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28
身高:179CM
体重:64KG
生日:12月22日
爱好:看书,做饭,KTV,溺爱CP【啥
职业:厨师【暂时
CP:森川花司,田中英沢【这俩其实就是同一个妈的孩子……】
舍友:小川荀,森川花司,日野
老乡:弥生,洛海,左翟
角色简介:幼年是个药罐子,但是因为有个武术教练的姐姐所以从小被逼迫做了各种锻炼。十分擅长近身战,但本身并不是喜欢体育运动的人,长期的自主锻炼只是形成了习惯而已。战斗时喜欢戴手套,基本擅长各类冷兵器。性格很温吞并且喜欢照顾人,在家由于姐姐调教的关系擅长做饭,自己也很爱好下厨。并没有很强的敌我观念,基本只要看到有人有困难就会去帮助,耳根子软。绝对的中庸与中立,不喜欢惹事。自称最大的优点是绝不会被强者所杀。
……
年龄:28
身高:179CM
体重:64KG
生日:12月22日
爱好:看书,做饭,KTV,溺爱CP【啥
职业:厨师【暂时
CP:森川花司,田中英沢【这俩其实就是同一个妈的孩子……】
舍友:小川荀,森川花司,日野
老乡:弥生,洛海,左翟
角色简介:幼年是个药罐子,但是因为有个武术教练的姐姐所以从小被逼迫做了各种锻炼。十分擅长近身战,但本身并不是喜欢体育运动的人,长期的自主锻炼只是形成了习惯而已。战斗时喜欢戴手套,基本擅长各类冷兵器。性格很温吞并且喜欢照顾人,在家由于姐姐调教的关系擅长做饭,自己也很爱好下厨。并没有很强的敌我观念,基本只要看到有人有困难就会去帮助,耳根子软。绝对的中庸与中立,不喜欢惹事。自称最大的优点是绝不会被强者所杀。
……
大家好,我是田中英沢。感谢大家之前的关注,今后我会尽量更新得勤快一些的,请继续多多捧场。
摘要:我病了。病得很严重。只有被关在壁橱里压出汁的柠檬才能治。
难过的六月到来了。天气忽地闷热反常,又容易落雨,莫说是人,就连狗狗也容易生病。我的可怜的小波奇,就这样,无精打采地趴在被子上,流着鼻水,全身发烫。看起来是病了呀,太悲伤了,呜呜,谁来救救我的小波奇……谁来……
已经围着床转了快三十圈了的,不知所措的我。
枉我每天做着研究工作,其实只是一些关键时刻毫无用处的东西罢了。白日做梦而已,连波奇都救不了,不干了,卷铺盖回老家吧!另请高明!
我要是能这么帅气地把辞呈一甩手丢在上司的办公桌上,如同飞仙的世外高人一般潇洒地拂袖而去,那我就不会到现在还在给政府军当走狗啦。
一个小房间,两条垂头丧气的狗,比较符合现在的状况。
……怎么办呢?
既然我救不了波奇,那么找别人来看看也许会有希望。研究所里的医生……会有办法吗?
我抱着波奇,忐忑不安地来到了研究所的医院。听说今天是研究药学的研究员加兰特当值。他16岁便进了医学院,精通西医,做手术的成功率极高,并且兼职军医,救治过不少病人,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不好意思,看上去有点像广告语吧,因为是匆匆忙忙从医院的宣传册上抄的)总之总结一下的话,就是加兰特医生的医术超棒。
然而,我却在医院门口被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您不能带宠物进去。”
“为什么呀?”
“这里是给人看病的地方。”
我抱着波奇,为了那被拒绝的悲伤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三分钟。原来……人都是排斥异类的吗。
可是……我是来给波奇看病的呀!见不到加兰特医生我是不会罢休的!
“这里是给人看病的地方。”
不就是给人看病的地方嘛!
豁然开朗。
我,田中英沢,年方二十二,供职于……不不,重点是,我是人类!
我的心中,突然就涌出了昭和式的使命感,那仿佛是文明开化一般的灵光,瞬间就照亮了我的整个人生。得救了,我的信仰。得救了,我的波奇。
打开了二重回,我把波奇轻轻地藏了进去。“不要出声哦,波奇。乖,这是一场拯救无数生命的战役。”波奇软软地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我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拉好了衣襟。我用一只手扶住小腹,将波奇搂在臂弯里。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沐浴在奇怪的目光里,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医院。
加兰特医生就坐在诊室里,茶色长发的,看起来十分亲切的少年。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田中英沢先生是吧,您好。有哪里不适吗?”
虽然他在尽力将目光从我隆起的腹部移向我的脸颊,但是我还是看出了端倪。得打消他的疑虑才行。
于是我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啊,说这个吗?没事没事,不用在意,可能是怀孕了吧。”
“?!!”
呃……好像误会更严重了。
算了算了,懒得解释,直奔主题吧。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抓住了加兰特的手,用最诚恳的语气对他说:
“医生,我病了。病得非常严重。恐怕风干了的鼹鼠的脑子也救不了我了。”
“……”
加兰特愣了一会儿,露出了仿佛遇到了棘手的病患一般的神情。呀,好像糟糕了。我的心噗地沉了下去。他拉过椅子让我坐在桌子旁边,自己也坐下翻开了病历本,温和地询问我。
“唔……说吧,你有什么具体的症状?”
名为希望的火光呼地燃了起来。
“啊,我……时不时地打喷嚏,还一直流鼻水。整天都趴着,不想吃狗粮。”
加兰特正做着记录的手指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没有抬头看我。
“还有吗?请继续……”
“呃,还有……粪便有些发红……体温40多度……”
忽地,一只手摸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被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
“你没发烧。”
加兰特收回了手,平淡地说道。
当然不是我。我在心里说。
“那……您看这个病情……怎么治?”我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
“嗯……”加兰特用手中的笔的末端搔了搔茶色的碎发,“有两种方法。”
“是什么?”
“一是你带生病了的那位过来,二是你去看精神科。”
……不愧是名医,结论准确有力。
静谧。然后。
“呜——”
波奇在我的外套底下哼了一声,以表赞许。
“……什么……?”
加兰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腹部。波奇配合地扭动了好几下。
我叹息着摇摇头,冲着他笑了笑。
“没办法了呢……那就选择方法一吧,加兰特医生。”
解开衣服,我把波奇抱了出来。波奇友好地闻了闻加兰特的手。
他会喜欢波奇吗?我对此有着盲目的自信,即使波奇正在病中,魅力也不会减少。因为是我的狗呀,必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狗。
果然,加兰特的表情融化了。他伸出手去,宠溺地爱抚着波奇的头。
“什么呀,只是感冒了么……没事没事了。”
仿佛在安慰小孩子似的,加兰特暖暖地微笑着。说着,他抬起头,看着我。
“放心吧英沢君。虽然我不是兽医,不过这种小病也没问题的。给他口服阿莫西林就好了。”
“就……只是这样?”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有些难以理解地歪了歪头。
“只是?”
“也太缺乏诚意了吧,没有什么我能够为波奇做的事情吗?”
“……诚意?比如呢?”
“比如像昭和式的物语里那样,为了治病而寻找一根自杀者使用过的上吊绳……?”
“唔,如果英沢君觉得那样有益心情的话,可以试试。”
……
那之后,加兰特给波奇喂了药,波奇就在那里睡了。因为波奇的问题解决了,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又在那里和加兰特聊了一会儿天。我们谈了谈身世,经历,对政府军和异能者的感想等等。他说,他很同情异能者们,希望能够保护他们。我们相谈甚欢。
从加兰特那里回来,我便开始筹划我的富有诚意的昭和式的冒险了。为波奇找到那根传说中的绳子作为药引,一定可以令他迅速康复起来的吧。
摘要:我觉得,我家的蚊帐也需要用尼龙绳捆一下了。
“允墨,你知道谁自杀了吗?”
凌晨五点半,空旷的食堂,在为早餐做准备的李允墨和突然出现的语出惊人的我。
李允墨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只是用平淡得出奇的语气回答。
“哦,你是说伊诺珈吗……”
这次轮到我呆住了。
沉默了几秒,允墨手里的勺子砰地掉在地上。他忽地抬起头。
“他……成功了?!!”
我努力地平静了一下复杂的心情,一边回答一边往门口走。
“没有。多谢提醒,我这就去找他借根绳子……”
伊诺珈。特事区里小有名气的自杀爱好者。虽然早就听说过这个人,而且他似乎和允墨也是好朋友,不过我倒是没有见过。
……说起来这样的爱好也是十分厉害。可能是因为异能的缘故,他的既遂率到目前为止还是零。(不过如果有既遂率的话我就见不到他了吧)
我想去会一会他,不仅是为了找绳子,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倘若能借此机会认识的话,就更好了。既然是允墨的朋友,想必也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吧。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来到了特事区。早晨六点刚过,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只有很少一部分值班的人在,四处都静悄悄的。
我一面漫步在空旷的走廊上,一面左顾右盼。一个个房间的玻璃窗上映着我的影子,那种东西似乎对我的视线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以至于渐渐地变成我一面看着自己的影子在窗户上行进,一面向前走。
“咔啪。”
一声清脆而微妙的响动。我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我立刻警觉地朝四周望去。有什么弹射的声音,但是——
“呜哇!”
我大喊一声抱头蹲下,声音甚至盖过那个东西弹射出来的响声。
“嘁,又没控制好。”
走廊的尽头,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少年,棕色松卷的短发,穿着同样松垮随意的白色衬衫,而他身旁的墙壁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我的天……刚才我……
脚一软,差点没从地上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脑补被乱箭插成大海葵的场面的我拼命地摇着头,想要把那些幻想赶出脑袋。
“喂,我说,这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
走廊尽头传来的声音将我唤回了现实。……等一下,那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呃,我……找人。”
“嗯?你要找谁?”
少年熟练地收拾了起来。我这才看出了那个东西的端倪:一套精巧的机关发射装置,刚才我踩到的就是触发的机关,然后,那把匕首就会被弹射出来……不过,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
……我竟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所幸,对方完全没有在意我失礼的提问,只是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
“自杀啊……”
“但是放在这里给别人踩到了的话不就变成他杀了吗……啊!”
不对,完全不对。那这样说来是我的错咯?!
“对对对对不起!!!!”
我扑通一声土下座状趴在了地上。
这大概就是我和伊诺珈的初见了。他毫不在意地原谅了我的过失。“没关系,反正我还有异能,想死都死不掉。”这样说着的伊诺珈,散发着一股帅气的昭和无赖气息。
“啊,那个,我叫田中英沢。我到这里来,就是想找伊诺珈的。”
“找我?做什么?我可是除了各种各样的自杀方法什么都不会教给你哟——”
“那也没关系,我觉得伊诺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现在啊,人们都变得越来越无趣了,即使是自杀也不过就是无趣地结束了生命而已。像昭和年间,那些将自杀作为一种艺术而实践的人,实在太难得啦!”
“唔……莫非你也是……?”
伊诺珈乜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不不不。我没有那么有趣啦,我还有波奇要治病……还有允墨的料理要吃……。我只是想跟你讨一样东西而已。”
“是什么?”
“上吊用的绳子……你有的吧?”
“哈……没问题。你要什么材质的,嗯?要我教你打出漂亮又能收得紧的绳结吗?”
伊诺珈微笑着试图向我传授危险的技能……。我感受到了那股气息而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被勒住脖子会难受的吧才不要……!算啦算啦!虽然很能理解你可是……我很胆小的……”
我手足无措地说。伊诺珈拍了拍我的肩。
“那么试着去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你一起?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吧,很奇妙的。”
“好像有道理哦……不过这次绳子还有其他的用途,就不去尝试了。啊,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仿佛在找逃走的托词似的,不过,我确实是想快些把药引带回去给加兰特医生。从特事区回来后,我就直奔了加兰特的工作室。办完这一切,我也如同大病了一场似的疲倦。
我没有想到,那之后不久,伊诺珈竟然被政府抓了起来,罪名是在暴乱中叛变,听说是判了无期监禁吧。
想想似乎也不错,一辈子不愁吃穿,亦不用为理想发愁了。唯一不妙的一点是,恐怕伊诺珈今后就没有办法再以各种创造性的方式自杀了吧,还挺无聊的。
那个罪名也挺没有创意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来这年头连做一条家养的狗也不容易了,还真是满悲哀的。
对了,说起来……我悄悄地给自己定制了一个特殊的梦。
在那个梦里,我和允墨撑着黑色的油布伞,漫步在雨夜的河畔。河水无声地涨起,像一池总也化不开的浓墨,泛着泠泠的月光。
走到了中游的地方,我们就顺着岸边的岩石,慢慢地,慢慢地进入冰冷的水中。河水寒冷刺骨,我们拥抱着对方,双臂穿过腋下,就这样,向着深处,远处,一直走去,走去。河水淹过胸口,脑后,直至将我们吞没。
辛辣的窒息感逐渐浸没在模糊的意识中,如果用这来作为结局的话兴许是个不错的故事。但是分得清梦境和现实可是吾辈这种睡眠系超能力者的基本修养。
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残忍的事实:我的昭和式冒险换来的尼龙上吊绳,被加兰特医生用来捆在了他们家的蚊帐上。
+展开大家好!我是田中英沢。从今天起,就在这里写日志啦。除了在这里更新之外,推特也欢迎大家关注哦。请多指教。
摘要:我讨厌世界上所有的狗。波奇是我养的一条狗。所以我喜欢波奇。
堪称完美的三段论。
要说我为什么讨厌狗呢,我可以说出一大堆的理由。狗总是乱咬乱吠,实在是危险的存在,养起来又很麻烦,我并没有那么爱心泛滥,而且被驯服的狗只会摇尾乞怜的样子,着实令人作呕,如此等等。
可是,要说我为什么喜欢波奇呢,我却只有一个理由。因为那是我的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啦。道理是用来讲给别人的,可不是用来拘束自己的呀。
波奇是我养的一条泰迪犬。深棕色的,血统纯正,没有杂色。
就像一只会动的泰迪熊玩偶,实在是可爱得过了头。(嗯,大家可以查看相册,里面有很多波奇的写真哦)面对波奇的时候,我感到我的耐心多得要从浴缸里溢到地板上。我特别喜欢给波奇洗澡、剪毛。一想到波奇那天然的、华丽的、蜷曲的毛发的手感……啊,我要兴奋起来了!!(笑)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邂逅吧!
TYPE1:平成式的命运邂逅
我一直以来,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总是一个人,走在下着清冷的小雨的大街上。那时候,波奇全身湿漉漉地,瑟缩在街角。“你,也是一个人啊……”我望着它,“和我一起走吧?”于是,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两个孤独的人,踏上了同一条道路。
TYPE2:昭和式的命运邂逅
我是在集市上遇见波奇的,一条粗壮黝黑的汉子正把它拴在树上叫卖。它似乎受了伤,华丽的绒毛也拧在了一起,可是,那双灵动的眼眸却一直盯着我看。我已经很久没吃饭了,攒下来一点钱打算买一件冬衣御寒。那汉子的要价正好是我所有的积蓄。终于,我买下了波奇,抱着它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波奇的体温暖着我的胸口,我不禁想到,艺术家应该是弱者的朋友。
……太遗憾了,我是TYPE1啊。
平成多无聊,好想回昭和。这是我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仅如此,我还特别喜欢穿着二重回,那是从明治开始流行的外套,和洋两用,方便美观。结果有一天被同事以悲悯的眼神看了:“你是昭和生人吗?”
怎·么·可·能!!!难道我的外表看上去有那么老吗?(悲痛)
我田中英沢年方二十二,生于……平成。
真不幸啊。我毫不客气地对着那位同事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结果他并没有因此睡着。
这时候,我就想起来我的脖子上戴的那东西了。
我一直小心地、用围巾隐藏着的、明明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一只项圈。
没错,我是供职于政府的研究所的一名异能者。能力具体是……哎嘿,先不说。总之,在这个世道上,异能者越来越难以生存了,无论是加入特事区还是干脆揭竿而起反抗政府,都不怎么好过。我呢,比较无所谓,有口饭吃能活下来就行,所以我就进了研究所,用抑制能力的项圈把自己变成了普通人。
可是,我又时常悲哀地感觉到,研究所就像一个巨大的、狗的巢穴。就如政府军的标志一般——一条被链子拴住的狗。被噤声了的走狗。戴着丑陋的项圈。向这个时代摇尾乞怜。
汪!
摘要:我到食堂找早餐。我到食堂找午餐。我到食堂找李允墨。
说起来我的异能,可是完全无害的异能。要是遇上失眠症患者,还说不定能成为一位好医者——简而言之,就是睡眠。
从小就仿佛总也睡不够一样,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上了学,就因为时常在课上睡觉而被当成不懂得尊敬老师的坏孩子。不过所幸脑袋还算够用,应付着读书学习还能够通过。
到了大学就愈演愈烈,早上去上一节国语课,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全是陌生的人,上课的内容也早已变成了生物制药——这是常有的事情。
有个爱钻牛角尖的老教授,坚持不让我在他的课上睡觉。于是,那节课我拼命地睁大着眼睛盯着他的脸,心想:讲这么无聊的东西,你自己怎么就听不睡着呢……想到这里,我终于坚持不住,冲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睡着了。听同学说,那个老教授突然倒在了讲台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件事一度在同学间引起了骚动。加上我连续挂科,大二留级多年,某一天,教导主任把我叫去,想要劝退我。后来,大家就看到了教导主任和我一起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成了两条狗,他到底还是没能在退学建议书上签字。
然后我就被丢给了政府的研究所,呃,在这一点上还要感谢学校的照顾,毕竟现在就是修满了大学的学生毕了业也找不到工作,像我这样没有修完学业反而包了分配的存在都是异端吧!确实是异端。在那里我被戴上了项圈,压制了异能力,成为了一条不会吠叫的狗。
本来,我就是得过且过地混日子的。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在食堂工作的李允墨。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抱着波奇,去食堂寻找午餐。掌勺的厨师换了个新人,穿着白色的制服,看起来干净又亲切。我一面思考着今天吃点啥呢这种亘古不变的人生难题,一面朝他走过去。与他双目对视的那一刻——
他的双眼中忽然就溢满了泪水。
没错,我真真确确地看到,原本是面带笑容的他,一瞬间就僵住了,泪水像打开了积久了的阀门似的涌出了眼眶。
——太过分了!就算我长得比较对不起社会也不用哭成这样吧!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他已经悄悄地擦干了眼睛,改成了呆呆地盯着我看。
——果然还是被我由内而外的昭和气质折服了吧。算你还有点见识。
我也由此对他产生了兴趣。他和我见过的那些平庸的人们不一样,有种特别的感觉,一定是个身上有故事的人。我一边吸着他给我端上来的拉面,一边饶有趣味地思索着。
想听故事,对别人的隐私抱有近乎艺术的兴趣,多么迷人的昭和风情,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啊。我想知道他的一切,一定要知道他的一切。
“对、对不起,刚才失礼了……我叫李允墨。”
“我叫田中英沢。是波奇刚才吓到你了吗?很抱歉……”
“不。不是的。我只是……刚才好像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又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
他的目光如同回忆那么深邃,我特别喜欢看,就像喜欢深不见底的潭水。果然,有“那个人”的存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去探寻真相了。
李允墨所怀念的那个人,是谁?
摘要:为了试验药效,我给李允墨做馅饼。为了弥补损失,我给李允墨做馅饼。
“那个人”。
那个人就这么充满了我在浴室、在床上、在办公桌上思考人生的全部时间。与此同时,我和李允墨的关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飞猛进地发展着。
前一天,我随口说了一句:明天早餐好想吃奶黄包啊。结果第二天早晨,我惊悚地发现食堂里所有的早餐供应全部变成了各式各样的奶黄包。……果然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厨子,我算是领教了民以食为天的深刻含义。
还有,上次我在推特上转发了一条柠檬的十种做法,结果一回来李允墨就把十种全部做给我吃了,吃到我几乎忘记了拥有舌头的感觉。我这是……遇到真(hen)爱(tai)了吧!
不过,天下既有免费的早中晚三餐加小食,我有何不吃之理。
而且,李允墨绝不是有所图谋之人,又不会伤害到我,我就乐得享受着这份来着大厨的特殊关照。
不仅如此,对于挖掘“那个人”的秘密,我也丝毫没有放松。我想到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办法:
调查李允墨的梦境。
虽然现在能力被封锁,但是我上交的研究课题本身就是与睡眠和梦境有关。在这方面的研究,可是我最擅长的。想获得资料和实验材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嗯,就说说我最近研发的新药吧!那是一种可以控制梦境的强力安眠药,普通可以达到定制梦境的程度,我将它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复制梦境了。
为了下药,我烤了三十个馅饼。有三个没糊掉,送一个给李允墨,剩下两个被波奇吃了。允墨非常开心地吃了我烤的馅饼,还直夸我手艺好,夸得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复制了允墨的梦境,下一步是定制一个和他一样的梦,这样,我就能看到他梦中所看到的一切。我把药和着半个糊馅饼吃了,那就是我今天悲惨的晚饭。
接着,我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等着做梦。
天空,晦暗得如同混沌的盖子。我默默地走在一片学校的废墟里,身边的建筑物有整有缺,可是本该倒坍的部分却毫无支点地在空中悬浮着。这里,一切都看起来,很不真实。
废旧学校吗?我大感失望地摇摇头,允墨怀念的东西还真是普通。不过,首先我要找到允墨,悄悄地观察他才行。
我随意地走进了一座教学楼。教室全部都封起来了,课桌上也满是灰尘。这所学校不上课吗?那么,所有的人都在做些什么?
突然,从墙上传来一阵陈旧的广播音响吱吱咯咯的声音。
“……请所有同学离校……再重复一遍,嘎嘎、咯……即将……请所有同学离校……”
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没有生气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校园里。我从走廊上举目望去……
脚下的楼板也不安分地颤抖起来。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梦境崩溃的前兆。要快……找到允墨……不然……但是……一旦……尽快……我飞身从那幢摇摇欲坠的建筑里跳了下去。反正只是梦境而已,我昏昏沉沉地顺着道路拼命向前跑去。那咯咯吱吱的广播还在耳边盘旋,我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糟糕,为什么做梦也会犯困啊……
虽然我已经几乎看不见路了,但是我却凭着直觉一直向前跑着。快到了吧,快到了吧,校门,这个世界的出口处。果然,李允墨穿着白色校服,正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
我顺着李允墨的目光望去,只见校门被一座书本堆成的山堵得死死的,仔细一看,那座山上似乎真的有一个人。一个和允墨穿着同样的校服的,白色头发的男生,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正在我想要凑近细看的时候——
被什么重物击中了头部,眼前一黑。
最后的想法是:为什么做梦也会晕倒啊!哪个混蛋乱扔精装书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境啊。我醒过来的时候,简直像睡眠不足一样沮丧。不过,好歹知道了允墨果然在怀念着“那个人”,这就算是有点收获嘛。想到这里,我又高兴起来,甚至哼起来了歌。
等、等一下,刚才那个调子是……?!
从来没有听过的调子?难道是我的原创曲的灵感终于找上门了吗!五线本!五线本放在哪里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把书桌扫了个底朝天。对了,顺便说一下,我也很喜欢音乐,偶尔还会投稿点音乐动画什么的,嘿嘿,不值一提的小爱好而已。啊,找到了!
——可惜灵感什么的,早已离我远去。
(田中英沢的原创曲新投稿·终)
带着这股悲伤的心情,我连烤了五十个馅饼。这下连下个星期也得吃糊馅饼度日了。冰箱君也要哭泣了,唉。
说到底,我擅自偷看了李允墨的梦境来着,总之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一定得补偿他才行。没能送馅饼聊表心意,我只有在一个休息日的下午找到李允墨,要求给他理个发。
我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交给我吧!我可是专业的理发师!”
李允墨很轻易地就信了我,把他的头交给了我。
其实我是宠物美容师来着,闲得无聊为了波奇考的。这一点请务必不要告诉李允墨。
然后我就在理发的途中……打瞌睡了。因为药的副作用的缘故……等我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
结局是好像不小心把后面削掉了一片头发呢,不过李允墨看不见的缘故,大家也请不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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