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不,别关嘎————咕唔……”
尖锐的利爪将研究员的头颅从他的脖子上精巧的下了下来,尚且屈服于惯性的躯体则刚好赶上被急匆匆放下的防护门碾成了肉酱。
自从手变成了爪子之后,他从没有如此愉悦。他第一次可以放开自己嗜血的欲望,任其失控奔腾直至将一切毁杀殆尽。
那些愚蠢的研究员将整个区域的电闸都关了,希望通过黑暗和隔离将他阻拦。但是,由他们亲手制造的武器,又怎么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两只利爪则轻轻的搭在墙上,随着行进刮出一阵刺耳的噪音。他既不会疲倦也不会厌倦,因为打从一开始这些设定就仿佛不存在。
电忽然来了。
整个区域活了起来,无数的防卫机关从隐蔽的拐角伸了出来,但是没有一个摄像头捕捉到了他们的目标。
坐在摄像头另一端的应急部队指挥官烦躁的踱步,浑然不知他踱步的声音对于他的研究员同行造成了多么大的紧张感。
“完了…完了……他醒了……没人能挡得住他,他知道我们的一切!”
“妈的,闭嘴,与其说这些,不如说点现实的!”指挥官不假思索的打断了已经吓得瘫软的研究员的话。“他怎么会不见的,明明摄像头盖了整个区域,不可能找不到才对!”
“我,我不知道……我是说,他可能启用了光学隐形。”
“红外摄像头也遍地都是,可是也没有看到他!”
“或者是……或者是…………”
“或者是什么,别磨磨唧唧的。”
“或者是……他,早就离开了那个区域。”
“你是说他可能已经到外面来了?……妈的!!该死!赶快切到外面的摄像头!再不————”
摄像头里的场景打断了指挥官的话语。
被击碎的头颅,挂在桌角的肠子,掉在地上活像是鹅肝的肺叶,残肢,断臂,被削成两半的枪,被精心刮去外部肌肉的头骨,然后就是躲在那颗头骨后面,露出了半张脸,嘴角拉伸到一个恐怖的角度的他。巨大的爪子灵活的划动着,衬托着它们的主人的好心情。虽然对于其他的人来说,这真是糟糕透了的一天。
也许从按照应急预案将整个科研所下沉的时候,不,也许是从他醒来的时候就注定了,这里,不会再有任何生灵,除了他以外。
也许,他是否算是生灵都无法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