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若深情不能对等(二)
时间会比任何东西都要笃定
人们无法回头地走在这里
青春真的美吗?
我讨厌沉溺回忆
比如突然翻出不合时宜的情书
和早应在火中灭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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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幻影移形教授任务丢给玛尔斯的前两分钟,他站在电梯外的走廊当头注视窗外阴雨蒙蒙的天,点着烟又并不抽它,站在那里出神。
赫本先生发呆的时候容易被旁人认为在思考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实际上玛尔斯只是考虑接下来的假期要陪刚刚毕业的妹妹去哪里游玩(当然,他们赫本家的家族旅行没有拐跑维斯塔的克达尔少爷什么事)。
他在呛人的烟雾中将烟蒂摁灭,打开窗让烟的气味散出去,把雨的气味放进来,走回国际联络部的办公室。
“所以有没有人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别这么说嘛玛尔斯。”比他年纪也大不了多少的部长一如既往摆出亲切又温柔的笑容,只有和国际联络部部长真正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在好好先生的面孔背后是一颗乌黑的心脏,“霍格沃茨有什么不好的,你还能看到自己的学弟学妹改口叫你教授呢。”
“这次接下和德姆斯特朗三强争霸赛联络任务的时候,某人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结束后就给我放个长假呢……”玛尔斯面无表情地说。
天知道他之前有多么期待这个假期,自从玛尔斯毕业进入魔法部后,他自己很久没有和妹妹进行家族互动了,然而偏偏是在维斯塔毕业的今年,轮到国际联络部派出前往霍格沃茨任教的人员。
在联络部全员焦头烂额忙完了三强争霸赛的大项目后,没有人还想给自己增加多余的工作,于是远在北欧出差的玛尔斯·赫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全票通过,被部长先生在幻影移形教授名单上提交了自己的名字。
几个小时前还在德姆斯特朗说“自己不是新来的教师”的玛尔斯只觉得脸和胃一起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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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你们本学期的幻影移形老师玛尔斯·赫本。”
——冷静点,玛尔斯,不过是一堂幻影移形课,你几年前还站在下面听过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本先生在心里催眠自己,装腔作势地干咳一声:“因为在霍格沃茨中幻影移形是被禁止的,各位只有在短暂的课堂时间中能够实践你们学到的知识,因为时间有限,还是让我们立刻进入正题吧。”
……
…………
第一堂课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被玛尔斯·赶鸭子上架·赫本教授搞砸了。
这个时候他反而庆幸起维斯塔已经毕业,而今年朱斯提提亚也不在霍格沃兹授课了。
为此玛尔斯抽出原本不需要待在霍格沃茨的时间,把自己因为讲解过快而导致学生们无法良好吸收的理论知识重新教授给他们,姑且算是弥补了自己的过失。
拜此所赐,他在忘了给小妹带出差纪念品后,又完美错过了原本打算和家人一起度过的万圣节。
好在维斯塔大约是这个世上最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姑娘,不会因为这个与他生气。
等时间临近圣诞,这一次玛尔斯果断踹了哭天喊地的部长,丢下年末忙得不可开交的魔法部请到了长假。至于维斯塔,与她整年忙碌的兄长相比,赫本家的现任掌权人想要给自己放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玛尔斯打算趁此机会带着维斯塔来一次久违的家庭旅行——没劳伦·克达尔少爷什么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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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塔整理两人行李的时候顺手带上了玛尔斯从哥哥那里借的诗集,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纸从书里掉出来。
纸是她借来的时候就发现有的。那上面写着漂亮花体,维斯塔认得那是哥哥的字迹,可她没能看出来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因为那些红褐色的字被藏在深红色中纸张中,又被折成了花朵的形状,将爱意塑造出热烈的外壳,心思却隐晦。维斯塔也并不探究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东西,将花朵放回原来的位置,把诗集塞进行李箱的中间,用柔软的衣服包裹住木壳封面。
因此玛尔斯在旅馆打开行李的第一刻就看到这本书了。
尽管很放心维斯塔不会去看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抽出那朵花,捏着魔杖将红色再一次覆盖上去,完完全全掩盖了在岁月流逝中已经隐约显露出来的文字。
书写它的四年后,一只纸折的红玫瑰被夕阳的余晖晕染成橘黄色。
有那么点像它原本的颜色了。
玛尔斯想。
他也曾经以为,说不定在很多很多年后,那个人偶然翻出了以为早就丢掉的、来自老同学的毕业赠品,从魔法褪色的信纸里察觉一份曾经年少慕艾又没说出口的告白。
结果是,玛尔斯完整拿回了没来得及传达出去的心意,而对方埋进冰冷的土地。
于是玫瑰被他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魔法。
永不褪色,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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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就是玛尔斯对年青时代的恋爱故事最后的交代了!虽然已经不能再用爱与喜欢形容他的感情,但毕竟是长情浪漫的双鱼,偶尔触动偶尔缅怀。常胜而不变的爱才常在,爱永远有一没有再。
+展开
相遇的一瞬间
如果我察觉出爱你
绝不以泪写诗
用眼睛,用感情,用欢愉
用一切想要给予你的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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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北欧,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是的,所以关于三强争霸赛,霍格沃茨和英国魔法部会最大限度保证参赛者的人身安全……”玛尔斯最后一次确认了关于三强争霸赛的细节事宜,盘算着短期内北欧魔法部和英国没有比三强争霸赛更重要的交际事项出现的话,自己总算腾出时间能回国看看请产假的朱斯提提亚。
经过庭院的走廊门口,玛尔斯看到德姆斯特朗常年不见日光的院子中多出了几个嬉笑打闹的身影。
“我差点忘记要开学了……”
玛尔斯看到比起自己之前几次到访热闹许多的校园才想起来,已经到了新学年开始的月份。
“毕竟赫本先生已经毕业挺多年了,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校长回来之前我们这里也有不少需要准备的,”莱沃教授笑咪咪的表情突然一变,转而大声嚷道,“克雷尔先生,如果你想安全出现在今天的餐桌上,我劝你最好赶快把脑袋收回去!”
玛尔斯顺着莱沃说话的方向看去,在回廊另一头,透过石柱之间能看到教学楼二楼的窗口,一位蓝眼珠的少年保持着一种十分危险的姿势,几乎要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来地撑在窗沿来看走在回廊里的人。玛尔斯的目光与少年的打量相接,随后他敏捷地一松手跳回楼内,立刻看不见人了,只有莱沃那句气急败坏的“不要在楼梯口奔跑”钻进玛尔斯的耳朵里。
“捣蛋鬼!”
莱沃意犹未尽地说了句,也并不怎么生气。玛尔斯从他的表情里大概能猜到,这恐怕是个调皮捣蛋的惯犯,难得的是还坏得很讨人喜欢。
已经开学,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不在学校,莱沃作为临时校长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能愁掉几根头发。
“那么,我先告辞了。”玛尔斯主动道别,示意莱沃大可以去忙自己的工作,不需要继续送行。
虽说来了校外的访客不应该这么随意,但莱沃和玛尔斯作为因为家族关系早就认识的朋友,随便一点反倒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玛尔斯单独往回廊那头走,脑袋里还盘算着接下来要去哪里挑选给自家可爱的小妹的礼物。
表面严肃又正经的男人思绪还沉浸在是挂毯还是衣裙的烦恼中,猝不及防地往前仰,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被猛然拽回现实的赫本先生维持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拉住了自己的风衣外套。
他低头,只能看到一个目测高度到自己肩膀的发旋,粉色的长发被随意编成了一个麻花辫搭在胸前,拦住他的人抬头,几分钟前刚见过的蓝眼睛坦然直率地撞进玛尔斯的视线里。
冒冒失失的来者因为剧烈奔跑急促喘息着,又固执地不肯挪开自己的目光。玛尔斯不可避免注意到了对方红着的脸与耳廓,以为少年因为冲撞了自己而感到害羞,体贴地把他扶正,又后退两步。没想到对方也马上前进,将两个人的距离再度拉回刚刚过分亲近的程度:“请问您有正在交往的对象吗?”
“?!”
“我知道这很唐突……呃,我是想说,老师,我喜欢您。”
这下玛尔斯彻底懵了。
他当然不至于理解不了对方所表达的意思,可当这个概念被解读出来后,赫本先生的大脑一片空白。
朱斯提提亚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呢?
玛尔斯努力思考着,却无奈地发现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表姐有这方面的八卦。他对这些事情天生迟钝固然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主要因素是除了还在学生时代就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马修·肯特先生外,并没有哪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做。
他不记得这种时候怎样的回应是正确的。
但至少,玛尔斯记得少年被莱沃称为克雷尔,也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有所误解。
他不清楚对方的姓氏,直接叫男孩的名字似乎又不合适,玛尔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敷衍,却也缺少直视对方双眼的勇气。
“好吧,克雷尔先生,谢谢你这么说。”他把视线落在对方的耳边,小心翼翼地拒绝,“但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心意。”
“就是说,”尽管难以掩盖表情上闪过的失望,男孩并没有因为他的婉拒而放弃,反而敏锐地察觉到了另一个问题,“您现在并没有恋人是吗?”
“是的,我没有。但我并不是你们新来的老师,克雷尔先生。我是一个英国人,只是因为工作才来到德姆斯特朗,而我今天就要回到我自己的国家去了。”
玛尔斯看到克雷尔的脸又涨红了,这一次确实是因为羞耻。
这场突如其来的对话让玛尔斯连自己回国前给小妹选购手工艺品的习惯都忘记,他几乎是用逃难的速度大步流星离开德姆斯特朗的校门,走到了不受限制的范围后立刻幻影移形到了北欧魔法部门口。
而此时,玛尔斯·赫本先生对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同事们甩给自己一口大锅之事,还并不知情。
+展开
碎片
//001 about.Flavia//
Flavia看到西芙的时候其实有些惊讶。在她认知中西芙是个很洒脱,甚至冷酷的人,做出决定后不会再走回头路——这当然不是出于学生时代所能得出的结论,而是在西芙选择离开学院之后。
学校最初的那一批学生之中西芙·米兰特的水平算是佼佼者,但即使是学院与教会的那场大战时西芙也没有回来。玛塔那个时候找到对方属于几个知情者默许的行为,他们需要这样的战斗力,但最后想法没能实现。
Flavia并不会因此埋怨对方,仅仅是作为曾经的友人对她多年来的执着及一无所获感到惋惜。
“那可拜托你啦。”西芙笑了笑,“不会痛吧?”
“不会,只是恢复记忆,只要你凭感觉找到你当初存在这里的记忆碎片就可以。”Flavia也笑起来。
“哦,就是说……”
“还不是得我自己来!”
//002 about.Sif//
西芙最开始只是觉得对方很眼熟。据说是魔法界唯一一所学校的校长并不是西芙脑补的邓布利多白胡子老头,而是一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少女,甚至比自己还要娃娃脸。
但不知为何在深层意识中西芙对此并没有非常意外——就仅仅是一种直觉,仿佛眼前的人再年幼一些自己也会觉得那才是正确的。
以上是在她找回记忆后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原因之一。
——当然会觉得再年轻也没有关系!!!因为瑞尔斯校长他根本就是个正太啊!!!!
她手里握着魔核想东想西,直到Flavia轻咳一声进行催促。
“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新塑造一根魔杖的机会的,快试试!”
“其实无论什么都好啦,反正这次我不想要金箍棒……了……”
西芙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的魔核。
它变成了一个自己特别熟悉的东西。
没错。
就是那根,陪伴了自己四年学习生涯的造型,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问道。
“我能再换一个吗?”她用她真诚的眼睛凝望Flavia,噢,她现在是新校长了。
Flavia也笑得特别真诚。
“不行。”
//003 about.唐眠//
唐眠倒在大雨中的泥地上。
腹部伤口很痛,没有关系。
左脚没有知觉,也没有关系。
可是哥哥给她买的衣服被弄脏了,这让她很不开心。
她用尽全力从地上跪坐起来,拖着受伤的腿挪到漆黑的野兽的尸体上,捡起了自己丢到一边的千机匣。
虽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还是一边哼着歌一边灌下了维斯塔送她的圣水。
唐眠丢掉了瓶子,开始往大路上走。她觉得自己似乎坚持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可也不愿意放弃。
西芙·米兰特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金发的女子骑在巨大的猫又身上,看到她,从猫又身上跳下来,走到唐眠身前。雨水没有一滴落在她身上,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离在外。
——嗳呀?
女孩意识有些模糊,倒在了西芙怀里。小小的身体沾着泥水与怪物的血。伤痕累累、狼狈不堪,这样的形容词出现在一个小孩的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怜惜。
——你是天使吗?
她昏迷之前想,忘了拿通讯器。
可天使的话,不需要她打出来也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吧?
//004 about.Mars//
“她要找的人不在这儿。”褐发绿眼的青年神情严肃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摇头,“是我没瞒过维斯塔让她漏了风声,唐宵之前来澳大利亚办别的事,就和我打个招呼,走得很匆忙。谁知道那孩子听维斯塔说漏嘴后这么快就跟上来,还解决了那个怪物。”
“唐宵到底有什么资格说我妹控……他自己连千机匣……自己吃饭的家伙都留给唐眠了。”
“我觉得你们半斤八两,好好认清现实不好吗。”西芙推开面前的咖啡,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喜欢这带苦味儿的饮品,“一股脑否认自己的属性只会让人更加坚定自己的推测。”
西芙能找到那个女孩自然不是偶然,而是来自友人玛尔斯·赫本的委托。玛尔斯替维斯塔收拾烂摊子不是第一次,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当她将唐眠带回教会后,发现麻烦似乎还没有结束,一点儿也不对此意外。
“西芙,可以的话,帮我把她带回松山城吧,我没有精力管唐宵的事,他给我添的麻烦已经足够多,我今年估计就会离开澳大利亚,教会那边朱斯提提亚已经催促我好一阵了。”
玛尔斯揉揉自己眉间,这是他心烦意乱时的习惯动作。
“这真叫人抱歉,似乎每次你见我,我的麻烦最后都在拜托你。”
玛尔斯认识西芙的时候他们一个不知道自己是魔法师,一个也没有随着长姐的步伐进入教会。无论身份立场如何,对玛尔斯而言,西芙·米兰特是他喜欢的人,向她求助,难免令自己的自尊心受伤。
“无所谓,去哪不是去呢。”
西芙笑笑,站起身,轻轻拥抱他。
“忘了说,升迁恭喜~”
//005 about.Mata//
西芙带着唐眠和玛塔又从澳大利亚飞到中国松山。
松山城中心的石碑,就刻了松山两个字,透露出一股苍劲的力道。此前玛塔没来过这儿,老城作为古文化遗产被保存得很好的青瓦白墙它看得稀罕,也挺合乎“老人家”心意。
他们在澳洲白跑一趟,玛塔也没什么好说的。它这些年来跟在西芙身边,已经白跑太多次了,从最开始的同情到之后的暴躁,再看如今,心如止水。
玛塔一点也不希望西芙找到唐草,甚至害怕这件事发生。
西芙·米兰特有一半的人生花在了寻找上,成为她活下去的道标,如果失去了这最后一点目标,粗心眼的玛塔都不敢想这个本就不长情的女人要变成什么样。
这样说未免太看不起自家契约者,但它还是担心西芙那年月打磨过后似乎并没能变得坚强的神经。
和来到这里就有许多事情要忙的西芙和唐眠不一样,少被尘世烦扰的猫又总是无所事事。它一会儿跟着西芙四处奔波,一会儿陪着唐眠练习还不甚熟练的新武器,更多时候哪里都找不着,西芙也从不管它。
少被尘世烦扰的猫又没告诉契约者自己也是要寻人的——这年头,好像没有一个两个失踪的人要费心思的话总觉得自己落伍似的。
招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联系它,最开始玛塔并没有在意,直到陪西芙回一趟茨格姆学院,发现妹控大哥并没有厨房给久不归家的妹妹奉上亲手烹饪的全鱼宴。
没办法,作为一个靠谱的妹妹,它就屈尊去找找那个脱线大哥吧。
//006 about.张青//
张青醒过来,就看到西芙靠在墙上,懒得像没了骨头。她在想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张青,十年,还是二十年?米兰特连自己今年活了多少年都不记得,反正大约还能活上很久,久到余弦死了,诺言也死了,她的亲人们也只剩下弟弟一家。
“诺言呢?”
“……”
“死了。”张青半晌挤出两个字
“哦,是吗。”
表面上看,西芙·米兰特还是当年那个样子。瘦瘦矮矮的女人,金色的马尾一直垂到脚踝,只要不去看那双眼睛,就会觉得时光在她身上毫无痕迹。而张青不一样,她的变化太大,大到即使找回记忆,西芙也没法认出她来。
“节哀。”
张青知道哪里不对了。
总得来说在学院时她和西芙的关系并不如余弦何西芙那样好,这么多年过去,对西芙的印象也就是热心、乐观以及……战斗力很强这种层面。听到死讯时,五十年前的西芙·米兰特绝对做不出现在这副淡如止水的眼神。
即使努力维持自己的外貌、语气和当年保持一致,有些东西却并不受个人意念控制。
那是无法再对情绪进行感知、共鸣的冷漠。
·随便写写
+展开第一章(上)
魔法师的斗篷
404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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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窗帘,能看到伦敦城仍被永不消散的迷雾笼罩着。维斯塔靠在窗边发了会儿呆,披着斗篷走出门去,融进那片雾气里,虽然所见一片模糊,但她还是小跑着,踉跄了一下,跑到朱斯提提亚身边。
她的姐姐今天没穿那套万古不变的经典款女巫黑袍,只是找了一套深色麻瓜裙装。她笔挺地站在那,像个军队出身的年轻女军官,不苟言笑地看了看自己迷糊的妹妹,然后伸手替维斯塔整理一下对方没因为急匆匆出门而显得不整的衣襟,又拿出袖子里的魔杖轻轻抖动,周边的雾气就像被屏障隔开了一般驱散而去。
显然朱斯提提亚在麻瓜大学学习的时候也没忘记魔法的钻研。维斯塔突然就想起当朱斯提提亚和玛尔斯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讨论的话题总是高深得让她难以插入。
表姐和哥哥的成绩在年级里总属于拔尖的那一部分人,但作为赫本家未来的家族继承人,维斯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反而满心都是自豪。
当然,如果这个学期自己的魔药课成绩能在两个亲人的轮番补习下从及格升到良好是再好不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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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对角巷后,朱斯提提亚看了眼时间,半拥住维斯塔,嘴唇轻轻触碰女孩的额头。
“买完东西在酒吧等我,不要乱跑。”她顿了顿,“有什么事就用双面镜联系我,好吗?”
维斯塔乖乖巧巧点了点头。朱斯提提亚见她的反应,在心底叹了口气,低下头叮嘱她的宠物,“卡罗尔,你也乖一点。”
黑猫用某种难以言喻的人性化表情看了朱斯提提亚一眼,年轻的教授又揉了一把妹妹的头发才满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而维斯塔熟门熟路跑到酒吧,她还什么都没说,酒保看见他,就端来一杯牛奶,同时大声高呼,“克达尔少爷,你小女朋友来了!”
“我知道。”
劳伦近在咫尺的声音把维斯塔吓出一个激灵,她反应过来后,欢欢喜喜抱住男朋友给他一个热情的吻——在脸上。
今天的克达尔先生也在痛并快乐着。
他一边红着脸低下头回吻了一下,一边感叹女朋友窜得飞快的身高,明明一年前他还必须得弯下腰来才能亲到她的脸颊。
片刻过后,他又担忧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你今天不舒服吗?”
平时维斯塔见到他会同他说起暑假各种见闻,像一只欢快的百灵,而今天他的小鸟却似乎热衷于沉默。
维斯塔涨红着脸摇摇头,却仍旧不愿意吐露一个字。
这只能让劳伦更加担心地询问,“到底怎么了?”
女孩张开口,磕磕绊绊出了声,“声音……变得很奇怪……”
听到自己软糯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维斯塔抿着嘴低下头,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起来。黑猫瞪了劳伦一眼,克达尔先生摸摸鼻子,只能背了这份锅。
他将维斯塔斗篷带着的帽子翻上来,遮住女孩的视线,帽子边装饰性的兔子耳朵随着维斯塔歪头的弧度配合地动了动,等劳伦再帮她把帽子摘下时手里拿着一多花——没有依靠魔法,而是来自麻瓜们叫做魔术的小技巧。
维斯塔毫不吝啬地用力鼓掌。
“我们该出发了。”
他将花插在女孩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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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小姐?”金发青年看到黑猫后蹲下来,摸了摸黑猫柔软光顺的毛皮,卡罗尔叫了一声,算是允许了对方的举动,越发猫大爷的性格看得维斯塔一阵黑线。
但是把视线聚焦到和她家猫大爷打招呼的斯莱特林身上,维斯塔觉得自己几乎能看到埃文斯特冒出的粉红色泡泡。
“啊,原来赫本小姐也在呢……”
附带?我是附带品吗?维斯塔眨眨眼试图用小声掩饰自己的音色,“日安。”
“日安。”埃文斯特捏着黑猫的爪子向她点点头,左右看了一下,“克达尔学长不在吗?”
“劳伦去找七年级需要的教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说出这句话后埃尔文斯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和总是嚷嚷着“要被闪瞎了”的学姐学长们如出一辙。
维斯塔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清单,又瞄了瞄埃文斯特的身后的书架。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就已经站起身替她拿到了她需要的那本书递给她。
“三四年级用到的教材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埃尔文斯把卡罗尔放在自己肩膀上,“我能和你一起吗?”
维斯塔瞥了眼怡然自得状的黑猫小姐,除了点点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等劳伦找完他需要的书走到书店门口,维斯塔已经在门口等了他一阵子。他看到埃尔文斯也站在那冲他点点头,“午安,克达尔学长。”
“午安。”他把卡罗尔从学弟的肩上提起来,黑猫伸出尖爪威胁性朝他的脸挥舞了一下,一个扭动从劳伦的手里挣脱出来,稳稳落到地上,蹭了蹭维斯塔的脚踝。
劳伦对黑猫小姐对待自己三年如一日的嫌弃已经十分习惯,他见怪不怪地牵起女朋友的手,两人和埃尔文斯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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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午饭。”劳伦和维斯塔走在街上盘算着,“然后我带你去对角巷新开的那家糖果店……”
“…………”
在劳伦孜孜不倦的搭话攻势下维斯塔渐渐忘了之前的羞涩——又或者说自暴自弃——重新变得健谈起来。她像是要把之前的份补回来一般说着,其实并不是那么擅长找话题的劳伦在心底小小松了口气,抢先走了一步,替女孩推开餐厅的门。
“维斯塔?”
“瓦尔学长……额不对,瓦尔学姐。”维斯塔哽到一般捂住自己的嘴,又很快更正过来,看向和瓦拉莱坐在一起的人,“康维恩斯学长,中午好!”
“诶维斯塔酱,中午好。”瓦拉莱摸摸学妹的头发,有些在意地看了眼少女斗篷后面一晃一晃的兔子耳朵,而康维恩斯则和另一边的劳伦打起招呼。
这对情侣本来靠在一起的宠物刺猬和大狗凑过来,维斯塔熟练地掏了掏腰间空间扩展过的小包,摸出两个小家伙喜欢的食物——虽然别的院她不敢说,但格兰芬多的同学所养着的宠物喜欢什么口味她却是全部都记得并且随身携带的。她觉得这个学期开始上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自己肯定能拿下一个“O”。
她飘飘然地想着,没注意到瓦拉莱终于没忍住伸手拽了拽她斗篷上的兔耳的举动,维斯塔的反应就和炸了猫儿似的抖了一下,给学姐投递过去一个满怀不解的眼神。
“咳。”瓦拉莱有点尴尬的避开学妹迷茫的目光试图岔开话题,“维斯塔是和克达尔来约会的吗?”
“咦?”
玩家瓦拉莱使用技能转移注意力,效果拔群。(野生维斯塔)的重点偏离了。
“这里是挺有名的情侣餐厅。”瓦拉莱瞄了眼似乎和康维恩斯相谈甚欢的劳伦,狭促地笑笑,“原来你不知道吗?”
维斯塔皱着眉想了几秒,干脆地点了点头,“我和劳伦就是在约会呀。”
她想,这和地点是不是情侣专用倒是并没有什么关系。
旁边和康维恩斯聊着天却也偷偷听着这边谈话的克达尔少爷满是自豪的笑了笑,就是忘了掩饰自己有点泛红的耳尖。
而维斯塔总觉得康维恩斯和瓦尔两个人在掩饰着什么,她更加不解地眨眨眼,无意之间转过身去,瓦拉莱想再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半秒后,处在变声期的少女尖细的嗓音响彻餐馆:
“朱斯姐姐??!!!!”
朱斯提提亚拍了拍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的马修括号男朋友括回的肩膀,伸手接住飞扑过来的宝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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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肯特觉得自己很冤。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朱斯提提亚肯定的回复,狂喜乱舞了一个星期,附带折腾自己的发型着装等等等等就是为了这次的约会。然而和女朋友好不容易从师生模式脱离出来有了一点恋爱的模样,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在肯特先生眼中,朱斯姐姐心里的小甜心小棉袄维斯塔妹妹的背后俨然长着一对恶魔翅膀。
他心底怎么哭唧唧先不说,反正朱斯提提亚和维斯塔两个人见到对方旁边的男伴后周身瞬间散发出的腾腾杀气表明,两位绝对是一对好姐妹。
被维斯塔的亲友团嫌弃了三年的劳伦显然比经验不足的马修·肯特淡定一些,他把维斯塔从朱斯提提亚的怀里捞出来,再把黑猫卡罗尔丢进去,开始给女朋友顺毛。
顺毛完毕,再然后…………朱斯就不甘示弱地拉着维斯塔走了。
走了……
留下克达尔和肯特两个人面面相觑,在炎炎夏日相互对视,倍儿有共鸣感。
#寒风萧瑟洒满我脸,女友任性刺痛我心。#
/
朱斯提提亚快步走着,几分钟后慢慢放缓了脚步。维斯塔终于来得及喘口气,往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的餐厅的方向看了眼,又看看表姐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敢吱声——在气场全开的朱斯提提亚·可治小儿夜啼·赫本教授面前,有勇气开口的人真不多。
“维斯塔,”赫本女士语重心长,“你才三年级,不急着谈恋爱。”转念一想到劳伦·克达尔今年都是快毕业的年纪了,朱斯提提亚就好一阵心塞。
维斯塔诶嘿嘿笑了两声。
再过了一个星期,维斯塔被朱斯提提亚郑重托付给来麻瓜世界接人的玛尔斯,哥哥大人也一脸严肃,黑猫卡罗尔也不甩尾巴不摇耳朵,姿态端端正正,搞得维斯塔还以为两人一猫弄的是什么交接仪式。
其实他们的眼神交流不过是:
“注意维斯塔,让她离克达尔远点。”
“放心,包在我身上。”
“喵!”
赫本家的严防死守劳伦·克达尔小分队,今天也在通常运转☆
/
两人往车子那边走,钻进去后维斯塔才发现莎伦·肯特坐在里面冲她挥手。
维斯塔也笑着对她问好,虽然自己对马修·肯特抱着某种微妙的警惕,但却一直很喜欢这位姐姐——如果对方能不要每次扑上来给她一个快要窒息的熊抱就更好了。
玛尔斯的雪貂窜过来,被黑猫一爪子压在爪子下,它装模作样挣扎了几下未果,跑到黑猫的肚子底下。卡罗尔身体一蜷,把雪貂半围着休息了。莎伦的宠物远远看了他们一眼,半分搅合进去的意思也没有。维斯塔在一旁看得有趣,不一会也变得小鸡啄米似一点一点。
玛尔斯往维斯塔身后塞了个垫子,把她的身体往后靠。女孩很快就进入熟睡,头一歪靠在玛尔斯肩膀上,赫本先生僵硬了几秒,把身子往下坐了一点。这回轮到莎伦饶有兴致地投注目光。
即使这样,她神态看上去还是有些泱泱的。玛尔斯想了想,问她,“你决定放弃了?”
莎伦看看童年玩伴一板一眼的气质,总是很难把这个人和“对他人情绪十分敏锐”的特质对上号。
“人家都毕业回国了。”莎伦笑笑,“喜欢又不能怎么样,该放手啦。你还在写诗吗?”她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玛尔斯只是摇摇头。
“快完成了。”
“……”
莎伦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我已经习惯了。”玛尔斯的肩膀上还靠着维斯塔,他只能做一个没关系的手势。
“我们都各有各的未来要走。”
一路上玛尔斯想了很久,还是没忍心把从朱斯提提亚表姐那里听来的林凯一任教的消息说出去。
莎伦出去的时候玛尔斯叫住她,扯下手边半张羊皮纸。玫瑰的深红蜿蜒向上,一点点盖过浅黄色纸张上的深蓝色墨迹,莎伦接过那朵半开放的纸玫瑰,随着玛尔斯的魔杖轻点,花瓣缓缓打开。
“开心点。”他结结巴巴地试图安慰道。
莎伦笑着将玫瑰别在胸前。
玛尔斯看着友人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最后他晃晃维斯塔的肩膀把妹妹叫醒,两个人走进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展开
第一章下
·安定的手癌
·字数4680
·其实本来还有第一堂上课的情节,下次当日常发好了
04
霍格沃兹列车
霍格沃兹的车厢素来热闹,或者说,很吵。
新上任的赫本教授并没有去为教授准备的车厢,而是在拉文克劳的车厢里找到了玛尔斯的位置。
包厢中除了她的表弟一个人也没有。但对于表弟堪称冷清的人际关系朱斯早有所闻,并也没有插手修正的意思。打过招呼后两人面对面坐着,低头,掏出书,动作十分统一。
毕业后朱斯提提亚·赫本不再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泡仔图书馆的书呆子,但仍是个读书狂,而玛尔斯多不承让。
至于来任教的事情她两人互相来往的书信中曾有提及,不过并没有告诉维斯塔,算是哥哥姐姐们为小公主准备的一点惊喜。
朱斯提提亚一直很担心,她并没有教学的经验,哪怕是一丁点。她所拥有的是对于草药学相关知识的自信,如果不是黑魔法防御这门课程的问题,她现在很大可能就是和本格拉斯一起在圣芒戈工作了。
在决定任职之前,她给挚友本格拉斯诉说过这份不安,友人显然对开解她很有一套,不消几句话就解决了她的顾虑。
最后本格拉斯在信中说:
「如果你要回来,我指美好的魔法世界,我当然一百个欢迎!」
“不,我本来也没打算离开过。”朱斯在回信中调侃他(能让朱斯开玩笑的人实在不多),“虽然已经有你替我实现梦想,但你要相信我对圣芒戈的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
最后还是玛尔斯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
“朱斯……姐姐……”他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虽然在信中已经说过了,您愿意来霍格沃兹教导我们我很开心。”
“希望开学后你别觉得新来的草药教授水平太糟。”朱斯提提亚翻过一页,“姐姐就算了,到了学校之后你可以叫我赫本教授”
玛尔斯先生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在朱斯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习惯性紧张,“您准备什么时候去找维斯塔?”
“什么?”
“我之前在信中说过。”他想了想,“虽说是瞒着她,也不能太过分。到了火车上还是要先和维斯塔打声招呼的。”
说到这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拖到典礼的时候会吓着她。”
“玛尔斯,你是不是太宠她了?”
“我是她哥哥!”玛尔斯这会儿不紧张了,显得振振有词,“我不宠她怎么办!”
“我是她姐姐。”朱斯提提亚慢悠悠地合上书,推开门,“不过维斯塔终究要继承赫本家的产业。”
姐姐大人回过身,拍拍玛尔斯的肩,“我选择了我母亲的世界,所以以后就辛苦你了。”
朱斯提提亚快步往格兰芬多的车厢走去,就像玛尔斯说的那样,惊喜归惊喜,她没打算太过分。
可她忘了还有找不到人这个可能。
维斯塔一开始确实是被玛尔斯带到了格兰芬多的车厢。
她在一间空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菲尔就牵着看上去不甘不愿的奈特坐过来了。多萝西学姐饶有兴致地围观两个人斗嘴。而维斯塔看两个人越吵越起劲的架势,在劝架和落跑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坐不住了。
“我出去看看……”
多萝西看向她,啧啧两声,“没事,都知道你去干嘛。嫁出去的学妹泼出去的水哟……”
连菲尔也从和奈特的争吵中分出心神来冲她挥手,“我刚刚在车站看懂的时候忘了说,代我和奈特和劳伦学长问好。”
“谁要和你扯在一块啊!”奈特反驳了一句,然后两个冤家又吵起来了。
维斯塔眨眨眼,不太理解他们这样热闹非凡的交往方式。
大概这就叫“爱”不同的表达形式……吧?
斯莱特林的车厢和格兰芬多不同,比较安静。维斯塔随便推开一间门,斯黛拉和卡斯茫然地看向她。
一刹那维斯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释放荧光闪烁。
“晚上好……”她让自己无视两人哭笑不得的目光,“请问你们知道劳伦在哪吗?”
“不在这里,他去了赫奇帕奇的车厢。对比这里,往前三个房间的斜对面就是。”作为室友,卡斯对劳伦的去向还是有了解过。
“谢谢。”
维斯塔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反正有卡斯指路之后要找到地方并不难……
她原本以外。
赫本小姐在一本道的火车上迷茫——赫奇帕奇的区域是……往哪儿走来着?
答案是之前她来斯莱特林相反的方向,这个时间差里维斯塔并不知道自己完美的同寻她而来的朱斯姐姐阴差阳错了一把。
等她找到劳伦已经是十多分钟分钟之后了。
终于找到恋人所在何方的维斯塔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恋人之间的打招呼!”她表示以及有足够的学习热情,并且适当应用。
和劳伦同一个车节的马修·肯特先生被迫围观了这一切,小声的、饱含痛苦的哀嚎了一句,然后喝了口南瓜汁。
直白、坦然、毫不避讳。渐渐习惯了维斯塔的表达方式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此处不是指劳伦,而是围观群众(包括自愿非自愿)们。
劳伦对此十分满意,成功在订婚前完成了订婚能达成的效果——让世界都知道这姑娘是他女朋友。
那春风得意的得瑟样让一干围观群众暗地里磨牙。
劳伦·人生圆满·克达尔捂着跳得不大规律的心脏开始给女朋友梳头发,一边思考今天该弄一个什么发型。
度过最开始的笨手笨脚的时期,马尾、蜈蚣辫、团子头等等都变得得心应手。如果哪天克达尔少爷脑抽了拒绝继承家业,发型师一定是个适合他的岗位,业务绝对熟练。
而另一边马修感受着世界对单身汪的恶意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能摆脱这个虐狗现场了,肯特先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列车到站的一刻到来。
05开学典礼
大厅
非新生不需要再渡湖去学校,但还不等劳伦牵住维斯塔的手,玛尔斯·离我妹妹远一点·赫本就已经把她护在怀里。
“我有点事要告诉你。”玛尔斯这么说着并不由分说地把维斯塔拉到了另一辆马车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妹妹冲男朋友眨眨眼,表示这是好哥哥的决定,自己爱莫能助。
劳伦回过头对马修说,“我突然有种预感,我今年会过得不太舒服。”
肯特先生白了他一眼,慷锵有力地回答道,“活该。”
维斯塔则和哥哥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所谓的“有点事”当然是玛尔斯随口找的理由,但看到妹妹的样子总觉得有哪些不多,最后他只能主动开口问,“不意外吗?”
“什么?”
玛尔斯察觉到是哪不对了。
“朱姐教授的事。”
“朱斯姐姐怎么啦?哥哥为什么要叫姐姐教授?”
现在玛尔斯可以确定维斯塔不知道朱斯的事了。
“搞什么?!”虽然在心中这样抱怨,表面上赫本先生还是面无表情地和妹妹解释,“她这个学期收到艾玛校长的邀请担任草药学教授,你没在火车上遇见她吗?”
“我没遇见姐姐,可能是错过了。”
维斯塔回答后又停顿了好几分钟,正当玛尔斯疑惑的时候大叫起来,“等一下!?朱斯姐姐?!草药学教授??!!”
终于见到妹妹正常反应的玛尔斯放下心,点点头。
“你们都不和我说!”维斯塔委屈地瘪嘴。
“也许就像你说的,错过了。”玛尔斯耸耸肩,“下车,我们到了。”
礼堂里已经有不少人到了,维斯塔坐在多萝西旁边看着学姐奋笔疾书——这还没正式开学,天知道她到底哪来那么多新闻题材可写。
由教授领着,新生们跟着陆陆续续进来,三头犬卡尔今天没守在校长室的门前而是到了礼堂的门口,打了个哈欠都把新生吓得不轻。诺拉瞄过去,魔杖一挥,5CM无害版三头犬就出炉了。卡尔被艾尔捧在手里,小精灵飞起来又一次把新同学吓着了。
去年她还站在下面忐忑不安的等待分院,今年就坐在座位上看着其他人露出这幅表情。时间过得飞快,维斯塔觉得自己还没能来得及抓住什么,就已经开始了。
灾难就已经开始了。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礼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维斯塔能够勉强——真的是勉强——辨认出这首歌和去年是一模一样的歌词,但是它的曲调完全改变了,似乎比去年更糟糕、更刺耳、更令人不堪忍受。
“梅林的裤子,这简直难以置信。”菲尔在她身边大叫,但维斯塔必须很努力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我以为它去年就已经够糟了!为什么!!!为什么它竟然还能再一次刷新我对难听的底限!!!”
学生们都苦不堪言地捂住耳朵,但魔音穿脑的歌声还在继续。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这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噩梦终于停止时,四个学院放下了见鬼的学院斗争,整齐划一地长叹一口气。
“活下来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坐在教授席的朱斯提提亚看着这一切,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分院帽。这么多年从唱腔到品味,这顶帽子糟糕得始终如一矢志不渝,哪怕所有人表现得如此明显它也还是能认定帽子大爷的歌喉天下第一。如此盲目自信,也是很不容易。
接下来就是新生们最重视的分院。这个过程对朱斯提提亚来说无关紧要,除了温蒂·怀特小姐被分到赫奇帕奇似乎在这个素来沉稳的学院引发了小小骚动外就是老生们因为迎来学弟学妹而兴高采烈的鼓掌,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
熬到了校长发言时间,艾玛校长煞有其事地咳咳嗓子道,“很高兴本学年新学生们的选择霍格沃兹。当然,除了学生以外,在任课教授上,学校也做了新的调整。”
“莱昂院长决定把自己的时间更多奉献给长辈,因此本学期我们将有一位新的狮院院长……”台下不少小狮子发出失望的声音,还有不少认识她的高年级战战兢兢望向她——时隔两年,赫本教授依旧威名赫赫。
朱斯提提亚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他们就没骨气的把头扭回餐桌上了。
吊够了胃口,艾玛才继续说,“让我们欢迎变形学教授——康妮·埃利斯女士。”
金发蓝眼身材绝佳的女人站起身自我介绍,小狮子们在下面起哄,吵得不行。直到稍微安静下来,校长继续说,“还有原担任飞行课的夏普教授因为某些原因,艾达·G.阿尔弗雷德小姐接任。”
全校一阵欢呼。但在教授席上的夏普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
“夏普教授将接受医疗翼的工作。”
欢呼变成了泄气的嘘声,大部分学生面如死灰。朱斯提提亚注意到夏普露出了一个微笑。
对于这位同年毕业生某些爱好,她不予评价。
“另外,让人心痛的是草药学教授因为意外事故,意识消失在了时空洪流中,我们找到了一位新的教授,大概还有不少同学认识她……”
朱斯提提亚听见校长叫了自己的名字,配合的站起来,那表情三年级以上的格兰芬多无比熟悉,不敢放肆。
“我是你们的草药学教授,朱斯提提亚·赫本。”
朱斯用她当级长那会儿对付格兰芬多最擅长的、严厉的目光扫视乱哄哄的礼堂。她在赫奇帕奇那看见了马修·肯特——并不出于刻意寻找,对方坐的位置很显眼。
朱斯提提亚并不会因为有人喜欢她而沾沾自喜什么,但最初察觉到马修的心意对她确实有些意外。
一般来说,那些“死板的”、“不留情的”、“决不能招惹的”诸如此类的称呼足够让男生们对朱斯提提亚望而却步,能够看上她得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啊?
以上为朱斯的主观认知。
情商绝对在标准线以下的赫本教授并不知道自己当年在学校里微妙的还挺受欢迎。喜欢她的人绝对不算少,只是马修·肯特接触的机会比较多,而且表现也格外明显。对于其他爱慕者来说,心上人“威名在外”以至于没人觉得自己在高岭之花心中的地位能超过一本绝版魔咒书,堪称是无望的单相思。
按照斯莱特林(特指劳伦·克达尔先生)的话说,赫本家的人天生就更适合和书本谈恋爱。
当然那时候他还不认识维斯塔,不然看着女朋友碧绿的眼睛,哪怕有人拿着魔杖威胁要阿瓦达他克达尔少爷也说不出这句话。
她站着继续扫视下面的学生们,直到没人吱声后,又施施然坐下。
校长感受着难得的安静,点了点头继续介绍新的教授们。最后她挥舞魔杖,所有人注意力放在突然变化的装饰上,“最后,让我们欢迎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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