的肺。恶劣的灾害十多年后仍那么钟爱光顾瑟柏林,所以他从小就讨厌这里。
他整理这两个人当下的情况,给林旭止了血,又注射了止痛针。“你先走吧,天已经亮了。”这时候林旭开了口,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对他说话。“他们找过来会很麻烦……太可惜了,我是真的怕痛。”她似乎想笑一下,可惜没能成功。
“怎么可能,明天以后要做的事情我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况且我一个人做不来这些的。”林朝摇头,自己一度憧憬的宁静平和的日常生活事实上也并没有多重要。她笑着喊一下自己,他就能忘了那些个学生白天问过自己哪些讲题;她挽住自己的胳膊,他也无所谓那些个名流究竟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只要自己睁开眼第一眼能看到她,那么出了门是四处游玩还是东躲西藏对他来说就都没有区别了。“其他的出口都被毁了,正门是不是还有没引爆完的?”
得到林旭的肯定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出口的方位,阳光正好能从砖石的缝隙中渗进来。不久后他便听到了脚步声,准备按照计划按下引爆,却发现紧接着传来的不是枪械与防爆盾的闷响。“别冲动,按下去的话,不少家庭的丧礼就不得不延期了。”这声音他和林旭都很熟悉,“我请外面蹲守的警备暂且休息一会儿,所以你们也可以慢慢来。杀戮日才结束就要高强度工作,这不太好。”
“……给你添麻烦了。本想帮你点忙,没想到现在反而有些狼狈。”他这才放下戒备扶稳林旭,在确保不磕碰到对方伤口的情况下站了起来。他见林旭认出来人身份后一副高兴的样子——她虽然说不出话来却仍旧努力地晃了一下没伤到的胳膊——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乐意来,觉得还不如来的是NFFA的走狗,然后他们就引爆炸弹趁乱偷溜出去。
+展开1.双人卡,字数够
2.有点卡文+不知所谓侮辱智商了jpg,慢慢改吧……
一切都会过去的,瑟柏林总是如此。哪怕狂风将楼宇夷为平地,哪怕陆地变回汪洋一片,哪怕雷鸣下生命化作焦土,但灾难过后,被留下来的人们总能在这里建起新的居所,一边修复伤痛一边继续生活下去。在抵达工业区之前,林旭闲来无事随机寻来了几人,以杀戮日主播采访的名义向他们问过话。她委婉地问了每一个人为何要留在这座苦难重重的城市——故土情怀、渴望远走高飞然而没有条件、哪怕不在瑟柏林人生仍是一场苦难,她得到了形形色色的答案。
NFFA承诺过主播不会在杀戮日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只要戴着这枚徽章,就得到了能自由平安地行走于杀戮现场的权利。但要是那些家伙为了拍摄龙卷风而一不小心被卷上了天,这可就不在政府管辖的范围之内了。原本他们就不是为了转播自然灾害而被邀请来的,显然相当一部分主播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对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拍了一晚上,想必主播们和他们的观众都感觉到腻味了,现在有机会能看到活生生的人类被气流撕成碎片,他们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归根结底,来这里的主播究竟有几个人是真的乖乖听话,一门心思地打算将这场举国狂欢的必要性展示给全世界看的?
“我想起来了,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就遇到过一名同行。他完全不懂拍摄,镜头和互动都乱七八糟,经营的频道也压根没几个观众。出于好奇我就作为同行去采访了一下,他说,他是托关系拿到这枚徽章的,因为今晚只要戴好它举起手机,就能安全地活到天亮啦。”林旭一边回忆,一边轻柔地拍了拍身旁的男人,对方的手脚被紧紧困住,动弹不得,绳索的另一头被林朝握在手里。“……为了活着,为了名声,为了保护一些别的什么,大家都是为了杀戮日之后的东西奔走,我们也一样哦。对了,我问完这些以后就把他杀掉了,在你们的规定里,如果主播杀死同样身为主播的参与者,天亮以后还会被追责吗?”
男人的嘴被胶带封着,并没有办法开口,他只能面露惊惧,拼尽全力挣扎了几下——这个行为实属没什么必要,他早在几分钟前就这么做过了,结果只是像被翻了面的甲虫一样滑稽地浪费掉了不少体力。林朝虽然这么想着,却还是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在林旭很小的时候,他们家曾养过一只不怎么听话的博美犬,林朝也常常像这样让那小家伙老实下来,现在他用一样的方式来对待杀死了自己父母的仇人。再过不久狂风就会席卷这片区域,林旭在控制住对方的时候就关照过林朝,一定不能让他死于自然灾害,他必须在怀里这捆炸弹的作用下变得四分五裂,而同时他的死也会被他们直播给所有人:只要杀戮日存在,那就不会有谁是百分之一百安全的,谁也别想毫无顾虑安然度过这个夜晚。哪怕是被赦免过的人,哪怕是有资格赦免他人的人。
林朝知道林旭用的这个理由主要是用来宽慰身为兄长的自己,林旭本人想做的只有杀掉毁掉他们人生的这个男人。可对于林朝来说,只要是林旭想做的事情,无论何种理由,无论有没有理由他都会为对方达成,所以他认为也许得找一天和她好好谈谈,告诉她并不用这么辛苦地为自己着想太多。
+展开1.双人卡,字数够
2.没写完斗胆响应【跪】这段是临时搓的后续肯定会修改
林朝觉得眼前的光景着实有点好笑。飞禽走兽占据街巷,人们拿着武器,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指向自己的同类还是意图给自己脑袋来上一口的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类和其他物种也就没什么两样了:遵循本能,自由肆意,适者生存。什么食物链顶端,什么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懂得使用道具,现在成片的人们忙着返祖,而那些被赦免的则躲在幕后,洋洋得意地打着稿子考虑着明天怎么向全世界宣告杀戮日政策多么超前成效有多么好。
林旭倒是抓住了机会,她在沢岛把车停稳后便打开门一步跃下,又迅速挑好角度架上手机,眨眼,抿嘴,微笑,猫砰就这么一气呵成地上线了,几秒前满脸的阴郁与疲惫仿佛从未出现过那样——她甚至在上播前给自己补了个妆。“大家晚上好!马上就到猫猫的第三轮游戏时间了哦!嗯?为什么提前开播?当然是因为猫猫在企鹅园发现了特别精彩的节目——”
她说着将摄像头对向了热闹的大街中央,对自己的粉丝们耐心地介绍起每一只跑过镜头前的动物。作为保镖的罗莎琳倒也配合,只要林旭用手一指,她几分钟内能把对方想要的动物提溜了过来,无论大小无论是否凶猛,哪怕是豪猪过街,她都毫发无伤地从对方身上掰了几根刺下来,用以给林旭做直播间礼物。
在这一点上林朝只能对这名保镖心服口服,反正他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把猛禽当做小鸟拎在手里,用麻醉的前提是他得能碰到目标。他摇摇头,把林旭的行李箱从沢岛的车上取了下来。这车看起来像是警官从路边随手撬——或者说征用来的,尽管他对警方没有半点好感,但好歹对方把自己平平安安送回了瑟柏林中央区,所以林朝还是老老实实地向沢岛龙也和北嶋久生低下脑袋。“谢谢你们愿意带我们到这里,”他从外套口袋里取出林旭闲时抽空制作的小物件,将其递到沢岛跟前:“小旭的一点心意,她希望你们收下。”
“谢谢,不过真是没想到……她明明看起来不太喜欢我们的样子。”北嶋久生的语气轻快中略带诧异。林朝本能地不怎么喜欢北嶋,他觉得这家伙老盘算着和林旭搭话,要不是沢岛此前开车有够生猛,指不定这一路上北嶋就真从自己妹妹身上套出点什么来了。林朝认可罗莎琳和林旭共同行动的原因,一来是这保镖找上门的时候报了埃德加的名字,二则是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开不了口,他可是在将对方的底细彻底摸清以后才开始教林旭手语的。
“请替我对她说一声谢谢。”沢岛的目光在林朝手里的小猫挂件上停留了片刻后才伸手去拿,他的迟疑起先并不明显,但当小饰品的重量完全落在自己手上的时候,他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如你所料,是危险品。使用方法很简单,拉掉挂绳扔出去——不要看,也不要听,具体用法你们肯定比我熟。”林朝看沢岛最终将礼物接了过去,便与他们挥了挥手,打算就此与这两名临时的伙伴道别。他希望他们能活过今夜,也希望自己在天亮后不会有别的机会见到他们。
“林先生,”在林朝转身的那一刻,沢岛的声音从后面重新传了过来:“祝你们平安。”
他点头应允,收下祝福,在听到车引擎的声音重新响起后,他才拖着行李箱前去与自己的妹妹汇合。第一次和沢岛对话的时候,他本以为跟前的警探是那种把自己活成秩序的人,但现在林旭近乎自曝身份般送了闪光弹过去,却又被轻对方而易举地放过了。如果他只是因为默认杀戮日就是可以为所欲为那倒还好,可如果他的态度与林旭、与自己一样的话,那林朝就会觉得这个人也活得太累了点。但无论如何——要是沢岛龙也知道了林朝最后搬走的箱子里究竟藏了点什么东西,那他们大抵就没法如此平和地相互道别了。
+展开1.双人卡,字数是够的
2.虽然人登场了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报出来【磕头】,厚着脸皮响应了,写完重新编辑
3.情报商是celin家npc我逮住机会好一通rua!
情报贩子看着正安详睡在林朝怀里的主播,心情微妙。几分钟前自己还被她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瞪着,他有点害怕对方那双眼睛。在这些年的生意往来中,罗瑞曾与形形色色来自各种阶层的人打交道,其中他最不习惯面对的就是林旭这类,她像是宇宙里散发过光与热量的恒星坍缩到最后的模样,一旦被抓住就完全逃离不了。约莫一年前他也与这样的家伙做过生意,他还记得对方虽然面带笑容与自己侃侃而谈——这点与林旭大相径庭——但那个人的眼神却同样令自己没来由地发怵。他的直觉和经历都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要进一步地去深挖对方身后的信息。
而林旭——明明面对镜头时明媚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在放下手机以后,就一边死死地盯着自己一边伸出双手很用力地摸了好几次自己的脑袋,甚至像梳头一样用手给自己从头顶顺到后脑勺。他在惊恐不已的同时却又觉得,对方的心态有几分像是在摸马路上偶遇的小猫小狗。“也许就是你想的那样,无论如何,她对你没有恶意。”罗莎琳用手语对他简单比划了几句,似乎看出了自己对这对兄妹产生了一丝抗拒,这位保镖主动承接起了交流的工作。“小姑娘很少与人当面交流,我起初也适应了一段时间。对了,说正题吧——”她将手机递送到罗瑞跟前,屏幕里被放大的是属于NFFA里某位官员的脸。“我们想要与他有关的讯息,从家庭构成到名下资产,再到他的势力范围,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吧,报酬已经打在你的账户上了。”
“……这不是完全不给我拒绝的余地嘛。”罗瑞打开自己的手机,瞅了一眼银行账户,远超他预期的一笔钱款真的成了他账户余额的一部分,他习惯性地查看了打款的户名,果然上面没有写罗莎琳的名字,毕竟以她的身份来说,留下这么一笔交易记录可太不正常了。那这笔钱应该是兄妹,或者说应该是那位兄长支付过来的了。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朝,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作为肯定。“你们真的要知道这些吗……呃,可能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我大概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了,不过就个人角度而言,我认为你们的行动难度很大。”他拣选着听起来委婉的词句,避免令这名沉默的金主不悦,接着又对罗莎琳也比起手语来:“你不会打算从头帮到底吧?这个人和你们家关系说不上好,但也有过往来不是吗。”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我能保证的是我们的行动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也不会危害到她。”林朝先罗莎琳一步做了回答。罗瑞意识到这好像是对方第一次正式对自己开口说点什么——这么想来要和这对兄妹正常地交流几句可真不容易。
“倒也不至于这么严肃啦。”罗瑞摇头,林朝如此诚恳,那他又能什么好多嘴的呢,更何况对方还是金主。有了这一大笔收入,或许再不久就能离开瑟柏林这个地方,那些如蜘蛛丝一样甩不干净,却又随时可能化作绳索扼住自己咽喉的危险人际,想必也能就此干脆而彻底地远离自己的人生了。如果顺利的话,就换一座城市开一家穿孔店,规模不需要很大,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品味至少能令自己不愁温饱;而如果将来有罗莎琳或者林朝林旭这样的印象不差的熟客碰巧上门想添置小饰品,那就再给他们打个折扣……
他美美地勾勒起未来的样子,罗莎琳倒是忽然站了起来。“有人,好像是冲我们来的。”她没有多做解释便先行离开,且顺手揣上了身边的斧头。罗瑞顺着她的身影看过去,远远能瞧见她拦住了一名东亚男性,他觉得来人的轮廓并不陌生,心想怕不是又来了一门生意。然而作为情报商人他不喜欢同时接待两批客户,这很容易给自己带来大麻烦:比方说,如果现在找上门的是一名警察,那自己要面对的就是立场完全相对的两方势力了。他不敢断言双方究竟谁是狼谁是虎,他能确认的只有夹在中间的自己随时都可能变成猎物。毕竟尽管林朝乍一看客客气气的,可刚才他也的确看见了那件长风衣里面一排排全是密封好的,一眼看上去就十分不妙的试剂。他想避免招惹到这位兄长,也不敢打量对方怀里浅眠的妹妹此刻有没有被惊醒,于是只能尽可能将注意力和希望都落在唯一靠谱的罗莎琳身上,同时心里默念着能看在杀戮日的份上,这些人中的至少能有一方愿意对自己稍微和善几分。
+展开
沢岛龙也把车停在楼背面,自己先绕车查看一圈,才挥手示意所有人可以下来了。然而六座车的后两排没什么动静。有人从里侧敲窗玻璃,他拉开车门,北嶋久生挂在座位上,看起来脑浆已经晃匀,但还是试图宽慰搭档兼前辈。
“我知道没办法,后、后面追兵比较乱嘛。”他话没说完,干呕一声,“……就是,沢岛,你开得还是一如既往地快。”
沢岛露出“那确实没办法”的表情。
“但好在半路上我们就把他们都甩掉了。”林朝看起来已经喘过气了。他从后排探出身,下车后又转身把妹妹牵出来,没拉着对方的那只手就虚垫在她头上,不让她磕到头。而林旭似乎也找回了作为可爱女主播“猫砰”的形象——一部分,但至少半小时前那种能把人盯得发毛的眼神似乎不见了。下车之前,她还不忘捧着罗瑞·菲兹杰尔德的脸,狠揉了一把他乱翘着的头发。
这很容易让人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只是一个工作状态和平时状态差别比较大的人。沢岛想,但在凶杀课干久了,就知道没有什么人是可以貌相的。他此前眼见的东西是确实的,林旭应该不只简单是个靠撒娇让男观众打赏的小女孩,就像她哥哥,此时正问妹妹有没有不舒服的林朝,已经上过警局协查通报系统好几次,大概也不只是个平凡教书匠吧。
保持一点距离,沢岛靠在车门上,看罗莎琳德和罗瑞用手语比比划划,后者脑顶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起来仍然有点惊魂未定,但从罗莎琳德点头时的神情来看,他是言之有物,没辜负情报商的名头的。沢岛和北嶋之所以认识他也是因为这个,罗瑞说,有人看到和他们追查的连环杀人犯身形相似的人常在“乔木”附近出没。
就这样巧,他们原本计划今晚先在乔木俱乐部周围盯梢,不曾想查着杀人犯,就会一路查进杀戮日。沢岛猜测,刚刚在俱乐部里,罗瑞会被当作猎物拍卖,也是因为他这个身份,或许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良辰吉日,干脆合法灭口。他们踏进俱乐部的赌场时,就看见金发的小伙子被揪着辫子拖到小舞台上。主持人介绍,这是一位“大嘴巴”,一边说一边钳住他的舌头,把上面的舌钉往外扯。“看看你,之后应该再也没有嚼舌根的机会了,是不是?”
沢岛耳朵里是罗瑞呜呜的挣扎声,脑中在迅速权衡利弊。一方面,罗瑞虽然只是他们临时的情报来源,但在瑟伯林,他们也没有别的线人,杀戮日过去后,他们仍然是在追查嫌犯的警察,信息源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而另一方面——沢岛克制住自己,不要有什么表情——他罪不至死。
用什么方法能把人在这种场合下带走呢?他转头看看,北嶋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而这时,他看见一个戴主播徽章的年轻女生戳了戳她旁边穿白西装的高个子女人,那女人就点点头,平静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主持人面前一步的位置站定,年轻女生举着手机,把她框进取景框里。
白西装女人从口袋里摸出便签本,亮给主持人。主持人挑起一条眉毛,一边看一边念。“‘这个人我要了……但现在带钱出来不安全……之后给你’?操?你说什么鬼话呢?”
白西装女人显然懂得读唇。她眨了眨眼,然后点点头,无声地张嘴。“确实。”
然后她一直藏在背后的那只手直接抡起消防斧砍了过去。主持人本能地一屁股向后坐倒,斧刃卡进装饰柱里。俱乐部的打手吼了一声,试图制住她,却被她一斧背敲在太阳穴上。局面似乎要变得混乱起来,沢岛的手摸上外套下的手枪,准备看情况是直接趁乱抢人还是暗中辅助这个程咬金,但后台里突然出来了个人,吼叫着让所有人都他妈的停下。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