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艰难的睁开双眼,头脑还算清醒,就是坐着睡着害得四肢僵硬,“还能好好思考就代表我没睡沉吧•••”不禁为此感到庆幸。若是在这种状况下还睡死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来到这个鬼地方,大家变得“四分五裂”以来已经三天了啊,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彻底地清醒过来,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开始检查自己的物品,背包里的食物最多只能再撑三天,得趁天色刚亮赶紧走人了。“啊!”背包里的小家伙不停地乱动,一对白色的长耳朵就这么露了出来。“白夜!我的小天使,早上好呀。”藏在包里的小家伙正用着那鲜红的眼睛看着我。这几天下来白夜就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也庆幸自己不放心也就一起把她带来,不然我可能也会像他们那样崩溃的吧,“你饿了吗?给。”将一根小胡萝卜从另一格拿出,小家伙很快就咬住不放,“那么我们该去哪了呢••••”总之先看看周围的情况吧。
面前虽然有着一辈子都喝不完的量的水,确是没有办法喝的,并没有什么用。身后是树林,往后面走是这个鬼地方更深处吧,无论往哪走都好危险的感觉••••“总而言之还是先在这附近走••••••”转过身,昨晚靠着睡的树干旁,一只苍白的手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这、我•••你••”有一瞬间以为心脏就要这么永远停止跳动了•••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大喊大叫,“就这么•••离开吧。”嗯,眼不见为净!走了几步,不禁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那只断手;虽然一看那个惨状可以肯定是被从原主人身上狠狠拉断的,可是那不同于一般电视上看见的道具的形状让我好奇,“这•••不是指着往里面的方向嘛?”虽然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一般来说有谁在手被用力撕扯下来的时候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形状啊•••而且如果真是被谁抛在这里,这又是••••••“虽然说不太可能,难道是让我往里走的意思吗•••”不过不管怎样,反正我也是没路可走了,身上也还带着以前买的小匕首,没想到还真有点用了,好歹还是能防防身的。“走吧。”
••••••
“••哈•••哈•••”大概是没怎么进食的缘故,体力消耗的飞快。也不禁感叹自己平时把白夜养的太好了,真重••••••靠在树干边上,抬起头,绿油油的树叶刚好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呃,那个是•••?”不远处,一栋建筑物就这么立在了那里。
“唦唦。”
不知从何响起的脚步声让我警觉起来,背包里的小家伙竖起了两只长耳朵,仿佛也在警惕着来者。
【逃!】本能地跑了起来,无法得知来的是什么生物,同伴的死让我更加紧张。人类最害怕的,是未知的东西。
突然地剧烈运动让脑袋像是充血一样难受,耳朵“嗡嗡”作响,双腿的肌肉仿佛被什么紧紧拉着。若不是周围的树木长得茂密,树荫遮住了阳光,或许我早就得“躺”了。双腿没有办法再动了,没有办法支撑身体了,下意识往身旁伸出手,摸到的是平滑木板的触感,抬头一看,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座高大的房子。
在这种地方出现的建筑物不管怎么想都非常的可疑,“谁把房子建在这种地方啊••••••”那个人一定是脑袋毛病。周围都是杂草丛生,这座屋子的周围却像是被人经常打理一样,让人感到诡异。
就在我观察着这栋建筑物的时候,背包里的小恶魔不安分起来,“哎等等!别!”大概是因为刚刚逃跑的时候不免把背包弄的左摇右摆,不满的白夜还是凭着惊人的跳跃能力跳了出来,“白夜?!”而且还径直跑进了房子里••••••门为什么虚掩着啊!更可怕了好吗?!!“唔••••••”白夜也是我的家人,我不可以就这么丢下她啊••••••深呼吸,做好了随时被坑的准备,“等我啊,这就来!”
踏入房子里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来过,而且不止一个人。屋子里面比较昏暗,但是依着从大门伸进来的阳光依稀看见了几个脚印。 “上帝保佑,还请不要让我看到什么尸体之类的••••••”顺着脚印望去,却看到了白色的小身影闪过,蓄力一个快步上前,终于抓住了。“这种时候了就乖乖听话吧。”叹了口气,面前的壁橱里摆放的东西让我好奇,“我也是没办法的,这可不能算偷。”说服了自己,翻箱倒柜起来。可不要小看了宅在宿舍多年将各种东西塞在这个狭小空间的我啊!壁橱里面唯一有用的东西,大概就是这张像是地图一样的纸吧,虽然看懂的几率很少就是•••••倒是下面这个工具箱,“真希望里面的东西没有被谁拿走。”当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从未感到工具箱如此的耀眼,“•••感谢上帝。”满怀着感激收下了银光闪闪的扳手。至于别的,还是算了吧,拿多了总感觉会遭天谴••••••环顾了一周,这栋木屋大概是安全的吧,不管如何我真的没力气再走下去了,“还是歇会再说。”哦,至于厕所••••••不急,我不急。真的,我没有在害怕。
一股脑坐到沙发上,一旦放松就会发现全身酸痛,双腿发麻,而且••••••“咕咕~~”肚子不断发出了抗议,“顺便找找能吃的东西吧,不然还没被杀死就先饿死了。”艰难的站起来,继续翻箱倒柜的老行业。意外的,食物还没找到,却发现了急救箱,“绷带、针管、药膏••••••”这可得好好收起来啊,到时候还可以抢救一下啊!白夜突然竖起耳朵,“?!!”这就证明哪里出声音了,让我精神紧绷。
虽然不愿意却还是得先躲进厕所了!求你了,花子小姐什么的不要出现。
耳朵紧贴在门后,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
“有人在吗?”是个女生的声音。
求你了,我真不喜欢和女鬼打交道。
“嗒、嗒嗒•••”再仔细的听却听到了脚步声,而且这听起来应该是好几个人才对。是木地板真是太好了!
“是人啊,真是太好了。”不对。一点都不好啊!如果对方是要杀了我的话怎么办?!几个人我打不过啊!
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呆在厕所里不出去的吧,厕所里灯没开啊•••••
“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就跑。”深呼吸。
“咔擦。”然后按下了门把手。
+展开
答应我,把它当一篇玛丽苏文看就好。
——————————————————
两个人的恋爱情结(又名:就算只是爱我的钱,那也没有关系啊!)
柳小梅提着行李,站在路边等公车,她没钱打的,也不知道地铁系统如何操作,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去一一询问路人,在多次询问无果之后,她终于知道了最近的公车站位置。
说是最近的,其实也相隔了一公里有余。
正值盛夏,W市的气温一直徘徊在三十八摄氏度,地面温度更是高得令人难耐,让柳小梅这个来此清凉田间的农家少女有点无法适应,走到公交站时,她已经汗流浃背。
“这天也太热了吧,还要出门,烦死了。”
身边打扮靓丽时尚的女孩窃窃私语,不断发出抱怨声,柳小梅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是更加用力地抓住提包。
再忍忍,她对自己说,到公司就可以休息了。
作为一个出自乡村的女孩,柳小梅总是比同龄的都市女孩更能忍耐,更能吃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品质,她成为了家乡为数不多的进城打工的人,而且还是W市有名的大公司,虽然只是去当清洁工,但也已经是十分值得自豪的事,出门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能忍则忍,千万别给人家添麻烦。
想到这里,柳小梅有些焦急起来,136路公车,她已经等了将近半小时,怎么还没来?要是再等下去,她可能会迟到,第一天就迟到,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父母对他寄托了许多期望,要是因为一次迟到就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她肯定再无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柳小梅,你要加油啊!
默默为自己鼓鼓气,柳小梅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殷殷期盼着看向路的另一端。
136……136……136……
也许是柳小梅的碎碎念成功召唤到了136路公车,近四十五分钟后,红色的大巴士终于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路的尽头,慢慢地……慢慢地接近了……诶?
柳小梅惊愕地看着停在路口里一小段的136路,在它后面,其他公车迅速挤做一堆,刺耳的喇叭声顿时此起彼伏。
这是怎么了?!
柳小梅疑惑的目光下移,终于发现了在公交车道中间,近乎霸道地横着一辆小车,完全堵塞了公交车的行进路线。
如果是懂车的人,很轻易就能发现那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即便是不懂车的人,也能看懂那明显是高价买来的车牌号,所以即使因为那辆车造成交通堵塞,等了许久的公车无法靠站,许多人也选择保持沉默,车里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他们这些坐公交的人惹不起的。
可其他人都懂的事,柳小梅百分之八十肯定不懂,她既不懂什么叫劳斯莱斯幻影,也不懂什么高价车牌,此时此刻,她只感到生气,再拖一会,她就要迟到了啊!
忍无可忍的柳小梅提着自己的行李,大步向前,气势汹汹地走到那辆小车旁,伸手礼貌地敲了敲车窗,殊不知这个举动让旁边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妹儿!你冷静啊!那可是劳斯莱斯幻影!卖了你也修不起啊!敲坏了怎么办!
但是柳小梅一点也不能冷静,她低头贴着车窗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里面的人正在睡觉。
睡觉!居然在这种地方睡觉!太没有功德心了!
柳小梅气得礼貌也顾不上了,把车窗拍得砰砰响,旁边的群众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差点就要上前拉人,车内睡得正香的男人终于缓缓转醒。
龙少今天很无聊,特无聊,因为无聊,更不愿意上课,干脆翘了早上的课,开着自己的车出来兜风,结果W市令人堪忧的交通状况使他根本无法开开心心地兜风!
生气,不高兴,伐开心,早知道就开直升飞机出来了。
龙少兜了半小时,把自己兜得那是一肚子的火,最后干脆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一停,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睡,便发生了上面的事。
被柳小梅拍醒的时候,龙少整张脸都黑了。
靠,谁啊!他不耐烦地打开车窗,把脸伸出去,看到一个穿得很土的女人,把手举在半空,一脸傻样。
车里面的人把脸伸出来的时候,柳小梅吓了一跳,那张脸看上去还很稚嫩,大约跟她一般大,染了头嚣张的红发,稍微有那么点男人的轮廓,像……像明星,柳小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男人的长相,总之跟家乡村东头那家女儿在家里贴的明星海报有那么点像。
男人正皱着眉头,一脸不善的模样。
“你谁啊!”他不耐烦地问。
“我……”柳小梅有点急,反而卡了一下,才说,“我是柳小梅,今年十九岁,从C省B市XX村过来。”
“哦,我叫龙少……不是,”龙少条件反射答了那么一句,赶紧又把话头收回来,“谁要知道你是谁啊,你干嘛拍我车!”
不是你问的吗?柳小梅有点委屈,说:“你车停路中间了,公车过不来。”
龙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他后面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龙,他有点心虚,当时火气大,没怎么想就停车了,也不知道占了公车道,他家虽然很有钱,但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少年,可,就这么退步了,那不是显得很怂吗!这不行!
龙少啧了一声,转头语气很冲地对柳小梅说:“我爱停哪停哪,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今天的公车就得给我全部停运!”说完他还抬了抬下巴,奈何人在车里,本就矮人一截,气势没能传达到柳小梅的雷达里。
“不信。”柳小梅说,在她的世界观里,公车属于政府,政府最大,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说停运就停运,不可能。
“靠,你干嘛不信!”龙少急了,这个剧情不对啊,一般人不是应该诚惶诚恐地表示爷您自由地爱干嘛干嘛我等贫民惶恐这就退下了吗!
“不干什么,我不信。”柳小梅摇摇头,“你能不能把车往路边停一停?我上班要迟到了。”
“……”龙少沉默了那么一秒,思考他真的打电话证明这件事后被老爸抽一顿的可能性,最后他选择顺坡下龙。
“你很有趣。”他冷酷地说,随后关上车窗,油门一轰,喷出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交通终于顺畅,柳小梅想,那个人也挺好说话的,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久违的136路公交车,却不知道,很快她就会跟“很好说话”的红发青年二次会面,并且在之后的数年中与他纠缠在一起。
——TBC——
+展开
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袏总是在不时地用这句话问着自己。
在通关某一次有失去生命危险的游戏真人秀后,袏获得了一大笔奖金,能供自己的弟弟妹妹衣食无忧好一阵子了。他也终于能轻松了一些,选择了学费便宜的公立大学,却没想到一同参与过游戏的某个公子哥,因为家里是学校的赞助商,而理所当然地也进了这所大学就读。
没错,那个公子哥,就是花钱大手大脚得全校闻名的龙少。说实在的,对于金钱上极度节俭的袏来说,他是很讨厌这样的人的。然而他却是没想到,孽缘会让他和那个人再次面临必须同生共死的境地。
------------------------------------
凌晨。天空刚是鱼肚般蒙蒙亮,袏便已经醒了。长期的打工经历,已经给他留下了无法改变的早起生物钟。
瞥了一眼身边裹在睡袋里也能睡得七歪八扭、睡相极其糟糕的龙少,袏走出了帐篷。远处的山还是昏暗的墨色,晨雾环绕着整片山林,宁静中隐隐传来似鸟似虫般微弱的鸣叫声。
袏和龙少目前所处的地方是大学附近的自然保护基地。袏并不知道龙少干嘛闲着蛋疼跑过来跟自己一起行动,不过原本为了应聘基地保护员的他也是计划泡汤了——因为前晚的事。
前晚是他们来到基地的第一个晚上。除了袏这样的应聘者,大部分都是大学的学生来游玩露营的,嘻嘻哈哈的气氛好不热闹,更有一对对情侣卿卿我我,趁着在夜色中篝火照不到的地方,进行下一步“活动”。
“啊——!!!!”一声堪比女人的尖叫声却将沉沉入睡的大家吵醒,一个估计是出来上野厕的男生在一个帐篷面前瑟瑟发抖。
“哈哈你也太胆小了吧,什么事把你给吓的——”一旁准备打趣他的人也看了一眼帐篷,却发出了和他一样惨烈的叫声——帐篷里凌乱不堪,东西散落得满地都是,最可怕的是.......血。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帐篷里进行了“人体鲜榨果汁”一般的工作,大量的血溅满了整个帐篷,仿佛要将这个原本明黄色的帐篷染得红透了,像个西红柿。
太骇人了,那是多大的出血量啊,至少得两个人以上.......等等,两人?大家惊恐地想起来,住这个帐篷的是班上的一对情侣啊!他们去哪里了!?他们........不会.........
胆小的几个女生已经忍不住闭眼小声哭泣起来,也有人根本忍不住跑去一旁吐了。
周围的人都不忍再看这红帐篷,纷纷不自觉地都远离了,此刻袏却几步上前,不顾别人惊疑的表情,拿着手电筒走进帐篷里细细打量起来。
洒在帐篷顶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开始隐隐发黑,说明离二人出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就在大家刚刚入睡的时候吗.......如何做到这么残忍的手段,却不造成任何被人听到的声响呢?袏一边思考,一边用带着手套的手翻看遗留的物品,却不经意间,在一个杯子底下,看到了一个用血迹写得歪歪扭扭的字——逃。
逃。
在一个这扭曲的字迹里不知道包含了死者多少恐惧。
即使是袏,此刻也感觉额头微微沁出一些薄汗。
再细细一看,逃字的旁边,快要和别的血迹合到一起的部分,有一个模糊的箭头。
箭头指的方向是大家露营空地后面的森林。
“一般回学校才安全吧?!”“这么模糊的记号,怎么信得过!”“快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所有人都匆忙收拾行李,一部分人背起背包急急往基地大门——也就学校的方向走去。
如果那个红色帐篷不过是个连前菜都算不上的点心,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或许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愿尝到的主食噩梦——“啪叽”小腿断了。“咔啦”头颅碎了。“哗啦”血洒了满地。
所有刚刚踏出营地一步的人,都仿佛被抓在孩子手里无力的玩偶,被无形的手扭毛巾似地整个拧成了无数碎片。
在这个银河浩瀚的野外天空下,却正在上演着如此令人恐惧发狂的一幕。
第一批人就这样现场死了,剩下的人无不呼吸沉重、一声冷汗,惊恐地没有一个敢动的。只剩快燃尽的篝火偶尔发出“噼啪”几声。
袏也整理好了叠起来的帐篷和睡袋,连同一起背起身上的背包,转身朝着反方向,也就是森林的方向走去。
“诶,等等,你怎么就走了?”因为被吵醒而顶着一头乱发的龙少刚刚才被吓得惊魂未定,看到袏就要这么走了,赶忙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急忙跟了上去。
深夜里的森林如墨般浓重,即使努力眯着眼睛也很难分辨清楚几步之外的事物,仿佛一张无底的大嘴,将要进入的人吞没。
龙少回头望了一眼已经有些遥远的营地,那些大片血迹在夜色里也是那么显眼,人已经死的死、走的走,只剩几个瘫坐在地——然后龙少惊恐地看到那几个人仿佛被无形的手提到了空中,然后........
他猛地一闭眼,不再愿意回头看了。
“呯!”因为闭着眼睛走了几步,龙少一脑门儿迎面撞在了树干上。
“疼死我啦!”他痛得猛吸气,却看见袏快要走得看不见了,所幸背包上贴有夜光的标识,龙少追了上去。
龙少揉着额头,看着走在前面的袏沉默的背影,问道:“我说,袏,你怎么那么肯定就往森林的方向走了啊?万一这边也和那些........那些人一样的结果.......”
“因为他很害怕。”中间隔了几秒,袏终于回答了。
“他?”
“写那个逃字的人。”袏边走边打着电筒,把前面碍事的草木都拨开了,即使如此,龙少也有点跟不上他的步速,开始有点微喘,“能看得出来,那个逃字里包含了多少恐惧.......还有求生的欲望。”他啪叽掰断了一根树枝,“所以我相信那个箭头。相信那个箭头所指的方向是存活的出路。”
------------------------------------
又是血迹。
前晚看到袏和龙少进入森林后,几个人也通过他们开的路跟了上来,并请求一同行动。而在昨晚的露营之后。
凌晨。在袏刚踏出自己的帐篷的那一刻,他立刻看到离他不远的一个帐篷的异样。和第一晚的那个情侣帐篷一样,一个同行的女性成员也遭遇了不测,帐篷里一片凌乱,满是血迹。
袏走回来喊醒了龙少。
再这样看下去,或许之后看到血也没什么感觉了.......龙少在内心吐槽道。
考虑到之前被帐篷里留下的线索救了一命,两人开始查看起帐篷周围的情况。“咦,这半瓶水,感觉有点奇怪。”
袏走到龙少身边,看他指着一片血迹的地上,倒着喝了半瓶的矿泉水。
在满是血迹的地上,这半瓶水却是过分干净,瓶身上没被溅到半点血点,已经十分奇怪了——就像水瓶是被人刻意放在地上的,在血溅到地上之后。袏还在思考的时候,龙少却拎起水瓶,扭开盖子,往他的裤腿上洒了一些水。
“你.......!”袏还没说什么,龙少先开口了,“啧,原来没有腐蚀性吗?这里面装的是不是水啊?”
有腐蚀性能拿塑料瓶装吗!有没有常识!袏一把夺过瓶子,趁龙少还没反应过来,猛地往他嘴里灌去。
“唔——咳咳?!”龙少狠狠地呛了几口水,“啊——我要被你毒死啦——!!!!诶?”他擦了擦嘴角:“好像没啥事啊?这味儿,不就是普通的水吗?”
袏放下瓶子,不顾龙少“你这是在报复我吧?是吧?”的眼神,问:“你还记得刚刚瓶子在地方摆放的位置吗?瓶口指的是哪一边?”
“嗯......没记错的话,是那边吧。”龙少一指,跟着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视线的尽头里一片波光粼粼——那应该是森林里的一个大湖吧。
瓶中的水......和森林里的水。
水是生命之源,一切求生的前提。原本过来露营的人也并没有携带太多水,对于此刻被迫在森林里逃生的他们来说,水迫切需要补给重要的资源。
“走吧,朝湖的方向。”
+展开
我们又坐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有的人一脸疲惫,有的人怒目冷对,有的人表面淡定,有的人杀气冲天。
是的,这是第三天的投票。我们聚在这里,又要决定一个人的死亡。如果不是龙少闯进我的房间来将我架出来,我很有可能就这样赖在自己的房间里再不动弹。
“你TM就这么想死吗?!”龙少紧握着拳头似乎想要砸过来,拳头带起的气流甚至扑到了我的脸上,却还是在半道住了手。他的眼睛红肿的非常厉害,应该是哭了很久。但是我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因为我的模样估计也一样丑陋,或者比他更甚。
“也没有,就是提不起劲儿来。”我坐在地上盯着地面,轻轻地说道。以前常在电视剧中听人说生无可恋这个词只觉得好笑,现在我却好像有点懂这个意思了。
“切,小P孩儿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啊。”龙少捏着我的脸说着戏谑的话,眼睛里的悲伤却浓郁的快要溢出来。“你这个年纪,还什么都不懂。”
我没有拍掉龙少的手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呸他,因为他和我一样,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那种悲伤,我们感同身受。
只是,这样的情愫完全无法阻挡这项残酷投票的进程。
我将手中的票投给了天海,也就是那个女仆。即使我知道她的身份可能是占卜,世依的身份可能是狼人,我的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如果两人的身份正好是颠倒过来的呢?那世依又是为了什么死去的呢?
我不否认这一票带着私怨,但是我也知道即使我这样做了,她也不会死。
我能为世依做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了。
今天会死去的人是泷泽,他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神情在所有人身上扫过一遍,就接过龙少递给他的杯子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就这样倒下,抽搐,和世依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别人现在是什么心情。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世依一直在对我笑着,梦的背景是机场,却诡异的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的笑还是那么好看,他的侧脸还是那么迷人,但是,无论我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法到达他的身边。
我向着世依的方向奔跑,奔跑,奔跑,却摔了一跤。抬头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后我醒了。
我埋在枕头里哭了很久。
*
【继续翻页】
我起得很早,或者说,自那个梦之后我就再没有睡着。开门之后我穿过大厅,进入厨房,拉开了冷库的大门,扑面而来的冷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里是存放食材的地方,也是存放尸体的地方。
我的世依,他现在就在这里。
他的眉毛和头发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的嘴唇已经发紫面色已经转青。
我想要像以前那样拽着他的袖子撒娇,想要让他将我抱在怀里感受他的温暖。
我想要,亲吻他的唇。
我想要告诉他,我好像爱上你了。
“诶,夜夜你饿了吗?那里没有吃的,我……”
我慢慢地俯下身去,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大概是托盘落在了地上。我的肩膀很快被人抓住转过身去,正对着厨师大叔惊慌的脸庞。
“别做傻事。”
温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甚至带着些微的颤抖。我却恍惚记起来,第一天被投票杀死的那个人,就是这双手将那致命的毒物灌进别人喉咙的。
那个时候,大叔的手也是这样温暖的吗?
好人坏人,到底要怎样才能区分呢?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