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因為之前寫得實在太差起床之後看到好生氣於是刪掉了(滑跪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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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布萊茲·路易斯把行李塞進的士後備箱時,他父親已經坐在副駕駛席上了。車里放的是音樂頻道的廣播,現在正播著金榜上的紅曲,而司機本人則有點不安地透過後視鏡看著這對父子,大概是在納悶他父親那身不合時宜的冬日打扮吧。布萊茲早已放棄了教會父親如何穿麻瓜的衣服,事實上,他反倒很高興對方沒有穿泳褲出來。
布萊茲挑了個後排的位子坐了下來,他父親那金黃色的腦袋在前座來回晃蕩。“請開到國王十字火車站。”他說,“不好意思,你能開下窗嗎?我想透氣。”
“啊,當然。”司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從後視鏡裡顯露出的不安倒是沒過多地表現在他的動作上。車窗緩慢地降了下來,外頭霧很濃,早上剛下過雨,空氣還是濕冷的,就想要滲進人骨頭里。
“怎麼樣?”他父親問,布萊茲看到後視鏡裡司機那張老實的臉張了張嘴,似乎是以為他父親在問自己。
“就像往常那樣。”布萊茲回答,他想了想又覺得只會這麼點似乎顯得不夠親切,“像往常一樣好。”他補充道。
車子在這時發動了。
“你母親呢?”
“身體很不錯,她在抱怨您為什麼不把她帶過來,她想見我姐姐了,每天都在想。”
“這樣啊,那挺不錯的。”布萊茲看到他父親窩進椅背,以作為這個對話的終結,但布萊茲知道怎樣精準地刺激到對方的雷點,怎樣繼續引爆這段對話,他小心地翼翼地繞過那些陷阱,然後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您如果不想和我說話,不用勉強自己。”
這句話如料想般產生了反應,他父親的後頸僵得像結了冰,布萊茲·路易斯滿意於對方的沉默,他看向窗外的風景,風很舒服,行人結伴走在路旁,大都小心翼翼地避開路上的水窪。大概是上小學年紀的兒童舉著黃色顏色鮮艷的小傘,卻不用來避雨,似乎只是當做了玩具。
“我並不是勉強自己和你說話。”他父親說道,布萊茲從對方的語氣裡聽出來點刻意的為難,“你母親身體怎麼樣。”
“很不錯。您要是還想和我母親重新一起住,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布萊茲答,“畢竟到了明年一切就結束了。”
“結束什麼?”他父親納悶道。
“我那時候會離開學校。”
“你才五年級。”
“我今年十六歲了,父親,今年我六年級。”他戳穿了對方的關心。天上又掉了雨點,司機打開了雨刷,讓那兩道黑色在前窗來回擺動,“明年就成年了,我打算再結束學業之後出去旅行一陣子,所以您不用擔心。”
“我並不是盼著你出去,布萊茲。”他父親說,“你隨時都能回來。”他那麼說著,就好像布萊茲馬上就要離開了一樣,布萊茲沒再接話,倒是在駕駛席上的司機插話了。
“嗯?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把頻道換到新聞台去好嗎?這首歌聽得我耳朵老繭都起來了。”
“當然沒問題,你想播什麼都可以。”布萊茲答。
他們在國王火車站前的麻瓜便利店買了點巧克力和一把小刀,由布萊茲付的錢。年輕的女店員找回來幾個骯髒的硬幣,布萊茲把那些零錢和一半巧克力揣在口袋裡,遞給他父親另一半。他父親似乎對麻瓜的零食不大滿意,但還是吃下去了。
“雨天真讓人討厭。”他父親說。
“您在倫敦住了二十多年了,應該習慣這個天氣。我們要先吃午飯嗎,我看時間還早。”布萊茲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他聽到他父親嘟囔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今天格外讓人討厭。謝謝你,不過我午飯做多了,回去吃就行了。”
“當然,您想的話,我們去站台吧。”這是句廢話,因為他們已經離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很近了。離發車還有半小時,布萊茲看到有幾個穿著巫師衣服的學生在站台附近來回徘徊著,他向他們問好,隨後帶著自己的行李沖了過去,他父親過了會兒才跟過來。布萊茲知道他父親已經打算走了,他們站在那輛紅色的列車前,恰好隔了有三英尺遠。
布萊茲最後看了眼他父親。
“我要走了,您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問。
他父親雙唇微微翕動,似乎是想逼著自己說出來點什麼,中年男人掙扎了一會兒,最後用細弱的聲音擰成一道祝福:“ 加油吧,會變好的。”
“我知道,那再見了,如果您還想和我母親復合,您多陪她說說話吧,多發點信給她。”布萊茲說著把行李拖上了列車,他回過頭去,看到父親孤獨的背影隨著人浪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沒有道別,也沒有揮手。
布萊茲站在那兒愣了會兒。我還沒告訴他我的OWLS考試成績,他想。早知道就早些說了,畢竟成績還不錯。
隨後他意識到自己擋住了別人的路。“對不起。”他說,他推著行李箱尋找著合適的車廂,最後找到了其中一間空著的。這很好,沒有人,他雖然喜歡同人交際,但並沒有多少能稱得上朋友的人,而且,如果要是有人在這種時候和自己說話,他會頭疼。他坐進去,放好行李,從隨身的書包中拿出來那本暑假開始時就在看的書。
雨下得聒噪,如同柳鞭般敲在車窗上,遠處的霧靄更濃了,幾乎就要遮蔽了整個倫敦。書的內容很有趣,卻在此刻讓他讀不進,他本來應該看得更快點,但不知怎麼回事,那些字就像是滾過的車輪,在他心裡留不下一點印象。
他放棄了。布萊茲把那本厚重的書推到一邊去,接著在餐車推過來時買了一份報紙和一份三明治。隨後,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推著行李箱在列車的走道上探頭,他向對方打了聲招呼,那男孩便馬上拉著他的姐姐走了過來。
是他的室友,同為赫奇帕奇的艾治·喬斯達和艾治的姐姐艾格琳。兩人容貌不甚相似,卻都有雙溫柔的眼睛。
“艾治!艾格琳!”布萊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招呼他們,為他們騰出來位子,那兩人看起來也樂意與他同坐。他們互相寒暄過後聊起來了艾治暑假時看的世界杯賽——他們的姐姐是愛爾蘭隊的選手,艾治和艾格琳看來都對此相當自豪,雖然艾格琳一直躺在她弟弟的腿上吃蘋果派,但還是能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來由衷的開心。
“不愧是世界杯,我也有些想去看了。”布萊茲最後以這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轉向了下一個,“說起來,喬斯達今年五年級吧?今年就是OWLs年了……?”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艾治的痛點,他難堪地低下頭去,似乎有點坐立不安,布萊茲看著他的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更好,過了會兒,艾治才不好意思地回答:“請不要提醒我這麼難堪的事實……今年可能要麻煩布萊茲幫忙。”
“沒事,有困難的話隨時問我。”布萊茲答,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這個對話。艾治很努力。布萊茲知道對方花了多少時間在圖書館,不過他同時卻也覺得對方多半是沒有管理好自己的時間和投資方向。說到底,在布萊茲·路易斯看來,沒有哪個巫師是沒才能的,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做什麼,要做到什麼程度程度而已。
“放輕鬆,很快就過去了,你可能需要吃點榛子果。”艾格琳慵懶地從蘋果派裡抬起頭來,手上的食物已經更換成了南瓜餅。
“因為榛子是智慧之果嗎?真是犀利啊艾格琳。”
艾格琳沒有回答他,南瓜餅過了會兒也消失在這個十六歲少女的嘴巴里,不過,這一次,她的零食都吃完了。她對她弟弟投去無聲期待的視線,艾治顯然也早就諳熟於心,習慣了做他姐姐的小跑腿。
“我去找小推車買點零食,姐姐想要巧克力蛙和甘草棒吧?布萊茲有什麼想要的嗎?”艾治問。
“沒關係,不用麻煩你。”
“真的不用嗎?”
“真的不用了,我在麻瓜的便利店買過一點零食了,現在還沒有很想吃。”事實上,那塊巧克力現在還安安穩穩地放在他的口袋裡,和幾便士的零錢互相摩挲著。
艾治點點頭,他快步消失在下一節車廂,留下艾格琳和布萊茲兩人對視。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停了,現在在窗外出現的是大片田園風光。沒了食物可咀嚼,艾格琳看起來便陷入了困頓,卻又不能在學長面前睡著,於是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沒有艾治·喬斯達這個中間人,他們要交談起來有些困難。
布萊茲又翻開了那本書。這回,他能看下去了。他開始期待起來列車快些到達霍格沃茲。倫敦給他的不愉快已經被拋在了腦後,他現在只想回學校去。火車咬合軌道的抖動變得劇烈,與此同時,他聽到從過道上傳來了一聲叫聲。布萊茲和艾格琳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去看看。”布萊茲說,他有種從無盡的沉默中解脫的錯覺,好像快些去看看聲音的源頭就能擺脫一切。像其他人一樣,艾格琳默許了。
二
他們說那是意外。
無論是不是意外,布萊茲·路易斯都被遺棄在那張病床上。
人一旦躺在病房裡,對時間的流逝就喪失了概念,今早護士為他塗了銀粉的事好像已經是幾個月前發生的了。
隔著一層淺綠色的布,布萊茲聽到那個被火龍重度燒傷的人發出來的呻吟。他已經死了好幾次,現在正在進行他的不知道第幾次死亡——如果他真的走了,那說不定倒解脫了,但他沒有,治療師延續了他的生命,家人的期待保證他還會繼續受難下去。
他在彼此稱呼對方的時候叫那個人焦炭叔叔,就像焦炭叔叔會稱呼布萊茲狼仔一樣,隔著一張空床,再往那邊去,是曾被水鬼馬帶到‘那邊’去的人。他們的本名都被對方遺忘了,儘管那張名片就掛在病房門口。
“叔叔?”布萊茲試探性地問,“你要我去叫治療師嗎?”在半空中飛舞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向下一個格子時,他聽到對方身上的身上傳來皮膚爆裂開的聲音。焦炭叔叔并沒有回答,可帳子那頭的呻吟聲停止了。
布萊茲按了傳喚鈴。
他從床上坐起來,肩膀上的傷口又一次撕裂,他能感覺到沉重的銀粉附著在傷口時肌肉灼燒的疼痛,他撩開對方的床帳,那個渾身膿黃的男人踡縮在床上,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他,好像在怨恨他為什麼要撩開那層輕薄的布料。
“叔叔,你怎麼了。”
“好孩子,讓我一個人呆著。幫我把床頭那束花扔了。”那個病人說著看向床頭櫃上那束花,他那微弱的聲音快要消失在那道勉強稱得上是嘴巴的縫隙里。花沒有枯萎,倒是玻璃瓶裡面的水早已泛黃,花是前幾天才被人送來的,瓶子倒是在布萊茲來這裡那天起就在這兒了。布萊茲看出來對方的傷口又惡化了,他照對方所說扔掉了那束花。
“怎麼了?”他問。
“我覺得我要死了,孩子,這次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要死了。”焦炭叔叔那張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相貌的臉皺成一團,四瓣腫脹的褐黃色間擠出來出來一點淚水,“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好不了,但我的妮娜還在等我好起來,可她不知道,我是好不起來的!我不想再治了,狼仔,你明白嗎。”
布萊茲搖搖頭,他為叔叔鋪好對方身下的床單,然後是枕頭,接著他拿起那個骯髒的花瓶。
“叔叔,你只是累了,待在這裡太長了。”他把那瓶花裡的水倒了,可因為手臂沒什麼力氣,花瓶重重砸了下去,在洗手池裡面摔了個粉碎,布萊茲回過頭去又說道:“叫幾個治療師帶你出去走走就會好些的。”
“真見鬼,累了。我整天都待在床上怎麼會累呢。狼仔,我們的人生都被毀了呀,我這樣的人不可能再有什麼前途,那邊那床也是,”這個中年男人在顫抖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拜倒在傷口下,隨後又站起來,可他太累了,他最後停在那個好像胎兒似的動作下,繼續說了下去,“而你,你才這個歲數呀,這是個活墳墓。你明白嗎,如果我沒被他們帶進來,就沒有這些事了,就解脫了。”
“但是不應該想著死。”布萊茲說,“我們要好起來,叔叔。”他抓著對方的手,卻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殘忍,這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擊垮了這個被龍燒傷的男人。
“對不起……”焦炭叔叔細弱的聲音擰成了懺悔,佈滿青筋的雙手在臉頰上來回摳弄,在那雙合攏的手後看不見了。“對不起……對不起……”
有那麼一刻,布萊茲想將他的手鬆開,但他沒有。布萊茲知道自己若是鬆開了,對方或許會有更可怕的反應,但布萊茲卻沒想是到對方先甩開了他的手。叔叔的那隻還有空餘的手抓向另一樣東西,目標正是床頭的魔杖。
布萊茲想說點什麼,可什麼都沒有,他聽到有人在急切地叫喊。
在一聲可怕的咒罵聲裡一切都結束了,焦炭叔叔也真正死了,那具被火焰融化過的肉體靜靜倒在床榻上,好像做了場很長的夢。
當天下午,焦炭叔叔的遺體被送了出去。治療師又過來更換了銀粉,并告訴他他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證據就是傷口雖然還未完全痊愈,但已經不再呈大量失血狀,雖然在今後傷口還會反復開裂,但已經不會造成什麼大礙,只需要注意飲食營養即可。
他就這樣被父母接回了家,母親很高興,晚餐桌上的東西比他能想起來的聖誕節都要豐盛,他們雖然擔心他會不會因為“下午那點不愉快”而產生心理陰影,但他母親堅信,只要喝了湯讓手腳暖起來,之後的事情都會變得更好。他姐姐還給他畫了小賀卡,這使得熱湯的味道變得更美妙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想。就像媽媽說的那樣,在吃完一個月來第一頓味道不錯的晚餐之後,他被他母親驅趕進自己的臥室。
“晚安,布萊茲,睡個好覺。”
“晚安,媽媽。”他回答。他母親用指尖輕輕扣住他的肩膀,在他額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她是那麼地小心翼翼,好像在對待什麼很容易就壞掉的東西似的。她的臉上一直帶著笑,似乎是為她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的孩子而開心,不過,她還是熄燈病關上了那扇門。
隨後她鎖上了兒童房。
在第一次被鎖上的臥室裡,布萊茲聽到了他父母的尖叫聲與咆哮,他們彼此咒罵,彼此怨恨,恨不得對方快點去死。他聽出來那個話題的內容是他自己。在短暫地休息後,是又一次地互相責怪。
“我不怪你,因為那是個意外!可傑羅米,你竟然要求治療師不要為他治療!”他聽到他母親咬牙切齒的聲音,母親以前從未這麼說過話,這是第一次,“‘不要為他涂銀粉了!’這種混賬話,你也能說得出來!”
“吉妮,你不懂,你不知道那些狼人巫師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只是——我只是沒法想象我的兒子在那種環境裡生活下來,蒙受那麼多的痛苦——屈辱——還有別的!”他父親說得那麼快,以至於到了中途變成了法語,布萊茲聽到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你父母都是麻瓜!不知道他們都是怎樣——”
“麻瓜!好啊!傑羅,你倒好了,把事情說得那麼輕巧,把要謀殺自己的兒子的事情說得高尚,再把別人的質疑歸咎于他們的出身!”
更多東西碎了。
“我絕不是要殺他,吉妮,他那麼痛苦。你看到他的傷口了嗎!那些傷會留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好起來的!他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想讓他幸福地過下去呢,可是這事情必須得跨過去,如果不忘了以前的布萊茲,我們就要一直被困在這裡了。”
“不,我不要,去你媽的你的孩子。他是我生下來的,你做過些什麼了嗎?回答我,傑羅米,你做過些什麼了嗎!”
布萊茲聽到他母親的哭聲,然後是他父親的,他能想象到他們擁抱在一起,他在黑暗中摩挲著那張賀卡,忍不住倒在地板上乾嘔了起來。
隨後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三
聲音的源頭是艾治和一個格蘭芬多的少年。後者的狀況明顯不是很好,不停從嘴邊吐出來血液,恐怕是有嚴重的內臟傷。
“沒事我很好你們不用掛心噗咳。”雖然對方這麼推脫,但布萊茲還是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讓少年側躺在火車硬椅上。這樣躺著的好處是不容易壓到內臟,也不會被自己吐出來的血嗆到。
”抱歉,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閒事了。”布萊茲問,“藥是他們拿到的那瓶棕色的嗎?”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又有人過來幫忙。
“是的,沒事沒事,老毛病而已,不用太在意,謝謝你。”被艾治叫做格拉尼斯的說著又想坐起來,不過在布萊茲的視線下,他又躺了回去。人漸漸多了起來,多數是被艾治的聲音吸引過來的。
“如果還有不適感,一定要和別人說,就算不是我也行,像是乘務員一類的……我走了,抱歉。”布萊茲向對方說道,他意識到格拉尼斯似乎也早就習慣了這種痛苦,與其留在這節車廂,不如像對方所說那般離開。
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再在意也沒什麼用。
畢竟,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等格拉尼斯的情況平穩了下來之後,他們很快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艾格琳的巧克力蛙顯然挽回不了氣氛,不過她自己吃得很開心,那雙慵懶的金色眼睛也精神了起來,而艾治則和他的女友到別的車廂去了。謝天謝地,列車就要到站了。布萊茲收拾好他的書包,隨著其他學生一起出了車廂。
就如同往年一樣,他們在夜騏的服務下回到了校舍,今年的分院帽儀式還未開始,在一群群新生緊張的神情裡,布萊茲為他們打氣,那中間有個看起來是麻瓜出身的孩子一直在流鼻涕,似乎是感冒了。
“別緊張,會好起來的。”他給對方一張衛生紙。
“真的嗎?”
“當然,你會被分進最棒的學院。”他給她擦乾淨手,隨後在人群越來越多的時候藉口去了衛生間。
脫離嘈雜的大廳,布萊茲在幽暗的長廊中一人獨行,燭光從鬼魂半透明的身體裡穿過,留下縹緲的影子。他醞釀著急切的感情,但他卻又知道不需要了,想見對方的心情已經高出了一切。
旋轉的樓梯在半空中交疊、變形,他走上通向八樓的台階,那堵墻靜靜地等候在那裡,他在那兒來回踱步,想象著屋子那頭的模樣,隨後,從墻上出現了那扇門。
布萊茲輕輕推開那扇門,他看到房間里有十二把椅子圍成一圈,每一把都背對著另一個,每一把都是黑色,唯一不同的是,只有在房間最盡頭擺著的那把椅子上掛了藍色的絨布和裝飾。而在那個巨大原型的中央,一口巨大的坩堝吐出溫吞的氣泡。
“你來了。”他聽到坐在藍色椅子上的那個人那麼說道。“我們開始吧。”
所有人的臉上都戴上了面具,這是集會的主持人賦予房間的規則,人們在圓圈的外圍等待著,看不清彼此的臉,也聽不清彼此的聲音。那個戴著兔子面具的主人以魔杖攪拌著坩堝,三次,又三次。
“甘草、白鮮、山麥冬。”
戴著狗頭面具的少年將什麼東西丟進了坩堝裡,乾鍋的內容物仍在旋轉,只是變成了詭譎的色澤。
“蝙蝠、蚯蚓、青蛙眼。”
戴著臭鼬面具的少女將什麼東西丟進了坩堝裡,乾鍋升騰起一片白色的霧氣,但集會的主持人不為所動。
“最後是狼人的血。”
布萊茲走上前去,口袋裡的巧克力早已融化,那幾枚硬幣還在那裡,他把手伸到口袋的底部,拿出來了那把小刀,順著手腕的痕跡割了下去。
毫不留情,也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唯一存在的感情,是那快讓他發瘋的狂喜。他知道他在笑,他看著野兔的面具,想揣摩對方面具後的神情。
“我想見你,野兔。”他說。
+展开
「
我也不知道正文寫得能不能看懂系列:
布萊茲的父親是法國人,兩人交談的時候是法語和英語半參的,但是感覺加註解很打擾閱讀所以就不加了。布萊茲說“您”的時候,用的是法語的“vous”。他現在的姓氏是他母親的。
他母親雖然是麻瓜巫師但是住的地方只是普通的麻瓜公寓,工作是面向時裝設計,面向巫師和麻瓜都有。
他個性……不知道其他人覺得是什麼樣呢?他不是什麼純正的善人,也從不覺得自己變成狼人這件事很可憐。對別人好是一種迫使自己逃離出去的強迫行為罷了。
“野兔”是自己捏的NPC……不是談戀愛的感情,大概……有點對不住格拉尼斯小哥因為就寫了那麼一點
」
……然后,我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回这篇。跟雪卡林说声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是这样的,我很喜欢开头布莱兹跟父亲的对话。接下来是瞎解读时间……我的意思是,这种生硬的尬聊的的场景很好地反应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能看出他们俩想表达的东西也不同。之前看过一个对电影的解读,就是说真实的对话场景下,当两个并不亲密、却不得不对话的角色各自怀着目的时,他们的对话方式在旁人听来都是在尝试将对话掰向自己想要走的方向,并不是一来一往的,而是有些微妙的平行、错开的。布莱兹和他父亲的对话就很有这种感觉,结合下文来看,很能反应他们之间的问题关系。
另外不用感到对不起我啦!毕竟每一篇文章都有各自的侧重点嘛!不如说只出场了那么一点但是被响应了我还是很开心的!
“你不知道吗,艾治。”那双深邃的金色几乎要将他吞没,“我喜欢你。”
在少女嘴唇轻启的那一刻,有求必应屋的第一片雪花从容地在他们之间降下,轻盈而悄无声息地,划过了适时从屋顶伸出枝丫的檞寄生,划过了房间两侧正在从书架变换成星空光景的墙壁,划过了赫奇帕奇男孩不可置信的双眼,无声地融化在温暖的地板上。
一时间,他们之间只剩下火炉燃烧时发生的、轻微的木条爆裂声。
伴随着手中的书本掉落在了地上,狭小空间里微妙的平衡被打碎,只有男孩慌乱地蹲在地上将散在脚边的书一本一本重新捡进怀里,他站起身掩饰似的拍掉了少女肩膀上的雪,动作快到连接触都感觉不到。怯生生的小獾抬起眼,几乎将周围所有的空间吞没的星空让他感到一阵眩晕,男孩只是艰难地吞咽着,笨拙地从怀里掏出曾经属于奶奶的老怀表,飞快地道:“离开学校的列车要开了,我们得快点儿。”就转身夺路而逃,一秒也不敢再多看那双鵺一般犀利耀眼的、几乎要将他的全部灼烧殆尽的双瞳——
艾治・乔斯达,在他于世界上最棒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就读的第四年终末,在被仰慕已久的女孩告白之后,一如既往地像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1.
“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互相需要才能建立的,人被他人所需要,才有了价值。不要害怕交朋友,想做的事情大胆去做。”第一次走上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之前,奶奶摸着他的头说,“去帮助更多的人吧,艾治。”
小男孩用力点了点头,望向远处冲着自己挥手的大姐和打着哈欠的二姐,他深吸一口气,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艾治・乔斯达生长在爱尔兰的乡下,被奶奶带离家里单独抚养大。他的家中有工作繁忙而不太见着的父母,和两个性格迥异的姐姐——像绅士一样温柔帅气的静和总是睡不醒的艾格琳,他的奶奶时而慈祥时而严厉,当然,还有美丽的爱尔兰——无尽的、通往“多彩之地”的海,洁净的、冲刷着树叶和泥土的雨,香脆的、烤得酥酥的鳕鱼,欢快地、高亢地回荡在空中的风笛……和被神秘与传说的外皮掩盖下的魔法,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了他生长的家乡,化为爱尔兰男孩热情的血液。
而列车驶出站台的汽笛是他踏出新旅程的第一步,他牢记着要怎样去努力,去帮助别人,张开双臂拥抱全新的旅路。
本该是这样的。
但笨拙的男孩在老人的身边并未学会怎样与同龄人相处,也不擅长领悟太复杂的魔法,头脑也不算灵活,很多时候并不知道具体需要怎么做。他想要帮忙调配却打翻过跟同桌合作的魔药,想要帮助朋友练习一不小心用游走球击倒了对方,想帮教授拿器具却总会摔得一地粉碎,想跟室友一起复习却最终会变成自己单方面受到帮助,想陪同学下巫师棋却常常会被自己的棋子质疑……原本是好的心愿总会作成坏事,就算身边也有几个会包容他的好朋友,他却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每一次的失败只会让他更加一股脑地努力,然后迎来全新的失败。
尚且幼小的獾会躲在湖边的树林里舔舐伤口。那是他自己的秘密小基地,林间的风、湖水的浪声、路过的人们的嬉闹、恋人们的低语、蜂虫和鸟雀的嗡鸣,这些声音糅合在空气中奏响一曲奇妙的交响乐,让他能够宁静下来。他不像他的大姐,如金色的猛狮一般面对困难越战越勇,他也不像二姐一样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毫不在乎。他想要战斗的心不亚于格兰芬多的狮子们,却缺少面对的勇气。
——一定会失败的,失败的话只会给更多人添麻烦。
——不,你应该再试试,成功的话就能帮助到别人。
——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说不定成功了呢?
截然不同的矛盾之音缠绕在他的耳畔,在他的心底郁结,即便一时的冷静会让他忘记,却无法彻底解决他的理想和行动所造成的矛盾。
在这份前后不决的心情中,他认识了水无月纱鵺。一个聪明的、美丽的、来自东洋的拉文克劳女孩。他是在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上知道她的。与无论怎么试图集中精力抄笔记都不能理解的自己相比,同班的那个纱鵺则总是能精准地回答出问题,从听课到作业到测验没有任何死角,面对老师的夸奖也不为所动,好像那就是理所当然该得到的一样,甚至有听闻她已经能使出很多同级生不会的防御咒语。
艾治一向不太擅长对付强势的人,所以,他一度认为两个人并不会有什么机会认识,对方也不会对他这样笨拙的吊车尾感兴趣。直到三年级时的一天,在图书馆里应对明天测验的艾治因为看不懂书上的句子,复习一度陷入了僵局。他急得抓乱了一头蜜色的短发,慌乱地四下里张望,然后看到了水无月纱鵺正站在他背后的书架旁翻着一本看起来很厚的书。
他眨了眨眼睛,吞咽着,又重新低下了头。
去找她问问题?这也太疯狂了,说不定他的问题对于她来讲属于甚至不用动脑筋就能解决的级别。再说,遇上既强势又有些高傲的人,在休息日打扰了对方看书的不礼貌行为会被骂一顿或者断然拒绝也说不定。他们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讲过,纱鵺肯定不知道他是谁,怎么说这个想法都不合适。
但如果这里不懂的话,后面的都看不懂了……
他又一次求救般地扫视着整个图书馆,礼拜日下午的图书馆相对比较安静,一圈下来也没有看到其他合适的人选,艾治捂住额头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走了过去。
“那个,抱歉,打扰……”他的话马上梗在了喉咙里,水无月纱鵺正在看着他,那双有着黑色眼白的诡异金瞳紧紧地锁在他身上,不带着一丝温度,完全无法让人看穿她此刻的想法,艾治吞咽着,不自觉地撇开眼睛移到手中的书页上,“这个地方……请问,明天要考的这里……这种咒语……的效果,我没太看懂……”
少年尚有稚气的声音是颤抖的,却仍然向这个没说过半句话的同级生问了出来。粉色长发的拉文克劳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她低头看了看艾治手中的书,又抬起眼睛看了看艾治,眼中仍然看不出一点想法。
艾治硬着头皮保持着看向书的动作,不断地告诉自己“厚起脸皮!你只有这个办法了!”钟的鸣响从远处传来,弥漫在二人间的沉默里。几乎是过了一个世纪,艾治都要放弃了的时候,纱鵺开口了:“书给我看看。”
“对不起我马上就回……哎?”
“书,给我看一下。”拉文克劳耐心地作出接过书的动作。那之后,她简明扼要地给艾治做了解释,即简洁又清晰,甚至顺口把其他的问题也解答了一些。在那之后,艾治还会时不时向她问问题,而纱鵺也每次都会耐心地回答他,有时候笨拙的少年真的无法理解太难的题目,他对帮助自己的少女感到愧疚,也会主动帮她做一些小事,像是搬东西或者做一些点心——只有这件事情上他算是如鱼得水的——渐渐的,他们成为了朋友,会一起聊天,一起出去玩,越接触纱鵺他就越能了解到少女究竟有多优秀,而优秀之余,她看似有些高冷的态度下面总会隐藏着对自己的关切,总会引起少年的感动。他开始逐渐察觉到面对那个高高在上、却愿意为自己而弯腰的少女,自己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友情之上的悸动,但他将这些说不清的情感藏在心里,不愿意让她困扰。
然后,四年级的最后一天,纱鵺向他告白了。
完全没预料到、甚至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他退缩了。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成为骑士的少年急匆匆地逃离了身后的公主,像个狼狈的逃兵一样钻回了他当作遮蔽所的草丛。
2.
艾治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视角连地面都看不见,长久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让他的半边身体几乎麻木到没有知觉,而艾格琳・乔斯达枕着他的膝盖睡得正欢,为了不吵醒熟睡的二姐,艾治只好尽可能不发出剧烈的动作。他不安地搓着手,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与旁边激动地拿着望远镜踮起脚尖、几乎要从看台边缘掉下去的父母成了鲜明的对比——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有看到静吗?”
“冷静点亲爱的,我知道这是静第一次参加世界杯,但两边的球员还没有出场……”
“哦……嗯?怎么了,为什么你一直在用望远镜对着对面的看台?”
“不是,亲爱的,这个望远镜好像不太清晰,一会儿看不见静的出色表现就太可惜了!”
看着明明自己也激动得双手发抖还在劝妈妈冷静的爸爸,艾治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望远镜,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自己的腿没有那么麻。嘈杂到让人脑壳发疼的会场一直到魔法的烟火照亮夜空才安静了下来,在令人窒息的短暂沉默后,象征着爱尔兰的绿色铺天盖地地响彻在魁地奇世界杯的赛场上,脸上画着三叶草的观众们再也无法忍耐,他们激动地挥舞着自己绿色的礼帽冲一个个骑在扫帚上飞出的身影大声嘶吼着他们的名字,在银色短发的女性追球手出场时,一旁的妈妈用几乎将喉咙撕裂般的音量一边尖声叫着长女的名字一边用力拍打一旁的丈夫,穿着绿色队服的身影如闪电一般掠过艾治的眼前,与自己拥有一样蓝色眼睛的姐姐伸出并起的食指和中指浮在太阳穴上方,手腕轻轻一摆,向观众席比过一个帅气的致意手势,跟着队友的队形一起冲向被三叶草染绿的天空。
“静・乔斯达!静・乔斯达!静・乔斯达!静・乔斯达!……”会场响起了有节奏的欢呼,艾治清晰地看见空中静的嘴角被笑容盈满,她张开双手在空中滚了个圈,兴奋地沐浴着来自全国的欢呼声。他的大姐姐最喜欢站在众人瞩目的地方,越是受到他人的期待就越兴奋,哪怕已经离开了霍格沃茨,她也毋庸置疑是“有着埋藏在心底的勇气”的格兰芬多,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放弃,多么天方夜谭的事情都要去尝试,能够在毕业一年后就拥有选入爱尔兰国家队的实力就是她勇敢与天才的证明。
——跟空有热心什么都做不成的他完全不一样。
“怎么回事……比赛已经开始了吗……?”
腿上的艾格琳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而夹杂在群众的聒噪声中,解说员经过魔法放大的平稳声线正在介绍着对面的选手,燃烧在夏夜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厚了起来,伴随着比赛开始的号令,看台上的欢呼和嘘声开始此起彼伏,而这一切仿佛都与艾治很远很远。少年的视线机械性地追着紧锁在队友身边上下漂浮的姐姐敏捷地接过传球一个转身闪过对手的拦截,再灵活地绕过一只贴着耳边擦过的游走球把胳膊肘下的鬼飞球丢回给队友,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漂亮的传球!爱尔兰队本赛季新加入的静・乔斯达,看起来与旧队员的磨合非常完美,继承了爱尔兰队追球手配合默契的传统……啊,可惜被截断了!不……乔斯达抢回到了手里,传给罗斯兰,罗斯兰传回乔斯达……爱尔兰队得了十分!是乔斯达!”
静跟队友飞快地击掌庆祝,就马上提高扫帚的高度开始了下一轮进攻,与平时会跟自己打趣的姐姐不同,认真比赛的静非常的冷静和充满魅力。少年长舒了口气,紧张的情绪使他下意识地咬住了指尖。
在追球手们风驰电掣般的飞行中,哪怕是偏一寸,静都有可能会漏掉队友的传球,也有可能会一回头就被那颗游走球砸个正着,可她的世界杯初秀没有被满场的压力影响,爱尔兰队绿色的袍子在她的身上仿佛闪着金光,就在艾治为她担心的空档,银发追球手已经贴在前辈们的身后准备好了支援,她完全没有半点胆怯,发挥十分平稳,静并非是有勇无谋一头乱冲的热血笨蛋,即便总是做些听起来不太可能的事情,她始终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并能根据自己的能力逐步付诸于现实。这种强大的自信对艾治来说是不可思议、甚至无法理解的。
所以少年时不时会想,他们真的是亲生的姐弟吗?
他的思绪一晃,荡出了喧闹的球场,飘过漫长的黑夜,落在了夏初那段有求必应屋里的闹剧中。强势的拉文克劳女孩满心的期待在告白没得到回应后化为了不解,她一把拉住了本能要逃跑的少年,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一分钟前还在微笑着跟少女讨论着学院杯的艾治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表示“怎么会讨厌你”,在少女进一步“那你为什么要逃跑”的紧逼下才终于断断续续应下了那份心意。
“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了……”
男孩羞愧的低语淹没在球场沸腾的人声中,他忍不住用双手掩住脸长长舒出一口气,哪怕是隔了一两个月回想起来还能记得那时候像是心跳停止一样的感觉。艾治那般的惊吓并不是因为害羞,水无月纱鵺来自以博学多才著名的拉文克劳,是几乎全学科毫无死角的精英,长得漂亮,还是个又自立又强势的女孩,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无论怎样他都不认为那样的女孩会对自己抱有恋爱的好感,不如说能成为朋友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收到告白的场景他连想都不敢想。纱鵺的期待对他来说过于沉重了,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拥有站在她身旁的资格。如果换成是又绅士又主动的静,一定不会麻烦淑女先开尊口,而会体贴地找到最不让对方尴尬的场合,浪漫又温和地告白——事实上他的长姊确实是这么对她的女朋友做的。
所以他和纱鵺现在算是什么呢?交往中吗?他们确实有在假期通过几次信,但双方都巧妙地避开了那段尴尬的表白故事,虽说是双向的感情,却总是缺少了点什么。所以,如果那种慌乱之下“不……我也是喜欢你的!”的回应也能算数的话……
——当然不行,艾治・乔斯达,你该勇敢地给她一个正式的答复,这才像是能堂堂正正与她并肩的存在。不然你这样只会把事情搞砸的笨蛋怎么能跟纱鵺那样的女孩在一起呢?
他苦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抬起头再度看向赛场,面对并非是种子球队的普通对手,爱尔兰队优势得毫无悬念,静与前辈队友的磨合也没有什么太大困难,看着姐姐甚至还有余韵俯冲下来对着观众席比心,艾治捏紧了自己的手指,闭上了眼睛。
要是他有姐姐一半的勇气和可靠,事情一定会完全不一样。
3.
“‘魁地奇新星——静・乔斯达被誉为本年度最有潜力的新人选手’……是你们的姐姐吧。”
赫奇帕奇六年生布莱兹・路易斯翻动着手中的预言家日报,他凝视着标题下的照片,被闪光灯包围的静笑眯眯地高举双手不断挥舞,而躺在艾治腿上半眯着眼睛的艾格琳不可置否地用魔杖在空气中点了点,将悬浮在空中的苹果派送进自己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姐姐可能比起报纸更想上巧克力蛙的卡片。”她淡淡地评价。
“她是魁地奇的天才。”艾治笑道,“姐姐说过别的事情做不做的好完全无所谓,人还能飞就行。”
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车已经离开国王十字站有了一会儿,窗外不断闪过细密的森林,阳光透过叶间洒进窗户,在桌面上描绘出飞快晃动的光斑,列车奔跑在轨道上震动的声响撞击着包厢内短暂的沉默,世界杯的喧闹仿佛已经被丢在身后遥远的地方了。
“现场看比赛的感觉怎么样?”布莱兹将报纸叠好,温和的微笑中带着点好奇,“很热闹吧,世界杯?”
艾治用力点头道:“因为静在爱尔兰队里,我们几乎每场有她的比赛都能看,非常热闹,看台比霍格沃茨高多了,人也很多,还有吉祥物表演……”
“——世界瞩目。她最喜欢的。”艾格琳口中有些含糊地道,魔杖在空中微微一转,从架子上的零食袋里勾出了一盒南瓜饼,开始发出干脆的咀嚼声。
“不愧是世界杯,我也有些想去看了。”布莱兹感叹道,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乔斯达今年五年级了吧。”
蓝眼睛的少年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的室友兼学长适时地露出了关切又担心的眼神。
“也就是说,今年是O.W.Ls年啊……”
被戳到软肋的艾治瞬间脸色发青,他清了清嗓子,极其不自然地低下头:“请不要提醒我这么残酷的事实……”跟他亲近的人都知道,艾治在学习上花的功夫完全不比别人少,却不知为何都只能得到安全滑铲级别的成绩,尤其是变形学成绩极为糟糕,基本没有过几次成功的转化。他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抓乱自己的头发,却想起自己头顶戴了妈妈新的针织帽,只得把手放回了桌面上,“今年可能要麻烦布莱兹帮忙……”
“没事,有困难的话随时问我。”布莱兹果断地答应道,艾治投向了感激的目光,
——如果能够考出比较乐观的结果,也可以离纱鵺更近一步吧?
“放轻松,很快就过去了,你可能需要吃点榛子果。”艾格琳委婉地道。
艾治微微一愣,随即回想起了爱尔兰乡村的奶奶总是讲的那些传说故事,理解了二姐言语下含义的他不禁苦笑:“因为榛子是智慧之果吗……?真是犀利啊艾格琳……”
艾格琳这次没有回答她的小弟弟。南瓜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在了她的肚子里,女孩晃了晃魔杖,这次零食袋只是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出来。
“我去找小推车买点零食。姐姐是想要巧克力蛙和甘草棒吧?”艾治主动地道,“布莱兹有什么想要的吗?”
最为老实的赫奇帕奇前辈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麻烦你。”
再三确认学长真的不需要零食后,艾治来到走廊上左顾右盼,沿着走廊往车头的方向走去。可能因为列车才启动不久,他没看到小推车,反倒看见了一个艰难的身影正缓慢地挪动着有点笨重的行李箱。
“噢天哪,格拉尼斯,你一个人吗?”
看出了眼前的格兰芬多明显需要帮助,艾治连忙走上去接过他的皮箱,珍珠色头发的少年感激地道了声谢,拄过了他的拐杖,他看起来走着路有些不稳,如果不是腿上绑着的像是皮带一样的玩意儿和拐杖的存在,这个格兰芬多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即便如此,他的精神看起来却很不错。
“太谢谢你了艾治!我还在想万一哪里都没位置了的话要怎么办才好呢。对了,还要向你祝贺学姐进入爱尔兰队,比赛好看吗?”
“很精彩!多谢,格拉尼斯,我会向她转告你的道喜。”艾治放慢了脚步,他们有过几次相同的课,所以大致听说对方是中了很强的诅咒,因而身体变得非常脆弱,这个少年跟同样是格兰芬多的静・乔斯达不太相同,可喜欢乱来的地方却十分类似,反而让他抱有一丝亲近感,“有地方坐吗?要不要来我们的包厢?”
“我不介意。”格拉尼斯・苏利斯轻快地道,“完全不介意……我对旅友没什么特别挑剔的。你到包厢外面来是在找卖零食的小推车吗?”
艾治点了点头:“艾格琳想吃巧克力蛙,不过看来还要过一会儿才会有。”
格拉尼斯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笑意:“巧克力蛙!听说最近添加了一些新人物,我也想买一包看看。”
“是呢!”艾治想起艾格琳的话,也忍不住笑了,“说起来,静说她的人生目标是能被印在巧克力蛙的卡片上……”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格拉尼斯毫无预兆地身体一晃,弯下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殷红的颜色透过少年捂住嘴的指缝滴在了地板上,脸色变得惨白。艾治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边,他本能地倒吸一口气,上前两步用没拎着箱子的手扶住对方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一说出口,赫奇帕奇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两巴掌——什么废话!这看上去像没事吗?
“不,没事,我很好,真的……别不相信嘛,你看,我很好的……咳咳咳!”
随着又一阵剧烈的咳嗽,格拉尼斯的指缝间又渗出了更多血滴,他急促地喘息着,努力抬起手看起来想要说什么,手腕以下却有些诡异地软绵绵垂着,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半天说不上话来。
这个情况远超出艾治的想象,他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寻思着要不要大声呼救,手不自觉地在怀里找有没有手帕之类的东西,对方却生硬地从牙缝里憋出了字眼来:“药……箱子里有……”
“好、我、我看看!”
艾治情急之中马上伸手去抠皮箱的搭扣,下一秒钟,还在手里拎着的皮箱向旁边“哗!”地一摊开,各种书本和瓶瓶罐罐“叮叮哐哐”撒了一地,不同颜色的玻璃瓶“骨碌碌”地滚开来,被因为拐弯而震荡起来的火车火车摇得在走廊里晃荡。
“哇!!对不起!!”
一不小心酿成大祸的艾治赶忙走了几步蹲下来阻止那堆瓶子跑得更远,他咬紧了嘴唇飞快地往怀里塞着药瓶,甚至不太敢回头去看身后的格拉尼斯:“你要的是什么样的药?这个吗?”他举起了一个绿色的瓶子。
“不……不是……这个……唔,你别着急呀……瓶子不会……自己跑掉的……”
“那、那这个对吗?”艾治可没有心思理会格拉尼斯的打趣。
“也……不是……”
格拉尼斯的声音听起来更痛苦了,艾治拼命睁大了眼睛四处搜寻着看起来像是跟血有关的药,紧攥着拳的他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发烫,自然也没听见走廊里开始陆续响起的脚步声。
“乔斯达?这是……?”
布莱兹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就像救命稻草,惊慌失措的艾治抬起头,混乱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布莱兹,格拉尼斯他……我不应该……”
“冷静一下,乔斯达,我扶住他了。”沉稳的赫奇帕奇六年生说道,“还能站得住吗?带来的药有没有能用的?”
“嗯?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了?”
伴随着旁边的包厢门滑开的声响,陌生的少年音插了起来,尾音微微上扬,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冷静,黑卷发的少年视线扫了一圈,又看了眼地上。布莱兹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两句,那个少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弯下腰,艾治只来得及看清他袍子内衬宣誓着所属学院的绿色。
“哦,我觉得看起来像是这边这瓶棕色的补血药?”
“是这个吗?”这是布莱兹的声音。
格拉尼斯可能是点了点头,因为那斯莱特林已经将手中的药瓶递了过去,还开口补充道:“晚点再去科尔温教授那里看一下更谨慎。”
他们还在低声交流着,艾治已经默默地将药瓶靠在走廊边立好,一个人往旁边退开了。他留下来也只是途添乱,布莱兹和那位斯莱特林学生应该比自己更能帮上忙吧,冒冒失失的自己在场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艾治只顾低头要走,却没注意到一不小心跟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他条件反射般不断低头道歉,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艾治?”
轻声的呼唤让少年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愕然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纱鵺,又回过头去看了眼不远处的格拉尼斯和布莱兹他们,再转了回来。意识到某个可怕事实的那一刻让艾治感到无比的挫败:“纱鵺,你莫非……全部都看到了……?”
“……也没有全部。”水无月纱鵺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大概在你捡瓶子的时候开始。”
艾治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只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低声说了一句“失礼了。”便与她擦肩而过,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就像被告白的那天一样——他一点也不想让纱鵺看见自己这般失败的模样,可每次都事与愿违,甚至会像刚才一样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所以他还不能站在闪耀的她身旁,现在还不行。那只会让他们间的空气变得更加焦灼。
“等一下,艾治。”
少女的声音并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迫使背对着她的赫奇帕奇男孩停下了脚步。纱鵺好看的手指将鬓边的发丝挽到耳后,认真地道:“失败并不是可怕的事情……不甘心的话,下次做得更好就行了。我喜欢的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你。”她顿了顿,看着肩膀微微一抖的少年,一字一句地道,“我喜欢你总是在努力的样子。”
——所以,不要灰心呀。
后面的半句并没有说出来,却已经足够传达话语背后包含的情感。艾治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拳,用力点了点头。
“嗯,我会的。”他没有说更多,但他知道她明白。
少年回到了只有熟睡的艾格琳的包厢,他推开了窗户,让山野间清新的秋风灌入沉闷的车厢,看着窗外密布的枝桠垂下硕果累累。
艾治・乔斯达,在霍格沃茨的第五年想要变得更加强大,无论是能力还是心力。为了这个心愿,新的学年,他想对自己做出一些改变。
*字数:9031
*章节名里Ordú是爱尔兰语的“序”,“E-neshtear,Liz-na”是kaoling的V家民族调曲(很好听,强烈推荐)
*榛子果是智慧之果的说法来源于爱尔兰神话
*艾治的大姐静・乔斯达是上届毕业生。二姐艾格琳的里之人不是我,因为里之人没有时间参加企划而没报名,但比去年升一年级的话今年应该六年级
*有ooc的里之人请一定跟我讲!!!!
*非常欢迎各种互动人际!!!!!请随意地!!!!!!!
*出场的斯莱特林学生是同一里之人的另一个孩子劳伦,这次捏了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角色,可能这是他们仅有的交集?请期待另一side的剧情!
+展开
哇啊意外的小作文!!!!谢谢谢谢!!!!超开心!!!!又一次收到你的场外评论我好意外!!!!(抱紧楠凌
开头其实换了好多个!!犹豫了很久到底怎么起头,最后还是干脆利落地把直球放在了最开始
就是想写出这种想让人抱抱的小动物系男子???谢谢你喜欢他!!!希望这学期能有足够的机会让我展现他的成长
是的女朋友就是曾经隔壁的那个谁,她反正不填坑(靠)我们就是女A男O路线??(住手这奇怪的说法
巧克力蛙,或许会有的吧!!我看原作的时候对老邓那句“只要别把我从巧克力蛙卡片上撤下来就好”的阿Q精神发言记得很清晰,突然就觉得是静的话估计比起被报纸采访更喜欢在收集卡片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吧x
我写的时候也很担心人名一多起来会不会乱,英文名真难!!
组了三年的cp,头一次有粮,我真是感动到无语凝噎……终于可以看到小天使好好谈恋爱努力学习天天向上,而不是挡刀挡刀被拉去当电灯泡挡刀,身为老丈人(?)我真的是非常欣慰,可谁又知道我的亲家之后又会对他做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吧你这个后妈!
我很喜欢你这篇里的saya主要是那种,半ky不ky然后又会有点吓到人但是作为女朋友特别优秀的那种感觉(被考试血虐的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很棒啊!很对啊!没有ooc啊!!!你在,害怕,什么
我们小天使真的是,特别可爱了,这种安静温柔但是有点胆小的感觉,这种瑟瑟发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感觉,我真是最喜欢了!可爱超可爱,为什么有人舍得拿他挡刀你的良心不痛嘛!!!
anyway,虽然有小男生那种不甘心的感觉,但果然是很甜很甜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小甜饼。小天使快快长大,要勇敢地堂堂正正的地站在她身边哦⭐️~
您老也知道是三年头一次有粮,就不能把saya在yz实装吗!!!谢谢你的提醒我想起来隔壁还有一把刀子没有落下去(笑死)青春校园企(??)我还是不会虐的,毕业了的话……难讲(喂)但怎么说呢,这边的小天使就是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了,我有拿过去pp的作品做对照发现两边就算性格相近,表现出来的行动还是很不同,可能跟成长环境有关吧。pp是被选为了特别的人,但因为自己是凡人所以只能牺牲自己来救别人,这边就是真正的普通人了,但一定也不是他想要的,要想能够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还要靠saya来激励呢!!
为什么我能让他去挡刀——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勇敢地迎向毁灭不是超!好!吃!吗!(来人把她拖下去)saya没有ooc就好,说来惭愧,都结了三年的cp我竟然是第一次写她(……)
既然这次有小女朋友我会emmm,努力青春校园,大概,不会虐????(大概????)
这 这是令人感到幸福快乐的整个人都觉得活着还有价值连因为断水而在姨妈期间洗了冷水澡又穿着外衣忘记关窗坐在电脑前手脚冷汗直冒的我都变得温暖起来的文章!!!!!!!!!(什么话啊)
既然之前的唠嗑唠过了 那么现在我们继续换个话题唠嗑(等一等)如果说劳伦的序章是让我觉得“卧槽写的也太好了吧”然后冲过来 这篇大概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卧槽我好他妈喜欢这样的故事”然后我就飞上天啦!!(咦)
这个 唠嗑嘛 说几句大实话(别)你兔是物理把文章当粮食吃并且获得精神饱腹的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挑想看的“味道”的文章和小说然后嘎吱嘎吱 所以很多时候我可以很没芥蒂地单纯因为一篇文章“写得好”所以喜欢 和其他的元素对不对我胃口都没什么关系(???)而且我是一个标准非常高的人(ntm)虽然人怂在外面不会说 但是我说哇喜欢和“哇喜欢!!!!!!”之间的区别是很大的(?)当我乱叫的时候那就说明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了 然后既然是唠嗑那么我们再铺垫一下(什么铺垫)就 在这之上 我还有一点就是我觉得好的东西我一定要让全世界知道它好 再者我希望作者您能感受到我到底觉得它有多好(???)在这方面我是非常执着而且不给shit的 好的东西我要吹爆 就这么简单 这是本店的自发行为(咦)
我有预感废话说太多可能又会被切两半 正经的评论我们下期再见(别)
我喜欢这个氛围!!!!!我喜欢!!!!!!一开始的那个小场景的片段也太好了吧!!!!!我真的好喜欢啊每一个字都好喜欢喜欢的我看过来看过去()
写到这里我突然懂了
等我组织一下
你星不愧是搞电影的(咦)我终于知道这两篇我最喜欢的地方在哪里了!!!!!!虽然不知道算不算进步还是说一直都这么好(?)但我个人感觉就是你文章的片段安排越来越流畅越来越电影感了!!!!!!这就是所谓的我贼喜欢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叙事感吗(靠)
就 看的时候 从头到尾 真的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每个插入的片段都是光影非常鲜明的 而且感觉拍的好好哦我喜欢这个色系(等一等你脑补是不是有点多)这个在隔壁也想说了!!!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说()但反正就是每一段脑内都能直接看到电影 这样好.jpg
静也太帅了吧
我跟你说 我跟你说(勾肩搭背.jpg)我就是特别特别喜欢这种又强大有美好又积极的人!!!!!!!!真的是看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认识他们”“我还有多少不知道或者错过的事情”然后一边又觉得我靠她实在是太好了()()就那个 “只要还能飞就ok”哇那句整个击倒我了怎么会有这么棒的人吼 喜欢老星的女孩子 喜欢(鼓掌)
小情侣好啊!!!!!!!!!好啊!!!!!!!!这个大家都说了我也就不说了 反正这个相处模式我喜欢 你笔下的saya妹子真的太棒了 双手双脚鼓掌 好 好吃
然后看了看大家评论 到底要不要虐艾治啊老星(??)我好在意啊 连载小说读者提出抗议 让我多吃一点糖看一点开心的好不好(靠)看的过程中一会儿觉得会是非常正能量的成长的过程(什么形容词) 一会儿又觉得是不是会虐 超提心吊胆的(???)不过冲着这个结尾我要买他做出改变的故事!!!!!!!!我想看少年成长为积极强大优秀的人!!!!!我想看!!!!!我不管我撒娇
(然后我要突然说一小段可能有点地图炮的真心话)
(反正没人会看到我这条评论)
(在企划看了那么多故事 99.9%都是让人心疼的看完闷闷的有很多破碎和痛苦的故事 老星的闪耀着光芒的温暖的东西真的好好吃哦???我好喜欢???像静姐姐这样的角色存在真是太好了!!想要做出改变的艾治也真的好好啊???ε=(´ο`*)))唉最早就是因为这个吹爆连星被抓住了(别))
竟然连有电影感都看得出来!!!这个评价我超喜欢??(什么)说明我学没白上???(what)
很多东西私下讲了就不重复了,谢谢你喜欢静!!静哥是我的第一个企划角色,是真的有很深的感情在(也是唯一一个傻白甜到he的xs)比较可惜的是以前的故事都很零碎和黑历史……但一写她我就刹不住开始吹(靠)毕竟你星虽然喜欢虐但是真的是爱与希望的战士!(滚)
认识的晚没关系我们这不是就认识了吗!!(靠)艾治上一次的故事是一个无能的少年为了能做一个有帮助的人而选择牺牲自己的生命、让更多人活下去的故事,虽然我很喜欢这种义无反顾怀抱希望走向灭亡为他人照亮前路的故事就像连星一样(什么)但同一个角色不会同样的剧情写两遍!有亲家母慈祥的视线这次的他会正常(?)地走青春成长的故事!!尽情期待他的蜕变(??)
四倍速写作模式不存在的,我写这篇写的快只是因为我当时在飞机上,没网,而且还是老角色,所以一口气就写完了,看我劳伦卡了一个多星期(xs)并且写完就回去继续打音游了(靠)不过适当的休息是真的有用,能有时间反省很多东西(??)还有收好您的茶杯不要浇我头上啊hhhhh来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