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米八七軟妹·休學醫科生·給菲特狗課金·精神石炭紀人·喪偶·沉迷復活術·蜻蜓
出門是不可能出門的!被表妹包養也樂在其中。誰都知道,假如他跨出那一步,那門外便是地獄邊境。
長著老實的臉,但確是sdp活死人之王,且與一個精通如何把活人弄死死人弄活的很恐怖的怪東西是盟友。他跟死人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棵塑料柳樹,早就不再活了,而故作欣欣向榮。
過於低壓導致周圍人不適。據香子蘭控訴自他身上聞到了冷水的氣味,且氧氣不足。
非常感性,或說感性到難以生活,及時自閉以自保。和工一樣喜歡著radiohead,還特別喜歡The Bends。每日不過是被蜘蛛絲栓在岸邊的船罷了。水是致死的環境,水是致死的環境,他愛的人得了潛水病,而他是一個裂開的聚苯乙烯人。
近況是用舊收音機放戀曲1980並在狹窄的走廊上和衣帽架跳舞。被舍友忍無可忍地稱為永遠活在過去,第二天舍友跟他一起跳了起來。結果至今沉迷於無人肯認領的愛意裡。且保持原樣。
※舊約(噓)的最後一條紙片人,死一樣孤獨:您即是靜止本身?
※輕鬆的事實:他能fc痛雨ex
※
気が附けば独りきり
止め処なく流るる河の中
泳いだ 泳いだ
当たり前を当たり前と
誰も教えてはくれない
今も昔も明日も変わらない
度数45度の泥の中
あなたとバタフライをしたい
ふたりでバタフライをしたい
柳·一米八七軟妹·休學醫科生·給菲特狗課金·精神石炭紀人·喪偶·沉迷復活術·蜻蜓
出門是不可能出門的!被表妹包養也樂在其中。誰都知道,假如他跨出那一步,那門外便是地獄邊境。
長著老實的臉,但確是sdp活死人之王,且與一個精通如何把活人弄死死人弄活的很恐怖的怪東西是盟友。他跟死人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棵塑料柳樹,早就不再活了,而故作欣欣向榮。
過於低壓導致周圍人不適。據香子蘭控訴自他身上聞到了冷水的氣味,且氧氣不足。
非常感性,或說感性到難以生活,及時自閉以自保。和工一樣喜歡著radiohead,還特別喜歡The Bends。每日不過是被蜘蛛絲栓在岸邊的船罷了。水是致死的環境,水是致死的環境,他愛的人得了潛水病,而他是一個裂開的聚苯乙烯人。
近況是用舊收音機放戀曲1980並在狹窄的走廊上和衣帽架跳舞。被舍友忍無可忍地稱為永遠活在過去,第二天舍友跟他一起跳了起來。結果至今沉迷於無人肯認領的愛意裡。且保持原樣。
※舊約(噓)的最後一條紙片人,死一樣孤獨:您即是靜止本身?
※輕鬆的事實:他能fc痛雨ex
※
気が附けば独りきり
止め処なく流るる河の中
泳いだ 泳いだ
当たり前を当たり前と
誰も教えてはくれない
今も昔も明日も変わらない
度数45度の泥の中
あなたとバタフライをしたい
ふたりでバタフライをしたい
-1-
“柳妹”,這個可愛到甜腻的外號,是她起的。
雖然柳妹的大名是Leon Bechstein(对,他是男人),被冠上了一個“柳”字也並非完全沒有根據。因為她,——他的女友,——喜歡瑪莎斯圖爾特。她喜歡那明日之城,那高大的塑料條做的假柳樹。而她第一眼見到他,就自顧自地說他像棵假塑料樹。因為他高大,且帶著一股沒有生機的塑料氣味。呵!她也聽Radiohead啊!——他的第一反應倒是這個,并自豪地回去把Fake Plastic Trees循環了五十遍。
除此之外,她還稱過他為“蜻蜓”。
因為他的網名是一種石炭紀的巨型蜻蜓。潮濕的雨林,節肢動物的天國。雖說他起的id名為Eidoleon只是因為裡面有一段他的本名。他慶幸自己起名叫Eidoleon而不是Charmeleon,不然他可能就會身體力行變成契訶夫筆下的丑角。
“晚安,我的柳妹,我可愛的小蜻蜓!”
聊天聊到最後她就會來這麼一句親切又略顯曖昧的告別。年輕的小蜻蜓就得迅速摸出杯子喝一口汽水(冰的更好,無關季節)來平穩一下心情。當然,他們並沒有在網戀。他們是實打實的純潔的同學關係,只有放學之後能順路一起坐公車,然後在不同的車站下。
蜻蜓迷戀甜食,但他不喜歡杏仁巧克力。因為甜里的苦合不上他的口味,他喜歡虛假醜惡的甜,熱量越高越好,因此他熱愛著白巧克力。
雖然巧克力原教旨主義者會覺得白巧克力這種油脂的塊簡直是對巧克力之名的一種侮辱,——他還是喜歡。至少它把讓他愉悅的齁甜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了。像是德芙禮盒里那種夾著草莓味糖精的白巧克力,能把他甜出嚴重的內傷,扶著墻暗自反胃起來。
但這是不可避免的!苦杏仁的味道只能讓他想起他苦澀的沒有結果的愛情,加西亞·馬爾克斯《霍亂時期的愛情》。
他是個可憎的享樂主義者。且一有機會就想大喊帶我去那甜蜜的花花世界。
-2-
碎仔與柳妹一樣嚮往著甜蜜。但是碎仔可健康多了。他只是吃什麼都甜,像是用奇異果做了舌頭,包括舔自己的鼻血。雖說他的危險就是源自他對甜食的熱愛,即使他的愛好健康一點,不至於讓人得糖尿病。
而櫻桃早在第一次新概念出道就自詡巧克力原教旨主義者了。百分之九十八黑,這便是成熟的靠谱的人。雖然他說自己靠譜時葉子在身後狠狠地嘔了一聲。
-3-
偶爾,蜻蜓會滄桑地追思自己的校園生活,——尤其是高中。除了會追思一下假塑料樹,還會順帶追思一下那時的忙碌。他畢業了(也失業了),天天只能打遊戲或在油管上看些低級趣味的疼痛視頻,稍微停下來就要懷疑自己身在何方。他不由自主地懷念忙碌的生活。
(當然這只是一種裝模作樣的消遣。是個學生都不會喜歡這些的。)
有些東西偶爾思念一下會讓人心痛。與許多人一樣,蜻蜓懷念校園生活倒不是因為那時候的天真無邪心無旁騖,而只是因為那時的友誼。雖然他上了高中就很少有朋友,因為他空長了一米八七而不會打籃球。他只能懷念到更遠的地方去。
有一個朋友自幼兒園時就和他交好(那時候他還是很開朗的,哪像現在!),並且是互留電話互相串門的交好。在那個年代,在座機前面打出一個電話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從幼兒園直到小學畢業,他們相處了七八年,也逐漸從每天打電話逐漸減到了一年打不到一次。到了五年級之後,他們便不再交往了(即便身處同一個教室)。
好朋友終究不是永遠的好朋友,總會因為各種原因逐漸疏遠開來的。
聽上去很乏味。小時候要好的朋友是那些被邀請著參加生日聚會的,週末一起組團去自然公園的,能夠成立一個小團體并玩各種匪夷所思的角色扮演遊戲的,——在別人緊閉的車庫門前。當然蜻蜓早就不記得這些說好一輩子的朋友的住址和電話號碼了(呃,可能最早的那個他還記得。但他不該早就搬家了嗎?)。直到近日無意間翻到幼兒園舊友的社媒,才想起自己加過他的關注。
他看不懂他朋友的世界。那些笑臉都模糊了,怎麼也記不起來。
其他人早已沒有聯繫。想到這里天性多愁善感的蜻蜓就有些傷感。白菊花茶一樣的傷感,清淡如水,卻的確飽含苦澀。
-4-
高中同學奔現的例子也不是沒有。極端的例子那就是小透和滿金,雖然此奔現非彼奔現,他們只是友谊地久天长二人组。
曾經做同桌的時候他们關係還是挺正常的。畢業之後關係反倒突飛猛進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畢業多年了兩人還能保持著隔幾天出去吃一次香香雞的親密關係。他們經常經常經常鬧彆扭,但彆扭鬧太多了反倒友誼堅固。唉。這是男人。
其實很不合理。
-5-
而靜物……是指現在租著蜻蜓房子的那個美少年,他似乎從來不知道還有友情這種東西的存在。反正他只知道盯著夏夏發呆,偶爾轉頭對付一下線性代數。他落進了又一個沼澤,蜻蜓知道。這傢伙就是個愛情怪獸,美學恐怖分子。他們曾經坐在同一張桌子的兩邊吃晚飯,他臉上的亮粉還沒洗乾淨,在不亮的日光燈下閃得像一條銀河。他懨懨地吃著生培根。
他沒有朋友但起早貪黑地很少回家。幾乎足不出戶的蜻蜓,對他唯一的住客的作息還是很敏感的。“我就是感覺很困惑。”他抽著虛偽的電子煙。即便是戲劇部的年輕人也還是演不出那種成年人的滄桑,“我腳下什麼也沒有。就像拔了希望的花所以只能在暗室里痛哭。”
靜物是個未來的狗男星。蜻蜓在心裡揶揄。他一早便注意到這人頸上的半道紅痕,不過他懶得問那是什麼的印記。也不會離開感情問題吧?葉海龍的熟人,不是性變態他已經很慶幸了。
-6-
不過蜻蜓很喜歡葉海龍。這邊的“喜歡”概念比較模糊,只是單純的有好感而已。世紀級異性戀蜻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水準的好感。他跟葉海龍認識十年,足夠螞蟻一場馬拉松了。十年不長不短,不夠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不過足夠讓一個幻想中的朋友徹底消失,把一些人和事永遠遺忘。
葉海龍不是幻想中的朋友。雖然蜻蜓已經長大了十歲,從一個剛上國中的小孩變成了一個頹廢的失業成年人,他卻還是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甚至看上去比蜻蜓年輕了。這該死的逆生長。
他一直十年如一日地把蜻蜓單方面地當作朋友,這讓蜻蜓很是感激。即便他是個可疑人物,還是個持有餅臉書櫃大會員的宇宙毀滅性變態,蜻蜓也忍了。長久以來他聽葉海龍講述或吹噓那些光輝歲月,比如戰場挖尸,他地下室的人體農場,曾經他象征性地害怕一下,但自從他上過醫學院,見過了海濱浴場一樣的深黃色防腐大體池,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不過那些十有八九會是真的。——蜻蜓相信這點,畢竟對方是葉海龍,獨立城最恐怖的人之一。也許他動動手指就能給正常人留下任意面積的心理陰影,不過蜻蜓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看著葉海龍給他展示的封在膠塊里的漂亮眼球,蜻蜓說。
只希望以後少分享些超重fanfic。求求您。
-7-
蜻蜓不討厭尸體,這是職業病。畢竟他醫學院的,雖然現在宅在家裡。他從小就喜歡看些奇怪的科幻書,人工智能,模擬生命。他想知道人類的生命之源,除了腦子電波的模擬外還有什麼?作為靈魂論拒否的人,腦就是一切。——“好像把一個人體弄得支離破碎然後尋找生命。”他說。
與之類似的場面,一個死去的女人,美麗的,反正看上去很美麗。然後尋找美麗的時候,就得用刀切開她的胸腔,剝開她的臉皮,美麗在哪裡?取出她的臟器,她的頭腦,數她的肋骨,她無神的眼球,美麗在哪裡?在肉堆尋找的時候美麗就逃跑了,什麼也沒有。
很不幸蜻蜓以前經常做這樣的夢。一開始他以為這裡頭蘊含著什麼深刻的血淋淋的隱喻,後來他意識到這種夢老是出現在做完閱讀理解題後。
要理解生命,首先理解死。蜻蜓深信這一點,因為死比活著單純多了。從中學一個令人難忘的黃昏開始,他就決定去調戲一下各種各樣的死。他報法醫課。
順便學法醫很髒的。光是去挖泥就很髒了,他永遠記得組隊實踐大雨瓢潑的上午,他手指僵冷到無法活動。對學習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是要吃苦頭的。
-8-
死對大白來說只是一場遙遙無期的戰役,她就是戰鬥狂,別想了。鬼知道她是出於什麼心態把那個紅髮小孩撿回來的。——肯定不是出於同情!這個詞早被她丟出好望角了。
也許是有什麼秘而不宣的趣味和一些更深遠點的原因。至少那個紅髮小孩長大了,長成了秋天的魔法師(人類),即便他狂躁,自閉,神經過敏,還是個愛上口紅軍八卦論壇的緋聞男孩,她還是愛他。畢竟她的那點性格已經模因遺傳過去了,多麼溫馨美好。
狗屎,她的性格是正常人能遺傳的嗎?
-9-
死對小透來說就是個必然會上演的節目。他現在已經不關心它的出場順序了,或者他這年齡的人本就不應該關心。還是端起爆米花看好戲吧。他開始用美好的事物說服自己,至少暫時麻醉五分鐘。他不打算複診他的雙相了,也不打算規劃未來。他現在只想在自己的破房子里住到厭了為止(其實早就厭了)。不就是個玩嗎。
自殺未遂的人總是想著去搞第二次。不過不包括他,倒不是他看到了什麼生命的美好,而是他變懶了。他開始玩金魚,并拍攝金魚的各個角度,試圖理解那個喜歡田名網敬一的高中同學的心態。這個世界對他或者對他都太不方便了,無論是死了還是活著都只有麻煩,於是他也三年沒有再用那麼大的力氣割手了。割手根本不可能死,奶奶的。
-10-
香草也三年沒死了。不過香子蘭女巫的腦子里一直電波橫行,鬼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從脫離迫真藥效后他就變得盲目樂觀,快樂得好像被陽光迷了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信號燈是紅是綠。Nothing but Sunshine!本質上他還是蠻積極向上的。香子蘭女巫的傳統藝能便是自給自足,泡在他自己的快樂麻藥海里漂流。他是這麼一個幻想家。滿金?算了吧。
-11-
人生便是戀愛和革命,然後再通向死。蜻蜓這樣說。
他的愛終究還是要給純潔的同學關係的。雖然中學生了,是時候早戀一下了。蜻蜓並不知道他喜歡她的哪一點,只是喜歡她。如同他夢中那個說不清美在何處的美人。
不過她就坐他鄰座。這個理由還是足夠單純。他無差別犯案。
她低血糖,所以口袋里總是裝杏仁巧克力。從前她遞一塊給了蜻蜓,蜻蜓在自己口袋裡捂了一天,回家時化得像水一樣,讓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化了,變成柔媚的深褐色。還好那是塊糖,沒有滲到他的身上去。放進冰箱里,還可以再凝固回來。
雖然那口感實在很不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愛的柳妹。
有的時候,她生病住院。蜻蜓自費買一大包杏仁巧克力送到她床頭,她會很開心,隨後說:
“我喜歡白巧克力。”
儘管如此蜻蜓依然認為她是杏仁巧克力味的。不過他不喜歡吃,除了苦,還可能因為馬爾克斯。一種悲哀,像白菊花茶。從一個讓人難忘的黃昏開始,她就去世五年了。
我的寶貝得了潛水病。
-12-
睡鼠深愛那個女孩,不知多長時間。和蜻蜓一樣,“睡鼠”只是一個可愛的一時興起的愛好,但她不想拋棄這個名字。她愛的人都死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她除了做她該做的,沒有任何選擇,沒有。在她患病的雛菊星球上,致命的陽光在燃燒,白色的光和火炫目地跳動著,夏天要到了。
差點就是末日了。她長出一口氣。
-13-
淺神保證自己和那個不幸的小女孩無關。他在公園里做他的自由江湖騙子,負責從他絢麗的帽子里變鴿子(然後扔掉它們)。作為一個精神的高危動物,他異常受小孩歡迎,也許因為他張開臂膀就好像一個稻草人,他樂意接受這一點。永遠的時間流逝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中心是什麼。向日葵?一片蕎麥?針葉林?他不像睡鼠,專注地種雛菊。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個稻草人,無聲無息,眼睛不在這裡。偶爾他的身體里長出新芽,在垂死的凌晨五點。他是單純的快樂人,披著烏鴉皮毛的百靈鳥。——還有調色工,那個月之暗面人。狂氣從腦損傷里淌出來,祝有病人終成眷屬。
-14-
“人死後會是什麼樣的?”
她這樣問過。蜻蜓無法解答(和活著的人一樣),只好以唯物主義信徒的姿態說什麼也沒有。不會有天堂不會有地獄不會有下輩子,什麼也沒有,“我”只是大腦的工具,腦是操縱身體的那方。
“是電波。”
——也許我會變成電磁波,在交通頻道和音樂頻道之間的某個頻率上。她這樣說,好似深信不疑。蜻蜓當然不會相信,但他還是試了,不知出於哪個位面的僥幸心理。當然,這兩個頻道間什麼也沒有。
-15-
櫻桃就是那個冷漠地觀望世界劇場的傢伙,或許他早就買好爆米花了,雖然他拒絕吃玉米。他是個苦難的二十世紀少年,和葉子一樣,但比起葉子他更加適合去創造傳奇。放在五十年前,也許他會因為他的瘋狂而名垂青史,但現在瘋狂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有精神病,他就成了平庸的大多數。後現代已經不吃香了,是時候開發後後現代一類的東西了。
就算他是個理科人,還對軍機一類的東西頭頭是道,這廝還是有嚴重的藝術家氣質,像一種纏身重病。死對他來說像個小姑娘,像很多小姑娘一樣跟在他身後卻追不到,不管是金髮的瑪格麗特還是灰髪的舒拉密茲。他深有自信。
葉子,葉子葉子。你是秋水仙。你是被賣花姑娘放在籃子里賣的東西,劇毒不幸的藍紫色。它能讓人存活好幾天,充滿痛苦地死去,且保持清醒。
-16-
蜻蜓敗了。他沒勁去做追思校園生活的事情了,到了半夜,他該打菲特了。他清醒地躺在床上,關掉燈。在黑暗裡醒著,就好像在對黑夜里補作業和寫怪話的時光的悼念。——也許沒有這麼酸,總之這是一種習慣。長期的夜間工作讓他早睡就犯困,他遷就自己的身體。他晝夜顛倒,且無人想管。在失去她之後地球依然轉動,太陽照常升起,夏天早冬天晚。這或許也是快樂的。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