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私设好多啊抱歉orz魔法火漆什么的也许能作为下学期期末考试的课题?话说引路人地址到底具体在哪里我最终还是没有猜出来oorz】】【字数2263】
【Part One.】
这个世界上的人实在太多了。
太阳在天空中俯瞰着人类,就像一个人看着春天到来时从公园里到处都是的洞穴中爬进爬出的蚂蚁。这些小东西一茬接着一茬,不断出生,死去,轮换着,延伸地穴,寻找食物,繁衍种族。到了天极寒冷的时候销声匿迹那么一会儿,第二年春天又像烟花一样从地底炸出来,开始在极浅的地表消弭他们短暂的一生。
身为这芸芸众生中算是比较不起眼的那种人,西里顿巴奈特却还蛮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日子而宽慰的。实际上,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些宽慰过头了。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去喊住每一个他走在街上遇见的人,询问他们的工作近况与最近的心情,然后愉悦地拍着他们的肩膀,以一种安慰的口吻说:“嘿伙计,这种日子实在是够让人厌烦的,不过你也得想点儿好事,起码得像我一样有点这样的事可想呢。”
是的,最近在这位巴奈特先生身上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但确实令他愉快的事——
就在四天前——西里顿清楚地记得那是自己十三岁生日的前一个星期—— 他早晨起床后,耷拉着还有些肿的眼皮,照例去门口检查信筒。当他像往常一样从信筒中取出祖母的报纸时,却意外地发现在那卷报纸下还压着一张信封。
这可不寻常。要知道,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给他们这一家人——一个年迈有点神经质的老太婆和一个长着令人没法产生好感的脸的男孩——写什么信了。哦,他用的甚至还是好像上个世纪生产的羊皮纸。
西里顿愣了几秒,伸手捏住那封信,将它从信筒里抽出来,翻到正面,仔细地从下往上辨认着左上角那几行用黑中带绿的墨水写成的流畅的花体字。他觉得这一定是哪个不负责任的邮差把信投错了。
“辛普森大道84号”这地址很眼熟,没错,是他家的小别墅。难道是居委会给祖母的什么福利通知?西里顿漫不经心地抬眼向上看去,却被一个惊雷击中了——收信人的姓名分明是“Mr.Siriton Barnett” 。
西里顿睁大了眼睛,刚刚还有些混沌的思路先是僵了一下子,然后无比流畅地飞速运转了起来。他把信拿近,移开,侧过来侧过去,仔细地辨认着每一个字母。以防万一,他甚至在地上将自己的名字拼了一遍与之对照。“Siriton Barnett”,没错,一个字母也不差。这信是寄给他的。
我们的男孩没来由地突然心虚起来,在他认真地回忆了自己这些天的日程,确认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会让人以这样正式与突如其来的方式给予警告的事后,才稍稍安心一点。 随后他便被接踵而来的惊喜和激动充斥了。要知道,这可是他这辈子,起码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收到这样不期而至的信件。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封信会给他一成不变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小波澜。
“西瑞,为什么这么慢?”房间里的祖母催促道——这个老太婆总是不允许自己做事超出她规定的范围太多。
西里顿屏住呼吸,飞快地将信封揣进怀里,转身抱着一沓报纸朝房子跑去。“来了。刚刚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
他的手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按着自己上衣内侧的口袋。至于这个惊喜,在它对自己造成什么困扰之前,还是暂时当做自己的小秘密比较好,不是吗?
西里顿回到房子内时,祖母已经在餐桌旁坐着,等待他坐下用餐了。老人的面前放着一碗西里顿之前刚刚温好的鹿奶。她的手边还摆着一盘软面包和煎鸡蛋,被剥去皮、切成块的软而多汁的水果码在另一边。不过看那已经完全消失的外部轮廓,处理者的刀工可不怎么好。
西里顿把报纸放在祖母常用的扶手椅旁的书架上,回到餐桌旁坐好,闭上眼睛,手心相对击了两下掌。对面的祖母也与他做了同样的动作。这家人并不信奉宗教,但在用餐前也有自己的习惯。
西里顿抬头看向祖母,在得到示意后才开始用餐。他飞快地咽掉了他的面包和鸡蛋,喝光了一杯鹿奶。
——在每天取完报纸到祖母结束早饭之前会是他的自由时间。
男孩几乎是在强迫自己耐下心来收拾了他的餐碗,并对祖母道了安,之后便跑上二楼,动作僵硬地把自己锁进卧室。
西里顿关上门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从怀中把信封取出来。
这个信封布满了羊皮纸特有的纹路,厚重又解释。折口被银色的火漆印封着,上面印的是一个由六角形和五角星穿套而成的图形。
这东西真漂亮。西里顿想。不过想必他是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信件,在他犹豫良久,最终把手伸入火漆旁折口的缝隙,打算从这里将信封撕开时,一件确实足以吓到他的事情发生了——
那枚本该凝固了的印章突然重新变软,变形,脱离了上方的折口,并且没有残余一点儿在上面。西里顿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紧接着它以只黏了半边在信封上部的方式,恢复成之前的样子,连四周没有印上图案的部分也与刚才一模一样。
西里顿手一抖,信封掉到了床单上,折口自然打开,一张向里对折的白花花的信纸从信封内滑了出来。
我们的男孩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就像所有信奉科学的普通人突然见到一只会说话的鸡蛋,一股恐惧混装着其他什么感情盈满了他的四肢百骸,使他暂时忘记了下一步的动作。不过好在那信纸没有再发生什么挑战他承受能力的事,只是过了那么十几秒,他缓过神来,少年人特有的好奇与冒险精神又促使着他向前探过身去拿起来那封信。
信纸摸起来比信封更脆一些,西里顿展开它,上面用同样黑中带绿的墨水写着轻曼流畅的花体英文 。西里顿费力地逐字阅读着。
“亲爱的 西里顿·巴奈特 先生,
我们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已获得就读于茨格姆魔法学校的资格。在这里您将学习真正的魔法,教授们会带领你探索魔咒学,炼金术,魔药学,魔力改造学,神奇生物学的奥密。您将与众多与您有相同能力的小魔法师一起度过四年足以改变彼此一生的学习生涯。
如果您有意于下学期在本校就读,请您务必注意以下事项。
·请不要将此事让太多“普通人”知道,包括您的亲人与朋友。
·随信附上两项地址,这是届时将负责引领您进入魔法世界的引路人的所在地。
·新生所需的一切用品,包括魔杖,教材,魔法材料,实验器材将在新生入学后由校方统一置办。
·在收信人年龄达到二十三岁前该资格一直保留。
·学生在毕业后可以任意选择留下或回到原本世界生活,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本魔法学校的任何消息,这一点将会由相应的魔咒与魔药强制保障。
附:
请你注意地下车站
与 街角的古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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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奈特。”“什么?”“下课之后陪我去天文台画星图吧。”“……我不认为吃午饭的时间会有星星出现。”
“巴奈特。”“嗯?”“听说禁林里有一群小仙子。”“听着,那些魔法生物的窝比独角兽还深,你想都别想。”
“巴奈特……”
受不了身后人接连不断的骚扰,褐发蓝眼的少年放下手中的魔药材料,不耐烦地回过头去。“够了西瑞,安静地待在这儿,如果你不希望我们的魔药交不上的话。”
“是的,但我只是想说,你的豪猪刺刚刚已经加过了。”西里顿平淡地叙述着这件事,好像导致对方分神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
“哦,见鬼!”巴奈特连忙回过头去,看到坩埚里明显比他该有的样子深了不少,并已经开始冒出刺鼻的绿色浓烟的药水,手忙脚乱的熄掉了火。大釜发出的斯斯声引来了不远处教授的一记眼神警告。巴奈特顿时明白这堂课自己别想拿到甚至一个E了。
“巴奈特……”“什么?”
巴奈特想,如果这家伙会有一点点对于打扰到自己以至于自己操作失误的歉意的话,他还是会考虑晚饭后和对方一起去天文台的。
“看,”西里顿跳下椅子走过来,从巴奈特身后按住了他的胳膊。“你拿药匙时手臂的夹角太大了,照书上说的应该再往回收一点。说真的,如果你像教授建议的一样,加完一次豪猪刺后就把材料移到那边,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哦西里顿,你这个严谨又完美的学院派,今天我要是再回应你一次,就去跟你姓!”
“……well,请继续。”西里顿咂咂嘴,退回了椅子上。
巴奈特则满意地继续着自己的操作。
魔药课后,西里顿一个人去吃了午饭,一个人去上了下午的连堂魔咒课,一个人去天文台画了星图。虽然这整个过程中他从未停止在双面镜中呼唤室友的名字——这一点使对方不胜其烦,却又稍稍有点其他什么并不太坏的感觉。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巴奈特被胸口再一次突然发热的双面镜烫醒,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翻了个身,把它从怀里捞出来,一打开就看见了西里顿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于是他没好气儿地问道:“你最好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
镜面中,淡金发色的男孩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对方,过了几秒,他稍稍退后,用魔杖在空中一划,一串绿色的荧光数字浮现出来。
“零点快乐,巴奈特。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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