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绘是@别把狗不当狗 友情赞助!!!谢谢!!头像是dreamselfy捏的为了说明大概的配色。
年龄:17
身高:172CM
爱好:读书
服装:长衫
角色简介:
原根现根都是克制。出生在中国移民家庭。
严苛要求自己,乐于为他人付出,希望可以为他人带来幸福。
那天遇见之后,李恪的心成日慌慌的。
自己成天偷偷摸摸地给海德送吃送穿也没有半点慌张,见到海德还能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偏偏那天不走运,在人家门口睡着了被抓个现形。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啊。自己平常实习的工作一点儿也不能落下,还得经常踩着海德工作的点儿去义务劳动,再顺手送点儿吃穿的玩意儿。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度疲惫的,李恪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能睡着。这么说来睡在人家门口也不是什么大过失。可在一想自己歪脸撅嘴的丑态被海德瞧见了,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儿。
前段时间自己日思夜想的值班变了样。立刻不敢离海德太近,更不敢再去抬头偷瞄,生怕旁人看出自己的小心思,更怕听到海德靠近自己,问一句“要帮忙么”。李恪完全不能适应或理解突然间殷勤的海德。逃避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有效措施。自己在田里躲来躲去,却还是时时被海德发现。海德每每开口,温润的声音都让立刻神经紧绷,丢下锄头转身逃跑。就算回到家蒙到被子里,脑子里还回荡着海德的声音,连着几天都没能睡一个整觉。直到这次慌不择路踩坏了几棵土豆苗被爷爷拎回家关禁闭,才算暂停了这你躲我追的荒唐游戏。
三天禁闭有两天李恪在睡觉。两三个月来缺的休息都在这两天讨了回来。整整两天,李恪就在自家阴冷的地下室里昏睡,没有做一个梦,却总觉得心里似苦似甜,还堵得慌。几次下来想找他谈谈的李老爷子,每每看到缩在长椅上微微打鼾的孙子,也不再能够狠下心来,总是叹口气,再轻轻给他关上小门。
自己孙子这点小心眼,当爷爷的早就看个透了。早些时候一天到晚魂不守舍,后来有了精神倒是成天往外跑,问他他就跟你打马虎眼,不肯说到底是去了哪儿。不说就不说吧,成天按点儿回家不惹事儿,年轻人的事儿,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可抱着土豆出去那天,回来以后这孩子就不对劲了,工作完了就躲家里,下地干活又显得不情不愿。李老头这辈子最恨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主了。别人老爷子管不着,自己家的孙子还是要教训教训。刚琢磨着要规整,这小子就把地里的土豆苗给祸祸了。气得老爷子亲自到田里领人,拿着竹板狠狠地抽了五下腿,架着胳膊扔到了地下的仓库里。
打玩老头也有点儿后悔,下手有点儿太重了吧,别伤到孩子骨头。一细想,孩子这两天样子也不太对劲儿。眼睛里没了以前那股灵光劲儿,走路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展开海德早就知道小孩儿在看自己了,统共见了两次,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自己都有点儿发毛。但每次海德一回头,小孩儿又立刻把头埋了下去,全当前面的事没发生,装作闷头干活的样子。人家既然躲了,海德自然也没有逼近的必要。他也配合着,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李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坚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喜怒都不形于色,海德一定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即使刚才自己露了怯,海德也不一定能记住自己的蠢样。
揣着这样的自信,李恪干活更卖力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海德总是在值班的时候看见小孩儿。他身条不长,脸也不出挑,就是那看起来有点老成的长衫夺人目光。他们的关系还维持在一个月前的程度上,不讲话不接触,互相装作不认识。海德却是从一个月前开始陆陆续续收到一些小玩意儿。开始是在自己负责地旁边的田埂上,后来是自己的换衣柜顶上,这两天已经发展到自家门口了,酥饼,烤玉米,鸡蛋糕,棉手套,昨天在家门口甚至收到了一件包好的新棉衣。
今天在家门口,海德总算知道天天跑来给自个儿添衣喂食的是谁了。小脸上架着的圆眼镜顺着鼻梁滑了下来,卡在鼻翼上,一小点儿的身子缩在墙角,怀里抱着的东西还冒着热气儿。海德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进来吧。”他打开门,示意小孩儿进来。
李恪呆乎乎地抱着装着妈妈新做的土豆的罐子,晃悠悠跟着进了家,直到海德关上家门才回过神来。他赶忙把罐子放到门口,眼镜都来不及正,开门就跑,像个受惊的兔子。
海德走到门前,看着小孩儿磕磕绊绊地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好今天放工早,要不然黑天让小孩儿一个人回家还真有点儿不放心。
海德的晚饭就是土豆了,小孩儿家的饭菜比自家的好上好几倍。平日里海德来个面包就凉牛奶,一顿饭就算打发过去了。这几天托小孩儿的福,自己混上几口热乎饭。今天的清煮土豆也不出意料的好吃,沙沙软软的口感,却让海德感到意外的暖心,总感觉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藏在土豆里。
这天之后,海德自认为和小孩儿算是认识了。吃人家的嘴软,海德在值班的时候总会留意那个黑色的长衫,看有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可海德一走近他,小孩儿就跟兔子似的乱跑,甚至还踩坏了几根幼苗,被他爷爷抓回去关了三天禁闭。后来也没再怎么见到他了。
+展开
第一次遇见海德是半月前的值班劳作中。田里光秃秃的,只有干巴巴的黄土。十一月的芝加哥已经入冬了,李恪在长衫外特意加了个棉马甲。而海德只穿了一身薄工装。李恪和海德分到了松土组。这是李恪分根测试后的第一次值班劳作。小时候参加的劳作都是做些打下手的杂工,下地耕种李恪还是第一次。海德却是个种地好手。他握紧锄头时手臂肌肉的线条和挥锄时娴熟的动作都可以证明着一点。他是个安静的人,一上午也没有和李恪没有主动说一句话,碰到李恪的主动示好,也只是淡淡地应一声,又马上转头去耕地了。
李恪也识趣,不再试图去搭话,埋头努力干活。但他总是时不时的感觉心痒,必须要抬头看看前面那高挑的背影才能安心。
这次值班后,李恪就再也没见过海德。一是因为他被分配在救助中心实习,每天像驴一样帮忙搬运粮食,回家倒头就睡,实在抽不出空;二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去拜访海德的理由。
见不到不代表想不到。李恪总在搬运时有意无意地向共事的人打听海德的消息。上下班的路上也左顾右盼的,妄想在人群中发现那个身影。就连洗漱吃饭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灰扑扑的年轻人。海德海德海德,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搞得李恪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吃饭洒汤,走路摔跤,家人还以为他害了什么病。问他他也不言语,只说自己没事儿,用不着担心。
直到前两天,他在值班表上看到,海德两个字紧紧挨着自己的名字。这让他有点儿紧张。他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摸出眼镜,在探头去看值班表,脸都要贴上去了。
海德,海德。他把眼睛放回兜里,头抵着墙,来回来去地搓着双手,不住地嘀咕着。
再次来到田里时,土豆苗已经长出来了,小小的嫩嫩的,杵在温润的泥土里。
李恪弯下身给新长出的土豆苗浇水,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目光从海德身上移开。但还是,想多看两眼。
不远处一个高个青年正在给土豆施肥,他挽起袖子,一言不发地工作着。深灰色的长袖搭配浅灰色的背带裤,把青年衬得格外朴素。他额前的刘海有些遮眼,把他的面容都遮的有些模糊了。
但这并不影响李恪认出他。这就是海德,他比谁都清楚。思来念去大半个月,认不出来倒也怪了。
“你浇水浇太多了吧。”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李恪怔怔地望着跟自己说话的海德,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咚咚的声音砸得自己脑袋有点儿蒙。
海德看着面前这个傻愣愣的小孩儿,摇摇头,回身继续干活。
脚上的凉意把李恪叫醒了。水已经从坑里一出来,把李恪的布鞋搞湿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海德说了什么。脚上的冰凉忽地转成了火热,从脚底一直烧到脸上。太丢脸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他。李恪踢踢脚,想把脚上的水连同身上的羞窘一同甩走。
海德早就知道小孩儿在看自己了,统共见了两次,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自己都有点儿发毛。但每次海德一回头,小孩儿又立刻把头埋了下去,全当前面的事没发生,装作闷头干活的样子。人家既然躲了,海德自然也没有逼近的必要。他也配合着,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李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坚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喜怒都不形于色,海德一定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即使刚才自己露了怯,海德也不一定能记住自己的蠢样。
揣着这样的自信,李恪干活更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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