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文。第三人第一视角。
街边有家小咖啡馆,名字叫Nan。馆子大是不大,但走进去就有种莫名的惬意感,可能是暖橘色调作祟,走进去的下一秒烦心事就都飞了。里面常年放着中文的歌,这也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在日本,只放中文歌的地方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找。
店里今天放的是《南山南》,柜台那个金发的混血美人告诉我的。我跑来就是听歌的,所以歌词也会特意去留意。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曲子很悠扬很忧伤,莫名的跟环境不太搭调。不过今天值班的是她,所以莫名的又融洽了。店员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不仅仅是长得漂亮的事:别的店员永远都绷个脸,只有她会微笑着面对所有人,包括进来讨吃的的小乞丐。偶尔会有二百五进来挑事,不过这丫头也挺有意思,虽然是个哑巴,但是用平面的语言也能轻松摆平。
这个人种种方面都跟早间剧女主似的,但是没有我所厌恶的圣母气息,名字很普通,也很常见,活到现在我听过七八回,都是不同的人,但是我打包票,她是最不适合的人。
绪方营。
名字太普通,安在这么出众的人身上,我是觉得有点别扭。每每和她反应的时候,她都会微微一笑,停下手中的工作,熟练地向我不厌其烦地打手语:没关系,父母给予的,我很喜欢。
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我低头看看杯子里的咖啡,视线问题只能看到被咖啡染黑的天花板,撇撇嘴端起来,借着抬头的动作去看吧台旁的窗户。
绪方营有意思的地方,不仅仅在于她做事,还有她总能吸引来一些不同身份的人。比如我这个跟女朋友分手就跑去纹了个花臂,走大街上穿短袖瞟一眼别人都被当成行凶前兆的呆逼;比如我面前这个失眠得都要成熊猫,却还要打听人家工作时间拉着我来边看美女边喝咖啡的傻逼;还有一个。
窗外在绪方营低头时才冒出头,人家一回头就嗖地缩回去的不良少女。
恋爱中的少女,都是白痴啊。
我盯着她放下杯子,理了理衣服出了屋子。外头田已经黑了,也亏得天黑,她才没注意到我,专心地盯着里头工作的绪方营。“小姑娘,偷窥啊?”
我伸手拍拍她,吓得她嗷一嗓子给我手来一下子。我操,我心里骂一声,野劲儿真他妈不小。
“你谁?”她把我拉到拐角,挑着眼角问我。我耸耸肩:“送爱心的?”
她不吃这套,冷笑一声傻逼转回去接着偷窥绪方营了。隔着玻璃音乐的声音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是还是隐约听得见。一阵过堂风吹来,有点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店里的歌刚好到那句“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应景,真他妈应景。我撇撇嘴,敲敲玻璃引起里头绪方营的注意,在蹲我脚前边的人炸毛之前把她提起来。里面的那个微微吃惊的看着我手上这个,扔下东西跑了出来。我进去继续喝我的咖啡,看着绪方营把刚才那个野丫头领进来,在没有单子的情况下送过去一杯双糖卡布奇诺和一块黑森林蛋糕,我就了然了。
喝尽杯子里最后一滴咖啡,我知道我该走了。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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